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素就站在门口,推了门她缓缓走了出来,待那房门一关,登时扯下耳上耳扣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然后,然后忙又捡了起来仔细查看是否摔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罗琼登场!那个谁就不要埋怨了,他去北大营地了…
感谢给妖妖扔地雷的亲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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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便登场
第三十七章
转眼一月已过,就在那北大营的高台上面,坐着两个人,扶苏和杜纵,一人站在她们身边高举着方旗,下面八百人分列两旁,只待扶苏一声令下,方旗高挥,下面众兵士顿时散乱开来,每人都是白衣木枝,枝尖点墨,点中要害即刻出场,只两队臂膀肩饰不一样,也十分好认。
高台上面杜纵只觉十分有趣,下面的人乱成一团,哪还顾得上什么阵法,一个个小方阵都是散兵瞎将,毫无兵法可言,偷眼瞧着扶苏,她好像并不意外,只关注的看向下面。
也有个别的只守不攻,进阵一人除去一个,上面看得清楚,那打旗之人看得心焦,他不是别个,却是那个不听话的秋若男,下面激战正酣,只急得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从高台上面一跃而下!
小鱼儿急急奔来,他胆小惜命,上这高台却是犹豫半晌,站在下面喊了两嗓子,也无人听见,好在扶苏瞧见了,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小五已经带着个人走了过来。
她站在高台边上,低低垂目,小五的身边站着一男子,背着个包袱正抬头看她,他一身黑色劲装,容貌端端的艳丽妖冶,因是太高,扶苏便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上来。
此人一边额角刺青袒/露在阳光之下,见她招手,拔身而起,他脚尖轻点旗杆,只一个纵身,就稳稳落在了高台之上。
“罗琼见过公主殿下!”单膝跪下,他声音清亮。
“你来得正好,”扶苏指向小战场:“给本公主看着下面,哪个入了眼记牢些。”
“是!”罗琼站在她旁边,竟是真的认真盯着下面。
她也不问他来干什么,想必是伤口养好了,连城给他找点事做,懒懒坐在一边,却是闭上眼睛小憩起来,快要入秋了,天气渐凉,因是未到晌午,光线还不是十分充足,即便这样,带着凉气的风,和微暖的光,轻轻拂在身上,这样,刚刚好,如果下面不是那些人喊打喊杀的…
一个时辰已到,秋若男在上面狂打旗语,下面还活着的人各站一旁,扶苏睁开眼睛,几个人相继下来,早有人清点了人数,二队胜!
这也太简单了,赢了的一方都是十分激动,扶苏站在前面,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他们面前走了个来回,单叫出那个守住方阵的人,对众人说道:“此人乃是一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一对虽然输了,可你们看这一小队竟是剩下了三十几人,本公主在上面看得清楚,你们为了胜利已是横冲直撞,只顾着杀敌点墨,早将我的话抛到了脑后!”
她眉宇间尽是淡漠,站在众人前面却是自有一番威厉:“你们都输了,知道为什么么?”
无人敢答,扶苏将手中树枝轻轻一折,便是断成两半撇了掉落地上:“若是成捆,则不能轻易折断,散兵瞎将,如何成器!”
秋若男心中一惊,这位公主这是要练兵?他正是低头悱恻,忽听她点名道:“秋若男归队!一月后再战!”
“是!”
撇了杜纵,扶苏带着罗琼回了帐篷,小鱼儿守在帐外,小五好奇地蹲在一边,这些日子以来,兄弟二人是真的相信了,这位公主是真的只想个随侍,仅此而已。
“小鱼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低声道:“他长得可真好看!”
“切,”小鱼儿十分鄙视他这种盲目崇拜的眼光,横竖也是无人近前,他也是蹲下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没见过几个好看的,要说你们是没见识呢!”
