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陌生人。”他垂下眼帘看向我,我看着他墨色的眸子里自己的模样,心下狠狠的一颤,甚至以为他认出了我。
他微笑着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们见过的。虽然眼睛不是很好用了,但嗅觉和听觉还是可以的。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这句话在我心底回荡,却又狠狠的刺痛了我,也许我是有所期盼的,但他的这句话,在此时此刻,却更像一句颇带着讽刺意味的对白。
他知道,却又不知道,其实我到底是谁…他还是忘记了。
“那天…多有失礼,还望凌先生多包涵。”既然这是他给我的角色,那么我便接受了又何妨。
“你似乎很讨厌我?”他沉默了一下问道。
“我不想被伤害。我对您不是讨厌,只是我不想肖想我不配得到的东西。”
“伤害?看来杜冉和你说了很多当年的事。”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抿唇抬起头,用那双有些迷茫的眼睛看向天空。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他的咳嗽似乎又严重了一些,连身体也跟着颤了几下,却还是浅笑着看着我。
“这雨…不是很大,我想就不用麻烦了…”
他垂下眼帘:“似乎除了讨厌,你对我还有些害怕?”
“我没有。”我急着否认,却在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色后,有些懊悔自己过于强烈的反应。
“在这里一般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有出租车出现,而且这里离你家方向不顺路,要等车的话,也要一会。接不接受我的帮助,你自己决定吧。”
“好。”我看着他离去消瘦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抓,却又忍住了。思量他说的话,我转身和下车拿伞接我的司机走了。
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这次我不想再受伤,或许只有这样的离别才最适合我们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白尘粗线鸟,所以撒花吧~亲们~给我个飞吻吧~求长期包养
恶作剧
“亲爱的,戒指收到了吗?”电话那边是凌悠然懒散的声音,我看着在手上摆弄着的价格不菲的钻戒,心下想着要是这厮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对待钻石的,还不知道这厮会多后悔把钻戒送给我这么个不识货的人。
“额,这戒指不会要我付钱吧?”如果是要我付钱的话,我虽然能负担的起,但是,对于一直并不对钻石很看好的我来讲,这钻石不过是块比玻璃亮点,可以用来雕刻的石头罢了。实在不觉得它值得我破费。
“咳…你这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电话那头传来凌悠然略带鄙视的声音。
“我不是,难道你是?”我把手中的钻戒往桌子上一扔,自己滚上床,自从跟凌悠然约定好了结婚,这厮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新郎官了,隔三差五给我点惊喜,不过这惊喜,往往都是惊大于喜就是了…
“这么伶牙俐齿的女人,我是不是应该后悔一下?放心吧,不用你付钱,这点钱,我凌悠然还是有的。”
“后悔?放心你会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悔恨。至于这枚钻戒,既然不用我付钱,那我就放心的收了,说说你要我做什么?所谓无功不受禄。”白给的东西即便没什么用处,我还会很慷慨的收下的。
“做什么?呵呵…那么就来广场一趟吧~”他话里的笑意让我有一丝…又要见“惊”喜的感觉。
“这么冷,还出去?”姐姐在门口有些奇怪的问我,我畏冷是从小就尽人皆知的,一到冬天就恨不得窝在家里,能不出屋就打死也不出去。
我抬起头点点头:“朋友找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已经是初冬季节,北方的冬天,干裂的寒风有些像刀锋,我刚从房里出来,即使穿的已经像是一个球了,也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直道凌悠然这厮还真是说起一出是一出,自己也真是,多嘴提那么一句无功不受禄,这回可算自作孽不可活了。
到了广场,虽然天气冷,人却不少。我站在广场门口的位置四处张望,正要打电话问凌悠然人在哪,那厮的电话却先来了。
“喂,我已经到了,你在哪?”我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像他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太阳,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的个性,应该很容易能够在人群中看到才是啊,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没找到呢?
“呵呵,东张西望什么呢?在找我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得意,不过他这么一说…他知道我在东张西望,那么他一定就是在这些人之中了,我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本来耐性就不是很好的我,
“你到底在哪?”
“生气了?女人,你总算还是有一点像女人的地方,爱耍小脾气。”
“无聊,我要回去了。”我做出要离开的样子,其实大老远都过来了,我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了,只不过…正所谓欲擒故纵嘛。
“好了,好了,你走到广场中央的地方。”
“摆什么谱啊,你来找我不就好了…”我虽然心里并不乐意再挪地方,但还是走了过去。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嗯,那抬头看吧。”
“抬头?”我抬头望去,只见在蔚蓝的天空上一架飞机开了过来,人群自觉的往后退,当飞机飞到广场上空的时候,满天的玫瑰花瓣飘然而落,如同粉红色的雪在寒冷的冬天,温暖了初冬的寒冷。
飞机顺利降落在广场上。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捧着一束深红色的玫瑰优雅的走了下来,我不需要仔细去看那张笑的妖冶的脸,已经能猜到这么能折腾的除了凌悠然不做他想。
我刚想要接过他的花,跟他说他这么一出实在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怎么说我这顶多算得上一个假新娘,却实在配不上他这么个大动作的,废财费力的。
他却并没有把手里的花痛快的给我,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在我面前,我低头,看见他笑的一脸妖气:“嫁给我吧!”
