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说公子。那么答案?”
颜楚笑得眼眯眯的,“你的内功底子不错,试试?”
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试什么?”
颜楚马上停了下来,笑脸盈盈地看着她,“运气。”
“这个…恕学生愚昧,何为运气啊先生?”
颜楚倒是很快接受了先生的称谓,没表示过多的疑惑,而是突然摸上她的肚皮再高上一点点的地方,说:“这里,吸气。”
姚果儿没有照着做,而是马上拨开那只手,掩饰住那点窘迫的感觉。然后半笑不笑的看着他,她不接受这么笼统的教法。
“不懂?”
“你说呢?”
颜楚又笑笑重新将手放回她的肚皮上,没接话。
“颜楚!”拨开。
他又放了上来,笑得满脸得意。
姚果儿懒得跟他客气,一巴掌扇上他脸颊,又再次打掉他的手。
他笑容不减,突然问,“这里可以生出小孩,对吗?”
呃…见鬼!她神经错乱才会觉得脸有些发烫。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明知故问吧。”
“我喜欢小孩,”他有点兴奋,“也喜欢你。”
就是这眼神,真诚得让人不自在。他不是在说要和她生小孩吧。
姚果儿将他的脸扫向一边,“首先,不要看着我,然后明确一下,我不喜欢…”
他突然搂过她的腰子,笑得一脸灿烂,“去市集逛逛。”
瞪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试了试将气往所谓的丹田里送,可才有点凝聚那口气的感觉,又是一股刺痛涌上胸口。
忙松开那口气,疼痛才消散开去。
皱了皱眉,莫非是受伤的后遗症?
颜楚又停了下来,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装模做样的把起脉来。
姚果儿感到又是一股气输入她的体内,但颜楚思考了片刻,就马上惋惜的开口,“小莫你有跟人结仇啊。”然后又笑,“那就不要练了。”
“小莫?”她?不管怎么样还算顺耳。
“没关系,我带你走。”
是不是和人结仇的事情居然就这样告一段落,颜楚根本没有追根问底的打算,她也便懒得与他多说。
不过,她倒是想问问与人结仇是什么意思,所以她运气才胸口发疼?
但想想无非是西门两兄弟或者封毓辛甚至早些时候在悬崖上碰到的那些人搞的鬼,再不就是和莫依落结怨的人,难不成是不让她练功?
可惜。她倒真想自己飞飞看。
城里还是热闹非凡,和聚首脱不了关系。
但现在,那儿应该是闹翻了天吧,浓烟不知道散了没有,想到这里又是觉得好笑,如玉八成气得耳根都红了。
“笑什么?”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理他。注意力被拉到一个小面摊上,烧饼。
指了指,说:“这个。”
但颜楚不理她,比她还兴奋,指着另一摊,“那个。”
而后又改变主意,跟孩子一样,凑去下一个摊子,拿起个彩泥捏的小人,把玩起来。
和他计较等于杀害自己脑细胞,她没有这么残忍,于是舍弃了烧饼,跟了上去。
人山人海人来人往,热闹着。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看着各式的摊子,有些围在些卖艺人的周围,里外三圈的叫着好。
颜楚毕竟没有将她遗忘,放下手中的泥人,又转回她身边。
带着笑脸。
白了他一眼,换她摆架子,率先走着。
还是会有人在打量。
不过今天早上换了身天蓝色的衣裙,姚果儿宁可相信那些目光不是给她的,就像是从前一样。
从前她边的人总是比她优秀,她只需悠闲自得的跟在后面。
所以莫依落的脸还是惹了不少麻烦。然而颜楚的身高在这里称得上鹤立鸡群,模样虽不好但也不差,尤其是笑容让人看起来舒服,那双眼眸神采奕奕,不难发现,颜楚其实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只是他自己浑然不知。
至于雄性的目光,呃…忽略。
身子突然被撞击了一下,一看,两个小孩手牵着手,人群里横冲直撞。
姚果儿笑笑,轻叹了一口气。
而下一刻颜楚突然一步跨上来与她并肩,也牵起了她的手。
感觉一股酥麻自手掌心泛开,像是第一次又绝不陌生,果儿才喂了一句,人就被他牵着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但她并不排斥,只是理智上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她的心思被别的人夺去了。便用力的想挣脱他的手,可惜她力不如人。
这样东转转西逛逛,颜楚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害她手心里黏黏糊糊很不舒爽,但又有种奇怪的甜蜜感,毕竟她从来就不讨厌他,更多是无可奈何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抬头看的时候,人又站在了…呃…满春酒楼。
“哎,我要进去。”拖住他继续前进的身子,开口。
颜楚便停下,没有逆她意,也没有去看看她说的是什么地方,就直接回答,“好。”
“等等,你有没有银子?”
