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是冷的,像冬天一样的寒冷:“诗诗,我很失望。”他带着妙雪离开了。而我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上的太阳,即使刺眼,也努力的对视着,似乎是想要让自己不再感觉那么冷…
失望吗?可是你都不肯听我的解释,又怎么会知道真相呢?可是你都不相信我,又怎么会失望呢?
睚眦必报是我的个性,但我却没有再去找林妙雪,也许是我真的累了,也许是心太凉了…
后来听到白尘和妙雪在一起的消息,我并没有惊讶,只是心底暗暗的想着或许真的该回家了。我跟师父提及想要回家的事情,师父沉默良久终是说让我比武之后再回去。我略微想想,这几年算算,参加这次比武来测试一下成绩也不错,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么想着,我便答应了下来。
期间我和几个师兄练习的还算可以,白尘和妙雪这两个人,我从此便是绕路而行。但千躲万逃,终是没能逃过。
我和师兄正在比划,就看见妙雪和四师姐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四师姐瞪着我说:“交出来吧。”
我平日素来和四师姐没甚交涉,实在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便问道:“什么东西?”
那妙雪却是红着眼圈对我说:“诗诗姐姐,那镯子,那镯子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当初我来这儿第一天的时候,你便说借去戴…现在能不能还给我?”
我确实是有一个镯子的,是10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的一只白玉镯子。平日里因为习武的关系,我便并不常戴着,便放到了柜子里搁着。没想到她今日却来了这么一手。
前边几次三番,我已经看清了她,不去跟她算账是因为被白尘伤的太深,而没有来得及找她。现在她竟又要陷害于我,即便我不想与她纠缠,此番却也怒不可遏了:“林妙雪,你不要得寸进尺!那镯子是我妈妈送给我的,什么时候成了你妈妈的遗物了?我柳诗悦还没穷到稀罕你的东西的份上!”
“柳师妹,当初你救下妙雪,我还当你是好心。如今看来竟然是居心叵测啊,霸着人家妈妈的遗物不还,还说什么是自己家的。你良心都不会过意不去吗?”四师姐挡住林妙雪,指着我冷嘲热讽的说着。几个跟着来的师妹们也在一边愤愤不平。
大师兄看不过去,走过来替我说话:“柳师妹不是这样的人,这里怕是有误会吧。”
旁边的一个师妹说道:“有什么误会,还不是看人家好欺负,所以霸着人家的东西,死不承认,想要占为己有!”
我直觉的脑袋里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我拉开那个说话的师妹,指着林妙雪:“林妙雪,你有本事就出来说话,你说那镯子是你的,你有几辈子福气来戴?”
林妙雪擦着眼泪,哽咽着:“诗诗姐姐…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吧。”
我不顾围在我身边拉着我的人,用力挣脱,感觉到了一直手臂已经脱臼了,传来钻心的痛,我却还是不顾疼痛把手用力扯开拉着我的人,上去给了林妙雪一巴掌,从小到大我何曾受到过这份委屈?容得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林妙雪,狗血喷人是你的长项吧?!”
我看着这个不去拿好莱坞影后奖的人,实在觉得好像再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我冷笑一声,带着受伤的胳膊离开了一个影后和众多和我曾经一样的白痴们。
于是,后来的流言便越来越难听,从开始说我霸着林妙雪的镯子,欺负林妙雪,到后来甚至有人说,我当初曾经给白尘下过药,逼白尘就范。还有的说几个师兄弟都是被我迷惑过的,话语中完全把我这个假小子说成了狐狸精。我因为胳膊受了伤,所以这些日子都是留在屋子里养伤,相对于我心里的心灰意冷,对于这些流言我便也只是一笑而过了。
却没料到,白尘竟然不请自来:“把镯子还给林师妹吧。”
是林妙雪让他来的?呵呵,从前我却从没见过白尘会如此听我的话。现在看来,却实在是爱与不爱的本质区别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了白玉的镯子,其实那个镯子我并没放在心上,所以放在柜子里已经有些尘埃了。
“你是说这个?”
月光下,白尘的面庞如皓月般无暇,长长的睫毛似乎投下了淡淡的阴影,他的唇微抿:“是。”
我笑着看着他的脸,似乎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打量,却依旧觉得陌生。好像曾经在桃林笑靥如花的少年,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好像曾经那么温柔唤我诗诗的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放开了手,听到静静的夜色里,玉镯摔碎的清脆声音,听到我心碎成片的声音。
“我的东西,没道理让别人染指!”我盯着他那墨色的眸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而他…已经不算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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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时机的狼
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湿了一大片,床边坐着的是不知何时进来的母亲。母亲抚摸着我的头:“阿妩,做噩梦了吗?”
