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之情,油然而生。
水笙不适的动了动,许是被子没盖好,她光着身子感到了阵阵的凉意,白瑾塘在的时候他肌肤正是阳刚,温暖得很…哪里有冷的感觉!
她心里一惊,顿时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水笙看向外面,初露阳光,似乎还早的样子,他没叫她,定然是自己先走了,幸亏时间不算太晚,她一骨碌起来,赶紧地穿衣下地。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抱着庆幸的心理呼唤了两声,一个看门的短工说白瑾塘走了有一会儿了。是了,他定是回去和大哥二哥告别,水笙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
雁北湖边,第一个出船的艄公刚到,她抓出碎银塞到他手上只说去湖中佛塔,因为水路不远,很快就到了,水笙让艄公在水榭边上等候,自己则一路小跑跑上百层佛阶,走进大堂,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小和尚摆好蒲垫,她拿着签筒使劲摇了摇,马上飞出一签。水笙赶紧拿到旁边高僧处让他解签。
大师问求什么,她说求家人平安姻缘美满。她形色匆匆,来此只说家人平安,这和尚抬眼看了看就猜到了三分,他看了签文,低低念了一遍:
旱时田里皆枯槁谢天甘雨落淋淋
花果草木皆润泽始知一雨值千金
水笙忙道:“怎么样?”
他在签纸上写下几行字,姻缘——万合,出行——和顺,家宅——平安,六甲——得女。
她喜上眉梢:“这是吉签吗?”
他递给她解释道:“虽有小磨难,但无碍大局,总有美满。”
她连声道谢,抓紧了签文赶紧出了佛塔,离开雁北湖,水笙大略估摸了下时间,又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书院,待从书院接回小米,已是日上三竿。
白瑾塘说过大概辰时集合,午时领取短衣兵褂出发,她到了县里,因为都是送行的人,到处都是哭天抹泪的老百姓,马车根本不能行,水笙拉着小米的手心急如焚,县城的城边是必经之路,她拉着他刚站稳了脚,远处一阵喧哗,只见鸣锣在前,一对人马缓缓走了过来。
老百姓更是人头攒动,水笙个子不高,勉强挤着在中间看个大概,可他们都穿着一样,想在其中找到白瑾塘,她一点也不敢含糊。
小米紧紧抓着她的手什么也看不见,他挤着向前却因人小力薄总不能上前。
“水笙你看到了吗?”
“没有!”她飞快地巡视出老远都没发现白瑾塘的影子。
小米着急得直蹦跶,水笙眼睛盯着远处的,伸臂一把把小米抱了起来,她攒足了力气大声喊道:“咱们一起找!”
白瑾米今年十岁了,他虽然瘦但也有些分量,她抱着十分吃力,两个人四只眼睛正是使劲瞪着看前面走过的人,后面挤过来一人接过了小米,他回头一看,喜道:“大哥!”
白瑾玉寻了她半晌了,这会儿把小米抱在身上,又伸臂揽住水笙不让她受人流涌动之苦。

笙急忙扯住他的袖子:“你看到瑾塘了吗?”
他看着她额角的汗欣慰不已:“他还在后面,头发上带了红发绳。”
还好他们做了点准备能在人群中找见,水笙松了口气,因有了白瑾玉的力气推动,也终于挤到了前面。
三个人一直焦急等着,不多一会儿,水笙远远的看见一红发绳的,正是白瑾塘,虽然和别人穿的一样,但在她眼里,就是觉得他英姿飒爽,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
她急忙挥袖喊道:“白瑾塘!”
他远远的也瞧见了她,因为队伍走得很慢,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
旁边的百姓都寻找着自己的亲人,都是喊叫声,水笙举着签文尽力向前:“我今天去灵佛那求的,我是有福的,你一定要回来!”
他听不真切,她只有一遍一遍的喊,等白瑾塘到了跟前,断断续续的听得明白不禁红了眼眶。水笙大力伸着胳膊,他探身一把抄了过来抓在手里,看向她的旁边:“小米呢?”
