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介意和我一起走走吧,”容姒小心道:“我好像迷路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今朝也不拆穿,只与他并肩而行,一起向马场走去。
苏青君的心情,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了,两个表哥都是硕果累累,偏就他的箭总快不过他俩,骑马而行,刚见了今朝,一看她旁边的那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扶伊在旁边瞧见了,低笑道:“诶诶诶,扶曜啊,这谁家小公子啊,长得不错啊…啧啧啧,真是一对璧人模样的…”
扶曜偏头看了一下,也不细看,他神色淡漠,很想说这两个人都不认识,一想算了,只当没听见。
“那青君呢,”扶伊笑道:“你给表哥介绍下认识认识。”
苏青君瞪了他一眼,回身取了个短箭,两指用力一掰,去了箭头,这便对准容姒弯弓搭箭,半点犹豫都不曾,那箭矢破空而去,直直射了出去!
抱歉了诶,迟到的更新,会加快更新的啦!
猜一猜这四对的走向结局,谁成了,谁离了…
不用我说哪四对了吧?

 


喜从天降

第三十八章
迎面短箭疾飞而来,阮今朝下意识停住脚步,容姒眯起双眼,他不止顿足甚至还挺起了胸膛,二人并肩而立,一个是胸有成竹心知肚明不会出事,静观其变,一个是满心庆幸,不怀好意,出事更好!
今朝隔空望着青君,他脸色不明,兄弟三人齐齐看向这边,她偏头,那没有箭头的断箭刚好射在她俩脚前三寸左右的地方,容姒正失神看着,抿唇不语。
“看吧,”她低笑道:“其实他比你想的要聪敏一点,这只是警告,万万不会在这种场合里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嗯,”容姒不得不点头:“青君殿下果然好气量。”
说他好气量,今朝低声失笑:“那么容公子以后还是离今朝远些吧,至于守陶,也不会兑给你的。”
“好。”他输得心服口服,本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微微欠身,对着三位殿下便是一揖站立不动。
阮今朝头也不回奔着自家夫君而去:“失陪。”
且不说她夫妻这般相见,那边一声失声尖叫,扶颜骑马飞驰而到,她也不看别人只盯着扶曜的脸,尖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青君盯着今朝目不转睛,扶伊抚额低笑,二人谁也不做声,倒是扶曜面目表情,淡淡瞥着她:“青君他手滑了一下。”
眼瞅着断箭疾奔而去,扶颜拍马而来,她生拍出了什么大事,这会瞧见一场虚惊悄然松了口气,想着与扶曜已是半月未见,半月前也只是惊鸿一瞥,人压根就没睁眼瞧她一眼,这会有点气馁,偏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对着她只有淡漠。
“咳咳!”她调转马头,示意扶曜同去:“还不走在这碍人夫妻的眼?”
扶曜也不多说,一夹马身就窜了出去,也不与她同去,却是朝容姒那边去了,
“诶!”扶颜伸手欲抓,虚空一把,她懊恼地想挠头,回头瞧见自家哥哥正强忍着笑意,惬意地看着她,倔意又起,轻哼一声,就要离去。
扶伊慢悠悠道:“要不要哥哥教教你?看上扶曜那小子了?”
“谁看上他了?”她嘀咕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话虽这么说,却是人没离开,拽着缰绳,凑近了些,也不走,也不说。
扶伊终于笑出声来:“好妹子,看上人家就明明白白的对他说,切莫再嘴硬,等错过了懊悔!”说着再不看她,两腿一夹,驾!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扶颜对走过来的阮今朝点点头,也不停留,赶紧给人夫妻腾地儿。
今朝走到马前,青君紧紧拽着缰绳垂眸看着她不语,那马儿已是不耐烦,不时还打着响鼻,刨着土。
“都打到什么了?”她看向马后挂着的袋子。
苏青君偏腿下马,他拽过袋子示意她低头看,闷闷道:“心里有事箭头总歪。”
“你心里有什么事?”今朝奇道:“你的事不都挂在脸上么?”
他被道破心事,不自在地看向容姒,发现他还没走,不悦道:“你把我撇下跟他说什么呢!”
“喂!”她好笑地拉住他的手:“苏青君~是你给我撇下的好么?”见他委屈瞪她,连忙正色解释道:“他想盘下守陶而已,没说别的。”
“你应了?”青君知道今朝那个店亏了,有盘出去的打算。
“没有,”今朝握紧他的手,顺便还挠了挠了他的手心:“你介意的话,以后我不会再见他。”
“你~”青君惊恐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吃醋嘛,”阮今朝拽着他往前走:“我知道你的醋劲大,闹出人命的话就不好了。”
“哪有?”他睁眼说瞎话,小声道:“刚才手滑了…”
“呦,”今朝加快脚步:“你个嘴硬的,还不承认,差点就杀人了!”
苏青君轻哼一声,二人越走越远,他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容姒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看他做什么?”她突然站定,郑重道:“青君,苏青君,我发现我身边的所有人,只要是闹不快的,都逃不脱另有新欢或者是难忘旧情,这两样我都不想要,”她叹息道:“若是你对我多一些信心,我能应你一世,没有别人,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都没有,只有我和你。”
