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应下,并且用非常强硬的态度‘说服’了白瑾玉,当然她背地里也是安抚外加肉偿哄了两场才算了事。
如此一来,柳臻终于如愿,在‘妻子’的陪伴下一起进京探望姑奶奶了。
他想法简单,总要让她放心不是?
可一想起要离开白佳音,他忽然就有点舍不得了,这孩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过这一次却招来了全家人的反对,就连水笙都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过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不是白家人的反对,是白佳音蹦蹦跳跳的身影,大冬天的,这孩子活泼着总想出去玩,平日他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么远的门他是真怕给带出病来小家伙遭罪。
所以他也只能在临出门的那一天,恋恋不舍的抱了又抱,最后还是撇了她去。
只在白佳音的小小鼻尖上点了点:“听嬷嬷的话,等爹回来给你堆雪人玩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我这文还有多长完结,大略算了下,全都交代完事,估计40W,也就是说还差5W左右的样子。
☆89、共妻守则八九
第八十九章
从省里出发,水笙按照柳臻的要求独自上了京,当然不算一个人,在她心目当中,没有白家兄弟陪着那就是一个人一样了。她二人雇了一辆超级华丽的马车,里面还有暖箱,住宿在内都没有问题。
他这是打算要日夜兼程了,到了驿站就换马,看来是真的很心急。
她全凭他的安排,自从离开了省里胃口就不大好,可能也是惦记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恹恹的,也是在路上颠簸,总觉得嗓子眼堵得慌。
柳臻日渐沉默,总是面无表情。
京城当中可是热闹,为了妻儿,这小王爷连圣旨都搬了出来,到底是将俩人迎进了王府,自己是先当了爹再当的丈夫,花锦瑟给了他点好脸子,可是让他一直乐得找不到北。
水笙到达京城的时候,觉得自己坐车坐的都要吐了。
柳臻一改往日淡漠,亲自接了她下车,她有点虚脱,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只好搭着他的手臂走下马车。
小王爷府上自然是人来人往,来贺礼的络绎不绝。
因为婚礼也只有新郎官一个人对着空盖头成的亲,所以众人皆知,花家女对其的重要性,送的贺礼都是冲着花老板来的。
朱少君给儿子取名飞宇,寓意美好。水笙刚一下了马车就被柳臻拖着去见花锦瑟,此时她月子已满,正是在后院里带孩子玩。
其实水笙有点累,但是柳臻走得很快,她只得勉强跟上。到了后院里,早有小厮引路到了新房去,花锦瑟还被小王爷下令歇着,孩子自然是有奶娘帮忙照看,而至于这位刚荣升为爹爹的义贤王,则变成了二十四孝夫君,守在床前是哪也不想去。
二人见了礼,花锦瑟瞧是她们二人很是高兴,招了手脚水笙过去。柳臻抢先一步到了床边 ,襁褓当中的孩子脸色微红,睡得十分香甜。
水笙一进屋里就觉得闷热,她身上穿的是棉衣,可这屋里却是烧得太热,怎么办,只能挺着。花锦瑟高兴地指了孩子笑道:“柳臻你看这孩子长得像谁?”
柳臻仔细看了看,小家伙的脸圆圆的,眼睛闭着实在是看不出长得像谁,不过花锦瑟长的是好看的,他直接无视了小王爷木然道:“像姑奶奶你。”
花锦瑟得意地冲着孩他爹道:“你看!我就说像我吧,可是我的好儿子!”
朱少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儿子自然是像我!”
