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扶夕开了窗,他半边身子都倚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张望着。连城则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他也不知为何真就较真了,现在两个人已然等了半个时辰了,就是等,看看那个没良心的,是否真的能寻了来。

消息已经散出了去,他总有办法让扶苏知道的,当然不只是他,连城也想知道,扶苏跑回来干什么了,罗琼将白纸带给了他,想来那苏澈的去,还有深意。

“将军大人久等了,”扶夕忽然说道:“她来了。”
连城手中一顿,只见窗口的扶夕已是一跃而下!他站起身来,也不去看那窗口,缓缓走出雅间,心中一片凉意。

天黑了扶苏才期期艾艾地出了客栈,她混在人群中迷茫地四处转悠,直到偶然听说了扶夕的踪迹,也曾犹豫过,可回头必定不能,因为城门已关。

迷迷糊糊来了这香满楼,她在暗处犹豫不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见他,可在楼下不经意地抬眸,竟是一眼瞧见了扶夕,他仍是女子装扮,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口,只一眼就认出了他,她的反应是掉头就走,不想他也看见了自己,竟是纵身跃下,一个提气就到了跟前。

“表…”话还未说完,已是被他狠狠搂住。
“你真的回来了,果然是你…”他一手拂去她头上的帽子,竟似不敢置信般看了又看。
“我,我回府中有事,”扶苏心如捣鼓,双手已是悄然扶上了他的腰身,人就在面前,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处,眼前是他张合的双唇,竟是心生向往…

扶夕唇边笑意更深:“表妹你总算开窍了么?”
扶苏咬着自己舌头,不自在地瞪着他刚要推开他,不想被他揽得更紧,张口欲言,眼前一暗,一双柔软已然贴近,他的唇总是带着些许凉意,还未深尝,只听有人用力咳嗽了一声。

“咳!借过!”声音竟是无比的熟悉,扶苏脑中嗡的一声,就像断了弦,还未想好怎么面对他,手上已是使力推开了扶夕!

就在两个人悠然分开的一瞬,连城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他淡淡瞥了扶苏一眼,却是轻哼着在他二人当中穿了过去,扶夕咬唇,强忍笑意,不想连城大步而去,扶苏急忙追了去,笑意顿时凝结在脸。

这算什么,扶苏心虚无比,连城看她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一种感觉,见他拂袖而去,顿时脚下生风,赶紧追上!

“连城!”她低叫道:“你听我说!”
连城不语,他只管捡暗处路边走,身后人紧随其后,快走两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想被他一把甩开:“我听你说什么?你给了我一张白纸,却偷偷跑回来见他!”

她顿时无语,他说的确是实情,看着他强装淡漠的脸,竟是心中慌乱,他转头又走,扶苏像是惊醒了一般快步跟上,他今日穿了淡青色的衣衫,他常戴的流苏在耳边随着动作晃动不已,她眼前全是他身上的饰物,失力一般跟在身后,他快她也快些,他慢她也慢,连城快走几步,又忽然顿足,不想她没收住力一头撞在他的后背。

悠然转身,走了一路,他尚还未想好怎么开口,转身瞪着她,那话就已是自己溜出了口:“你也别勉强,若是真想和他一块,那不如咱们一拍两散,和离就是!”

她呆了一呆,只听他声音杳渺:“到时候我去我的大辽,你娶你的美夫郎,横竖这婚事就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这可能行否,只一听一拍两散,扶苏就已是怔住,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些问题,可夫妻已成,这别扭的将军大人既已是融入了自己,又岂是一点感觉没有?他面无表情的话语,假装坚强的强势,都让她愧疚无比。

扶苏攥紧拳头:“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连城转身就走,她冲上去自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我不合离不合离!”

他掰开她的双手狠力摔在一边:“抱了别人别来抱我!”

