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你…。怎么来了?
杜雅一时语塞,不禁看向栀子。
栀子则别开脸,心中暗哼,“笑话,看我干吗?有本事就自己跟他讲,我还没伟大到亲自替夫君纳‘妾’!”
这时,奶娘抱着萧耀承出来,也正好打破这个困窘的场面。
“娘娘,小皇子不知怎么的,徒然哭了起来,嘴里直嚷着您。
栀子急忙从她手中抱过儿子,一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哄着,“承儿丑丑,怎么哭了?
“母——后——”这几天,他已经学会叫娘了。
“承儿乖,因何哭得这么厉害,谁惹到你了,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教训他。”爱子如命的萧御熙也早就奔到栀子身边,心疼地看着那张小泪脸。
望着幸福融洽的一家三口,杜雅既嫉妒又怨恨,她好希望抱着小婴儿的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栀子——那个可恶的女人。
“杜姑娘,还有事吗?”仿佛感受到她的怨恨目光,栀子蓦地看向她。萧御熙自然地也看了过来。
“呃,臣女不妨碍皇上与皇后娘娘了,臣女先告退,”她几乎是跑着离开这里。
宽敞明亮的膳厅里,一片寂静,栀子与萧御熙都在默默地吃着饭。
“皇上,是否有话要问?”犹豫了很久,栀子终于出声了。
“恩?什么话?”吞下嘴里的饭菜,萧御熙抬眼看向她,纳闷异常。
“真的没有?”哼,她才不信。
“来,吃块田鸡,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萧御熙夹了一块田鸡,放到她碗里。
什么嘛,栀子扁了扁嘴,猛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人家都不问,自己干吗要去介意,干吗要去自讨苦吃?想着想着,她化郁闷为饭量,使劲的啃着那块田鸡,然后又夹了许多菜,不停的猛吃。
萧御熙一边吃,一边思忖。其实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几天早朝后,杜卿也曾经来过御书房求见,说杜雅对自己的情意是何等的深重,希望自己能将她接进宫。杜卿离开后,他在不停问自己,是否相接杜雅进宫,考虑了良久,他脑子竟然一片混乱,的不出答案。
四年前,他曾经努力奋发,就是为了给杜雅母仪天下的地位,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可如今却……难道是由于那份情谊已经不复存在? 或者是由于自己心中被栀子填满,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用心去爱的人?
膳厅继续保持安静。这顿晚膳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下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过的有滋有味,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好像杜雅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栀子快要淡忘这个小插曲的时候,猛然又接到的杜雅哀求。不过,这次并非他本人亲自进宫而是派人送来了书信。
书信的内容跟上次当面讲得差不多,无非都是说她如何为国家付出,才导致现在孤身只影;说他十分想念皇上,希望栀子宽宏大量接纳她。栀子看过后,没有多加理会,将它收起来放在一个连自己也不留意的地方,目的就是忽略它!
然而,杜雅锲而不舍,在隔三天又送来一封新书信,内容大致相同。
这天,竟然还派说客来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上官飘雪一身华贵衣裳,这个人显得气势不凡。
“平身!”萧御熙早就停了请安这个礼仪,故甚少有其他嫔妃过来龙泽宫。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露面的上官飘雪竟然出现与此,可能不会有好事。
果然,上官飘雪细声道出,“娘娘,臣妾今天来,是想跟娘娘您提个建议。
“建议?”栀子微愕。
上官飘雪先是沉吟下一,随而直截了当的说,“杜丞相是臣妾的表姑夫,他女儿杜雅自幼跟臣妾真是要好,四年前,她与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情投意合,可惜天意弄人,为了两国较好,他被送去和亲。如今终于回来,希望娘娘您体谅她一下,让她进宫。”
“雪妃,这就是你要提的建议?你找错认了。你应该跟皇上将去。
上官飘雪四个心浮气燥,沉不住气的人,本来对栀子独享专宠就一直妒恨在心,如今更是新仇旧恨纠结在一起,故说话也不分轻重了,“娘娘明明知道,皇上为了你才不去见雅表姐的,你如果真心爱着皇上,就应该替他这着想。”
“怎样为皇上,本宫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最近被那些书信扰得心烦意乱,正愁着不知如何发泄心中闷气,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栀子便也不客气了。
“是吗?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应该让皇上独宠你一人,皇上九五之躯,堂堂一国之主,应该有众多女人服侍,而不是让你一人霸着。不错,皇上年轻有为,睿智能干,用不惧怕任何朝臣,社三宫六院也只是为了平衡势力。但你是否明白,如果皇上广施恩露,多他治理国家更有帮助,更能得心应手。
见栀子沉吟不语,上官飘雪以为她心虚了,于是继续火焰高涨地说,“另外,皇上需求强大,但凭你一人怎能满足得了皇上?如果你真的爱皇上,就应该处处为他着想,而不是整天想着他来迎合你,迁就你!连皇上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他达成,你还配说爱皇上吗?”