水笙站在一边,只觉得头昏脑胀。花锦瑟见她脸色不好,忙叫她过来坐下,柳臻只管看着孩子,看了一会儿竟是伸了双手要去抱。
朱少君却是抢先一步,抱起了孩子,花锦瑟怕他抱闪了腰,赶紧呵斥他放下,奶娘也在旁紧张地盯着他,就连柳臻也一动不动地看着…
他几个人有点…水笙怔怔看着,柳臻的目光定定看着小王爷,他一直在看他,一直在看,那目光太复杂太复杂,复杂得她一下就猜到了。
原来如此,他不看花锦瑟,不看孩子了,看着那朱少君只掩藏了所以情绪。可惜他藏了一切 ,却始终藏不起,那眼底的艳羡以及嫉妒。
她没看错,原来柳臻这么急着回到京城,还要她一起回来是这么个原因。他不是不懂得感情,只不过,他喜欢的,是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
所以他放弃了,所以他远远的看着她。
柳臻——喜欢花老板么。
水笙最后的意识就是叹息,她直直栽倒,幸亏王府的地上全是地毯,才没伤到。花锦瑟低呼出声,柳臻这才发现她的异常,赶紧将人抱了起来送到客房,不多一会儿,王府内的大夫就过来给她诊脉。
柳臻的心,一直还在那张床面前,只站了这边床边发呆。
大夫缓缓起身恭敬道贺:“恭喜柳大人,夫人是喜脉。”
他尚在魂游:“什么?什么喜脉?”
老大夫笑道:“夫人有孕了。”
有孕了?
柳臻叫了他去开保胎药,一个人坐在水笙床边,她舟车劳累,实在是乏力竟然睡了多半天,等醒来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屋内灯火很亮,水笙觉得十分刺眼,睁开了双眼还有点难受。
“我这是在哪?”
“在王府,”柳臻淡淡道:“别动,好好养着,你现在是两个人了。”
“俩个人?”水笙察觉出不对劲来:“你说什么?我、我有了?”
“嗯,”柳臻面无表情:“是我的孩子。”
“什、什么你的孩子?”水笙气息微乱:“我跟你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是你的孩子了?这个是瑾衣的!”
“不,”他瞥着她:“是我的。”
他坚持说是他的,水笙回想起昏倒前他的作为,忽然理解了他的一切行为。原来他一直这么淡漠的,小心翼翼的掩藏着所有心事。
“柳臻,”水笙看着他的眼:“你喜欢花老板是吗?你带我回来是让她放心的吗?现在我有了孩子还想说成是你的,是不是想都为了她安心?”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那么卑微的,那么些年的笑容全都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些心事仿佛是从未经历过,不是他的一样。
“我说的没错吧?”水笙轻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无情了?原来不是无情,而是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的姑奶奶了吧?”
“住口!”柳臻拂袖,明明只是恼怒,带起微微的风却全都吹拂在自己的脸上一般,逐渐热了起来。
她见他这般模样更加笃定:“可怜你三言两语就威逼利诱将柳少谦心意转去,自己却深受其乱,柳大掌柜的?你入我白家也是一时临时起意的吧?”
柳臻不回答她,却是冷笑连连:“既然你也说了是三言两语,那只能说柳少谦对你的心意是假,根本不值得推敲。”
水笙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笑意更浓:“你说错了,我倒觉得柳大哥聪明得紧,明明是一箭双雕,你刚好是给了他一个将下的台阶,仅此而已。倒是你想不开,恐怕此生无望,不如也出我白家,去寻一门真正的亲事,生一打的孩子,总有一个家不是?”
他定定的看着她,差点破功。
不过这二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柳臻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扯着面皮古怪的笑了。
水笙被他笑得发毛,瞪了他闭了眼是眼不看心不烦。
柳臻叫来小厮去给她熬保胎药,自己守在床边亲自拧了手巾给她擦脸。她受宠若惊,而且是真的惊了,差点跳起来。
他动作轻柔,脸上似笑非笑的,脸皮绷得极紧。
她急忙推了他的手去:“你这干什么啊?别碰我,我自己擦。”
他按了她躺回床上:“别动,要照顾好我的儿子。”
水笙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儿子好不?”
柳臻给她仔细盖上被:“对,你和我的儿子。”
她气得都要笑出来了:“这明明是我和瑾衣的孩子,柳臻,你做梦呢吧?”
他也不再争辩,坐了床边只等药送了来,又端在手里吹了热气,这副模样分明是细心体贴的丈夫应该照顾妻子时候做的。
水笙再气他,也不敢拿孩子开玩笑,她接过了药碗,慢慢喝了下去,不想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还备下了蜜饯,柳臻送到她口边,见她张口咬住含在了口中,又是扯出了一点笑意。
他要是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话,可能她还会习惯点,就是这么个笑,诡异得紧,水笙知道他心里微微扭曲变态,实在是忐忑得紧。
“你笑什么?”她推了空药碗给他:“我想早点回家去,不知道什么能叫我回去?”