白瑾玉这时也挤了过来,小米在他身上大声喊着三哥,白瑾塘边走边回头张望,水笙等人挤着向前跟去,只人太多,寸步难行
尽管不舍,尽管再不想面对,白瑾塘还是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等白瑾衣挤身过来找到她们,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都不忍离去。
水笙更是早落了泪来,她想起刚到了金元,白瑾塘教她开口说话,虽然年少心性难耐,又总捉弄她胡乱教她,可第一次带她上街玩耍的是他,第一次能交谈的人也是他,从只对她做恶作剧到现在成了她的男人…
她不知自己经历了这角色的转换后,在每有他的日子里,会不会一直想他,她站在街边,站在人群里,被他吻过的耳朵不知能听进去什么,被他看过的双眼不知还能看见多远,被他抱过的双臂不知该放在哪里,白瑾玉放下小米,伸臂拉住她,一串串的泪珠滑落在地,她哭红的眼睛,这才意识到,白瑾塘,他真的走了。
白瑾衣过来也握住了他俩的手,小米颤抖着也伸手到其中,白瑾玉坚定地说道:“别哭,他会回来的!”
白瑾衣也仰面道:“是,瑾塘一定会回来的!”
水笙闭上了眼睛,但愿如此。
此为一家人相拥在街头,为白瑾塘送行。
是的,都相信着。
他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很多的质疑,妖更坚信,还有人一直陪着我,是的,有你们,就已经足够。
白老三暂时退到一片,换别个兄弟上来,其实到现在丈夫们大略已定,此文必定NP,从现在开始就是实行婚姻保卫战的时候到了,水笙是迟钝型的,她会一心一意的做着她的生意,有自己的原则,对其他男人,其实不大会有别的感觉,但是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了,那么白家兄弟就要…
容我卖一点关子吧!
最后一句,爱你们…
还有科普一下哈,男人的第一次,通常都会很短,然后因为初尝情事,那几天都会极其兴奋一夜几次郎都是正常的,像白瑾塘这样,最后都弄不出来了,也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捂脸,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不会说啥啥啥的…


☆54、共妻守则五四

第五十四章
送走了白瑾塘,白家人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其实不得不说,白瑾玉是欣慰的,开始的反对,是因为小弟的鲁莽,他也期盼着弟弟们能独当一面,自己也少操点心,可一旦他们急于脱离自己的时候,他又莫名的愤怒。
虽然战场十分残酷,但是他同时也为瑾塘感到骄傲,看着水笙还想着去接了小米,他更是欣慰,她像是一个白家人了,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已经不想着离开他们了。
他和她有三个月之约,水笙争取在这三个月之内做好开始,等她的事进入了正轨,马上回归到白家,做妻子的本分,那就是传宗接代。
她郑重答应了他,说愿意孕育孩子。
白瑾玉愿意相信她,给他们彼此一个信任的机会。
义贤王答应给布店的分红,按照水笙的要求在第三期需要加倍,她为此提供了部分染料样本,当然这让白瑾玉也大挣了一笔。从此,他白家专为官染送货这也是后话先不提。
她要准备好最后的颜色调配,想在被官染识破前做个最完美的收场,柳臻要求她最少送去省里,分成加三倍,然后不再踏入此行业。
她答应了。
几日没见白瑾衣,他似乎又消瘦了些,水笙先回到白家,白瑾玉让灶房加了两个菜,她哭红了眼睛只觉得十分疲惫,昨夜几乎是彻夜未眠,只打了那么个盹,歪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白瑾玉兄弟也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都各自在自己屋里舔舐伤口,水笙惦记着染布的事,闭了眼睛竟也睡不着,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在脑中勾勒着大自然最美的颜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竖起耳朵一听,一个轻轻的脚步在门口打了个站,即刻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脚步很轻,一直走到床边,水笙还在心里猜着是白老大还是白老二,她只觉得身上柔软的薄被动了动,他轻轻地拉起被子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想忽然睁开眼睛,却因为这个动作顿住了。