“什么小小心愿?”上官飘雪的喋喋不休,让栀子感到越来越烦躁,甚至有点气恼。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上心中还有雅表姐吧?如果不是为了顾及你的感受你的感受,皇上用得着极力忍耐,宁愿自己暗自痛苦也不敢接雅表姐进宫吗?”
栀子犹如当头一帮。最近经常见到萧御熙神思恍惚,默默叹气,皱眉,每当问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最总也没说出来。难道与杜雅有关,难道他心中还是无法忘怀那段美好的初恋?
“我们是皇上的女人,都深爱着皇上,即使受到冷落也忍气吞声,应为我们不想皇上难做。冯妃曾经说过,怀着一种期待过日子,也算是一种美好;疑妃说过,抱着回忆过日子,死而无憾;华妃说过,夜虽然孤寂,但只要心中有爱,便已足够。爱一个人不是要时刻拥有,而是让他幸福与快乐!!!”
她说的越多,栀子越感到沉重;她们越是伟大,栀子越觉得自己自私。或许这些都是上官飘雪编造的,但这些话不无道理,话中含义不可抹灭。
“娘娘,皇上不是普通人,您……好自为之!”见目的已经达到,上官飘雪便收口,“不打扰娘娘了,臣妾先行告退了!”
上官飘雪走后,栀子一直恍恍惚惚,心神不宁,脑里不断回响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被子仍然暖和,栀子却觉得今晚特别寒冷,那是发自心底的冷!!是否应该让杜雅进宫?是否应该向上官飘雪所说的那样,爱一个人不是时刻拥有,而是让他快乐与开心?
突然,她好嫉妒,好嫉妒萧御熙与杜雅那段初恋。织女姐姐曾经说过,初恋时最美好最珍贵的,初恋就想心里的一颗朱砂痣,深入心底,无法忘却;留有遗憾的初恋,却终生难忘。皇上心中是否也有遗憾?
“一百两银子,买你现在在想什么?”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搭上她的腰身,萧御熙伏在她香肩上,轻咬下她的耳垂。
“皇上……”一整天的思考包袱将她压的几乎闯不过来气,栀子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丫头,你怎么了?”萧御熙见状,心惊肉跳,急忙搂住她,“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他越是紧张自己,越是对自己好,栀子就越感到心酸,到嘴的话说不出来,他只好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继续大哭。
杜丞相找过朕好几次,都是请求朕接雅儿进宫,朕却突然发现对雅儿的感情很不明确,因此没答应他。萧御熙條的说道。
栀子停止哭泣,他…。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那是否也看出自己现在很矛盾?
