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身边怎么净是一群人精,还是我太笨了?
尴尬的沉默了一下,魏然说:“贺佳肯定不能老在北京守着你,你在这儿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找我,别多心!”最后三个字儿他说的意味深长,我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笑笑不语,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月前我在陶然轩前负气的扇了他一巴掌,还有他带着酒气的呼吸......
“你待着吧,我先走了。”魏然站了起来。
“这就要走,才说了几句话?”我瞪大眼睛看他。
“这会儿不走,一会贺佳回来还能给我好脸子?”他自嘲的说。
我黯然,默默地送他去门口。
“别送了,你回去练琴吧,这次争取能拿奖。路过这儿,顺便看看你,贺佳走之前我请你们吃饭,怎么说咱也是个‘地主’不是?”说完,潇潇洒洒的走了。
我回房,看着他用过的杯子,他给自己倒的水,却一口都没喝。我的事情他都知道:知道我和贺佳在一起,知道我来北京,知道我住的地方,知道我要参加比赛......他还知道些什么?这些消息是要用心才能收集来的,毕竟我和他现在都不在一个城市。
我却对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或许也是不想问。魏然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可心的女孩子来往?
觉得好像亏欠了他很多......
贺佳回来时喝多了,脸色惨白,吓我一跳。
北京分公司的人把他送回房间,临走时敲了我的房门:“贺总喝的有点儿多了,周小姐你去看看吧。”
他躺在床上,领带被他一把拽掉,双目紧闭,迷迷蒙蒙的,似睡非睡。
“你喝了多少?要不要紧?”
他没答我,睫毛抬了抬,然后沉沉的睡了。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擦脸、脖子和手,然后帮他把鞋脱掉。他身子很重,我搬不动,只好连拖带拽带推的把他挪到床中央,出了一身汗,这可真是个力气活!
我是一喝酒就会脸红的人,看来贺佳正好相反,应该是越喝脸越白的人,但据说这种人酒散的反而慢,更易伤身体。
把晾好的凉开水准备了许多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晚上他一定会口渴,空调开到正好,帮他盖好凉被。转身想出去,手放在开关上时,看见他烦躁的翻了个身,皱紧的眉头好像很难受,他会不会想吐呢?半夜要是真吐了怎么办?放他一个酒醉的人在这里一晚上,还真有点不放心。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回床边躺在了他的身侧,这样半夜要是有什么事儿,也好照应。没办法,谁让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虽然超大!
竟是一夜安眠,早晨我醒来时,他还睡着,床头柜上的水已经被喝光了,看来他半夜起来过。他的手脚纠缠着我,脸红心跳的轻轻挪开他压着我的腿和胳膊,他的眼皮动了动,终究没有醒过来,我赶忙逃回自己的房间。

抛物线的最高点
贺佳走时依旧没有过来看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说起晚了,在去会场的路上,要我今天自己安排。我挂掉电话,独自坐在房间的床上,有些怔仲:这两天我们几乎没有碰面,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似乎已经忙得把我忘了,那还叫我跟他住酒店干什么?把我晾在这里一个人!
还是我以前想得太好了?贺佳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样子是非常认真的,这点我相信,他口中不止一次的和我谈到未来,谈到家庭。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走到一起,生活的模式会是什么样呢?是像以前一样,每天两个人下班回家共同煮饭烧菜,上网、聊天,还是更像现在这样,每天醒来他已经上班去了,到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还醉薰薰的。我困惑了......
