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医疗船啊,太适合养伤了”,舒畅点点头:“而且,有批伤员在船上,更符合医疗船地身份…让他的飞机起飞吧,告诉他,钻石我只加工了三分之一,如果他不急地话,让飞行员停两天,等我把剩余的做完。”
舒畅要留飞行员两天,不是为了狼人,而是为了自己。
他想家了,想到自己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体会到那种无家的感觉后,禁不住想起家中那位老父定下地准儿媳,她在为谁守候为谁等待,今夜她可入眠,明日,梦依何处。
他是注定要孤独的,徘徊在空旷的虚无之海,他在看,他在等,他累了…
舒畅心里最坚硬的冰山不禁微微松动。他饱含热泪操纵着精密机床,细心雕琢着那枚埃里克给的原石。
“七克拉的眼泪…斯卡波罗集市,…突如其来的神秘离开…”舒畅轻声喃喃:”我从没想到,不再跳动的心也有感情。“
这时,拉拉唱的那首歌飘荡在他耳边:
“太阳让我懂得了乐观为人。
月亮让我懂得了冷静处事。
上帝让我懂得了谦容忍让。
死神让我懂得了获取能量。
你让我懂得了爱的价值所在。
面对梦境中的你,我流下了7克拉的眼泪。
我向你微笑。
我孤独地行走在漫长的旅途。
为不被宽恕的过往。
为没有填补的缺憾。
为未曾兑现的诺言。
为了重逢。
不为任何。
只为你。”
“不为任何,只为你…” [://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手机小说网手机访问:://!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五十五章 拆穿的谎言
“海豹号”缓缓地驶进悉尼港。
黄昏时进入悉尼是最为浪漫的,在泛黄柔美的光线投射下,悉尼歌剧院与海港大桥被染成辉煌的金色。站在甲板,伴着凉凉的海风,看着远方的天际由鹅黄色转为艳红色,又渐转为黑色,看着周围蒙上一种扑逆迷离的韵味——很个性,很雅痞。
远处,帆影点点,成群的海鸥则优雅的飞翔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处处散发出一种优闲自在的模样。在这样一片悠闲气氛中,海豹号慢速驶过悉尼歌剧院,这个“白色船帆”所在的邻水地区就是海豹号的停靠地——环形码头。
周末的时候,环形码头带着浓厚的雅痞味,码头小路的两边有很多唱歌的、弹琴的、做杂耍的和搞人体雕塑的艺人,路人或者站着或者围坐在他们周围欣赏着探询着,他们用阳光一样开朗的神情和路人交流着。
周末,歌剧院门前广场常有免费露天音乐会,因此成为情侣所最为钟情的地方,月上柳梢头,很多的情侣成双而坐,听着海涛,安静地喂着鸽子,耳边荡漾着歌剧院广场悠扬的音乐声。一眼望去,四处都是星星点点的情侣,在露天音乐会的节奏中手舞足蹈,令其无愧于“情人港(达令港)”称号。
在一片噪杂的氛围里,环形码头其中一个泊位却充满了冰冷气息。十几名墨镜男站成两排,一身黑衣,在这热带酷热阳光下,领带仍扣得一丝不乱,他们神情冷峻地围着两辆黑色的大巴车。那种拒人千里的态度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令过往行人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夕阳西下。可是迪伦照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船头,伞下,舒畅面无表情地站着,兰卡跟在他屁股后面,格伦则抱臂站在他身侧。
“他们来了”,迪伦尽责地在舒畅耳边低声通报。
“该用什么礼节?”舒畅嘴唇轻微蠕动,目不斜视地问。
“拥抱礼。现在我们不知道迎接者的身份,公共场所上,只适用普通的拥抱礼。”
迎接客人前,管家与主人窃窃私语不是失礼,因为管家需要向主人通报客人的身份与名姓,但主人地目光移开就是失礼。所以舒畅只能不错眼珠地盯着码头上的墨镜男,低声与迪伦交谈。
游艇开始倒车。兰卡轻巧地跑上前去,将索具扔到岸上,黑衣人立刻将索具栓在地牛上。随着游艇马达轻微的转动,海豹号无声地靠上码头。”欢迎来到悉尼,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一名黑衣男谦恭地走上前来。他并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询问舒畅的名字,但双方拥抱时,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已说明了他的身份。”请跟我来!“那人耸鼻嗅了嗅。一丝疑惑地神情飞速地掠过他的脸庞,但随即,他松开手,又换上了一幅谦恭表情。
黑色大巴车连车玻璃都是黑色反光玻璃。它被擦得锃亮,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光影。舒畅在黑衣人的引导下钻入车内,不一会。几名黑衣人抬着图拉姆的棺木上了后一辆车,车队开动了。
点点霓虹渐递开启、点点星光越发明亮、点点车灯犹如流动的明珠…窗外无比醉人的景象尽收眼底,妙不可言。
这座城市以当时地内务大臣悉尼子爵的名字命名。现在掌管悉尼地下世界地是唐宁子爵。或称唐宁亲王。
在悉尼郊外的一座维多利亚建筑里,舒畅见到了这位唐宁亲王。这是位一脸大胡子,看起来与其说像绅士,不如说更像海盗的憔悴的“中年男子”。
“阁下,依据客尊戒律,我请求您允许我登岸活动!”
