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招亲大会还没结束,说不定符会儿还有比你更帅更有魅力的男人出现呢…”
“夫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我们凌天宫包围得水泄不通,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进来了。我可走向尊主打下了包票的,倘若今日有一个外人进入了将军府,那我可就遭殃了。”云护法从猜拳中回头,插了句话进来,笑嘻嘻道。“夫人,您就行行好,可恰可恰属下。您就从了吧,不要再负隅顽抚了,跟着尊主绝对不会有错的!”
风护法也赶着趁机拍马,永不落后:“对啊!咱们尊主英明神武,气宇轩昂,魅力十足,更难得的是重情重义,绝对是个好男人!夫人,您就从了吧,不要再犹豫了…”。
其余正在面壁思过装村苗的弟子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笑话,倘若今日尊主娶亲失败了,那他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尊主满腹的心思,郁结无处发泄的时候,最后倒霎的还不是他们?
云溪无语地瞥向两人,听他们的口吻,好似不答应他们,她就罪孽深重了一般,想想就觉得可笑。嘴角轻抿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龙千绝观察着云溪的神色,忽然上前一步,深深地望着她,倾身在她耳畔轻喃:“溪儿,嫁给我吧!我会把你视作我的生…不,比我的命更为珍贵!”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她是那样持别,一颦一笑都无不拨动他的心弦。
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为了得到她的心,做什么,他都认为值得。
“我…。”他的温柔又他的气息都让她迷乱,她的心潮澎湃。
他说,他视她重于他的生…
这样真挚的话语,胜过山盟海誓,无可否认的,她的心被深深地撼动了。
“溪儿,答应吧!不要错失了好姻缘。”云夫人在一旁终于开了口,眼底含着盈盈的泪光,颇为欣慰和感动。
龙千绝执起了云溪的手,深邃的眸子牢牢地锁定她,等待着她答案。
“溪儿,答应吧!爷爷支持你!”
“奶奶也支持你!哈哈,这骇子看着不借!”云家的老少听到了下人的传报,得知这边有好戏观看,一个个全部跑了来。云清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也多了些波澜。
“娘亲,小墨喜欢爹爹!我们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吗?”云溪低头浅笑,模了模儿子的头,看着家人全都站在了龙千绝的一边,她哪里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水色的眸光凝望向他,她微微颌首。无数的璀璨在唇边绽放,眉眼之间全部是诗意般的笑。这一刻的她,绝代风华,全身心沉浸在了幸福的蜜缸里。虽然心中是有把握的,然而真正看到她点头,龙千绝还是忍不住激动了,沸腾了。
他猛然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飞旋着,好似他此刻飞扬的心。
“溪儿,你终于答应了一一”他快活得像个大男孩,不停地抱着她旋转着、旋转着,渲肆着他飞扬的心情。
云溪的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被他的快乐所渲染,银铃般的笑声也跟着自她的唇边逸出。
“恭喜尊主,恭喜尊主夫人!”
整个院子的上空恭喜声再次响天彻底。
云溪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无数围观的群众,雪颊上不由地浮现出令人心动的绯色:“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
龙千绝紧紧地搂着她,不但不放松,反而越抱越紧,好似要将她整个儿揉进了血肉里。
“所有人统统捂上耳朵、闭上眼睛,谁敢偷看偷听,扣他半年的饷银!”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院子里顿时整齐划一的动作,捂耳、闭眼。
扣半年的饷银啊,要不要这么狠?
尊主平日里就很是抠门了,常常以各种名目跟他们征收银子。说是为了他们的前途着想,怕他们无法自我节制,拿银子去吃喝嫖赌,不但染上恶习,还会给整个傲天大陆的建设事业拖后腿,影响到他们的子孙后代的长久利益…,总之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得正义凛然,所站的考虑层面,也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永远无法企及的。现在再把他们的饷银一扣,那他们半年之内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虽然八卦很有看头,但银子也很重要…。
云家的几位老少也跟着侧转了头,象征性地表示,他们没有偷看、也没有偷听。
“好了,没有人偷看偷听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亲一口?”龙千绝笑得邪魅,眉眼之中尽是得意之色,说着就把嘴凑了上来。
侧头躲开了他的偷袭,云溪满额头的黑线,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掩耳盗铃了。她轻咬着唇瓣,纤手往边上的太师椅上一指,那儿还有两位小朋友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呢!怎么可以教坏小朋友?
