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清越的笑声传遍了山峰的上空,朝着他勾勾手道:“有本事,你就上来杀我啊!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
余光处,她明显地看到激战中的两人动作同时迟缓,两人的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清晰可辨。云溪心头一热,自己果然押对了砝码,或许只有以身涉险,才能阻止两人的继续交战。
“黄龙尊者,听说你收服了黄龙,而我收服了玄龙,不如把你的小家伙也亮出来,咱们比试比试?”黄龙尊者经她这么一激,顿时怒了,对着长空高喊了声:“黄龙,现身”。
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山巅上的两人也停止了打斗。
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同时收了手,各自向后退开,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同样衣袍猎猎,同样目光如箭。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调转向了半空中那个站在玄龙背上正嚣张挑衅的女子。
小祖宗,她莫不是嫌命太长,所以哪里有扳砖就往哪里撞?黄龙尊者岂是好惹之人?
龙千绝微微拧眉,一边防备着赫连紫风,一边替她担忧。
这个女人…赫连紫风心神微动,眸光不住地闪烁,心思难测。
“咦?你的小黄龙呢?莫非拉肚子,没力气赶来了?”云溪继续忽悠着,心底却在和玄翼暗暗交流着。
“玄翼,你和黄龙比,到底哪个实力更强大些?”
玄翼呼嗷呼味地喷着龙息,得瑟地摇头摆尾,秘密传音道“天地玄黄,以天为尊,依次以下,玄字排在黄字之前,那么我的实力自然也是胜过他的!”
“那就好!”云溪稍稍放了心。
玄翼又再次说道:“只是,黄龙怎么说也是我昔日的兄弟,我实在不想跟它交手…。”
“我没有要你主动跟它交手,只是自卫。倘若它待会儿不对你动手,你也无须动手,但倘若它听从它主人的号令,想要杀我们,那么我们也只好全力反击了。因为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保住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嗯,听主人的。”
黄龙尊者气得脸色涨红,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让她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远远的,一声长长的龙吟自天边而来。
龙吟声,越来越来近。
我们是一家人V20风云再起
“咦,不是说黄龙吗?怎么黑不溜秋的,像茶泥揪?”云溪咦了声,颇感意外,她还以为黄龙顾名思义就应该是黄色的龙身,可万万没有想到它居然是一条黑色的龙,而且不是纯黑,身上有不少杂色,外观实在有些不雅砚。
黄龙好似听到了她的话,突然之间咆哮起来,在半空中抓狂地翻腾。
“主人,你把黄龙兄给激怒了,黄龙兄最讨厌别人说它像泥鳅了。虽然它长得的确是太丑了,连我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可是它发起狂来,还是蛮可怕的。”玄翼一副又是炫耀又是担忧的口吻。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不就是一条小泥揪吗?难道还能把你给吃了?”
玄翼被她一激,连忙精神抖擞道:“那怎么可能?主人你就放心吧,交给我,我一定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黄龙尊者也腾飞而起,跃上了黄龙的背脊,怒目瞪视着云溪,冷声喝道:“只会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今日本尊者定要好好给你一个教训!黄龙,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给我冲!”
“想杀她,先问过我!”
山峰之巅,两条人影也同时腾飞而起。
霎时间,四人又两条龙,在天空中交汇,更加强大的战意在西山的上空碰撞、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天边,闷雷惊响,劈下几道闪电,给寂察的暗夜增添了几分幽魅和神秘。
倘若此刻有人临近西山,就会发现西山的上空龙腾虎跃,黑云滚滚,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两条龙交缠在了一处,遮盖了大半个夜空,星辰和月光都变得黯然。
龙尾偶尔扫到山峰,都会带下来一大片的山石滚落山间曰
相较于两条龙的激战,四人之间的战斗,也丝毫不亚于它们的交战程度。
四人之中,云溪的实力是最弱的,根本无法与黄龙尊者强大的实力相抚衙。幸而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护在了她的身前,难得暂时摒弃了前嫌,彼此默契地合作,死死地压着黄龙尊者打。云溪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由地心中微喜。在他们的掩护之下,她也不忘时不时地丢银针放暗器,暗算黄龙尊者。
黄龙尊者罩着一脸的黑霜,怒气越来越盛。
龙千绝居然和赫连紫风联起手来对付他,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他们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是不可能有闲暇来顾及这边的,他正好趁机收拾了这可恶的女人,然后收服了玄龙,为圣宫挽回一些损失。
然而,事实往往出人意料。
龙千绝和赫连紫风居然联手了,而且一个个都好似护着什么宝贝一般。死死地护在那女人的跟前,他的双目暴突,惊诧之余,是满满的暴怒。
他若是知道,这两人都这么重视那女人,他或许该早早地将这女人抓了,以此来要胁他们,或许他就不需要像现在这般无力地同时抵挡两人的强横打压了。
该死的!
