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身后的挟持者却并没有什么懊悔:“没关系,你看起来比她顺眼多了。”
我微微一愣,本是想趁着挟持者懊恼的功夫自救一下,却没想到得到这种回答,已经心灰意冷的我,当然是不会把希望放在白尘身上,而林妙雪?她不多给我一枪我已经很感谢了。想着也只能硬拼一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胳膊肘趁着后面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戳了过去,在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同时,我不敢稍有停歇,向后一蹬,踢开他手中的抢。
白尘刚跑过去想要拾起地上的枪,却不妨那人拿起另外一支枪,在一声枪响过后,白尘的手臂被射中,艳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是那么的刺眼,我的身后再次被枪抵住。
“聪明的女人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呢。现在,白尘,赶紧给我跳下去,不然我就开枪了。”
我抓住白尘的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白尘拂开我紧紧抓着他的手,努力站了起立。
“我自己若跳下去,你可会放过她们?”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劫持者。
“当然可以,我也没兴趣当什么杀人狂。”挟持者抵住我的枪松了松。我紧紧盯着白尘生怕他跳下去,看到白尘慢慢像悬崖口走去,我的心紧紧的悬着,当看到白尘的距离悬崖边缘只有一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身后的枪,跑向白尘,用力将他推回到安全的地方,而自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从悬崖边滑出去,我有些后悔,后悔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机会说,但下一秒我看到白尘握住了我的手,“别放手!”好像是第一次,他那么焦急的样子,失去平日里的温润而雅。我想对他说,别对不爱的人那么用心。但却开不了口,我宁愿相信他其实还是对我有感情的。
“美人啊,看来你更喜欢殉情。白尘,快点陪她跳下去,不然我手里这个,我马上就用枪送走她,怎么样?”
我看到面具男再次将林妙雪抓在了手上,而白尘最终还是忍不住向身后后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爱与不爱的区别。
那一瞬间,我笑了,长久以来的坚持,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了。我想对他说的话有很多,却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只剩下了那一句话。 “白尘,我们两不相欠了,真好。”我终是不忍让他为难。
听说两个男人中,先放手的是不爱的那个,而两个女人中,先放手的,是深爱的那一个,那么,白尘,你可知道…我爱你…
不是师兄妹的那种喜欢,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喜欢…
“诗诗!”我听到悬崖上属于他的声音,原来,他的声音从远处听也是那么好听的。
我始终还是自私的,想要让他记得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有一个女孩为他跳过悬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最特别的那个…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却发现我在笑。
是啊,说起来确实有些可笑。
这样的设定本来应该是一个悲情的结局,本来是应该以三个字“全剧终”来结束,可如今我这炮灰却再次出现,告诉各位有续集,也不怪今日林妙雪见了我初时的慌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澡把胳膊烫了,呜呜,好可怜!看在我带伤更新的份儿上,留言吧~收藏吧~
红杏出墙
据说如果一个人已经开始经常回忆往事了,那么就表示这个人已经老了。即便年纪不大,但心也是很老很老了。
“诗悦?”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人群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正是季桦。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接过几个纸袋帮季桦分担了一些重量。
她笑呵呵的说:“这不是马上到冬天了么,冷天我也懒得出来,不如先大采购点,留着冬眠用。”
我看了看这一大堆东西,种类确实是很齐全的:“很高瞻远瞩的想法…”
“哎哎,忘了说了,原来你跟那个凌家二少真是有一腿呀,不错哦,我看好你们哦~”季桦说着眉飞色舞的看向我,比我这个当事人显得兴奋多了。
“额,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俩是妖仙殊途来着?”我依稀记得季桦当初说我和凌悠然属于妖仙两个流派这件事。
“这个,跨越,跨越肤色的爱情的结晶都是美丽的,那些混血儿不都是非常漂亮的吗?你们俩的孩子铁定是要倾国倾城的了!所以我是完全赞成你们跨越人类界限的结合!”季桦为了表现她的赞同,把右手的袋子转移到左手上,搂着我的脖子大声的说道。
感受到周围有些异样目光投过来,我即便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额…跨越…人类的界限?”虽然我能理解季桦这张嘴一到关键时刻就会不听支配,但这跨越种族…我和凌悠然谁能担当的起?究竟是他不是人,还是我非人类?这两种貌似都有点…重口味了吧…
“比喻,只是个比喻罢了。对了,我听说这个凌悠然有个哥哥,据说是长得仙姿绰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甚是不错,而且没有花边新闻,此人低调到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优秀到让人蠢蠢欲动!是四海之内女人心目中男神。你看到过没?”季桦说的绘声绘色,我的脚步却不由顿了一下,“大约是见过的…”模模糊糊的回答道。
“诗悦你见过?说说怎么样呀?让咱们也小仰慕一下男神的风度!”