扶苏恨不得跺了自己的手,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做出这等傻事,前面人已走远,她连忙小跑而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回公主府,足足有二三里路,他再也没搭理过她。

好在是知晓轻重走了后门,扶苏这一路也是裹紧了斗篷,当然估计一般人是不会计较她是否回京的,连城只不理会她,他回府之后就去了书房,想必是还有军务要处理,她风尘赴赴地,便叫了连碧打了水,先洗了个澡,换了干爽衣物,拿了一本书在床上歪着。

连城的确有事没做完,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答应扶夕去赴约的,可去了书房又无心做事,那一幕就像是生了根,在脑中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拥在一处,可真是情意绵绵!

呆坐在书房,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连碧来报说她洗漱完毕睡了,他才想回去,简单洗了脚,她果然是在床上,却哪里睡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摸样,回头瞪了连碧一眼,他却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出去了。

脱了衣物,越过她爬到了床里侧,重新拽了个新被子盖在身上,背对她权当没这个人在,这个无赖的,却自个拉开被角钻了进来。

扶苏不知如何开口,是她有错在先,若在现代,这岂不是是出轨前奏?他也不理自己,无奈只好厚着脸皮凑上前去,钻进来他的被子里去。

“出去!”
连城反手推了她一把,她不以为然,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估计这个时候要是出去了他会更生气,她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坚定道:“我不出去!”
“我现在不想见你,你离我远点!”连城低喝道:“别没脸没皮的,若不是被我一头撞见,指不定你们还能干什么事呢!”

“是我糊涂是我昧了心都是我错,可我没想干什么,你相信我!”

“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在那,”他冷哼道:“他是故意的!”他非不说两个人打赌的事了…

扶苏心中一凉,却已想到,苏澈突然去了北大营,怕这全是扶夕故意挤兑的,他无非是让她念起往昔,又故意让连城撞见,他的确是疯狂如斯,感情这事,其实是由心而生,事事都要算计,可悲可叹。

这一番情意,都怪自己昏了头脑,许多事都还没弄清楚,她心中一软,自己总是对不住连城,探入他的衣内,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捏着,无力道:“总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恼。”

“我怎么能不恼?”连城翻身转过来对着她拍着胸口低喊道:“我这疼,我这疼!我为你才在他们中间周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跑回来也就罢了,为何非要去见他!为何要抱他!”

她也觉得自己快要禽兽不如了,怎个两头犹豫,轻轻揉着他的胸口,轻柔道:“别气了别气了啊,是我一时糊涂,我保证再不见他,”想着这有点不可能又改口道:“我保证再也不对他生别的念头,真的!”

连城拂下她的手,恨恨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哪里脏了?”扶苏诚心讨好夫君,两下拽下他的衣带一手就探了进去在他后背轻轻游弋:“我都洗得干干净净了…”

“别碰我…”他作势推着她,不想她挺胸刚好摸到一片柔软,顿时顿住。

扶苏单膝向上一顶,在他胯/下磨蹭两下低喃道:“我连个小爷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嗯?”

连城知道她是有心讨好,也不矫情,摸了两把半推半就一会翻身上去,一会又顺着她老实躺着,甩了衣物只口中尚不想让她好过:“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公平得很。”

“别胡说,”她伏在他身上,两个人拉扯一通已是光溜溜的贴在一处,身下昂首在腿/间坚/硬,低头噙着他的唇,吮吸一通,胸前柔软不怀好意地磨蹭着他的胸膛,引得他阵阵轻/颤,扶苏稍微松开他,两腿夹/紧了那物,轻喘道:“我可是一个多月都没碰男人了…”

他低/吟出声,本想推下她扑倒她,可想着教养公公的话,强生忍住,只在她圆/臀上面轻轻按着:“你真啰嗦…”

