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攀了多少层,直到双手鲜血粼粼,直到他再也感觉不到双手的疼痛,终于,来到她的面前。他伸出双脚,紧紧夹住她的腰身,一手掐在刀口小缝隙之间,紧拽住那小块的绳子,另一只手谨慎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看着怀里的人儿,他激动地呼唤:“雨儿,雨儿,快醒醒,我来了!”
思雨又睁开眼眸,凝视着他,深情地换出:“拓!”接着又昏死过去。
时间不多了!濯拓紧紧拥住怀里的人,顺着刀梯往下滑动。即使普通的绳子,单靠一只手,也未必能顺利过去,何况这条绳子还插满尖刀。挑战越来越大,滑行越来越困难。不行,再这样慢慢下去,不知几时才能抵达地面。
他低头望望下面白晃晃的一片,再看看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往下纵身一跳。
“哇!”尖刀划破他的鞋底,直插他的脚心,他感到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心跳几乎停止。强忍住即将冒滚出来的眼泪,濯拓努力稳住双脚,朝前一步步移动起来。每踩过一寸地方,他都痛得几乎要死去。
好几次,他受不住而扑到在地,但他依然高高举起怀里的人,不让她受到丝毫的损伤。每当他想放弃不走的时候,便想起怀里的人,于是又拼命忍住,艰难地朝前爬走。
他从来不知道,短短的几米路程,是如此的难行,如此的痛苦。当他终于抵达平坦地面的时候,双脚早已血肉模糊。他觉得好累,好痛,好想休息。但时间不容许他就此倒下,摒着最后一口气,他抱着她,朝外面冲去。
刚走到大屋门口时,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一团烈火燃燃升起。噢,司马驯真的放了火药!幸亏忍耐与努力,终于避免赔上雨儿与自己的性命。
这是,领事馆护卫刚刚抵达,当他们看到全身是血的濯拓时,震惊、心疼与痛苦纷纷涌上他们的心头。
濯拓见到他们,俊颜露出欣慰的笑,接着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两名护卫急忙接住他即将倒地的身躯,另外两名护卫从他手中抱起思雨。
司马爵也突然出现,当他见到濯拓时,震惊得难以置信。一会,他才恢复过来,从护卫手中抢过思雨,说了声谢谢,便准备离开。
张护卫急忙叫住他,“司马太子,这位姑娘,我们必须带回去。”
“不行!她是月翼国的太傅,本太子应该带她回宫。”
“但她是我们殿下拼命救出来的人,她对殿下肯定有着重要意义,故此应该跟我们走。”
司马爵定定看着他,脑筋一转,说:“是我请求濯太子拯救她的。”
李护卫心中依然感到怀疑,但见到气息越来越弱的濯拓,心想救人要紧,便不再浪费时间与他蹉跎。吩咐其他人抬起濯拓,放到马背上,接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急速朝前驾去。其他几名护卫也紧紧跟上。
看着慢慢远去的人马,司马爵回过头,再看看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人儿,吩咐属下牵来骏马,朝皇宫方向奔去。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041 可怜的拓-雨要结婚,但新郎不是他
盛濯皇宫,太子殿寝房。
浅黄色的大床上,濯拓静静躺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一直深锁不解。除了脸部,他全身上下都裹着纱布。横七竖八的纱布下面,偶尔露出的小块肌肤,显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非常的虚弱。特别是手掌与脚板,包成厚厚一团,简直可以媲美木乃伊。
若舞伏坐在床前,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眼泪不断地往外涌。早日,从书信中得知儿子受了重伤,却万万想不到会伤的如此凄惨。看着太医拆开原先的纱布,重新换药与治疗,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个个伤口,她痛得仿佛肠子被一寸寸地割断。老天爷,你到底要把拓儿惩罚到几时?
“舞儿!”濯硕刚下早朝,便往这里跑。他身后跟着李太医。
“娘娘,太子够时间服药了。”李太医神色哀痛,轻声提醒她。
若舞转过身,从他手中结果碗:“让本宫来吧。”
濯硕阻止她说:“舞儿,还是让李太医喂吧,拓儿现在不能自己服药,你不够专业,很难让他真正服用进去。”
若舞点点头,起身让李太医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把汤药送进濯拓嘴里。
喂完药后,李太医再次检查一下濯拓身上的伤口,翻看了他的眼睛,转身对濯硕与若舞报告:“皇上,娘娘,殿下目前的状况还算理想,估计不出几天,便会醒来。”若舞稍微放下心,继续问:“那伤势呢?李太医,你老实告诉本宫,拓儿他的脚与手是否会…”
李太医慎重考虑了一下,脸色转为凝重,“回娘娘,殿下虽然身中数刀,但幸亏没伤及脾肺,而且,这几天的恢复情况也非常良好。可是,手脚部分,稍微严重。手脚筋骨有些损害,以目前的医术,恐怕无法彻底治疗,臣惶恐。”
若舞听后,激动地急声大嚷,“李太医,什么叫做惶恐?本宫不准你惶恐,本宫要拓儿完整无缺!”