他瞪大眼睛,二人站在密林中,容姒已然不见踪影,想着最初心急成亲,是因今朝动心,他心里怎么能没有疑问,苏青君调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脑中混乱一片…
“你不喜欢容姒了么?”他艰难开口:“我知道你看上他了~”
“没有,”阮今朝坚定道:“不过是合了眼缘而已,你别多想。”
“那为什么这么想和我一起?”青君急道:“是因为皇权么?是为了阮家么?”
“不是,”她笑着松开他的手,然后又将双手递到他面前:“你要做的,就是信我,从此同心,没有别个,执手白头。”
“我信。”纵然他十分想问那天她和大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仍是飞快地抓住了她:“我相信你。”
“这才对,”今朝拥住他的腰身:“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我喜欢那样的青君。”
“你确定?”苏青君捧起她的脸蛋,笑意初现:“可别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哎呦!”她话未说完,耳朵已是被他掐了一把,捂着耳朵瞪着他一脸笑意不明所以。
“那阮今朝你给我听好了!”苏青君掐着她的耳朵使劲拧了个圈:“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就杀了你!”
“不敢不敢!”她捂着耳朵,对着他欠身:“那么,夫君有礼了。”
他笑出声来,扯开的笑意忍不住加深更加深…
正是这时,只听远处鸣锣召唤大家,今朝回头张望:“咱们快回去吧!”
她转身欲走,苏青君在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急急说道:“说准了,阮今朝!不带反悔的!”
“我不反悔,”她使劲一推,挣脱开来:“但你能换个地方咬吗?”
他却只剩下傻笑了…
那天狩猎,几位公子小姐都是满载而归,偏就苏青君,马儿和猎物跑了一边去,若不是侍卫给送了回来,还不知哪去呢,可这些人当中,又属他笑得最为开心…
阮家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欢喜,苏青君回府之后将侍卫都赶回了郡王府,他将丰富的嫁妆全都入了阮家的库房,又请示了罗琼,逐一给小厮们发了赏赐,拿了贴己钱还要给偏院收拾收拾…
他整日都笑眯眯的,今朝的日子越发甜蜜起来,因着夫妻交心,整个冬日都觉得暖洋洋的,比起她们两个人,阮璃玉的后院就冷清了些。
苏玉竹回京之后,一直没有走,他那日找了来,两个人却是相对无言,在亭中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然后分道扬镳。
他不甘心,在京滞留不走,可璃玉却再未出阮府一步,也不去寻他,这让他好生着恼,这人随着扶伊一起长大,心高气傲,虽然是奴才一样的爹,可不论是在公主府那,还是将军府,抑或是君后那,都能贵得起,他想了很多种结局,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与青君说了几次,他只说璃玉在府中是个懒散人,几乎是足不出户,听说她连官都辞了,他更是心疼,原来他以为和离也就像是每次闹了脾气,没想到闹成这样。
也曾见过罗琼,他没说什么,只叹息着喝了两碗茶,说阮家欢迎他随时回来,苏玉竹只觉得脸上无光,臊得慌。
又挨了一个多月,接近年关,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喜气洋洋迎接新年的气氛当中,玉竹随着小鱼儿住在公主府,他自小没有母亲,扶苏对他视若己出,虽然是跟在扶伊身边是伴读的身份,可吃穿用度全都一样,两个人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多少也沾染了些脾气,因为对身份看得很重,所以正是为人敏感多疑。
小鱼儿又厚着脸求了扶苏和连城,夫妻二人十分无语,对于后辈们的感情纠葛实在难心,说了他父子一通,又是亲自去了阮府,阮府中自然是如临大敌,尤其阮璃玉,总是难以释怀。
扶苏两世为人,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她好生安抚了,只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万别因一点小事就坏了美满姻缘。其间暗示了玉竹的悔意,阮家的几个人都沉默了,璃玉垂首不语,扶苏知道不能心急,只略略劝了劝。
正是年前,阮今朝接连几日都觉困乏,扶苏和连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吐了,直吓坏了青君,罗琼和阮软是见识过的,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果不其然,是有喜了…
这一下子,又是喜从天降…
最近卡文加忙死…尽量更新。