云小墨晃着双脚,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他也很想知道娘亲和爹爹究竟是怎么造出小弟弟和小妹妹来的,他很是期待。小白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仰着小脸,毛苹茸的小脸上是同样好奇的两只大眼睛。
龙千绝偷袭失败,颇有些失望,扭头看向儿子,道:“小墨,爹爹和娘亲给你造小弟弟和小妹妹去,你要乖乖的,觉得闷就找院子里的叔叔伯伯们玩,今天之内就不要来打扰你娘亲了…”。
院子里的叔叔伯伯们听到这话,顿时倍觉责任重大,他们的小少主可要好好地伺候啊,这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前程。
云小墨乖巧地点了点头:“哦,好吧!那你们要快一点,小墨想要很多很多的弟弟妹妹。”
龙千绝认真的神色道:“放心吧,这个重任交给爹爹,爹爹一定会很努力的。”
云小墨再次点了点头:“嗯。”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对话的态度很认真,内容很暧昧,云溪很凌乱!
这都什么跟什么?
身子突然一轻,他猿臂大搅,抱着她轻盈地拨地而起酬暧风排面,吹乱了她的鬓发,云溪低呼了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开桠健硕的腰肢。
“你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他笑得极为暧昧,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属于他们的地方?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几日独处山洞中的情形,尽管第一日有些失控。但之后的几日,他都守礼有度…因为他说,他会等待,等到她收拾完自己的心情,向他敞开怀抱为止。
现在,她的心终于向他敞开了,而他却依然要带她去旧地重游。雪肤上不由地染上了徘红,心也跟着狂跳,他该不会是想…
府门外,辜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无比华丽的马车。马车旁,冰护法羊领着一对弟子在此守候,见着龙千绝抱着云溪从天而降,冰护法立即带人境。上去。
“尊主,马车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启用。”面无表情的冰护法,给人的感觉更冷了,纤瘦的身影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云溪乍见到冰护法在此,连忙推了推龙千绝:“放手!”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他浅浅地勾唇,突然俯下身,亲吻上那诱人嫣红的唇。在云溪即将惊叫出声之时,他又果断地退了回去,将她横身抱在了怀里,大步走上了华丽的马车。
马车旁早有人将马车的车门打开,龙千绝稍一弯身就抱着云溪坐了进去。
“冰护法,你今日就和风护法又云护法他们留在云家,不必跟随了。”马车内传出了龙千绝慵懒的声音,将处于怔愣中的冰护法给唤回了神。
“是,属下连旨。”深吸了口气,冰护法淡淡的口吻回道。
该是她的,她不争也是她的,不该是她的,就算她守候数年,也无济于
或许,也只有云小姐,才能带给尊主从未有过的快乐。
只要能时常地守在尊主的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开心,她便知足了。
冰护法仰头对着长空长长一叹,忽然之间,心情放松了许多。一直埋藏在心间的那份情压得太沉重了,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她终于释放了。
马车内很宽敞,足以容下十人,然而这辆马车却是经过了特别的攻装,将寻常的座位全部撤去,改作了类似于软塌的坐席。那坐席大得夸张,就算是并行地睡上两人都没有问题,上面铺设的一张纯白的狐皮,看起来干净柔软,模起来滑腻舒适。
云溪刚一进马车,就被他轻轻地放倒在了狐皮之上,手脚触及之处,皆是柔软滑腻的触感,让她很是喜欢,只是…这坐席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她的小脸也跟着浮现出一片绯红嫣然。
龙千绝的手一扬,车门徐徐关闭,也将车外的阳光阻挡在了外边,带来一室的昏暗和暧昧。他屈着身,只与她距离半臂的空间,他含笑端详着她,他的视线好似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过她光洁的额,她细美的眉,她水色迷离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子,她白皙的面颊,她美丽的唇,她优美的下巴。
在他专注的视线盯视下,云溪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白皙至嫩的肌肤,泛起了层层的红晕,诱人得好似一朵随时任君采做的花儿。
“不要这样看着我!”
“真美!”他握起了她的手,将它凑到唇边轻轻地吻着,深邃的目光里蓦地多出了一抹火光,细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不放过任何的细节,深眸里满是赞美与骄傲。“溪儿,无论什么时候看你,你都是这么迷人。”
他俯下身,毕撑着身子,继续端详着她,一只大手探出食指,自她的额前慢慢地下滑,经过她的鼻梁,她的唇,她的下颌…。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很迷人!”
