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亮黑暗的宇宙,波士顿的月色之下,The Charles Hotel的建筑也变得温软静谧。他们在室内亲吻,拥抱,低声细谈,回到酒店之后闭口不谈方才的激情缠绵,只是像寻常情侣那样笑闹。
直到这一个深夜来临,蔚筝在异乡的夜里感到前所未有的陶醉,而沈肃也同样沉溺在她的一颦一笑,甜蜜的笑容总是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最危险的种族却也最容易跌入此般陷阱,所以他只能踏出危险的一步。
但这一次,沈肃要自己必须做好准备,用百来倍的精神力来克制,哪怕身体起了变化的时候,依旧保持着清醒的意志,而并非仅凭基因与本能来处事。
果然,当蔚筝的手拂过他硬邦邦的壁垒,沈肃双眸的绿光已经隐隐作祟,但他没有任何疯狂的行径。额上流出汗水,浑身被火一样烧着,他害得蔚筝的脸也热了,望向那双灼热的眼睛。
沈肃的怀抱收紧,他的能量与欲/望分明是无穷无尽,却都被遏制在一个当口,只是温柔地亲吻,熏然欲醉地爱/抚,每一个动作都是沉甸甸的迷恋。
这一天蔚筝终于发现,即便是维持着斯托尔星人外形的沈部长,依然是英俊迷人的,他低沉地微笑,那声色仿佛最完美的情人在耳边低语,他给她带来的酥麻透骨几乎让人招架不住。
起初的羞耻感逐渐褪去,蔚筝也在喘息间笑说:“那地方要真是尺寸超出太多,我们就停止吧。”
“我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人类的体型。”沈肃用沙哑的语调启口,“那你是什么,我的‘蜂鸟小战士’?”
“蜂鸟小战士”是蔚筝的网名,后来也被沈肃常常拿来当做亲昵的称谓,因为这特别旖旎的气氛,更加私密的称呼也容易带人走入更深更美的梦境。
沈肃也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是不/伦的结合也好,是骇人听闻的一段故事也罢,且在这万里之外的陌生国度,谈一场宇宙中心的恋爱…
这一晚,就让上帝注视着,他已温柔而有力地将她压在床榻,极致的亲吻,在坚硬与柔软的抚触之中,在暧昧的吸吮之间,在极寒极热之下,合二为一。
蔚筝喜欢这样与沈肃亲密,用身体和言语共诉衷肠,用肢体告诉他,她早已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排斥与害怕。
“你知道吗,自从来到波士顿,我就希望能和你把那时候的遗憾补上。沈肃,你真的愿意这样吧,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筝筝。”
沈肃解开仅剩的衬衣,他的肩膀宽阔,肌肉匀称,鼻翼两侧的灯光阴影使得他五官更显深邃。他的双腿修长,紧紧缠住蔚筝让她动不了半分,她根本不敢去看关键部位,更不敢去触碰,只是颤抖地迎合他,嘴上还故意嘟哝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能行么,我怕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宇宙…”
在她半试探半调侃的话语中,沈肃将人按在胸前,他低头一寸寸地舔吻她,她看见起伏坚实的肌肉曲线,感觉他像一头迅捷的猎豹。
蔚筝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沈肃快要应接不暇,他觉得浑身的神经细胞满是亢奋,只要碰触到她,他就止不住地战栗,就像有一剂兴奋至极的毒药输入体内,眼前起了水雾般的一片白色,他们堕入最深不见底的崖底。
皮肤上都带着电流般的刺激,但是依然远远不够,不够他满足十分之一的渴求,这涌动的、无法纾解的欲/望,每一刻都在向上叠加。
沈肃咬牙切齿,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已经勃/起,但他绝不能失去理智,也绝不能放纵自己去沉沦感官,哪怕她是最上好的迷幻剂,他也要给她能够承受范围内的欢愉,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和残暴的蹂/躏。
他也不敢用丝毫的“精神触丝”来与她接触,但显然光是这纯粹的舔吻与手指在私/密处的抚摸抽动,都已经让蔚筝足够快乐。
沈肃被挑起几乎是兽/欲般的渴望,可他用尽一切扼住了。
他相信,他们的亲密不仅是来自肢体的交缠,也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才能够拥有那份信任和温暖。
他走过银河,来到人生的漫漫岁月,也再不会寂寞。
(关于这一段那啥,因为涉及到外星人,很想写写看,但是形势所迫,网站和编辑都说过不能留邮箱或者放地址。我打算在文章快完结的时候写出来,到时候档案我会放在读者群的共享,你们也可以通过微博私信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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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身又酸又胀,蔚筝在清晨的时候醒了。
在这家伙之前,她没有与别人有过类似体验,即便如此,也还是觉得与沈肃的整个过程,让人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乃至沈部长最后有没有像一个正常男人那样…她也没弄清楚,他仅仅是在这过程中帮助她抵达了高/潮吧…?!