那女人居然还敢朝他放暗器?
“啊一一我要杀了你!”整座山中充斥着他的咆哮声,甚至盖过了龙吟声声。
云溪轻笑着,没心没肺地说道:“大叔,别激动,激动容易伤身!看你那身子都虚得不行了,再伤着,怕是以后都很难再补回来了。你让你的那些女人们可怎么办呢?下半生的性福可是炭炭可危罗。万一她们忍不住,红杏出墙,给你载上几顶高高的绿帽子,那你就不用再叫黄龙尊者,直接改名叫绿毛龟得了…”。
龙千绝的嘴角猛然抖动了下,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可爱!
赫连紫风的嘴角也有明显抖动的迹象,她还是跟从前一样,说话毫无遮拦,气死人不傥命!
“噗!”一口鲜血自黄龙尊者的口中喷出,他实在是被她的话给气炸了。他的动作稍稍一缓,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的剑便在电光闪烁间,逼至了眼前。一前一后,两柄剑同时刺透了他的心脏,他双目暴突,充满了血色,死不瞑目。
黄龙见主人被杀,顿时愤怒地仰天咆哮,朝着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疯狂地甩尾袭来。黄龙的攻势太过猛烈,两人唯有暂避锋芒,在他们退离的间隙,黄龙没有再继续追击他们,而是叼起了它的主人,飞腾着消失在了远处的黑幕之中。
“别追了!”云溪突然喊了声,阻止了玄翼想要继续追赶的念头。“人无情,龙有情!”云溪遥望着黄龙消失的方向,低低地念个句。
两道目光朝着她的方向横扫了过来,将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她转首望去,同时对上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的目光,脑海中倏地浮现出之前在房间时的情景,她绝色的容颜倏地染上一层徘红嫣然。
夜空下,她拨散着头发,墨发如绸缎一般迎风飘展,凝脂一般的雪肤。在染上了一层粉色后,愈加动人心魄。她白皙的双足,未着寸缕,光结的足踝,和可爱玲珑的脚趾全部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牲感而挑逗,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亲吻。
单薄的衣襟迎风舞动,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此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
两个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皆是一片痴迷和炽热。
云溪感觉到了他们异样的目光,不由地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临出门时,走得太急,竟然忘记了穿鞋。
可是,就算她没有穿鞋,他们也不必拿这种目光看着她的脚吧?
心底有些发砷,莫非这两人都有变态的癖好?
被他们看得很是不自在,云溪轻咳了声,试图打断这种不正常的气氛:“那个…,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龙千绝的额头落下几条黑线,这个小女人,发生了这种事,情敌就在眼前,她让他如何安睡?一想起方才在她房中所见到的一幕,他心底的怒意再次升腾了起来。
他怒目扫向了赫连紫风,夹枪带棒的语气道:“赫连紫风,想不到你堂堂十大家族之首的少主,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凯觎别人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愧二字如何书写?!。”
赫连紫风沉敛着浓黑的眸子,怒意也在心底翻腾,低沉的语气道:“别人的女人?你怎知她就不是我的女人?”
“若论认识她的先后,我在六年前就已经认识她了,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堂堂一代邪尊,为何要祸害一个良家妇女?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想要将灾祸也一并带给溪儿吗?”
“闭嘴!溪儿岂是你叫的?”龙千绝周身的寒气猛然暴涨,像一阵疾风狂卷着山间的沙石,霎时间,漫天的飞砂走石,迷了人的眼。
六年前?他居然六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溪儿?
这个事实让他心底十分窝火!
云溪咬着下唇,处于无比的郁闷中。
该死的赫连紫风,之前对着她一言不发,她还以为他已经将过去的事都放下了。谁知偏偏选择这个时机,偏偏是在龙千绝的面前,将六年前的事情揭露出来,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与溪儿同住在慈云观五年,我们几乎日日朝夕相对。我受伤,她便替我包扎伤口;我舞剑,她在一旁静静地观看;每有美食佳肴,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她有心事,无论是喜是悲,也是第一个来找我倾诉…,我与溪儿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相比拟的?”赫连紫风沙沙的声音,慢慢地叙说着,像是夜的呢喃。
然而,落入云溪的耳中,却像天边的一道惊雷,狠狠地朝着她的头顶方向劈下,劈得她体无完肤!她的双唇使劲地上下打着架。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从他嘴里听到这么长的一段话。然而,他语出惊人,这内容,实在是太打击她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将她丢到火堆上架着炙绪吗?还嫌她这边不够混乱吗?她紧张的神色望向了龙千绝,发现他的身影不住地在夜风中颤动着,他的眼底有两轮幽幽的漩渑在疾速旋转,仿佛能吞噬整个黑夜,他周身的寒意也越发得浓烈了。
云溪看着他,心底不由地发冷…真的很怕他会突然一掌拍过来,直接将她给拍飞了!