他在边上,轻轻一声叹息。
只这一声,她知道这个人是白瑾衣。
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确切的说,自从上次误会她要离开白家强要她开始,他面对她时候就一直是这么小心的。
其实水笙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如果说白瑾塘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给她带来了新奇和
赋予说话的能力,那么,白瑾衣从一开始,从最初见面在墙下接住她,从每日的宠溺到县衙的相救,从坦诚心事到细微对待,从喜欢她到骗她背弃她,再到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这么个温和的男子,她从感动中曾经的喜欢,她从异世的恐慌到感觉到爱…
不得不说,白瑾衣在她心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既然相互喜欢,又为何到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步,水笙也不得而知。
他逐渐靠近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她一动不动,猜着他的心事。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白瑾衣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他跪在床边,执着她的手在两手心在自己唇边。
他胡乱的吻着,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竟还低低的啜泣着。
他的泪落在自己的手上,水笙再装不下去,睁开眼睛看他。
白瑾衣长发披肩,他脸色苍白憔悴的很,她定神看着他,他只低头哭泣,泪水一滴一滴都落在她的手上,再从手上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她的心狠狠揪紧了,也曾…也曾想和他好好修复一下关系,却因白瑾塘终是淡了些,水笙只恨自己终还是不能在兄弟几人当中游走,就算是接受了共妻,她也始终不能公平对待,因她是个傻的,捡起一个总要掉下一个…
她指尖微动,白瑾衣抬眸,连忙抹了把脸。
“我是不是很傻?”他哭笑道:“先前盼着你接受大哥和小弟,可等你心里刚有了大哥我就又受不了了,家里要是和睦的话瑾塘也不一定要走,都是我的错。”
水笙伸手擦去了他脸色犹自挂着的泪珠:“不是你的错。”
他摇头:“我心里好苦…”
她心里碎成了千万片,他以前是个多爱笑的人啊!
白瑾衣跪在床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救赎一般,她坐起来伸手拉他让他坐到床上来,他不肯失魂落魄地样子看得人心疼。
水笙连忙下地,她跪在边上伸臂抱住了他。他怕凉着她,这才起身拽着她一起坐在床边,弟弟要去当兵,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睡的,此时哭了一会儿更是精神处在崩溃边缘,她见他脸色不好,扶了他在自己床上歇着。
白瑾衣躺在她躺过的地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她披了外衫,反过来照顾他。
水笙拿手巾给他擦了脸,想说点正事和他商量,借此冲散一下他抑郁的心情。
柳臻就是个冷血的,他借着义贤王的名义,
让白家自己送染坊的资料去省里。这件事必须要可以信任的人去做,水笙的第一人选就是白瑾衣,她将写了满满十几页的资料,包括矿物染法,植物染法,以及蜡染还有调色,图案等等细细写在其中,现在只差整理一下,等她回去分好类别以及填好白家能提供的材料就可以出发。
这必须是信得过的人去,白瑾衣听闻她想让他去,竟然激动起来。他当然是全全应下,水笙仔细嘱咐了,让他明天回布店交代一下,就去秋法县取了资料就走。她也是想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白家需要一个值得人高兴的契合点,若是他去了省里领了三倍的分成,好几十万,也许能心情好些。
她让他先睡,自己到桌边些日记。桌下的暗格里,日记还在,水笙拿出来百般无聊的翻着,她从开始来,到后面能写出流利的金元字体,翻着翻着到了后面,竟有白瑾塘的字迹。
他在最后的空白页处写了一句话,她不由得抚上摩挲着。
——这里怎么没有我?