第一次的痛,蔚筝是体会到了,可没过多久就觉得酸痒难耐——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吧,她听白采采说过的过程绝非如此啊。
而沈肃也是做了很多“功课”,他知道在那种时候她会觉得很难受,才故意释放“精神触丝”,立刻就让这姑娘觉得舒逸和兴致高昂,而当他真正进入紧密湿润的她,这男人真的就以为会迎来世界末日。
好在,蔚筝因为太过亢/奋,马上就颤抖着身子,伏在他身上开始微微地抽泣,他也急忙停下动作,让她好好地喘上几口气。
对于有过高峰却没有抵达终点的沈肃来说,整个过程确实显得仓促,但这毕竟是初次尝试。
当蔚筝在查尔斯河畔再次对他提出异议,他就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沈部长已经极尽缠绵和体贴的手段,蔚筝身上还是难免留下诸多的吻痕、淤青、爪印,她扬着嘴角,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手臂捞过来。
这男人平时只需睡上三个多小时,至多四个小时,就已经恢复精神,此刻正靠在床头进行阅读。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才放下手头东西,翻身把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温度叫人欢喜,她窝在他颈项,回忆昨晚的画面,却听这人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四处漂泊,你也只能跟着我走了。”
看着他沉静的眼神,蔚筝回答:“我爸爸,他一定没法接受这些,是吧。”
她早就想过这些问题,所以也从不敢告诉蔚仲,关于沈肃的真实身份——可以后也不能把蔚仲长期一个人留在黎川市啊。
她没有顾及到沈肃长期保持这样的容貌,也会引起他人怀疑。
“筝筝,等过年的时候,你先陪我去一些地方。”
“嗯?”
“去拜佛。”
“…”
蔚筝嘴角扬起一朵笑,“居然是你提议的?”
一个来自外星球的男人,却说要与她一起去烧香拜神,也太稀奇了吧。
“有人早就说过,我毕竟是‘非你族类’,被流放至你们地域,其实也是无意间触犯了这边的鬼神。毕竟像我这样的存在太少见了,原本一个人也没有大碍,可现在遇上你,真的怕哪天会带给你厄运。所以,去烧一烧香,就算求平安也好,或者,告诉它们,我们是真心相爱,求放过一马?”