没有迟疑,“有。”
“那就好。”把握住机会甩了他的手,不想再受其影响,然后理了理衣襟,重游故地。
刘清倒是真的没有料到姚果儿还会再来,她不是被鸾凤楼的人带走了么?却只是愣了一下,见过世面,没有表示过多的震惊,又是笑脸迎上。
“客官,咱们又见面了。”
这招算是先声夺人。
酒楼较之上次,更为之热闹,生意好得很。但估计有身份的人都在鸾凤山上,众人只是将大厅挤了个密实,上次呆的那个别间居然是空着的。
姚果儿便笑,“是啊,又见面了。”完美呈现了一个现代淑女应有的大气与肚量,没有拒绝他的招待。然后径直走向上回那卷帘后边。
待坐定,才又淡淡的开口,“这回打算怎么招呼我呢?”
“自当让客官满意。”
“满意?话我先听着。只希望这次能有机会尝试贵楼的招牌菜。”
“那是一定。”刘清面不改色,仍是笑脸相向。“客官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贵楼能让我吃上这餐饭。”姚果儿熟门熟路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又斟了杯给颜楚,才继续道:“怕只怕待会门口又出现某些人,那时候我这个客官,不知道有没有第三次机会走进贵楼。得不到总是最好的,果然我是凡夫俗子,东西还未吃上就成了回头客,金字招牌,多给你面子。”
刘清听了,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着点头,“客官言重了。”
颜楚笑嘻嘻的走到窗台边坐下,往窗外看了看,也是笑着,“小莫,他得罪过你?”
“嗯。”
“那你这话说轻了。”
“颜楚说什么呢?”说的真虚伪,“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
颜楚将一只脚架在窗台上,然后左手撑着下巴,看着姚果儿,“你真好玩。”
“嗯。”姚果儿视线转向刘清,也用手撑住下巴,有点懒懒的问,“好玩吗?”
刘清发现,这茬找得还挺有味道,一笑置之,“客官说好玩,那就好玩。那就由刘清帮二位客官拿个主意,稍等片刻。”
“慢走啊,不急。我等着你,或者——还有其他人?”
刘清淡笑,退出帘子。
看着他离去,姚果儿努了努嘴。
这个叫刘清的还挺能耐,镇定有礼,进退皆行,基本上算个人才。
说是得罪,其实也不是,这点小事还没能让她动气。事实上,那种情况下她也会选择那样做。
所以,再走进满春酒楼,为的是…呃…好玩?当然不,饿了才是最大的原因。
“想什么呢?”
颜楚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在桌子上,盘腿而坐,双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突然放大的脸确实让她吓了一跳,见鬼!
一巴掌冲他脑袋拍了下去,狠命地又掐了下他的脸。
定了定神才假笑,“想你。”
“我想也是。”
“…”
技差一筹,她认输。
东西摆满了一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模样香味都挺吸引人。
对吃的要求不大高,但美味的东西还是能让人身心愉快,她当然不会昧着良心说不好吃。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颜楚吃东西的速度很快,都是浅浅地咀嚼了两口就匆匆咽下,她才吃到一半,颜楚已经吃完了坐在一旁看她吃。
似乎有谁和他抢似的。姚果儿满眼疑问。
刘清没有再露脸,大概是忙着其他的东西。
吃饱了饭便打算买单,姚果儿想擦擦嘴却发现没有“工具”,出门在外吃饭的也大多是些粗人,跑活,脏了嘴往袖子上一擦就好。而有些身份的都受过教育,吃相斯文,都会避免弄脏嘴。
唔…她是不是应该建议酒楼提供擦嘴餐巾什么的?
