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这才见第一面就讨论生产的问题了?!
我低着头走到李悠身边,狠狠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怎么了?"
"你,你告诉他,就说个头的大小跟生产没关系!"我指着托杜,大声地说。
谁知,那托杜在我背后说,"啊,原来如此。看来是小的多心了。"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他竟然能听懂?
我转过头去瞪着托杜,托杜笑呵呵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好可爱好漂亮的小姑娘啊。我喜欢。"
"你懂我们国家的话?"
"恐怕是的,殿下。"他调皮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用突厥语说话!"我指着李悠,质问托杜。
托杜微笑,"孩子,那只是一种习惯。"
我没脾气了,彻底没脾气了。炎凉的人跟李悠全是一伙的。
连个老头都这么嚣张!
李悠看了我一眼,把我拎到他身边,按着我的头说,"这丫头被皇上和皇后宠坏了,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外公您别放在心上。"
至此,我李画堂,在炎凉城的陇西王府前,彻底化成了一座沙像。
我是怎么进的王府,我不知道。
我是怎么到的房间,我也不知道。
我是怎么坐在托杜的面前,像尊雕像一样地望天,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人是李悠的外公。
换句话说,也就是我的外公。比父皇还要大的长辈。
我在炎凉城那么多百姓的面前对他大呼小叫,他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他会不会怂恿李悠休了我?
"王妃殿下。"
"别,您喊我画堂成吗?我叫李画堂,赤京人。"
托杜笑了,学着我的口气说,"那我叫托杜,突厥人。"
我猛灌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我求求你了。你可以喊我画堂,我能喊你托杜么?
还有,他说他是突突…厥人?我掰着指头算起来,他是李悠的外公,那李悠的娘就是突厥人,那李悠岂不是有一半突厥的血统?
托杜笑起来,"对,悠儿有一半突厥的血统。"
"哦。我今天才知道,难怪长得那么特别。"
"那你知不知道,按照我们突厥人的习俗,男人要把女人带回家,才能洞房?"
"啊?"
托杜摸着胡子,高深地笑了一下,忽然凑到我面前,"悠儿在赤京跟你成婚之后,是不是找了各种理由不跟你圆房?"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真的是突厥人吗?他为什么连圆房都知道…
见我不回答,托杜点了点头,自顾地说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刚要说话,托杜已经站了起来,"我去找悠儿。咱们今晚就把正事给办了!"
15.仪式
托杜要我就坐在房间里,哪儿也别去,等着李悠回来。
我就听话地坐着等。
时间从正午到黄昏,其间小陆子来给我送过一次饭,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小陆子,你怎么了?"
"公主,传言都是真的。我在王府里走了一圈了,没看见一个女的。"
"真的?!"
小陆子凝重地点了点头。
"公主,驸马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按理来说,正常的成年男子,又是这样的高位,不养几个姬妾,实在说不通。"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去你的,你还想让别的女人来跟我争宠是吧?"
"公主,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小陆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奴才听说突厥的可汗和龟兹的国王都曾经送过舞娘给驸马,驸马收下了。可这府里,别说舞娘了,连个大娘都没看到。公主说,那些舞娘去哪里了呢?"
"也许驸马不喜欢,又送人了?"
小陆子点头,"这个能说得通。不过,另外一个就说不通了。"
"什么?"
"突厥可汗的小女儿那云,公主听说过没有?"
那云?这个名字我好像真在哪里听过,但具体是哪里,我想不起来了。
"那可是突厥第一美人啊。不仅如此,她跟驸马可是一起长大的,突厥可汗也一直有意要把那云公主嫁给驸马爷。"
我现在对"一起长大"这种关系深恶痛绝。所以就不耐烦地说,"那又怎样?"
"刚刚奴才经过花园的时候,听到两个下人在讨论。说不知道为什么驸马拒绝了亲梅竹马的那云公主,而娶了素未谋面的赤京公主。要是公主你,会选谁呢?"
我一愣。
是啊,为什么是我?难道真像外界传言的,是他跟父皇达成了某种协定么?不然,为什么他放着突厥第一美人不娶,要娶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主?
这时,小东带人进来了。
"陆有之,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给公主送饭的。这就走。"
陆有之好像很怕小东,连忙向我告退。
小东给我提来了热水,又准备了沐浴用的木桶和换洗的衣物。
"王妃,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我看了看这间大得离谱,又装饰得很简单的房间,试探地问,"小东,这是我的房间吗?"
