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夏尧再也坐不住,冲到展翼办公室,就把一叠纸丢给他:“不是说有事不再瞒着我?新城开发案本来是贺煜宸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展翼合上新签的合同,干净的手指拿过画稿:“这是公事,谈不上瞒不瞒的问题。”他抬头看着她,琥珀色瞳孔满是温柔,“现在你知道了,不打算和我一起工作了?”
她别开头,看着散乱在桌上的纸:“请你不要因为我针对他。”展翼轻轻一笑:“我没有故意针对谁。优胜劣汰,商场上从来都这样。”
夏尧扣在桌沿的手指紧了紧,说话的声音也变很低:“那你能不能停止这个案子?不一定还给他,转给别人做也行。”
他皱了下眉,开始整理桌面上的资料:“这事不能说停就停。”整理东西的手忽然停顿,展翼抬头看着她,“如果用这个案子报答他对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马上放手,条件是你不能再和他来往。”
看来他变得不止一点,不但调查她的事,还学会威胁人了。夏尧放松十根手指,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停止就算了。”展翼看着她笑:“看来我还是有机会,再没有别的男人能让你舍弃自己。”
她也冲他笑:“这案子和他的救命之恩相比太廉价,如果要报答我会选择更珍贵的东西。”贺三那么想得到她,也从未想过用救命之恩这种烂招数来威胁。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合上,展翼呆坐在椅子里怔怔出神,还是太着急了么?天知道他多想在一开始就跟她摊开明说,这是从贺煜宸手中拦截下的工作,却又因为不敢面对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而一拖再拖。
现在知道了,她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比预料的反应更激烈。瞒着让他寝食难安,不瞒却让他感到正在失去,到底怎么处理才是最好?展翼唰地扬起手臂,半沓纸张纷扬而起,散落的
满地都是。
当夏尧跑到贺煜宸的小房子门口猛按门铃时,陆翊明便十分阳光地笑着替她打开门,并且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嘛,你还是喜欢三哥的,每个女孩儿对初恋都有一种特别情愫啊!”与其说夏尧受了刺激,倒不如说是陆翊明骗她过来的。
一个大男人,哪能遇上点儿事就消失了。陆翊明了解贺煜宸,小时候每回他被夏尧气着了就跑回屋里大半天不说一句话。时间虽然过了那么久,人却没多少变化,他那口是心非的三哥,哪能真舍得不管她了。
眼看夏尧的眼睛发红,她的拳头即将落下来的前一刻,陆翊明抱着头迅速往外逃:“我找漫漫浪漫去了,你俩有话好好说啊,事成之后给我发喜糖哈!”
砰地一声,他赶在夏尧的长腿甩过来时精确地关上了门。好事成双,陆翊明的一只脚已经踏在幸福里了,也得适时拉上兄弟一把。
贺煜宸穿着家居睡裤,捧着一杯水瞪她:“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夏尧清清淡淡一扫眼:“你以为我想来!”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贺煜宸迈着长腿几个大步追上去,手里的杯子溅出的水跌跌撞撞洒落一地。他拉着她的胳膊,板着的面孔有藏不住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仍然很不正经:“来了,可就不准走了。”
35
端坐在沙发里的女人一脸防备,僵硬着身体不敢放松。贺煜宸站在饮水机前咕咚咚喝下一杯水,转过身来看她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
夏尧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那个,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放下杯子皱眉:“哪儿去?不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这乱成麻团的事,怕是说到明天早上都说不清楚。她别扭地揪着毛衣袖子,贺煜宸挨着她坐下,“知道你到这儿来意味着什么?”
夏尧挺直了腰板,紧紧贴着沙发背:“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她真诚地看着他,“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一命。”
估计是刚洗过澡,他的头发上还有湿意,脸颊也微微泛红,双眼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星:“小刺猬,爱上我还不承认。”夏尧的脸唰地变红,周身都是他的温度,她窘着一张脸瞪他:“谁爱你了,别自作多情了,我爱的是…”
他忽然歪倒身子,整颗脑袋都横在她的腿上,向上望着和她对视:“不会说话就闭嘴。跟我就只能谈咱俩的事儿,无关的人不准提。”
夏尧挣扎着把他往下推,嘴里不停念着你起来你起来。他岿然不动,躺得特别舒服,还愉悦地笑起来:“你俩姐妹都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口是心非的毛病?”她气馁地一巴掌拍在他脑门,极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去年我还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现在却越来越移情别恋,你就不担心在你之后我又会爱上别人?”