“赫连紫风,你混蛋!你到底什么居心?不就是没有守约吗?你就这么报复我?”云溪立即明智地调转了枪头,朝着赫连紫风的方向大骂,“再说了,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我等你,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立场来指责我!”
赫连紫风深沉的目光轻扫了过来,定定地望着她,许久许久,都不曾说一句话。
云溪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直着嗓子,冲他吼道:“你体想挑拨我和千绝之间的感情!我已经答应了他,要嫁给他为妻,我很快就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以后清你不要再来打犹我的生活!”
“不是很快,是今晚就会成为我的女人!”龙千绝身形一晃,像一阵疾风般突然来至了她的身边,大手一搅,强势地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唇角向上一挑,突然俯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唇舌热切的吻着她的粉嫩小嘴,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好似要将它上面残留的属于别人的味道全部吞食干净为止。她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她!
云溪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有些吓到,直觉地想要躲开,他修长的五指却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允她退离半分。躲不了,只好顺着他的意,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慢慢地开始回应他。
他想要气走赫连紫风,她知道。
虽然手段有些不光明,她也只能配合他了,只是她不懂,赫连紫风对她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真的是单纯地喜欢她,所以才跟龙千绝争风吃酷的吗?
总云观五年的相处,她竟然一点也没有看透他的心思,究竟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对感情之事太过于迟钝?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和冷酷,她并不怕他,也不畏惧他,因为她的心也是孤寂的,所以对于同样孤寂的人,心底会莫名地产生一种共鸣。所以她试着接近他,去了解他的内心深处,在攻变他的同时,也抚平自己孤寂的心。
倘若那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或许他们至今还是朋友,她会依旧试着去关心他又陪他脚天说话,但这一切都与爱无关。她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一个可以谈得来的朋友,却从未将他当作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来看待。
赫连紫风,你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到底想怎么样?
看不清赫连紫风此刻的神色,也读不懂他脸上太过于冷漠的神情,只是听到了他指关节在不住地咯咯作响的声音,云溪的心中莫名地忐忑。
一阵狂风蓦地席卷而至,漫天的砂石,打在了云溪和龙千绝两人的身上,迫使两人不得不暂时停止这个热吻。
疯子,全部都是疯子!
云溪濒临崩溃中。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云家现在正面临灭顶之灾,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亲亲我我?”赫连紫风偏转了头,将神色全部隐藏在了逆光处,他迎风而立,衣袂猎猎,周身上下笼罩着无穷无尽的寒意。
“你说什么?”云溪蓦地吃惊。
龙千绝冷光射向了赫连紫风,黑眸之中忽明忽暗:“溪儿,别相信他!云家有四位护法守着,出不了什么事。”
“龙千绝,不要太自信了!这里毕竟不是你们凌天宫的地界,没有易守难攻的地势和天然屏障,云家如何抵挡得住圣宫和司徒家、孟家的联手袭击?”赫连紫风字字句句都冷至彻骨。
“圣宫和司徒家、孟家的联手袭击?”云溪心底猛然一惊,她知道赫连紫风是不会撒谎的,那么这个消息便是真实的。
“所以…,你今夜出现在云家,目的就是想引开我,好让圣宫和司徒家、孟家的人联手偷袭成功?”龙千绝冷冷地勾唇,俊颜上却是逐渐拨云见物,唇边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云溪抬头,直直地逼视向赫连紫风,一字一句道:“他说的对不对?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赫连紫风的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他黑发微偏,将整张脸全部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他身后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周身上下的寒意也慢慢收了回去,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赫连紫风。
月夜下的他,身影冷漠而孤寂。
云溪看着他的身影,心底蓦地升起了一股冷意,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赫连紫风,我再问你一遍,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夜风忽地大起,天边又是几道惊雷劈下,雷声轰鸣,吞噬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
赫连紫风的身影丝毫未动,衣袂翩跹舞动,然而他的身影也更加冷漠而孤寂了。
失望之色掠过云溪的眼底,从前对他残留那丁点好感,霎时间荡然无存。没有了好感,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有浓浓的恨意。
“赫连紫风,你给我等着,倘若我云家真的出了事,我一定要拿你的命来偿还!”