“阁下,依据客尊戒律,我允许你在悉尼自由活动!”
“欢迎你来到这个美丽新世界,我的客人”,仪式完毕,唐宁子爵张开双臂,给了舒畅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该怎么称呼你,第六代‘玛土撒拉’?”唐宁一脸笑意地说:“我认识帕特里克.范.布隆克霍斯特伯爵,你身上洋溢着他的气味,虽然这气味很淡,很轻微…奇怪!”
唐宁说到一半,也像码头上的黑衣人一样,不停耸动鼻子。
恰在此时,图拉姆地棺木抬了进来,唐宁的鼻子逐渐转向那具棺木,目光被它吸引。随着棺木打开,图拉姆面色苍白地从里面爬出,他先向舒畅鞠了一躬,而后再向唐宁子爵鞠躬。
“阁下,请允许我向您致以…”图拉姆行礼如仪。
“我接受你的致意‘,唐宁威严地点点头。而后,他简短地反问:“15代血婴?”
“是的!谢谢阁下的问候!”
“嗯”,唐宁带着沉思地表情,深深地点点头。
“阁下,这里最近有什么动态?”舒畅不习惯兜***式的谈话方式,他直截了当地问。
“哦”,唐宁瞥了一眼舒畅:“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最近阿萨迈族像发了疯一样四处出动,听说他们在寻找一个人。”
“他们找到了吗?”舒畅平淡地问。
唐宁深深地盯了舒畅一眼,语气强硬地说:“我们不会让他们找到——阿萨迈人出了沙漠,搞地各地鸡飞狗跳,真当我们是死人吗?我们不会容许他们走出沙漠,就在昨天,我们还与他们打过一仗。”
“胜负如何?”舒畅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我们击落他们一架飞机”,唐宁不屑地回答:“骑骆驼的人也开始玩飞机,那东西是他们玩地吗?”
这是典型的种族歧视。不过,只要不针对舒畅,他没心情计较。
“这一定是场艰难的胜利,祝贺你”,舒畅话头一转:“阁下,你认识我的‘父亲’。有他的消息吗?”
“听说伯爵去了范.布伦家”,唐宁的思维也是跳跃性地,他马上跳转话题:“我听说,你的船上有伤兵。”
“是的”,舒畅没打算隐瞒。韦爵爷不是说过吗,撒谎的诀窍是九实一虚。除了他最想隐瞒的事,其余的他打算
答。
“我们在吉布提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两次。受袭击地是我的狼人伙伴,而之前,我的狼人兄弟曾被困在丛林里…”
“那是两回事…”唐宁摆手打断了舒畅的话:“我听说过传闻,传闻有一伙狼人受到阿萨迈族德袭击,他们之前曾遭到雷伏诺族的陷害,两次袭击完全不同。听说他们损失严重,但我没想到他们是你的‘伙伴儿’。”
唐宁把“伙伴”这个词咬得特别重。舒畅不清楚他本来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好讪讪一笑。而唐宁看到舒畅地表情狡诘的一笑,追问:“来悉尼之前,你去过哪里?”