没等我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鬼,那厮却已经将自己的行径公布于世了。
“哇塞,好浪漫的求婚呀!”
“我要是那个女的一定会高兴的晕过去呢!”
“飞机,看来是个高富帅呀,我怎么就没摊上?”
周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大概都是在感叹这场带着些梦幻色彩浪漫的求婚,但作为当事人来讲的我,除了觉得这满地花瓣给环卫人员带来了一定的麻烦有点惭愧以外,似乎就没什么多余的感觉了,额,或许还有点可惜这些好好的花被弄成这样。
在众人的欢呼起哄下,我接过了凌悠然手中的玫瑰,左右我这假新娘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这次出场费我已经收了,也就不在乎多陪他演这一场戏。
凌悠然起身,在众人尖叫声中拥抱住了我。
就在这时,记者蜂拥而至,各种闪光灯对准了我们,我看着身边完全一副意料之中模样的凌悠然:“这就是你的目的?”
搂着我的凌悠然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女人,你就不能偶尔像个女人一样沉浸一下此刻的浪漫?”
我侧过身把凌悠然暴露给这些疯狂抓拍的记者:“很可惜,我已经过了很傻很天真的年龄。不过,这些你招惹来的记者你打算怎么办?”
凌悠然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高深莫测:“我们私奔吧。”刚想要趁着凌悠然挡着我的时候打个哈欠的我,忽然就被这厮拉了过去,稀里糊涂坐上了飞机。
看着下边人群攒动,尖叫声混杂着喧闹声越来越远,凌悠然像个恶作剧后的孩子一般,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倚着飞机上的座位:“你的目的不就是让记者宣传吗?干嘛不直接说清楚?”
凌悠然笑着对我说:“直接说的话,虽然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却不是我要的效果。人总是对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保持难以想象的热衷,难道不是吗?”
我看着凌悠然,却忽然想起了白尘,人总是对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保持着难以想象的热衷,我对白尘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热衷的吗?我有些迷茫的看着飞机外边的风景,却想象不出,如果我和白尘在一起了,会有怎样的未来…
“神秘,会让这个消息保持一个更持久的新鲜度,这才是我所想要的。”他继续说着,唇角扬起弧度。
“你用这招欺骗了多少良家妇女?”没理会他唇角的得意,我随手手中的那一束颇为沉重的玫瑰花扔到凌悠然的手里百无聊赖的打趣问道。
凌悠然撇撇嘴,将花扔到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哪个女人需要我费这么多心思?可叹我这么大费周折的,你这女人还不领情。”
我伸了个懒腰后,觉得自己这么不给面子倒也算有些不厚道:“嗯,你这个想法很新颖,我还是…很感动的。”
凌悠然往后靠了靠:“感动?算了,勉强一块石头懂得感动难度还是大了点。”
“…”感情这厮眼里我就成了冥顽不灵的石头?
浪漫不浪漫我确实是没多少体会,不过从我最后跟凌悠然说让他记得找人帮忙把那些他洒下来的花瓣收拾收拾的时候他那黑里透着青的脸色来看,我在他心里如同石头一般冥顽不灵的形象或许是有待上升的趋势。
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杯奶茶捧在手心里,心里想着回家怎么坦白交代会比较好,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未婚夫的事情,于是决定回家以后再考虑。
但是回家以后,我才发现我路上废了大半脑细胞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我完全是低估了现代社会信息化的速度,在我还没回来的时候,关于我和凌悠然的“浪漫”求婚场景已经充斥了电视以及电脑。
以至于我一回到家,立刻就被在家的姐姐和母亲给包围了。
“阿妩,电视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刚脱了外套坐上沙发就被姐姐拦住了。
“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于是也只好点头。
“想不到阿妩的地下工作做的倒是很好呢,我们还真是一直蒙在鼓里呢。”母亲坐在我旁边,笑着对我说,倒是没看出有一分的反对。
“当初去凌氏参加宴会我还感慨呢,凌家二公子长得委实顺眼,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看到凌家大公子,却没想到阿妩和这凌悠然已经两情相悦了呢。”母亲心情很好的坐在我旁边,一脸期待的样子倒叫我心里有些对不住母亲的惭愧。
“嗯,上次阿妩还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认识人家呢。”姐姐在一边埋怨的说着。
“姐姐,你不反对?”我有些疑惑姐姐的态度,犹记得当初在宴会的时候姐姐的话。
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开始的时候姐姐是有些担心的,不过母亲说你会有你的思量,我想我们家阿妩是个聪明的姑娘必定是会挑选最好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自然是不会吃亏的。所以也就不打算反对了,姐姐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阿妩下次可不能这般瞒着姐姐了,知道吗?”
