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你若不激怒太女,她就算看在天微的面子上总也不会行刑啊!”
“是长乐一时不能忍住,却是劳累师兄了。”
风十三哼了一声,伸手将她后背衣衫剪开,他取出银针,刚要施针,门突然被人推开,他二人一愣,向门口看去。却有一人自窗口飞入,他单手直奔风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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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如风在西郊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偶尔会做梦,梦见小的时候淘气,母亲追着他打,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打完他便抱着他哭,因为他每每挨打便是哭爹喊娘,母亲心疼他自小无父,也是想念夫郎便总比他哭的孩惨,便忘记了他淘气之事,可这梦里,母亲追着他打了很久很久,也不见他停手,直喊他不肖子孙!
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也不知怎么,竟是无人点灯,他试探着下床,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有力气了,这软筋散竟不知什么时候解了开去,他大喜出了门口却见西郊别院中一片漆黑,朦胧的月色掩映之下,竟是静得可怕,他也不想惊动他人,马厩里几匹马正是悠闲地吃着草料,他上前拽过一匹马便是飞身上去,直奔城里飞奔而去!
今日也不知是几了,也不知母亲在不在府中,也不知柳家的事了了没有,也不知长乐是如何安排的,他一口气跑回相府,心急得离老远便是下了马,跑上前去,却见相府已封!他心中大惊,母亲人呢?
正是大受打击之时,忽听一人惊呼:“公子!”他转身,墙角阴影之处走出一人,见了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公子你可回来了!”
正是清风,他急急问道:“清风,我娘呢!”
清风哭道:“柳家一百多口,都没了!今日…今日午门妻主大人监的斩!都斩了呜呜…!”
什么!柳如风抓住他摇晃道:“我娘呢!”
清风抹了眼泪哭喊道:“都斩了!全死了,扔在乱坟岗没人敢去…..相爷也是无人收尸!”
柳如风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怪不得今日没给他下药,怪不得今日无人管他,怪不得啊,他大叫一声,快步向金府而去!
金府守门的老李,只听见有人咣咣拍门,他不耐地喊着,来啦,便去开门,还未将门全然打开,一人已是推开了他,直向后院而去,他愣神细看,哦原来是长乐的夫君柳如风!柳如风直奔长乐卧房,还未走近,却见屋内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他顿住脚步,只听屋内一人说道:“那柳如风如今还蒙在鼓里,长乐你可真是狠心!”
声音有点耳熟,还未想起来是谁,却又听长乐笑道:“柳家已除,柳如风对我已是毫无用处,狠不狠心又能怎样!”
那人上前搂住她:“既是无用了,那什么时候休了他?”
长乐道:“休了他好娶你么,你可真心急!”
柳如风大怒,一脚将门踹开!屋内两人看得清楚,正是金长乐与花不语二人,柳如风拽过床边长剑,直指二人:“我要杀了你!”
也不知说要杀谁,花不语轻笑一声,轻轻一拂便将剑弹开了去,柳如风身子一歪,举剑又刺,花不语外袍微敞,金长乐衣衫不整,他只想杀人,全杀了全杀了!花不语单手擒剑,向前一送,向后一拖,柳如风长剑脱手!又上前一脚,柳如风又飞身出去,摔倒了墙上,直将梳妆台撞了开来,一堆物件飞落在地!
花不语抱住长乐,回头笑道:“柳大哥,我现在不愿做小,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柳如风闷哼两声,手中无剑,便又飞身上前拍向二人,花不语将长乐抱在胸前,她一言不发,只冷眼看着,柳如风愤恨的脸,花不语伸手格开,再起一脚,柳如风又是摔了开去,此时院中忽听老李大叫道:“殿下!这是干什么!”
花不语一惊,放开长乐,向门外走去,柳如风气苦,看向长乐,却见她向旁边扫了一眼,无声的反复说着几个字!他未待多想,拿起身边梳妆盒跑向屏风后面,拉起密道暗门,便跳了下去!
花不语已然不见,太女殿下却是带着亲卫兵冲了进来:“柳如风呢!”