浓重的男性气息包围着云溪,随着他的手指不断向下游移,云溪不自觉地仰起了头,加快了呼吸,使得他的长指继续慢条斯理地游下她的颈项,移向她的乳沟。
“嗯…”轻轻的娇吟声自她嘴里逸出,云溪懊恼地咬唇,居然发出这么羞人的声音,她恨不得找个地洞往里钻。
“别这样!”她抓住了他那狠不安份的手指,撑着身子,想要坐起。
这时候,马车忽然动了,她触不及防,又重新倒回了纯白的狐皮上。墨发凌乱地在纯白的狐皮上辅散着,分明的黑白颜色,冲击着龙千绝的视觉。他的眸子忽地一黯,整个身子便欺压了下去,与她的身体密密地贴合。
“嗯…”她再次娇哼了声,怨怒地瞪着他笑得魅邪的容颜,明显底寺不足的声音喝道。“滚开!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毗炽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无辜的口吻道:“没办法,马车太小了,似乎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了。”
马车太小?没有其他坐的地方?
云溪胸前一阵起伏不定,这么大的马车,他还嫌小?旁边那么多的空位子他不坐,偏偏要趴在她的身上吗?
她突然觉悟过来,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马车改装成这样,这哪里是什么座位,分明就是一张床嘛!
流氓!
想到他的恶劣企图,她的小脸顿时爆红,小手使劲地捶打着他。
“快起来!这里是马车…,”
他唇边魅邪的笑意放得更大了,然而身子却没有丝毫要挪动的迹象,不安份的手挣脱了她之后,继续在她的身上捣蛋。
“那如果不是在马车上,是不是就没问题?”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的喊声有些大,似乎惊动了车外的路人,隐隐有些议论的声音传入了马车内,云溪更加凌乱了。
他真的有气死她,让她暴走的本事!
为了不让他继续使坏得逞,云溪闭上眼,决定梃尸,不再理他。
他想玩,自己一个人玩去,她可不在大街上陪着他在马车里厮混。只要一想到马车外边人来人往,而他们却在马车内这么近距离地贴着,她的双颊就烫热得厉害。
龙千绝轻笑着垂眸,望着她闭着双目,小嘴微撅的可爱神态,心底的那一泉甘甜愈加翻涌。他凝视的目光在剂那间变得无比的柔和和怜爱,僻首,吻上她的唇,很用心,很柔情,很挑逗。
“溪儿,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他的声音醇如烈酒,让云溪沉醉其中,陷入了暖暖的海洋中,忘记了挣扎。她继续闭着双目,任由他温柔地恰爱着。
他的唇很柔软,吐纳的呼吸细细的,却又是如此的香馥。云溪心中微动,居然好想将舌探进去,寻找那最甘甜的源泉。
他的唇却在这时候撤去了,留给她些许的失落和空虚。
他的手,又开始抚摸着她,触摸很轻很轻,不敢加上任何的力道,就怕在那水嫩的纤滑上留下粗鲁的印记。些微的冰凉,滑腻又柔嫩,摩挲在指腹上的味道也是如此惊人的甜蜜。
在这份温柔而甜蜜的暖意包围中,不知是昨日太过劳累,还是太沉醉于其中,她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龙千绝听到了她浅浅的酣眠声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居然撇下他,自己呼呼大睡了!难道他的技术就真的这么差,这么乏味,使得她昏昏欲睡?
翻了个身,仰身并排躺在了她的身侧,他侧头看着她沉睡中犹如婴儿般恬美的小脸,叹息之余,心底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伸手将她搅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挪动她的头颅,让她侍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马车稳些,不许惊扰了夫人。”
坐在马车外驾车的弟子,听到了车内传来的吩咐声,连忙应声,将马车的速度又明显地放慢了。
云溪甜甜地睡了个回笼觉,压狠不知道自己一路上都晃悠着偎依在龙千绝宽厚舒服的怀抱里。唤醒她的是一个绵绵的亲吻,她懒洋洋的掀起眼,又合上,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当他的吻湿热的转向她的耳畔时,她才有些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美梦也惊醒了。“溪儿,我们到了。”
洋厚的低笑在她耳边缭绕,灼热的气息让云溪觉得骚痒无比,低头注意到自己的睡姿和两人现在所处的姿态,她一脸的窘色。猛然坐起了身,敲打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幸好,没发生什么事!
