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将叶彤扶起,没等起身站起来,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仿佛是不敢置信的伸出双臂将他后颈搂住。
借着他的力气站起身来,她酒气熏熏地吐着泡泡:“白、白瑾米?不是做梦吧?”
白瑾米撑着她的身体,一手去扳她的手臂:“先放开,送回去。”
柳意揉着手腕处的痛处,呆呆的看着二。叶彤使劲揽着他,却不松手,将自己挂他的身上,吐出的声音似哭似笑:“不放开,一放开就没了。”
“叶彤!”白瑾米皱眉道:“喝多了。”
“小米,知道吗?”她眼中竟落下泪来:“恨早没遇见,恨家没有柳家有钱有势,要是但凡要是有一样,也是的是的…”
白瑾米用力扯下她的双臂,下意识回头看柳意:“她喝多了,还不过来帮忙?”
柳意的思绪却还停留叶彤的话上面,正如传言那般,其实她也一直怀疑白瑾米入赘的目的。可能是因为大哥,可能是因为权势所迫,总之是不会因为喜欢她…她脑中嗡嗡作响,心乱如麻,目光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装作大方地对他摆手:“回家了,先给她送回屋去吧。”
说完竟不等他答话,转身跑掉了。
白瑾米看着她的背影,一松手叶彤立时滑到地上。他怔了怔,只得再次伸手将她拽起来,她的屋子就天井,他心里厌烦,惦记着柳意,几步将拖到。
屋内漆黑一片,夹着到桌边点了灯火,三两步到床边,没等放手,叶彤自己就滑下去了。他松了口气,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屋外寒风刮过,窗棱嘶嘶作响。白瑾米有点担心柳柳再没耐心,可他刚转身要走,叶彤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瑾米回身看她,叶彤仰着头抱着他的胳膊直直地看着他的眼:“小米,不喜欢柳意的对不对?是被逼的对不对?”
他瞥着她的眼,她咬唇道:“别这么冷漠,其实、其实这世上好姑娘很多很多,就算不是,也值得更好的去真心喜欢对待…”
实无语,他不想解释,用力将自己胳膊从她怀中抽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叶彤,不相信醉成这个样子了,这世上自然有真心想待的姑娘,不然又怎么会入赘柳家。”
她怔怔地看着他:“…”
白瑾米已经转身背对她:“只当醉糊涂了,免得日后尴尬。且记得,入赘柳家是自愿的,与柳家钱财权势统统无关,没有任何逼。”
“…是说…”
是喜欢柳意的?
叶彤没有说出口,因为已经毫无意义,白瑾米大步离开了屋子,他临走时候使劲关上了门,显然是恼怒其中。
一行泪水缓缓滑落,她将自己埋首软褥当中。
白瑾米从白府出来一路疾行,可待回了家中,柳臻却等他俩个,显然柳意是根本没有回家。他对上大哥责备的目光,转身就出了院子。
柳意的生活简单得很,除了白家自己家那就是去了柳家酒楼。柳少龙独自开了一个小酒楼就想聚楼的转角处,每每与白瑾米生气了,她定然去那解闷。
直接到了酒楼,果然,柳少龙正是气哄哄的往外冲:“白瑾米那小子又找揍了吧!这等着,这就去找他!”
柳意一瘸一拐地跟他后面:“小六子误会了啦!”
三刚好遇见。
柳少龙拳头一挥,刚好被他擒住,二视线相交,白瑾米不屑地摔了他的手。
柳意低着头一边,看着自己的脚尖。
“过来。”
他站门口,目光穿过柳少龙直接落柳意身上。
她嘟起嘴,看了他片刻,最终无奈地挪动脚步,他这才发现她的脚似乎是扭到了。
柳少龙伸臂拦住她,扭头看向白瑾米:“白瑾米,不许再欺负柳意,记得了?”
白瑾米只看着柳意:“欺负了?”
柳意扶着柳少龙的手臂,缓缓摇了摇头。
白瑾米直接走了过去抓着她的手就走,柳少龙虚挡一下,到底还是放了手。家夫妻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才好。
看着二走出酒楼,他冲白瑾米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才算作罢。
站大门口,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雪来,到了年底,二马上就十八了,可此时还像过家家一样。
柳意跑出来时候扭到了脚,站了门口扭扭捏捏地不肯再走。
白瑾米抱臂站了她的面前:“跑什么?跑的是什么?”
