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她连连点头:“其实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凑合两日也很简单。”
“凑合两日?”柳臻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做,却也懒的想:“也不错。”
“…”
水笙屋里的灯火刚到酉时就灭掉了,回廊里白瑾塘从酉时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见柳臻是真的留宿了,这才略微失望的吐出了草棍,他看着满天的星星,拍了拍屁股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漫天星光,满月的月光照得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其实我一直按照大纲写的。


☆87、共妻守则八七

第八十七章
柳少谦很快就定下了婚事,冬月初六的好日子,他托付瑾衣和水笙帮忙置办聘礼,自己则在布局里忙得昏天暗地。见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亲人一般对待,她也多少放了心,至于聘礼什么的,其实主要也是柳臻和白瑾衣帮忙参看。
不出几日,八大聘礼置办妥当,柳家内院也布置了一番,因为婚期仓促,一切都是项家做的主,三书六聘全然是紧凑着办,柳家只不过是走了个过场。
水笙在后院可是好好享受了一回,白瑾塘这个偷吃鬼到了他的日子是使劲的折腾她,他紧挨着白瑾玉,白瑾玉空虚了许久,逮到了机会又怎么能放过她,她冲门体会到了多夫的好处,那就是每时每日都能享受得到X生活。
一到休息时候,她就叫柳臻过来打掩护,二人这假夫妻,倒也有模有样。
这日子轮了两个月,也没怀上。
她有点怀疑可能是她纵欲的缘故,可白瑾衣却是怀疑了他自己,每每欢 爱总是更变花样,真是让她有苦难言啊!
这么的一晃到了冬月初六,柳少谦成亲的日子到了,一早的,水笙打扮一番,与瑾衣前去迎亲。
柳家院内非常热闹,因是少谦平日待人亲厚,虽然在省里也是独门大院,但是街坊邻居早早的都来热场。花轿是当下最流行的八人大轿,上面装饰华美,吉时一到,柳少谦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领轿,后面一溜的是八大聘礼。
水笙随性接亲,夫妻二人会心一笑,顿觉这好兄弟的好日子这就到了一般。
从柳家到项家路程不远,一行人吹锣打鼓是去接新娘子。
项家大院中也是喜气洋洋,聘礼一箱箱抬进了前堂,罗列成行,项家夫妇乐的都合不拢嘴,待应付了宴客,从项家出来,已经是到了晌午,新娘子半日未食,临出门前哭了一通,又吃了出门面,这才由喜婆背负着送到花轿上面。
迎亲的锣鼓吹打起来,喜庆的声乐漫天震耳,就在这一片喧闹之声当中,柳少谦左右未见水笙的脸,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二十七才娶一妻,终于结束了单身的日子,同时也结束了那段爱恋。
围观的街坊都是起哄叫好,项家见他动情更是怜惜,项家长兄扶轿而行,迎亲的队伍带着嫁妆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穿梭而行。
柳家早得了消息,一声吆喝,院内声乐更起,接下新娘下下轿子,新郎官牵引着她一直走到内堂,嫁妆全都摆在堂上,大箱四开,箱内珠宝陪嫁都在眼底。
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只听喜娘喊着吉时已到,拜天地,这亲才算结下了。
水笙和白瑾衣在门口处看着一对新人交拜,他在袖底拉了她的手,二人十指交缠,为柳少谦高兴不已。
柳少谦看着新娘子,仿佛是耳不能闻,眼不能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片。
拜堂结束,礼成。
他牵着新娘先回新房,新房设在内院最大的一间,屋内一进门就是四大木屏风,绕过去里间满眼的红,引着项家女坐在床上,他在喜娘的指引下掀了双层盖头,二人四目相对时,柳少谦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终于成亲圆满了笑意,项家女则是娇羞,喜娘见二人如此模样,赶紧催促着喝了交杯酒,这才退身出了去。
柳少谦还有点尴尬,他还要出去招待客人,想要嘱咐新娘子两句,还不知怎么开口。倒是新娘子先开了口。
“夫君还是先去前面招待客人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他更觉轻松:“好。”
从新房出来,柳少谦多少有点不放心,还好小六子今日没有乱跑,他叫弟弟去照看一下,顺便促进一下他俩感情,自己去招待客人。
柳少龙更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红了耳根,今日也是穿了新衣衫,到了新房,在门外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推门而入。
项远香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听见声响,轻轻问道:“谁呀?”