我点点头,却还没能马上从梦中的痛苦中走出来,有些委屈的说:“我梦到妈妈给我买的镯子被我摔碎了…”
母亲擦了擦我眼角还残留下的泪笑着说:“傻阿妩,一个镯子,碎了便碎了,莫伤心了,妈妈再给你买一个便是了。”
“可是…再买一个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了…”就好像那个五年,我将青春和热情一股脑奉献出去的那个五年,却是往后的人生中,再也寻不回来的五年了。而那个镯子也只能留在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里…
“阿妩…”对上母亲有些担忧的眸子,我恍然发现却是又让母亲担忧了。四年前的我已经让母亲添了白发,如今又怎么敢再伤母亲的心呢?我连忙微笑着摇摇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妈妈可别忘记再给我买一个呢。”
母亲笑着点头:“阿妩,你总是要走出来的。”我知道母亲还是细心的察觉到了什么。我点了点头,希望能够让母亲放心。
母亲离开后,我闭上眼睛。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只是昨天,仿佛一切才发生不久。而睁开眼,却已经成为了确确实实的局外人,再也回不去了。
隔一天后,二师兄杜冉的电话打了过来。
“能出来见一面吗?”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大约是对那天隐瞒凌大少就是白尘的事情,有些愧疚。
“如果知道是他,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我却已经准备好了回应。如果说4年前的那些事已经成为我记忆里的旧伤,那么再次让我遇到他,那就像是活生生的把那已经结疤的旧伤,再次割破一样。
“我知道,只是…当年的事…”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的话说道:“当年的事情,你不必再提。”
“…好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是,我想请你先帮忙。在没找到合适的看护和秘书的人选之前,可不可以请你先暂时呆在他身边帮忙照顾一下他呢?”
“照顾他?”当年恩恩怨怨我愿意就当做是书页翻过了事,如今却要我来照顾他?我并不觉得我已经好的对他的一切可以在心底不起一丝波澜。
“我知道…这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但你也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就算,就算帮我一个忙去照看一个人,也不行吗?”
“既然知道强人所难,便不必再说。这个忙我帮不了。顺便说一句,杜师兄,中国这么多人,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当护理和秘书的人,还怕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每次提起当年的事,总是会感觉有些疲惫。
“人确实是有很多,但可以信任的,却需要找一段时间。而现在白尘他的身体又…我一时之间去哪里找那么合适的人?”
“呵呵,杜师兄这般说来,白尘倒是混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作为当年被他抛弃的我来说,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应景的去祝贺他一下呢?”
“你…唉…”
这通电话终是以不愉快而告终了。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许曾经无意中做过那么一两件算得上好事的事情,却万不可能做到什么高境界的事。
我已经决定放下执着,但有些事情不是说放手就能忘记,任谁被那般狠狠伤过,任谁从生死边缘走过,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忘掉那个在你灵魂深处刻画上印记的人。
有人说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而疗伤却并不能连同疤痕也消除掉。所以那一块伤疤依旧会深深的沉淀在心底,当有人再去触动那伤疤的时候,伤疤还是会隐隐作痛…
所以我不可能愿意再去触碰那道旧伤疤了。
我叹了口气,左右凤华山的事只能去找凌悠然了。
那厮费劲心思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虽然一开始没能马上感觉出来。但后来便越发的了解出个中深意。
想来一开始小汤圆的出现就不是个偶然,再来聚会上的出场只是个序幕,随后便是抱回小汤圆,利用小汤圆来引我去找他。而后来他之所以没有再跟我联系,是因为他已经试探出小汤圆对我的意义,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所以便做了那个静观全局变幻的人。
也正因为我渐渐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我才放心了小汤圆的处境,没有再去找他。
而他却也因此便又设了个我不得不去找他的局…那天我们去旅游,遇到的那个介绍桃花林的路人,绝对不只是个路人而已,很显然那是凌悠然的人。
那日我去凌氏集团的事,凌悠然显然是知道的,而他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其实是因为他知道从前的事情,所以算准了我是会去找他。
我摇摇头自嘲一笑,本来千方百计想要避开凌悠然设下的局,不想合他的意,绕了一大圈,我却还是没能绕过去,相反却只是多走了些冤枉路,而让他手上的砝码却又增重不少。抓蛇抓七寸,他确实是抓到了我的七寸,我的致命之处…凤华山。
尽管我知道这次去找他绝对是与虎谋皮,却又是‘不得不’的被动局面下唯一的选择。
去凌氏后,我刚提及凌悠然的名字,前台小姐没再跟我说什么“愉悦”问题,而是直接问我是不是柳小姐。在我点头后,前台小姐便立刻告诉了我凌悠然的办公室。
我在坐电梯的同时还真是有种难道这厮有通天的本事,还能算出我今儿会来找他不成的想法。随后我便笑着摇头,若他真有通天的本事,那他又何必千方百计招惹我入这局呢?大约是在得知我来过凌氏的消息以后,便在这里‘守株待兔’了多日吧,想来他倒是有这耐性。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只有耐心懂得等待时机的狼…
就算我在电梯里想了很多,却也没料到打开门会看到这么香艳的场景。