“嗯,我记下了。”我点了点头,姐姐是信任我的,也是真心想要让我得到幸福的,我感觉身上的负罪感很重很重,背负着家人的祝福,却做着欺骗家人的事情。我忍了半天才没有把真话说出来…
“啊呀,阿妩怎么掉起金豆子啦?”姐姐擦干我眼角的泪又继续说道:“阿妩,能看到你真正从过去走出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就说我家的阿妩只有最优秀的人才配的上的。”
我看着姐姐,又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母亲心下默默想着:最后一次,对不起,就让我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有点狗血?继续一如既往滴求收求撒花留言哦亲~留下你们最美丽的痕迹,告诉我你们还在支持着我,这个故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对吧?^0^
胸无大志的爱
人生应该是充满各种惊喜的,这话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接到林妙雪的电话,让我还是不大不小的“惊喜”了不少。本来我还打算过些日子去会会她,解决一下当年的旧事,却没想到她先按耐不住,决定主动出击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看到坐在窗边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曼妙的身姿吸引着来往人的目光,她看到我,那精致的面容有一丝动容:“柳…柳诗悦?竟然真的是你?”
相对于她的慌张,我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真抱歉,我还活着。”
她看起来有些激动,甚至打翻了桌上的果汁:“柳诗悦…不是我害死的你,你不应该找我…!”
我浅笑着扶起她面前的杯子:“大概我要提醒你一下,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所以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
我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她总是能以最柔弱的一面来换取别人的信任;总是能用最有力的武器,去打垮敌人,达到她的目的。
可惜的是,如今的柳诗悦并非八年前的柳诗悦,不会再相信那张过于柔弱的脸。
“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白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他如今也不会喜欢你的,即便你回来了,也不能抢走他!”她紧紧抓着自己的钱包,似乎那个钱包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那张精致妆容的脸有些扭曲的看着我。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记得当初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呢。又在做戏给谁看呢?嗯…这里好像没有你需要的观众呢,你这样卖力的表演是不是有点白用功呢?”我喝了口杯中的奶茶,对着她淡淡的笑。
她在害怕,却并非从前的那种对人的畏惧,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害怕失去的眼神,那种眼神,我是了解的,也是有过体会的,那就是…她爱上了白尘。
说不出心底到底是有些对她同病相怜的同情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
我抬起头继续说,“林妙雪,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当年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既然有胆子干,那么如今也别躲躲闪闪,今儿我应约来,其实也是想通知你一声,你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林妙雪抬起头,眼神已经比初时镇定了许多,“白尘,白尘不会让你伤害我的!”
“是吗?可是当年说到底也算是我救了他凌白尘,细算我还是他一个救命恩人呢,兴许我一高兴,他一个乐意,也就以身相许给我了,这也不好说不是?”本来四年前她陷害我的事情是可以像往事如烟般的飘然而过的,但如今我知道了凤华山的事情竟是她的主意,又怎么会饶过她?新帐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你…你不能!我已经,已经有了白尘的孩子了,你不可以破坏我们!”她看着我,杏仁般的眼睛瞪着我,对我却没有丝毫的震慑力,我抿嘴一笑,“白尘的孩子?嗯,这很好啊,你放心,我会好好做一个后妈的。嗯…听说后妈都会准备皮带辣椒水什么的,一会我就上街上买点好了。没什么经验,但是我会努力的。”不得不说,尽管我面上依旧说的头头是道,把一个恶人演的是淋漓尽致,但我的内心却还是有些疼痛是难以掩饰的,他的孩子?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你…变态!”她略显激动的站起来用芊芊玉指指着我。
我用右手把她指着我的手扒拉开,“这你绝对错怪我了。比之你当初待我,我这实在微不足道。变态一词实难胜任,不如归还于你,顺便再提醒一句,恩将仇报的人呢,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走夜路你要小心点才是呀。”我端起桌子上的奶茶起身,她以为我要泼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防备的看着我。
“你不必害怕,如果我手上拿着的是一杯硫酸,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倒在你脸上,但是这奶茶嘛…我还不打算浪费!”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奶茶,颇有当年武松的豪饮之色。随后,杯子往桌子上一扔,扬长而去。
我以为我能潇洒的离去,就像我在林妙雪面前那般头也不回。但走在路上,我却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天空。
因为她,所以你的眼里终于连一个凤华山也容不下了吗?还是说因为你们的孩子,所以你已经容不下有我的所有地方了?
