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爹!不是他,不是他啊!”
“那是谁?”夫子对女儿从未如此失望过,“你不说是不是?”
婉儿呆跪在冰冷的地上,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一阵恶心又涌上心头,她立即用手捂住“恶…”
“唉,将来后悔了,你别怪爹爹!”夫子重重地一甩衣袖,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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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很失望,很生气,连日来都没怎么理会女儿,他还无法冲破自己的思想,也无法狠心将破坏门风的女儿赶出家门。婉儿每日呆在屋里,理清杂乱的思绪,怀着更多的期盼开始缝制婴儿的衣裳。
这天太阳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驱着冬日里逼人的寒气。
婉儿努力让自己平稳抑郁的心情,腹中的孩子给了她新的希望。即使——即使那个男人不能如约而来,她也有了上天赐给她的最宝贵的礼物。李晓婉,这样一个情深意重,坚强而执着的女子,选择了,她便不会后悔。
婉儿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一侧头,发现院子的小门后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再另外一个。呵,她笑了,这不是爹爹的学生么?已经放假了,他们来这干吗?
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你推我,我推你,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看不像啊!”
“婉儿姐姐比以前还要漂亮了呢!”
“是不是我娘骗我的?”
两个孩子嘀嘀咕咕,就是不肯进门。
婉儿轻轻一扬手,招呼他们,终于他们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去。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呢?”
“我们来看婉儿姐姐的。”一个高一点的孩子答道。
“你们来看我?不是看夫子啊?”
“恩,我们真的来看婉儿姐姐的。”高个子男孩点点头肯定道。
另一个孩子盯了婉儿半晌,然后疑惑地说道:“婉儿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婉儿摸摸他可爱的小脑袋,微笑道:“当然可以,什么事?”
“我娘说,你还没出嫁就有了宝宝,可是我不懂…”话还没说完,就被高个子男孩瞪住。
“让你别问,你还问。”
“我…”
婉儿闻言,笑容悄悄敛去,面对这样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不知如何启齿。
“婉儿姐姐,你别生气,是我娘说的。”
“我娘是从大夫那听来的…还让我们以后不要在这个书院念书了…”
“可是李夫子和婉儿姐姐都这么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婉儿姐姐有了宝宝,我们就不能在这念书了呢?”
“是啊,我还是很喜欢婉儿姐姐的。”
…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婉儿如同一尊木雕定在那,看着两个孩子一开一合的小嘴,脑袋突然变得晕沉起来。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怕苦,只要自己不出门,就什么都不怕,没想到连书院里几岁的孩子都已经知道了。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似乎失去了暖意,她觉得浑身冰凉。
两个孩子看晓婉神色不对,心底有点害怕起来,高个子男孩连忙道:“婉儿姐姐,我娘一会要找我了,我先走了。”
“那我也走了,婉儿姐姐再见!”
婉儿僵硬地坐在那,仿佛忘记了一切,手脚的冰凉让她似乎连意识也慢慢停止了。良久,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泪水渐渐迷朦。孩子,光有坚持还不够,娘应该变得更坚强点,对不?她发白的唇角微微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太阳洒在万丈光芒,照在这个刚成为母亲的女子身上。在这一刻,婉儿真切地有了要做母亲的感觉,也燃起了保护腹中胎儿的愿望。在这个世界,她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是,她感觉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
婉儿望向书房的窗户,心中第无数次默念道:爹爹,女儿对不起了!
