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胃口。”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娘娘,您想吃什么?奴婢去做,要不做个酸菜鱼给您送饭?”
“不用了。”现在估计吃龙肉都觉得无味。
小红感到更加难过与心疼,眼前的皇后娘娘,美丽单纯,即使身处深宫、位居后宫之首,却仍然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为何好日子会这么短暂?连自己也感觉到,皇上与娘娘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与要好了。
“娘娘,您好久没去放过纸鸢了,不如奴婢陪您去后山玩玩?”
看着小红脸上的关切表情,知道她想方设法让自己高兴,栀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小红马上命人拿出一个白色的纸鸢,准备好其他东西,陪同栀子坐上马车,朝后山方向驱去。
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先回去,留下两名护卫在远处守着,在小红的陪伴下,栀子将纸鸢升到天空。
凝望着半空中的白色蝴蝶,想起那次他带自己来这里放纸鸢的情景,感受着阳光下的凉风,栀子压抑已久的沉闷心情,就仿佛那只蝴蝶一样,得到自由的飞翔与扩展,追着,
看着,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将她手中的线抽离,白色蝴蝶也跟着往下坠落。
栀子一路追过去,来到美丽的湖畔,正准备朝蝴蝶靠近时,却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于此,不,应该说是两个!她们身边放置着两只蝴蝶,一白一篮,成双成对。
紧紧盯着那对吻得浑然忘我的人影,栀子俏脸煞白。疼痛犹如飓风骤雨,朝她狠狠地袭击过来。压在一起的那对蝴蝶与自己那只形成强烈的比照,一种孤寂猛地包围她全身,
栀子无力地跌坐在草地上。
估计是渐渐感到身边出现异样,萧御熙双唇离开杜雅,转眼朝这边看来,当他见到跌坐在地,用哀伤的眼神直盯着自己的人儿时,俊容马上僵住。
第五十九章 熙哄栀子
“皇上!”他的突然离开,让杜雅意犹未尽,疑惑地叫出声。
萧御熙轻轻推开她,起身来到栀子身边,“你怎么来了?”
栀子没有看他,反而穿过他,看向杜雅。终于看清楚了。多少次,她曾经幻想着那是怎样一张脸。果然,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可宫中不乏国色天香的嫔妃,为何他偏偏特殊对待这女子?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大费周章地频频出宫,甚至大有闲情雅致地带她来这里谈情说爱?
“丫头…”突然被她撞见,萧御熙心中百般滋味,有心虚、有愧疚、有恼怒、甚至带有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后悔。
栀子甩开他的手,继续盯视着杜雅,再看看地上那对一白一篮的蝴蝶时,她赫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故人”!
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麻木地站起来,转身准备朝前迈步,可惜由于踩在纸鸢的线上,一个不小心被绊倒,她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扑去,硬生生地趴倒在地。
笨蛋,真是笨蛋,连走路都走不好!栀子不禁暗暗骂着自己。
“丫头!”萧御熙迅速冲到她身边,准备扶起她。
栀子狠狠地推开他,径直吃力地爬起来,忽略脚踝传来的阵阵疼痛,她艰难地往前走着。脑里一直涌现着身后那张明媚照人,带满鄙夷、嘲笑、示威与炫耀的脸。
“娘娘,您怎么拣这么久?”小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面带忧虑,当她见到栀子身后的一男一女时,顿时呆住,好一会才冲到萧御熙面前,跪下行礼,“皇上!”
萧御熙看着她,再看看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沉声问道,“谁带娘娘来这里的?”
小红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奴婢。奴婢见娘娘心情不好,于是提议来这里放纸鸢,想她高兴一些,想不到…想不到…”
“皇上,那女子是谁?态度怎么如此嚣张?”这时,杜雅走上前来。
萧御熙俊眉微蹙,黑眸一直盯着前方一拐一拐的人,吩咐道,“快去看好娘娘!”
“奴婢这就去!”小红立刻起身,瞥了一眼杜雅,才转身朝栀子奔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娘娘,请等等奴婢!”