小东一下子就笑了,"是啊。不过这之前一直是王爷在住。"
难怪这么简单,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小东的笑意更浓了,"王妃和王爷是夫妻,当然应该睡在同一个房间。何况这是王爷交代的。"
竟然是李悠交代的?。
我宁愿相信这是托杜外公的主意。
我一边坐在木桶里沐浴,一边望着头顶那些奇怪的图腾。明明是我熟知的建筑风格,却处处透着一股异国的风情。从进入炎凉城开始,我的好奇心就没有停止过。比如为什么偌大的城池看不到任何守备的军卫,再比如,为什么明明是我们的国土,城里的百姓却不讲我国的语言?最重要的,就是小陆子所说的那个什么那云公主。
她究竟长得有多美,跟李悠有多好呢?
大概是连续十几天都在赶路,实在是很累了。我靠在木桶的边沿上,居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父皇和母后对我笑得很灿烂,李纯和谢明岚也都看着我。
东直道上的小笼蒸包,还有小阳春莺莺杳杳的唱腔,好像都没有离我很远。
可是我却不知怎么的,哭了出来。
朦胧中,感觉有一股热气扑在我的脸上,我茫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李悠的脸离我很近。
近得让我怀疑他刚才在偷亲我。
大概是我突然醒过来,他有些意外。但他仍然淡淡地拉开与我的距离,转身递过来一块布,"水凉了,快起来。"
"那,那你也得出去啊!"我指着屏风的外面。
他大步走出去,不小心碰倒了放着我衣服的椅子。我这才知道他的内心也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我擦干净身体,起来穿好衣服。大概是在凉水中跑了一会儿的缘故,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吸了吸鼻子,绕过屏风,看到李悠正站在窗口的地方。
今天一整天,窗子都是关着的。而我忙着胡思乱想,也没心思去开窗。此刻,闻到窗户外面涌进来的花香,忍不住跑到李悠身边,伸头往外看。
外面好像是一片桃花林,粉红的小花簇拥在枝头,明艳如霞。风吹花动,时不时又如飘落的粉蝶,在林间蹁跹起舞。桃树交错层叠,放眼望去,一片花海,竟似看不到头。
"哇,好美!"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桃林之外的夕阳,夕阳下的桃林,像是一幅绝佳的图画。
忽然,被我胡乱挂在脖子上的布被他拿了起来。
他用布兜住我的头,轻轻地帮我擦起头发。
他指尖的温度,传到我的头顶。然后,那温度像一股激流,急速地冲向我的心房。
"我自己来!"我着急地抓头上的布,却抓到了他的手。情急之下,缩了缩身子,就要把手收回来。
他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把我转了过去。
我低着头,希望那块布能把我的脸全部遮住。我的心跳飞快,血液都好似翻滚了起来,涌向脑门。
"我…"这样安静的时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喜欢我吗?"
"啊?"
"回答是或者不是。"他的口气仍然淡淡的。
我极力地要收回手,他却握得更紧,甚至把我带到他的怀里,目光专注地望着我。
"我们认识才没多久…"
"那,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
"不是,已经是了吗…"我的头低得更下,脸颊发烫。
"还不算是。"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怎么样才算?"
他不说话,只是把头低下,更加地靠近我。
我因为屏住呼吸,全身绷得紧紧的。他的呼吸,如羽毛一样,轻拂过我的脸颊。
他的睫毛很长,我感觉到了。然后,他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软软的,像是年糕,还有甜甜的味道。
"驸…马…"我的声音都在喉咙里,"我们…"
他没有继续这个吻,而是伸手揽住我的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向床的方向走去。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开始焦躁地发热。直到我陷进柔软的床榻,而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仿佛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战栗着,颤抖着,像一个婴儿般稚拙。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领。
我的衣裙,像是从桃树的枝头飞落下的花瓣。
我紧张地闭着眼睛,手脚的感觉好像都脱离了,只有满室的旖旎花香。
"这不是承诺,而是誓言。"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而我的身体正被他缓缓打开。
他又忽然停了下来。
一种难耐的饥渴正焚烧着我,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深棕色的眸子,已经一片沉暗。却美得,胜过人间的夕阳。
"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今后,无论经历怎样的悲欢,遭遇多少的磨难,我都与你同在。"
我点头,真诚地回应,"与你同在。"
他猛地挺身,穿越了我如花似锦的少女时代。
我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并不是哀伤。而是此刻,我身后那段属于赤京城,属于公主李画堂的时光,已经彻底关上了大门,再不容我回头去看。
我要看的是眼前的男人,我要用以后的时光去爱他,陪伴他,与他一起度过一生的时光。
或许,能像父皇和母后,李纯和王明珠那样。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坦诚地拥抱着彼此。也许这样的结合,就目前来看,更像是一种承认对方的仪式。因为对于两个并没有认识多久的人来说,谈及爱,多少显得牵强。但我的内心仍然暖暖的,因为那句"与你同在",照耀在我心上,像是不落的日光。
然而温馨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就起身了。
他光洁的后背笼罩着一片月光。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的肤质,竟然能好到如玉一般。
他说,"我要去沐浴。"
我愣了,"之前,你没有洗过吗?"
