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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没等秦冉月说完,黎仲就开口打断了她。她被吓了一跳,印象里自己儿子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黎仲轻咳一声,说了声抱歉。秦冉月还想再劝,他却不愿再给她机会了。
“妈,我喜欢那个人,想跟她过一辈子。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能适应黑暗,说明我正在脱离那件事对我的影响。”
“可你这样会很痛苦的啊!”秦冉月心碎的说。他那次被救出来后的样子她永远都忘不了,像个疯子似的见人就挠,还不许家里关灯,那时为了他,他们家的每一盏灯都亮着,灯火通明了将近一个多月。有次家里停电了,他们费尽周折的拿出所以能照明的东西,可那时因为恐惧,他已经把自己全身都抓的伤痕累累的了。
就是见识到了他的痛苦,她才不舍得他再受罪了。
黎仲听了轻轻地摇摇头:“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她能适应才是最主要的事。而我,也在尝试一步步回到正常的生活,我想跟她一起努力,一起治好我们心上的病。”
“要是治不好呢?”她再度反问,气势又上去了几分:“要是她一直好不了你准备怎么做,陪她耗上一辈子?儿子,妈真的要求不高,我只是想要个正常的儿媳妇,你就不能听我一回吗?”
“她如果严重下去,我会带她去看精神领域的专家,国内不行就到国外。而且我有自信,我不会让她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的。”
秦冉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氛正僵持着门口突然传来声响。黎仲脸色当场就变了,开了门就见纪沫光着脚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慌张错乱。
房间里的灯好亮,亮的她头痛。还有黎仲妈妈的话她都听到了,她要健康的儿媳妇,她喜欢裴晗胜过她。
其实这个道理纪沫一直明白。放着健康出身好的裴晗不要,干嘛要个精神有问题又是私生女的她呢?
但明白归明白,听到了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妈妈的每一句话都提醒着她不要痴心妄想,这种时候为了黎仲好,就应该大方的选择放手。
以前纪沫读小说时,看到里面贫穷的女主角在听了男主父母的话后,自以为好的离开他,让他跟与之匹配的人在一起。以前她对这种剧情一直是很不屑的,觉得这种女人是脑子进水了才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可现在事情发生到她身上,她才有些理解那些人物的心境了。不是不想跟男主好好地,可得不到祝福的恋情,时间久了双方都会累。一时的激情永远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等到了他们被现实折磨的筋疲力尽时,谁会在乎当初许下的相守一生的誓言?
而现在,她比书里的情况复杂多了。没有钱还能挣,可她这病要是好不了了,那可真成了拖油瓶了。到时候黎仲每天见着神经兮兮的她,听着她的尖叫惨叫,万一她失控了有暴力倾向,不小心伤了他他又该怎么办?
她了解黎仲的性格,一旦上手就极度有责任心。他能为了自己的操守从此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可她的良心又怎么过得去?
要不趁还不算晚,她挥刀断情?
黎母的话,再加上房间灯光的刺激。纪沫头痛欲裂,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情绪。她挥着手想要打自己的头;黎仲这时伸出一只手,按着她乱动的手不让她误伤了自己。另一方面,他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眼睛,不让房间的光影响到她。
“纪沫安静,没有光了没有光了….”他挟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她现在情绪激动,他试了几次都无法让她稳定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没有办法对她实施催眠的。他只能抱着她,安抚她直到她累了脱力了,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这一切,秦冉月都看在眼里。安静下来后,她进了那个房间。他的儿子正坐在那个女人的床沿边上,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她走过去按住黎仲的肩膀,眉宇间都是沉痛:“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都折进去吗?”