沈肃的话把蔚筝逗得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亲昵地吻了吻他的指尖,把他的手放在心口,“‘在有生之年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幸运’,部长大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人类不只是因为身处逆境,才会易信神佛。因为有了如此珍视的人,他也变得如此相信这个星球的天神。
蔚筝,我只想请动诸天神佛来保佑你。
Part40 谁在倒计时
不知不觉,他的姿势变作从背后拥着她。
蔚筝想起过往的那些事,以及,这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又一次笑起来:“那时候在海岛,你明明答应不再轻易离开的,为什么如今又说要留什么‘后路’。”
“我是绝不会主动和你分手,但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又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你…总想把伤害降到最低。”
“傻瓜,这不是伤害啊。”蔚筝在他的怀里,变作小小的一团,轻声接他的话:“如果你欺骗我、敷衍我,那才是伤害。”
“这就是人类的‘爱情’吧,因为软弱,因为在乎,出尔反尔,犹疑不决,我也极度讨厌这样婆妈的‘我’。”
说到这里,沈部长在她颈处贴去一个吻,才道:“可就是没有办法。”
她被他的言语与亲吻又惹得心猿意马,捉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有些事我也不知要怎么形容,如果换做另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或许,我也不会那么主动。沈部长,大概你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吧?你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从小成为唯心主义,我的世界与别人的截然不同,它充满传奇、跌宕,无所不在的奇迹,好像每一天都会有颠覆我想法的惊喜出现。”
蔚筝长足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换一个人,我们也能有儿女情长、家长里短,也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除了你以外,不会有人能给我这么一整个世界,这是一场旺盛的生命。”
他身上有洗过澡的香味,也有与人类相似的体味,男人捞过她的肩膀,仿佛是忍耐不住地细细啄吻,蔚筝红透了脸,全身又像泡在热水里,只能任由他慢条斯理地诱惑着她。
这时候也快要凌晨了,蔚蓝色的光慢慢倾泻到床铺,睡意向蔚筝袭来,让她措手不及。
“有时候我也会很担心,以后,你父亲这边我要如何向他交代。筝筝,如果只有你,我早就做好了打算。以后我们在小岛上住一段日子,然后离开,四处为家…”
蔚筝迷迷糊糊地应着,显然是没法再思考半分了。沈肃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就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心中有些意外的酸涩,大概是幸福到了一个层次,总会有这样的错觉。沈肃握着她的手,默默地将她掌心上的生命线,沿着那弯曲的弧度,描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蔚筝精疲力尽、又疼又累地在床上躺了大半日,沈肃却是整个人散发着莫名的精锐光芒,精神气爽得好像工作压力一扫而空,简直让人看了生气!
在波士顿又逗留两天,沈部长要去法国谈项目,必须离开将近两周,蔚筝得回去主持《午间食堂》,男人走的时候还给她下了一道命令,说是家里的金鱼就交给这位名副其实的女朋友来照看。
蔚筝一回到国内,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她又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沈肃不在身边,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这事告诉郑景行,是以郑总监当起临时的“护花使者”,上下班也有个照应。
“那个波士顿的报道我看了,没想到歪打正着,你还挺有新闻女记者的范儿。”
“我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有什么好惊讶。”蔚筝嗔中含笑,自从这次出国回来,她好像哪里就不一样了。
“不过,我确实有想过以后能不能往这方面发展。”
“也不是不可以,等时机成熟,自然会有机会。”
“学长,我也不是又急着想换节目,《午间食堂》给我的发展空间还是足够。”
能够参加企划,参与拟定主题,真正影响到栏目和观众,她还是挺满足的。
“对了,那你最近有没有新进展?”
郑景行无奈地挠了挠头,刻意拖长了语调,道:“难啊,不过,总算她又愿意与我见面了,简瞳她是死心眼,幸好崔梁亭已经入狱,过个十几年也不一定能出来,她应该没那么介怀了…”
“我这几天有空再找她出来,给你打探试试。”
郑景行满意地夸她:“要不怎么说学妹你讨人喜欢呢。”
蔚筝讨不讨人喜欢是一回事,可她把沈肃的金鱼接二连三地害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确切来说得一星期死两条以上,某人从来也不知道金鱼还会那么金贵,等到沈部长要回国的前夕,她只能再去买几条金鱼补进去。
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就正在鱼缸前数着数,他本来还想给她一个煽情羞赧的拥抱,结果却发现这姑娘显然是做了亏心事,一脸局促不安。
他心中暗自好笑,刻意慢腾腾地问:“我说你到底换了几条鱼。”
蔚筝回头,急得都磕巴:“哪,哪有啊!不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原来的样子?”沈肃指着一条金鱼,很有自信:“珍珍的尾鳍后面是有斑点的,这条哪里有了?”
“珍珍?你居然给一条金鱼起我的名字!”
“有问题吗?”沈部长放下手提包,忍住想要亲吻她脸颊的冲动,“在我认识你之前,它就叫这名字了。”
蔚筝觉得她又被这男人打开了新世界,于是激动地指手画脚:“所以说,这条、这条,还有这条,他们不会全部都有名字?”
