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聿熙是来早了,早到芙香有足够的时间和他仔细的说一说背上刺青的事儿。白聿熙听着听着,面色就渐渐有些沉重了。他未想过事情会这般的峰回路转,甚至在芙香走后,他和云璟商量着已经准备兵行险招靠非法之途快速敛财了。可是却没想到,芙香在这里等着他们。“芙儿,你其实完全可以不用…”
“三哥,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不用和我说。”芙香摇摇头打断了白聿熙的婉言,“你知道我是看不惯七爷的一些做法的,既然无情,又何必给人留了念想。不过你说的对,嫣然也是个聪明通透的,我能看懂的她未必糊涂。而且,这件事儿,我也不全是因为想要帮助七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圆姑姑的梦。”
“柳夫人?”白聿熙诧异了。他自然不知道花扶柳和允帝当年的风流韵事,所以听芙香这么一说难免有些糊涂。
“对,就是姑姑。不过有些事儿,姑姑让我随着她一起烂到坟墓里。所以,三哥,有些牵扯到姑姑的事儿,恕我不能一一相告,但是我并无害七爷的心,三哥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芙香说着,便是轻巧的站起了身,然后动手一扯腰间的束带,身上那件乳云纱对襟衣衫就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的胸前,只挂了一件小巧的抹兜,粉紫的娇柔衬的她如雪的肌肤晶莹无暇。这个时候,白聿熙才惊觉,芙香裸露的背上,竟然满满的刺着一幅怒放的芙蓉图!肤凝、花艳、蕊嫩、叶翠…他忽然觉得有些哽咽,这一大片的刺青刺在背上,芙香到底要挨多少针刺,受多少痛苦。
“三哥,看见了吗?”芙香背对着白聿熙,看不见他此刻动容的面色。算着时间现在也差不多是子夜过半了,芙香心急的是自己究竟有没有猜错花扶柳话里的意思。
忽然,她感觉一阵灼人的呼吸洒在了她光洁裸露的后背上,紧接着,白聿熙的唇轻轻的,柔柔的印在了她的腰际。
芙香只觉得整个人惊恐的呆在了原地。她的身上瞬间如同被火舌舔了一般滚烫无比。腰间传来的酥麻令她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想转身,可是却一把被白聿熙紧紧的禁锢在了暖暖的怀抱中。
他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搂上了她凉意四起的小腹上,那一份突如其来的炙热,让她仿佛瞬间如同一块煨了猛火的冰一般,正在逐渐消融。
“三哥…”体内窜起的一股她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让芙香站立不稳的跌倒在白聿熙的怀中。她开了口的声音有些瑟瑟发抖,说不上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热。
“几岁的时候刺的?”白聿熙的头埋在她的香肩,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忘…忘记了…”芙香的声音中浅浅的划过一丝呻吟,她突然整张脸“唰”的一下红了。白聿熙的手如同一把火扇,正一寸一寸的燃烧着她冰凉的肌肤。她能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让她忘乎所以。
“别动!”芙香不安分的扭动让白聿熙压抑许久的**一下子冒了头,“让我抱一会,只一会…”他有想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此刻,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芙香恍惚的以为白聿熙就这样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有了动静。“还好这样的…是让我看见了!”白聿熙的口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小赌气。
一句孩子气的话,让满室的呢喃和煽情瞬间破散无影。芙香轻轻的笑了起来,“三哥以为,我还会让另一个男人见着自己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吗?”
又是一个坚定暖暖的吻,只是这一次是落在了芙香渐凉的肩头。“你别动,我看一看你背上的刺青。”说完,白聿熙松开了怀抱,一阵凉意袭来,让芙香不禁感觉有些冷。
“怎么样,这儿月光瞧的够清楚吗?要不要去外头看看?”窗子里的软帘是没有拉下的,屋子里即便没有点灯,可却也是清亮一片的。
“很清楚!”白聿熙肯定的说道,然后芙香就感觉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肩一路而下,蜿蜿蜒蜒绕过她的锁骨,来到了她的背,然后是她的腰…那种酥麻的感觉立刻又占据了芙香全部的感官。
“白聿熙!”芙香惊呼出声,整个人差点因为站不稳而直接倒在了床上。
“嘘。”白聿熙突然倾身绕到她的面前,在芙香惊呼的同时深深的锁住了她的朱唇。这一吻,用情至深,他似倾注了全部的力气,想将柔若无骨的她全部揉进自己的怀中。
芙香娇喘不止,心跳连连,如同溺水的人,差点因为没了呼吸而昏眩过去。
“今儿个不行,等到成亲那晚,你便是怎样也别想逃。”就在芙香被**缠绕地伸出手搂上白聿熙的腰身时,白聿熙突然重重的喘着气将缠绵的吻止在了两人的意乱情迷中。
芙香害羞的已经抬不起头了,却见白聿熙大步的走到案台前,然后提笔沾墨,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你坐在那里等一下,我很快就画好。”
芙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然后将快要滑落腰际的上衣紧紧的拽在手中,迅速的落了坐。
静静的屋子,传来笔尖落纸的沙沙声,芙香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不真实的好像梦境一般。正是——窗外虫鸣浅,满室浓墨香,月下芙蓉怒,良人默默情…