她也不想,可是鱼/水/之/欢讲究的是水到聚成,不然有个疼的,扶苏跨/坐在上面,他龙/头挺/立,也是心急,管不了太多,就着他按在她腰身的力气就坐了下去,一力贯穿,两个人都是满足地轻低叫一声,然后是迫不及待的起伏…
连城是发了狠心折腾她,她也是有心弥补,不想是一次在上一次在下的,竟生出了别个滋味,情/欲滋味再难克制,她原想着是平息着他的怒火,他原想着是要争一口气,到了最后,几番缠绵,什么念想都抛之脑后了,两个人融为一体,最后交颈而眠。

……………………谁的不眠夜……………………

就在太女府的主屋里,也是折腾了半夜,床上男子娇羞无限,□着半身,他紧紧拽着被角,一脸满足的看着床边穿衣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个,她一脸淡漠却是太女扶靖,慢条斯理地穿着外衫,也不看他一眼,只背对他道:“你去告诉父后,嫡女必定会是路家的,让他放心!”

他点头,低声道:“殿下不睡一会儿?”

扶靖轻哼着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心理,在女尊就掉了过来,安抚女人/男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床上…你们懂的。
还有,扶夕不在配角栏里,也不在主角那,因为妖妖还没想好给他如何定位i…
此文绝对1V1,有任何不满到最后可添加别样番外…

 


扶夕的身世

第四十章

天色尚还未亮,扶苏便醒了,他一条大腿压着她的,真是动弹不得。这一夜连城睡得不是很安稳,他四肢总是纠缠着压着她或者钳着她的身子,抬眼看他的侧脸,呼吸浅浅,还不时蹙着眉头,她暗自叹息,这个人,极其没有安全感。

不能再耽搁,该起身了,她轻轻拨开腰间他的手,刚一动,连城便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候了?”他立时睡意全无。
“快亮天了,”扶苏索性起身:“我该走了。”

连城一把按住她要坐起的身子,不解地看向他,他眯缝着眼睛向她身下伸出一臂,点头示意道:“过来,我搂着你。”

扶苏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唇角:“我真的该走了。”

“就一会儿,”他伸手来抓她:“我送你出京。”

既然都这么说了,她只好躺了过去,他皱起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些,用力揽着她在胸前 ,连城摩挲着她的脸,低声道:“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扶苏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说来听听?”

“我梦见自己去大辽了,”他叹息道:“一直走一直走…”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她失笑道:“就那么想去?”

“嗯,”他闭着眼睛,抿着唇,良久才开口道:“我爹的手札和部分首饰被…嗯,就是连玉的爹藏起来了,上次借着连玉要进门的时候要了出来,连带着爹爹的骨灰,我仔细看了,确定当年献城是另有隐情。”

“当年你娘是兵马将军,我在史传中看见过,我东晋大军势不可挡…”她点头道:“婆母收下城池,回头为两国和平做了很多。”

“在军事看来,”连城睁开眼睛挑眉看着她,却是淡然道:“不过是一出美人计。”

“美人计?”扶苏莞尔:“将军给我说这个不妥吧,我可是东晋的公主,不是辽国的。”

“怎么不妥了?”他吻在她的眉心:“你是我的妻主,我相信你。”
“你竟挑好听的说,”她撇嘴道:“真那么相信我?”

“有些事是不相信,”连城意有所指,脸又沉了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这可不怎么好办,扶苏连忙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嗯,咱爹的事的呢?”
“爹的手札在他去后被翻了出来,”他声音冷冽:“他们怕我不肯留在连家,藏了不少东西,干了不少事以为我不知道!哼!”

“好了好了,”她安抚道:“别想过去的那些事了,等我这边消停了,定然让你去一趟大辽!”