“不,刚刚那两条根本不是我的鱼。”
某人失语了——沈部长,请问你到底更爱哪个种族啊!
“你等着,我想想得怎么教训,嗯?我先去把脏外套脱了。”
沈肃故意说得好像这事有多严重,他压着极度想要上翘的唇角,来到卧室脱去外衣,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自家的信号接收装置亮着红灯。
沈肃一震,脸上还写着不敢置信。
他用这装置自身携带的特殊身份核实系统点开信息,只见投影在前方的字符绝不是属于人类的任何一种语言,它来自外星球。
莹蓝色的漂浮体呈现着比人类更高端的科技水准,在寂静半暗的房中没来由地让人觉得诡异。
沈肃沉默了,因为,他比谁都要明白这串符号的含义——它是在倒计时。
Part41 我为你缠绵
二月的挪威仍然严寒,可以滑雪,蔚筝带足棉衣、羽绒服,拖着行李箱就和沈肃出发了。坐飞机的闲暇时候,她听这男人谈论各种让人似懂非懂的科学知识,每回讲授学识,他都让人觉得特别性感。
蔚筝凝视沈肃的侧脸,愉悦而专注,男人指着一页杂志,问她:“科威特的城市之光及高空闪电你听说过吗?那里每秒发生约50次闪电,每天发生约430万次,那么,每年就是16亿次闪电…”
“对你来说这样的地方简直是噩梦吧?”
沈肃笑起来,摸了摸她头顶细软的发,忽然提到:“我的朋友,他们都很想认识你,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他们尚且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知道我有些‘超能力’。”
“之所以会这么仓促的就带你走,是希望以后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能在身边。”
蔚筝立刻就招架不住了,扑在他怀里把人抱得紧紧。她何尝不是这样,也想与他一起亲眼游历,这个世界上每一处的奇妙风景。
这一次旅程的初始还是在北角区,从机场一出来,接他们的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男女都是沈肃的老友,似乎是沈部长在某一个“学生时期”所结识的。
女的热情大方,小小的个头抱住蔚筝就做自我介绍:“蔚筝你好,我是小沈的老同窗,梅美。这位是我老公,严右,你叫他柚子就好了。”
站在她身侧的男子人高马大、不修边幅,比起妻子实在不算话多,但笑起来给人有种憨厚诚恳的感觉。
他们在学生时代相恋,结婚以后就在挪威安定下来,开了一家以面食为主的小餐厅,俩人的学历与才华似乎都不平凡,除了经营小店,还有一些其他副业,总之,生活得十分美好。这次邀请沈肃他们过来,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沈肃侧头小声地对蔚筝说了几句话,梅美立刻就发现了眼前这俩人的感觉与普通恋人还略有不同。
蔚筝在看着沈肃的时候,一定会注视他的眼睛,既有温情、憧憬、缠绵,好像还有一种他们无法解释的奇特而复杂的感情。
“蔚筝来之前有没有做过攻略?英格兰的西蒙·威尔逊说‘永恒的阳光彻底颠覆了现实,在这里你永远有足够的时间。梦幻般午夜的太阳,太阳升空之后便终日不落,在暗无边际的冬天来临之前。’”
“可惜时间不对,看不见‘午夜的太阳’了。”
“这也是特意为你俩留下的遗憾,等到夏天再来就有借口了。”
梅美在车上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没让人感到丝毫的冷场与不安,蔚筝本来也是记者出身,言谈举止很难不让人喜欢。
他们先是在霍宁斯沃格小镇共进晚餐、休息一夜,挪威人喜欢把鱼肉熏着吃,还分为冷熏和热熏,沈肃知道她喜欢吃鱼子酱,这里的食材不贵热切新鲜,蔚筝从一下车就喜欢上这里白色的宁静。
这顿饭吃的不快不慢,四人聊着各自在国内国外的生活,最重要的当然是梅美对他俩的恋爱故事极其地感兴趣,沈部长都能找着另一半,真是不让人相信爱情都不行。
“当时,算是我先告白的吧,他还没接受…”
“对嘛,要想抓住这种傲娇的男人,就该这样!蔚筝,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女生了。”
一桌子都笑了,沈肃撑着额头,也不由地看着她们,满是放松的笑意。