如今他的个子早已经窜高,她不懂他说什么,只能仰着头看着他:“什么?”
他扯着双唇:“叶彤喝醉了,叫把她从身上扯开跑什么?”
她呐呐道:“、不知道。”
他淡淡瞥着她:“若是一直不出来,有什么事后不后悔?”
“啊?”柳意愣住:“什么什么事?”
“说呢?”白瑾米白了她一眼:“孤男寡女,一个好色的醉鬼,说能有什么事?”
“好色的醉鬼?”
她想起叶彤的举动,顿时气愤起来!可不是?她刚才是太冲动了,竟然将他们两个扔下了,多危险!
柳意气呼呼地看着他:“那有没有被她怎么样了?”
他用不争气的目光回视她:“以后记得 ,若有姑娘往身上扑一定要用力推开。”
这还用说!她伸拳捶了他的肩头:“问她怎么了!”
白瑾米斜眼:“她醉成烂泥,给她扔雪地里了。”
她撇嘴:“骗!”
他勾起唇角,走她身前蹲下了身子:“上来。”
她为了解恨使劲往他身上一扑,没想到他稳稳驼住了,一起身假意晃了晃二差点摔到,柳意慌乱中搂紧了他的脖颈。
白瑾米低笑出声,背着她向柳家走去。
柳臻一见他追出去早放心去睡了,他背着柳意直接回到房中,找了简单的药给她敷上,见她手腕处又有擦伤,抿了唇瞪她。
她委屈至极,擦了点药乖乖地到床里去睡。
其实她只是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一直吃不准白瑾米的心思,他是否像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他是否像自己意他那般意自己。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去,白瑾米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
睡梦当中,柳意似乎察觉了这一丝温暖,登时转了身投入到他的怀抱当中去。
他伸手摩挲着,这才发现她脸上有泪。
白瑾米为她轻轻擦去,忍不住低头她脸上轻轻啄了啄。
微微叹息着,距离十八岁还有一个多月,他一手探到她的后腰处轻轻摩挲着,忍不住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柳意睡得香甜,每次都是这样,她十分容易入睡,然后翻滚过来到他怀里考验他的意志。白瑾米松了她,刚要背对她,不想不小心碰到她脚踝,她毫无动静,却是吓了他一跳。
坐起身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想着柳意的小别扭,知道是来源于自己,默默算计着日子,其实距离十八,也不过是差三十二天、而已。
他慢慢滑□体,不出意料的,片刻功夫,柳意的手脚又缠了上来。
任她爬上自己的胸膛趴好继续睡,白瑾米也闭上了眼睛。
至于圆房什么的,还是等三十二天之后、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喜欢这一对啊!我好想一直这么写下去啊!
你们不要打我啊!水笙的番外和柳臻的在后面啊!
94少年夫妻篇(终)
次日一早,柳臻去白家转了一圈,之后便听说叶彤离开了白家,也不再接受白家的资助。白瑾米对此事是毫无反应,柳意却很吃惊。
因为她的脚崴了,所以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了好几日,白瑾米这几日忙着置办年货,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他待她仍旧和往常一样,柳意有点小纠结了。
快满十八了,她挖空心思是想和小米再进一步关系,可是,虽然二人每日都同床共枕,但是亲密是绝对没有过的。
她知道自己睡姿不好,总喜欢往他身上蹭,但是也没见过这么自制的,实在有一点泄气。冬日严寒,转眼就到了小年,白家邀请她们去一起过,问了大哥,他欣然答应,喜欢人多的氛围。
柳意的脚伤已经养好,因为身体不便已经十来日没有好好的沐浴过,叫小厮给屋里浴桶打了热水,她准备好需要换亵裤小衣统统挂在屏风上面。
白瑾米在书房读书,她存了心思非要诱惑他一下,脱衣服之间将衣裙什么的都扔在了床上。将自己没入浴桶当中,热乎乎的感觉充满了全身。
地龙烧得火热,屋内很暖和。柳意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她先将自己洗了洗,热水就在旁边,水温凉了凉,就自己加一些…
过了半晌,热水已经填没,水逐渐凉了彻底,可白瑾米还是没有回来,柳意恼羞成怒使劲拍了水花弄得满屋子都是水。
从浴桶爬出来,连个遮掩物都没有,她原本想等他回来给她拿衣裙结果谁也没等到,自己却是冷得很,忍不住从水里走出。
说来也巧,等他他不回,不等他时候他偏就回来了!