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书院里的女子心凉如水,然而,谣言如雪花一般漫天飞舞,更大的冲击在当天傍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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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婉儿姑娘,久违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伴随着狂肆的笑声,一个锦衣公子公子走进书院的大厅,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婉儿站起身来,不明所以地望着来人。
李夫子闻声从后堂走出,最近父女俩关系较之以前显得疏离,但是有陌生的声音闯入,他立即走出来。
“啊,夫子,晚生这厢有礼了。”锦衣公子拱手作揖。
“秦公子…?”李夫子这次看清楚来人。
秦源,杭州富甲一方的秦员外府中独子,秦员外为人厚道,而这个秦源却仗着家中的资本,平时瞒着父亲在外面干一些欺负良民的勾当。他对晓婉的美色与才气倾慕已久,几次派人上门提亲,均被李夫子婉言拒绝,没想到今日又突然招摇到此。
李夫子皱起眉头,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善。
婉儿则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她只见过秦源一次,自然印象不怎么样。
“呵呵,夫子啊,此次晚生是专程向婉儿姑娘来提亲的。”秦源笑得阴沉。
“多谢秦公子抬爱小女。只是公子亲自上门提亲,未有媒妁之人,未免不合礼数!”李夫子哼道。
“夫子,晚生亲自来提亲,正是表明诚意啊,何况之前晚生有请媒婆来提亲,夫子不是拒绝了吗?”秦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口气变得阴狠,“婉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秦公子的厚爱,小女子担当不起。”婉儿冷冷地回绝。
“秦公子还是请回吧,小女实在没那个荣幸。”李夫子想快点打发掉眼前的麻烦。
见李家父女态度都如此坚决,秦源再也按萘不住暴躁的性子,他目露凶光逼近李夫子道:“夫子,晚生的诚意可是摆在这了,婉儿姑娘再推辞,晚生只能…嘿嘿!”
“你想做什么?”婉儿大声道。
“婉儿姑娘,大家都是斯文人,本公子也不想搞得难堪。我们秦家哪点配不上你们!”
“是小女子高攀不上公子,公子请回。”婉儿打开大门,指着门外。身体的不适让她不想再跟这几个无赖纠缠下去。
“秦公子请回。”李夫子自然护住爱女。
“哼!李晓婉,算我秦源看得起你,杭州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未婚先孕,我不嫌弃你,你应该庆幸自己积得福够…”秦源脸色一变,露出本性。
婉儿咬着下唇,虚弱地扶住大门,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住嘴!”李夫子大声吼道。
“啧啧,怎么?敢做还不敢当啊!我敬重你是教书的夫子,但没想到夫子你竟能教出这样的好女儿,呵呵。”
“你…你给我出去。”李夫子再也顾不上斯文礼仪,被秦源这样一当面嘲讽,他觉得羞愧极了。
“本公子当然回出去,不过今儿个,本公子是特地来向李姑娘提亲的。”秦源邪恶地笑了笑,道,“我劝你们最好是好好考虑一下。”
不知从哪涌上来一股劲,婉儿上前奋力一推,将秦源推向门外。秦源一个不注意,一脚拌在门槛,差点踉跄在地。
“少爷!”两个随从连忙走出门外,扶住他们的主子。
“好你个李晓婉…”秦源回过头,一挥衣袖狠狠地蹬着她,“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来人!”
“在!”
“给我上!”
于是两个孔武有力的随从左右一边一个,拉扯着婉儿柔弱的身躯。
“你们看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夫子怒气上扬,上前拖住一人,边用力边大声道,“放开我女儿…放开!”
“老东西,滚开!”秦源得意地看着自己的随从将夫子推倒在地。
“爹!…爹…”婉儿见爹爹倒地,着急地喊着。她扭动着身躯,试图摆开那两个恶人的箍制,无奈力气薄弱,怎么都无法挣开半分。
李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上前扯住其中一壮汉,却再次被他大力一挥给推开。
“爹…”婉儿挣扎中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弥漫了眼眶,“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秦源命令道。
婉儿一得到自由,立刻奔向爹爹,泪水滚滚而落。
“好感人的场面啊!”秦源拍手笑道,“我看婉儿姑娘是聪明人,还是跟我回府吧,夫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何必让他受这种委屈呢!再说——除了本少爷,天底下还有谁如此胸襟,愿意娶一个有了野种的人呢。”
婉儿闻言起身,定定地走到秦源面前,一字一句地道:“你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跟你走!”