“你说的是上次来的大将军么,”小五顿时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哥哥说他非常厉害,不过我只看了一眼有点害怕。”
“他呀…”小鱼儿撇嘴道:“也算他一个吧,不过你怕什么,他不会随便杀人的!”
“他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害怕,心里毛毛的…”
“呆瓜!”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小鱼儿得意道:“你现在是公主殿下的人了,走路都要抬头挺胸,谁也别怕…当然这也要是什么人了…”
“我就跟着小鱼哥了,”小五急切地表白心意,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会听他的话。
小鱼儿安抚的拍着他的头,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些…
“你知道么,其实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他那双眼睛只要轻轻看你一眼,你就是男子也要颤上一颤,那张脸就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人也是爹娘生的,偏就那么匀称,我若是女子必定要穷追猛打娶家里,看着都觉得亵渎哇!”
“这人在京城么?”小五十分向往:“真想看看啊,他是哪家的小公子,成亲了么?”
“这人啊,”小鱼儿口中叹息着:“他还没成亲可惜就死了,你见不到了…”心中却不停嘀咕着:“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啊!”小五惊呼道:“那太可惜了,真是天妒红颜啊!”
“嗯,所以你也别羡慕,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命都不怎么好,主子就说过,男人长得好看没用,要有才华才是真格的!”
“说得也是,公主殿下人真好。”小五扭捏道:“我真是幸运啊!”
“你不知道,原本有两个兄弟和我一起侍候主子,可那两个好看些的,谁也没闹着好死,所以呀,小鱼儿我这张娃娃脸才是最安全的!”
“啊?他们怎么死的?”小五愣住,傻傻道:“咱们还有生命危险?”
“你个傻孩子,”小鱼儿得意道:“所以要有保命的本事啊!”
“什么本事?小鱼哥你武功厉害么?”
他窘迫了,想了半晌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本事:“这个这个嘛,你小鱼哥就是运气好,什么武功都没用!”
“我也不会,那怎么办啊!”小五恼道:“不如学点防身的了…”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让主子保护你,那样就稳妥了!”
“那怎么行?咱俩就是随侍,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小五的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笨!”小鱼儿低叫道:“都说了是殿下的人了,她当然会保护你啦!”
“什么啊,”小五耳根泛红:“都是我大哥闹的笑话,别让别人听了去,好像我要勾引主子似地…”
“咳!”
两个人身后一人用力咳嗽了一声,惊得小鱼儿跳了起来,转过身来一看是应该在帐中的罗琼,
他惊问道:“罗公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正以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小五:“罗琼出京的时候,将军曾吩咐过,若是有人打公主殿下的主意,杀无赦!”
小五急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将军大人向来小气,小鱼儿也帮忙证实:“我俩说笑的说笑的!”
“这样最好!”罗琼满意地点点头:“我很久没有杀人了…”
那二人登时默默后退…
扶苏在帐内哭笑不得的看着书信,这罗琼是为连城传信的,顺便充当她的护卫,当他拿出那厚厚的书信,她就知道,定然是连城的手笔,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不看吧,这些日子京城的大事小事具无纰漏都还写得十分详细,看吧,中间夹杂着的都是他的日常作息,还有他所谓的思念。
扬扬洒洒二十几封,通常是写着写着就会冒出一句,多少矛盾重重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也辨不出真伪。
怎么办,今晚我一个人又睡不着了…
我今天差点去营地了,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妻主想过连城没有,连城也是男子,虽然我年纪大了些…
今天去看爹爹了,他很高兴打了我两下…
我想你了…
京城最有名气的教养公公也不过如此…
忙死了…
忙死了还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看看每日他都做了什么?早起后去早朝,之后在军机处给她写信,回府后请了个教养公公学教,有时间去冷宫看爹爹,没时间就在府中睡大觉…
全部看完,花费了她半天时间,其实京城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连城加入了君子社,扶夕移情别恋了,据说她另有所爱,和未婚夫苏澈闹翻了,那个所爱就是宫中的院使大夫容偌,总之是婚事不顺,后宫也是多事之秋,君后抬了那韩如风升了美人,因是女皇多去了几次,容贵君醋意大发,又哭又闹,爹爹时常跑出来看热闹…
还有,就是那个武状元,突然死了…
扶苏拿起笔,却不知如何开始,连城要求她回一封信,她从未想过,不知从何讲起,可是你们人家是一片诚心,就连扶夕的事也未藏私,她好歹也不能太过去淡漠。
说什么,想了他没有?她没有,来到这里,更多的是觉得平静,尽管每日都是馒头咸菜,可是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放松,离开那个权势的中心,就连心情都觉得愉悦…
笔尖的墨水低落下来,湿了纸张,正是发呆,忽听外面小鱼儿颤颤巍巍喊道:“主子啊!”