柳意刚从屏风后面跑出来到床前,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她下意识回头,只觉得一股寒风吹得前胸冰凉,一个人影闪身而入,吓得尖叫一声跳上了床里。
待她钻进被底,定睛一看,正是白瑾米从外面进来。他一身的寒意本来是要快步走进来取暖,可一见她光溜溜的身子也是呆了一呆。
不知是什么情绪使然,她恼道:“白瑾米!你看什么呢!”
他缓过神来,木着脸靠近床边,一双冰凉的手先探入了被底。柳意下意识躲了躲,可他两手交叠显然只是想取暖。
“我问你,你看见没有?”
“什么?”
他看着她仅仅露出的脑袋瓜,目光坦然:“有什么好看的?小胖孩儿一个。”
柳意顿时更恼,她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她胖,她的确是有点…圆润啦,但是、但是绝对不什么小孩子,比起同龄人,她比较满意的就是胸前两团发育比较良好,他却十分嫌弃的模样,只气得她忘了自己才赤 1裸,一脚踹向他,直接给他踹开了去!
白瑾米仿佛是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垂目看着锦被,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湿了…”
柳意缩回白腿,狠狠地瞪他:“木头疙瘩!”
他继续看着被:“被湿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卷着自己一骨碌坐了起来。
细细看着自己全身都裹住了这才站起来,柳意的脚光洁白净,她点着被褥扁嘴道:“这可怎么办啊!”
原本她们床上是有两床被子的,这一下就剩一床了,白瑾米嘴角微抽,随手拽下了床帏,他站在床外背过身嘱咐道:“你先穿上小衣。”
柳意道:“被浴巾拿来我先擦擦。”
他到柜里拿出来从床角塞了进去,听见她小声嘀咕着:“都冻死我了你才回来,阿阿嚏!
”
白瑾米的眼前顿时划过一片白嫩肌肤,他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深深呼出了口气。耳中是她在床上穿衣的窸窣声,不消片刻她将湿了的被褥都踢下了床。
再次拉开床帏,就看见她白白的脚丫子站在眼前。他拿过她的鞋子放在床边叫她穿上站去一边,等她走开之后才抖开新褥铺好,听着身后喷嚏声又打了两个,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侧身让开,让她赶紧上床。
柳意的确是感到冷了,她哆嗦着钻进了被底,看见他还犹豫着顿时有点生气:“我不管你了啊,这被子是我的了要是不想进来就去抱一床来!”
抱一床也行,可白瑾米此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其实二人成日翻滚在一处,尤其柳意总往他被里钻一个被也不知盖了多少次了。
他去一边洗漱,柳意缩成一团,只觉得越来越冷。
不一会,屋里一黑,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黑暗中熟悉的书香味道窜入鼻尖,被一掀,温热的身体就挨紧自己躺下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委屈,总觉得自己一直被他吊在半空中一样,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使劲挨着他蹭了蹭。
白瑾米伸臂将她揽入怀中,这一动作让她鼻尖微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伸手擦去:“哭什么?冷了?”
柳意爬到他的胸膛上面,一对一对的泪珠直直的就砸在他的脸上,她一边抹着一边轻轻啜泣,哽咽着连话都说不清了:“我、你、你嫌弃我…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欢我是吧?你是不是喜欢像叶彤那样的…她模样好学识好聪明貌美的…是不…是不是嫌弃我?”
他怔了怔,觉得十分好笑,也真的轻笑出声了。
她更是哭得厉害:“我是有一点胖,但我大哥都说了这样才可爱的。”
白瑾米忍俊不禁,顺着她的话说道:“嗯,对,胖点才可爱。”
她身上的软肉摸上去软软的,其实充其量也就是有一点圆润,根本不胖。不过就是他平日从不夸赞,可能就让她自卑了去…
她感到他的调侃,更是委屈伏在他的身上竟然哭泣不止。白瑾米这才惊觉她十分的认真,不过就是逗她的一句说她是小胖子说她身材像孩子怎么就这么伤心?