 

 

 

第一百十五章 黄金万两,杯中毒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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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黄金万两,杯中毒酒(中)

重生之侯门弃女第一百十六章 黄金万两,杯中毒酒(中)可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一直行到暗室的最里面,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既没有暗算人的机关,也没有七拐八拐迷惑人的岔路。
在走到尽头的时候,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八个上了大铁锁的乌皮箱。
感觉到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云璟伸出了手,拨开了挡在他前头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最前面。借着火把熊熊的火光,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八个大箱子。盯了片刻,他眯着眼下令道,“开箱!”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纷纷抡起了贴身带着的小锤。然后彼此很有默契的两个人负责砸一个箱子的锁,眨眼的功夫,第一个箱子就被砸开了。伴随着一阵土腥的扬尘味,“吱嘎”一声,重重的乌皮箱被人用力的拉开了箱盖。
毫不夸张的说,就在那一刻,云璟是真切的感觉到了眼前划过一道刺眼的金光的。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旁人大声惊呼的声音,“七爷,是金条,是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云璟后退了一小步定睛看去,真的是满满一箱子的金条,少说也有上百根。且切割整齐,每一块大小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正看着,有人就取了一块金条放在了他的手中。云璟掂了一下,沉甸甸的,实心的,货真价实的。他的心中瞬间涌上一阵激动的喜悦,可是面色上却是波澜不惊,未曾动容的。
不一会儿,其他的七个箱子也被砸开了,里面也全都是黄灿灿的金条。云璟抿着嘴,沉思了片刻以后对着领头的王秦说道,“找几个人去外头把马牵过来,然后把这里的箱子全部带去悠然不问。”
“是。”王秦领了命,行了一个礼后带着两个手下先抬了一个箱子出了暗室。
等到将八个沉重的乌皮大箱全部装在马背上以后,一行人才踏着月色有序谨慎的下了灵山。
芙香是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匆匆赶到悠然不问的,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她吓的差点没站稳。
“这些全是!”止不住的惊呼从芙香的口中溢出。她猜想过花一刀留给花扶柳的东西不会少,也肯定很值钱,可却没想到是满满的八大箱子金条啊!
“对。”云璟的吃惊已经在昨天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全都消化完了,“总共就一个暗室,我命人将箱子都抬出来后还特意找人再进去检查过,确定就只有这八个箱子而已。”他点点头,取了一根金条塞到芙香的手中,“我点过,一共一千根金条,这里加起来少说也有上万两了。”
芙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看身边的白聿熙又看看面前的云璟,然后问道,“所以你这全部搬回来是打算都用了?”
云璟一愣,突然放声笑了笑,“夫人可真是会开玩笑,在下就算再着急用钱,这两个箱子的金条也是戳戳有余了。更何况聿熙已经在周转了,相信不出两个月,钱的问题就不会再是问题了。”
“那这是…”
“我带走两箱,剩下的六箱你带回去。”
“我!”芙香的表情如同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云璟又笑了,“当然是你,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是?”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个箱子道,“就是这两箱子金条我也是问你借的,聿熙作证,事后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周督的军心,所以他才会卖了芙香的这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一旦事成之后周转畅通了,他这钱是势必要还给芙香的,这关乎到自己的颜面尊严,甚至他可以自信一点的说是关乎到未来一国之君的颜面和尊严。
所以这剩下多余的金条,除了芙香自己以外,谁都不能动。
“你让我一个人把六箱…全搬回素锦苑?”芙香光想想就觉得头有些晕。
“我找人帮你搬。”云璟立刻接上了话。
难得见对很多事儿都觉得无所谓的云璟对这几箱子金条这么认真,芙香却只感觉全身的无力。她摇摇头,满腹诚恳的说道,“行,我知道七爷剩下的这六箱是用不着了。但是七爷不想想,我那素锦苑里全是女的,又是老的老少的少,这些东西放回去还不是会遭了贼人的眼。我看,就全部搬回三哥那里吧,毕竟安全些。”