濯硕一边搂着她,一边威严地吩咐李太医:“李太医,朕命令你,由今天开始,放下其他事务,专心替太子的病而研制。倘若太子有任何残缺,你…这个院判也该退下了!”
李太医兢兢业业地承若:“臣遵旨,臣一定不惜一切,找到治疗的方法,决不让太子经受任何损缺。”
接下来,三人各怀心思,默默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
思雨睁开双眸,看到头顶的蓝色蚊帐,还有周围熟悉的环境,内心不禁一阵欢喜。她终于拜托司马驯,终于回来了。
记忆里,自从那天喂她吃过两只馒头后,司马驯便再也没给过任何东西她吃。当天下午,还把她带离那里,由于被蒙着眼,她不知道身处何处。足足两天,滴水不进,颗粒不下肚,她饥渴交加,最后熬不住而晕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拓出现在面前,而且他还浑身是血。
一想当时的恐怖情景,她便感到一阵阵心疼与伤痛。她好恨自己,体力为何如此虚弱,她应该支撑住,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不行,她要去找拓,她要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床时,房门被推开,司马爵走了进来,满面惊喜:“忘忧,你醒了?有没感觉到身体不适?”
“我没事。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呃,大皇兄真是可恶,竟然把你掠走,还不给东西你吃,幸亏我早一步到达,否则…”
“真的是你从他手中把我救出来的吗?”思雨急忙打断他。
司马爵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思雨娇容马上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拓并没有找过她,一切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忘忧,你…没事吧?不如宣太医来给你检查一下?”见她神思恍惚,司马爵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不用了,谢谢!”思雨径直躺回床上,纳闷地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司马爵对她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而大惑不解,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哀叹一声,走了出去。
思雨站在荷池前,对着竞争开放的满池荷花发呆。听司马爵说,司马驯在宫外的大屋莫名起火,连他也跟着被烧死。恶人果然有恶报!
这两天,她跟司马爵告假,静静地呆在自己的房里。她还是无法相信那是幻觉,对于拓抱着自己那一幕,她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一方面,为拓没受伤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又为那幕幻觉感到惆怅与失望。最令她伤心的是,自己离开盛濯皇朝已经十天了,拓却没来找过她,难道他就此放弃了吗?
“坏蛋,没耐性的混蛋!”她扁起小嘴,低声抱怨着,手中的帕子由于她的大力揉搓而早已变得像咸菜一样。突然,她闹钟又闪现出濯拓左拥右抱、与那些妃子嘻哈耍弄的情景,不禁又骂了一句:“色狼,恨死你了。”
“忘忧!”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太子服的司马爵走到她身边。
思雨转头,冲他微微一笑。
“忘忧,为何拒绝父皇的赐婚?你知道吗?这是父皇第一次替人赐婚。”司马爵定定看着她。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谈感情,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
“是吗?你是不想谈感情呢,还是你心中有着别人?思 雨!”他迟疑地唤出这个名字。
“你…”思雨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很奇怪我为何知道吧?”司马爵苦笑一声,“其实,我还知道,你与濯太子曾经是情人,”
“司马爵——”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我就发觉你与濯太子之间有点古怪,后来,濯太子找过我,说你是他的女人,警告我不要对你存有非分之想。”
“他几时找过你?”难得他来过?思雨脸上蓦然闪起光亮。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
思雨一听,娇容又暗淡了下来,沉思了一下,讷讷地说:“你说的没错,我与他确实有关系,可是,一切都变了,将来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了。”她在说给他听,更在说给自己听。
“忘忧,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请忘记思雨,继续做忘忧,好吗?”司马爵急忙抓起她的手。
思雨抬眼对着他,认真地说:“司马爵。我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我已非清白之身,而且,我还流过胎。在你们古人眼中,我是个残花败柳。”
司马爵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释然。思雨见状,非但没有伤心,反而感到一股轻松。
“我不介意!”司马爵回过神,一本正经,“你的过去,我不能参与,因此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将来。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我们一起正视将来,好吗?”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想不到他会如此宽宏大量,恢复的速度还这么快,思雨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想拒绝他,“可是,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会真心对你!”
“不用保证,你只要努力尝试就足够了,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司马爵严肃地看着她,满眼期盼。
思雨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忘忧,不要再想他连,他拥有那么多侍妾,而且,他还有暖玉。你忘了吗?暖玉是那么喜欢他,那么爱着他!”