“回去?”柳臻转身将药碗放了一边去:“你身子还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能孩子稳定了咱们就走。”
“真的?”水笙有点后悔出来这一趟了,若是瑾衣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呢!
“嗯,”他微微点头。
她见他回答得十分郑重,轻轻松了口气。
想起他单相思,或许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水笙觉得他十分可怜。
“别惦记那些镜花水月了,”她真心真意道:“好好的娶一个媳妇儿,既能传宗接代,又能开展自己的新感情,不好吗?”
“不好,”柳臻又现出古怪笑意来:“你就这么想我从你们白家出去吗?”
“…”
水笙叹着气,实在觉得和他无法沟通。
他好似挑衅地挑眉:“找一个不熟的人成亲还不如在白家住着舒坦,你那些花花肠子还是收起来吧,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和,”柳臻顿了顿才道:“和白佳音。”
她咋舌:“你真是变态,这是我的孩子,也是白家的孩子,与你何干?这么做对你什么好处也没有啊!”
他笑意加深,竟然是笑得前仰后合了:“好处多着呢你们都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呀!”
她就知道他的心跟正常人长得不一样,实在是无言以对。
柳臻笑声戛然而止,忽然拂袖起身,背对着她悠悠道:“等这个儿子生下来我就儿女双全了。”
水笙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正常,打算装聋作哑,正是沉默,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进了来,他推门之时,正带入一股冷风,吹得她立时打了个冷战 。
他当时不悦道:“什么事这么没规矩?”
小厮急道:“前线传来急令,小王爷请柳大人去前堂一叙!”
柳臻皱了眉,回头叮嘱水笙说道:“好好照看我儿子。”
说完也不等她应声大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柳臻啊!
☆90、共妻守则九零
第九十章
柳臻这一去,就再没瞧见人影。
小王爷派人相告,说他匆忙之中离开京城奔赴前线打仗去了。她一面庆幸白瑾塘离开了政治权利的中心地带,一面也为柳臻微微叹息。
他默默的爱恋,花锦瑟全然不知。为着小王爷也是豁出命去似的,这个人来去匆匆,本来恼他诸多作怪,可终还是真心待过白佳音,又百般帮忙,水笙在心底也为他祈福,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她这一次怀孕更是出奇,也不吐也不难受了,这孩子出奇的安静,除了到了京城那时因为突然水土不服昏倒之外,一切都跟平常人一样。
花锦瑟担心她的人身安全,本来想留她在京城生产,可水笙哪能留下,只说想念孩子必须要回去省里。因为都做了母亲,知道牵挂孩子的心情,所以她也没勉强水笙,还派了一队侍卫送她回省里。
年关将至,水笙赶着回去过年,也终于忍了劳累,在年关的最后两天到了省里。白家大宅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侍卫上前敲门,她着急从车上已经下来等待。
大冬天的,她披着柳臻给她留下的貂皮斗篷,这本就是他口中真正的貂皮的,与小佳音的是一对,他上战场时候特意留下让她戴回白家。
老白上前开门,一见是夫人回来立刻大声叫嚷了起来,那一队侍卫将人送到立刻返回京城。家里只有白瑾塘在,年的最后两天,白瑾玉正回去货店做最后的清点,白瑾衣也去了养生堂对账。
唯有他放假在家,见了水笙极其不敢相信,使劲抱了她,笑着亲了又亲,一看她身后没有柳臻,顿时打听起来。
她只得实话实说,说他上了战场。
白瑾塘唏嘘不已。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水笙先去看了看白佳音,小家伙许是被她扔怕了,抱着她的脖颈撒着娇,非要她抱。
她也是想孩子了,在她小小的脸蛋上掐了又掐,啄了又啄,实在不舍得放手。屋内地龙烧着,温度不低,水笙解开了斗篷的带子,白瑾塘本来是跟着她站在她身后的,此时正赶了前面逗孩子玩。
一眼瞄见她的肚子似乎微微隆起,眼睛瞪了老大:“水笙?我不是在做梦吧?”