“他…”我刚要回答,却看到一边从商厦刚走出来的凌悠然,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穿着漂亮的时髦女人,看起来很是眼熟,我心想着大概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女明星或者是女模特吧。介于我们现在的身份,我实在不想跟他们碰面而产生什么事端,于是我转过头对身旁的季桦说:“季桦,咱们从这边走吧。”
季桦皱着眉,显然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凌悠然。确实也不怪季桦眼神太过好用,关键是凌悠然那与生俱来在哪出现都埋没不了的招风气质,实在是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诗悦,你别害怕,你才是正室,大胆的往前走,绝对不能被狗男女所吓倒!”季桦斗志昂扬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扶额,我实在不想参加什么正义的战斗,可又没办法跟季桦解释我和凌悠然之间荒谬的交易。
最后,在季桦一再鼓励下,我硬着头皮迎上了凌悠然和他的女友,耳边传来季桦的声音:“拿出气魄来,诗悦!”
看样子季桦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士气相当高涨,只可惜我实在没想好我这个所谓的“正室”该说点什么台词好。
仔细想了想电视剧里当正室遇上小三和外遇老公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貌似是需要先泪流满面,然后大声质问,顺便将自己眼前的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全部不计后果并且完全不用瞄准的扔向前方,最后和小三扭打一团…思及至此,我觉得我有些难以胜任,单说今日我脚上穿的不算矮的高跟鞋,扭打起来估计我也是凶多吉少的…
“你,你们好啊。”墨迹半天的我,在老腰被季桦捅的生疼之下只好缓缓开口。
搂着女伴迎面走来的凌悠然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倒没对我打扰他的约会有什么恼怒的表情,反而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季桦在我耳边拼命的说:“那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你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他们!”
“…”潘金莲和西门庆?可我不是武大郎啊…更加不是武松…我想要跟季桦说明白我和武家真没那么大关系的时候,凌悠然开了口:“有事吗?”
我向他眨了眨眼,示意我旁边的季桦,意思是说你就找个理由跟你女伴赶紧离开吧,就别让我费劲去棒打鸳鸯扫你们了。
可惜的是,我自认为不是很傻的凌悠然看到我眨眼的时候,微笑着说:“是不是眼睛不舒服?需要我帮忙找医生吗?”