“查戈斯、马尔代夫、科科斯”,舒畅一脸憨厚地表情,傻傻的回答:“我的船在袭击中受伤,走不快,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悉尼。”
舒畅拍拍胸口,一脸幸福的补充说:“幸好,它修修补补,总算进了悉尼港。”
唐宁奇怪的“咦”了一声:“人们都以为,阿萨迈人寻找的是你。或图拉姆,因为你两是从迪拜出发的。而阿萨迈族同样从那里动身…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疯了。他们不仅在吉布提两次袭击了你们,还在斯里兰卡、泰国、马来西亚袭击了当地人…”
唐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抬眼观察舒畅的表情,舒畅地脸像岩石一般纹丝不动:“哦,马来西亚,我听说那儿最近发生了大爆炸。”
唐宁好像获得了自己需要的答案,他满意的晃晃脑袋:“不错,事后,有三个组织对此负责。”
才有三个,舒畅遗憾的咂了咂嘴,以前遇到这事,起码能跳出来十个组织,看来还是美国佬的拳头厉害。
“不过,在那个爆炸之夜,还发生了另一件奇怪地事。双子塔里发生了一起罕见的窃案,两个古董瓷盘被窃了。据说那两只瓷盘产自中国,同样地盘子前不就在嘉德士拍卖行以三千万港币成交。”
那两只盘子现在藏在舒畅床头柜里,他露出垂涎的表情,神往地说:“拍卖能卖到三千万港币,那一定是宋代的定窑或者钧窑瓷器,呀,那一定很美…忘了说一句,我以前是卖假古董地。”
唐宁被舒畅逗得哈哈大笑:“这不是最主要的,窃案发生后,楼内的各大公司盘查了自己的损失。其中,英特尔公司的表情最古怪,内部消息说,他们丢了几块超纯硅片,据说总价值超过那两只盘子。
对此传闻,英特尔公司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但他们随后却命令全球各大芯片厂终止外加工活动——我恰好有一间工厂在其中,请问,你需要外加工吗?”
舒畅憨憨地反问:“外加工?有什么用?”心里却在鄙薄:这个老狐狸,长的粗鲁,不知道骗过多少人?
唐宁再度发出阵阵大笑:“我很奇怪”,他一指旁边一言不发的图拉姆说,继续说:“这位十五代血婴,他身上的伯爵味道比你还浓,而你身上,你像一个渔夫一样身上充满鲨鱼味。”
舒畅若无其事的一笑,图拉姆恭敬的迈前一步:“阁下,我可以向你解释吗?…伯爵并没有完成他的初拥意识,他受范布伦家族的紧急召唤,中途离去,所以,我的主人至今仍无引导者。”
“哦”,唐宁恍然:“那么,你的战斗力如何?…请原谅我如此冒昧,我们击落的那架阿萨迈族飞机,上面坐满了猎杀者,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儿,但我不允许别人侵犯我的领权,所以我发动了攻击。
我认为,他们失败之后,将继续派遣猎杀者,毕竟,这是他们初次遇到抵抗,来自血族的反抗。
我猜想,他们下一波行动会派出级别更高的猎杀者,我的人手单薄,为此不得不寻求同族的帮助。
在我发出求援信号,你是第一直抵达的队伍,…我本来以为…”
子爵最后一句话说到极其轻微,但屋里几个人都不是平凡人,全听得清清楚楚。舒畅面色不动的。
图拉姆受激不过,迈前一步说:“阁下,我们并不是毫无战斗力,我们的游艇具备强大的火力,而且我们的计算机追踪能力异常强大。请问,你是怎么发现阿萨迈族的飞机的,告诉我识别方法,我保证,他们每只飘来的树叶都逃不过我们的追踪。”
图拉姆这么一说,舒畅就知道坏了,对面那个老狐狸果然摇着头,叹着气说:“图拉姆,图拉姆,图拉姆,你长相比你的主人狡猾,可你主人的憨厚外表可欺骗我了,我现在重新问你一遍:你需要外加工吗?”
图拉姆张嘴结舌,舒畅面不改色:“我还是那句回答:外加工有啥用?”