沙发上女上男下,唇齿缠绵,上面女人的衣服半遮半掩,衣服显然没有起到真正的穿着的意义,反而为这场缠绵添了几分视觉上的冲击,那女人香汗淋漓,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当中,企图用最美丽的姿态,最热烈的温度去取悦迷惑住身下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而半倚在沙发上的这场香艳表演的男主角,却并没有像这位女主角那么卖力,他左臂半搂着那纤细的腰肢,在看到我后,将右手从那白嫩的腿上滑下来,用右手拄着下巴看着我,那张白皙的面上欲色未退,唇边露出的笑意让我不自觉的只觉得脸红心跳,仿佛他搂着的人是我一般。
尽管他身上的女人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蛇妖一样,用尽办法想要缠住他,而他清澈的眼睛却难以掩饰他不过是这场激情戏的局外人。
看到我愣在门口,他用左手推开了身上的‘蛇妖美女’,‘蛇妖美女’显然很不乐意,依依不舍的从他的身上下来,还十分怨念的看了一眼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自认为真是冤枉的很,如果知道里面是在干这种体力活,我是万万不会来围观打搅的,关键是…他们都不知道要锁门?
“需要多久?我先出去喝杯茶?”尽管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好歹我也应该稍微理解一下。
凌悠然挑眉,坐在沙发上一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不用,我这里的茶也不差,既然来了,就一起喝吧。”
那个女人瞬间已经整理好衣物,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小姐,龙井茶可以吗?”
“嗯,谢谢。”看到女人窈窕而去的背影,我颇为感叹秘书女友两用果然是不但省钱而且方便。
“难得你主动来找我,果然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我回神便看要那双凤目妖娆的直视着我,并不是特别近的距离,我却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我退了一步,决定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在距离刚才实战的地方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他却没让我得逞,坐到了我旁边:“你在害怕什么?怕爱上我吗?”他的呼吸扑到我的肌肤上,我只觉得面上苏苏麻麻。
“你的局设的很周密,也让我很佩服。今天既然我已经来了,凌二少你就不必再绕弯子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推开了他,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没再过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聪明的女人,我喜欢。”他的眸子里映出我的身影,笑意美丽而惑人。而我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忍着感觉到的不舒服的感觉:“说出你的条件吧。”
凌悠然拄着下巴,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点点头,看着手中打火机燃烧出的火苗,那妖娆的面在火苗中若隐若现,漫不经心的说道:“很简单,我的条件就是…你陪我睡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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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 操
我皱眉看向凌悠然,似乎是想要从他那张妖冶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却没能看出什么:“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帮我得到凤华山的话,我答应你。”
我素来并没有觉得贞操超过生命之类的结论,如果真的能够让凤华山躲过劫难,我倒是觉得很值。
凌悠然半倚着沙发,大笑了两声:“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不喜欢勉强。我的条件是,你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把凤华山的地契弄来,送给你。这场婚姻大戏当然不需要很久,你只要陪我演一年的戏就够了。”
“凌二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跟你开玩笑。”
“很抱歉,这次我是认真的。”凌悠然放下手中摆弄的火机,微笑着看向我,难得严肃的表情让那张妖艳的脸收敛起了几分妖气。
“为什么?”凌悠然是不可能缺女人的,而他要娶我,如果不是玩笑的话,又有什么目的呢?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么凌白尘就要叫你弟妹。想一想不是很有趣吗?对了,还有林妙雪,这么多年,不想再见见吗?”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像所有一切都只是他手中的一场游戏,即便是婚姻,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会让人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像风一样多变而难以捉摸。
“你兴趣还真特别。”
“多谢夸奖,如果你把兴趣两个字去掉,我会更高兴。”他放下茶杯,颇为风骚的一笑。
“呵呵,结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因为一个凤华山而赔上一场婚姻。”说实话,我是比较想知道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像是早就猜到我的质疑,他抬起眼帘,凤目中没有丝毫起伏,还是一脸妖然笑意:“收购重建凤华山是林妙雪的提议,这个理由够吗?”