“落叶,落叶!”耳边是季桦的催促声,我忍住想要后退的脚,吞了下口水。好吧,凌悠然,既然你故意不理会我。那我把你当作西门庆扫了,你也怨不得我了。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并非我眼睛不好,主要是红杏太大,委实有些晃眼。”我抱着胸看向凌悠然,没道理正室一定要揪着小三不放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把看戏的那个揪出来。
“悠然,我想柳小姐是误会了什么吧。”没等凌悠然开口,旁边挽着凌悠然的美女笑盈盈的开了口,那笑意之中带着小三惯有的轻蔑,一声悠然叫的我这个女人的心也有些痒,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勾魂妖媚之音吧。
“我姿色欠佳,这一声小姐我可招架不起的,还是还给这位美女小姐吧。”我淡淡的回话,换来那位美女扬眉一笑。
心下叹了口气,让美女下不了台委实是罪过。不过我本来就是打算将这“正义”之火放到凌悠然身上去,可惜这美女不但不领情还非要替凌悠然挨刀子,所以这也不是我的错了。
“听说小姐都是出来卖的,见这位美女小姐的姿色比我高了十倍不止,想必我未婚夫是花了不少钱。我未婚夫的钱,以后就是我的了,为了我的钱不白花,我这儿是特意嘱咐我未婚夫一句,要玩的尽兴,玩的物超所值,千万别拘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我的那份也一起算上。花一份钱,干两个人的量才不会吃亏,你说是不是呢?未婚夫?”
没等凌悠然回答,我不顾那位美女铁青的脸继续对凌悠然说道:“我相信你的实力,不要让我白花钱哦~”
说完我不再去看凌悠然的反应,不负责任的拉上季桦就往对面走。
左右我不是个好演员,实在衬不起什么悲情戏,一个“正义的正室”偏偏让我演出了“恶毒法海”的模样来,我心下委实有些惭愧,觉得对不住过往凑热闹想看现实版宅斗的观众们。
额…这就好比你以为能听上一首浪漫的“梁祝”,可p4里播放的却是“法海你不懂爱”…
“诗悦,你看没看到那个女的的脸,哈哈,一会变一个色,简直就像变色龙一样!”
“额…”相对于季桦兴高采烈的样子来说,我心底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棒打鸳鸯,实属罪过,重伤美女,罪加一等。心下细细算来,如果要判刑的话,会不会判出个天山童姥出来?
“不过,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你还是要和他结婚吗?”季桦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兴高采烈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看到一向天生乐观向上的季桦,竟然为我而有些担忧的样子,我心下不由的一暖,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就如同上帝的礼物一样。
“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更何况现在如果我退出,不是让那些小三得逞了吗?”我试着让季桦放心,不过对于凌悠然的小三问题,我还真是要跟他好好说说,我总不能为了他的那些女伴,天天跟人解释吧?今天季桦碰到了,明个儿,我姐姐,我哥哥那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到时候叫我分手是小,再闹出什么大事儿出来,让凌家和柳家面上都不好看,那就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没等我给凌悠然打电话,却先接到了他的电话。
“亲爱的,今天表演的不错呀,明天的头条可花了我不少钱,记得婚后好好补偿我哦。”还是完全不着调的声音,我平心静气道:“还望凌少你多多顾忌,如果还想我们的交易能够继续下去,那么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下。”
“呵呵,还没结婚,夫人就已经这般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你打电话来,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这人打电话,只要你不提重点,他绝对能跟你绕一晚上没用的,索性我还是识趣点入正题算了。
“唉,还真是个性急的女人,明天请你出来吃顿饭。”
“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会长肉哦,当然不是胸上的肉(坏笑),所以乖乖留言吧,亲爱滴们~悄悄告诉乃们,明儿个白尘就要粗线鸟,激动不?
