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旁的一家港式茶餐厅里坐下,餐厅人很多。
我看了一眼,女客居多,怎么回事?难道茶餐厅也兼卖美容饮品?
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女客全冲着一个服务生而来,那服务生表情冷淡,眼角一颗痣带着淡淡的媚意,在客人间来回穿梭。
他手里拿着点菜本,客人要什么一一记下来,客人报完要点的菜,他手头还没记完,嘴里已报出了客人要付的钱,点三四个菜的是这样,点十几个菜的也是这样,心算速度快的惊人。
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遂又问我要什么,低下头来准备记。
“给老板招揽了这么多生意,他给你多少钱?”我笑。
他用笔顶了下额:“我只是打工,没多少钱。”
我扬眉:“这老板太不地道,”看看他,低头边翻着菜单,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北华的学生?”
“嗯,”他应了一声,看我翻到一页,便指着上面的一个菜色道,“这是招牌菜,要不要来一个。”
“好啊,”我点头,“你学什么专业?”
“数学。”他把菜名记下来。
“成绩怎么样?”
“过得去。”他随口答。
“过得去啊?”我用手指随意的指了几个菜,抬头看他记着菜名,笑道,“你有没有觉得如果你做了那一行会不会太可惜,就算你不辍学。”
他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周围,才又看向我道,“那只是暂时的办法,等我毕业,我会找一份像样的工作。”
“等你毕业?”我笑,笑声让邻近的客人转头来看我,我只当未见,继续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入了那一行,哪可能全身而退。”
他皱起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却没有问,而是又重报了遍菜名:“还要点其他的吗?”
“就这些吧。”
他快速报了价,我把钱递给他,趁他伸手来接时迅速的抓住他的手:“不是说找别家吗?为什么没有去?还是他们也不要你?”
他抽回手:“其他的,我看不上眼。”眼中有一丝傲气闪过。
我一怔,随即又笑:“对你来说只是过渡的职业,又何必太计较?”心里却很认同,这才是做头牌该有的傲气。
旁边有客人催着要点菜,他看我一眼,走开了。
茶餐厅的口味一般,我一口口的吃着,注意着韩秋来回忙碌,他几乎就一个表情,永远冷淡,有女客人送东西给他,他不动声色的说了谢谢就放进口袋里,似乎早习惯了女孩们这样的殷勤,却不知这样的淡漠反而让女人趋之若骛。
这样的人不做牛郎真是可惜了。
所以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
“陪我去喝酒,这张卡里的钱全规你了。”快吃完时,我一把拉住他。
他看了眼我塞进他手中的卡,又看看我,然后直接将卡放进自己的口袋:“我去跟老板请假。”
“为什么不问卡里有多少钱?”出了餐厅,我问,“很可能是张废卡。”
“里面有多少?”他走在前头,顺着我的话问道。
“十万。”我掏出烟放在唇间。
他一怔,回头看我:“只是陪你喝酒?”
“当然不是。”我笑,伸手去摸他光滑的脸颊,指尖停在那颗痣上,他想躲,但终于没有动。
“你可以继续上学,但以后不许再打工,我出五十万先包你五个月,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续约,下班就来我家报道,怎么样?”我凑近他,“你可以不用做牛郎,也可以继续上学,只服侍我一个人,一个月十万,干不干?”
他一脸错愕,好久才道:“为什么?”
我笑中带媚:“因为我看上你了。”说着红唇轻点在他唇上,只觉他唇温冰冷,好久他都没有反应。
“怎么,不接受?”我在他唇间道。
感觉他身体一顿,但马上绵软的唇吻紧我。
“一言为定。”他说。
他是聪明人,钱对他就是一切,所以我料定他会接受。
只是他仍是未经事故的人,钱如毒品,我给你五个月培养毒隐,等无毒可吸,毒隐发作时,你那层引以为傲的皮又算什么?
既然你是我看中的头牌,不如我再拉你一把。
韩秋的床上功夫还很生涩。
他脱了衣服压在我的身上,只是胡乱的吻咬,毫无技巧可言。
但可能正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作爱方式,让我渐渐起了欲望。
想想看,自文雅死后,我再也没和男人睡过,所以欲望渐渐有些难以控制,我的手插进他的发间,催促他快点进来。
他喘着气,将分身对着我腿间的中心,然后一吸气直接撞了进来,初初进入时的感觉极美好,酝酿已久的欲望被撕去封条,快感扑面而来,我听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在我里面停了一会儿,便疯了似的冲刺起来。
那是属于青涩少年的疯狂欲望,借着蛮力肆意冲撞,极不温柔却又极动人,阴道的剧烈快感让我忘了起初要好好教导他的想法,双腿盘紧他的腰,任他予取予求。
然后,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欲望太过惊心动魂,一股浓重的空虚感涌上来,越往后越空虚,到最后机械化的进出成了毫无意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疼痛。
我睁开眼,看着胸口那个黑色的头颅,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巢,快感消失,我只是木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拒绝也不迎合。
而他仍陷在快感里,直到欲望全部发泻而出,才伏在我的身上,喘着气问道:“我表现的不好吗?”