这厮准备了这么一辆华丽得有些不像话的马车,压根就没安好心,跟一个意图不轨的“流氓”同坐一辆马车,她居然也能安心地睡着。她是大脑太过大条了,还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她懊恼的神色和小动作落入了龙千绝的眼中,他清雅的笑声低低地传出:“我们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去死!”云溪轻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率先跳下了马车。身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张扬。
马车外阳光明媚,耀眼的光线,让云溪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待适应过来后,眼前入目的便是飞泻而下的瀑布,还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
心情,豁然开朗。
快步跑到水潭边,回首,瞪向身后还在大笑中的龙千绝,云溪朝着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龙千绝举步向她走来,衣袂翩跹,薄唇上的笑意不减。
“夫人唤我何事?”停在了离她一步远处,他倾身凑近她的脸,笑容念加魅惑清华。
云溪无语地看着他几乎贴近了她鼻尖的放大脸孔,伸出一只食指,点在了他的鼻尖,将他徐徐地往后摁。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好吧。”他轻咳了声,换上了一哥较为正经的神色,再次沉声问道,“夫人唤我何事?”
云溪嘴角抖动得厉害,这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好不好?真受不了他!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他又换上了一张魅惑的笑脸,慢慢地凑近她跟前:“你想我了吗?”
“才没有!”食指点着他的鼻尖,再次将他摁了回去,云溪颇为无奈,从前怎么就不知道他是个如此无赖之人?而且无赖的程度在一级级的提开当中。
“你到底去了哪里?”
龙千绝收敛了笑容,侧身一步,负手站在了水潭边。他举目望着暴布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而迷离:“你应该见过赫连紫风了吧?”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让云溪心底有些发虚。
没道理啊,她跟赫连紫风认识这事,压狠就没人知道,他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赫连紫风此人亦正亦邪,性情难以琢磨。他一边跟圣宫作对,来显示他们十大家族拥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不必绮靠圣宫的力量,另一方面又处处打压我渍天宫的势力,借以标榜他们十大家族虽然与圣宫作对,但绝非是邪派,而是真正的正派人士…,这一着棋,的确芳高明!”一抹精光,自他眼底划过。
“所以,你和凌天宫就成了炮灰…,你这次突然离开,也是跟赫连紫风有关?”云溪敛眉思索着。
“赫连紫风查挥到我这段时间在沁阳城逗留,所以故意派人前去凌天宫挑衅,制造事端,想要将我引回凌天宫。我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不过他若是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控制我的行踪,那他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凌天宫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我不在,凌天宫也依旧屹立不倒。”他冷笑了声,慵懒的声音道,“他敢偷袭我的后方,那么我就以其之道还之,也派人去侵犹了他的后方…”
“那结果如何?”云溪脱口而出,心中却是在细细地琢磨,赫连紫风故意将龙千绝引回凌天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龙千绝邪肆地挑了挑眉稍,勾唇,神秘地笑道:“结果…,结果我抢了他赫连家的几个钱庄,将所有的银票和金子全部送来给你,当作求亲的骋礼了。”
云溪微愣了下,不由地喷笑出声,这家伙要不要这么邪恶,居然抢人家的银票和金子,来当求亲的骋礼!赫连紫风若是知道,他抢了他们家的银栗和金子,却是送给了她作为骋礼,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他还能保持那副冷冰冰的漠视表情吗?她的心底也小小地生出了一种邪恶的念头,颇有些期待,想看看他除了冷漠的面孔外,究竟还有其他怎样的面孔。
“你也太没有诚意了!骋礼居然也是打劫来的,那今天的求婚可不算,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聘礼是抢来的,心可是真心!你若是不信,可以摸摸这里,它是不喜正在为你而跳动?”龙千绝噙着一抹浅笑,极为无耻地拉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处。
云溪握券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废话!人的心无时不刻都是在跳动的,倘若真的不跳动了,那你怎么可能还活生生地待在这里?”
龙千绝静静地看着她,眸光一动不动。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怪异。
“溪儿,跟我去凌天宫吧,等到了凌天宫,咱们就成亲。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最幸福的家。”
他的黑眸深沉若子夜,目光专注,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手被他握着,不大不小的力度,很有力,很真实。云溪回望向他,他的眸光之中闪动着无比的认真,他是认真的、诚恳的,他用自己的真诚,向她敞开了他最为宽广的怀抱。
只要她点头,幸福触手可及!