余情未了
昨晚凌悠然跟我说什么吃饭,却没等我问明白想清楚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让我拒绝不得。
不得不说的是,凌悠然的那场近乎完美的求爱演出深的我家人的看好,甚至说我家人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他曾经的风流名声了,完全是把他当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范,每个人都用为我高兴的神态来祝贺我。
就连哥哥也摸摸下巴说,这小子比我是稍差了点,不过这世间比我好的实在难找,他也算配得起我家末儿了。
以上种种,甚至让我都有几分云里雾里分不清我要结婚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还好的是,无论是真还是假,凌悠然他都不会是会让我深陷其中的那个人。忽然觉得,好像这也算是一种好的结果,至少大家都高兴,至少我还能够保证不会丢了心,额…忽然想起来,腹腔中心的那颗心原来在八年前就早已不在,还真是没什么必要去担心了。
中午的时候,我跟姐姐说凌悠然让我出去吃饭,姐姐便恨不得直接把我打包扔出去。
本来初冬我实在是不太愿意动弹,心下想着或许姐姐能阻拦,我也算有理由不去赴约了,却没想到…终是叹一口气,这大约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怜我这盆水还将泼未泼,却已经被嫌弃的恨不得立刻就给泼出去。
听凌悠然说只是吃顿饭,于是我也就随意穿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却实在没想到…这次的“惊喜”更加精彩…让我险些觉得,凌悠然这是在报复我昨天的棒打鸳鸯。
一个餐桌上一对男女,却是各怀心思。我看着对面的白尘,虽然心知他不会认出我来,但这顿饭吃的确实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心虚。想起他在听到凌悠然介绍我的时候,听到我名字时候微微一愣的表情,我说不上心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而在听到他说:“和我旧友的名字一样。”的时候,我又觉得似乎找到了八年后,我们的位置…旧友。
再想起曾经执着的那句喜欢,忽然觉得餐桌上即便是再好吃的菜肴也变得苦涩了许多。
不过,说到魂不守舍,在看到我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林妙雪应当更加适合这个词。时不时的看看我,又看看一边的白尘,生怕我会趁机把白尘给吃了。
白尘依旧像从前一般细嚼慢咽,偶尔回答几句凌悠然的话,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的不对。
在这个餐桌里,要说最如鱼得水的也就只能说是凌悠然了,别说是不自在了,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吃了一碗又要了一碗,让我险些怀疑他是饿了好几天才被放出来的。
吃完饭后,凌悠然忽然接到电话说要先出去一趟,我本来就想离开,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至少不想在和白尘呆在同一个地方。
不料凌悠然却没理会我的反抗,临走的时候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说:“知道你舍不得我,不过今儿两个女人的战争,我得把战场留给你了,我等着你的胜利哦!带着我那份,我相信你的实力!”
随后凌悠然又假仁假义的对白尘说:“我未婚妻就先留在这儿,我马上回来,可不能欺负她哦。”
白尘笑着点头:“怎么会呢?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凌悠然走的潇洒,倒让我自己留在这儿显得有些尴尬,我看这厮有事是假,故意把我留在这儿倒是真的。
“尘,你的身体不好,让我带柳小姐参观一下吧。”没等白尘和我说什么,林妙雪先开了口,她大约是怕我会跟白尘坦白身份,抢走白尘。不过恰恰相反的是,我却不想被白尘知道身份,而后再生出什么纠缠不清的事端。
“好啊,那就让林小姐来带我参观一下好了。”我没等白尘说话先开了口。
白尘眯起眼睛,似乎是对外边的阳光有些敏感,于是点头说:“嗯,这样也好,那么柳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失陪了。”
白尘同管家一起离开,我看着白尘离开的背影,恍然觉得好像八年前的那个少年不曾离开过,而再回神又觉得原来八年前的少年早就不见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据姐姐的分析说,据说我爱上白尘只是因为年龄小,所以容易被表象所迷惑,才会那么执着。当时听完姐姐分析,我想着或许是这个样子的,虽不说是完全正确,我却觉得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可是,那么如今的白尘已经并不完美,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这又是为什么呢?我抬起头看向天空,忽然想起一个成语却在它刚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就狠狠的擦抹去
余情未了…
当白尘进入了房子以后,林妙雪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你真的要和凌悠然结婚?”
我回过头勾起唇角回答:“嗯,是啊,怎么?你又看上凌悠然了?”
“如果你要和凌悠然结婚,那么就别再纠缠白尘了,我们一家三口会过的很幸福,所以你不要来打搅。”
那“一家三口”不得不说还是刺痛了我,我皱眉对林妙雪这种趾高气昂的命令口吻很是不爽利:“听说求人是要有诚意,需要跪下的,林小姐这个样子是在求我,还是命令我呢?”