“皇上,她是…”杜雅再度问出声。
“朕的皇后!”萧御熙淡淡地答,眼光一直追随着那抹白色娇小的人影。
杜雅心头大震,岂是她早就料出几分,毕竟胆敢以刚才那种态度对待皇上的人,除了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后娘娘,估计这天底下再没第二个!想起刚才那张绝丽脱俗的脸,杜雅即刻感到一股大大的威胁,调整一下神色,她满怀歉意地说,“皇上,对不起,都是雅儿的错,让皇后娘娘误会了,您要不要追过去跟娘娘她解释?或许她会…”
萧御熙原本真的打算朝栀子走过去的,可杜雅这一说,他的自尊心便作祟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到时她自然会平复的。”
杜雅精致漂亮的脸上悄然露出一丝得意,可惜萧御熙看不到,因为他的视线还是留在越走越远的栀子身上。
“皇上,您待雅儿真好,雅儿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无憾了!”杜雅突然伸出纤纤玉手,从后面抱住萧御熙的腰腹,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栀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草地上,心中不断呐喊着,“皇上,快追过来啊,只要你现在追过来,跟我解释清楚,我便当今天的事没见过…”
可惜,他还是没有追过来!!坏蛋!!栀子泪流满面,泪水将视线挡住,她好像瞎子似的,杂乱无章地往前走。忽然又是一个踉跄,就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小红及时赶到,迅速扶住他,“娘娘!”
栀子任小红扶着,脚步仍然异常沉重,她觉得这段路比来时更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泪水湿透了她的前襟,真真冷风吹来,使她全身哆嗦不已。
小红边走边看着她,也潸然泪下。
萧御熙从书房回到寝宫,见到床上那个蜷缩着身子、面朝里躺着的人儿,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栀子离开后,他站在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一句话也不说。杜雅也一直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直到太阳差不多落山,他才派人送杜雅回去,自己径直回到龙泽宫。
一回到寝宫,他原本打算低声下气跟栀子解释的,可这丫头一见他进房,便风一样地冲出去,专挑多人的地方站,仿佛早就看准自己要向她道歉似的。
由于身份与威严,他只好先忍住,准备晚膳的时候再跟她解释,孰知道她竟然跑去做平时奶娘干的事——喂承儿吃饭。没办法,他只好又等到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等啊等啊,就是不见人影,原来她跑去哄承儿睡觉了。最后,他无比郁闷地离开寝宫,去书房批改奏折。看到差不多时间,终于又回到房里。
脱去外袍,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伸出长臂由后面搂住她,叹道,“对不起,朕今天让你伤心了。记得朕之前跟你讲过有个故人吗?你今天见到的那名女子就是她。她叫杜雅,曾经…曾经是朕深爱的女子。可惜朕与她有缘无份,当年她被游竺国的国主看中,为了两国交好,父皇便封她为郡主,送去和亲。去到那里才知道,她并非嫁进宫,而是被赐给一个将军。直到半年前,那将军突然暴毙,雅儿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回到望京。”
萧御熙停顿一下,继续说,“为了两国的和平与安定,雅儿忍辱在那边度过四年的孤独生活,上个月朕在城里偶遇她,了解到她的一切,想到以前大家关系那么好,于是…于是偶尔与她见面。朕知道应该早点跟你说,可朕怕你不开心,便先忍着,想不到纸包不住火,还是让你发现了。还有,朕这段日子出宫,并不全是为了公务,好几次都是去见雅儿。”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见怀里的人动也不动,萧御熙又重重地叹息一声,收紧放置她腰间的双手,将头深埋在她背上,冰泪缓缓地进入梦乡。在背面的他并没注意到,栀子紧闭的眼睛动过几次,两行冰泪自她眼角流出。
接下来的日子,萧御熙都“乖乖”的,一下早朝就回到龙泽宫,批改完奏折,就找机会在栀子身边晃来晃去,不时的瞄向她,希望她能回望自己。可是栀子好像铁了心肠一般,当他透明。
这天下午,栀子正在殿里闭目养神,萧御熙一手抱着萧耀承,一手举着一束色彩斑斓的鲜花,来到栀子面前蹲下,拐弯抹角地说,“看,承儿好乖哦,想到送花花给母后。”
说着,他将花塞到萧耀承的小手中,推到栀子面前。
栀子淡淡地扫了一眼,接着继续闭上眼睛。
“承儿乖,跟母后讲,很希望父皇与母后一起带你出去玩。”萧御熙耐心地教着臂弯里的小小人儿。
伺候在旁的太监宫女见状,都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平时一脸冷酷的皇上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母——后——”儿子果真是调和剂,萧耀承终于发挥他的作用了。
果然,栀子一听到这个稀罕的叫喊,又立刻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萧耀承,迟疑道,“承儿乖,你刚才叫什么?再叫一次好吗?”