思雨心头一震,是啊,他已经不再是现代的濯拓了。在古代,没有一夫一妻制,只要他喜欢,一百个老婆都可以。还有暖玉,那个俏皮可爱的女孩,那个让人心疼、不忍心伤害的女孩。
司马爵紧紧握住她双手,凝视着她,“忘记他,好吗?我保证,将来会一心一意对你,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即使我登上皇位,你也是唯一的皇后。”
“我…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忘忧,你上次也说考虑,但我真心希望你不是敷衍我。”司马爵这次似乎誓不罢休,“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思雨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听说,他千辛万苦才从司马驯手中救回自己,而且,为了自己,他不惜与皇帝顶嘴,太子之位还差点被废掉。如此优秀温柔的男人,如此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是否应该放下过去,真心接纳他呢?
一来到古代,就被他捡到,这是不是天意,难道他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其实,只要稍微理智的人,都会选择答应他。眼前的他,似乎更值得自己去爱。
“忘忧——”见她有点动摇,司马爵趁势追击。
思雨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接着睁开眼,朝他点头:“好,我答应你!司马爵,谢谢你的厚爱,我不敢保证将来是否会爱你如斯,但我答应你,我会努力!”
司马爵立刻搂她入怀,“够了,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得!!”
不同于他的激动与兴奋,他怀中的思雨,此时内心正充满迷茫,麻乱。
盛濯皇宫 太子殿
足足七天,濯拓终于醒来。他的清醒,给原本一片死寂的皇宫带来些许欢愉。
濯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流涕的母后,满面欣慰的父皇,满怀欢喜的皇弟们,即使个个都面带喜色,但他们底下的憔悴却不容忽视。故此,濯拓内疚地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若舞坐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哭声叫着:“拓儿!我的拓儿!”
这时,李太医也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他对濯拓进行一番诊察后,稍微欣喜地说:“启禀皇上,启禀娘娘,殿下身体基本上已没什么大碍,伤口恢复都在意料之中,现在可以专门针对手脚医治了。”
“好,你继续专研,朕到时要看到一个与以前一模一样的拓儿!”
“母后,雨儿呢?”一检查完,濯拓便说出他的第二句话。
若舞愕然,砖头看了一下濯硕,再回答:“她在月翼国,司马爵带她回皇宫了。”
“为什么?我拼了命才把她救出,为何她不跟我回来?”濯拓非常激动,“肯定是领事馆那些狗奴才办事不力,我要狠狠处罚他们。”
若舞喝住他,“拓儿,不关他们的事。是司马爵强行带走思雨的。在他的地盘,领事馆的人有心无力啊。”
“又是他,那个可恶的家伙,愚蠢的猪头。”他勃然大怒,准备起身。
濯硕与若舞皆拦住他,“拓儿,你的脚伤势严重,绝对不能移动。关于思雨,我们再想办法,目前,最主要是先把你的脚治好!”
“不!不能再让雨儿与司马爵那家伙一起,他一直窥视着雨儿,万一雨儿心软,接受他的攻势怎么办?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拓儿,思雨爱的是你,不会答应他的,否则,她也不会等到现在!”看着激动愤怒、痛苦万分的儿子,若舞心疼不已,心中不知不觉地对思雨萌发一股怨恨。
“殿下,请听娘娘的话,您现在需要休养与治疗,况且,情绪也不能太过于激动。”李太医也斗胆插了一句。
最后,在众人的纷纷劝解与安慰下,濯拓才慢慢安静下来,沉着脸,不知所思。
经过十天的休养,除了手脚依然不法动弹之外,濯拓身上其他的伤口皆差不多复原。知道他醒来后,那些侧妃纷纷争着来看他,最后,在若舞的安排下,允许她们每天一人,轮流来带半个时辰。今天,轮到暖玉。
暖玉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这个还没来得及与自己行夫妻之礼就差点死去的爱人,“殿下,今天好些了吗?”
濯拓面有所思,冷漠地看了她一样,点了点头。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暖玉,你最近有无与司马太子通信?”
暖玉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收到母后捎来的信,说他即将与贤太傅成婚。”暖玉俏脸带点沉闷,她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皇兄竟然不跟自己说,反而是从母后信中才得知。有了忘忧姐姐之后,难道皇兄便再也不记得她这个妹妹了吗?
濯拓立刻坐起身来,问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母后告诉我,皇兄与贤太傅五天后将举行婚礼。”见他满脸惊骇的表情,暖玉深感纳闷:“殿下,您怎么了?”
濯拓不理她,他只知道,雨儿要嫁人了,他要去阻止她!他想下床,但脚不受力,他整个人扑到在地!
这时,若舞正好进来,她匆忙跑到濯拓面前,“拓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下地。”接着转身责备暖玉,“暖玉公主,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太子?”