他绕过背后抱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肚子上:“我变着法儿爱你,没人比得上。”刚说完,后脑勺就又挨上一巴掌,他嚷嚷,“轻点儿,我烧着呢,拍傻了你负责?”
想起刚才他潮红的脸色,夏尧赶紧手心手背齐上阵地量了量额头脸颊的温度,果然烫手得很。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着不松手:“让我抱会儿。”
她拍拍他的脸:“药在哪儿?”男人吱唔一声,往背后指了指壁柜里的小盒子。她再次动手挪动,贺煜宸依然不配合,夏尧只好摸着他的头安慰,“吃了药再抱,不然可就烧傻了。”
折腾完后他极快地熟睡,不过抱着她的姿势倒没变过,像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夏尧软软地靠着沙发,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出神。
她总觉得贺煜宸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赖皮不讲道理还得意洋洋。这事换成别人,肯定首先要的是对方的解释,可他却满不在乎,只要她来了,哪怕是真的帮着别人背叛他,也毫不在乎。
这和当年那个大男孩根本没有分别。那年暑假他要带她去看球赛,夏尧答应老爸去度假在先,说什么也不跟他走。他牛脾气一上来,甩手就走人,临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要不去,以后就别来找我。”她还没来得及挽救,暴脾气的人都已经走开好远。
以为到那儿就结束了,为此她连度假的时候都无精打采,结果回去后那人给她打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这么长时间也不打电话给我,找收拾了你?”
总是那么霸道,就连分手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时间过了这么久,夏尧她都经历过展翼了,为什么贺煜宸好像还留在原地,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可既然未曾离开,为什么当初他又要和她分开。但是谁能保证,当初的他们若是没有分开,还会不会一起走到现在?
有时候命运会让人绕弯,绕了几圈又回到原点,而那些走直线的人,相交之后却是两条再也不会相遇的平行线。
她想把他们之间的奇怪联系归结于缘分,那么展翼呢?知道他过的不好,她还是会心疼,知道他难过,她也会不好受。和展翼在一起是平静的,跟贺煜宸在一起是躁动不安却又充满快乐的,如果说展翼是一汪水,贺煜宸就是一苗火。
难怪么,她总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看着枕在腿上的男人,夏尧觉得其实贺煜宸才像一汪水,看似狂妄,却几乎能无限制地包容她的拒绝和野蛮,甚至包容她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能让她安心,和展翼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安心。展翼虽然带给她平静,她却不能不顾虑他的感受,甚至猜测他的想法。面对贺煜宸,她却只需顺着性子来去自由地在他心上踩,不用为他考虑也不觉得愧疚,反正认为他承受得住,吃定他不会翻脸。
吃过初恋的亏,夏尧一度远离类似贺煜宸性格的人,自以为平静才是归宿,却不知本性仍然被活跃吸引。
这么一想,对展翼的感情好像更多的是不甘和愧疚,还有自以为是的笃定和方向。
夏尧再次长叹一口气:“怎么就开始为他找理由了?移情别恋还不承认!”她用手指描绘贺三的眉,“这个男人,会不会热情一过又提分手?”发泄性地拔他一根眉,睡梦中的人立即不悦地皱眉,箍着她的力道更紧了。
她盯着窗外发呆,他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睁开眼睛就朝着她笑:“我去洗澡,你做饭。”等贺煜宸从沙发上蹦起来时,夏尧依旧坐着不动,他一边挽袖子一边说,“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洗?”