林妙雪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似乎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我就会死在她的眼神之中。沉默了一会,她还是曲下双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求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在林妙雪的眼中我能清晰的看出恨意。可是…她恨我?而比之当初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并不觉得今日我所做的有一丝的不妥之处,她又有什么立场,资格去恨我呢?今日即便她没有白尘的爱,却有了白尘的孩子,而我却一无所有,左右还是我更可怜些吧?
“呵呵,求我?我拒绝。不过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既然凌悠然已经是我的裙下之臣,那么我离凌白尘就不算远了,如果你想要防备的话,就记得别给我机会哦。”对于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来说,她所爱的人永远会是她致命的弱点和隐痛…我敛起微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妙雪。
“你!竟然出尔反尔!”林妙雪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大声的指责我。
“出尔反尔?这算不上吧,左右我没有答应过你什么,而且既然你是在求我,那么我就可以拒绝吧?”我无辜的看着眼前的林妙雪。
“让孕妇给你跪下,你会遭报应的!”她一字一句说的狠绝。
我浅笑一声:“报应?九年前如果有人这么对我说,我或许会相信。但如今的话,连恩将仇报的人都活的这么好,好到会跟我说报应这个词了,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所谓的报应?别傻了,所谓的报应不过是弱小者自我安慰的一种方法罢了。”
林妙雪在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变得煞白:“这么说你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了?”
我叹了口气:“那些是是非非,总是要有人来还。虽说没有报应,可我还活着…”不是我不放过你林妙雪,却是你林妙雪抓住凤华山生生把我这个想要置身事外的人拉进了这局中,如今还想全身而退?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好,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么我们就看看最后谁会笑到最后吧,我会为了我和孩子用生命来奉陪!”林妙雪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我低头看了看脚下还未化开的雪,奉陪吗?我随时恭候…
“看了这么半天的戏,师兄也该出来了吧?”我向石像的方向看去,杜师兄从后面走了出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石碑刻得还真好看。”
我看了看那没什么心意的石像:“师兄想说的怕不是石像吧?”
杜师兄干咳了一下对我说:“大家都是同门,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这句话杜师兄你在凤华山的时候就应该跟林妙雪说,如今却来跟我说,委实是不对的吧?”我笑着对杜师兄说着,顺便把衣服上的褶皱摆弄开。
杜师兄皱眉往我身边走了两步:“这些年,林妙雪过的也是极不好的,你也不要太怪她了。”
我冷笑了两声:“她过的不好?可师兄你觉得我这个死了一次的人,过的就算好了吗?被人背叛,绝望,心灰意冷的感觉我都是体验过的,可是我不怪她,我理解她,谁去理解那时候的我呢?杜师兄你可以喜欢林妙雪,可以爱她,这都与我无关,但你没有权利去阻止我,以及我与她之间的恩怨。”
“柳师妹…”我没有理会身后杜师兄的声音匆匆的离开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怕那些伤人的话会再脱口而出。
恍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怨恨是很深很深。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木有评呢?呜呜,纠结,难道乃们都不爱我了吗?委屈的飘过…没动力…应该是晋江抽了所以才木有留言的吧,是这样的吧…(好吧,自我安慰一下好了…
惊险
心下想着寻个理由先走,却在要回房的时候,听到了从后花园传来的声音,身体也就不由的顺着声源走了过去。
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的正是白尘,而在他身旁站着管家,还有一个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正跪在那里说着什么。
我从后面走近,看清了微微颦眉的白尘,他似乎有些疲惫,即使眼神依旧淡然,却难掩眼底的疲倦。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我听清了那个中年男子的话。
“凌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擅自进那间房间,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家里老婆孩子都靠我养活,如果失去这份工作,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里几乎有几分哽咽。
白尘抬起头,那黝黑的眸子看向我的方向,却让我心下顿时惊的心跳都少跳了好几下,待看他的眸子又看向别处,才了然他并没有发现躲在花丛后边的我。
“在你做事之前就应该知道后果,我不能为你破例。”白尘的声音冷冽,让我想起曾经他也曾用这般冷漠的声音对我说,“我们只是师兄妹。”这样的话。思及至此我晃了下神,却不料踩到了地上的树枝,险些摔倒在地上。
“什么人?”管家往我的方向走来,我急忙走了出来,心里直道,本来是好奇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却被逮个正着,实在是丢人啊!忽然又想起今天的杜师兄,似乎我们今天有点同病相怜的遭遇?