他默然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颈下的胳臂转动,修长的手捂上她的口鼻,轻轻按住,扶苏动也不动,只不解地垂目看着他覆在脸上的手,骨节分明。

“知道么…”

连城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游弋着向上,直到轻轻握住一边丰盈,揉捏着凑近她的脸,他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耳垂,引得她微微轻颤,却是口不能言…

他双手使力,又是一口咬在她的颈间,尖锐的疼痛使得扶苏皱起了眉,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是只忍着气闷不发一点声音。

满意地看着她颈间青紫,牙印明显,连城松开手让她呼吸,又是抽出手臂,一个翻身就覆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因为气闷憋的红脸蛋,挑眉道:“你知道么,我想要杀你的话,只要一只手就能做到。”

扶苏翻了个白眼:“你干嘛杀我?”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本将军的确杀人如麻,可每次打仗回来都嫌弃自己身上脏,有一个怪癖别人不得而知,”他紧紧贴着她,两个人身上都是未着半缕:“那就是我厌恶一切脏东西,尤其是自己的东西,不喜别人碰。而你呢,作为我的妻主,最好别有别的想法,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就算是女皇也来不及救你!明白么?”

他的东西?扶苏刚刚想通了一点,他将自己当成所有物了…可是为什么要威胁她啊,这个傻瓜呆瓜,难道不知道其实只要他不那么强势,稍微脆弱一点点,心中就会疼惜么,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最不喜欢别人威胁的么…

“我不明白,”她屈膝向上一顶,刚好顶在他□,见他全身登时绷紧了,这才笑道:“想要我全无杂念,就侍候好我这么简单,犯得着以命相胁么,可真是扫兴。”

男儿独有的敏感身子在她有意地磨蹭之下,早已昂首,连城不甘示弱,他伏在她身上也是胡乱顶着,呼吸已是加重:“昨晚还没侍候好么?我的公主殿下?”

“好啦好啦!”扶苏笑着将人在身上推下:“真的该起来了。”

她刚要坐起,不想连城又是过来将她扑倒,他一条大腿将她紧紧压住,双手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张口欲言,又被他封了唇,这家伙学习得非常快,只让她娇/喘连连,这边欲/火刚刚勾/起,他一手已是按在了那入口处,扶苏哪受得住如此挑/逗,她的身子顿时柔软下来,正是春/水泛/滥,本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却忽然松开了她,躺到了一边。

“的确是该起了,你拾掇拾掇让连碧送你,反正公主府的马车也无人敢问,不用我亲自到场,还不如多睡一会儿。”他盯着她疑惑的脸一本正经道:“快穿衣服吧。”

快—穿—衣—服—吧—扶苏全身瘫软,正是空虚情/欲难/耐,他惹了她这会倒风淡云轻地叫她走了?

“连碧送我?”她咬牙问道。

“嗯,”连城伸出双臂抻了个懒腰:“时辰还早,我再睡会…”

扶苏继续磨牙:“你再睡会儿?”

“嗯,”他惬意得很,竟然还闭上了眼睛,裸/着的肩窝处,锁骨可见…秀色可餐。

叫你睡叫你睡!她哪还想起床啊,猛地就扑了上去!

夫妻二人又是一顿折腾,直到天色大亮,这才起床洗漱,简单吃了点东西,这边连碧就准备了马车,也幸好今日不用早朝,连城才能送她出京。

连碧赶车,街上行人还很稀少,偷眼看去,又是别样的京城,车内光景也是静逸,扶苏浑身酸软,这便是纵/欲的后果,她懒洋洋地躺在连城盘起的腿上,看着他神清气爽很是不解…

连城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唇边含笑,正是春风得意,一手轻轻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温馨果然是片刻的,出了京城,刚上官道,马车便别人拦下,连碧连忙勒马,前面也是一辆马车,刚好将她们堵在路上。

一人在车前高声道:“车内可是柔仪三公主?家主请殿下车内一叙!”

扶苏听这声音,便已认出来人,她爬起身子,一手挑着车帘,见到了外面杵着的阿三。

连城不语,仿若未闻。

她放下车帘道:“让开,我只说一次!”

阿三又道:“请殿下移步!”