我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是觉得,明明刚才我还是一个勇敢的胜利者的姿态,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甚至又感觉到一丝挫败。
是啊,我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我却失去了他…
迷迷糊糊又忆起从前。
“白尘,白尘,我这句话不会读呀,你读一遍给我听。”我拿着那句其实已经被我一个人读烂了的话去问白尘,白尘接过我递过来的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淡淡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古色的味道,他似乎有些疑惑我会让他读这么简单的句子,抬头看到笑的一脸得逞的我颦眉道:“诗诗,你可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没,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是我很早就听过的,这个故事大概每个家长必备要讲给孩子的学前教育故事吧。但即使这个故事并不能吸引我,但我还是愿意听他再讲一遍。
他放下手中的纸,将那对我来说已经很熟悉的甚至倒背如流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却始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最终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诗诗,这故事你其实是听过的是不是?”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说谎,所以怕惹他不高兴,终究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是听过,可是我没听过你讲的啊!”
白尘叹了口气,唇角却又不禁扬起微笑,让我小小的花痴了一番。“诗诗,下次不可这般了。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再理你了。”
我狠狠的点头,几乎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坚定。
“那我不说谎的话,你还会给我念句子,讲故事吗?”而后我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他垂下眼帘看向我,如墨色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更加漂亮。
“白尘,我喜欢你…”如果说在我的人生中也有过那么一次浓墨重彩,我觉得这一笔,应该会是涂鸦在这一夜。作为少女而第一次不计后果的去把自己内心展现出来,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
他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本来要当作作业交给师父的毛笔字毁于一旦,他却也不恼,再次抬起头,依旧是柔和的微笑,透过月光我看到他的肌肤上似乎隐隐有光泽流动,眸色深了几分:“我也喜欢你啊…嗯,如果你能再用些功去学习我会更喜欢你的。”
我欣喜于他的那句喜欢,随后即便是下雨刮风也日夜从不间断的努力。我并没有跟师姐师妹们一起,却是和师哥师弟们加大训练强度,没日没夜。
连师父都颇为怀疑的问我是不是有想当一代武术大师这样的宏伟理想。我摇摇头很认真的对师父说:“我只是想要白尘喜欢我,我只是想和白尘在一起!师父你老人家长得像月老,不如帮忙找个红线把我们俩的姻缘绑起来好不好?”师父被我气的,白色的胡子翘得老高,边说着胡闹,边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临末了还叹息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对于师父这个不肯合作的“月老”我有些委屈,和白尘在一起就孺子不可教了?可在我看来当什么劳什子的武术大师才是闲的找抽了。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白尘赞许的目光中,我咬着牙在大太阳下站着,就算被晒成了师姐们笑话的黑泥鳅也毫无怨言,只为了白尘的那一句“喜欢”。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在那夜认真思索过,我的喜欢和白尘的那句喜欢到底是不是一个喜欢。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又或许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曾参透过中国汉字其中的奥妙所在。
以至于,我被林妙雪陷害,又因为白尘心灰意冷而在最后我打算离开,想要和他最后辞别的时候,他的一句:“我们只是师兄妹。”让我忍不住湿了眼眶。我以为在寒风中忍着冷,咬着牙熬过去;我以为在烈日下,努力让自己不晕过去;我以为在雨中,依旧微笑着坚持;我以为用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努力学习;我以为,我真的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得到白尘的更多的喜欢,但是…我用尽全力去努力,最后却只是一个努力,听话的师妹。
冻伤的手脚常常在夜里痛的我难以入睡,烈日烤过的我,身上像是蜕皮一样一块好一块坏,火辣辣的疼让我不敢让身体碰到床…不要命的折腾着自己,原来我实在只是个笑话。
也许是因为童话看多了,所以不小心忘记了自己不是公主,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飞蛾扑火的故事我也是听过的,但最后,却还是他亲手燃烧了那把火。大概只有被火烫伤了的飞蛾才会知道,原来…真的很痛。
后来,我没来得及去问白尘,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一句喜欢。
林妙雪被人挟持着出现在了我和白尘的面前,我以为对待陷害过我的人,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但是,听说爱情是种神奇的东西会让人忘记一切,又或许是因为我这个废品急着想要找到一个废品再利用的机会。所以在对方提出要让白尘跳崖之前,我就立刻就要求换人质。我想如果我可以像看电视剧一样再看一遍自己当时的英姿,我一定会毫不吝啬的踢自己一脚,然后大声的告诉自己,这是男女主角验证爱情的机会,你丫的挡什么镜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