他拄着下巴看向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面上流露出的微笑透着媚色。
“好,我答应你。”他确实给了我一个必须合作的理由,而且是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凤华山加上林妙雪,这个砝码已经足够让我低头。
他拍手鼓掌:“我很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呢,别让我失望哦~”
“你就不怕我找凌白尘帮忙吗?”我看着茶几上散发着热气的茶杯,还是不想让他太得意。
他体贴的把茶杯递到我手里,我刚想接过,却因为杯子过高的温度而失手打碎了茶杯,那青花瓷的茶杯瞬间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茶渍,他挑眉依旧维持着笑容:“就像这杯茶,就算你想接过去,却还是要因为太烫手而放下。而凌白尘对于你来说就是这杯热茶,已经被烫到了,还有会去再触碰吗?如果你能够接受他的同情或者说是帮助的话,今天你就不会来这里了,不是吗?”
我点点头,从心底里不得不佩服他周密的思维:“你说的很对,所有的事情你都猜到了,就没有你没猜到的吗?”
他拾起掉在毛毯上的茶杯,表情似乎有些忧伤:“我只是个周瑜…”
那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自己的冥想,完全抛下了这个喧哗的世界,收敛了妖气,就像是一个失落的孩子。我几乎想要拥抱这样失落的他,好像心底也被感染了忧伤。
“什么?”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轻轻的问他。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面上挂着更迷惑人心的笑容,仿佛上一刻的忧伤并不属于他。
“我是说,不要爱上我哦!”那双眸子带着几分狡黠,让我隐隐想起一种动物…狐狸。
“放心,我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尚且你这般姿色还入不得我的眼。”我对眼前这只笑的像只狐狸的凌悠然说道。
那厮挑了挑眉道:“那我还真的要担心了,就凭你当年的眼光来讲,有点危险啊。”
我抱着胸,回他一个浅笑:“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用过的,尤其是多次再利用的。”
他也不恼继续凑到我面前:“其实我是初恋~”我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他这句初恋,其不靠谱程度不亚于母猪会上树这句话。
“你真幽默,是这一小时的初恋,还是这一分钟的初恋?”
凌悠然坐回自己的座位:“你这女人还真是没有情趣。”
我笑着点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既然你也知道我没有情趣了,那么索性就继续谈点没情趣的吧,婚期是什么时候呢?”
凌悠然似乎对我的不解风情颇有疑义,叹了口气道:“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女人啊,你的矜持哪去了?”
“男人啊,你的贞操哪去了?”我不快不慢的回答到,看到凌悠然瞬间有点语塞的表情,心下觉得今天即便是一场交易,却也算是愉快。
“好吧,你赢了。婚期不用着急,再过个1个月等奶奶回国以后,再结婚。既然是一场大戏,当然要等观众都到齐才是。”凌悠然坐在沙发上,嘴角扬起弧度一副大局已定的样子,颇有几分古代君王的架势,只不过那张过于祸水的脸,估计也只能当个兰陵王了。
“那么凤华山的地契什么时候给我呢?我需要一个保证。”我不是白痴,既然做了一次与虎谋皮的事儿,便不能掉以轻心,凌悠然既然能够设下局来引我入他的棋盘,那么也就有可能会在这场棋局中弃了我这颗棋子,而他又是一个口中话里真假混杂的人,因此我也同样不能完全的相信他。
“订婚后,我会先把原地契交给你。婚期满一年后,我会把凤华山地产移到你名下,并且把离婚证交给你,这样的诚意如何呢?”他抬起眼帘,微眯的眼睛里透着精光。
“好。”我满意的点头,这场交易我不算吃亏。至少我救下了凤华山,而且也可以有一年的时间不用再把相亲当作每日必备娱乐项目来过场了。
从凌氏出来,外边正下着雨,我不得不在门口避一会雨,外边电闪雷鸣看样子只是雷阵雨,大概等一会就会停下来,于是我便也不着急了,百无聊赖的看着阴森森的天空发呆。
大概在别的路人眼里会是一副诡异的画面吧,对着阴森森的阴天发呆,怕也只有我这般没有情趣的人能干这种事儿吧。
细数着在这里停下来的名车,颇有些感慨,看样子在名车销售行业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等了大概15分钟,我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准备冲出去打个车回去。于是,我把外套往头上一披,也顾不得形象的往外边跑。
匆忙之间,我哪有心思注意前面。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人,我忙抬起头道歉:“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看见有人…”
话说到一半我却愣住了,这便是所谓的狭路相逢?依旧是一身白衣,衣冠楚楚,不需太近,那人的眉目已经清晰,他的怀抱不够温暖却依旧让我怀念。
“怎么这么着急?”那张脸温润如玉,声音依旧是从前的温柔。
“有点事。”不得不面对,我只期待他能赶紧离开,不要再有停留。如果我们的相遇是错误,那么就不应该驻足而一错再错。
“外边下雨,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退出他的怀抱,看到他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有一些被我身上雨水弄湿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忙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