可惜,萧耀承没再出生,只是挥动着双手,想要她抱。
“母——后——”萧御熙一字一字地说着。
一个脆稚的童音也跟着又喊出来:“母——后——”
“父——皇——爱——母——后,请——母——后——别——不——理——父——皇,否——则——父——皇——会——很——伤——心——的。”萧御熙继续教着他,但眼睛一直看着栀子。
当然,这么多字萧耀承肯定不懂讲了,不过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栀子,嘴里不断咿呀着。
“丫头,你要怎样才肯跟朕说话?”萧御熙期盼地看着她,俊脸皱成一团。
栀子原本想忽视他的,可一看到满殿的太监宫女都好奇地看向这边,于是说,“还不快起来,蹲着脚不累吗?”
萧御熙一听,立刻站起来,在她身边的大椅上坐下,从儿子手中接过花递给她,“这是朕亲手摘的,都是今天刚开的,送给你!”
见他手指上有几处脱皮,似乎还带点血迹,栀子不禁担心一问,“你…手怎么了?”
“那玫瑰的刺可真厉害,一个不小心,就让它直直地刺中了。”
“疼吗?”栀子一时心软,早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一边呵护一边吩咐下人,“快拿药膏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小红一阵欢喜,争先恐后地向偏殿跑去。
萧御熙压住心底的狂喜,依然扮着很可怜,“只要你开心,朕一点都不感觉到疼。”
栀子虽没再说什么,但她的态度与脸上的表情都显示了她已不再生气。
…………………………
夜深人静,明黄 色的大床上,萧御熙抬了好几次的手,终于果断的放置到栀子蛮腰上。
栀子猛然一颤,接着也没拒绝,任他搂着。
“丫头,朕想跟你解释,其实你那天见到的女子…”
“我知道!”
“你知道?”萧御熙不由得提高声音。
“你那天不是说过了吗?”
萧御熙愣了一会,感叹道,“原来你那天还醒着,那你干吗没反应?害朕还以为白说了。”
栀子不语,给他反应又怎样?她能给他什么样的反应?那是他刻骨铭心的旧情人,他身为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即使他想宠幸杜雅,自己也无法阻拦,更何况是一个吻。或许,自己应该给的反应就是后悔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吧!
“丫头…”见她又沉默下去,萧御熙心中再度窜起恐慌,事情好不容易有进展,他可不想又刺破几次手指。
“皇上,您想怎样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栀子没有资格,也不会阻止您。”语气近乎绝望。
“如果朕说你有资格呢?”最怕见到她这样认命的表情,萧御熙毫不思索地道出。
“皇上,别说了好吗?栀子不想理您的私事,一切由您自己去决定吧!栀子累了,先睡了。您也早点歇息吧。”说完,她柔缓地闭上眼睛。
内心恐惧迅速蔓延到萧御熙全身,他黑眸不断转着,最后一把将她抱起,下到地上。
“皇上,您…”栀子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疑惑地看着他。
“朕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俊颜又恢复自信与愉快,萧御熙随手捞起一张丝被,包裹在两人身上,踏出寝宫。
看着周围源源升起的热气,栀子刹是好奇,“皇上,您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嗯,喜欢吗?”此时,他拥着她,站在一叶仅能容下他们两人的小舟上,看着眼前湛蓝平静的湖水,柔声说,“朕知道你惧寒,所以特意派人做了这个室内人工湖,名字叫龙温湖。湖底放置了几块千年矿石,热气就从矿石中源源散发出来的。原本打算春节前再告诉你的,可…”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踏入室内,便感到越来越暖和,想起他的一片苦心,她的心中的沉闷与怨恨消退了许多。
“以后每个冬天,我们都来这里泛舟游湖,到时朕再派人在四周墙壁上雕绘上各色图案,在岸边种上一些花草,让它跟天然湖一样美丽怡人!”