“千绝,我们走!”
云溪牵起了龙千绝的手,毅然转身离去,从此后,什么救命之恩、朋友之谊,统统都与她无关!
再见时,便是陌路人。
龙千绝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赫连紫风屹立不动的漠然身影,完美的唇形勾勒出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度,慵懒的声音道:“想不到堂堂赫连家的大少,居然也和圣宫的人为虎作伥!你口口声声说,十大家族与圣宫誓不两立…,原来,也不过是句空话。”
“溪儿,我们走!”从远处收回了目光,龙千绝搅着云溪一道跃上了玄翼的脊背,乘坐着玄翼,火速赶往云家。
荷两人远去,赫连紫风的身影微微踉跄了下,他的脸始终隐没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好似已经习惯了黑暗,整个人的气息也逐渐和黑色融为一体。
西山之巅,月夜愈加寂察。
天地之间,独到下他一人!
当云溪和龙千绝赶回云家时,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云府里的人喧哗声声,正忙着救火。
两人坐着玄翼俯冲而下,盘旋在了云府的上空。
人群中,风护法的身影颇为明显,他正指挥着凌天宫的弟子提水救火。
“风护法,到底怎么回事?”龙千绝自高空中冷声问道。
“尊主,那帮狗娘养的十大家族的人,居然联合了圣宫的高手前来偷袭云府。人被我们打跑了,却放了火,想要烧了云家。云护法和冰护法两人分头去追他们去了,居然敢在我们凌天宫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放火,简直是自寻死路!”风护法一脸的义愤填膺。
“那云府的人有没有事?”云溪问道。
风护法回道:“夫人放心,云家的人没有伤到一丝一毫,只是对方用了特殊处理过的箭头燃火乱射,我们始终还是防不胜防,让云家着了火,是属下的失职。”
“算了,身外之物,何足壮齿?”云溪的视栈一转,落在了冲天的火光处,眸光蓦地沉了几分,来自地狱般的声音道“,敢动我云家的人,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云护法和冰护法都往哪个方向追去了?”龙千绝平静地问道。
“云护法往城东去追赶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冰护法往城南去追赶圣宫的高手…”
还没等风护法说尧,玄翼已嗖地一声飞出了很远,风护法愕然地抬头仰望着,尊主和夫人要不要这么拉风,居然直接骑龙代步?
沁阳城的夜空中,一条墨青色的飞龙在头顶的上方呼啸而过,为了寻人,玄翼飞得不高。还有些未眠之人在大衔上行走,乍见到这一幕,纷纷揉了探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一看,飞龙的上方还载着一男一女,卓绝的风姿,恍若神仙中人,于是乎,沁阳城第一个谣言便产生了。
“快看啊!天上的神仙乘着飞龙下凡了!”
接着有了第二个谣言:“那不是将军府的云大小姐吗?她居然在飞龙的背上,难道她不是凡人?”
第三个谣言接蹲而至:“只有圣宫才拥有飞龙,难道云大小姐早就暗中加入了圣宫,而且还驯服了飞龙,成为圣宫第五位尊者?”
各种流言像纸片一样随风飘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沁阳城未眠的人们都加入了鉴别谣言真实性的行列当中,甚至从现有的谣言中又衍生出其他五花八门的谣言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不敢想的!
皇宫里,南宫胜刚刚宠幸完一个新入宫的秀女,倍感乏力。他不由地感叹,自己的身子是真的越来越不行了,也到了该退位的时候。
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当中也就只有太子和靖王二人最为出挑,而两人又为了权势水火不容,常常背着他明争暗斗,他的心绪就更加烦乱了。
“皇上,人家还要嘛!”背后,一只柔嫩的小手摸上了他的前胸,在他敏感的苯黄一点上挑逗得抚摸着,酥软入骨的矫声细语,让南宫胜心头再次烧起了一把火。他抓过美人的身体,狠狠地痛吻了一番,眉头却越纠越紧。
该死的,他居然…,不行了!
恼火地一把推开了美人,南宫胜烦躁地冲着执事太监大吼:“把她给联弄出去!打入冷宫!”
美人惊得小脸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方才还粗鲁占有她的男人,现在居然一转眼的功夫就将她打入了冷宫,她实在想不通。
“皇上,为什么?是奴婢词候得不好吗?奴婢一定改,以后一定会更加卖力词候皇上的…”。
她的话刺痛了南宫胜的心病,使得他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他忽然暴喝了一声:“来人,拖出去砍了!”