云璟几乎不可察觉的一扬嘴角,笃定的说道,“那也行,反正你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芙香讪讪一笑,眼下终于彻头彻尾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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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银两的问题因为芙香的出面迎刃而解的时候,王泛又找上了凤嫣然。
“这是?”看着王泛递上的一个白色小瓷瓶,凤嫣然谨慎的问道。
“这是一口醉,只要喝下一点点,立刻命魂归西。”王泛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仿佛是被人生生卡住嗓子一般的令人觉得难受。
凤嫣然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清亮的眼眸立刻暗淡了下去。她小心的接过了瓷瓶,紧紧的握在手心道,“日子定好了吗,族长?”
“定好了,下个月初一,不过计划有些改变。这次不是你和七皇子单独相见,而是二皇子做东宴请你和七皇子。”
凤嫣然猛的一抬头,满脸惊恐,“二…皇子?七爷他不会答应的!”
“七皇子已经答应了。”王泛虽然身处事外,但到底对这三个人之间的事儿还是有所耳闻的,“反正大人的布局已经快圆满收官了,二皇子在场或者不在场,都无所谓了不是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等到事成之后,我答应你,放你自由,我决不食言。”
凤嫣然冷冷的看着王泛,突然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是,嫣然不会让族长和大人失望的。”
她后怕了,如果没有认识张宗年,她便是活生生的一颗棋。在云璟的面前别说是昔日的那一点点似有似无的情意,就连最后仅剩的自尊怕是也都保不住了。
看着王泛轻巧的跃窗而出,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凤嫣然这才跌坐在桌边,全身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提不上一丝的力气。
“怕了?”许久,从屋顶的横梁上传来一阵轻笑。
凤嫣然这下才真的相信,张宗年的功夫,远在王泛之上。因为连着两次了,在同一个屋檐下,王泛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张宗年的存在。
“三爷。”凤嫣然没有抬头,却是松开了手中一直握着的小瓷瓶。掌心中,一道深深的指甲印刺目的映入了她自己的眼帘。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你放心,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一口醉。”张宗年轻巧的跃身翻下横梁,伸手抓过桌上小巧的瓷瓶把玩在手中。
道上,只要想要毒药,便是会去找鬼老,那王泛也不例外。所以这一口醉,要已经被张宗年事先给掉了包。
“我猜到了。”她相信张宗年办事的效率,也相信张宗年想帮她的这份心。“但是这里面是?”
“沉香。”
“沉香?”凤嫣然不解。
“食沉香,不死胜死,久至三刻钟。”张宗年回忆着鬼老和他说的药性。
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但凤嫣然却觉得自己听不懂,“什么叫不死,胜死?”
“鬼老和我说,服了沉香,就和死了一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初看的症状和服用一口醉很像。但是不能超过三刻钟,因为一旦超过了,那就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凤嫣然镇定的点点头,“从未听过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奇药。”
“奇吗?或许吧。”张宗年耸了耸肩,“解药在我手上。不过,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即便是当着二皇子的面,哪怕是要和你的那个七爷撕破了脸,你也愿意?”这一问,张宗年是认真的。
“张宗年,七爷从来都不是我的!”凤嫣然站起了身,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讳了,这三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顺溜的很。
“你说,这事儿过去多久,你才能忘记他?”他的目光深邃,紧紧的锁住了她的一颦一笑,而后更是大胆的伸手挑起了她香肩上的一缕发丝,暧昧的绕在了指尖。
有些东西似乎超出了他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张宗年原本只以为凤嫣然会是一个不错的伴侣,聪明,世故,识大体,懂进退。他没有情,她亦没有爱。两个人在一起,无非是各有所需,利益唆使。
可是现在,他却迫切的期望赶走她心中那个根深蒂固如影随形的影子。他想将自己的取而代之。
“我以为,三爷是不谈感情的。”此刻的凤嫣然,在张宗年的眼中竟然看到一丝炙热。
可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笑着松开了手道,“那你可想好了,既然那个二皇子也去,你这场戏要么不做,要做可就要做足了!”
“我会断了一切后路的,请三爷放心。”纵使情深,她也不相信自己和云璟有能够长相厮守的缘分。所以,该散便散了吧!