我抬头抚他的头,并不说话。
他一翻身,躺在我身边,两人沉默无话,我替自己点了烟,抽完一根,坐起来去洗澡。
一进浴室,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双手盖住脸,指缝间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文雅,疯狂的想。
迅速的打开水笼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然后抬头看镜中的自己,卓非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外面有门铃声响起,然后韩秋大概是去开门了。
我迅速的用毛巾擦干脸,裹着浴巾出去,门口站着的人,看到我转身走了。
是夏云逸。
“对不起,我不该开门。”傻瓜也看出夏云逸的怒意,韩秋转身看着我。
我笑:“没关系。”转身又进了浴室。
生气?凭他?我看着镜子,随他去吧。
第十二课(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着实有些意外。
我从没想过夏长青也有这么一天。
心脏病发引起中风,导致半身瘫痪。
这是从我一个做医生的客人口中听来的消息,医院对外还只宣称是心脏病发作在住院中,已有好转,但夏氏近期的股票仍因此下跌了好几个点。
事发突然,让我意外非常,不能想像一向威风凛凛,咄咄逼人的夏长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难道就是报应?不知道肖旭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而这样的消息无非是个好消息,我该敲锣打鼓放鞭炮,却并没有多少喜悦,胜之不武不是吗?我卓非然还不希罕占这种便宜。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医院看夏长青。
没想到竟然有记者等在门口,我这个做了夏长青三年情妇的人媒体当然不陌生,一看到我就跑上来。
我有些措手不及,却并不惊慌,笑着迎上那些记者。
“是啊,我来看老朋友。”我笑着答。
“听说你们分手了,有这回事吗?”
“分手?”我捂嘴故作惊讶,“一直是朋友,哪有分手不分手一说?”
“夏先生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
“虽然下身不能动了,但听说病情稳定,已经在恢复阶段。”我想也不想的答。
毫不意外的,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
“下身不能动?卓小姐,你是说夏先生下身瘫痪了吗?我们只听说夏先生是心脏病发作,并不大碍,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请你透露点详情。”相关问题一股脑儿扑过来。
我心里在笑,脸上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瞪着大眼做无辜状:“这,这样啊,”故意有些结巴,“我也是听人说,具体什么情况也要我进去看了才知道。”说着像是逃难似的急急推开人群往医院里跑。
很好,相信明天夏氏的股票还会往下跌,随手使一招落井下石,不帮夏氏的股票再添砖加瓦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人刚进到医院二楼的住院部,就被人拦在外面。
“夏先生不便见客,请回吧,卓小姐。”是夏长青的司机,说话还算客气。
“是嘛,”我没有走的意思,倚在墙上,看了眼走道的尽头,“是他让我来的,你进去替我通知一声吧。”
司机听到是夏长青让我来的,迟疑了下,进病房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指着病房道:“请进吧,卓小姐。”口气又客气了些。
我点头,进了病房。
没错,是昨天夏长青给我打的电话,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下他找我又是为哪般?
病房里只有夏长青一个人,脸有些憔悴,不过眼神依然锐利,就这么看着我进来。
“你来的挺快。”他仍是那种语气,幸亏是下半身瘫痪,不然说话也要受影响。
“你叫我来,我自然是要快些,”我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直接坐在床边上,手伸进被子在他的腿上捏了一下,“完全没感觉吗?”
他看着我的动作,也不阻止,道:“你的胆子变大了。”
我笑,缩回手,也不接他的话,只是随口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次你完全失算了吧?”