美人惊得两眼一黑,倒身昏死了过去。
被人从寝宫里抬出去的时候,美人的身上未着寸缕,只是简单地被人用厚厚的毛毯包裹。
南宫翼和南宫玺两人正好深夜进宫来见驾,迎面撞见了被人运送出寝宫的美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心底都各有所思,纷纷打起了小算盘。
“皇上,太子殿下和蜻王爷求见。”
南宫胜头疼地搡了搀眉头,头也不抬道:“宣!”
未几,南宫玺和南宫翼两人便来到了寝宫。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你们深夜来见联,究竟所为何事?”南宫胜继续摇着自己的眉头,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心底的那一抹阴影仍在,他的心情依旧烦躁。
“父皇,刚刚有棵子来报,圣宫和十大家族的孟家又司徒家今夜同时偷袭了云家。”南宫玺抢先一步禀报道。
“哦?那结果如何?!”南宫胜扬起了眉毛,竟然有了一丝期待和淡淡的喜悦。
南宫翼冷漠的声音道:“结果被凌天宫的人给全部击退了。”
南宫胜眼神一厉,低喝道:“怎么又出来凌天宫的人?云家到底有什么阴谋,刚刚举办了什么招亲大会,现在又与凌天宫的人结识,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真要图谋联的皇位?”
南宫玺浅浅地勾笑道:“父皇,依儿臣看,云家八成早有不臣之心。他们和凌天宫的人过往甚密,怕也是早已入了邪派,想要荼毒我南熙国的百姓。幸而父皇提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现在阻止他们,将他们一网打尽还不晚。儿臣建议,我们不妨派遣军队包围云家,趁机来表明我们的立场,我们绝对不包庇与邪派中人有来往的云家,也好借此机会拉拢圣宫和司徒、孟家三方的人,让他们支持我南熙国,使得南熙国能在五国当中提升地位。”
南宫胜闻言,目光忽地一闪,迸射出了狠厉的光芒。
南宫翼眼神忽变,立即阻止道:“父皇,不可!云家在军中的威望甚高我们出动军队围到他们,怕是会适得其反。军中有不少云家的旧部和亲随,万一他们得知朝廷要法办云家,儿臣恐军中会发生哗变,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胜狠厉的目光逐渐收起,暗暗点头,他说的不锴,如果冒失行事,怕到时候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将云家逼急了,狗急跳墙,就真的把他们给逼反了。
若是换作他年轻时候,他绝对有拼一把的狠劲,一举除去自己心头最大的隐患,从此便可高枕无忧,哪怕是耗费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情。然而现在,他是越来越有心无力了,就像方才的情形一样。
南宫翼见着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接着分析道:“再刑,现如今云家有凌天宫的尊主龙千绝护庇着,我们若是真要动云家,怕也不易。就像今夜,圣宫他们三家联手都未能击垮云家,这说明什么?说明凌天宫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圣宫和十大家族的人也要忌惮他们三分,倘若我们真把凌天宫的人得罪了,那么日后皇宫之内怕是永无宁日了。要知道,他们是邪派之人,什么样的恶事都是做得出来的,他们连圣宫都不放在眼里,就更不会将皇权放在眼里……”
“对,翼儿说的对!联险些酿成了大祸!”南宫胜心有余悸。
南宫玺见形势一下子又扭转到了原点,连忙又说道:“父皇,养虎为患啊,您可干万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左右相顾之下,让云家逐渐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壮大。等到云家羽翼丰满,实力强大到可以完全脱离朝廷的掌控,那么到时候怕是迟了。”
“大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你想让父皇整日里惶惶不安,堤防着凌天宫的人来报复吗?”南宫翼冲着他冷喝了声,颇有些气恼,云家现在是他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他绝不允许别人来动它!若真的要动,日后也是他亲手来毁灭这颗棋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南宫玺面色下沉,怒目瞪视他,“我怎么忘记了,听说你去云家提亲,没有求来云大小姐,倒是把云家的二小姐给求来了。你很快就是云家的女婿,自然是站在云家的一方说话,你是不是还打算借着云家的势力,来谋夺父皇的皇位?你说,你存的是不是这个心?”
