看着犹如小孩子般无助的儿子,若舞心如刀割,伸手拥住他,跟着默默流泪。濯硕见状,也神色哀痛,心疼地搂住他们,说:“舞儿乖,不要哭了。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上天不会这样残忍对待拓儿的。”
“思雨她人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若舞继续流泪,“想不到她性格如此固执,想不到她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
忽然,濯拓从若舞怀中出来,站直身子,满眼坚定地说:“父皇,母后,我打算去月冀国找她,我要当众揭穿我与她的关系,即使失去性命,我也要带她回来。”
“她在这里的时候,你都留不住她,你怎能确定她还会跟你回来?”濯硕马上恢复冷静与理智。
濯拓一听,俊颜又黯沉下来。是啊!自己曾经使过浑身解数,几乎什么都做过了,依然得不到她的原谅,万一这次她还是不肯跟自己回来,该怎么办?一次次的拒绝与失败,让他身心疲倦与破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长时间。
但很快的,他又抬起头,坚定无比的说:“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即使要跪,要哀求,软硬兼施,甚至威胁利诱,我都要让她回心转意。父皇,母后,我明天就出发,去月冀国。”
若舞与濯硕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异口同声的说:“拓儿,去吧,父皇(母后)支持你!”
“多谢父皇与母后,拓儿绝不会让您们失望,无论吃多少苦,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接着,三人脸上都闪亮起来,悲伤慢慢退去,只留自信与希望。
月冀国皇宫
太子殿,安静的庭院里,思雨伫立在荷塘前,盯着平静的湖面,满面沉思。
自从离开盛都后,一路上,她都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想着他。猜想他知道自己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他应该祈福回来了吧,根据他的个性,得知自己偷偷离开,他肯定会发怒,除了发怒之外,他是否还有一丝不舍?
临走前,舞贵妃说自己肯定会后悔。老实说,一离开盛都,她就后悔了。为何那么冲动,为何不等他回来,在他面前说离开?心里明明在意的很,却假装清高,思雨啊思雨,你到底怎么了?
按日子推算,昨天应该是他与暖玉约好的洞房之夜,他是否继续以性无能推搪下去呢?还是顺理成章的与她结合?暖玉那么温顺,可爱,善良,他肯定会喜欢的吧。想到这里,思雨心底悄然涌上一丝妒忌,还有对自己的怨恨。干吗要逞强,干吗不给他一次机会?思雨啊思雨,你真是傻瓜、是笨蛋,如果他真的跟其他女人一起,是你自己活该!
其实,她心底已经原谅了他,对他曾经给的伤害已不再介怀。可是,面对他的忏悔,她应该相信吗?她不在乎之前受过多少伤害,毕竟那些都已经过去,但她好怕,怕他将来还会那样,毕竟,本性难改。因为这个害怕与顾虑,她只好忽略心中的爱意,继续做蜗牛。
她以为这样会好过一些,可是,真实并非如此。这几天,她再次尝到思念的痛苦滋味。应该平静的心,却突然涌出不舍,悔恨与埋怨。
如今,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至高无上的人,自己的离开,或许会令他不高兴,会令他伤心,但那也是短暂性的吧,毕竟,后宫那么多女人,再加上一个温柔可人的暖玉,他的不悦与伤心肯定会很快过去。估计,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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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章 濯拓上刀山,下火海
思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置于一张小床上,手脚被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布,这种既不能动,也不能叫的场面,让她马上想到绑架!
她记得,当时在院子里画画,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危险慢慢靠近,她还来不及回头看的时候,鼻子下方就出现一块香布,接着便失去知觉,想来后就在这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平时,她甚少与人交往,更加不可能与别人结怨。况且,皇宫中的,戒备森严,谁有那个胆子与能耐来绑走自己?绑匪目的是什么?