扶苏应道:“什么事?”
他猛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啦!他们打起来啦!”
“谁?”她连忙起身,三步两步出了帐篷,外面已是围了一圈人,见了她登时让出一块空地,许是刚才失神没有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这时里面两个人影正在缠斗,罗琼双手执剑,他的左手剑轻易不出,此刻竟是一点不敢疏忽,再看那人,他动作之间犹如行云流水,剑招紧迫却又不失风姿,只此时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见扶苏出来登时撤剑,可罗琼双剑已到,她急忙高声喝道:“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猜是扶夕来了奥,罗琼绝对是他手下败将…晚上回来调/戏你们,一起回复留言,爱你们哟!下雪了,出门啦!
你争不过我
第三十八章
扶苏一露面,缠斗中的男子登时撤剑,罗琼双剑已到,惊得她大喝一声:“住手!”
罗琼立时收回双剑,一个纵身跃到她面前,那男子单手提着剑,站在原地看着她,他双眼红肿,脸色苍白,见了她只红着眼睛瞪着她。
“苏澈!你怎么跑这来了?”她挥手散去看热闹的,皱眉上前。
“我要入伍!”他拧着脖子,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绝。
“老师知道你来这么?”扶苏头疼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这跑…”
“我不管你怎么安排,反正我要留在这!”苏澈仿佛是个迷路的小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身上只有一把利剑,闯进了营地,登时与罗琼打了个正着。
“别胡闹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啊。”
“我不回去!”苏澈倔强地站在那:“你住哪?”
扶苏头更疼了,她指着帐篷道:“来吧,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他犹豫着终是一五一十说了,原来是扶夕想要和他退婚,那些和容偌的传闻都是真的,他受不了打击与她大吵一架,在家中不吃不喝先是想死,可被母亲的一巴掌打醒了,心中诸多苦楚无人可诉,实在无法跑到了北大营来。
也不只这些,苏澈自怀中拿出一张陈旧的信封来,他递到她面前,目光灼灼:“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写的?”
扶苏讶然接了过来,诗的确是自己写的,却不是自己笔迹,那时初识苏澈,心生好感,表姐说可通书信,便酌情写了首诗,让扶夕带了去,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再后来倒是他二人越走越近,自己也断了那念想。
“的确是我写的,那时在老师府上第一次见你,回去写的,不过这倒像是表姐的笔迹。”
“我问你!”他厉声道:“你可曾说过像我这般舞刀弄棒的,不识大体,不能为夫只能为郎!”
“啊?”扶苏愣住:“我没有,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夫和郎这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跟哪啊!
“你还不知道吧,”苏澈眼中缓缓流下一行清泪,他伸手抹去,哽咽道:“你那可恨的表姐,都是她说的!她现在不喜欢我了,就全都认了,都是她从中作梗,都是她想招惹我,才抄了你的诗,才说你的坏话,可这些我都不在乎…她、她既是招惹了,为何又生别的心思!”