“是我,是我。”
“诗…是柳小姐?”白尘转头向我的方向,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并没有对我 “偷听”的事情生气。
而地上跪着的中年男子看到我的出现,脸色一变竟生出几分狰狞,我心道难不成我曾经跟这中年男子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这起码是要厉害到我抢了他的媳妇儿或者是我劫走了他儿子那种深仇大恨才能够配得上他面上的这种狰狞程度。
我在脑海里思索半天试图想起关于我得罪过这个男子的事情,但却还没等我想清楚,那个男人已经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顿时有几分说不出的感悟,其实要说到底是什么感悟,清楚明白的倒也有两个,第一就是我和白尘绝对是天生犯冲,要不然也不至于明明跟他有仇的人都来找我的麻烦。第二呢,就是我个人认为虽然别的人缘我可能不是很好,但我这个人可能就是天生招这种挟持的人的喜欢…
不过这次却劫持结束的倒很快,等我从感悟中回过神来,眼前看到一道白光,随后劫持我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呻吟了起来,我低头看发现那个劫持我的中年男子的腿上已经插着一把刀,鲜血直流。
而没等我再多看,我的眼睛已经被一双微凉的手遮住。耳边传来白尘的声音:“别怕。”那声音虽然很轻很柔却安抚了我的心。
“少爷,这个人…”管家的声音响起。
“把他带给悠然吧,便同他说不必客气。”白尘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有的只是不容置疑。
“凌少,求求你,不要将我交给二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男人的求饶声有些惨烈,而白尘却并没有迟疑。
“顺便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待到那中年男子的求饶声远去,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才离开,没有了那手的遮挡,忽然见到阳光的眼睛有些刺痛。
“怎么不知道躲开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偷听你们说话的。”我才想起要同他道歉,想着早知道会被当人质,我绝对能躲多远躲多远,何必凑这份热闹,果然是好奇能害死一只猫啊!
“为什么道歉?我并没有说你偷听啊。”我抬起头看到白尘微笑着的脸。白尘这一说,我才恍然发现自己确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干笑了两声。
“嗯,这次有惊无险还要多谢凌少的搭救。凌少眼睛不好竟也能瞄的这么准,不知是练了多久呢?”从前白尘一直是武馆里的佼佼者,每次出去和别的武馆比赛,白尘也总是胜利而归,并不像我这样,即便是很努力,也难以夺得什么名次。但他飞刀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准,我却不晓得。
“第一次。”他的声音如山间溪流缓缓而过,不急不湍,悠然而来。
我却惊了一身汗,感情我这是又从鬼门关闯了?