便随便抹了抹嘴,对上颜楚的视线,“好了,钱。”
颜楚笑,摸出了几个铜板,一字排开在桌上。
嗯,没错,是铜板,她没看错。
孔乙己?
姚果儿虽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也绝不相信这些个铜板能抵这一桌子的菜。笑得一脸甜蜜,“颜楚。”
“要银票?”
姚果儿也双手托住下巴,笑脸如花,“你试试看,我不介意。”那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偷钱的人有牵扯了。
“小莫,你在说谎,你明明介意。”他咧嘴一笑。
“嗯,你很聪明。”而后又加了一句,“这话我真的。”
“嘻。”他又笑。
看这笑容姚果儿就想通了,他的确有钱,铜板也是钱,所以他没有错,错的人是她,错在相信他。
“生气了?”
“对,所以你又可以飞出去了。”
“一起?”
“不,饭后不宜剧烈运动。”
“你被我抱着不需要动。”
“如果我忍不住揍了你,就算是了。”
“小莫你真漂亮。”
姚果儿换了个姿势,挑眉,“颜楚你真欠揍。”
“嘻,先歇息,饭后不宜剧烈运动。”
“…”
一脚踹了过去。他也不避,他就这点好。
眼角扫到刘清已是站在门口,姑且将他看做讨债的。
某人和某某人或者某某某人都应该在找她,虽然很想就这样离开算了,不过跟在颜楚身边也迟早神经衰竭而死。
无所谓了,当是给如玉一个交代。
鸾凤楼也应该不介意请她这一餐,于是整好以暇的又冲刘清笑笑,“嗨。”
然后瞥了颜楚一眼,“你,可以从窗户那滚出去了。”
她相信他不会懂同进退共患难的真理。
28.麻烦
事实上证明颜楚欠揍,他果真冲她笑笑,然后无视她的建议,大摇大摆从门口走出去。姚果儿稍稍有点抽搐的感觉,但想想还是觉得好笑,笑自己。
颜楚果然没想到与她患难与共,于是他走了,她却留了下来。
那句“嗨”让刘清挑了挑眉,然后待颜楚离开,又公式化的笑着,那样子倒也不是想催她买单,而是在等待后续发展。
发展么?她也想知道。
刘清刚想开口,一个人揭开帘子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附耳与他说了些什么,他神色稍稍有些改变,也向那人轻声说了句什么。
而姚果儿却连偷听的兴趣都没有。
那人离开后,刘清才继续道:“客官贵姓?”
“莫。”
他神色轻微一僵,勉强了一下才扯出个笑,“莫姑娘请稍等。”
“慢。”姚果儿想都没想就制止了,闲闲的说:“告密的事就不要做第二次了,我没那闲功夫,是不是有人画了张画,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莫姑娘多心了。”
“客套话也不用讲了,也不用跑第二趟,我跟你去。”
倒也不是跟,她自个带头走出了别间。
门口站着一些人,不是上次的那个,带头的却也穿着一样的衣服。
效率真差,她都被人掳走好些时候了。
那人一看到她,似乎是马上确定她的身份,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一小的,哟,是信号灯。
新鲜。
那人不急着带她走,她也不急,整个厅的人都看着她,窃窃私语。突然觉得自己真伟大,又给人们茶余饭后制造了这么好的话题。
不稍会,两个身影从天而降,白衣南宫逸,蓝衣北堂景昊,这回效率挺高。
北堂景昊凝着一张脸,迅速地将她从头打量到尾,见她没事又马上回复之前的表情。南宫逸却是一直冷着一张脸。
没等他们开口,姚果儿就迎了上去,“来,先借两个钱,结帐。”然后瞥向刘清,“拜拜!”发现语言真的很微妙,即使没听过这个名词,也还是立即领悟到是再见的意思。
南宫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步伐,“那个人呢?”