黎仲没有答话,只是点头。
“这样的生活你早晚会受不了的,你以后不会快乐的”
“快不快乐我不知道。可如果我不管她,让她这样自身自灭;我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纪沫现在处在最脆弱的时候,但黎咨询师,真是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第49章 姐姐
等纪沫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黎仲的胸口上。她轻轻一动,黎仲的眼睛就挣开了。见她表情平静,他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饿不饿?饿得话我去给你热吃的。”
他低沉温柔的声音让她心头一热,纪沫抿抿嘴,点了下头。
晚饭是好吃的虾饺和培根炒饭,外加一锅煮的醇香的排骨汤。纪沫当然不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不过为了她他大费周章的每天变着花样的为她订餐,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但是满足归满足,这样的幸福她也不知该奢望多久。
她默默地吃着,黎仲明显知道她现在在纠结着什么。每当她要打开话匣子跟她坦白,他就很不悦的敲桌子制止她。
好吧,食不言寝不语。道理,她都懂。
只是,看着他越发憔悴的面容,纪沫就没法心安理得。
纪柔午休时被裴晗约出来喝茶。最近为了纪沫的事,她愁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
裴晗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边喝边说道:“你可真是大忙人,都放了我好几次鸽子了。”
纪柔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能不埋汰我吗?我们家都快炸开一锅粥了。”
“是为了你妹妹吗?”裴晗眉眼一挑,语气微变,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
纪柔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没跟她计较:“是,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你们家摊上这个妹妹还真是辛苦不少。阿姨上次见了我妈,一个劲的在抱怨这事。说你们家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纪柔先是抿嘴不说话,裴晗的态度,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她对纪沫的蔑视和轻贱。可想到她跟黎仲的关系,在考虑到她们多年的朋友了,纪柔也懒得跟她计较。按捺住心底的不快,她冷着脸说道:“裴晗,你能不跟我谈我的私事吗?”
她也没气,轻飘飘的拿起茶杯,垂眸看着杯里的茶叶,像是在品鉴里面东西的好坏。
良久,她才缓缓地开口:“你用不着把气撒在我身上。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换了我摊上这种事早就把家给拆了。你说说看有些人怎么就那么贱呢?明明出身就摆在那了,居然还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裴晗!”纪柔怒声呵斥,手上的杯子被她用力的在桌上碰了一碰。顿时,她们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可对方像是毫不在意,镇定自若的端坐在那连表情都没动上一动。
纪柔受不了她这幅样子,拿起东西就往外走。走过裴晗身侧的时候,对方伸手挡了挡她。
“纪柔,你这好姐姐的姿态到底还要装多久?你忘记了,当初你知道你爸外面有个私生女的时候,是怎么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说你恨你爸爸对你妈妈的不专一,恨那个破坏你爸妈关系的私生女。你还说你要是见了她,就要把她给掐死,反正未成年人不犯法!”
“裴晗,你有完没完?”过去的伤疤被一点点的揭开。纪柔脸上冷静的面具噼里啪啦的全碎了。她伸手想推开裴晗,却被她更用力的握住。
“别欺骗自己了纪柔,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恨你的妹妹,可却要为了你爸爸所谓的家庭和睦,要昧着良心对她好。你忘记你当年跟我倾诉的了?你说你不要见那个私生女,你说你嫌她脏,嫌她恶心,你忘记那次我们在你家院子里玩时,发生的事了?”
纪柔只觉得头痛欲裂。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次是她第一次见到纪沫,那次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让他们家好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做人。
那天,她们本来在院子里愉快的玩耍。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到他们家撒泼。家里的佣人都到门口去堵她,可那疯女人竟然拿着刀砍人。她跟裴晗两个人在院子里目睹了全过程,吓得一直在哭。
后来把警察叫来了事情才平息。纪柔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疯女人是爸爸以前的情妇,而那个小姑娘,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纪沫。
那时她知道事情后一直再闹。她不能接受爸爸跟那样的女人有过关系,她更不能接受有那样的妹妹。
第一次见她,她瘦骨嶙峋的,身上套了件松垮垮的花衬衣,脏的不知多少年没洗了。那鸡窝似的头发又灰又油,看着别提有多恶心。多年的优越生活让她本能的怨恨起纪沫来。她那时觉得,被这样的人喊姐姐,她以后在其他小伙伴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了。
只是后来,发生了某些事情,纪沫还是来他们家了。
那时的她还小,实在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带个脏兮兮的小孩回来。她唯一懂得,就是妈妈每天以泪洗面,爸爸妈妈无休止的争吵…
小时候的纪柔,单纯的以为只要纪沫消失了,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和乐,美好。
而且那时的纪沫也很不正常。每天缩在一个角落发抖,问她什么也不说话。像是个哑巴似的,只会惊恐的盯着天花板看。
她果然是有毛病的。这样的想法,让纪柔更加怨恨她。虽然身上被洗干净了,也换上了漂亮的公主裙。可在纪柔眼里,她就是脏,是破坏他们家庭的灾星。
那天她到她房间来看她,意外的是,她竟然不怕她,还把手伸向她。纪柔那时只觉得惊奇,以往人家来给她送饭时,她都是抱着膝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怎么好端端的,见了她竟然转性了?
她于是问她:“你要跟我出去玩吗?”
小纪沫听了歪歪头,犹豫了几秒后点点头。然后一脸雀跃的朝她这扑了过来。
于是,也不顾她反对,纪沫自来熟的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跑。纪柔记得,她那时的情绪真的很复杂,纪沫很瘦,手掌也是干瘪瘪的一点肉感都没有。可就是这样的触感,竟让她泛起了一丝怜悯。
她很小,真的很小…
然后就是….