压住心底的疑问,她环顾一下四周,房间布置虽然简单,但不失雅致与干净,估计经常有人打扫。通过建筑材料,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富裕。门窗都紧闭着,屋顶小窗折射下来的光线,让她知道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分。
记得作画的时候是下午,那么自己被绑至少一天一夜了吧,司马爵每天都会来看她,如今,他应该知道自己失踪了吧。
她想爬到窗前探视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根本动弹不了。正当她思索着是否有其他办法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贤太傅!”男子看着她,眼神非常诡异与邪惑。
思雨瞪大眼眸,差异地看着他,很久才说:“大皇子,您为何要这样?”
司马驯已来到她面前,静静端详着她。
思雨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甚至有点讨厌他的古怪眼神。他的注视,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大皇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这样对我?”
终于,司马驯啧啧称赞出声:“不愧是贤太傅,沦落为阶下囚,还表现得如此镇定。貌美如花,再加上独特才华,足以令全天下男子动心,难怪司马爵会对你死心塌地。”
“请回答我的话,你为何要绑架我?”他的赞美,让她觉得恶心,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
“忘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冲,平时的你,是个婉约温和的可人儿,如今在本皇子面前却表现得如此激动,难道本皇子在你心目中是特殊的?”
“你…”见他一副痞子样,思雨不由地感到一股反胃,恼怒地 别过脸,不再理他。
司马驯伸出手指,捏住她光洁美丽的下巴,用力一拧转,让她正对着他,“忘忧,离开司马爵,跟着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很抱歉,我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贤太傅,我只会跟着太子殿下,只会辅助他。”
“只要你愿意,本皇子可以跟父皇说,赐你更高的身份。本皇子的正妃,月翼国未来的皇后,如何?”司马驯脸上的轻佻表情蓦然隐退,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思雨心头一震,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她清楚知道,司马驯并非真心想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除去司马爵。确实,现在的司马爵,不再是以前懦弱的挂名太子,他已脱胎换骨,成为司马驯的劲敌,已严重威胁到司马驯。但是,她沈思雨并非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否则,她早就答应了司马爵的示爱,毕竟,司马爵是真心待她。而且,她确信,月翼国的下任皇帝,非司马爵莫属。
“大皇子,我想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忘忧不是你想象中的肤浅女人!”她不禁轻蔑地说。
“你…”司马驯立刻恼羞成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绑架朝廷命官,绑架太子的师傅,这事如果让皇上与太子殿下知道,你会得到什么结果?我看,到时候吃罚酒应该是大皇子你吧!”思雨恢复以往的心高气傲。
头一次被人这样贬低与威胁,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这让司马驯怒发冲冠,他再次冲到她面前,粗鲁地抬起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觉得本皇子会让父皇与司马爵那懦种知道吗?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但对于你,死实在太便宜了。这张俏脸、还有这具美妙的身躯,怎能白白浪费呢。”说着,淫秽地瞄了一下她全身,“外衣下面,应该是副雪白细嫩、令人销魂的身子吧?本皇子阅人无数,却没有尝试过像你这么骄傲的女人。好,本皇子今天就要尝试一下,来个先辱后杀。”
恐惧迅速涌上思雨心头,她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说:“司马驯,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你敢碰我,我会让你生死不如。”
“是吗?那先看看到底是谁生死不如吧。放心,每个与我交欢的女人,都会欲仙欲死,你…也不会例外!”说完,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看着她酗血的眼神,还有近乎疯狂变态的举动,思雨内心恐惧迅速蔓延,她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即使恨不得他死,但也不是这个时候。一声声衣服破裂声,让她心跳加快,她忽略不看慢慢暴露于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努力思索着该怎么办。突然,脑海闪过一到光亮,她急声说:“住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司马驯即时停手,看着那绯红娇嫩的肌肤,还有由于激动而起伏不断的胸脯,感到有点惋惜,但他的野心不只这些,只要做了皇帝,什么女人没有?