南宫翼冷声道:“你胡说!去云家提亲,是父皇的意思。”
“父皇让你娶的是云家的大小姐,而不是云家的二小姐!”南宫堡阴冷地笑着,一派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被云家大小姐给拒绝地…”笑着,一派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被云家大小姐给拒婚了,但是又不青舍弃云家这颗重要的棋子,想要借着云家的势力往上爬,所以只好出此下策,退而求其次,大女儿娶不成,就娶二女儿。南宫翼,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啊!”
南宫胜看着儿子两人争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把他这个父皇看在眼里心底的怒意不由地上涨。
“够了!你们统统给联闭嘴!到底如何对付云家,朕自有主张,你们都退出去吧。”
南宫翼和南宫玺两人愤怒地对视了彼此一眼,只好诺诺告退。
我们是一家人V21云溪被吃了
当云溪和龙千绝两人赶到城东某条大街,云护法已经将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全部制服,云护法见着尊主到来,立即上前请示。
“尊主,这些人如何处置?”
“尊主?啊,你、你就是凌天宫的尊主龙千绝?”司徒家为首的一人惊叫出声,他这一喊,其余的人也跟着一阵惊骇。他们现如今不是手脚被穗,就是被点了穴道,原本还想着对方没有直接杀了他们,或许他们还能有机会留下一条性命。可是现在一听龙千绝的大名,他们不由地都露出了无比惊骇的神色,好似他是会吃人的魔鬼一般。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有人开始出声求饶,不为别的,实在是龙千绝的“恶名”太过臭名昭著了,使得江湖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云溪此刻已收起了玄翼,和龙千绝两人轻身一纵,双脚落了地。
“他们看起来好像很怕你,难道你做过什么很恶劣的事,让他们对你如此恐惧?”云溪好奇的口吻道。
龙千绝慵懒地轻挑了下眉毛,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摸了下右边的鼻翼,唇残微抿:“或许是我长得太过出众,有人嫉妒我颠倒众生的长相,所以故意制造各种谣言诬陷我…,嗯,很有这个可能!”他微眯着眸子,自顾自地点头称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态。
“尊主所言甚是!依属下之见,那个诬陷尊主之人必定就在天下十大美男排行之列…你想啊,连容家的大少都能徘上十大美男排行榜之首,以尊主的出众之姿,做他的师祖都差不多,却不在排行榜之列。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嫉妒尊主,不想让尊主掩盖了他的锋芒,所以故意到处散布流言,使得天下人都畏惧尊主,此人真是用心险恶啊!!”云护法一脸的痛心疾首,为尊主愤愤不平。
云溪毫不客气地甩了两人各自一个白眼,这主从二人同台搭戏,狼狈为奸,她若是信了他们的鬼话,那才见鬼了。她淡淡的目光扫向了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冷眸黯了藉,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抛向了云护法的方向,开口道:“云护法,将这些药丸,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服下,然后扒了他们的衣服,放他们走。”
“是,夫人。”云护法倒是不含糊,没有多问,就照着她的话去办了。从白日里尊主这么大费周章地跟夫人求婚,就知道从今往后在凌天宫夫人才是第一位的,因为就连尊主恐怕也要听夫人的话。夫人发话,他自然是要贯彻执行到底的。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们一个个脸色煞白,眼睛紧盯着那一粒粒的红色药丸,从心底生出了恐惧。
“这是什么?你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说话之人嘴还未合上,就直接被云护法用指将药丸弹进了他的嘴里,红色的药丸入口即化,他想要呕都呕不出来。
“放心吧,吃了这药丸,不会立即死的。”云溪好心提醒。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们一个个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她下面的一句话,又将他们彻底打入谷底。
“也就是每隔十天身体各处会发生一次异状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全身上下溃烂生脓,然后眼睛肿大充血,牙齿和头发自然脱落”。
不止是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们心惊胆战,凌天宫的弟子们听了,也一个个砷得慌,纷纷在心中提醒自己,往后万万不能得罪夫人,谁若是得罪了夫人,指不定比得罪尊主还要可怕!
“你们别担心,只要你们在每次身体发生异状的前一日来找我,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你们解药的。但倘若你们表现不好,惹怒了我,那我就无法保证了…,”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我们一定听从夫人的号令,愿效犬马之劳。”
云溪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后,又朝着云护法使了个眼色:“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让你们的人换上…”。
龙千绝噙着一抹轻云浅月的笑,挨近了几分,凑声道:“不对,应该是我们的人!别忘了,以后你也是凌天宫的一份子。”
云溪一派正义凛然道:“我有说过要入会吗?我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么能加入邪派组织?”
龙千绝不由地苦笑,她就这么急于跟他撇清关系?