水笙轻轻摩挲,只在心里暗暗感伤。
天逐渐黑了,等她感觉到了凉意,不知不觉竟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白瑾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她添了炭盆在床前,脱衣上床,动作之间他都没有醒。
他睡得很香,手还露在被外先前拉着她的模样,水笙也是冷了,掀起被子自动挨着他躺下了。白瑾衣这才似有了点感觉,他侧身过来伸臂揽住了她的腰身,一手还展臂伸到她颈下用力一兜,她整个人都挽在了怀里。
他闭着双目似乎还在梦中,所做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水笙窝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抱住他的腰,想着以后的美好未来,竟也沉沉睡去。
等她布置好了新家,把小米也接了过来,打算开始和白家商量在雁北湖边开一个专做药膳的馆子时候,距离白瑾塘离开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五天,彼时白瑾衣去省里也有二十多天,该是回来的时候,金元下了第一场雪。
雁北湖还没有结冰,让她意识到时间过了这么快的是白瑾玉,这一天他带了些调理身体的中药突然到来。
水笙正在后院和小米烧地龙,因为下雪了天气特别冷,她早前紧赶着改造的简易地龙还没试验过,小米从书院回来后就嫌冷,她转了一圈,似乎就他的屋里不通热气,急忙出来查看,这些日子也是忙得狠了,刚一闲了些竟觉得动一动都头晕眼花。
小米要跟着添火干活,被她一把拽到了一旁,前世对
暖气什么的也没在意过,这会这地龙原理和暖气也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主要是要烧木材的。恰巧完工了短工都被辞退了,幸亏做了木块的准备,否则俩人在这还不知怎么遭罪呢!
这场雪下得十分突然,白瑾玉也是不放心她和小米这才来看看,他走进后院,看的景象就是小米在一边干着急不停地帮忙抱木块扔木块,水笙则蹲着不停地扇风点火,她重新在小米的屋里透了透,也不知能不能点着。
小米的戴着帽子不停跺着脚,水笙长发在脑后简单地挽着,她脸很白,白得似乎有些病态,他赶紧上前:“小米?”
目光却一直盯着水笙的反应。
小米欢呼着迎了上来,白瑾玉把手里的药材递给他让他先送屋里去,他欢快的跑了,水笙呆呆地蹲着,许是他俊秀的模样在这白雪的映衬下更显英姿,许是他从来给她的都是沉稳的感觉,也许是他来的刚刚好,总之她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忽然找到了狗妈妈的那种安全感,忽然就湿了眼眶。
他可真是狠心,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看过她,即使有三月之约,那、那也不必这么死板,她不只一次懊恼,这会在小米面前,她又当爹又当妈,还说什么也点不着柴火了,样子是不是很窘?
她很想大声问他,不是不管了她了吗?
又怕他轻描淡写地反问,自己作得欢心里难受。
白瑾玉大步走过来:“我来!”
水笙下意识问道:“你拿的什么?”
他蹲在了她的身边,老实答道:“给你调理身体的药,等葵水干净了一天一包。”
他还计算着她的葵水,真是天天想着孩子的事!
她都没计算得那么清楚过!水笙愤愤站起来,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确是到了大姨妈到来的日子,她偏偏却没有到访…
她真是忙得懵了,想起这要命的事,水笙脑袋嗡的一声!
“白、白瑾玉…”
“嗯?”他闻言抬头,见她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不知是不是起的猛,她觉得眼前开始旋转,甚至是两眼一黑控制不住自己向后倒去。
她最后的念想就是那些被她遗忘在白家的避孕药,丸以及白瑾玉惊慌失措的脸。
“水笙!”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紧锣密鼓的在白瑾塘走前,安排了三场0X,那就是为了今天的到来啊!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过来码字一看有读者在等心里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美啊!

55共妻守则五五

第五十五章
她的身体还没这么虚弱过呢,水笙在把脉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定然是有了孩子的。
果然,大夫转身就对白瑾玉说道:“恭喜白老板贺喜白老板,夫人这是有喜了。”
他本来以为她是最近忙的,听见大夫这么一说,只不敢置信地一屁股摸到了床边坐下,待对上水笙睁开的双眸即刻欣喜若狂地抓住她的手。
“水笙、水笙!你听见了吗?”他大声道:“白家有后了!”
那大夫笑呵呵地叮嘱着:“现在才刚刚到月,白夫人身体血气欠亏,还是静养些日子才好。稍后我写点补气养胎的方子,白老板抓点药小心些才最好。”
“好好好!”白瑾玉连声道:“好,我一会就去,补,必须补!”