声音倒也娇脆好听。
他绕过屏风到了跟前,有点不自在:“我。”
新娘子见是他,自己的小丈夫顿时笑了:“是你呀,少龙。”
柳少龙在桌上倒了碗水自己先喝了,想起新娘子还在,这才问她要不要喝水,项家女忙说不渴。他喝了水,不禁偷偷偷看新娘子,这女人皮肤也挺白,虽然年纪比柳柳大一点,但模样倒也挺好看的。
柳臻大哥直接掐断了他的念想说柳柳这辈子也不能喜欢他,让他专心专营生意,以后娶更好的婆娘,他从柳柳走了之后哭了两通,也认命了。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见了自己媳妇长得好看,立刻就比较了起来。
项家女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想起了日前见过他的小样。
也是想侧面打听一下,故意收了笑脸问他:“你成日跟着的那个小姑娘哪去啦?”
柳少龙诧异地看着她:“你从哪听说的?”
她轻笑出声:“你整日跟着她满大街的走,还去看戏,但凡是脸熟的谁不知道啊?”
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如实道:“她有喜欢的人,早走了。”
项家女更觉好笑:“这么大一点的小姑娘小小子,知道什么叫喜欢,都是玩笑罢!”
柳少龙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傻事一下被别人嫌弃了,他恼羞道:“谁没从小时候长大的呢!”
他倒是伶牙俐齿,她咬唇轻笑,忍不住试探着问他:“那你们兄弟这几年一直都没相看姑娘吗?你哥哥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她笑得娇憨,仿佛单纯至极,可是柳少龙虽然在下身上面呆呆的,可人却不是傻,他这小机灵鬼心眼多着呢,哥哥的心思可能给抖出去,尤其是对自家媳妇儿。
他故意瞪大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们这二年才过了点好日子,大哥挣的钱多了才想娶媳妇儿的。”
这话说的,倘若有一日露了底,你看他也没撒谎,好似无知的小子似的。
全然不露。
项家女满意地抿着嘴不说话,心底的怀疑一下就压了下去。
成亲的这一日,本来就是繁琐聒噪的,前院闹了一天,到了几近黄昏才算消停。
夜幕降临,柳少谦被拥簇着回来闹洞房,柳少龙是个不满十八岁的,被人撵了出来,众人嬉闹了一阵,到底还是放过这夫妻二人。
喜娘抖开大红喜被,床里放着散乱的花生大枣等吉祥物,项家女站起身来,二人一同坐了桌边,她一天就吃了那么一点的面可真是腹中饥饿,柳少谦见她也是辛苦了,招呼她吃点东西。
他被灌了不少的酒,此时头疼难忍,只坐了一边揉着额角。
这边她刚举了筷,柳少谦立即又撇了她自己到了床上,三两下脱了大红喜袍,不耐烦的都撇了一边去,穿了单薄的中衣裤就栽在了床里。
周身的酒气,飘散在屋内。项家女顿时没了胃口,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他的腿,柔声问道:“少谦?夫君?你怎么了?”
许是她声音太柔,柳少谦听着舒服,双眼立时睁开了一条缝:“我没事,你去吃点东西吧。”
他真是喝醉了,衣衫脱了鞋还穿着,项远香坐在旁边顺着他的脚踝就开始伺候他脱鞋。
可这手刚碰了他,立刻被他捉住。
柳少谦坐起身来,有点懊恼地自己解着鞋。
她跪起身子,伸手过去:“还是我来吧。”
他只得看着她给自己脱了鞋,缩腿到床里。
项家女这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裙,柳少谦可从未见过女子胴体,见她毫不避讳,顿时别开眼去。真是眼不见心不乱,他翻身侧躺着背对着她,实在是有点心神不宁。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作为一个正常大男人,他不胡思乱想那才是奇了怪了。
新娘子的手顿了端,略许黯然。
接着她以更快的速度脱了自己的喜衣,对着镜子散开长发,洗去脸上妆容,还她本来模样,项家女轻扯了衣领重新回到床边,见柳少谦闭了眼睛也不做声。
她扯着他的手臂轻声道:“起来洗洗?”