她立即扯动麻痹的腿,踉跄着站起来,却只坚持两秒,咚地又坐回去。贺煜宸开始挽另一只胳膊的袖子,“我抱你去。”
这下奔向厨房时,她连带撞翻两张椅子,完全麻木的腿也感觉不到疼。贺煜宸看着仓惶逃走的女人,扯动嘴角甜甜地笑。
可是身在富贵中的女人哪里会做饭,以前家里有老妈,现在姑姑家有小时工,她属于能把大土豆削成小土豆的人,更何况冰箱里除了鸡蛋牛奶什么都没有。
半锅冷水刚放上炉,浴室的人就扯开嗓门叫她帮忙。三两步跑过去,虚掩的门内传出哗哗水声,她警惕地站在一米远的地方,不耐烦地伸长胳膊把毛巾递过去。
虚掩的门被推开一点,夏尧连退好几步,贺煜宸裸着上身探出脑袋:“站那么远,我怎么拿?”她皱着眉往前探了一步,他挑眉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再往前走两步,刚张开嘴准备说话,整个人就被扯进浴室。
“王八蛋!放我出去!”花洒淋湿头发,她在他怀里扭着身体,拼命想摆脱他的纠缠。贺煜宸刚退烧,又被热水浇得遍体发烫,现在搂着她,湿漉漉的身体更是烫得像火球。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掰过她的脸,他的唇狠狠压上去,咬着她的唇,又吻过她的脸。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霸道地舔舐纠缠,堵得她的香舌无处可躲,本想撤退,却因空间狭小反倒主动把舌往他的嘴里送进去。
他的身体快炸开了,更加狂放地咬她的舌头,放在腰间的手也从湿透的薄衫底下探进去,冰凉的肌肤触着滚烫的手心,夏尧本能地一激灵,僵硬的身子瞬间绵软几分。
贺煜宸受到激励,用探进她后背的手解开内衣扣子,再放松一丝力道,俩人之间稍稍空出距离,他的大手顺着滑腻的肌肤直接绕到夏尧的胸前。一阵阵愈加大的力道紧凑又结实地捏握她的酥胸,夏尧无力招架,嘴上又被他的舌头堵着,只能嘤嘤呜呜地发出猫一般的媚叫,身体越发绵软,当贺煜宸的指尖□她胸前的两点玫红时,她终于全城崩溃,再无防守力地完全倒在他怀里。
贺煜宸的呼吸十分急促,呼出的热气一波波喷在她的脖子里,他双眼猩红像兽性大发的狮子。将迷糊柔软的女人靠在自己胸膛,用滚烫的双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脱到一半时,濡湿的裤子紧贴着膝盖弯,死活推不下去。
也不管了,扯下贴身小内裤,他的大手覆上去又揉又捏,揉得她哼哼唧唧差点晕过去。头顶的花洒还在喷水,她白藕般的大腿内侧湿漉漉,也分不清是被他弄的,还是头顶上淋下来的。
贺煜宸浑身□,一把揽过她的腰,空出一只手替她脱衣服。已经迷糊过去的女人被腿间忽然磨蹭上的硬物吓醒,俩人的上身分开,他正将袖子从她胳膊上退下,可是下半身却因为他的搂抱紧紧贴在一起,他腿间的硬物有频率地一跳一跳,不断磨蹭她湿透的大腿根部。
她羞得快哭出来,六神无主却又浑身乏力,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浅灰细毛衫被丢在地砖上,又被满地的水打湿成一团,跟前的男人已经俯下脑袋,用嘴反复吸舔她的胸。她没有力气,大半个身体都依着他的肩。
男人的唇舌却逐渐向下,经过肚脐到双腿间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忽然直起身子抬起头,惹得她身体心里一阵发慌似的痒。贺煜宸打横将她抱起,一边埋头吃她的舌头一边往隔间走,最后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伏在她的上方,隔开一些距离,俯视她的全身,腿间的东西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勃动,一下下蹭着她的小腹最下面。贺煜宸面部潮红,亮着眼睛极力稳住呼吸,却仍然喘息着说:“高中就想这样,可当时你太小。”他亲她的耳朵,极小声地说,“现在给我,好不好?”