他表情没变,冷冷道:“我只是腿瘫了,脑子还没瘫,你也不用这么高兴。”
我不以为然:“是吗?可据我所知,夏氏的股票在一路走低。”
“那是必然的。”他似乎并不着急,眼中闪着冷意,见我手缩回来放在他手边,忽然一把抓住。
我一怔,手下意识的挣了挣,却被他握紧,我没想到瘫痪的人还有这么大气力,转念之间反而停止了挣扎,笑着凑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对我毫无兴趣,难道现在忽然转性了?”口气轻轻的吹在他脸上,我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被我吹的轻轻的颤,我忽然大笑,道,“可惜就算你转性,现在却什么也干不了。”
手同时一阵生疼,他因我的话忽然加力,眼冷的像冰。
我咬牙忍住疼,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眼,冷冷地笑。
两人对视很久,半晌,他淡淡一笑,道:“看来你之前对我的百般忌惮果然是假装的。”同时松开我的手。
手腕上留下紫红的痕迹,整只手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发着青紫,我完全不在意,看也不看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点燃烟用力的吸了口才道:“是假装也不是,毕竟以前仰你鼻息,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而已,”手上的疼痛让我失了和他说话的耐心,于是正色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我,并不急着答我的话,我也不催,吸了几口烟后才听到他道:“我做的第一件错事就是曾经很相信你。”
我凑到嘴边的烟滞了滞,本想接话,却只是一笑,听他往下讲。
“所以送云逸到你的店里成了我做的第二件错事,”他眼睛仍是盯着我,“我忘了你和你母亲不一样,你是个妓女,把云逸送到你手中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他提到我母亲,我心里一动,夏长青认识我母亲吗?却并不追问,而是反驳道:“你本来就是把我当妓女用,不是吗?”事到如今却好像错的是我,真是可笑。
“所以我提醒你,离云逸远点,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他不理会我的反驳,口气阴冷异常的威胁我。
我却早已习惯他的这种口气,也确实知道他的手段,换作以前我会惧怕或是装作惧怕,但现在,没必要。
我站起来,站在他的床边。
“让我猜猜你是怎么中风的吧,”我凑近他,“是不是因为夏云逸说要跟我在一起?所以你很气愤,气愤自己看重的,一尘不染的儿子怎么可以和妓女在一起,你当然反对,于是你们俩人就争吵起来,所有的旧账,所有的不痛快都一骨脑儿翻出来,你从没想到原来你在你儿子心中的形像竟是这么不堪,你的心脏开始受不了,你知道这样下去早晚会犯病,但你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因为你的权威受到的挑战,你的儿子竟然不听你的话,你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结果……”
我停住,用手向他比了个心脏的形状,嘴里发出“嘣”的一声,做出心脏爆开的样子。
夏长青始终面无表情,旁边心电仪上的曲线却因为我那声“嘣”微微不规则起来,我看着心电图,嘴角上扬。
“你猜得倒是很准,”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刚才说的要求?”
“我有条件。”我道。
“什么条件?”
“我要Crystal,不是经营权,而是所有权。”
他眼神一冷:“你胃口不小,”却又随即点头道,“行,我同意。”
“那就成交,”虽然觉得他答应的太快,我仍是退开几步,看着他笑道:“你放心,我一点也不希罕你的儿子,他在我眼中只是个单纯的一塌糊涂的孩子,除了做筹码,其他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公司如果交由他手中,早晚会垮的。”
说完,不想看他的表情:“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过来签约。”说着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
夏云逸就站在门口,表情冷漠的看着我。
我一怔,他一直在门口吗?然后几乎同时,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夏长青,他正冲我冷冷笑。
原来是个局。
第十二课(四)
我从二楼一直走到楼下,快走到门口时夏云逸一把拉住我。
“我有这么便宜吗?”他咬着牙。
我回头,慢慢点头:“一文不值。”
他因我的话神情一黯,抓住我的手无意识的加了几分力。
我吃痛,挣了一下却挣不开,抬头对上他的眼,整个人一怔。
失望的,落寞的,像有一团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亮光,我想起文雅,那天我将他赶走,让他去找卓晓羽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再也动不了,兀自看着他的眼。
一切似乎在重复着,而我又在做什么?