“谢谢您,皇上!”栀子一阵感动,朝他贴近。
萧御熙也紧紧搂着她,他的小宝贝,终于原谅他了。他抬起她的脸,低嘴吻上那对娇艳的樱唇。栀子先是一愣,接着也闭上眼睛回应他。
忽然,小舟翻覆,“扑通”两声,二人齐齐落入水中。并没有预期中的寒冷,水中反而更加温暖,不熟水性的栀子急忙挣扎着。
萧御熙早已来到她身边,抱紧她,有力的向前划着,朝岸边游去。即将靠岸时,萧御熙猛然停下,两人一起站在水中的玉石台阶上。
萧御熙目光炯炯逼人,充满了奔腾的情欲,紧紧凝视着栀子。
栀子被他盯得非常不自在,她感觉到四周的水温更加飙升,自己仿佛置于沸水之中,全身上下颤动不已。
“丫头,一会别喘气,知道嘛?记住别喘气!”萧御熙嗓音嘶哑低沉。
“别喘气?”栀子满眼疑惑。
萧御熙邪邪一笑,以迅雷之速擒住她的红唇,双手有力的握住她的纤腰,往水下一沉。
栀子想惊呼出声,但嘴被他紧紧吻住,故只能伸出双手,牢牢地拖住他的腰腹。
玉石台阶蜿蜒深入湖底,萧御熙将她轻轻放在台阶上,熟练而快速地脱掉她的睡衣,嘴里不忘给她输送着气。
栀子的意识开始涣散,四周的温水包围着她,鼻子不能呼吸,全开着萧御熙嘴中不断送来的薄荷香气,湍湍湖水轻轻冲拂着她的身体,犹如浮在云端上。
慢慢地下身变得更加滑腻,萧御熙的动作开始加大,声音被水隔绝,一切变得异常安静,他们都不能发声,嘴唇不能分离,只有身体在起伏摆动着,仿佛跳舞一般,她们感到肉体和灵魂彼此融合,从此无论世事变迁,无论身在何方,两人的灵魂都可以紧紧附在一起,一直走下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栀子全身疲惫,呼吸困难,胸口好像被炸裂一般,整个生命被萧御熙占据,不留任何空间,相叫,却出不了声。
浑身已被 逼到临界点,萧御熙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栀子感到一阵热流宛如奔腾的瀑布落入了宽敞平坦的河床,没有了万马奔腾的气势,却更渗进无边的狂野之中。
良久,萧御熙抱着浑身瘫软的栀子,意犹未尽地往上浮,当两人都露出水面,深深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时,犹如重生一般,激喘不已。
“丫头,刚才怕不怕?”萧御熙气喘吁吁,胸膛仍旧剧烈起伏。
“有你在,我不怕!”栀子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栀子,朕的心肝宝贝!!朕一辈子都不放手…绝不放手…”
“皇上,我们这样回去…好丢人哦…”桃子这才意识到两人一丝不挂。
萧御熙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刚才欢爱的时候。两人的衣裳早被他丢到湖底,环顾一下静悄悄的四周,他抱起她,离开湖面,来到岸边。
“皇上,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万一被人看到怎办?”栀子眼睛瞪大,脸红得发烫,尽量使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达寝宫,没人见到我们的,小傻瓜。”
栀子一听,终于放下心来,接着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去。
看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小人儿,萧御熙内心涌出无比的满足与欣慰,将她抱得更紧,犹如珍宝般地小心翼翼,悠然地朝寝宫方向走去。
…
丞相府。
书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地上到处一片狼藉。
“老爷,先别生气。”杜夫人几次欲上前阻止他,每次都差点被他扔中。
“明明发展得好好的,却又突然停止,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眼看计划就要成功,却停顿不前,这叫杜卿又慌又急。
“父亲请喜怒,一切都怪女儿办事无力。”杜雅连忙跪在地上。
“哼,知道就好!如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重新找你,否则你一切将打回原形!”杜卿狠下命令。
“老爷,您怎么这样说话?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皇上不来找她,她也没办法啊。”看着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女儿,杜夫人除了心疼,还有愧疚。
杜雅双眼直视地面,嘴唇紧紧抿着。都怪那个死女人,自从那次湖边被皇上接吻被那女人撞见后,皇上便再也没来找过自己。已经十天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是皇上连以前的旧情都不念?