见长乐一言不发,走上前去,见她一动不能动,连忙伸手拍开她身上几处大穴:“有人禀报,柳如风回来了?那柳家欲孽,你还要袒护到何时?我与母皇待你金家不薄,莫要辜负了去”
长乐伸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处虚弱道:“殿下总部能全然信我,长乐何时骗过殿下?你且回去问问六皇子,先皇给了他一道密旨,看了便知,先皇是何意思!”
“密旨?”太女疑惑道:“母皇只有一道密旨,便是要封天微为后的…”
话未说完已是被长乐打断:“先皇密旨看了才知道,殿下何不回府问皇子殿下要了来,一看便知!”
太女思索片刻转身就走:“长乐,我信你!”
一群人走了个干净,花不语自外面暗处走了出来:“长乐姐姐,柳大哥哪里去了,他走得好快啊!”
金长乐冷哼道:“小白学我的声音很像么,就连如风都被你骗过了,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花不语上前一步笑道:“今日我便要带姐姐走,从今往后便是我一人的姐姐!”
密旨
这是飞凤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雪花大片大片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为这黑夜陇上了一片银色,好看得紧。屋外鹅毛大雪,屋内却是剑拔弩张,花不语步步向前:“从此姐姐便是小白一个人的姐姐了。”
金长乐轻咳着靠在床边,她内脏疼,屁股疼,想起柳如风,担心得心也疼,轻轻拨开床纱,伸手在那暗处一拉,她闲闲道:“小白可真是贪心得很,若是我金长乐不愿意呢?”
花不语已然走至床前,看着她笑得灿烂得意道:“这恐怕由不得你!”
哈哈,哈哈!金长乐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竟是大笑起来,花不语歪头道:“姐姐笑什么?”
金长乐突然冷下脸,恨恨道:“如风在西郊定是你动了手脚,他毫无察觉来到这里,那守卫他的四大高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西郊之地奴仆成群,夜寂无声怕不是变成了一片死地!小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双手沾满血腥,也不怕天打雷劈么!”
花不语未待言语,外面传来了打斗之声,他皱眉喝道:“阿大!”
阿大突然破窗而入,紧跟着白雅在前,后面又闯进来许多人,软剑就在枕下,伸手一带,金长乐暴身而起直取花不语性命!
阿大移步二人缠斗一处,白雅几人将花不语围在中央,花不语见几人执扇的执扇,抱琴的抱琴,还有一人手拿通天笔,了然笑道:“原来是醉思阁的四大公子啊,怎么少了一个人啊…”
白雅冷哼一声,又听长乐喊道:“十三在床下!”
她大叫一声:“十三哥!”扑身上前,花不语甩袖,举剑拦去,醉思阁白玉公子白梦清,手执通天笔有如写画,却笔笔带风,花不语小心对敌,无情公子抱琴而上,还有那清歌公子公冶红几人合力围之,阿大分神,却不想金长乐哪里来的冲劲死死将他拖住!白雅趁乱伸手将床下风十三拖了出来,伸手拍开他的穴道,风十三两眼瞪得溜圆怒吼道:“你小子够狠!真是没把我白楼放在眼里!”说着也想冲上前去,可刚一站起来,却是穴道被点已久,竟要摔倒,一把被白雅扶住!
窗外人影绰动,喝喝之声齐齐传来,金长乐几人混战一起,刀光剑影,花不语渐渐不支,连连后退,阿大舍身相救,却是未待上前,刚一偏身金长乐软剑已到,他心急上前,竟是不管不顾直奔花不语而去,身后软剑直直刺入身体!花不语口吐鲜血,被一笔扫到一边,摔倒在地,阿大带伤扑到身边举剑格开来势,花不语手捂胸口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公冶红攻势又到,阿大全身护住花不语,左挡又架,金长乐软剑刺到,刚一举剑,通天笔扫来,几大高手毫无留情,他身中数剑,却毫无退缩,花不语心酸道:“阿大!不必管我,你自去吧!”
他不应声,尽心护之,窗外喝喝之声又响了起来,金长乐大叫道:“你二人今天是插翅难飞!”
阿大在西郊已是一番恶战,哪里还受得住如此轮番攻势他誓死护主,却不想力气殆尽,终是软倒在地,金长乐软剑直指花不语脖颈:“小白如此祸害,不容于世!”