夏尧大口喘气,被他盯得实在不好意思,只能伸手去挡他的眼睛,她委屈地说:“你都已经做了,还来问?”末了,竟更加觉得委屈,又轻声添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笑声沙哑,埋头吻她的眼睛,箍着她的手都在颤抖:“第一次做,有点紧张。”看着她十分吃
惊的眼神,他不满地扬眉,“又听谁胡说八道了?我多情但不滥情,哪能见女人就上。”难道这么多年他都是那啥啥过来的?看来贺三在她的眼里真成了色狼,好像一天不干那事就不正常似的,其实有需要时他都有办法解决,比如淋冷水浴把火气降下去,或者游泳消耗体力,实在不行就只能靠双手了。
即便这样,也不见得是每天都有需要,每天都有需要那是从再次见着她起。关于这一点,陆翊明他们哥几个都说他有问题,甚至还差点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被他一阵拳打脚踢后才收尾。用他的话来说,生孩子事大,怎么也得找个真心爱的人才能上。
夏尧觉得踏实的心顿时又填满了东西,像踩在云上,轻飘飘的,很舒服。还未回过神,身上的人已经开始行动,贺煜宸用手探了探她的双腿间,极力忍住冲动,退到她的腿间,埋头轻舔啃噬,隔间还有淋浴的水声,这边又是他吸舔的声音,她只觉得身下越来越痒,又开始颤抖。
他的脸贴着那里,灵活的舌头从细缝中探进去,几个来回后又用牙齿轻噬敏感的小核珠。身下的
女人呜咽着颤抖身体,泄了一波波滑腻的水。忍到这时,他才半跪着,将自己的东西缓缓送进去。
他比常人粗大的坚硬让她难受,身体仿佛要被撕成两半,最后疼得拼命往后退。他都已经进去了,哪能容她退缩。一口一个宝宝地哄着,下身毫不马虎地继续前进,到触到一层薄膜时,他欢喜得像个孩子。就知道他贺三的眼光不同寻常,看上的女人自是特别,想着她跟了别的男人两
年,他已做好她不是处女的准备。
可是到头来,这丫头竟原封不动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夏尧倒不是拒绝展翼,是因为家里管太严,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就是在刚有行动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突然刹车。现在看来,这些巧合却是命中注定。
她在他身下哭,他进去后半天不敢动弹,只是低头亲她的脸,又哄了大半天,她也渐渐适应了他的肿大。再律动起来时,也没觉得特别疼。他于是更加卖力,狭小的空间里满是肉体相撞啪啪的响声,还有液体进出滑动的声音,贺煜宸体力甚好,就这么做了四十来分钟丝毫不觉得累,只觉得想把她吃进肚子里,怎么要也要不够。
一小时后,他搂着她站起来,俩人亲密接触的地方未曾有丝毫分离,反而因为他抱着她又往里进去一点。夏尧累得像不着力的豆腐,他搂着她的腰:“宝宝,夹我的腰。”她的双腿缠着他的后腰,整个人随着他往前走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短短十几秒的路程又泄一次。
站在隔间的花洒下,贺煜宸开始高频率的律动,弄得身上的女人不住地娇喘连连。他抬起埋在她肩头的脑袋,在她耳边说:“睁开眼睛看我。”夏尧半眯着眼睛,柔媚如丝地盯着他。他的下身不断耸弄着,还张开唇吃她的嘴,直把她弄得嘤嘤呜呜差点哭出来,最后他咬着她的唇瓣
问:“舒服么?”她却已经无法回答,只是发出娇媚的叫声,他将她的背抵在墙上,律动得更加快,还逼着她回答:“我弄得你舒服么?”