那个人…“走了。”
“他是谁?”
“不知道。”
“我要听真话。”
这严肃的样子真的不像南宫逸,弄得她也挺不习惯的,“真话假话都是不知道。”除了他的名字,说不定也还是假的呢。
“不、要、逼、我。”他说得很轻,才又挂上了一个笑容。
南宫逸很讨厌这种感觉,力不从心,他居然阻止不了有人带她走!
那个人的轻功好到惊人,居然能那么轻易的甩开他,而被超越的感觉却完全不足以弥补心里的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渗透着一丝丝愤怒以及…害怕,是的,他居然在害怕。
金丹已经没有了,苏丫头带回来的药材还未来得及提炼,她如果再受那样的伤,就或许真的活不了了。
他不知道莫依落以前得罪过多少人,也不想知道,他也不想理会她之前伤过谁以及被谁伤过,他只知道,现在莫依落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就谁也不能够夺走!
他知道,莫依落在撒谎,她绝对认识那个人。她以为他没有看她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她连续几次瞟去上面,尽管很小心,他却还是察觉到了,可当他看上去的时候,却空无一人。
之后那烟来得太突然,他想伸手抓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隐约间他只看到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笑容,太过挑衅。
“…”
他在生气。之前不过是赌气。
“公子不用担心,刘清已经派人跟在那人背后了。”
跟?切,他的人跟得了颜楚她就不用在这面对一个寒着脸的南宫逸了。
“你闭嘴。”南宫逸大概也知道是白费心机,枪口仍是对着她,不屈不挠,“他是谁?”
不好办啊,南宫逸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么笃定她认识颜楚。那偷钱的事她岂不是又脱不了干系?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敌进她就退,姚果儿稍稍表现出被他吓到的样子,当然还要加上一点点倔强的表情,“我没有说谎,信不信由你。”
“莫依落,”他又钳住她下巴,“省点表情,我不认为现在的你,会被我吓到。”
姚果儿想想也是,她平日里的表现的确不像,便也只能笑,“所以呢?”
这时,北堂景昊用剑柄扫开南宫逸的手,两人简单的交了两下手,接着僵持。
南宫逸冷笑,“南宫门的事,外人最好少插手。”
北堂景昊没看南宫逸,也没作答,他刚才已经迅速的扫视了酒楼的环境,还在一人带领下去她吃饭的别间看了看,直接问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
“莫依落,不要装傻。”
南宫逸又是出手,北堂景昊沉着应战。
原本只是小范围的动动手比比手劲,直到南宫逸现出了他的软剑,而后北堂景昊也拔出他的硬剑,噼里啪啦的,真的打了起来。
酒楼里的人拼命的跑,帅哥也不看了,美女也不瞧了,都顾着逃命了,怕被波及。
而她姚果儿,就像肥皂剧中二男争一女一样,被拉扯来拉扯去,区别是她没有两难选择,那两人也不是为了爱情来争夺她。
这个时候她似乎应该爆发然后吼“住手”,但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刀光剑影中凉凉的说了一句,“那个人说他喜欢我。”
曳然而止。
就是,这样才就劲爆。
“我遇难后邂逅的某人,也就是你们想知道的那个,对我一见衷情,说他喜欢我。”
姚果儿离开两个人是势力范围,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见没人开口,才又继续,“他见我没钱用,就偷钱给我用,一片丹心苍天可证!而后,他为了证明你们的愚蠢,居然又再次涉险,偷钱证明我的清白。”恶寒…抖抖鸡皮疙瘩,“当然你们可以假设我才是主谋。这次他想我了,就邀请我陪他兜兜风,然后他吃饱喝足了…”想了想,“散步去了。”
人都往这边偷偷的望,看热闹。
姚果儿瞥了一眼两人复杂的神色,笑,“怎么,不相信?我莫依落声名虽然臭,但长得还算漂亮,”瞧着些陌生人,“对吧,美吧。”
又回过头来,手里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笑着说,“所以,北堂景昊你也不用娶我了,南宫逸你也不用老是南宫门啊内人外人的,我想我还是能嫁出去。”又是瞧瞧陌生人,强调,“我没有说谎。”
“人家我是害羞,少女情怀总是春,才没敢跟你们说。还有,他不是那个人,人家叫颜楚,或许…”顿了一下,“以后还可能是我的夫君。”虽然知道自己是随便说说,但说实在的嫁给颜楚她也不反对,总比老是情啊爱啊来得实在些。
“他长得没你们好看,不过轻功,呃…应该比你们好一些,弥补缺陷吧,所以大可不必难过。”
看着两人突变的表情,姚果儿心情大好,语调也透露了兴奋,“怎么样,还有什么想知道么?”