“第一次?凌少是开玩笑吧?”我身体有些僵硬,瞬间觉得原来脑袋和身体还能连在一起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柳小姐也是知道害怕的吗?刚才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却还能心不在焉的失神,现在听我说是第一次却害怕了?”他的面庞美如皓月,眉目依旧淡然,我却仍旧能感觉到他在生气。可是我却不清楚到底哪里惹到他,竟然能够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生气。
“从前试过几次,只是第一次将刀子扔向人。”他说完微微抬头,接着又转过身。
“是么…”我本想着找个理由离开,现下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离开了。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记得要快点躲开。”他咳嗽了两声,勉强扶住旁边的石柱。我想要去搀扶,却发现他的一只手上染上了鲜血。
“你的手…”
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又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不碍事,只是刚才错握了刀刃。”
他站起身,半倚着石柱,似乎只有这样才勉强能够站住。
“我去要药箱来帮你包扎。”我匆匆的跑回房子,路上想着原来他也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吗?却比我从前觉得神仙一样的感觉,似乎又真切了许多。
我取来药箱,见他坐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闭着眼睛,半倚着后面的石柱,像是没了一点力气,肤色苍白的好像一瞬间就会看不到了一般。
“你…还好吧?”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抬起头,发丝有些凌乱的看向我,眼神却朦胧的好似刚刚睡醒一般:“劳烦你了。”
我小心的包扎生怕弄疼了他,但即便伤口那般狰狞,他却仍旧是一声不吭,安静的好像连呼吸也不见了一般,让我好几次抬头想要确认他是否还存在,而在看到他睁着眼看向远处的时候,我又安下心来继续包扎。
“怎么会错握了刀刃,也不知道疼?”看着那白而修长的手上狰狞的一道伤口,我忍不住说道。
“咳咳…当时没注意…”他又咳嗽了一下,似乎牵动了手上的伤口,我才看到他眉间微微颦了一下,又小心了几分去包扎。
凌悠然回来的时间恰到好处,刚刚好是我把白尘的手包扎好,那厮翩翩然从前边走过来。
“听说我未婚妻受了惊吓,我扔下手头所有的事儿十万火急的赶过来。亲爱的,你没事吧?”
说着那只爪子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想要发作,却奈何白尘在场,也只得勉强忍下了。
“说来是我的不是,招待不周了。人已经送到你那了,你要如何处置便都由你。”白尘从石凳上起身说道。
凌悠然勾起唇角一笑:“大哥也不怕我从那人嘴里知道些什么?”
白尘抬起头,将受伤的手背在后面:“既是你的人,还给你也是应该的。”
凌悠然微微一愣,唇边的妖然笑意也停滞在那里,随后又释然一笑:“果然还是没瞒得过大哥呢,那人也不必留了。”
“连个瞎子的眼睛都逃不过的人确实不用留了,不过,你识人却是越来越不济了。”虽然没有听懂他们的话,却在白尘微笑着说出“瞎子”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心感觉有些莫名的难过。
凌悠然不怒反笑回答道:“大哥说我识人不济,不如顺便帮我评评我选的这个未婚妻可还让大哥满意?”
本来置身事外的我,突然又被拉了进来成了焦点,我不知道希望白尘怎么回答,却见他转身似是要离开。
“我的底线,你尽可以试探。”留下了一句很是不清明的话便离开了。
在我印象之中,即便白尘生气也从来没有过不欢而散的举动,似乎印象里的白尘从来都能优雅应对,而今日对凌悠然却…
能让白尘这般拂袖而去的,想来凌悠然果然也算个人物了,只是作为兄弟而言,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却有些微妙…
“亲爱的在想什么?你的男人在这里,不要看错方向了哦,我会吃醋的。”凌悠然轻佻一笑,半倚着石柱站在那里,不同于白尘的素然,一身花哨的衬衫,在这没有了鲜花的冬季花园里,赫然也算一道特别的风景。
“你们是兄弟?”性格差距还真是够大的,我忍不住问道。
凌悠然挑眉看向我:“不像?倒也是,我也觉得呢,说不定我是抱养或者捡来的也有可能。”
他微微垂下眼帘,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感觉他似乎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怎么这么说呢?”
“如果经历过生死大概就会明白了吧。”
“额?”
“走吧,我送你回去。”没等我问明白,手已经被凌悠然拉了起来,他的手不同于白尘的微凉而是带着温度,很像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描述有种包容的温暖,我有些诧异于自己竟然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感觉到他的温暖…
大概是寂寞了太久,所以有些贪恋温暖了吧。
回眸发现他正看着我妖艳一笑:“别爱上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