“姐姐。”
是的,这是纪沫来这个家说的第一个词。她叫了她姐姐,声音脆生生的,像只百灵鸟,听上去很讨人喜欢。可莫名的,纪柔响起了她妈妈的哭泣,想起了家里的战火,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他们走到楼梯边刚要下去,纪柔突然猛地扯开她的手,当纪沫诧异的回过头看她时,她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然后就听到纪沫惨叫了一声,滚了下去。
当时客厅里只有她的母亲,她的举动全都被她看到了。杨艺当时先是捂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然后就扑到满头是血的纪沫身上,查看她的情况了。
然后纪沫就被送到医院去了。纪柔惴惴不安的待在家里等,等了好几天,除了晚上她妈妈会回来看她外,爸爸一直守在医院里。过了几天,父亲带着纪沫回了家,她依旧没有醒过来,像是在沉睡似的,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纱布,周围一些电子仪器记录着她的生命特征。
随行的医生跟他交流着情况,那时她还小,具体说了什么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他说纪沫的伤十分严重,恐怕对将来的生活会有影响。
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裴晗已经松开了手。见纪柔的脸色一直在变,她以为她快要达成她的目的了,就进一步挑拨。
“所以纪柔,那就是个扫把星,你实在没必要为了她而累了你自己,我说…”
“闭嘴!”
裴晗:“…..”
纪柔瞪着她,脸色凶恶的让她觉得恐怖:“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少来插手。还有,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不用再来联系我!”说着就推来她,自顾自的往外面跑。
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开着车乱转,混乱的心依旧安定不下来。是啊,纪沫变成这样应该是她害的。那次的伤害到底是对她造成了影响,人虽然醒了,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当时她以为这就是影响,可没想到会害的她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她就是个刽子手….
纪沫吃着姐姐带来的菜,郁结了几天的心开朗了不少。
“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带吃的过来,你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带吃的补身体你还敢不领情?我不是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弄吃的弄不了,所以就带一些过来了。”
纪沫忙给黎仲辩解:“他没有委屈到我,我吃的挺好的。”
纪柔白了她一眼:“看出来了。你胖了一圈,他瘦了一圈。”
纪沫:“…”
黎仲在外面洗水果。纪柔听着动静,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别说,他还真挺不错的。”
纪沫笑的眉眼弯弯:“那是,他是最好的。”说着,脸又沉了下去:“可我怕我们这样维持不了多久,前几天他妈妈来找他了,说了好些话….”
她不说纪柔也能猜到他们说了什么。她拍了拍纪沫的肩膀,问她:“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纪沫一副你在说废话的表情:“能不想吗?可是干扰因素太多了,我怕….”
“你不用怕!”纪柔揉了揉她的脸,见她一副呆兮兮的模样,把话接了下去:“姐姐会帮你的。”
第50章 父亲
纪沫睡下后,纪柔帮她掖好被子。她双目紧闭的模样让纪柔联想到她小时候昏迷的那个阶段。
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就像个尸体一样。她整整昏迷了六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她不记得她是怎么受的伤,连带着她妈妈死的场景都不记得了。
这么长的昏迷时间,可想而知她带给她的伤痛有多严重。这么多年,也不知是怀着愧疚还是她真的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妹妹,纪柔一直挖空心思的对纪沫好。时间长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也变得不重要了,可谁知现在会出这种事,这让她不得不将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纪柔出去时,怕会吵到纪沫,所以动作格外的轻。她刚把门合上,就看到黎仲走到了门口。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已经有些消瘦的男人。纪柔不得不承认纪沫这次的眼光非常的好,在这个现实的年代,像他这样负责人的男人几乎已经绝种了。她相信他能成为纪沫真正的依靠。
如果把一切都交给他,说不定是最好的。打定主意后,纪柔叫住了正准备进房的黎仲。
“黎仲,我们能谈谈吗?”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依然很有神。他听后表情并没有多少波动,点点头,两个人并肩往客厅里走。
这么多年,纪柔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人生的耻辱。所以说之前,她犹豫了好一会。黎仲也不给她压力,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对面,这让她增添了不少勇气,也让她稍稍放松了些。
“在纪沫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昏迷了整整六个月。”
黎仲脸色一凛:“昏迷了六个月?”
他凝重的表情让纪柔十分的忐忑,她看着他,问道:“她这次的病,跟那次意外有关系吗?”