“父亲,皇后是个怎样的女子?”杜雅终于抬起脸,看向杜卿。
杜卿微鄂,思索了一会,答道:“说的好听就是单纯善良,说的难听就是白痴愚蠢。不过她确实很爱皇上,一直以来都陪着皇上身边,不离不弃,这也是皇上宠爱她的原因之一。”
杜雅沉吟很久,说道:“女儿知道怎么做了,父亲请放心,女儿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
“女儿要进宫见皇后,请父亲替女儿安排。只要见到她,女儿绝对有把握能进宫去服侍皇上!”
见她说得誓言旦旦,杜卿烦乱的心总算舒缓了许多,“好,父亲这就替你安排!记住,不成功,便成仁!”
“女儿知道!”杜雅嗓音充满无比的坚定,美丽的脸上闪过阴狠与恶毒。
第六十章
坚强栀子“臣女杜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看着跪在眼前,不卑不亢的人,栀子胸口波澜起伏。这女人来干吗?这半个月来,萧御熙不再出宫,偶尔一次也确实是因为国事。难道她按奈不住了,所以要出击了?
一会,栀子才冷淡地说了声, “平身。
杜雅站起身来,忍住膝盖传来的隐隐疼痛,媚眼看向栀子,当看见栀子整个人容光焕发,透露着幸福的光彩时,内心即刻涌起嫉妒。
近距离看得更加清楚,这五官果真精致动人。可她脸上带有一种表情,这种表情让栀子感到非常的不适。
“娘娘,臣女今天来,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杜雅没有拐弯抹角,反而开门见山地说,情娘娘让臣女进宫服侍皇上。
好直接,好果断。如果是别人,栀子肯定会对她深感撇、深感佩服,但偏偏注定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她的直接上栀子感到非常不悦,“杜小姐,你视乎找错认了吧,这事你应该去跟皇上说!”
“皇上他…他怕娘娘不高兴,所以不肯答应臣女,她当然没有向萧御熙提出过。
“那你认为本宫肯答应你吗?”栀子冷笑,语气带点嘲讽。
杜雅脸色徒然变得铁青,父亲不是说这女人很愚蠢吗?怎么说话如此精明,还句句带刺。看来要出绝招了。她压住心底的羞恼,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悲切的说,“娘娘,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如果不是为了和亲,臣女早就已跟皇上比翼双飞。娘娘您或许不知,臣女在异国他乡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臣女之说以坚持下去,也是为了我嘉泰皇朝的稳定,为了天下苍生是安宁,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栀子不语,可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纠结于那句“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
“臣女忍辱负重,如今有幸回来。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却冲不走我于皇上的情。皇上心中仍就有我,我也明白娘娘您曾经为皇上付出很多。我不敢奢望得到很大的恩宠只希望能待在皇上身边,偶而分到一点雨露。我从没想过要与娘娘你争些什么,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去争。娘娘如果对我没有信心,也应该对皇上有信心。
哼,说的多伟大,有楚楚可怜变得咄咄逼人,称呼也由臣女变成“我”!栀子斜视着她,继续保持沉默。
“丫头,看朕带了什么给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嗓音,一身黑色衣袍的萧御熙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杜雅时,俊颜即时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