雅儿上次进宫见你,也是应为这件事吧?你现在的心情和矛盾,既要为我着想,可又怕失去我,是吗?小丫头。他将她的脸抬起来,定定凝视着她,眸中透搂着炎热的光芒。
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栀子眼泪又刷刷的往下流,感动的看着他。
萧御熙用吻来帮她拭去眼泪,“小傻瓜,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既然是朕的事,就让朕来处理,你的任务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没,照顾好承儿”
激情过后,正事又开始萦绕心头,栀子沉吟良久,终于道出,“皇上,您接杜雅进宫吧。
萧御熙一听,马上颠动了一下,抬起她的脸,正视着,丫头…。
“皇上请别感到惊讶于慌张,这是栀子独自决定的。还记得刚认识您的时候,您曾经讲过,杜雅是您用心去爱的女子,失去她让您痛不欲生,栀子不想您心中有遗憾。不管您先在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态与情谊,皇上只需照着自己的心去做事,这就当是……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考验。好吗?”
“丫头……”
“心中有样东西横塞着,总觉得既不舒服,只有彻底拔出,才能真正安心于舒畅。”考虑了一整天,栀子选择去勇敢面对,她不清楚萧御熙与杜雅之间的那段情到低有多深,现在她等于在赌命,虽然不知结果会如何,但她愿意去尝试,即使真的输了,也只好认命。
萧御熙满腹心事,或许她说地对,自己应该去面对那段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的感情,朕答应你!!朕跟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朕的小宝贝,永远是朕的小丫头,朕的小妖精。
一切如愿,可栀子心中还是异常沉重,无法明朗。只能又伏在他的广阔胸怀里,吸取着他的专属味道,微咸带着一些淡淡麝香,永远让她着迷。
第六十一章 孕妇最大
七天后,杜雅被接进宫中,即使只是一顶小轿子,从小小的北宫门进入,但怎么说也是进宫了。
虽然她不是正规选秀进宫,不过根据皇朝礼法,也要到龙泽宫给栀子请安。
粉红华服,头上戴满珠钗,身上挂着各种价值不菲的饰物,美丽的面容更是精雕细琢,整个人容光焕发,明亮媚人。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在主事嬷嬷的引导下,杜雅字栀子面前跪下。
“平身!”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多谢娘娘!”杜雅抬起脸,正视着栀子,乌黑的眼眸中带有一丝挑衅与得意。
栀子见状,心中即刻涌起一丝怒意,不禁想挫撮她的傲气,“雅妃,进到宫里来,就要好好守规矩,无论是谁触犯了宫规,本宫也会照样作出惩罚的。”
“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杜雅心里恨的很,但还是低微地回答。
“退下吧。”栀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往萧耀承 寝房方向走去,不再理她。
直到坐上轿子,杜雅忍了好久的怒气才开始爆发,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后宫之首?很快就是我杜苒的了,看你还能得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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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见到萧御熙在解衣服,栀子问了一句,“今晚不过去玉华宫?”
“恩?”萧御熙一时不理解,纳闷地蹙起眉头。
“你的初恋情人今天进宫了呀,不会不记得了吧?”
噢,他还真忘记了!今天一直在商议国事,自然地其他事都被抛于脑后。
看他那表情,栀子知道他真的忘记了,心中猛然涌起一丝疑惑,还有一些愉悦。
“算了,朕有空再过去看看她。”萧御熙将外袍扔至大椅上,跨上床,准备躺下。
“你盼了这么多年,不去的话,不觉得可惜吗?”一丝酸楚的妒意有蓦然涌上心头。
“丫头,怎么了?说话怪怪的。”萧御熙搂住她,低嘴想覆上她的唇。
栀子迅速别过脸。
“丫头…”
“我今晚想自己睡!”不知怎么的,一想起白天杜雅那得逞的表情,栀子心中就来气,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萧御熙造成的。
“乖,别气,生气得多很容易老的哦。”萧御熙终于明白她心中的难受,于是哄着她。
“谁要你假好心。”栀子推开他,“老了关你什么事,反正你是皇帝,整个嘉泰皇朝的年轻美貌女子都供你挑选。”
“你怎么了?”对于她的野蛮,萧御熙既无奈又苦恼,这天寒地冻的,他只着单衣,还被推于被卧外,难道她不心疼吗,
“是你自己提议让她进宫的,又不是朕想要。”
“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拒绝啊。口是心非的家伙。”栀子抓起一颗枕头,朝他当面扔去。
萧御熙猝不及防,就那样被她扔中了,不禁龙颜大怒,“你…”
栀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反正你的初恋情人等着你了,快去跟她一起吧。”
“你…好!既然你这么想朕过去,朕就去。”萧御熙怒气腾腾,朝外面大喊一声,“齐公公,摆驾…玉华宫。”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栀子才重新躺下,拉起被子从头到脚包住自己。待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后悔刚才的冲动与莫名其妙。他忘了,那代表杜雅在他心中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将事情撩起!如今把他推开,不正中了那女人的下怀吗?笨蛋,栀子真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蛋!