他可以给她幸福,她一直深信这一点。之前她一直在犹豫,心中有着各种的顾虑,然而这一次,她愿意抛开所有的顾虑,去迎接这种幸福,她向往已久的幸福。
“溪儿,你愿意吗?”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却有着十足的把握。
盈盈如水的目光望着他,云溪踮起脚尖,稍一倾身,便触到了他的唇。唇瓣相贴,只是轻轻的一触,便立即分开,如蜻蜓点水。
“我愿意跟你是…”。
龙千绝狂喜,一把勾住了云溪的脖子,拉过来就狂亲了下去,吞尽了云溪接下来还没有说完的话。
云溪粹不及防,他的长舌便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不似之前温柔的吻,却是狂热而霸道的吻,好似要将她整个儿吞入腹中,带着龙千绝一贯的强势,一贯的霸道。
他将心中所有的喜悦全部融入在了这个狂吻之中,他期盼了这么久的愿望,现如今终于实现了,没有比这更加令人欣喜之事了。
“嗯,你听我把话说完…”云溪好不容易找了个间隙表达自己的意见,脸红心跳之余,不由地嗔怪他的心急。
“还有什么话?不听、不听,我只听那一句!”他居然耍起赖来,修长的五指紧扣着她的头颅,再次深深地痛吻。
他的吻热力四射,像是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不止点燃了他自己,将她也一起点燃。云溪逐渐沉醉在了他的霸道的热吻当中,神魂颠倒。
两人原本就站在了水潭边,不到一步之遥。缠绵间,云溪脚下一个不慎踩了空,连带着龙千绝一起双双跌入水潭!,
云溪从水里钻了出来,头发凌乱地湿贴在了她的脸颊上,颇为狼狈。抬头时,看到了同样狼狈的龙千绝,一连串清越动听的大笑声,便不由自主地逸了出来。
“哈哈哈哈…”她的笑自然流露,毫无遮掩,此刻的狼狈丝毫不影响她不染尘纤的气质,她的身上洋溢着无限繁世的光华,让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龙千绝的一双眸子里瞬间闪过惊艳,这是他的女人,他拥有一生的时间来慢慢欣赏她的美。
“小妖精,你就这么想看我出丑?”他的大手一扬,掀起了一片水花,打向了她大笑的美颜。
云溪缩着脖子灵巧地一躲,还是被些许的水花飞溅到,她连忙不甘地往回泼。
“比起上一次,我觉得今天的远远不够!”她居然还敢提上一次?龙千绝眸子一黯,掠过了几道精光,忽然屈身往前冲倾,将她牢牢地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清凉的水,灭不了他心中的火热。
他端起她的下颌,俯首吻在了她细小白嫩的雪颈,反复吻舔,总也不知足。
“上一次欠下的,这次还上!”
“别!不要在这里一一”云溪轻吟着,有些情难自控:
龙千绝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眼底蕴藏着些许的失落,莫非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无法向他彻底敞开?他的吻忽然撤去,云溪的心底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失落,她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婉转动听的声音细细地说道:“晚上,我在房间等你一一”说完,她一头哉入了他的怀里,羞得不敢再抬起头来。
第一次这样主动地邀清一个男人来自己的房间,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然而,就是不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所以她情不自禁了
龙千绝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底深处的静谧幽潭,也在瞬间变成了涵天的巨浪,精光四溢。他低头去寻她的眼睛,她却死死地闭上了双目,好似只要一睁开就会见光死。如此可爱的神情,引得他心底微微地激荡,眼底的爱怜也更浓了。
强压下心头的狂喜,他轻咳了声,故作深沉道:“今晚吗?我得回去问问四位护法,看看我今晚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你去死!”云溪低头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顺便还送了他一脚,转身跑上了岸。
“哈哈哈哈哈…”这一次换本开绝朗声大笑了,他扬声,这这地朝着她喊道,“夫人放心,晚上我一定去,不见不散”
云溪脚下跑得更快了,只恨自己没出息,怎么不先敲昏了他再跑呢?
真是个恶劣的男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返回将军府的一路,云溪跟他刻下了楚河汉界,坚决不许他越界,也不搭理他。谁让他如此恶劣,得了便宜,居然还取笑她!
龙千绝郁闷了一路,原本想要偷香窃玉的小算盘也只能打消了。
看来以后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他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他的亲亲夫人!
下马车的时候,龙千绝半先跳下马车,等候在了车门旁。待云溪出来。他便主动上前,充当小厮。
他优雅地伸出一臂,含笑望着云溪:“小的恭请夫人下车。”
云溪斜睨了他一眼,微泯了下嘴角,伸手递向了他。借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后,她跳跳地甩了下长发,昂首道:“小绝子,跪安吧!”