他无措的要起身,可柳意趴在他身上呜呜的哭就是不下去。
任命的躺下去,他想着安慰她的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来:“哭什么?也不是什么都比不过叶彤啊!”
柳意抬起头来:“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想着:“她没有你笨。”
“…”
“还有,”白瑾米在昏暗中仿佛都看见了她鼓鼓的两颊:“你这比她大。”他推开她一点,一指戳在她的柔软上面。
他这也算非礼了,也算调戏了,可柳意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她勒紧了他的脖颈,无比愤怒地用手肘压着他使劲勒:“你看过她的了?”
白瑾米被她勒得上不来气:“这还用看吗?很明显的事。”
柳意咬唇低叫:“打死你个色鬼,怎么就盯着别的姑娘那个地方看!”
他被她胡乱打了几下,因为不知如何解释也无法解释这样明显的事实,一个用力将她从身上掀了下去,她刚待要起,白瑾米翻身压上了她的。
她愣住了,这个姿势也有点太那个了…
气愤顿时有点窘迫,白瑾米胸腔中的那颗心也跳得飞快,他缓缓靠近她的脸,黑暗中她紧张着不时乱飘的目光模糊可见。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他的唇就停在她的双唇上面。
“小、小米,”柳意抱住他的腰身小声道:“你好重啊。”
“我问你,”他的呼吸都吞吐在她的唇边:“在我要回来的时候洗澡,什么都不穿是不是想要勾引我圆房?”
心思仿佛被洞察一般,她顿时恼羞成怒:“我哪有!”
白瑾米一手撩起她的长发,上面还带着些许的香气:“还说没有,每日都往我身上爬,还说没有?”
柳意窘迫至极,她也知道自己睡相极差。
他句句都是调侃玩笑一样的,半分正经都没有,她想起自己昔日对他的爱恋十分心酸。叶彤虽然走了,但是以后他还会遇见更多的叶彤,形形□的女孩子,各种各样优秀的姑娘,她顿时有点泄气。
其实她是真的想跟他圆房了,至少当他第一个女人,作为他的妻子才能安心。
踌躇了半晌,他一动不动,柳意轻轻松开手臂,沮丧道:“是,我是想和你圆房,谁叫你总不喜欢我碰都不碰我…”
话还未说完,他温热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她错愕无措,只能任他掠夺口中的所有,任他登堂入室疯狂似的纠缠着自己的香舌。紧接着男子的气息席卷了开来,柳意脑中嗡的一声,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瑾米松开她,让她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摩挲着她的鼻尖:“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她心如捣鼓,小心翼翼地开口,连声音都变了一个腔调:“你——喜欢?”
他不说话,只伸手去扯她的小衣衣带,柳意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不想越是挣扎脱得越快,白瑾米埋首在她的胸前,细细的品尝着少女的芬芳。
她犹如梦中,还觉得十分不真切,他这是在干什么?是要圆房?