 


圣旨又到

第三十九章
天气回暖,春天就快来了,随着天气的变化,太女的婚期也就快来临,扶伊的喜衣历时七七四十九天,由三个顶尖的绣工共同完成,完成的这天,几个兄弟齐聚一堂,看着这件繁琐的喜衣满是艳羡。
这是太女正君的喜衣,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会是君后,婚礼自然会是盛大无比,许是觉得以后再难如此简单的笑谈,几人早早来了公主府相见,扶曜一如既往的白衫,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玉竹心情抑郁难消,也是强颜欢笑,扶伊对这婚事本心抗拒,眉宇间难掩清愁,三人本想说些贴己话,可到了一起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正是相对无言,青君姗姗来迟,他一进了后院,就风风火火地朝扶伊的闺房而去,屋内几人围着桌上欲待试穿的喜衣面面相觑,他急忙告罪,嘻嘻笑道:“表哥们好早!青君来迟了诶!”
“不是叫你早点来了么?”扶伊细细摩挲着喜衣的金边,挑眉道:“现如今哥几个谁也不如你春风得意,你不来我们全都苦哈哈。”
“哟,表哥~”苏青君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春风得意的是你才对吧,太女正君,无比荣耀,我二姐身边连个小爷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你说得对,”扶伊低笑出声,出神看着眼底的红:“自然是知足,合该春风得意,表哥失言了,”他话锋一转,好奇道:“那你怎么才来啊?”
苏青君忙了一大早上连口水都还没喝,此时到了公主府哪还顾得上说话,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两碗茶水,这才擦了嘴解释道:“今朝想吃红枣粥,我给她做了点,结果粥喝了,还是吐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她看着心烦,我哄了她会儿,等如歌收拾妥当了这才出来。”
阮今朝这个孕妇,可能是东晋最可怜的了,她自从开始有喜开始就吐个昏天暗地,整日都备受折磨,这下子阮府又有了新的事儿忙,就连苏青君也为了爱妻亲自下厨了,他每天都只有一个事情做,那就是哄着她吃东西,虽然是吃了吐,但还要吐了再吃。
扶伊大婚在即,他叫人去回扶紫,只说对喜衣十分满意,穿在身上也非常合身,撇去这些又与几人坐在一处,这些日子以来玉竹一直是郁郁寡欢他都看在眼里,作为年纪最大的,实在不放心,问了他,他只说阮璃玉软硬不吃,还让人带了口信给他,说他想回阮家,除非君后赐婚。
这又是何苦来,几人面面相觑,青君多少知道些内情,他此时已是完全的阮家人了:“和离的时候阮家受了不少委屈,爹爹还被嗯…姨夫好生骂了一顿,大病一场,大姐也是怕以后我父后再插手。”
就这件事,扶伊中肯道:“现在评论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两个人彼此有情,为什么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呢,我也是懒得说你,”他偏头看着玉竹:“和离是多大的事,你竟敢当成玩笑,家务事而已,君后一插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谁家娘子愿意这么没脸呢!”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玉竹呐呐道:“你们没见过炎月,他实在…实在是…哎…”说不出他的不好,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可不~”青君点头:“炎月的确是一个威胁啊,我见过他几次,说他单纯吧,他做事谨慎从不出错,对人对物无失无喜,的确不是简单的小爷,可若说他坏吧,他从不做出格的事,还尽量躲着大姐,也没见怎么使心眼。”
“这样才让人心疼不是?”玉竹垂眸:“所以璃玉才一直不肯休弃。”
“那现在呢,”扶伊单指扣在桌面:“他都不在了,阮璃玉为什么还想不开?”
“谁知道呢,”玉竹道:“我以为她做这些就是想和我和好。”
“算了算了,”青君挥手道:“别乱想,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也不来,想的多不如实际来点行动呢!”
“怎么行动?什么行动?”玉竹看向他试探道:“好表弟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要是我?”青君眯起双眼,想像着如果今朝有小的话…他立马瞪眼:“只要我在一天,她阮今朝就别想纳小,这个如果不成立!”