说完,她柳腰一扭一摆地朝着府门方向得瑟地走去,唇边尽是得责的笑
能让堂堂一代邪尊当一回她的小厮,她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哈哈哈…她在心底狂笑,嘴里也跟着出了声,笑得十分得意。
“小绝子?”龙千绝额头上落下了几条黑线,什么叫做过河折桥,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低低的轻笑声,从身后方向传来,带着几分隐忍的意味。
他冷眸往后一瞪,立即将赶车的属下吓得身子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若是让我知道这事传了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知道!属下一定严守秘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夫人给您取了外号…”下属一边说着,一边瞄见尊主的脸色似乎又冷了几分,他连忙用手直接堵住了自己的嘴,以免自己越说越错。
龙千绝郁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迈步走向了将军府的大门云家的家宴。云家的老少对着龙千绝一人,来了个三堂会审。当然了,因着龙千绝强大身份背景的关系,云家老少问话的语气那是相当的容气和委婉的。
“龙小婿,家里都有什么人哪?双亲可都安好?”。
云溪盯着云老爷子一脸慈祥的询问,很是无语。
龙小婿?这算哪门子称呼?再说了,他们貌似还没有成亲昵。低头扒着饭,云溪决定无视老爷子,不过对于这个答案,她倒是很感兴趄。认识龙千绝这么久了,除了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外,有关他其他家人的讯息,她一无所知。
“回爷爷的话,在下家中有不少的兄弟姊妹,双亲也都健在,只是…他们所居之处离这里甚远。我和千辰两人自幼就与家人失散,无法去往他们的居处,但却知道他们眼下必定走过得甚好的。”谈及自己的亲人,龙千绝的眼底泛起了一抹难言的黯然,不止他情绪低落,同桌的龙千辰也跟着低低地叹息。
“无法去往他们的居处?为什么?难道他们居住的地方,寻常人无法抵达?”云溪好奇地插嘴问道。
龙千绝略一沉吟,思绪悠远,他清凉的目光微微暗了下,又徐徐亮起。
“这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口吻很严肃,云溪很凌乱,很无语,很想找块豆腐往脑门上撞。
这男人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调戏起她来了?难道调戏她,惹得她风中凌乱,就是他最大的乐起?
桌子上一片低低的嗤笑声。
“娘亲,爹爹的父母,那就是小墨的爷爷和奶奶了。他们见到小墨,会喜欢小墨吗?”
“小墨这么聪明可爱,他们当然会喜欢的。”龙千绝将小墨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轻抚着他的小脑袋,眼底却掠过了一抹异常的黯然。
云溪一直注视着他,自然也没有错漏,看来他的家族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现在不想说,那么她便不问,但她相信总有一日,他会亲口告诉她的。
“小墨,我可是你的亲叔叔,以后可不许再问我讨要银子了。叔叔也是个穷人,最后还是要问你爹爹讨要饷银的,他都已经好几个月不给叔叔发饷银了…,”龙千辰趁机打小报告,弱弱地偷瞄着他大哥的脸色,战战兢兢。
“娘亲说过,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像叔叔啊,表舅舅啊,就更要明算账了…”云小墨小小的眼神往容少华的方向飘了过去,带着几分鄙视。
容少华被他小眼神一瞟,浑身开始冒汗了,手中的折扇使劲地扇,顺便将折扇往上一抬,阻隔了小小表任子的小眼神。
他不就是那个一直拖欠着款项未付的表舅舅么?
云溪也跟着儿子一起,给了容少华一个鄙视的眼神,淡淡的口吻道:“小墨,认清这个世界吧,现实是残酷的。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尤其是那些位列十大变态男排行榜上的人,说是什么十大家族的精英,结果呢?令人失望透顶!”
容少华手中的折肩颤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咳了几声道:“不就是十万两白银么?用得着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吗?”
龙千绝这时出声,好心地提醒道:“现在已经不是十万两白银了,按照江湖愤例拖款未还的,按每日一成的利息来算,你从欠款至今,前后差不多也十来天了,至少得归还二十万两白银。”
容少华有些激动:“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江湖惯例?到底是谁定的,什么时候定的?”
龙千绝一边摸着儿子的头,一边懒洋洋的声音道:“刚刚出炉的江湖惯例!至于制定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知道会是这样!
容少华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没事干万不要招惹这一家子,尤其不要欠这一家子银子,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守财奴,抠门得不行!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真是极品的一家子啊!
云夫人见着自家的侄儿面色难堪,于心不忍,便主动出声转移各人的注意力。
“听说贤婿住在凌天宫,凌天宫位处傲天国的地界,与南熙国相趋甚远,不知你们成亲后,是否能经常回来南熙国探亲昵?”