还没想到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柳意就被他褪掉了所有,她触碰到他火热的肌肤,在这寒冬仿佛是最后的温暖一样忍不住投向了他…
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也没有人教过,白瑾米凭着本能,也试了三四次才找到正确的门路,刺穿她的那一刻,他抱着她久久不敢再动。
柳意疼痛难忍,抓过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他双重折磨,更是难受。
一个抓着他的手臂,含糊其辞地呜咽着:“你要是让我更疼我就让你更疼…”
一个卡在她紧致的内壁当中,进退两难…
白瑾米试着动了动,手臂上果然传来了更痛的感觉,可已经被陌生的欢 1愉刺激到了,他如何能停的下来…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初夜,两个人都疼得厉害,可即使这样,柳意也觉得十分幸福,不知是否是在梦中,迷迷糊糊时候听见白瑾米满是爱惜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他说,笨蛋,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好了吗,下面开始水笙和丈夫们以及柳臻的番外,一共五章,想停在九十九章,寓意完美,O(n_n)O~
95一妻四夫篇(一)
某日,花锦瑟忽然起了心思,拖家带口的到省里探望柳臻兄妹。
柳臻得了消息,只得装模作样的回了白家,柳意和小米留守柳家看家。
正月刚出,本来白家一直做着迎接小王爷的准备,可人家只送来了要到的消息,结果足足过了三个月,等到了春暖花开,他们一家人才走到。
柳臻这小半年都在白家住着,因为还是个挂名的,也和白家兄弟正常排着日子过,水笙乐得与他一起,一个女人应对三个如狼似虎的丈夫,的确是十分辛苦。
她不时就拿他做幌子,二人同床异梦倒也过得十分坦然。
花锦瑟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五月,彼时柳臻觉得自己等的花都开了,那日正是在院里晒阳阳,忽然听见街上一阵喧闹,紧接着白家人都跑向了一个方向。
他懒懒地躺在摇椅上面,忽然觉得十分的困乏,心里一下一下的跳着,听着前面的声音,柳臻知道,是姑奶奶来了。
白家老大不在,老二不在,老三也不在,人家都有事情要忙,只有水笙在。
他看着花锦瑟与小王爷一起走进院子,觉得阳光一下刺眼了起来。
眯着双眼看着二人,柳臻缓缓摇着摇椅。
花锦瑟走在前面,朱少君见他这般模样只对她笑道:“你看看柳臻,好像傻掉了。”
她背着手,走到他身前站住,因为阳光都被她遮挡住,他才睁开了双眼。
“柳臻,”花锦瑟皱着眉头看着他:“知不知道你姑奶奶我为了来看你吐了多少次?”
“嗯?”吐了?
他停□子,缓缓站了起来:“为什么吐?”
花锦瑟没好气地瞪他:“心里不痛快!”
心里不痛快?
柳臻木着脸,一点表情也看不出来:“谁惹你了?”
她用不争气的目光盯了他半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花锦瑟之子已经三岁了,这下子白佳音可有了玩伴,三个小萝卜头凑到一起不是你哭就是他哭,总之白府是热闹了起来。
水笙顾着照顾客人,正好让柳臻帮嬷嬷带孩子,他乐得逗弄小家伙们。
花锦瑟等人这就在白家住了下来,柳臻这下有事情忙了。
他每日早早起,总是牵了白佳音的手在院内练习基本功,等她马步蹲上了,朱家的小子也就起来了,白蓓萝与他总要到院里玩耍的,三个孩子总是闹成一团,最后妥协的永远是他。
花锦瑟上街的时候,柳臻便将看孩子的差事还给了嬷嬷,她是存了心来看他兄妹。白瑾米与柳意圆房之后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的甜甜蜜蜜,让她放了不少心。
只这柳臻,实在在人操心,她原本以为白家第二女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结果水笙生出来之后,送去的消息只说是白家的,她娘在家里絮絮烦烦的说着柳家要无后了,非要她过来看一次。
她如何能放心,白家兄弟三人,他柳臻还是一个外人,怎么能斗都过他们,看看水笙的肚皮就知道了,花锦瑟也是借此机会想要敲打敲打柳臻。
感情的事情不去争不去抢,如何能得到?
借口说上街买点东西,柳臻陪伴在旁。花锦瑟只说要去买点首饰,他默默跟在身后,只觉得二人之间距离遥远。
她进门的时候他其实都看见了,小王爷对她母子百般呵护,夫妻二人斗嘴欢乐无限。他恍惚跟着她,本来以为会很痛很痛,痛得痛不欲生,但是却只有点累,往昔那种不甘以及难过都仿佛随着时间冲淡了去。
就像他对柳少谦说的那样,人的一生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圆满,不是你喜欢谁就能娶谁,也不是你想要就必须能得到。
一旦得不到唯有放弃,从未得到过,放在心里偶尔想一想,放在回忆里让她逐渐消散,也总有一日会消散。
花锦瑟数落了他一道,其实他根本没听清她都说了什么,不过就是嗯嗯啊啊的附和了一番,她戳了他的脑门,就像多年前一样。
他难得想笑,可脸上表情僵硬,实在又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