实在无语,扶苏心中了然,那时扶夕定是不想她喜欢别人,才这么做的,可现在苏澈对这个假表姐死心塌地,她又有什么办法脱身,无非是移情别恋…
容偌当真是个好人选,因为他此生都不能成婚,就算女皇为他破例,想来那日大雨他的作为,作为扶夕的大夫,也定然是知情的,更何况当时送他入宫的,正是皇叔!
“别哭了,”她自怀中拿出帕子递给他:“她不值得你这般对她的…”不能说实话,也只能这般安慰了…
结果他哭得更甚:“我不管!她既然破坏了我的好姻缘,就理当赔我!”
“那你想让她怎么赔?”扶苏叹息道:“她可能也不想伤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苏澈噗通一声忽然跪在她的面前:“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她头疼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我不知道…我没想要独占她,她为什么这么绝情…”他双手掩面,呜咽着:“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结果、结果却是这般…”
她没办法帮他,只能任他哭泣着发泄,情之一字,最是害人…让杜纵安排了他的住处,罗琼便来催,他要回去了,要给连城带信。
信还没有写,扶苏重新拿起笔,可苏澈这一来,顿时想起了扶夕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更是无从下笔,他任性地破坏着她每一次桃花,包括即将迎娶的连玉,那个所谓的黑衣人,也定然是他干的好事,小五和阿三出海去寻宝,便是撇清了干系,什么有缘人的耳扣,不过是想吸引她的注意,两个人一搭一唱,送了小五,幸好只送了半个…
…还不如全送了他,本来就是人自己的东西,不知不觉将这些年过往回想了个遍,小的时候,不爱背书,结果背不出来被罚抄字帖,几次后她懒得写,让人模仿她的笔迹,那次老师发现罚了书童,让她加倍抄书,正是在宫中躲清静,原想着破罐子破摔,就不学了,结果扶夕来了,他抄起她的笔,有如神助,刷刷刷一连写了几大页,直看得她目瞪口呆,神奇的是,他写出来的和她的字迹一样!
若不是…若不是有人暗中看着,告诉了母皇,恐怕扶苏以后就得黏住他了,女皇陛下当时就派人将她二人拎了去,结果她二人被罚在后殿之中跪了一个时辰。
那时母皇对她甚为头疼,她教诲过:任何事都不能让别人替代,若是别人都能做你,那要你何用?你生于世上还有何意?
她从小叛逆,越是逼着越是逃避,当时也未曾过于注意,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扶夕偷偷拉了她的手,他竟是十分开心…
她不同于二姐好动,自来喜欢悄悄在一处呆着,后宫之中有一棵大树,传说有百年历史,那块地方就是她最常去的地方,在那颗树上,有时能看见冷宫中的爹爹,阳光和煦的时候,也爱躺在树下,那时他常常路过,比起自己满身的树叶,人家总是妆容精致,仪表堂堂,以至于母皇经常在她耳边说着:看看你表姐…看看你表姐…
她开始自卑,现在想起来,莫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吸引她的注意,可是理了这家伙,他还偏爱欺负她,结果她只更加恼他…
亏他想得出来,还说人家只能为郎不能为夫,诋毁她,然后收走了苏小公子的心,真是任性,人家好好的儿郎,以后可怎么办呢…
正是胡思乱想,罗琼又来催,扶苏顿时回了神,无奈脑中全是扶夕的音容笑貌,又觉实不该,折了张白纸放入信封,她递到他手中道:“实在不知写什么,你传个话吧,让他给我点时间。”
这趟差事算是完了,他才不管她写了什么,点头放入怀中,躬身道:“殿下留步,罗琼走了。”
他身上什么也没背,她奇道:“你那包袱呢?不拿着?”