柳少谦嗯了一声,刚要起身,只不过是轻轻一带,女子柔软的身体竟被他带了过来一下摔在身上,他下意识翻身过来,她却直直地摔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他根本没用力,也来不及想她为何一下就能摔过来,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就萦绕在鼻尖,她柔软的两团甚至还压在了他的一手上,柳少谦不禁咽了口…
垂目瞄去,新娘子中衣衣领大开,精巧的锁骨处微微起伏,雪白的肌肤…
他掌心柔软实在诱人,本来是下意识的捏了捏,项远香却是低低的痛呼出声。可她那哪里是痛呼,分明就是诱惑,柳少谦心里忽然闪过水笙的那一件带有奶渍的小衣,一下别过了脸去,刚要推起身上的人。
女子的脸就在颌下,还未等推开,项远香已经轻轻的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她唇齿之间更有香气,柳少谦再忍不住抱了她,这是他的洞房夜,这是他的洞房夜…
这个念想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大脑,反身就给她压在了身底,本来这新娘子就是打算要立刻就寝的,刚甩了鞋子去,男人的手就略显粗暴的从衣内探进去抓住了她一边的丰盈。
柳少谦在成亲前是被好几个已婚男人交代过的,他的新房内更有好几本都是春宫图,都研习了几日,当然也不算什么不会。
女人的身体带给他的不只是新奇,他将女人剥了个精光,在大红喜烛下细细的观看抚摸,二人赤裸相对,因为从未做过,更是小心翼翼,待一切前戏做过,寻了几次门路才进宫成功。
这新娘子是个处儿,虽然她是用了心思的,但自从躺了那里就乖巧的紧,项家女本是个活泼的,此时装了淑女等着他破身,不想这疼痛实在难忍,她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竟是抓了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柳少谦也不好过,她紧致的内壁差点绞碎了他,二人磨合了一阵儿,才算完礼。
这一夜,都是在疼痛中度过的…
次日一早,新郎官醒的时候还觉头疼(他喝那么多酒之后纵欲几次不头疼才怪…),可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的醒了时候,身边淡淡的香气,提醒了他成亲的事实。
柳少谦这才记得,原来自己已经有了妻子,他和小六子,是真正的有了一个家了。
女人两胸之上,横着的就是他自己的手臂,打眼过去,她锁骨以下淡淡红痕都是他弄的证据,一抬头,更是对上了她娇羞无限的眼。
他昨晚,昨晚竟是真的将这个女子变成了女人,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让他胸腔里的那颗心飞快的跳了起来…
柳臻对他说的那些话,原来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感谢你们一直不离不弃…


☆88、共妻守则八八

第八十八章
迷迷糊糊当中,一只手掐着她的丰盈不断揉搓着,水笙下意识挥手推开来人劈掌过去划拉下,她睁开一点缝隙,微恼道:“白瑾塘你又欠揍了吧!”
不想惹来一声轻笑,她立刻睁大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正当是休息日,往日常是白瑾塘过来偷吃,从柳少谦拿回来之后觉得十分累,因为柳臻这个障眼法有事不在,这刚睡着,还以为是白瑾塘又来纠缠。
结果认错了人。
白瑾玉侧身侧歪着,正冷眼以对。
水笙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不能说她奇怪,白瑾玉以往一忙起来根本找不到人影,只有在他日子时候才能见到,这日子一旦进入了正轨,各个丈夫都有事,也正是这种忙,让她才知道她已经清闲了很久。
他嗤笑:“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吗?”
水笙轻咳了声,觉得他是小心眼又犯了:“那今晚就在这住吧。”
这个人什么话都要闷在肚子里,她若是不留 ,又要恼她,好容易有一日想聚,可不想又惹他气着走。果然一见她开口挽留,白瑾玉的脸色才好了些,他眉峰舒展了些,看着她的目光到底是沾染了些许笑意。
“怎么?想我了?”
“…”
水笙只能讪笑,她这么多个丈夫,其实哪里想的过来。不过男人么,都说是共妻不在意了,可过起了日子,哪个不纠结?都有自己的小心眼,你对哪个好了你厌烦哪个了你想哪个了,其实他们在意着呢!