“要是你呢?”玉竹看向扶伊。
扶伊挑眉:“几年以前,我以为我嫁的人定然要是对我一心一意,成亲之后举案齐眉,执手白头从此一生幸福安康,现在呢,婚事也算身不由已,小没小的还未想过,要是我嗯…要是我恐怕不会在意这个,对妻主有情,不能容小,对妻主无爱的话,恐怕多半是不会理会。”
“…”苏玉竹微微皱眉,他看向扶曜。
扶曜表情淡漠,只微拧着的眉头才昭示着内心的不悦,他不等玉竹开口便淡淡说道:“玉竹你不该回来。”
“嗯?”他愣住。
扶曜耐着性子放慢了语气:“要是我走了就不会回来。”
苏玉竹嘲讽地笑笑:“我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才让阮璃玉踩在脚下践踏…”
“也不是…”青君道:“今朝说这是女人的自尊和对父母负责的问题,不是大姐非要求真的。”
“是,我知道。”玉竹低头:“璃玉受苦了。”
谁又能说谁没苦呢…
阮璃玉这半年多在家呆的都快发霉了,罗琼看着十分心疼懊恼,青君在家,他又不好发难,这日赶着扶伊叫了他去,这才叫了女儿到跟前。
罗琼犹豫再三,这才遣退了小厮,屋内只剩父女二人。
“你现在究竟是跟谁较劲呢?”他狠狠摔了茶碗在地上:“阮璃玉!你生来就是气我的吧!”
“哪有?”她嘻嘻笑道:“女儿最听爹爹的话了不是?”
“别嬉皮笑脸的!”罗琼黑着脸低喝道:“人家玉竹现在是回心转意了,你怎么还拿乔上了!”
“谁拿乔了?”璃玉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爹爹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我觉得现在挺好,打算一个人过了…”
“胡闹!”罗琼回身推开她:“你看看你妹妹,人比你小,现在孩子都有了!”
“她已经给你们留后了,还管我干嘛!”
他举手挥打:“叫你混说!以前操心她的时候你两个夫郎,谁还能想到你还能全弄丢了呢!”
“爹、诶,我的亲爹诶!”阮璃玉跳开了去:“我给玉竹娶回来你家脸就丢光了,你愿意?”
罗琼脸色更不好看了:“难道我还看着你一辈子都不娶夫了?我的脸早叫你丢光了,现在才来找,有用么?”
“不只是这个,”璃玉小心翼翼地开口:“玉竹这么对我,你不恼了?他回来之后你能给他好脸色?我看算了吧,你们以后再见面我夹在中间难看还是要不得!”
“放屁!”罗琼一脚踹了椅子:“你是不是不想和爹爹在一起住了?嗯?是的话你就直说!”
“不敢不敢,”璃玉讪笑道:“我才不会离开阮府,离了爹爹谁来养我啊!”
“你不想再娶玉竹了?”他立起眼睛:“你的人你非要全都弄丢了?”
“嗯。”阮璃玉敷衍道:“爹爹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行么!”罗琼道:“这件事你必须听爹爹的,给玉竹找回来,以前那些事我也有错,是万万不会再提的,谁也不许提,我更不能难为玉竹,即使以后他再拿皇权来压,你也必须忍着,我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孤独一生的!”
“爹~”
“别说了!”罗琼拍板道:“就这么办!你负责给玉竹找回来,我负责等着抱孙子!”
“爹~”
“怎么?”他皱起眉头:“你还有意见?”
“没有。”
“那现在还等什么?”罗琼回身想坐下,才想起地上倒着的椅子,单脚一勾,椅面平稳立住,他安然坐下瞪着女儿说道:“若是以前,你爹我绝对是不会允许玉竹再进阮家的,就没听说过谁家夫君和妻主和离闹这么大动静的,有什么事就说,还要闹到君后那里去,不愿和离,非逼着和离,拿皇权打我的脸,可爹也不是个绝情的,你的心思我晓得,”他示意她走过来些,璃玉依言过来,他伸手拽着她的衣襟,轻轻抹去一片脏的痕迹:“你真心对他,又不想爹爹为难,是吧?”
璃玉默然:“…”
“爹爹不为难,爹爹为了自己女儿,那些虚幻的脸面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孩子抱,爹爹不在意,你只管给玉竹找回来,好好过日子,其他的莫要多想。”
阮璃玉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玉竹走后,鱼儿爹爹大闹阮府,连城为此更是骂了爹爹一顿,爹爹大病一场,心中抑郁难消,她看在眼里,实在不想给他添加负担,时隔半年,爹爹突然改口,劝慰她,口气还是这么强硬,她不由得动摇了…
正是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一片喧哗,父女疑惑地打开房门,只见府内小厮跪了一地,宫中相熟的宫人刚好走到门前,他举着圣旨,见了罗琼尖声道:“罗将军~还不接旨?”
又有旨意到!
出了点意外,有时间回来回复留言,妖需要谅解,会尽量在半夜的时候爬起来更新的…