他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那是连大哥的衣物,让我先带来,说指不定哪天来就能用上。”
实在汗颜,他那边忙得昏天暗地的,偏就不着急呢!打开包袱,里面是他的一套衣物以及她给他穿的那件斗篷。
送走了罗琼,那边苏澈又是闹着要入伍,估计老师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她躲着没露面,心里又是埋怨扶夕,又是挂念,原来准备埋起的那些回忆又是勾了起来,草草吃了点东西,便是懒懒躺在软铺上面眯着。
那日大雨,她在小虾米衣冠冢前,曾暗暗下了决心,既是错误的,不可纠正的,那就必须断掉,怕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是站了一会儿,心中又觉酸涩,他对自己的情意,真真切切,卑微如斯,若是再错过,恐怕此生再无这样一个人,为她痴为她狂…
阿三说扶夕本是早生儿,先天的病根因是在雨中淋了湿气,又是气急攻心,便是昏迷不醒,她强生忍住,遣了他回郡王府,回头求了母皇,来了这北大营。
母皇冷眼瞧着她满脸泪痕,仿佛是未卜先知,应了。
她是人,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有自己的感觉,若分清,连城是夫君便是责任,是通往自由的必经之路,扶夕是表姐,唯一的表姐…
一匹马冲出了北大营,马上人身披黑色大斗篷,全身都裹在其中,她只身一人,许是冲动,许是入了魔障,怎么也控制不住想回京城的脚步,她一路狂奔,一路回想,他一个人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路跟着,拌拌磕磕地跟着,自己从未回头,如果能再看他一眼,那就远远看一眼。
好在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总算赶了回去,因是心急,还未黄昏,扶苏不好露面,先投了客栈,安了马匹,只等天黑。
每一刻都觉得过的极其缓慢,京城中耳目众多,自己私自从营地跑了回来,这事可大可小,为什么回来?回来做什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么,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
就在香满楼的楼上雅间,坐着两个人,一人单髻松松,脸色苍白,不时还咳嗽一声,他容貌冠绝,神态慵懒,正满是笑意地看着对面那人。
那人乌发玉冠,虽是双耳空空,耳边流苏自上垂下到肩,映辉之下,剑眉星目却也是俊美无双。
正是赴约的连城,扶夕又约了他,虽是不知何事,但也是欣然前往,这个地方前些日子来过,此时又坐进这里,只觉诡异。
“咱们开门见山吧,”扶夕一手揉着自己一边的耳垂,仍旧是那个黄金石耳扣:“将军大人许是知道我的底儿,那扶夕也不隐瞒了,我本男儿身,只因父王好强才当做女儿养的。”
连城挑眉,他讶然于这些话,怎么这么心急就自己说出来了:“这可是第一次听说,”他轻笑道:“然后呢,殿下让我来,不只是想说这些的吧。”
“将军何必装作不知呢,”扶夕道:“我知道你起了你爹的坟,一直在查你爹耶律奇耶的事,想必你是想回大辽,可关于将军本殿还是知道些的,因是当年的许多事,皇姑对你下了禁令,不得回归!”
“你知道的还不少,可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连城依旧是不以为然。
“我想与将军交换条件,”扶夕坐直了身子:“不知将军可想让伯父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连城皱眉:“想又如何?”
扶夕缓缓道:“我只想要表妹,将军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连城撇嘴:“她是我的妻主这是事实,世上女子千千万,你为何要与我争一个?”
“你也说了,世上女子千千万,那你为何要与我争?”扶夕凑近了些,单指敲桌:“我守了她太久,你争也争不过我!”
连城默然不语,面前这人凤目流转,只见他唇边笑意逐渐加深,更显艳色。
“她回来了…”
“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连城叹息着起身,他在怀中拿出一样事物在扶夕面前晃了晃,见他忽的变了颜色,将东西在手中捏了又捏,挑眉看着扶夕从得意变色成了愤恨,这才幽幽道:“既已经是我的了,没道理让给你!”
扶夕不怒反笑:“那不如打个赌吧。”
“随你 …”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新,晚安,有时间来回复留言…大家看明白没有,苏澈去了北大营,这完全是扶夕的手笔啊!
现在就是两男争一女啊!
有点肉有肉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