躺的越久,越感到寒冷,她习惯性地喊出,“熙,我冷,”可惜,没有预期中的拥抱,回应她的只有冷冷的夜。黑夜寂静,她的心更加孤寂。
心情越来越难受,她辗转反侧,再也躺不下去,于是起身悄悄来到隔壁那个房间,见到床上酣然沉睡的萧耀承,她的泪水刷刷地淌流出来。
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望着他俊俏的小脸,脑海浮现出另一张酷似的俊脸,心中愈加哀痛,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瞌睡虫爬上她,才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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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了!”龙车慢慢停下,齐公公恭敬地提醒一声。
萧御熙大步踏出龙车,仰望着大门口的几个大字——玉华殿,突然有股想掉头走的冲动。
“皇上吉祥!”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正好从殿内走出,见到萧御熙忽然出现,他又惊又喜,激动地朝殿里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一些宫女都纷纷走到门口恭迎,另外两个已经朝里室奔去。
不久,杜雅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身上衣衫不整,估计刚从床上爬起。
“皇上!”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原以为萧御熙今晚会来,她打扮地妖艳冶媚,谁知左等右等,都见不到他人影,最后只好气恼地就寝。刚躺下不久,便听说他驾到,害她激动万分,匆匆披上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萧御熙注视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您公务很忙吧,但也要注意龙体;这么晚了还过来,您有没有吩咐齐公公给您多添一件衣服?”
相较于栀子的冷言冷语,杜雅的温言软语仿佛一口清茶沁入他的心扉,使他郁闷的心情得到极大舒缓,不禁柔声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臣妾以为皇上今晚会过来,就欢喜地等候着,但最终还是等不到您,心想您肯定是国事太忙,没空过来了,只好独自就寝,刚躺下不久,却听到这个好消息。”说着,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自责地说,“皇上,臣妾一时高兴,忘记了…忘记了注意容妆,臣妾该死。”
她的自责与胆战,使萧御熙心中涌起一阵愧疚,“雅儿,没关系,反正没外人在。你…住得还习惯吧?”
“有点陌生,可想起能经常见到皇上,臣妾便心满意足。”
“雅儿…”她越是这样说,萧御熙越感到内疚。
“皇上,这里风大,请随臣妾进房去。”
萧御熙看了看她,然后朝里面走。杜雅心中暗喜,随即快步跟上,临行前对宫女打了一个眼色。
见他们的身影消失于拐弯处,宫女收回视线,看往齐公公,恭维地说,”公公请过来这边坐!”