 


成亲成亲

第四十章
一纸圣旨,阮璃玉进了御书院,阮家上下都为她高兴,唯有她难以开怀,送走了传旨的宫人,她避开众人,急急到了公主府寻找苏玉竹,早有府内的小厮安顿了她,玉竹还在后院和兄弟们闲聊着,一听是璃玉寻了来,怔了怔,连忙告罪退了出来。
三日后就是扶伊的大婚之日,公主府一片喜气洋洋,她坐在堂内,看着满眼的红,微微出神。
不多一会儿,苏玉竹就过来了,他站在门口,似是不敢置信,女子一脸恍惚的模样,似在追忆,似在懊恼,他有多久没这么仔细看着她了…
“玉竹…”阮璃玉终于回过神来,她站起来,本想走过去,或是叫他走过来,结果也顿足在地,怔怔看着他,心中苦涩至极:“其实不必如此的。”
“什么?”这一声酸苦就像是唤醒了两个人,玉竹扶门的手缓缓落下,索性大步迈进:“我不懂你说什么。”
“圣旨下了阮府,让我去御书院…”她定神看着他走到跟前坐下,目光灼灼:“你去宫中求来的?”
“嗯,”他轻轻点头,直接认下:“不管你和我是合是离,以前做错的,总想弥补一些,就算以后走了,心里也少些遗憾。”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璃玉垂目:“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苏玉竹哭笑:“既然不是那为什么非要我受苦?阮家为什么不能容我?”
“是我对不住你,”她沉声道:“上次在亭中就说了,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要你的歉意,我要的不是这个!”他腾地站起身来,两步就站到她面前:“我问你阮璃玉,你是不是已经烦了我?”
“说话!”苏玉竹狠狠喊着,瞪着璃玉泛红的双眼:“你说话!你告诉我你原来和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原来对我那些情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