花不语苦笑,对着阿大低声说道:“阿大可会怪我?终是小白不听话,太心急了些招乐大祸…”
阿大轻喘两声怒视金长乐:“你不能杀他!他是…”
没等他说完,金长乐向前一送,软剑划过他的颈子,锋利剑身登时划出一道血痕:“我如何不能!今日我便开了杀戒,又如何!”
刚要动剑,却听一人在窗外朗声说道:“长乐且留他一命!”她一愣之下,金思雅已然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人,剑眉星目,一头华发见了她轻轻一笑:“长乐果然还是近看,才更好看些。”
金思雅看向花不语对长乐说道:“你二哥与花煞尚有纠葛,此人不能杀,叫你二哥带了去吧!”
二哥?金长乐恍然,那白发男子点头:“思文与莺歌总算圆满,现在却尚缺一副解药,花小哥与家主相熟,解药总自他发,给哥哥一个面子,且饶他一命吧!”
金长乐点头,撤回软剑,伸手在花不语与阿大身上拍了几处穴道:“先将他二人绑了,十三给他们也吃些药才好!”
风十三笑道:“这是自然的,我会好好待他们的。”说着叫了几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金长乐转身说道:“白雅速速派人去寻如风!他不知这会去了哪里!”
白雅应声而去,长乐又吩咐白梦清道:“梦清带人去看看西郊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还有无活口!”
白梦清点头而去,长乐叫了几人收拾屋子,对哥哥笑道:“让哥哥见笑了,长乐怕是不能与哥哥叙…”话未说完已是口吐鲜血,身上金针一一蹦出,她两眼一黑已是倒了下去!
“长乐!”
天色微亮,朱颜身穿凤袍,负手而立站在院中,昨夜一场大雪现在风停雪住,到处一片刺眼的白,这个院子,这个家,若无天微竟觉毫无留恋,她昨晚入梦又见了天微了,他仍旧是初见那般,只站在远处,也不看她。朱颜叹气,忽然想起那次她二人游玩之际戏语,她对他说道:“若是婉婉真能继承大典,也是不错,到时我便舍去这一身凤袍,不做这飞凤的太女朱颜,不做母皇的好女儿朱颜,只做天微一个人的颜儿,到时我二人游遍大江南北,夫妻二人,是何等的畅快…”
“殿下!”身上多了一件斗篷,六皇子青珂关切道:“怎么还不如上朝?天凉,注意身体啊!”
朱颜向前一步,斗篷自身上掉下滑落在地,她转身笑道:“阿珂可是有事瞒我啊…”
“阿珂怎敢瞒太女殿下,不敢不敢!”
朱颜直直看向他:“母皇将密旨传与了你对么?”
青珂一惊轻轻说道:“这密旨总要待殿下登基了之后才能呈于殿前.”
“拿来吧!监天史大人已经测出吉日,不日便要登基,密旨要他朗于殿前才能作数的!”
青珂皱眉,他不晓得飞凤竟有如此一说,可见朱颜不似说笑,便稍稍放心:“我整日带在身上,便与殿下一同去吧!”
朱颜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马车就在门外,咱们一同前去吧”说着也不等他,大步走了出去。青珂转身回房换衣,他将密旨放于怀中,用力地拍了两下,金天微离府已是多日了,也不见朱颜去寻,这密旨怕是她还以为是高封金家的呢吧,哼哼,等到监天史朗于殿前,太女想阻止怕已是来不及了哼哼,好好好,他既是做不了青离的王,便也做了飞凤的后!
等了许久,青珂换好衣物才翩翩而来,朱颜也不以为意,只撩高了轿帘叮嘱道:“阿珂小心些。”
青珂呵呵一笑,快步上轿,街上积雪早已清扫了,赶车的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马儿便是飞快跑了起来。朱颜恍惚记得,去年年夜,她与天微在府中放烟花,那时她二人的愿望便是能有一个孩子,后来她果然有孕,她二人欣喜万分,可后来孩儿被人害了,天微悲痛欲绝,她也是差点冲入宫中直接杀了那柳家恶贼,原来这一切皆是母后所为么?是啊,那日她记得清清楚楚,在母后那里吃了一些糕点,母后便是认定了自己不会怀疑她,便才下的手么?这个密旨,原就是要给天微的,这便是她这一生送给他的最大一件礼物了,天微,你知道嚒,其实,这么多日以来,我无时不刻不惦念着你,我想通了,知道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百官朝拜,朱颜高坐殿上,一小太监侍立在旁。
监天史朗声道:“殿下,吉日已定,飞凤女皇千秋万代!”