蔚筝经过长途旅行,实在是有点乏了,一回到房里就想先冲个澡来赶走困顿。她走到浴室打开花洒,这才发现梳洗用具没有拿全,想再出去的时候,却听见套房的客厅传来异样的声响。
她打开一条门缝,看见了微弱却不该存在着的蓝色的光,悬浮在半空的小装置有水滴型的光滑外表。
沈肃在抵达挪威的时候就发现随身携带的信息装置已经链接成功,他趁着她洗澡的空隙,立刻接收对方的影像。
画面中出现的那人同样有着烟绿色的眼眸,肌肤冰冷且灰暗,对人类来说,他们都是鬼魂,不远处,似乎还能听见战舰的轰鸣声,让他倍感亲切。
“许久不见了,斯坦诺少校。”
斯托尔星人的感情没有人类来得细腻复杂,但却把忠诚度看得十分重要,作为军人,乃至是军校的学校,都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蒂亚,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少校,您的‘刑期’已经提前结束了。”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为你准备的长途航行还需要一些时间,请再耐心等待。”
沈肃与对方所说的全是外星语言,蔚筝听不懂,但对于这男人的细节把握,她已经比起初了解得多,她能听出他的情绪。
“等一等,你先把原因告诉我。”
对方沉默几秒,然后说道:“我们与‘卡洛摩’的战争已经进入尾声,最终大战很可能一触即发,少校,我们需要您,这很可能是最后一场与它们厮杀的战役了。”
沈肃彻底明白处境了,他不可能要求参加完战役再返回地球,即便军部同意,当他回来的时候,人世可能早就过了几十年…他不能这么残忍。
“我想…再考虑一下。”
他的回答显然让对方也是大吃一惊,“少校,您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时间。”
“如果你不回来,应该是知道后果的。我们…将撤销你的档案,将你永远驱逐出我们的星系联盟。”
沈肃明白这后果有多严重,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冲击他的耳膜,他感到不安与烦躁,却还是无法立刻作出决定。
何况,他也知道这个决定很可能是怎样的,只是,也希望能够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知等了多久,意识到或许蔚筝随时会出来,沈肃才勉强应和:“我明白的,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军部那边我会暂时替你保密的,斯坦诺少校。”
毕竟,蒂亚也不希望敬仰的人成为国家的叛徒。
沈肃关上通讯器,坐在床边陷入无尽的思绪,他不能对所有选择充耳未闻。
蔚筝也不想再去拿什么东西,她木木地站在花洒底下,听着哗哗的水声,分析着刚才发生的可能是怎样的对话。
一定是有紧急状况,斯托尔星才会派人来联络沈肃,而要他回到星球的几率,又大概占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大概是要他在地球执行什么可怕任务吧。
蔚筝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溢出来。
那些与他在一起回忆,就算是痛苦的部分,如今也变得美妙,她不想就这样失去这个人,从来都不想。可要是选择就摆在他们面前呢,她要如何面对?
蔚筝觉得真痛啊,就在心口的地方,一直以为在慢慢坚固的纽带,此刻却摇摇欲坠。
沈肃看着窗外鳞次栉比五彩斑斓的小木楼,这里的夜晚是很冷的,他回头却见她系着浴袍出来,脸上红彤彤的一片。
“洗的时间太久了。”
“因为这里冷啊…”
蔚筝说着,坐过来捧住他的脸,忽然就吻他,尤为认真而热情,沈肃的生理本能被激发,身体一软,只能坐在床上,任由她亲亲抱抱。
她的衣服散开,露出白玉似得一段肌肤,又像初春将要融化的雪,不算性感撩人,也算是严重犯规了。
不同于在波士顿的急切与证明,此次他们更有机会、有准备,也更有时间去挖潜之前还未感受过的快乐与神奇。
蔚筝在他身上乱蹭,一点儿也不安分,让他都没了章法,而她的手掌还从结实的腹肌摸下去,这一次,他果然又变化了身体的模样。
在沈肃已经比先前更能控制主观意识的时候,他听见蔚筝说:“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