南宫逸突然笑了起来,“落儿,你想出嫁了吗?很好,”他稍停了片刻,别有所指的看着北堂景昊,“那么,我就让你嫁不出。”
呃…她可不可以鼓掌?
“莫依落,童楼主在等你的消息。”
北堂景昊却是没看南宫逸一眼,沉着一张脸,什么也没再提。但姚果儿却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明明她已经离他有段距离。
如玉啊,也对,怕是让她担心了。
“那么,走吧。”
南宫逸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大概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出了门口,姚果儿又不得不打破沉默,“呃…我是说,走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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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居然就这么告一段落,姚果儿想想挺不可思议,然后那个被颜楚搅了局的什么会议居然也没有补开。
江湖果然平静。
但盛会仍在继续,谈生意的,切磋武艺什么的,隔天还办了个擂台,她去看了,三个庄的人都没上,应该的,已经打过了。
将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说给如玉听,当然,仍是添油加醋版。如玉的接受能力很强,然后拍胸膛决定给她一个面子,不去追究颜楚的事,还说钱老头那会帮她压下来。接着就是不停的打听颜楚的情况,一脸兴奋的样子。
只是有一点不懂,追不追究颜楚的责任,为什么算是给她面子?
后来,发现苏映彩常常被她那无良主人弄得落单,姚果儿便正常发挥了她的亲和力,勉强和那小丫头交上朋友,但看得出来,那丫头还是对她有着一定的戒备心,真多疑。
流云山庄的人,都在她被“掳走”的当天就启程回去了,至于另外的两个,也有志一同的在这三天内没来骚扰她,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而这份悠闲,却在第四天粉碎得彻底。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多管闲事的。
那日阳光多好啊,舒舒服服,姚果儿躺在睡椅上隔着窗户晒太阳,只是白子嫣的突然造访稍稍破坏那些美感。
稀客。
“白姑娘,有何赐教啊?”白子嫣对她一向都不客气,她也懒得招呼,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不想动,这些日子吃饱了走走,走完了就睡,睡饱了还是吃,晨练也停止了,迟早变猪。
“…”白子嫣模样是难得的疲惫,双目间隐藏着担忧,欲开口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轻咬了咬下唇,表情虽仍是那般清冷,但语气却是难得的软软的,直接切入正题,“莫姑娘,子嫣有事相求。”
姚果儿笑了,但仍是躺着,“有事你不找北堂景昊,找我有何用?”
白子嫣脸色一变,握紧了双拳,继续到,“夫人——昊大哥的娘亲不甚被毒蛇所伤,虽已用内功逼了些毒出来护住了心志,但落英山庄周遭的大夫也只能暂保其命而不能解其根本,命垂一线,束手无策,别无他法才飞书至此,还请贵庄南宫公子走一趟。”
姚果儿挑了下眉,坐了起来,“既然束手无策,找南宫逸有用吗?”虽然他是个大夫。
“莫姑娘,子嫣是真心想求,南宫公子医术高超,天下闻名,大夫们都说只有他才能相救。”
“那就去找他啊!”说完这话想起北堂和南宫的现状,当她白说。问题是,找她也没有用啊,南宫逸那个人喜怒无常,他不救他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