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想,这不是在钻牛角尖吗?我应该这样想:贺佳本就是个忙人,以前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陪我,更足以说明他对我的好!这样一想,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
上午拉了会儿琴,中午我出了酒店,在附近的麦当劳吃了点东西,就开始逛书店,这是每次来北京的 “必修课”。选了一大堆的书、DVD和CD,有电影、有芭蕾舞剧、有音乐专辑。看上一本精装版的《古典音乐集》CD,不错,忍不住买了两套,其中一套送阿敏,另一套送赵阳,我知道他们没有。
我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的爱好:不爱吃、不爱穿、也不喜欢运动、对生活条件也不慎讲究,喜欢旅游、但是此项活动耗资巨大,所以也就作罢。唯独对这些碟片情有独钟,所以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手机响时我正在结账,所以没接,然后拎着好几个袋子,自然也没法接电话,就这样手机铃声执着的唱着,一直陪伴我走出图书城,等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下腾出手来接电话时,它也不响了。
我懊恼的重新弯腰把买到的东西一个个拎起来,准备回住处。
“周雨心!周雨心!”听见有人喊我,我抬头望去,却看见贺佳,他从一辆停在便道上的车里探出头来喊我,一边使劲儿挥着手。这么巧?
司机下车帮我把一大堆东西拎上车,经过两天的相处,我知道他姓郝,正要拿出手机看来电,贺佳说:“别看了,我打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一晒:“你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买这么多碟,看的完吗?”他看了看我的大包小包。
“拿回去慢慢看呗,又不是要一天看完。你的会开完了?”
“嗯,明天晚上有个酒会就结束,从现在起就没事儿了。走,我带去你去个地方。”他兴冲冲的说,手落在我的膝盖上,用力捏了捏,脸上却一本正经。
车子居然开进了黄老师乐团对面的小区,我疑惑的转回头看着小区对面的乐团大门,又看看贺佳,他一脸高深。
在一幢居民楼前,车停下来,贺佳拎着我买的东西下了车,司机居然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我的行李箱和琴,还有贺佳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就进了楼。怎么回事儿,不用住酒店了吗?这里是他的朋友家吧!
“走。”贺佳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我,先进去了。
电梯停在了八层,贺佳用钥匙打开一间房门推门进去,小郝把行李放下:“贺总,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回吧,再让他们送一套碟机过来。以后这里你多操点儿心。”
小郝答应着告辞出去,贺佳一回身猛地把我抱起,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重重的压进床里,揪扯着我的衣服。
“你疯了!”我喘息着说。
“想死我了。”他同样气息不稳:“想我没?这两天.....”
“......想......”
“胡说,想我今天早晨没亲我就跑了?”他在我嘴边呢喃着,深深的吻住了我......
“你怎么知道......”亲吻的间歇我问他。
他的头埋进我的颈窝:“你在我身边,害得我一晚上没睡。”
“你不是醉了吗?我看着你睡着的。”
“我是那么没酒量的人吗?......”
原来他是装的!害得我紧张了一晚上,我用力的捶打着他的后背,他嘿嘿笑着埋首我的胸前。完了,我的呼吸......
他的手不规矩的探进了我的腰际,一路向下,我被吓着了,慌忙按住他的手,抬眼看他,他的脸颊泛着红晕,呼吸深一下、浅一下的,目光灿灿的,眼里有一团火,一点就燃。我相信此时的自己和他一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我脑海里闪现的唯一一句话。
“这是哪儿?”我转移话题,环视房里的陈设。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拉我起身:“来,我带你看看咱们的第一个‘家’。”
我跟着他参观了这间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房子,看装修这房子有五六年了,家电和家具却都是全新的,收拾的很干净。
“时间仓促,只好先买个二手房,没法重装修了,你先凑合着住,不喜欢再买间大点儿的。不过这个小区治安好,你住这里我也放心......”
“等等,贺佳,你的意思是这房子是你买下来让我住的?”我拽住他的手,站在原地,惊讶的看着他。
他转身低头看我,晶亮的眼里满是期待:“对呀,喜不喜欢?”
“喜欢。”可是......
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这张小脸不是很高兴,为什么?”
“你怎么忽然想起买房子?”