“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你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替你办事之前,我要慎重考虑!”这个时候,最好先拖延时间。
司马驯定定望着她,好一会,点头答应,“好,本皇子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希望你真心真意为我效劳,否则,休怪我狠毒!”说完,又色迷迷地看着她。
“好!两天后,我给你最后答复!”忍住心中恼怒与厌恶,思雨恢复镇定。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到时让你‘快乐’的不单是我一个男人!”司马驯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警告她,接着抓起桌子上的东西,递到她嘴边。
看着又冷又硬的馒头,如果刻意,她真想拒绝不吃,但一想到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能思考问题,于是只好张开嘴,用力嚼咬着它,艰难地咽下去。
吃了两只馒头,加一碗水,司马驯便不再喂她,把布块重新塞到她嘴里,检查一下周围,然后才离开。
思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趁他开门的时候看看外面的状况,谁知道,他仿佛知道她心思似的,竟然只开一点点空隙,侧身走了出去,顺手又关上门,下了锁!
听到慢慢远去的脚步声,思雨沉闷地收回眼光,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快马加鞭,濯拓终于抵达月翼国都城。他吩咐两名随从去领事馆通告一声,自己带着另外两个,准备直接进宫。
他正想起驾的时候,猛然瞥见前方有个熟悉身影,他立刻跳下马,把绳子递给随从,疾步朝前跑去。
“司马太子!”
司马爵转回头,见到濯拓,鄂了一下,问:“濯太子,你怎么出现于此?”
“我来找雨儿。”濯拓脱口而出,见到司马爵疑惑不解的样子,才讷讷地说,“我有点事找忘忧姑娘。”
司马爵脸色即时黯淡下来,悲伤地说:“忘忧她…她不见了。”
“什么?”濯拓一个激动,拽住他的胳膊,急声大嚷,“什么叫做不见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把她弄丢?”
“濯太子…”司马爵对他的激动状况非常不解,但想起依然下落不明的她,也满脸悔恨与悲恸,“昨天下午,她在太子殿好好的,却突然不见了。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皇宫都寻查了一遍,皆找不到她。今天出来市集寻找,可惜也没有劳获。”
濯拓蓦然冷静下来,问:“她平时去的地方你都找过没?”
“往常,除了与我出去办事,她几乎都呆在皇宫,故根本没其他地方可寻。”
莫名失踪,难道雨儿遭人绑架?濯拓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慌忙问:“她是否曾经得罪过人?我认为,她有可能被人绑走了。”
“啊?”司马爵被吓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不会的,忘忧她平时虽然很少与人交谈,但从没与人结过怨,即使对待那些宫女与太监,她也态度友好。”
“那你呢?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她是你的太傅,又在你殿里失踪,这肯定与你有关。”
“我?我也很少得罪别人,只除了…除了大皇兄。”他停顿一下,面色变得恐慌起来,“有可能是大皇兄!他怨恨忘忧辅助我,使他地位收到威胁,所以绑走她。”心慌意乱的他,一心只想心爱的女人能得到解救,故忘记眼前的人是异国太子,把机密的朝中形势都说了出来。
“你…”一想起较弱的雨儿落在凶残狠毒的司马驯手中,濯拓不禁发狂地责骂出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让雨儿当你太傅,把她拉下水,雨儿如果有什么危险,我绝不放过你!”说完,拎起司马爵的领子,抡起拳头,准备挥过去。
随从纷纷劝住他,“殿下,请勿冲动,这里是月翼国的地方。”
司马爵后退一步,纳闷地看着他,问:“濯太子,忘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表现如此激烈?还有,你刚才说的雨儿,她到底是谁?”
濯拓依旧满面怒容,愤恨地看着他,一会,才回答:“我告诉你,一直辅佐你的贤太傅根本不是什么忘忧,她真名叫沈思雨,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
司马爵仿佛被雷电击中,难以相信,“不,不可能的。她是我在皇宫后山发现的,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思雨,她亲口对我说她叫忘忧。”
“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你赶紧带我去见司马驯,我要救雨儿。”
“等等!如她真是你的女人,为何她不认得你?另外,你对暖玉又是怎么一回事。”
濯拓见他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便长话短说:“她之所以不理我,是因为我之前做了某些令她伤心的事,至于暖玉,我以后在跟你说。对了,司马驯既然存心绑走雨儿,他一定不会承认,我们还是私下查找为妙,你赶紧想想,司马驯有可能把雨儿藏在哪里,他在宫外是否建有别苑或房屋?”