她扑身过去,笑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口:“嗯,想你了…”
白瑾玉笑意加深,故意在她唇上咬了口哼哼:“真的?”
她自然是点头,主动的环住他的腰身,这动作让他心情更好,伸臂抱紧了怀中人,想起瑾衣这几个月来的得意,不由得微微的叹息。
伏在他胸膛里,水笙闷声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白瑾玉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也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怀上啊?”
她扑哧笑了:“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再说瑾衣都没急你着的什么急?”
他掐了她的脸,垂目看她:“我怎么不急,这避孕汤药你以为我爱喝?再说我还想要个老闺女呢!”
水笙笑意更浓:“你想要什么啊!不是谁的孩子无所谓的吗?”
白瑾玉奇怪的看着她:“你在质疑我的话?只要是白家的,管是谁,都是我的儿,我现在也这么说,以后也这么说。”
她白了他一眼:“那还说想要个老闺女…”
他好笑的看着她:“谁像你这么较真,有的人家从来都是稀里糊涂的来着,谁的孩子全靠妻子分配,她说谁的就是谁的,只要不是外来的血缘,根本无所谓的事…”
“好了…”水笙没好气的用手堵住他的口唇:“你别说了,人家不是人家嘛,我就必须较真,瑾衣的就是瑾衣的,你的就是你的…”
白瑾玉不禁挑眉:“这么说,还有我的?”
她嘻嘻笑着推了他一把:“当然了你不想要,养别人的也随你!”
他自然是扑了过去,将要逃到床里的女人按住了再身下:“什么都随我?”
水笙推了他一下,半推半就的也就搂了他的脖颈,这男人在她想歇着的时候过来挑逗她,其实无非不也就是那点事吗?
也难为他,作为大哥,要操心一大家子的事,自己的欲望全得隐忍,她使劲将他带向自己,因为面对的是毫无下限的白瑾玉,所以她也不用顾忌形象,两腿一伸将他的腰环住,还配合着他的粗喘轻轻喵呜了两声。
这两声如同催情药剂一般,白瑾玉忍了好几日,自然是容不得她有力气诱 惑,非要劝耗尽了再说,随手扯下床帏严严实实的将俩人遮住。
只听得到里面女人一声低呼,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娇嗔,接着就安静了下来…侧耳细听,好似有男人的低吼声,又似乎有女人的呻 吟声。
这个夜晚还很长,白瑾塘一身风尘仆仆的才从外地办差回来,本来是想钻了水笙屋里了事 ,不想有人捷足先登,他站在她屋外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转身回了自己屋去。
水笙醒过来的时候白瑾玉已经走了,她好笑地穿衣起身,知道他是怕人看见有闲话。家中大大小小四个丈夫,他总要带头做典范的,这么来偷吃也就是白瑾塘那小的做了才无人诟病。
洗漱一番,已是日上三竿,天色不早了。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本来是打算要个孩子的,所以吃饭全都是小灶,送到屋里来的。所以根本不必担心脸面问题。
天青过来伺候着洗脸梳头,不多一会儿,饭菜配着药膳就送了来,她一个人每日都吃特意配的药膳,私心想给白瑾衣生个可心的闺女,所以她试探着用了点别的药。
这绝对是老天有灵,偶尔一次做梦,她梦见爸爸妈妈的药方来着,竟然在醒来之后还记得,她激动不已,谁也没说,自己先拿自己做个试验。
白瑾衣可能是去养生堂了,按照日子也到了柳臻的,水笙最近记性不好,她偶尔会将男人们的日子记错,不过他们倒从未错过,轮流着来,还蛮遵守纪律的。
这人刚坐了,柳臻就抱了白佳音来。
因为冬日严寒,他给小家伙外面裹了一个毛茸茸的白貂皮斗篷,白佳音本来就白白净净的,此时被他这么一打扮,更显唇红齿白的可爱。
水笙也懒得管,柳臻对白佳音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喜爱,他打理她的吃穿用度,俨然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在养,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对他也十分亲,满口的爹爹瞎乱叫,叫她哭笑不得。
说他进入角色,将自己当成白家人了吧,那根本不现实。柳臻只许别人唤他柳大爷,坚决要占住大这个字眼,除了白佳音白家的任何事他都毫无兴趣,甚至,这个男人,一开始水笙还有点防备之意的,后来根本不戒备了。
跟他住在一个床上你就不用担心,就是你打滚滚到他身上,他都不会碰你,估计会做的只有将你踢下床…
这个人,睡觉的时候一手总在前胸护卫自己,另一手则在腰间旁侧不动。
他一旦睡着基本不动,但是你若有一点动静,他立刻就醒。
水笙曾问过他,时不时的一划一划的在干嘛,柳臻却说在拔刀。
诡异的,吓得她不敢再问。
幸亏他睡觉时候腰间没有刀,不然他还不死了几次?