城南,圣宫的高手们在冰护法和她手下人的追击下,全部被逼入了死胡同,一个个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和负隅顽抚。
这时候,突然有人自巷子外闯入,附在了冰护法的耳边低语了一小会儿。冰护法冷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圣宫残余的十几名高手,那冷酷的气息直可与刀锋相比拟,她突然抬了抬手,下令道:“撤!”
她令出即行,手下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跟随着她撤出了巷子。圣宫的高手们一个个呆楞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他们分明已成了人家刀下之俎,可是对方却在关楗的时候把他们给放了。
为首的首领敛眉沉思着,不知对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们快走!”他的话音方落,巷子口突然又多出了一队人马。
“二少爷吩咐了,云家的人要除,圣宫的人也要除!杀了他扪!”
“二少爷?司徒南星?”圣宫高手中的领头人顿悟,对方身上穿着的就是司徒家族和孟家的衣裳,那么想要杀他们之人便是司徒家的二少爷司徒南星无误。
“该死的司徒南星,他居然出尔反尔!”领头人盛怒中,拼死迎向了对方,经过一阵冲杀,居然真的被他给突围了。也顾不上搭救其他高手,他连忙逃离了现场,赶着去通知黄龙尊者,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司徒南星,还有孟家的人。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声音高喊着追赶他:“别跑!你们黄龙尊者已经被赫连大少杀死在了西山之巅,你们圣宫少了一个尊者,就没什么作为了…”
领头人脚下的速度不变,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却是大大吃了一惊,若是黄龙尊者真的被赫连紫风杀了,那可是大大地出事了,他不但要尽快赶回去,更要赶回圣宫,将这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回去,让宫主派出高手对十大家族进行报复。
待他跑远,巷子的阴暗处,走出一男一女。他们目送着领头人远去的背影,各人的脸上皆是一抹神秘而诡异的笑。
“你把杀黄龙尊者的罪名全部推到了赫连紫风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厚道…”云溪说道。
龙千绝眼神忽地一臀,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眼底慢慢地酝酿和蔓延。
“啊!”云溪惊呼了声,整个身子突然被他横身抱起,抬头,讶异地望向他,“你干嘛?”
“在我面前,不许你想他。”他的口吻有些霸道。
“我没想他。”原来他是心底泛酸了,云溪抿嘴浅笑,心窝子却是甜甜的。
“我不信,等我找个地方好好地拷问你一番之后,我才能完全相信你。”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微挑着狭长的眸子,视代却是落在了她葱白如玉的一双小脚上,那眼底蓦地冒出了一团火焰,星火燎原。
云溪转首,对上了他的眼睛,那一把火就立即点燃了她。她想起,今夜跟他的约定,两颊上不由地一阵烫热。
“云家的火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轻咬着唇瓣,顾左右而言它,试图冲散这种暧昧的气氛。
“放心吧!由风护法他们在,出不了什么事。你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我们今晚的约定…”他的唇边噙着一抹魅邪的笑,黝深的眸子更加深幽了,仿佛有魔力一般,能将人全副的心神吸纳到其中。
抬眸时,云溪的双颊上已是一片徘红,对上他深幽无比的眸子,她不由地恍了神。
这里是寒园,云溪清楚记得,她不记得的是,她是如何被他送到床上来的。
“你…”她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吞没在了一个霸道而疯狂的吻中。
他结实健壮的身躯整个儿霍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感受到她的柔软,还有她的香味,霸道的吻就更加失控了。
“溪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他低哑的声音,好似魔音侵耳,云溪洋身轻颤着,被他的气息、他的声音所迷惑。
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她,云溪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小脸迅速涨红,僵直着身子不敢再动,一声低低的轻吟却毫无预示地自她唇边逸了出去。
那一声低吟落入了龙千绝的耳中,强烈地刺激着他,魂销魄荡。
他的吻开始转移,沿着她的额头、眼睛、脸颊慢慢地亲吻,然后到精美的锁骨,一路缓缓向下,云溪觉得自己羞窘不堪,浑身都在燃烧,只能闭起了双目,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睁开眼,看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霸道,却也性感得要命,低沉又带有磁牲,让人的心几欲从胸膛里跳出来。
云溪微微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他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很有力,肌理完美,光是看着就让她面红心热,无法移开视线。
“还满意吗?”他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可恶!”云溪抬手轻捶了他一记,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被除得干干净净。他身上的热度就这么毫无阻隔地传递到她的身上,连同他肌肉的力量,她不由地脸更红了,双眸之中升腾起一片流光溢彩。