“你每年都要来北京两次,总不能次次都住招待所吧?这里离黄老师那里近,你也方便。”
“可是,买房子要花很多钱的。”
“就当投资了,你住两年不喜欢就把它卖了,房价涨这么快,总不会赔钱的。再说我觉得这房子也还行,布局还不错,两个人住正好。”
我忘了,贺佳是很有钱的,即使在北京买这么一套房子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忽的想起一句话,那是赵阳刚知道我和贺佳谈恋爱时问我的:“听说你被一大款包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环视着,兴味盎然。不想扫他的兴:“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一点儿都不告诉我?”
他牵着我的手,一边在屋里转,一边说:“知道你要来北京时想了想,才决定,叫这里分公司的人帮忙选的。不告诉你,就是要给你个惊喜。来,看看,这些电器和家具是我昨天中午抽空去看了选的,小郝帮着在这里收的货,喜不喜欢?对了,你把小郝的电话记住,以后我不在,你有事或者用车就找他。刚才我让他选一套家庭影院过来,你买的碟就能看了,一会儿咱们出去吃点儿饭,去商场选点儿日用品什么的,‘家里’还没有锅碗瓢盆,买回来你就能开火了,一个人老在外面吃也不好,别染上肝炎什么的。今天要是时间不够,明天我陪你可着劲儿的逛......”
房子里应有尽有:电视、冰箱、空调、洗衣机、衣柜、沙发、茶几、书桌、床、鞋柜......居然在卧室里还有一台电脑。
我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脑海里想象着他昨天中午抽空在商场和家具城里匆忙采购的样子。贺佳,贺佳,我要怎么才能回报你对我的好?!
“宽带已经申请了,一两天会有人来帮你调,联系电话留的小郝的,到时叫他来帮你,不认识的人敲门千万别开,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注意安全......”他一边絮叨着,一边检查着门窗,看看是否都完好。
窗外是对面楼房,房间里暖色调鹅黄色的窗帘和映着白色的家具,显得温馨而洁净,这应该是他选的颜色。
他正把窗扇上一个有些松动的螺丝用手指旋着紧上,站在沙发和落地窗之间,因为稍微有些弯着腰,衣服贴着后背,描画出好看的轮廓,手臂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眉目间微微蹙着,煞是好看。
我靠近他,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体贴着他的后背:“谢谢你!谢谢!”我感到自己的幸福已经到达极致了。
他直起身,握住我的胳膊,静静的站着,任由我抱着。我体会着房间里的静谧,体会着他的体温,体会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身体,体会着他的味道,无限沉醉。
“我们结婚吧!”许久他开口:“等你十月份比赛完了咱们就结婚,好不好?”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无限温柔。
我放开手,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天回去我就准备结婚的事儿,咱们就别和我爸妈一起住了,省的你不自由。喜欢我现在住的房子吗?就是离你的学校太远了,要不在你们学校近点儿的地方再买一套吧,这样你方便一点儿,我反正有车。八月底你回去的时候咱们装修、买东西,比赛完了就结婚,你要是能去德国就顺便度蜜月,如果去不成我带你去欧洲玩儿。其实结婚以后你上不上班都无所谓,你要是觉得无聊上班也行,如果不顺心,回家当全职太太也行----唉,你这是干什么?”他把我探向他额头的手抓住,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笑了:“没发烧!”
“我在说正经的!”他有些气恼的说,刚才说话时的幸福神情缓解了一些,不再是那种晕头转向的高烧表情了,活像一个毛头小伙子。
“你不是说等我在国家大剧院演奏的时候才求婚吗?”这是前天晚上他才说的,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才过一天多,他已经在考虑着结婚了。
“我后悔了,那要等多久,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我笑了:“我会被谁抢走?”他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吗?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缓缓的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把你送北京来是犯了个大错误,由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几个月,摆明了给魏然空子钻!”
我吃了一惊,干嘛忽然提起魏然?
他刚才都不用联系我就知道我在哪里,难道他也知道昨天魏然来找过我?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此时的他谈起婚姻是真的在求婚,还是在试探我、点醒我?