司马爵还是无法从震惊消息中恢复,直到濯拓再次大声叱喝他,他才终于清醒,思索了一下,便带着濯拓他们朝城北方向驱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所华丽的别苑前,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榕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门口的情况。只见那里戒备森严,侍卫轮流巡逻。
“司马太子,你们月翼国,每位皇子别苑的守卫都这么严格吗?”
“不是。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两名看护,今天突然增加这么多,难道皇兄真的把忘忧收在这?”
“肯定是啦!”濯拓眉头微皱,看着那些警惕勇猛的侍卫,说:“我们先回去,今晚再来。”
接下来,他们分道扬镳,司马爵回皇宫,濯拓则回领事馆。濯拓不想他阻手碍脚,而且觉得自己的女人应该由自己解救,于是游说司马爵今晚不要来,好好呆在皇宫等消息,顺便叫他在宫里留意一下司马驯那边的动静。几乎说破嘴唇,最后,司马爵终于答应。
月初的夜晚,非常暗黑,静谧到让人有点心寒。濯拓匆忙用过晚膳,一身劲装,挑选了几名精锐护卫,重新来到司马驯在城北的别苑。
避开层层守卫,终于来到一个死角位,翻墙进去。可是,一跳下地,便有一群守卫涌攻过来。看他们早有防备的样子,濯拓心中一颤。但事到如今,也不容他多加考虑,于是朝身边的人打个眼色,便厮杀起来。
领事馆带来的人非常骁勇,但敌方的实力也不弱,双方持续打斗好久,濯拓逐渐看出敌方似乎在打持久战,想累死对手。不想跟敌方纠缠下去,濯拓示意自己的人进行最后的猛攻。很快地,敌人纷纷倒地。可是,接着又有一批涌现出来。濯拓心急如焚,依照目前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打到天亮也见不到雨儿。
于是,他吩咐手下继续与对方打斗,自己悄然退出,朝庭院其他地方走去,紧紧搜寻着一个个房间。
可惜,整个别苑几乎被他翻光了,还是不见雨儿的人影。濯拓恼怒交加,正想继续的时候,黑暗中猛然传出一阵阵恐怖阴森的笑声,一名锦衣男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手持长剑,刺了过来。
是他!濯拓急忙举剑反击,厮杀了几个回合,怒声问道:“司马驯,你把雨儿藏在哪里,乖乖地把她归还给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盛濯皇朝永远与你为敌!”
“濯太子,这是月翼国的私事,本皇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荒谬!我告诉你,你手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忘忧,不是什么贤太傅,是我濯拓的女人,你识趣的就放了她。否则,休怪我无情。”
“哈哈,雨儿?本皇子说得不错,那么水嫩美丽的可人儿,足以使天下男人为之疯狂,一个司马爵,一个盛濯皇朝的太子,真是够份量。看来,本皇子也不介意多插一脚。”司马驯收起嘻哈表情,阴沉地说:“濯拓,你有胆量就与本皇子来个决斗,贤太傅是本皇子看中的人,她已答应做我的女人,所以,你还是滚回你的地盘,不要在这里自找苦吃。”
“你…”濯拓一听,既妒忌又愤怒,挥起长剑,朝他反刺过去。
两人疯狂撕斗,从地上到屋顶,从屋顶飞到半空,每个招式都凌厉无比,皆往死里打。慢慢地,司马驯渐处下风。濯拓此时已失去常性,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窥视雨儿,自己要决了他的命!