水笙将斗篷交给周嬷嬷,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笑着将他拍开:“做什么梦呢?”
白瑾塘大喜道:“我又要当爹了?哈、哈哈!”
水笙实在是憋不住笑意:“嗯,你们三个人又要当爹了。”
他傻笑着贴近了些,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因为月数不大所以根本不算明显。她好笑地扯着他的耳朵,想将他推开一些。
他动作轻柔,一手搁在她的肚子外面轻轻游动:“我大宝贝的时候都不在你身边,这次可要一直陪着你呵呵。”
她嗯了一声,想了想提醒他说道:“这个一定是你二哥的。”
白瑾塘傻笑中还不忘白了她一眼:“分那么清楚干嘛?还不都是我们老白家的?”
水笙想想也是,估计白瑾玉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共妻的世界,其实他们在意的可能更多的还是家庭和睦,夫妻和美。
左等右等不见白瑾衣回来,她有点坐立难安。
本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是想最先跟他分享的,此时他不在她觉得十分的遗憾。想着上一次怀孕,他也是去出了远门,那一日,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眼前,然后兴奋的扑了过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白瑾衣永远奔波劳碌,第一时间能回来就立刻来见她。水笙越想越是想念,索性重新披了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就要去养生堂。
白瑾塘如今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他自然不能放任她自己出门,可她偏要自己去见白瑾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送她去养生堂的门口。
二人从白家大宅出来,慢慢走在大街上。
有认识白瑾塘这个热心的小子的都上前打招呼,水笙欣慰不已,白老三终于长大了啊!街上还有点滑,冰雪银白的世界里,他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陪着,这一幕仿佛倒退了三年,彼时这少年还那么娇羞爱恼…
她心里是甜的,甜丝丝的全的甜,原来是这样。在这多夫的世界里,三个丈夫各有不同,有的人感情炽烈,纠缠不休。有的人温如水,细水长流体贴感动,还有的人总在不经意间恼了你他少不经事时你怜惜他,可他长大时候又怜惜你。
若讲失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疼,若讲共有,每个人又都有每个人的好。
她反握住白瑾塘的手,二人彼此牵引,感觉到从未如此的贴近。
大过年的,养生堂生意不佳,可白瑾衣自从得了水笙将要回来的消息之后,就想趁早对了这一年的账,好过一个消停的年。
他正是在内堂里忙碌着,忽听外面一声低呼,然后就没声音了。因为人来人往的也没在意,可刚一低头,只听内堂门帘一掀,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白瑾衣一抬眸,顿时愣住。
水笙笑吟吟地就站在面前。
他立时惊喜交加站起来将她拥在怀里。
白瑾衣的身上总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她伸臂环住他的腰身,觉得安心不已。
他心疼不由得变快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说还得两日吗?”
水笙怎能不急着回来过年,她在信中却是隐瞒了身孕的事怕家人担心。此时到了白瑾衣的面前,更是想马上与他分享这个天大的喜事。
她引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面,起初白瑾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待她引着他划了个圈,这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水笙?这是真的吗?”他重新摸过:“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身子了?”
“嗯,”水笙重重点头:“我一到京城就发现了,瑾衣,我总算对得起你,你有孩子了啊!”