“你…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本少爷没有必要怜香惜玉。来人,直接把这娘们带回去。”秦源转过身,大步走到街外。
“婉儿…”
“爹…”
身后是一片呼喊声。街上很冷清,书院本就坐落在僻静之处,这种恶霸的行经竟无人能见。
“婉儿…”夫子奋力追上前,却被卤莽大汉推倒在地,他爬起来追了出去,无奈人老力薄,几次拼搏之后,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女被恶人拖走。
“我的婉儿…”夫子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来人啦!谁来救救我的女儿啊!”
无奈,回答他的只是落日的余辉与清冷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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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劣少爷俏丫头 命运的挣扎
章节字数:13091 更新时间:07-10-16 17:34
“凌斐,我想自己去逛逛!”宁儿撅着嘴,实在不满意这样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做“跟班”。
“别忘了你的职责。”凌斐不温不火地说道。杏儿的失踪,生意的打理,慢慢让他显露出稳重的一面,而面对宁儿这丫头,他仍有自己的坚持。
“我有什么职责了,都是你加在我身上的好不好!”宁儿开始不愿继续走,原地跺脚。
“那也是因为有人答应了!”
“我是被迫的!”
“那还是答应了,不是吗?”凌斐笑得有点狡猾,“除非你想做失信之人,如果让别人知道堂堂郡主如此…”
“知道啦知道啦!卑鄙!”宁儿捂住耳朵,为什么他们俩总是在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而结果总是宁儿为了她可爱的郡主尊严,不得不向“凌小人”低头。
“知道就好!呵呵。”凌斐露出一个天底下最帅的笑容。
“这离书院很近,我去看看婉儿姐姐总可以了吧?”可恶,几次想去找展哥哥,都被他盯得死死的。现在在西湖边,去看婉儿应该没问题吧。
凌斐望望前面的街道,点点头。
“你也要去?”
“正好很久没有看到婉儿,我顺便也去问候一下啊!”凌斐天天让宁儿跟在自己身边,除了为自己男性的尊严想报复这丫头,另外还有种说不出的原因,总之他似乎挺喜欢与她斗嘴的乐趣,似乎挺喜欢看到她被气得跳脚,双颊鼓鼓的模样,呵呵。
“怎么突然不走了?喂!”宁儿推推停下脚步的凌斐。
“别吵!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叫?”凌斐认真地侧耳倾听,没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呼喊声,他相信自己多年习武练出来的耳力。
“哪有啊,就你疑神疑鬼的。”宁儿环顾四周,除了西湖微皱的水面和两岸的树,连个人影都没有。
“跟我来。”凌斐话音一落,轻点双足,便闪身而过。
“喂,等等我啊!凌斐!”宁儿大叫着连忙使出自己“三角猫”轻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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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秦源,你竟然光天之下做此恶事…你放开我!…放开我…”婉儿被拖得有些气喘,被这群恶人气得冒上了怒火。
秦源其实压跟没想带婉儿回府,街头偶然听到晓婉的事,就让他生了歹念。三个人拉着晓婉走进了僻静的小道。
“婉儿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秦某也算是君子,实不愿意对姑娘动粗。眼下只想邀请姑娘出来走走而已,姑娘何必这么不配合呢!”秦源见四周无人,略微松开了抓着婉儿的双手,那张假斯文的面孔有点扭曲。
“呸!”婉儿挣开他,对此等人无须讲礼,她瞪着眼睛直视着眼前的无赖,道,“既是君子何需强人所难?你们最好让我回去!”
“嘿,李晓婉,我家少爷看上你算是你的福气,你现在可是残花败柳…”
“啪!”高大粗鲁的侍从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源删了个大巴掌,“狗奴才,李晓婉也是你叫的吗?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是…少爷教训得是!奴才多嘴…”典型的巨型哈巴狗。
婉儿不屑地睨视着那侍从,他的恶言太伤人,让她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着…我见犹怜!但是她不该有畏惧之心,也许,在决定留住孩子的那一刻,她就该想好所要面对的一切。
“婉儿姑娘,秦某对你倾慕已久,你就依了我吧!”