齐公公也不客气,来到大椅上坐下,接过宫女递来的热茶,轻尝起来。
静谧的寝房里,淡淡的香气到处缭绕着。杜雅羞答答地看着萧御熙,娇声道,“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说着,伸手来到他的衣扣上。
心不在焉的萧御熙没有出声,任她除去衣物,
“皇上…”杜雅身上的外衣早已脱去,全身只留一件肚兜与亵裤,肚兜歪歪斜斜的,半个酥胸早已敞露出来,亵裤也低到三角地带,神秘禁地正若隐若现。
看着她,萧御熙不禁想起四年前她对自己说过的话,“熙,你的登基之日,便是雅儿为你奉献一切的时候。”如今,佳人终于肯付出一切,他却没有当初的激动和期盼。
“皇上…”青葱玉指抚上他健壮的胸膛。
“雅儿,朕有点累了,睡吧。”话毕,他先行躺下,眯上眼睛。
杜雅满面不甘,但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只有陪着笑脸躺在他身恻。努力思忖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跟自己做那档事。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法子,正准备施行时,耳边却传来一声浅浅的鼻酣声,她转眼看去,只见他竟然睡着了,性感的唇角还向上微微扬起,仿佛梦到什么好事似的。杜雅又气又恨,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卯辰,萧御熙被齐公公唤醒,驾车回到龙泽宫。当他见到寝房的明黄 色大床沙锅内空无一人时,心中立刻窜起一丝不安,接着快速来到隔壁房间,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人儿时,慌乱的心才慢慢平静。
这丫头,昨晚竟然跑来跟儿子睡了。他眸光溢满柔情,凝视着她,见她眉头紧蹙,脸颊上似乎留有泪痕,一阵愧疚与后悔涌上他的心头,在她额头印下深深一吻,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估计是昨天太晚入睡,栀子睡得很沉,直到萧耀承抓弄她,才悠悠醒来。
“娘娘,您怎么跑来这里睡了?”奶娘见她睡眼朦胧地出现在萧耀承床上,不禁疑问。
“娘娘,原来您在这里。”这时,小红也跑了进来。
栀子扯了扯嘴角,问,“皇上呢?”
“皇上去早朝了。”小红扶她下床,“娘娘,皇上昨晚不在殿里宿么?奴婢见他今早才乘龙车回来…”感觉到栀子的异样,小红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娘娘,对不起,奴婢…”
“没事。”极力忍住心底的难受,栀子强打起精神,“奶娘,你给小皇子更衣。小红,你随本宫回房去。”
用过早膳后,栀子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闷,于是抱起萧耀承,准备去御花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希望借万紫千红的百花来消除心中苦楚。刚经过一道回廊,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雅表姐,听说皇上昨晚宿在您那。”
“恩,保存了二十三年的东西,总算好无保留地为他奉献了。”柔柔的嗓音透露着满足。
“雅表姐,皇上那么爱您,您昨晚又是第一次,皇上肯定很温柔吧。”上官飘雪声音充满了羡慕。
“恩。刚开始他很温柔,待我犹如珍宝,慢慢地便激昂起来,妹妹,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语,既舒服又刺激…”从话音中不难猜出此时肯定满面 与回味。
原本打算出来散心的,想不到心情愈加沉重、痛苦、难受。栀子抱着儿子一边往回走,一边暗骂道,“萧御熙,你混蛋,你色狼,你骗子,以后别想爬上我的床!”
回到寝宫,越想越气,如果不是儿子在,她还真想跑出皇宫,离开这个令她几乎窒息的鬼地方!
“栀子,你看谁回来了。”萧御熙一边进殿一边愉快地说。
栀子明眸恨恨地射了他一下,准备移开不理他时,猛然被他身后哪个人影吸引住。
“四王爷?”栀子抱着萧耀承,惊喜地站起来。
“皇嫂!”萧御炆来到她面首!朝她行了一个宫礼。
“快免礼!栀子眼露赞许之色,仔细瑞详着他,“两年不见,你变成熟了,赶来越英俊与稳重,肯定吸引不少女子的芳心吧。”
被她这样一赞,萧御炆俊颜骤红,尴尬地低下头。
“噢,你还脸红哦,实在太可爱了。”栀子不由揶揄道。
“丫头…”见她一个劲地称赞别人,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似的,萧御熙感到非带不满,她从没这么势扬过自己呢。
“我又不是你家丫头,干吗老是这样叫我。”见到他的人,便想起刚才在御花园听到的那段话,栀子心中的气又被引出来了。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你就是朕的丫头。”
“你省点吧。谁要做你的丫头。做猪做狗的丫头,都不做你的!”最讨厌他摆姿态了!
“放肆!”平时在房里,私底下她想怎样都行,可如个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萧御炆在场,她如此顶嘴,叫他颜面何在。
“皇兄!”见他突然发这么大的怒气,萧御炆温和地唤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