老狐狸走到桌前,拍打着桌案说:“原来你们偷盗的是成品芯片。”
顿了一下,他继续拍着桌子说:“原来阿萨迈族寻找的人真是你们…啊哈,真有趣。”
图拉姆现在已了解到自己的错误,他口瞪目呆,失魂落魄。这表情等于默认了唐宁的猜测,唯有舒畅神情不变。
“阁下,您真是个憨厚的人”,唐宁的话说不上是欣赏还是嘲讽,亦或是二者皆有。
“我也这么认为”,舒畅很无耻地自诩说。“那么,阁下想不想听我与阿萨迈族结怨的经过?”
“这毫无意义”,唐宁回答:“你该早跟我们联系的,你做了太多无意义的事…把你的芯片给我。”
“什么意思?”
“避世条约之下,那个秘族不会几手隐踪匿迹的本事,你要早向我们开口,那需要潜入马来双子塔?”
“你的意思是说,谁都有类似的无标记芯片,我辛辛苦苦,爬山涉水,登高爬低,花了三百万美元,全是折腾?…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的芯片?”谎言虽已被拆穿,可舒畅毫不畏惧,寸步不让。临了,还不忘把自己的花销夸大50%。 [://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手机小说网手机访问:://!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五十六章 最激动人心的礼物
“你的猜测完全正确”,唐宁皮笑肉不笑的说:“三百万?我付给你,你需要手机吗?防窃听、防追踪,而且永远不用支付话费——我送给你。”
这种手机舒畅听说过,它的原型就是所谓的双卡手机。手机里装备两个SIM卡,其中一个SIM卡传输加密信号,外人接听这种电话听到的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噪音,只有使用同类型加密卡的手机才能听到正确的话音。
这类卡通常只用于单对单联系,它是针对某些从事绝密工作的人开发出来的,但这种手机仍需要付费,而且它的费用不是一般的高昂。
唐宁说的永远不用支付话费的手机也有,通常是电信公司内部总裁级人物送给生意伙伴或者关系户的,它也跟前者一样没有话单显示。但这种手机依然有号码,可以进行拨入。唐宁所说的三合一功能手机,舒畅闻所未闻,如果真有这东西可太方便了。
一般来说,手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最近的基站发送一个待机信号,以便让通讯中心确认它的位置,这是所谓畅通通讯保障,所以有手机的人,在监控网络面前是无处遁形的,通过追踪手机信号,它便能确认手机主人所在的具体位置,误差大约在两米左右。
想当初,恐怖大亨“拉大叔”就是被美国人用这种方法追杀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他最后的藏身地托拉博拉山洞群,被美国人制造了一场人为地震,导致山洞崩塌…
拉大叔一旦扔掉了手机,他的行踪再也无法被人掌握。舒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出门在外从不携带手机。这也导致了他联络不畅,必要时无法寻求支援。
不过,舒畅从来就是那种糖衣炮弹打过来,糖衣吃下,炮弹扔掉的人。从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没有谁能从他嘴里虎口夺食地事。
“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你有多少?我全要了,这是我获得的最激动人心的礼物。”
舒畅把“礼物”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唐宁脸色有点发青。
“五百万,我买你的芯片。”
这个价格不是舒畅期望的价格:“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需要我地芯片。”
“更新换代而已。在技术进步方面,血族不能落后于人类。”
“一次性出售的话,我的价格至少在一亿——包括它们的制作程序。如果你愿意分次购买的话。我愿意把这芯片制作技术当作‘投资参股’,今后每生产一个芯片。你付我一百万红利…这算是技术使用费吧。”
“你的胃口很大”,唐宁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盯着他说:“但我打算答应你。”
舒畅扬起了眉:“这就完了?我很好奇,我在你地地盘上,周围都是你的人,你竟然没有威胁我,没有逼迫我,…或许。你一逼迫,我就让步了,比如,你可以拿阿萨迈族来威胁我,我现在可太需要帮助了。”
唐宁叹了口气:“我承认。H你太不了解我们了。
无论我们有什么争执。那是你我之间地事情,而阿萨迈族对你的攻击,他侮辱的是一个组织。我们‘避世同盟’绝不允许任何人危害我们的成员,哪怕是危害威胁我们的成员也不允许。”