丈母娘一声“贤婿”叫得龙千绝心底一阵舒畅,他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浅笑温声道:“娘请放心,我会时常带溪儿和小墨回来探亲的。你们也可以去凌天宫小住,跟溪儿母子团聚,就是长住也没问题,凌天宫多的是空余的屋子。”左一个娘,右一个爷爷,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云溪抿着笑,同时也不忘甩给他几个白眼,心底却是暖暖的。他堂堂一代邪尊,天下人闻之无不色胆具裂,却能为了她,如此尊重她的家人。这份情意,她若是视若无睹,那么她真是没心没肺之人了。
正思索间,一只咸猪手从桌子底下伸了过来,捉住了她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掌心处。他的手掌暖暖的,还有些许的薄汗,可是却很有力,牢牢地捉着她的手,无形之中给她力量。
云溪没有躲开,感动于他的那份真城的心意。
这时候小墨开始打哈欠了,睡眼惺忪:“娘亲,小墨困了。”
“好,娘亲带你去睡觉。”
正欲挣脱龙千绝的那只手,他用秘音突然传话过来:“今晚,不见不散

“咳咳…。”云溪差点被呛到,小脸刷地爆红,虽然他用的是秘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然而这内容也太令人遐想了些。
“溪儿,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云夫人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咳嗽咳的。”云溪暗地里狠踹了龙千绝一脚,抱着儿子,匆匆离开。再不走,还不知他会传些怎样不像话的秘音过来呢。
热气弥漫着房间,云溪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微阖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
绝色的脸颊因为被纂汽蒸腾的缘故,红扑扑的,十分诱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锦缎一般光滑,在柔和的烛火掩映下,有着陶瓷一样的美感。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半轻轻的飘在水上,另一车蜿蜒在她雪白的背脊上,像是一条条鸟黑的小蛇,她就像只暗夜里的精灵,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今晚,我在房间等你一一”
“今晚,不见不散一一”
想到今晚即将发生之事,云溪雪白的肌肤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整个人几乎都要燃烧起来。她现在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似即将被送入龙神的五脏庙的祭品,想想就觉得可笑。然而,因为是他,所以她期待,期待那美好的一刻来临。和自己相爱之人做那种事,是每一个女人最为美好的愿望,她也不例外。尽管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激动和兴奋。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撞开透过屏风,她看到了一抹人影自窗台处一跃而入,动作干净利索,不辫泥带水,落地无声。来人身形颀长,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像是一座暴峨的山,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屏风,那山峰也跟着向她扑来。
“停!等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云溪一阵脸红心跳,他居然跳窗而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害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跳如抬鼓。
高大的身影应声停下了。
他就停在屏风前,默不作声,呼吸也很平缓,然而云溪却能感受到他强烈而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道薄薄的屏风,将她身上全部点燃。这样的他,太过可怕了,让她心底愈加慌慌的,不知所措。
“我…,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要不然…,要不然我们明晚再…你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吗?”
“算了,你进来吧!”
她索性将眼睛一闭,打算慷慨英勇就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他想要就自己动手吧,她不管了。
脚步无声,唯有悉悉索索的衣角摩接声,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浓重的男子气息逼近,她的心也跳得更加迅速,淡淡的芳卓失杀着竹香飘入她的鼻端,这味…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肩头,指腹和掌心处的细茧摩挲着擦过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陌生的触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紧紧地闭着双目,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另有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顾,那股熟悉的气息再次逼近,唇上蓦地多了一个力道,软软的,冰冰的,那是一个充满掠夺气息的吻,双唇刚一贴上。对方的长舌便长驱直入,肆意地搅弄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他掠夺着她的气息,掠夺着她的呼吸,掠夺着她无处不在的甜美…
身子忽地被他从水中捞起,云溪猛然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他的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分明冰冷,却能在她身上擦起一股火来,热度越烧越旺。
他怎么如此心急?运垦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
又是破窗而入的声音。
怎么还有人夜闯她的房间?
云溪蓦地睁开了眼,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孔,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双瞳也跟着猛然放大。
“唔一一”她用力地推开了眼前之人,羞恼感顿时充斥着全身上下。
怎么会是他?
她居然搞了乌龙,献祭献错了对象!
转首间,龙千绝一袭墨色的长衫,此刻就巍立在了屏风旁,一双深沉黝暗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她跟前的男人,一股危险而可怕的气息笼草着他,其至她感觉到了一阵漩涡般的寒意以他为中心爆发而起,气势汹涌!