朱颜点头:“母皇生前还留有密旨,还请监天史大人宣读。阿珂还不呈上来!”
珠帘闪动,青珂在后殿而来,将密旨呈上,朱颜使了一个颜色,他本要在殿上听着,却在她示意之下退到帘后,监天史行到大殿之上,接过密旨,站在凤座边上,小心启开,与朱颜点了下头,见她也点头了,朗声读道:“奉天承运,女皇诏曰:膝下有女,颜婉二人,朕先封朱颜太女,后思来不妥,特将朱家百年基业传于二女朱婉,若朕有不测,监天测日,登基大典!”
殿下群臣跪拜:“女皇万岁!”
青珂呆住,闯了进来失声喊道:“密旨上不是这么写的!”
朱颜冷声喝道:“阿珂还不退下!休得胡言乱语!”
青珂喊道:“把密旨给我!密旨上怎么说的,一看便知!”
朱颜冷笑道:“密旨上怎么写的颜是不知,可难道阿珂看过密旨?”
青珂噎住,不敢乱说,他左思右想正是着急之际,御林军已是到了,强行将他拉了下去!
群臣不敢议论,监天史将密旨收入怀中,朱婉闻讯而来,小太监已是将密旨之事与她说了,她急急上前:“姐姐这是母皇的旨意?婉婉不能担此大任啊!”
朱颜叹气,屏退了群臣,那监天史离去之时又轻声叮嘱了一番,她姐妹二人回到内殿,朱颜叹息道:“柳家尚有活口,金府拒不交人,御林军已是将金府围住,以后金家使留是除,便看你的心意,母皇考虑周全,作为上位者,必须如此,可颜如今要走,便将难题留将给你了…”
朱婉大急:“姐姐要去哪里?婉婉不能当这女皇啊!”
斩不断
这一场大雪过后,飞凤发生了许多事。
太女朱颜暴毙,新王君殉情而死。二月祭天之后,新皇朱婉登基,改国号为永盛。
金家金长乐重病卧床,上官琉璃和金和风十三极力相救,才缓过一口气,终日在府修养足不出户,新皇登基之后,上表请辞,新皇允其身养病在家,从此不入朝堂,只行商。
那一年冬天,柳如风曾派人给金府送去了一封和离书,上面罗列的正是柳家所犯三十二罪状,下面注写,圣君曾赠与如风圣澜秘药,名为忘川,挚爱之人,服下皆忘。从此金柳两家再无干系!金长乐看罢雪上加霜,身子竟好不了了,整日躺在床上,只呆傻着,往往一日也不说一句话。
飞凤京都的酒楼里百姓们私下里一直谈论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说柳家作为朱婉的后台和太女争皇位失败了,柳家被灭,太女理应登基,可睡也没想到太女朱颜即刻登基之际,拿出先皇密旨由监天史一读,竟是将皇位传给了朱婉,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啊。之后太女暴毙,新王君殉情,这剧情可就是百转千回,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阳春三月,柳树发芽,一片绿意,飞凤三年一度的科考已然结束,据说今年的状元乃是一名不经转的商人家女,姓原名秋白,乃是一清雅貌美女子,这惹得京都男儿热血沸腾,显然又是一个好妻主人选,这原家也算是富商了,柳家多处商行被她家出资并吞,那时金家避嫌并未参与,等长乐病情稳定了,命人前去打探,这才发现,柳家产业如今多数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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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府邸
时间过也不知是快还是慢,她竟也熬过了这个冬天,原本她以为这么寒冷的冬天,只留下她一个人,怕是要死的,他终究是决定离开了她,即便她不愿意,即便她做了很多努力力挽狂澜,可仍旧无用。
他送来的和离书,哪里是和离来着,分明是问罪,她看了许多遍,竟是不舍终究没有盖章,她亦是没有前来讨要,也没去官府报备,如此此事竟是一直放了下来。
有时候金长乐躺在床上,总是想,是不是自己死了,他才肯回来看一眼?她不敢确定,也不能去尝试不是?他既是如此选择了,她唯有成全,也只能成全,却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日日在府中待他,护院全部撤走了,小偷倒也光顾了两次,却始终不见他来一次,而他柳如风,如今是新皇跟前的红人,乃是御林军总管,新皇倒也召见了她一次,只说无论如何不能忘记她斩杀柳家百口,虽是皇命不能问其罪,却终不能释怀,只愿金家交出影子军,从此两不相见。