“哼!”婉儿撇过头,她好累,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渐渐流失,若非如此,她也许会撒腿就跑,可惜现在的她突然虚弱地连大喊“救命”力气都没有。
“嘿,看你生气的模样都这么美,真让我心痒痒的…”秦源色迷迷地盯着婉儿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的胸脯,不耐地搓搓手掌。
一阵寒意自脊梁穿过,婉儿努力挺直腰杆,却被秦源眼中的阴邪所骇住。她开始观察起周围,天!难道老天真要如此对待自己?她怎么被他们带到此地了?这里僻静自不用说,身后是幽静的小道,旁边只有一所旧宅。据她所知,那旧宅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这些畜生想干吗?
婉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不可能!秦源应该还有一点人性的…
“嘿嘿!”秦源咧嘴邪笑着,一挥手示意两个侍从将晓婉带往旧宅。
“你们要干什么!”
婉儿的嘴瞬间被一大帕子给捂了,帕子里隐隐的迷香味让她头瞬间发晕,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原来——这群恶人竟是有备而来!
“嘿嘿,带过去!”
“少爷,我不明白,你干吗一开始不迷昏她?”
“你们懂什么!将美人迷昏了有何乐趣?你没看到她刚刚那泼辣劲,嘿嘿…那才够爽啊!”秦源下流地奸笑着,“快点,本少爷已经等不及了!”
“是,少爷!”
“少爷英明!”
“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婉儿发现自己意识清醒,只是浑身无力,她半挣着眼睛喃喃地道。
“哈哈…婉儿小美人,反正你连野种都有了,又何必再在本少爷面前清纯呢!”秦源流里流气到挤挤眼睛,“呆会,我们就可以共赴巫山云雨,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嘿嘿!”
闻言,婉儿差点没晕过去,她努力让自己沉住气,即使老天真要如此惩罚她,她也得为腹中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凌斐再次停住脚步,宁儿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怎么又停了?我就说你听错了,疑神疑鬼吧!”宁儿大力拍着他的胸膛。
“就在这附近!”喊叫的声音突然停了,但他凌斐判断的方向绝对不会错,“那边有座宅子,我们去看看。”
“喂,你慢点好不好!”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性急,宁儿只有急忙跟上的份。
“你们出去守着!”
“是!”
“秦源…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婉儿捂住小腹,身子虚弱地有点让她站不住脚。
“别抗拒了,小美人!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是谁?你还是以前的李晓婉吗?没人要的破鞋一只而已!”
“你别过来…你走开!”婉儿已经被逼到角落里,她奋力抓起木桌上的旧水壶扔了过去。
“哈哈,够辣,我就喜欢这样的李晓婉!”秦源一步步逼近。
婉儿再次抓一个茶杯扔过,“啪”被秦源一手挡开又是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嘿嘿!”秦恶人奸笑着,终于按柰不住一把扑了过去。
他牢牢地将晓婉抱在怀中,狞笑着将嘴唇胡乱地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晓婉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手脚并用企图躲开箍制。不消片刻,她的发丝散乱,衣裳渐松。
老天!请不要这样对我!晓婉睁着眸子,无语地呐喊!老天,救救我!救救我!
“啪!”又一声清响,胡乱挣扎中,晓婉甩了他一巴掌。恶人的脸孔立即扭曲,邪恶地让人不敢直视。
“臭娘们,你敢打我?”秦源似乎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一抬手甩了出去。
这一掌打得婉儿眼冒金星,几乎是立即地,她的嘴角缓缓渗出了血丝,身子也若一团棉花软软地倒了下去,但她的眸子仍是那样不屈地定定地死盯着他,里面盛满了厌恶、盛满了仇恨…
“小贱人!”秦源扑上前,“嘶”地一声扯破她雪白的外衣,清冷的空气自颈项一下子钻进身体,让晓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秦源趴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继续撕开她的衣裳,一见那鲜红的肚兜映衬着雪白晶莹的肌肤,刹时红了双眼,像一头失去理性的野狼,他低下头胡乱地啃着那令人迷玄的肌肤,双手揉搓着她结实的胸脯…
谁来救我!