我想,无论如何应该摆明自己的心迹,一个对我如此之好的人,我有责任让他放心。
我笑着捏捏他挺拔的鼻梁:“傻子,我和魏然是不可能的,他不适合我,我忘不了安子躺在病床上时魏然冷酷的样子。贺佳,我不是那种多情的人,也不想把自己的感情和友情弄得乱七八糟,请你相信我。”
他也笑了:“别那么严肃,我只是很紧张你。我们结婚吧!”笑容温暖如阳。
“贺佳,婚姻大事,你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
“你不用再考虑了吗?”
“考虑什么?”
“你不用和你父母商量吗?”
“他们随我。”
“他们要是不同意呢?”
“要结婚的是我,而且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还不了解我。”
“还要怎么了解?”
“我们现在只是合得来,彼此还没有彻底了解,甚至还没有吵过架。”
“怎么才叫彻底了解,吵一架彼此就能彻底了解了吗?”
我被他问住了。
“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只想和我谈恋爱?”贺佳眯着眼睛问我。
“不是,只是我没想过那么远,我一直觉得到谈婚论嫁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磨合才行。”
“很长时间的磨合?”
“是啊,你看楠楠和周洲结婚就几乎谈了一年,还有我身边的其他同学和同事也都是这样,差不多都是一年,甚至还有好几年的。”
他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傻丫头,认识一年才能结婚吗?你算算,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吧。”从那天听音乐会开始算。
“不对!”
“那,三四个月吧。”从帮他给炎炎选琴那天开始算。
“就算三四个月吧,到国庆以后结婚为止,我们不也认识将近十来个月了?那和一年差多少?如果从去年你去我公司追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开始算就一年多了......”
我狼狈的捶他的胸膛,他不躲,只是笑着抓住我的双手,轻声接着说:“如果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算起,到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一年多快两年了......”
他慢慢的说着,温厚、润泽的眼神仿若陈年的清酒,沁着浓浓的情意,荡漾着无限的柔情,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容,我痴了:能被人这样惦记着、爱护着、关怀着,无论结局怎么样,都值了!
“小雨,感情不在于相处多久,其实如果我们再相处一年,彼此间的了解又会有多大的增进呢?每天在一起吃饭,聊天,散步,就能让你更了解我吗,不过是把时间拉长了而已,给别人和自己的感觉好像就是我们已经认识好久了,可以结婚了,其实不是这样的。
“恋爱就像一条抛物线,从相识开始,彼此的感情不断爬升,热恋时就到了抛物线的最高点,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如果此时我们结婚了,这条线就会在这个时候平稳的接上一条直线,过起安定的生活;可是如果此时阴差阳错我们没有结婚,这条曲线也该到了下降的时候了,慢慢的回到原来的高度,失去了激情,再多的了解也无济于事了。”
我被他绕进去了,怎么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
回想,如果我和李威也在差不多的时候结婚,那么后来他作为一个已婚人士,又怎么有机会去追求杨静如呢?贺佳的话是有道理的吧!
他拥住我:“我们结婚吧,好不好?就当是让我安心,让什么阿敏、魏然之流,都死心吧!”
我轻笑:“不许胡说!”忽的想起杨静如,我质问他:“你和杨静如怎么回事儿?”
他笑了:“你也有吃醋的时候?”
“老实交代!”我做凶恶状。
“好,老实交代,我们在一起工作了两年,两家父母有心撮合,结果正式约会的第一天,就遇见你了,无疾而终!”