他大笑出声,伸臂将怀中人使劲拥了拥,想要抱起来转个圈,突然想起她身子不同往日,顿时更加小心起来。非要她坐在一边歇着,那动作轻柔的仿佛她就是一个玻璃娃娃似的,惹得她哭笑不得。
得,这产前忧郁症,估计白瑾衣是必须得了。
爱妻的到来,让他工作的速度增快了一倍,本来需要到天黑才能对好的账目,白瑾衣早早的完成了,他叫了马车,是一步路也不舍得让她走。
等俩人回到白家 ,白瑾玉也从货店回来了,他已经从白瑾塘的口中得知了水笙有孕的消息,同样是十分高兴。在路上水笙已经跟白瑾衣说了柳臻的事,比起瑾塘,她将柳臻的秘密也都抖了出来,白瑾衣也是为他叹息。
白瑾塘也自然是向大哥提及了此事,水笙再次回到白家,发现这兄弟三人对柳臻是保持了缄默的态度。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进过白家的大门一样,她在园中东走到西,南走到北,忽然觉得白家,又变成了以前的白家。
她们一家人还是那么纯粹的一家人。
白瑾玉作为白家老大,为保证水笙得到足够的爱护休息,重新拟定了共妻制度。兄弟三人一人三日陪伴,没三日中间又得休息三日,他充分考虑到了中间有个爱偷摸的,又加重了语气说空白日子,水笙可以选择去谁的屋去。
不过,不管是谁,都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她腹中有白家的骨肉,更是不能因为贪恋肉 欲累到她。
他说他以身作则,要禁欲。
这个…
其实水笙是不大信的,白瑾玉要是能禁 欲,那猪都能上树了。她觉得这话完全是说给老三白瑾塘听的,不过不管她信不信,白家老大还是有些威信的,两个弟弟都垂目点头应下,一副聆听模样。
你看,原来得到休息的秘诀就是怀孕产子啊!
水笙腹中孩子大概也就三个月多一点,所以房 事什么的估计真得顾忌一些。她乐得三人都做乖宝宝,全都清心寡欲的话她才能真正的休息不是?
白瑾玉为此还故意将第一次的机会留给瑾衣,用来昭显他的大度。
瑾衣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只有水笙在心里偷偷猜着他的真正用意恐怕不在于此,说不定还在计算着她的孕期,想要排到后面缠 绵一番什么的…
没办法,这人根本闷骚无下限,她多少次都在床上吃了他的亏,却说不出口。
为了方便照顾水笙,白瑾衣又招了个李嬷嬷,先让她在跟前伺候着水笙,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再帮忙照看孩子。
他想得周到,水笙更觉暖心。
到了晚上,白瑾衣真的先瑾玉一步来了,她由他亲自动手洗漱,并且非要抱了她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去了床上,就像是在进行一个严谨的仪式那般小心。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虔诚,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他甚至细心的给她剪了指甲,后来等她实在熬不过疲乏时候,他还在耳边轻轻讲着他给孩子起的名字。
叫什么了?
水笙迷迷糊糊的也听见了。
白瑾衣说,延续着一脉喜事,若是男孩,名唤佳信,若是女孩,唤作蓓萝。
蓓萝,多么美好的名字啊!
这一个放心觉,一睡就睡到了次日大亮时候,漫天的鞭炮声中,她醒了又睡,身边的男人只定定的看着她睡颜,怎么也不舍得起来。
可惜总归是过年了,要全家一起过的,水笙在昏天暗地的睡梦中硬是睁开了眼睛。她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吓了一跳。
眼前的白瑾衣小了一号,坐起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小米。
他穿着学子最喜爱的青衫,此时正拿了本书坐在床前看。
“我不是做梦吧?白瑾米?”水笙两指划开他挡在脸前的书本。
“嗯,你是在做梦。”白瑾米白了她一眼,继续垂目看书:“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了,就要团圆。
别的已经不想再解释,关于柳少谦,关于柳臻,都不想解释太多,希望你们看完再来评论。
安排他们出场自有道理…
感谢所有朋友投的地雷。
想来想去,还是在此处完结正文,其余交代全在番外当中。当然也会有不同的肉送给你们的啦!
少年夫妻篇(一)
白瑾米篇(一)
秀才们都要参加各省的乡试,白瑾米也不例外,三年过去了,他如今可是真格半大小子了,十七岁的他比起大哥时候更加沉闷,比起二哥时候更加儒雅,比起三哥白瑾塘来说嗯…更加的好看。
这三年以来白家并无太多的变化,不过是多了一个叫做白蓓萝的二女儿,水笙也忙着管理家庭内院以及两个孩子,抽出时间还要和周景春找了邻居打打马吊,聊聊家常。
日子过得十分平顺,周景春是两年前搬过来的,作为水笙唯一的朋友,她可是以姐姐自称,二人关系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