舒畅收起了皮笑神情,低下了头:“我对这样的组织充满敬意…那么,我先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有两名狼人伙伴——”
唐宁中间插话:“我们一般把他们叫做‘狼仆’。”
舒畅并不打算跟对方讨论修辞问题,继续说:“两名狼孩,能力还未觉醒,除此之外,就是我跟图拉姆,我们拥有强大的自卫能力,自保不成问题。此外,我们还拥有一队狼人作为支援力量。我相信,没有人能攻陷我们地海上堡垒。
如果你需要支援,我可以派遣一位狼人来帮助你…”
“支援,不,不必,我可以派出整整一个狼人队支援你,看来你并不了解我的意思,我们的意思。
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友谊,也希望你真诚的加入我们地组织,至于人手缺乏问题——两天内各地亲王都会派遣好手来我这儿。我期望这两天你能待在这个窝里。两天后,如果敌人没来,那我需要你四处活动,把他们引出洞来。
我们将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阿萨迈族杀了太多地血族,他们既敢走出那片沙漠,我们一定让他们埋骨异乡。”
唐宁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那种爽直的粗鲁。他虽然尽力想扮演一个粗人,可他说出的言辞却揭开了他地伪装。
西方语言和中国话不同,西方语言基本上一个发音一个意思,有教养的人和街头痞子发音完全不同。
唐宁所用的语言,或许在一百年前还是流氓词汇,但现在它却是最典雅的绅士腔。也幸好有这个差别,所以,尽管唐宁说话粗身粗气,竭力装出做事冲动的流氓样,舒畅却没有上他的当。
“阿萨迈人,我听说他们是最恐怖的敌人,无数优秀血裔在他们手里丧身。阁下,您的慷慨帮助令我感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我脑海里——
阁下,从传统上来说,血族应该是畏光怕热的异端,但我听说,这是一群活动在沙漠里的血族猎杀者。我两次遭遇阿萨迈族,太阳并没有落山,他们却在活动。我很奇怪,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唐宁看着舒畅笑了:“您真是个憨厚的人,你已经猜到了?”
舒畅什么也没有猜到,但他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唐宁这样卖力的帮他抗击阿萨迈人,其中定有猫腻。
他不知道为什么阿萨迈人这么令血族头疼,从知己知彼的角度上,他希望更多的了解自己地敌人。没想到。这一追本溯源却歪打正着。
可他实在想不起这事与突如其来的帮助有何必然联系,现在听到唐宁的话,他只好面无表情,高深莫测的板着脸。
“哈,哈,生活在沙漠中的阿萨迈人有个奇特的本领,他们能在阳光下短暂的活动。事后却对身体毫无影响。据说,他们当中最厉害地能在阳光下连续活动三天,事后只需要一个月的修养。
领令所有的血族垂涎三尺…我们是一对不死不休的血族的血液对阿萨迈人来说是美味佳肴,但对我们来说,他们的血液又何尝不是我们地最爱?”
舒畅恍然大悟。唐宁话题陡的一转,双手一拍:“啊。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为什么,你跟阿萨迈人交过两次手,对方损失了多少人?”
舒畅脑子急速转着,将他所想到地疑点串在一起,他神游太虚,脸上仍是一付憨厚的笑容。
“好吧,战利品。你打算怎么分配?”
这一问题跳跃的太快,舒畅没跟上对方的思路,但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最好的策略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继续保持憨笑。
“太贪心了”,唐宁不满的摇着头:“别装了。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你的血婴身上的伯爵味道比你浓厚,而你几乎闻不到血族味道,但这位血婴仍保持着足够地尊重…别告诉我你没喝过阿萨迈人的血。我已经想起你身上的味是什么味了,那是太阳的味道。
我本应该早发现的,可我身边地血仆、狼仆闻惯了血液的味道,早已经忘了太阳是什么味了…”
唐宁剩下地话舒畅并没有听清,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前后事件串联起来,一切谜底均已揭开。
阿萨迈人是沙漠种群的人体变异,他们能够耐受酷热和短暂地阳光,他们也以吸血为生,不过吸取的是血族血液。他们从血族血液中获取超越常人的体质与身体再生能力,但又能像常人一样行走于阳光之下,虽然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