"恩。但要再洗一次。"
我说不出话了。
他随意地披好一件衣服,伸手就把床帐放了下来。
"你也准备一下。一会儿还有晚宴。"
"晚宴?!"
"对。我要带你认识一下王府里的人,还有一些宾客会来。"
我动了动酸疼的腰,狠狠地瞪着印在帐子上的那个影子。
可恶,有晚宴你不会晚宴之后再跟我什么什么吗?你先跟我什么什么了,我哪里还有力气去应付什么宾客啊!
16.挑战
以前在赤京的时候,每次出息宴会,都有专门的宫女帮我梳头发。
到了这里,别说专门的宫女了,连个女婢都没看见。
偏偏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小陆子,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梳了个极其简单的发式。梳妆台上没有什么首饰,只有一根簪子,一个玉镯子,好在我的风格也一向比较简单。
可是,衣服在哪里?
我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扇雕花的木制小门前。
门后好像隐隐透着光。我好奇地推开门,发现里面有很大的窗,很亮,还放着很多的大箱子。像是一个宝库。
我随手翻开一个箱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都是上好的丝绸。我拿起一件来看,那做工精致得连我这个皇室出身的公主都得赞叹一番。
我又打开了另外几个箱子,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女人的衣服。春夏秋冬各个季节,各种最好的料子,蚕丝绸缎绫罗,应有尽有。
我马上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衣服是谁的?
难道李悠养了这么多的女人,我却浑然不知?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转过头去,看到李悠正靠在门边,淡淡地看着我。
"驸马!我需要你老实交代!"
"什么?"
我把衣服举到他面前,愤恨地说,"这些衣服是哪个野女人的?看这数量还不止一个!"
他扫了一眼那些被我打开的箱子,"你不穿穿看?"
"不穿!"
"不喜欢么?"
"…喜欢?"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怔怔地说,"这些衣服,难道都是给我的吗?"
"不然呢?"李悠走到一个箱子前面,拿起一套紫色的裙子,看了看我说,"穿这件应该会好看,只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要不要试试?"
我伸手拿过衣服,顿时心花怒放。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啊?还是这么多的漂亮衣服!
原来这些都是我的!
我高兴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说不出的快活。
"时间太匆忙了,之前又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只准备了这些。如果不喜欢,改天我让制衣房里的人给你重做。"
照这人话里的意思,这么些衣服,还只是匆忙之间准备的?那好好准备该有多壮观?果然,有钱人家的之风,是连公主都不能够理解的。
我把那套紫色的裙子换上,竟然非常地合身。
李悠又打开一个箱子,从中挑了一个紫色的头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
那头饰闪闪发亮,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见我不接,他亲手把头饰戴到我的头上。戴好了之后,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我想要去找镜子照照看,小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王爷!有紧急情况!"
李悠走出去,两个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很快地交谈着,
然后李悠走回来跟我说,"很抱歉,我有急事,必须要出城一趟。晚宴取消。"
他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坐在房里无聊,就躺到了床上,最后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回来。
小陆子来见我,张口就抱怨道,"这个陇西王府的人是怎么回事?好像很不乐意奴才来见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身边怎么能没个人伺候?"
我笑道,"大概因为你是男人。"
"奴才可是照顾了公主十年!"
"得了,你别给自己歌功颂德了。看我头上戴的这个好看吗?"
小陆子仔细地看我,"公主,奴才一进门就觉得您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心虚地说,"有吗?什么地方不一样。"
"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有变化。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子眼力好。就在我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听到外面嘹亮的吆喝声,像是草原上的牧歌。
小陆子耳尖,"公主,那是突厥话。"
"才来了一天,连突厥话都能听出来了。果然是不能小看你啊。"我揪他的耳朵。
"只是懂一点,唉哟,公主,疼!"