“回去吧,”我放缓语气,“别像个孩子一样。”
“该死的孩子!”我无意的一句“孩子”击中他的痛处,让他气极,手猛的松开,怒道,“我可能是无知了点,但我不是孩子,也不是你和他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说着狠狠一拳打在我身后的墙上。
应该是极重的一下,我似乎听到骨胳裂开的声音。
眉心跟着一痛,我用手抚住额头,觉得自己的整个头开始疼痛起来。
这件事情做的很不漂亮,很不漂亮,但既然走到这一步,我已没有选择,就算因此伤到了夏云逸,但他毕竟不是文雅,他只是一个忽然冒出来无关紧要的人,他身上有太多与我的对立面,我可以做到不利用他,却没必要心痛他,为他的任何事负责。
我冷静下来,拉过他那只手,手上伤痕累累,伤口处往外渗着血。
“快去找医生吧,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我语气冷淡,没有任何感情。
他用力的抽回手,颓废的靠在墙上,那骨骼间的疼痛似乎让他清醒过来,他惨惨一笑:“我不该追出来的。”
我转头看了眼院门外,门外的记者隔着门看到我们刚才的争吵,已经蠢蠢欲动。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转身走了,却又停住,看着他道:“这场战斗中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爱情,所以夏云逸你最好收起你的感情来,不然你只会被利用。”也许是提醒,也许不是,我说不清楚。
“就像你,像我父亲那样吗?”他一笑,“我不想变成你们那样,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那就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你呢?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场战斗中,你想要得到什么?”他反问。
“我什么都想要?”我的眼神变得疏离,“只有这样,自己的命运才不会被操纵在别人手中。”所以我要很多物质的东西来保护我,从我被养父强奸,流浪街头,受尽欺凌开始。
“所以你其实只是没有安全感,你什么都不想要。”他一针见血。
我怔住,没有安全感?我吗?多可笑。
“夏云逸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冷笑,凭什么他可以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我就是很了解你,卓非然!”他不甘示弱,“从你那次哭倒在街头我就知道你不是表像那样。”
我人一僵,回头瞪着他。
“文雅死了,本来一切都可以重来,但你其实连离开你现在的生活,离开这个城市的勇气也没有,因为这会让你觉得很不安全,所以你在任何情况下宁愿选择不相信,不相信文雅是爱你的,更不相信我会爱上你。”他的声音并不响,却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开,然后又猛的静上来,像被抛起的汽球又落回地面上。
我很少生气,极少,此时不知怎么了,他的话让我如被揭开疮疤一样痛:“住口。”我几乎反射性的甩了他一巴掌,眼泪同时被逼了出来,没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没人敢这样窥透我的心事,凭什么这样说?凭他这个半路跳出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富家子?
不知是被我打了一巴掌的缘故还是看到我的泪,他如梦初醒般,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刚才说了那番话。
“非?”他淌着血的手向我伸过来。
我朝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觉得怒到极点,混乱到极点,却又完完全全的无言以对。
“夏云逸,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只能抛下这话句话,用手抹去这不知所谓的眼泪,转过身往院外走。
几个记者已进到了里面,看到我冲上来,我戴上墨镜,来没有来时的好心情,拨开他们,往院外而去。
****************************
其实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宁愿选择不相信,不相信文雅是爱你的,我会爱上你。
一直是这两句话,不断不断的在我脑子里回荡,逼我不停的想,是这样吗?不是这样的。
果不期然,第二天夏氏的股票大跌,一周后夏云逸正式上任夏氏总裁,又是一周后,夏氏宣布与中康合并,夏氏股票反弹,同月,林若在应对媒体时“不小心”说漏卓晓羽与夏云逸的婚事,夏氏股票飙到历史以来最高。
一切似乎一气呵成,而在我看来,一切其实是安排好的,我甚至怀疑夏长青中风的真实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夏云逸从此是他手中的棋子,他通过合并与联姻完成了夏氏,中康与纵横间的捆绑式合作,目的应该是一起应对肖旭与陈莺的陈氏企业,竞标大战正式开始。
一切似乎没我的事了,我只要手持那百分十五的股票祈祷这次投标夏长青能赢,我好分一杯羹,但很显然有人不肯放过我。
西街的毒品案的矛头终于指向我,我这个西街曾经的女王,所有事务都以我的名议在操作着,只有人稍稍给警方指点一下,警方很容易就找到我,就这样在文雅的事件以后,我又一次被请进了警局。
较之之前的杀亲案,这次的毒品事件显然要严重很多,夏长青一方绝不是陷害者,因为没必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毒品事件由谁挑起的,谁就是加害者,当然要加害的人并不是我。
不过是第二天,我见到了肖旭,他新婚后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剪短了头发,显得比原先阳刚了些,却仍是英俊非常。
“其实只要你一句话,非。”他坐在我对面。
“一句话?说是夏长青指使我的吗?”我轻笑,“你这样等于是让我承认我有罪,虽然不是主谋却是帮兄,肖旭,你对得起我。”
他看着我,停了停才道:“知道西街毒品案发后我为什么迟迟不走下一步吗?非,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并不想与我合作。”
“这样说来是我自作自受?”
“不,”他摇头,“是我厌倦了。”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我看着他的背影,无论什么角度,他都是无可挑剔。
“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最相配的,非,不管你信不信,即使想报仇,我都想着要为你留条后路,只是除了文雅,你其实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轻吸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我,“后来我被林若踢出局,你同时失去了文雅,我其实已经找上了陈莺,但我还是回来找你,希望你能与我合作,这是我做过得最蠢的一件事,但当时你没有接受,我真的很失望。”说完,他停下来看着我。
“所以呢?”如果这是表白,很遗憾我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所以我迟迟不愿走的一步我现在走,要么你替夏长青背黑锅,要么你把他拖下水,我现在不是找你谈合作,而是逼迫,你做不做?”他的声音有明显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