“千绝”云溪顿时呆住了,有些发懵,她真的很怕龙千绝会误会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
她却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浴桶中,就这么无遮无掩地被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一幅画面。
龙千绝顺手从屏风旁边拿起了一件衣裳,向着半空中铺展,三两下就将她包裹在了其中,直接将她的人从浴捅中带了出来,揽入了他的怀里。
“乖,去一边把衣裳穿好。”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浓浓的磁性,却也温柔。
云溪抬眸看向他,他却没有在看她,他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对面的不速之客身上,眸光忽明忽暗,深不可测。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了胸前略带湿意的赫连紫风,他的双唇有着格外的嫣红之色,那是方才痛吻之后留下的痕迹。他也没有在看她,全部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龙千绝的身上,他的眸光更加深沉,更加可怕。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吻她?难道他心里也一直对她存着那样的心思?还是她今夜的言行太过放浪形骸了,才导致一个心性凉薄又冷酷无情之人,也会动了那样的心思?
两个男人相互对望着,沉默再沉默,彼此的身上都在喷发着强烈而危险的气息,让云溪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力。她忽然之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于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了远处,将自己穿戴整齐。待她退回到屏风处,却赫然发现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门依旧紧闭,只有富台前的那盆稀落的盆栽枝叶在剧烈地抖动着。
这两人不会是另寻地方打架去了吧?
怎么会发生这么鸟龙的事件?还有那赫连紫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端端地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而且是跳窗而入?似平这两个男人都喜欢跳宿而入,难道她房间的门坏了?
云溪使劲甩了甩头,似乎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争锋相对,可干万别闹出人命来啊!
“玄翼,现身!”
将军府的上空,飞龙盘旋,龙吟声声,将府内的所有人全部惊动。
云溪一跃飞上了玄翼的背脊,也顾不上其他了,指挥着它,往附近寻找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的下落。
西山之巅,月影之下,两大高手激烈对决!
云溪骑着玄翼在沁阳城的附近寻找了许久,最终终于在西山之巅找到了两人的身影。月影之下,只看得清模模糊糊的两条人影打斗着,剑气冲天。除了他们衣物的颜色能大致分辫出两人的身份,除此之外,她什么也看不清。这两人的破坏力极大,每一剑都在山巅留下深深的沟整,每一次交锋都能引来地动山摇,整座西山的最高峰在两人的椎残之下,笈笈可危。然而袖们却并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战意越来越浓,玄气横扫着整片山峰,惊得云溪不敢靠得太近,以免祸及无辜。
云溪有些焦急,翘首观望着,然而孰胜孰负,谁又占了上风,她居然一点也看不清,这就是高手和低手之间的差距了。
此刻,她似乎不宜出声,不宜惊扰了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之间分出胜负。
“主人,这两个男人的实力都好恐怖!之前我还以为龙千绝的实力已经够吓人的,没想到还有一个跟他同样吓人的。”,听到玄翼微颤颤的声音,云溪叹息了声,想起六年前初见赫连紫风,他几乎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在了玄阶的修行上,整整五年的时间,他日夜不休。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他的不懈努力。
“难道正是因为他将自己逼得太紧,太急迫地寻求精进,所以才会做出那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来?”云溪在心底微微地叹息,说实在的,她并不希望他有事。因为除了那一件令她惊恐之事外,他似乎从未做过伤害过她的事,甚至连她的性命都是他救的,他还将珍贵的九转灵珠也寄放在了她的身上可见他的本性未必就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酷无情。
不希望赫连紫风有事,但她更不希望有事的,却是龙千绝。
目光游移间,她突然瞥见了山脚下有一个人影攒动,他健步如飞,身影如风,一个个的虚影留在山路间,然而他的人早已跃至了半山腰。
“是黄龙尊者!”云溪认得那人的身影,心中猛然一惊,他鬼鬼祟杂地上山,不会是想趁着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拼得你死我活之际,突然偷袭,同时除去两人吧?
“嗨,黄龙尊者,这么晚还不睡,也来上山遛达遛达?”云溪迎风站立在玄翼的背上,朝着山腰上的人招手示意。
黄龙尊者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不得不停下来,转首望向了玄翼背上的云溪。
“你果然驯服了玄龙,也就证明,那日在山坳里杀我圣宫弟子的凶手就是你!你还想怎么抵赖?”黄龙尊者阴冷地笑着,目光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