“溪儿,你是我的!”龙千绝看到她如此娇翠欲滴的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了,一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洁白无暇的身子,一朵朵紫色的玫瑰在她身上盛放。
云溪深深地喘息着,伸手,双手环绕到了他的脖颈后,身体舒展开,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了他。
因为,他值得。
昏暗的房间内,人影攒动,说不出的旖旎和绚烂,身体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恍若汪洋上的一叶扁丹,伴随着浪潮不住地摇摆,夹杂着一些刺痛、一些酥麻和一些浓浓的说不出的情绪,仿佛虚幻。
迷情的轻吟低低地在房间里回荡,妖娆无处不在。
“溪儿,我爱你。”他极为隐忍的低语在她的耳边回响,他的身子突然猛然向上一梃,灼热的温度在她体内全部释放。
那一刻的沉沦,他们一起飞升到了天堂。
一室的妖冶…这具身体虽然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然而却同完璧之身没有什么差别。
痛,很痛,然而也快乐。
痛苦之中夹杂着快乐和噬魂销骨的滋味,她说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他那一句“我爱你”…彻底将她给麻痹了,身下的痛楚似乎也跟着在减退。
云溪以为终于结束了,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她却想猪了,这才刚刚开始。隐忍了这么久的龙千绝,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这一生只与一个女人尝试过这种事,而且还是在神智很不清晰的时候,这一次却不同,他不但清醒非常,而且他的整颗心都已放在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跟自己深爱的女子,做着最为亲密的事,他的血液在涛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热烈地叫嚣着。
在她体内的火热一次次地复苏活跃,无休止地占着她的身子抵死缠绵,直至天际发亮,他们才沉沉地睡去。
日上三竿,暖暖的阳光自窗户的缝隙渗透到了屋内,直直地照射在了龙千绝俊美无俦的容颜上,他浓密的睫毛微肩了下,如墨般漆黑的双瞳也跟着眸开”
垂眸处,云溪枕着他的手臂,睡得依旧香甜。长长的眼睫覆盖着,绯红的双颊,诱人犯罪,几乎想让人一口咬下。些许的晨光徐徐移上了她的小脸,淡淡的金色,映衬着她绯红的双颊,刹那间几乎迷醉了他的眼。龙千绝完美的唇残微微扯起,嘴角勾勒出一丝满足幸福的笑容,他微微倾身,吻上了她诱人的双颊。
想起一夜的缠绵,他唇角的笑意放得更大,原来世间最美妙的事便是如此了,和心爱之人,做着抵死缠绵的事,他很是满足。
他火热的视线继续下移,触及她光滑如绸缎的身子,上边竟然染满了朵朵盛放的樱花,还有她胸前那一枚醒目的月牙印记,让他的视线久久地逗留。
云溪醒来时,低头就看到他正俯首亲吻着她胸前的那枚月牙,他的神情很专注、很认真,好似那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件稀世的珍宝。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初见他时他所说过的话:“你的胸前…,有一枚月牙胎记。”
他不记得云溪的脸,也不知道云溪的身份,却牢牢地记下了这枚月牙胎记。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酸意,她故意侧了个身,使得他没法再继续专注地亲吻那一处。
龙千绝抬首,看到她紧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却好似蝴蝶拍打翅膀一般在不停地颤动着,他浅浅地勾唇一笑,欺身到了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小懒虫,该起床了。”
云溪的脸又往里侧了侧,躲开了他湿热的气息,樱色的唇瓣微微撅起。顾有些负气的意味。
龙千绝敏感地察觉到了,不由地轻问道:“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
想到昨夜的疯狂缠绵,云溪恬美的睡颜刷地徘红了一片,樱色的唇瓣也被她撕咬在了齿间。
“别咬!”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唇瓣,低低地笑了起来,“真要咬,就咬我。”
云溪霍地睁大了眼睛,棵身就真的大口地咬在了他的肩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没有听到他任何的闷哼声,她抬头望向了龙千绝,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她,眼睛一瞬不瞬。
“你不开心吗?”他的眼底有些不安的忐忑。
云溪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那为什么皱着眉头?”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秀眉,为她轻轻地抚平褶皱,“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好吗?我们珑在是一体的,彼此之间应该开诚布公,你说呢?”
一抹华光在云溪的眼底流过,她眼神微闪了下,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我不想瞒你,我心中的确有个心结…,还记得我之前一直问你,你喜欢的究竟是六年前的云溪,还是现在的云溪?”
龙千绝轻轻点了点头,英俊的眉毛也跟着微微耸起,等待着她的后话。
云溪垂眸,细细地斟酌了许久,终于下决心一般说道:“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云溪,也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