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挤出力气点了点头。他邪气地一笑,又对着她狼吻一遍,“让你更舒服,好不好?”于是,就这么搂着她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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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下身的不适让刚苏醒的她皱眉,两只腿酸得不能动弹。她睡在贺煜宸怀里,脖子胸膛上全是青紫印记,刚扭动脖子想换个姿势,身边的男人就紧了紧揽住她的胳膊,缓缓睁开眼睛。
“又想要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大手又不守规矩地乱摸。夏尧拱了拱,实在没力气挣开:“谁想要了,你以为都像你!”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别动,我忍不住了。”腿心间突然被坚硬撑得满满的,她这才惊觉他竟然一晚上都呆在里面,而且刚清醒的当头居然又硬了。
早知道这男人体力过旺,却也没料到旺成这地步,昨晚回到房间后又把她折腾了大半夜。现在如果再做一次,她肯定会当场昏死过去。
“我不舒服,能不能别做这个了?”餍足的男人果然吃她这娇滴滴的一套,做了个深呼吸,便缓缓从她的身子撤离,黏滑的液体刺啦一声从体内滑出来,打湿深蓝床单,他在她耳边坏笑,她却羞得不敢抬头。
光溜溜的女人和心存不轨的男人怎么能平静相处。贺煜宸抱着她,清淡的早安吻也被他搞成法式深吻,一路吻到浴室时已经无法控制,就着浴缸里的水又来了一次,最后满缸水被两个人搞得只剩半缸。要不是她真生气了赶他出去,估计连剩下的半缸也没了。
忍着酸痛洗完澡,还是困意十足,恰好今天休息,她打算再去补个觉。裹着贺煜宸宽大的睡衣把昨晚湿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一只脚刚踏出房间门便被一直在门外不停游荡的男人抱起。
“你不去忙公司的事么?”她必须找别的话题聊,不然这精力过于充沛的家伙又动歪脑筋。他盯着她笑,满眼都是幸福:“先忙完我们的事再说。”她吓得尖叫,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死在这种事情上。
幸好此时门被打开了,并且泪眼朦胧冲进来的人正是宋婉绿。她精致的眉毛本来伤心得下垂,见到眼前的情景时,又十分本能地向上挑。夏尧尴尬地从贺煜宸怀里跳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宋婉绿看着她穿着贺三的睡衣,又特意盯了盯她□的小腿,眼神随即变得嫌弃。
贺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先进去。”
关门的前一刻夏尧听见宋婉绿的哭声:“三儿,妈妈给你的钱为什么不用?”宋婉绿充满慈爱的声音让她内心颤抖两三下,尔后便坐在窗前认真思考这段如跳进火坑般充满激情的感情。
客厅里宋婉绿委婉地试探:“法院的人就在门外,说好了等咱们一出去就给这房子贴封条。看
看,惹怒你姥爷有什么好处,连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房子都没了,不过你也正好回家住,免得我操心。”她看了看贺三的脸色,降低了分贝开口,“其实你姥爷也不是逼着你娶秦依,你要不喜欢那小姑娘,咱再找别的也行。但是这姑娘不行,她爸当年犯的事儿影响挺大,要是她进了咱们家门,得多少人说闲话啊,对你的影响多大啊。”
贺煜宸本来点了支烟,吸了两三口就不耐烦地掐灭:“这事儿没商量。你要认她就多了个儿媳妇,你要不认就当少了个儿子。”宋婉绿一听这话,泪珠子又在眼眶里转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妈妈就你一个儿子,怎么能失去你。”
贺三这孩子虽然从小就脾气拧,但好歹还是听她的话的,自从碰上这个夏尧,连和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奇怪她长得分明不像狐狸精,怎么干的全是祸事。
“你的公司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这都是你靠自己一分一毫付出的心血,当初为了跳出来单干,不是还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苦?”其实哪里说得上吃苦,有她这个爱子心切的妈在,怎么苦也不算得上是苦。
“一分一毫的全是他老人家的关系。公司垮了,正好还他的人情。”当你知道自己一门心思做出来的成绩,竟是背后有人操纵,再强大的自信心也会受到打击。贺煜宸已经做好一无所有的打算,吃一堑长一智,这几年也看清了人与人之间的趋炎附势尔虞我诈,东山再起时他也决不会在依靠宋老将军的关系网。
宋婉绿看着儿子坚决的眼神,算是彻底明白他的意思,哽咽着坐了一会才说:“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去先用着。晚上你大姐二姐也会送钱过来,不管怎么说,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他喝了口水:“钱你收好,给了也是搁在屋里浪费。”宋婉绿急了:“没有钱怎么行,就算公司用不着,你也得吃饭买衣服吧。”
她把卡塞进他手里,刚要引起他发脾气,门外又传来动静。
姚漫扯开嗓子威胁法院的人:“需要这么急么?封了这屋回去领多少赏钱?多少赏钱我姚漫先替你们领导付了行么?”估计真是在掏钱,沉默一会儿又听她吼,“嫌少?翻倍给翻倍给!姐穷的只剩钱了,要多少都给!”
几个穿制服的男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小干部在院长生日宴上见过这小姑娘,看她和院长热络就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这屋里刚进去一老佛爷,现在又来一郡主,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难怪院长亲自把这任务分配给他时,还颇为惋惜地嘱咐一番。
陆翊明也笑眯眯地帮腔:“漫漫,你说哥儿几个不收钱是什么意思?”姚漫凶神恶煞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