暖玉还没来得及回答,濯拓便大声叫嚷:“母后,雨儿她要嫁给司马爵,我要去阻止她,她不能嫁给别人。”
若舞一听,脸色大变。其实,她前天就已从领事馆那边收到消息,以免惊动拓儿,她便封锁这个消息,想不到最终还是让他知道了。
忽略脚下传来的疼痛,濯拓又挣扎着起来,他刚迈出一步,便又跪倒在地。
若舞马上回过神来,紧紧拽住他,哭喊道:“拓儿,不要,你的脚还不能着地,快回到床上去。”当她看到他脚上慢慢渗出的鲜血时,更加柔肠寸断,“来人,快来人。”
几名太监冲了进来,这时,濯硕也刚好跑了进来,看到失常、发狂的儿子,他惊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到救星,若舞急声大叫:“硕,拓儿他都知道了,他想去找思雨,赶紧拦住他。”
濯硕听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濯拓背后一砍,他马上变得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濯拓抬回床上,李太医又重新处理一下他的伤口,替他止了血。
看着大床上沉睡的儿子,若舞靠在濯硕怀里,低声啜泣起来。濯硕也满面沉重,一边安慰着若舞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二章 拨开一层云,终见些明月
今早,思雨醒来,正准备起身下床时,突然看到枕头边有封信,纳闷了一下,她拿起它,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思雨,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想法与做法;但身为母亲,你却令我感到异常痛恨。如非由于你的固执于坚持,拓儿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了救你,他拼了半条人命。从小,我都舍不得打他一巴掌,但如今,为了你,他却被伤得不成人形。或许,他曾经对你造成极大的伤害,但现在,什么罪都应该抵消了。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嫁给司马爵,但你答应嫁他之前,是否应该考虑一下拓儿,为了你,他在这里半死不活,而你却欢天喜地张罗着嫁人。这是何等的讽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我明白。蛇是非常可怕,但因为怕它而放弃心中意念,值得吗?
我们都劝拓儿放弃你。课他就是不肯。知道你要结婚,他悲痛欲绝,硬是拖着残破的身体,打算出发去找你。不得已,我们选择打晕他,我们宁愿他像个睡死人,也不愿意看到他还没抵达月冀国就死于途中。
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但为了我的儿子,我只好写了这封信,希望你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残忍,希望你还念在与拓儿以往的情缘上,慎重考虑清楚。万一,你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拓儿,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不会放弃他,即使赔上我这条老命,也会伴他度过这个难关,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欧阳若舞上”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句句真情,句句感动人心。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与司马爵说的不一样?难道当时所见并非幻觉,而是真实,自己真是被拓救出来的?那么,由此看来,吐伤得非常非常之严重了。
她反复看着手中的信,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坠落。都怪自己一时心软,太过意气用事,因为赌气而答应司马爵的求婚。想到拓伤心痛苦的样子,她便自责不已。她决定,再也不会逃避,再也不会忽略内心情感了。她要去找他,对他说,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有他,除了他,她从没爱过别人,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爱他一个。
她迅速跑到柜子前,匆匆收拾几件衣服,留下简单短促的一个纸条,背着小行李,准备出发。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司马爵出现在门口。
“忘忧,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司马爵见状,惊慌地问。
思雨注视了他一会,说:“司马爵,对不起,我们婚礼取消,我要去盛濯皇朝,我以后不会再回来。”
司马爵一听,立刻伸手搁在门梁上,阻止她,“忘忧,你可否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以后都不回来?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月冀国。”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司马爵,我没时间跟你耗,请让开!”一想起他竟然耍卑鄙手段,思雨便感到非常气愤。
“不!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让你离开这里。”司马爵爷倔强起来。
思雨恨恨地看着他,说:“司马爵,我真心辅助你,想不到你会是个卑鄙小人。其实,把我从司马驯手中救回来的并不是你,而是濯拓,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司马爵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司马爵凝视着她,好一会,终于承认:“对,是他救你出来,是他用命换了你的命。”
“你。。。司马爵,我让你害惨了。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为何要欺骗我。”拓身体受到重伤,知道自己要嫁人后心里又受到更大伤害,天啊,两层伤痛,他怎么抵挡得住。
这是司马爵第一次看到她发火,他的心底不由得颤了一下,讷讷的说:“其实,我听濯太子说过,你是他深爱的女人。我妒忌他,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你肯定会原谅他。我不能让你离开,更不能没有你,所以。。。”
“所以你就编造谎言欺骗我?还利用这件事让我内疚,然后答应你的求婚?”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傻瓜似的让他耍,还因为感激而心软答应他的求婚,思雨又羞又恼。
司马爵心虚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思雨瞪视了他一下,接着大力推开他横跨的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