黎仲点头:“某些心理疾病就是因为器质性病变引起的,只不过是间隔时间长短的问题。”
纪柔神色恹恹的捂着额头:“果然是有影响的啊。”
黎仲在她脸上停留了好几秒,见她一直不回话,就敲了敲桌子,等纪柔回过神他才继续问下去:“你还好吧?”
“黎仲,其实那次是我把纪沫推下去的。”
黎仲听了只是面露诧异,但并没有露出鄙视和愤怒等负面的情绪。纪柔苦涩的笑了笑:“怪不得纪沫总说你是块石头。你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按照你现在的这个身份,你应该对我下逐客令才对。”
黎仲只是摇头:“你肯把这事跟我说,说明你对她有愧疚。而且纪沫一直跟我说,说她有一个很好的姐姐。”
“好姐姐?”纪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要是知道我对她做的事还能把我当成姐姐吗?”
黎仲:“现在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我想知道的是,纪沫在目睹她母亲的车祸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纪沫揉着太阳穴,回忆了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而且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我爸也…”说到这,纪柔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包就往门口冲。黎仲跟上去,还没追到她,纪柔就转过身伸手做了个手势阻止他前进:“听着,你现在回去好好照顾纪沫,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仲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屋里传来动静,他急忙往房间里走。
一进去就见纪沫坐在床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半眯着眼睛,眉毛纠结的皱在一起;可一见他,她就跟变脸似的,立刻笑的眉眼弯弯,将手张开来一副求抱抱的表情。黎仲心定了一定,他刚开始还担心他刚才跟纪柔说的话会被她听去,如今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异样。
纪沫在黎仲怀里靠了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低声问道:“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他耐心又温柔的模样让纪沫很受用。她耷拉着脸,委屈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也不想啊,可我刚才好像做了什么噩梦,被吓醒后,我又全忘了。”
黎仲脸色一凛,但很快又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将怀里的人按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既然记不得就不要想了。”
纪沫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唉,和你一贯严谨细致的作风很不吻合啊!”
“不高兴的事记它有什么用?别多想,好好睡觉。”
纪沫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失落:“我觉得我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可现在脑袋里除了些碎片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能想起来,我相信我的病一定能好。”
纪柔今天跟他说得事,应该也是造成她心病的原因之一。如果跟她说了,说不定因为巨大的刺激,她能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可黎仲对这事很犹豫,她那么喜欢她的姐姐,如果知道她把她推下了楼,大受刺激之下,病情说不定会更加的严重。
所以这事,只能慢慢来…..
纪柔回到家,就往父亲的书房走。敲门进去后,他正带着眼镜研究一幅水墨画,认真的样子,纪柔进门了他都没有抬头。
犹豫了片刻,纪柔上前敲了敲他的书桌,凝重的喊道:“爸。”
察觉到她的不对,纪城南拿下眼镜,看着她:“去看纪沫了?”
“嗯。”
“她还好吧?”虽然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纪柔看得出她父亲的语调里还是隐匿着担忧的。就凭这,她决定赌一赌。
“她现在很不好,只能待在昏暗的房间里;虽然吃了药,可还是经常会嗜睡。黎仲每天都在帮她做康复训练,可效果不是很好。”为了引起父亲的重视,纪柔详细的说明了纪沫现在的情况,她眼见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心里越发确定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
“我就猜到那个黎仲不靠谱,你待会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说我要把纪沫接回来,我们找其他的医生治疗。”
纪柔:“爸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又不是没看到纪沫对黎仲的依赖;你要是拆散他们,就真的是把纪沫往火坑里推!”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纪城南的声音也大了,他从位子上起来,焦躁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都那么长时间了,她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你知不知道你秦阿姨都跟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说让我劝纪沫放了他儿子,别再纠缠下去。等时间再长一些,黎家就真的要跟我们翻脸了!”
纪柔也急了:“爸,你要是真为纪沫好,就应该想想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黎仲说了,本源要是找不到,所有的治疗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听到她提过去,纪城南的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难看来形容了。纪柔感受到父亲身上滔天的怒意,也是害怕的不行。可想到纪沫如今的状况,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黎仲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他说了几次了,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追着这事不放?”
“今天不是他要我来问你的,而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事;十几年前,纪沫的妈妈来我们家门口闹后,你跟妈一直在房间里争吵,可有次我记得很清楚,你从外面回来神色特别的紧张,而那事过后不久,纪沫就来了我们家。可她的状态特别的糟,不说话,又怕人尤其是你;爸,她那时候特别的怕你,根本不让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