"走,我们出去看看。"
我和小陆子一起出了屋子。
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向我们走过来。
为首的是李悠,他气质出众,总是让人第一眼就注意他。他身边跟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踏着马靴,手里举着马鞭,头上垂着很多的珠子。一看就是突厥人。
他们正在交谈,那少女还挽着李悠的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我还没发话,小陆子先生气了,"公主,您看,您快看看!光天化日之下,驸马居然和另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没有搂搂抱抱那么严重。"
"公主,那是您的驸马。您不该紧张一下吗?"
好,我紧张。我瞪向那个少女。
谁知她目光一转,就跟我对上了。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得天独厚的漂亮。很深的轮廓,很大的眼睛,有我们中原人长不出来的高鼻梁。她盯着我,忽然跑到我面前来。
她先说了一句突厥话,见我没反应,才高傲地说,"你就是那个赤京来的公主?"
她的汉语说的有点生硬,但声音很好听。
我点头,看她一眼,"想必你就是突厥的那云公主吧?"
她的眉头皱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没胸没屁股,长得又这么小这么难看。我的统阿,阿尔斯兰,怎么会娶你这样的人?"
她确实比我高很多,也比我漂亮很多。不过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数落别人的?再说了,你说汉语就好好说汉语,为什么还夹杂着那么多我听不懂的词?
李悠走过来。那云回头去看他,他摇头说了一句话。
那云跺脚,又回了一句话。
我完全听不懂。
李悠对我说,"对不起,昨夜突然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没能赶回来。"
我还没答话,那云突然站到我们之间,用汉语说,"我不许你的眼睛里有别人!悠,你只能看我!"
李悠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你是我的统阿,是阿尔斯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别胡闹。"
那云气得转过头来看着我,"赤京的公主,我要向你挑战。你如果输了,就把悠让出来!"
"我不跟你比。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也不会让!"
"妻子可以换的,你不知道吗?在我们草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勇士和最强的人,才能得到最好的。怎么,你不敢跟我比吗?"那云扬起下巴,"你把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给抢走了,却没有勇气迎接别人的挑战。这是在给悠蒙羞!"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突厥打扮的男子也附和起来,"蒙羞,蒙羞!"
我被他们激怒,脑子一热,挺起胸膛说,"好,你说你要比什么!"
"骑马!"
"怎么比?"
"比速度。城外有一棵树,我们从王府门前出发,谁先到谁就赢!"
"比就比!"我豪迈地说。
李悠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和那云同时说。
他看着我,"你会骑马吗?恐怕连上马都不会。"
我一愣。是啊,我哪会什么骑马啊。别说从王府门前到城外,估计连让马跑起来都是个难题。
那云皱眉,"悠的女人,怎么可以连骑马都不会?我不管,已经定了盟约,就要履行。赤京的公主,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来比赛。输了的不要赖账!"说完,她就带着那几个突厥的男人走了。
那云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怎么能头疼脑热地答应了呢?要是输了,难道真把李悠让给她吗?
我看了李悠一眼。他正看着我,淡淡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无奈。
我暗暗下了决心。这个男人我不让,坚决不让!
"驸马,我要学骑马!"我对他说。
他淡淡地掠过我,往房里走,"我不会教你。"
"驸马!"我粘过去,"你一定得教我,不让我就得把你让人啦!"
"我没同意。是你自己答应的。"他在书桌后面坐下来,翻开桌子上的书页。
"可我已经答应了!"
"自己想办法。"
我没主意了,看向小东。小东刚要开口,李悠又说,"小东,你也不许教。谁惹得麻烦,谁自己解决。"
小东向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转变策略,"驸马,你一心想要我输给那云是不是?"
"…"
"你就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输,然后好跟你的青梅竹马双宿双栖是不是?"
"…双宿双栖?"他看向小东,小东解释说,"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我惊讶,"你怎么连双宿双栖都不知道?"
"我的汉语本来就不好。王父在的时候,还会教我一些,王父去了之后就再也没用过。"
"那你还去戏园子听戏?你能听得懂吗!"
"不懂,所以听着学。"
这人,还挺好学的。不过,今天要不是被"双宿双栖"暴露了,我还一直被他闷在鼓里呢。
我开始耍赖,"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每天说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还有很长很长的孔子,让你尝尝不知所云的滋味!"
他果然皱眉。小东和小陆子识趣地退了下去。
李悠说,"公主,你在记恨我们说突厥话么?"
"当然!你告诉我,忽底是什么意思?统阿和阿尔斯兰呢?"
"陛下,英雄和狮子。"
"你为什么会被那云称为英雄?就因为你马骑得好?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