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我开始打他,贺佳笑着逃跑,我追过去,他跑到卧室绕到床那边一闪一闪躲着,我抓不住他,拿起枕头摔他,就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心里刚有些异样的感觉,正在思忖间,被他抓住枕头带倒在床上,然后他压了上来,唇被他坚决的掠夺了。
预感到了什么,我开始挣扎,可是根本没有用,他这回下定了决心似的,动作粗鲁、狂躁而坚决,我的无谓挣扎,只换来他更加越界的动作。面对如此的场景,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是害怕?恐慌?还是更多的期待和欣喜?我混沌了,茫然中我们已经裸裎相对。
“贺佳,我,我不是第一次。”我颤抖的说,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的,只觉得应该对他诚实,说完以后,泪如雨下。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忽然我被他牢牢的压住,然后,他猛地贯通了我,此时我还没准备好,吃痛的的想躲开,推他,却根本推不动,忽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全身痉挛,我无助的摇着头,他喘息着,这样的进入他也不好受,却依然坚定的推进着,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无助的攀着他的后背,所有的感官都罢工了,只有疼痛异常敏感。
“别怕、别怕,小雨,别怕。疼吗?放松,放松......”他轻吻着、安抚着我。
“疼......”我的声音都在抖,咬紧嘴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只想让你记得,你和我的第一次,很疼!”他的声音竟是那么脆弱。
原来他在意的!
“对不起,贺佳!对不起......”眼泪倾泻下来,感觉到泪水打湿了头发,氤氲了床单。
“别哭,小雨,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别哭,别哭......”他无措的吻着我的泪水,爱抚着我,无限温柔。疼痛过后,我回应着他,想给他更多......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逛街,买锅碗瓢盆、暖壶、水杯、香皂、毛巾......一直以来我都是住宿舍,东西尽量的少,还没有这样采买过东西,真的就像过日子一样,很是新奇。贺佳推着车子跟在我身边,我挽着他的胳膊,彼此之间的浓情蜜意一个眼神、一个碰触都能感觉得到,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幸福,就是这样的吧!
下午时魏然给贺佳打电话,约我们一起吃晚饭,我奇怪魏然明明和我比较熟,为什么却给贺佳打电话而不是先打给我。贺佳高深的看我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背后的意思可多了。”
我不懂。
他笑了:“第一,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打他,他改口:“哦,更正更正,是女朋友----他在我面前还不至于隔着锅台上炕;第二,他在表示对你没有更多的企图,让你我放心;第三,他心怀不轨,表面上人以为他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是想让我对他放松警惕,等我离开以后,再对你下手。不论出于哪种考虑,你看吧,晚上他都会带一个女孩子一起来的。”说完他抬着下巴自负的看着我。
“胡言乱语,吃个饭还有那么多一二三!”我笑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复杂吗?魏然才不是那么多花花心眼儿的人。
“不过,我要让他绝望了,因为你已经是 ‘贺太太’了。”说着他把我深深的按进沙发里......
晚上的晚餐很愉快,魏然果然带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起来,很清纯秀丽可爱。本来嘛,魏然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孩子,而且一定得是 “漂漂”的,不“漂”的不行!贺佳得意的向我挑挑眉,我也学他的样子,斜眼挑挑眉毛,他呵呵一笑,顺手用力掐了掐我的腰。
贺佳和魏然原来早就认识,说起来不知是谁抢过谁的生意,后来又连过手,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我懒得听他们的生意经,不管他们,和魏然带来的女孩子一起埋头苦吃,宾主尽欢,愉快散场。

朋友们
贺佳走后,我全身投入到乐团中,还参加排练了几首交响乐,在一幕芭蕾舞剧上演时演出了呢。
首都北京不愧是文化中心,信息快、文化活动多、而且人才济济,黄老师这里本就是音乐人的聚集地,往来无白丁,的都是些大家和大师,形形色色,风格迥然,变化多端,却都无限诱人。我就像是游进了大海一样,在眼花缭乱中拼命的学习者、吸纳着。
跟乐团的人都是老熟人,毫不拘束,觉得聊天都是在彼此交流学习,有时黄老师给我单独辅导,受益匪浅。就这样日子忙碌而充实,我的参赛曲已经能顺畅的下来了,剩下的就是精雕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