婉儿再次在心底呼唤,也许她该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不!她现在有了孩子,又怎能如此轻身?…可是…
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而落!
极度的挣扎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是来救自己的吗?终于,婉儿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眼前的白影是不是幻觉?
她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啊!…”杀猪一般的声音发自刚刚卑鄙下流的恶人口中,正忙于施恶的秦源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给了自己一鞭子。
他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提住了领子,随后又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踹人的人脚力不弱,秦源一个踉跄,身子直直冲撞上前面的厚墙,待他回头,俨然已成了一只面青脸肿的沙猪。
“哪个…哪个不怕死的家伙!…你们是谁?”秦源抹抹自己青肿的脸,恶狠狠地回过头来,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两人。
一个俊美的白色锦衣公子,环抱着手臂,神情庸懒而不屑地睨视着自己;另外一个是面容娇俏的小丫头,有双灵活的大眼睛正冒着怒气,她手心还握着一条粗粗的绳子,敢情刚刚如鞭子般抽自己自己背的——就是她!
“你们…你们两个是谁?敢管本少爷的…闲事?”嘴角的青肿让他口吃起来,“来…来人啦!”
“叫鬼吧你!”宁儿挥动着手中的粗绳子,嘿,凌斐的点穴工夫真厉害,门口那两个大汉瞬间变成了石头般的“看门犬”,只是连叫不都会叫了。
“你是在家门外那两条不中用的奴才吧,嘿嘿,他们成石头了!”
“石…石头?”秦源疑惑地溜到门边一看,门口那两个侍从呆若木鸡的怪相吓了他一跳,“他们…他们…”
“哼!恶人…”宁儿撇着嘴角咬咬牙,她最最恨这种卑鄙下流的家伙了!
秦源一看这两人似乎非等闲之辈,也不敢逞强,拔腿便往门外逃去。无奈逃得太急,拌住了门槛,当场甩了个狗抢屎。
“想逃?”凌大少爷终于开腔,讥诮地冷冷一笑,中指轻轻一弹,衣袖中一白白的小东西飞出,正中恶少脊背。
门边的景物可谓称得上“奇观”,两高大的奴才以怪异的姿势盯着地上的主子,而恶人主子则变成了一只匐地的狗。
凌斐上前弯腰捡起刚刚用里飞空点穴的小白银,放在嘴巴吹了吹,懒懒地道:“真怕弄脏了本少爷的银子啊!”
“哈哈,有意思!”宁儿大笑之后,扔掉手中绳子,连忙奔向墙角的弱女子。
待她细心地拂开昏迷女子额前的发丝,一时忘记了呼吸,黑白的水眸一眨不眨地,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喊声自她口中发出:“婉儿姐姐!”
凌斐脸色一变,一步跨到跟前,蹲下身叹了叹婉儿的鼻息,皱起了眉头,她此刻真的非常虚弱。
是婉儿姐姐!天啦,宁儿差点认不出来,她的衣服破散,发丝凌乱,嘴角还流着血迹,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
宁儿一阵心痛,眸子中不可抑制地燃烧着熊熊怒火。该死的家伙!竟然敢欺负她的婉儿姐姐,她将眼瞪向门外,目中的火光似乎要将那恶人烧成灰烬。
“可恶!竟敢欺负我的婉儿姐姐!”宁儿拾起地上的粗绳,如一个复仇女神一步一步走到门边,“我现在就为婉儿姐姐报仇!”
“啪!”绳子的毫不客气地抽了下去。
“啊!…”真是杀猪的声音,敢情这坏蛋并没有被点哑穴,“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