司马驯心里感到越来越恐惧,他想撤退,可惜根本走不了。伴随着一股巨痛与麻痹感,他见到鲜血自左手涌流出来,接着整个人扑到在地。
濯拓用剑尖指住他的喉咙,吆喝道:“快说,把雨儿藏在哪里?”
司马驯恼怒的看着他,不作声,直到剑尖又逼近一点,他才颤声说:“在…在你身后那个房间里。”
濯拓不疑有他,急忙收回剑,转身冲到大门前,用力一推。可是,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只留两只发霉的馒头,还有一只破碗,碗下压着一张纸。他迅速抓起来:“想找到她?没那么容易。游戏越来越好玩,下一站,城西致景大屋。真有毅力,就来吧。哈哈哈”
噢!中计了。雨儿或许曾经被囚禁在这里,但自己来之前,估计已被移走。他跑出房外,却早已不见司马驯的影子。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到处找着,但司马不知躲哪里去了。
最后,他回到大院,吩咐还在打斗的手下,一起撤退,离开别苑。
护卫们知道濯拓想继续去城西大屋后,皆纷纷劝他小心有诈,但他怎么也不听。他们无奈,只好又跟着他朝目的地奔去。可是,又经过一番打斗后,才发觉又是一个圈套。可恶阴险的司马驯,濯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终于,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领事馆。
第二天,濯拓斜靠在大椅上,生着闷气。经了解,才知道,司马爵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回皇宫后竟然找皇帝理论,还无意中打草惊蛇,难怪司马驯预先移走雨儿。真是猪头!
“殿下,有您的信!”一个下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一封信。
濯拓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濯拓,你狠!竟敢挑了本皇子的手筋。好,本皇子不打算陪你玩游戏了,本皇子找到更好玩的,一个时辰之内,你能抵达城西致景大屋并就走你的女人,算你好运,否则,让她尸骨无存吧!哼哼!”
司马驯那魔鬼又在玩什么把戏?会不会又是一个诈?但万一是真的呢?不行,他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于是吩咐下人:“张护卫他们回来后,叫他们去城西致景大屋与本殿下会合。”说完,带上长剑,火速离开领事馆。
才一天时间而已,城西致景大屋却发生了极大变化。一个人影都没有,非常寂静,仿佛一所荒废已久的庭院。濯拓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当他来到大厅,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被高高吊在悬梁上,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听到濯拓的呼唤,她才缓缓抬起头,虚弱地叫了声:“拓!”接着又昏睡过去。濯拓继续叫喊她,可惜再也没有反应。
更令他恐慌的是,她的正下方,摆放着一只大锅,里面的油正翻滚着,热气四冒。油锅周围插满锋利、密密麻麻的尖刀,面积大约有15平方米。天啊,司马驯这个变态,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办法。一个不小心,雨儿掉下的话,即使不被诈干也会被尖刀插死。
想到这里,濯拓更加心慌意乱,他仔细查看着四周,整个大厅空荡荡,除了中间这些“精心布置”,根本没多余的东西。看着摇摇欲断的绳子,即使利用轻功,也未必能安全脱险。
突然,他想起司马驯信里所说的“尸骨无存”,难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机关?或者是炸药?环顾周围,并没有找到任何火药,但不能排除埋在外面。司马驯那个魔鬼,什么都可能做得出。平时,或许可以赌一把,但关系到雨儿的性命,他是万万不能赌。如今,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要赶紧想办法把她解救下来,带离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聚中精力,腾空飞起。可是,到半空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全身一坠。该死,为何总在紧要关头让他失去轻功,上次跳崖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难道老天又来惩罚他?找试验他的真心?他放射性地抓住旁边的绳子,直到手中传来一阵巨痛,他才发觉,绳子上插满尖锐的刀!
时间越来越紧迫,濯拓心如死灰,他仿佛看到雨儿渐渐朝鬼门关靠近。不管了,就用这唯一的刀梯。他紧紧拽着它,往上攀爬。五指连心,每向上一步,他都感到锥心的痛。他咬紧牙关,忽略不看慢慢渗血的双手,一步步地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