白佳音从貂皮斗篷中探出小脑袋瓜来:“娘~”
水笙赶紧过来抱她,柳臻躲过她的手:“你吃饭,我抱着她。”
说着抱着孩子坐了旁边,三人坐在桌前,这让她产生了一点错觉。好像是一家三口似的,水笙斜眼瞪着女儿,这小不点却是不知她为何这般,却以为她古怪逗弄她玩,只呵呵傻笑。
她真想拍醒这孩子,还笑,你亲爹跟个小孩似的整日疯跑,回来见了你也就玩了骑马驮着你玩闹一阵就不管了,你那俩个爹更是稀罕稀罕每日奔波劳累,只有这个不靠谱的,根本不是你的爹,却成天抱着你玩,你就觉得他真是你爹了?
可惜白佳音怎能明白她娘的想法,只在柳臻的怀里扭来扭去的玩儿。
水笙这边吃着东西,柳臻却忽然想起柳意来的信来。
姑奶奶快要临盆,整日担忧孩子什么也吃不下,小王爷特意询问了养生堂的药方,柳意向哥哥洛里啰嗦的讲了京城方面的事,还侧面打听了下白瑾米。
白瑾米那小子说不回来,就真的留在了县里读书,前些日子,白瑾玉去看了他,回来只说精神头不错,老师待他也挺好。
柳臻曾想一路去了京城罢了,可是理智却让他继续留在了白家,每日哄着小佳音,倒也冲淡不少心思。
这逐日的,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柳臻看着水笙:“京里的事情谁去打点?”
水笙有点心不在焉的:“什么事?”
他解开小佳音的斗篷带子,将她放在地上:“姑奶奶要生孩子了,小王爷定然趁机成婚,他对你们白家有恩,你总不会忘恩负义吧?”
她哦了声,其实这些场面上的事都是白瑾玉在管了:“我也不知道谁去,不过总要过去的。”
柳臻有点不满意她的回答:“真不会做人,人家权贵在上,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就不愿上前呢!”
水笙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回京城的话那就和瑾玉一起去吧,我想留在省里照看孩子。”
他的脸更加木然:“待她生产我自然回去,现在我是白家人,是你的丈夫,你必须也去一趟。”
诶?
这是什么道理?
夫妻义务他都不甚在意了,干嘛非要她和他一起回京城去?
水笙有点想不通,可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总不好自己做决定的,见他神色虽然平常,但语气总有点气恼,赶紧干笑着打哈哈混了过去。
这一件事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不想又过一月,京里来了消息,小王爷果然趁花锦瑟产子大办婚事,而这位姑奶奶,在这冬天最冷的时候,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因是早早来了信儿,白家也就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总要进京看看的。问题是谁去,本来白瑾玉是要亲自前去的,可是因为柳臻固执的要水笙同他前去,这样一来,僵持了两天。
平日里,家里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样子,白瑾玉和柳臻总也碰不到需要争执的事端,这一次,算是杠上了。
说来奇怪,柳臻不争任何事,唯有此事,立场坚定,偏要水笙跟他前去。问他缘由,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水笙本不想去,可她还惦记去看看柳意,所以犹豫不决。白瑾玉由不得她独自跟柳臻前去,自此争执不休。
她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柳臻是非去不可,也是叫她非去不可,他甚至搬出了婚前的协议,她曾答应过他的三件事。
一个帮助撮合柳白两个小的,剩下两件当时他没有说,这时候却是搬了出来。
水笙十分的不解,这么个小事,他为何如此固执。可作为盟友,她既然答应他三件事,既然他认为这件事这么重要,那么她就帮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