“补什么啊?”水笙不依地瞪他:“我自己身体我知道,好着呢!”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难得露出浅浅笑意:“听话,从今往后不许再闹了。”
说着撇了她到一边看大夫开药方子。
水笙心里还十分混乱,作为现代人,她深知安全期的道理,用脚趾头想,这孩子也很可能是白瑾塘的,白瑾玉的那次月信刚干净,轻易都不能怀孕,白瑾衣因喝酒大醉她吃了避孕药丸,等白瑾塘这次,她计算了下,刚好在容易中弹的日子里…
可古代没有dna检验,作为常识,只要爱爱就有可能怀孕,只不过白瑾塘的几率大一些,也不知那避孕的药丸准不准,她心里没有底,所以叫她说百分百是谁的孩子她也不敢说。
白瑾玉让她老实躺在床上,趁他出去送大夫的时候,头疼的想了想,一会该怎么说,或者对于和白瑾塘圆房的事,是说还是不说。
他很快就回来了,这人从来冷厉沉稳,水笙眼看着他欢喜得像个孩童三两步跑到跟前,他低头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两口,高兴得不知所以。
“等等等等!”她急忙叫停,推开他的脸,忍不住先打一针预防针:“先别高兴先别高兴,这孩子我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白瑾玉怔了怔,继而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怎么说?”
不得不说,他十分渴望这个孩子,更是希望是他的,从他略显失望的脸上,到为了掩盖失望而垂下眼帘,她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
本来是想说,这孩子十有八九是白瑾塘的,然后后面再直接告诉他说在老三临走前和他圆房了。但是看着他的脸,水笙竟然说不出,她的直觉又告诉她,那么否定他,他心里定然伤心,斟酌了一番,她想了想转了弯说道:“上个月,就是瑾塘要走的那时候,瑾衣也来过我房里,瑾塘临走时候,我、我俩也圆房了,现在这孩子怎么判定是谁的啊?”
她这么一说,白瑾玉也有点茫然,兄弟共妻,他的弟弟去水笙房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无需介怀,至于瑾塘,他出征之极,小夫妻俩圆房也说得过去,也就是说兄弟三个人,他的思绪立刻被是谁的孩子引了去,这样总还比直接说否定是他的强。
水笙拉起被子盖住脸:“这可怎么办啊?羞死人了!”
其实她是不想欺骗他,她向来老实,真怕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盯,就全说了。
白瑾玉好笑地把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有什么羞的,不管是谁的都是白家的孩子,不过我猜呢,女人家刚到月就有了这么厉害的反应,那一定是早早有的,十有八九是我的也说不定!”
他言语间说是说不定,脸上却有着七分肯定。
怀孕这个事,不是这么算的,水笙闭紧嘴巴,不忍打断他的遐想。
他想着孩子将来出生的样子,是男孩是女孩是白的还是胖的…白瑾玉索性挨着她也躺下了,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衣襟下滑一路到小腹,十二分平坦的地方根本还没有一点迹象,可他就是轻轻地覆在上面,不时还细细摩挲着。
水笙有点躺不住,拍了他的手:“现在也就是一小点肉,能摸到什么啊!”
白瑾玉顶着她的额头,不理会她的话:“这可是我白家的第一个孩子,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他的模样和每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十分渴望着这个小生命,她想了想,因为想不到可心的只好放弃:“我不会给孩子起名字,还是你来吧。”
白瑾玉嗯了半天终是也没说出半个好的:“我也想不起什么太好的,等瑾衣回来叫他去想。”
他不说则已,一提起白瑾衣,水笙登时沉默了。
这个还处于极度兴奋当中,直以为是自己的孩子,那个回来怎么办?
两个人紧紧挨着,真是各有心事。
不多一会儿,门口传来咕咚咕咚的脚步声,白瑾米跑了来,白瑾玉刚叫他去抓药了,这小子还以为水笙怎么地了跑得飞快。
水笙赶紧推了白瑾玉一把,他赶紧起了身,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小米探头进来,提着药对大哥喊道:“我抓回来啦!”
白瑾玉招手叫他进来,回头问水笙这里有没有小厮,他一向都是做决策的,什么事亲自动手的少,恐怕做不好。
她当然说没有了,这个家刚装潢完事,是想抢在入冬前修好地龙,以后后院住人,前院用来做大堂的。
短工刚好都走了,白瑾玉无法只好亲自去熬药,他叫小米看着水笙,不许她下地,先修养一天,然后打算把人带回白家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