金思雅坐在长乐床前,不无担心的看着她:“身体好些了就出门走走吧,散散心也是好的…”
长乐点头:“姐姐无需为长乐担心,长乐身子无碍,只是懒得动,也不想出去。”
“这怎么行?好好的身子也躺坏了,叫十三带你出去走走,别惹姐姐生气。”
长乐伸手牵起她的手,失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一会便出去走走。”
金思雅闻言一声叹息:“你们兄妹总叫我有操不完的心,思文自从走了以后竟是一点信息皆无,直叫我担心啊…”
金长乐劝慰道:“姐姐不用多想,那花不语服下十三给的药,总会找上门来的,不敢对二哥怎么样的。”
“但愿如此吧,”金思雅点头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一会就叫十三来,你给我打扮打扮,一身的病气,出门散了去!”见她点头应下,这才放心离去。
金思雅出了门去,不多时小厮尔珍便来了,年前西郊别院里侍候留如风的小厮多半被杀,斯琴竟也是被害悄悄去了,金长乐如今换了小厮还有些不大习惯,总算尔珍也是尽心尽力,主仆二人也总是无话,梳洗完毕,二人刚要出得门去,前院小厮却跑来禀报:来客了!
金长乐快步行到前厅之中,不禁欣喜笑道:“这是吹的哪阵风,把你们给吹到这么远来了啊!”
花妙菡轻哼一声喃喃道:“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想欢喜楼的坛子肉了,不过我弟弟倒是蛮担心你的…”
花映真也站立起身上前一步担心道:“现在身子如何了?听说你病重,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姐姐身怀有孕,偏又晕船,要不早到了。”
“真的啊!”长乐看着花妙菡的肚子,尚还平坦不禁欣喜道:“七皇子乐坏了吧!真好…”
七皇子拱手笑道:“多谢长乐还记得在下了,妙菡身子多有不便,这回要多加叨扰了!”
金长乐示意他们坐下愉悦道:“这说得哪里话?长乐欢喜还来不及呢!欢迎欢迎啊!”
花妙菡嚷嚷道:“那我要去欢喜楼吃坛子肉!”
青瑒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提醒道:“妙菡!欢喜楼易主了!”
金长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没关系的!欢喜楼厨子还在的,咱们就去吃坛子肉!今日我做东,妙菡喜欢吃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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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楼如今姓原,原秋白中了状元之后,与柳如风走得很近,长乐虽未出府,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她千般想象,万般想象,却也从未想过,他二人竟如此亲密么?
长乐与花家姐弟还有七皇子青瑒走进欢喜楼二楼,便一眼瞧见了柳如风,他与原秋白二人坐在窗边,那厮正调皮的往柳如风脸上弹着饭粒,柳如风只宠溺的笑笑,又似孩童般弹了回去,二人嬉笑低语,金长乐站在一旁竟是不能再动。
花妙菡眼尖上楼便看见了柳如风,她扑身过去:“如风!你真的在这这里啊!”
柳如风转头,笑容顿时挂在了脸上,他见长乐只痴痴地看着他,也只稍微顿了下目光,却登时转过了目光笑道:“这不是花小姐么,真是好巧啊!”
花妙菡瞪着原秋白,对柳如风言道:“如风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若不嫌弃不如嫁给我做小吧!”
柳如风轻声笑了起来,青瑒冲了上来,拽住花妙菡怒道:“胡说什么呢!这辈子你都别想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