“去吧,”连城忽然开口:“三番五次前来纠缠,让人不胜其烦!你且去与他说个明白,若想做小,真个去女皇面前求了赐婚的旨意!”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扶苏见他应承让她前去,她也是想将事情说清楚,在这个世界,女人本就应该强大,不能再拖拖拉拉了…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她跳下马车,阿三见了喜出望外。

扶夕早掀开了车帘,扶苏见了他,心中微微叹息,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见他长发披在肩上,脸色苍白不说,那眼睛肿得像核桃。

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她还未坐稳,他已是迫不及待抱住了她!

她连忙挣脱,扶夕讶然,随后嘲讽的笑了:“表妹是怕将军吃醋么?”

扶苏也不否认,只缓慢道:“以后别做傻事了…”

“傻事?”他一夜未眠,哭得眼睛都肿了,可不是傻么:“我知道表妹心中有我,怎么就傻了?我问问你,到底我要等你多久,你才知道我对你的痴心全是真心真意!”

他绝美的脸已经变形,扶苏不忍再看,她转过头去握紧拳头狠心说道:“不要等了,我曾经喜欢你,以为你是男子,想娶你,那些都是真的。可若是那时你站出来,就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喜欢我,定然是两情相悦,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也会争取,但是你没有,所以小虾米死了,所以小饭团也死了,所以我对你的心思也死了。”

“不…”她动作之间衣领偏离,扶夕一眼瞧见她颈间的齿痕,他手脚冰凉,竟是万念俱灰,语无伦次起来:“那时我、我不能说…现在、现在也不能说…”

“是你的身世对么,”扶苏回头看他,了然道:“你是先太女遗孤,是那刚入皇籍就死去的扶念,对么?”

“我…”扶夕脸色更白:“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扶苏竟是长吁了一口气:“你看,若是他人问你,你定能遮掩了去,在我面前就那么一猜,就露底了,你实在不该这般对我…”

“你猜的?”他喃喃自语道:“那么好猜么…”

“我本是派人去查了,”她紧紧盯着他慌乱的眼睛:“可被人拦了下来,这说明你的身世定然不简单,什么能让你如此遮掩,别人难以想到,偏我曾听母皇提起过那段往事,所以一猜即中。”

扶夕咬唇不语,扶苏叹息道:“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了?”

他胸口起伏得厉害,就那么失神地盯着前方,好像在看她的脸,又好像没有…

“于你,”扶苏道:“我是你杀母仇人之女,于我,我那冷宫的爹疯癫至今,与先太女脱不了干系,你说…”

“别说了!”话未说完,扶夕已是捂住了耳朵,他尖叫道:“你别说了!求你!”
“我不说你也明白,”她挑开车帘,最后回头看他一眼:“你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做扶夕,等我皇姐登基,也用不了两年,到时候脱离了母皇的眼线,隐遁成婚,当然,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与扶苏无关。”

说完纵身跳下马车,大喝一声:“让开!”

阿三坐在车辕上面,他挥鞭赶马,将马车靠在了路边,扶苏满意地跑回自个的马车旁边,她一咕噜钻了进去,连城也未看她一眼,只对外面的连碧说道:“走吧。”

马车渐渐驶离,这厢绝尘而去,那厢阿三久也未听见扶夕的声响,进车内查看,只见他两眼无神,急道:“殿下?”

扶夕缓过神来,见是阿三,在怀中拿出一物递给他道:“回去交给行素,让她按原计划照办改革变法!”

阿三接过来放入怀中:“那殿下呢?不赶车回去?”

“你骑一马先走,不用理我…”他话一说完,蜷缩着身子,顿时无力瘫在车内。

阿三知道主子脾气,也不敢劝,只卸了一匹马,只身离去。

官道上面,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直停着,一直停着…

在东晋的历史上面,第一次改革变法提上了台面,此法由大诚义殿下扶夕提出,刚一出台,群臣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肉在哪里?肉必须有的…
妖妖新坑火热出炉!!!
新坑男主的确是扶颖第五子苏青君的故事,他随了爹爹的姓啊!
罗琼后来嫁给了一个阮软的女人,生下了两个女儿,次女就是那文的女主阮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