 

 

 

第一百十七章 黄金万两,杯中毒酒(下)

重生之侯门弃女第一百十七章 黄金万两,杯中毒酒(下)现在是十月中,离定好的日子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说不紧也说不上松,可是凤嫣然却端着药瓶没了章法。
她能猜到当天王泛一定会派了人盯着她的,所以本来她原本想好的计策是让张宗年替她换了药,依旧让云璟喝下,最后用一招偷龙转凤将云璟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施救。
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云昊,凤嫣然就犯难了。若是两个一起下药,那王泛的眼线那里要怎么解释?若是只给云璟下药,按照“沉香”的药性来看,万一云昊纠缠着过了三刻钟,那云璟一样也是必死无疑的。
可谁曾想,正当凤嫣然急的毫无头绪的时候,云昊突然找上了门。
之前两人闹的这般难看,凤嫣然见着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好在眼下青天白日的,她又特意敞开了门让小丫鬟在外头候着,如此面对云昊才稍微定心了些。
“药呢?”云昊一上座,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他还记得上次是如何被凤嫣然摆了一道的,所以这笔账,他准备下一回连本带利的一块儿算在云璟的头上。
“什么药?”凤嫣然冷冷的问道。
“怎么,嫣然姑娘还准备和本王装傻?”云昊笑了笑,轻佻的伸出食指顺着凤嫣然的脸颊一溜而下,“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可惜那次本王没有尝到你的味道。”
“无耻!”凤嫣然重重的拍掉了云昊的手,然后站起了身后退了一步道,“二爷到底要什么药?”
“你还和本王装傻?”云昊无所谓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轻松的说道,“当然是王泛给你的一口醉啊。”
“二爷要那药做什么?”屋子的门没有关,外头人来人往的也算是热闹,所以凤嫣然将声音压的有些低。
“让你来下药本王可不放心。”云昊伸出了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本王这一次,要他的命,不容有失,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本王给他敬酒即可,管这么多,难不成你还以为这次你的七爷能逃出了本王的手掌心?”
听云昊这么一说,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立刻在凤嫣然的脑海中窜了出来。可是她脸上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似不甘不愿的从腰际间取出了王泛给她的小瓷瓶,“嫣然不敢,全凭二爷做主。”
“很好!”云昊满意的点点头,“你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僭越了,可是要赔上性命的!”
云昊在威胁她!凤嫣然笑在了心中,却是佯装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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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云昊挑的,选在了青云台,这是皇家在宫外御用的宴请之地,大气奢华,却也是尽显空旷寂寥。
云璟提早了半个时辰来画舫接凤嫣然,当她缓缓步下楼梯的时候,云璟才发现今日的凤嫣然,惊艳到了骨子里。
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一个繁复的九仙髻衬出了她高贵典雅的另一面。发髻中只插了一根银凤镂花长簪,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蛊惑人心。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艳红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更显的她的肌肤凝如初雪,晶莹白润。而那一条月白蝶纹束腰又极好的勾勒了出她风情万种的美姿,让凤嫣然每一步都仿佛足下生莲,婀娜迷人。
“七爷是踩着点儿来的?”她含笑大方,将云璟投射出的惊艳神情尽收眼底。
“走吧。”只眨眼的功夫,他就敛了神智,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凤嫣然将柔弱纤纤的手放入了云璟的掌心中,任由他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七爷怎么会答应二皇子的邀约的?”总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的,可是此刻面对云璟,凤嫣然能问的竟也就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怎么,你怕他使诈?”云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容依旧令人着迷。
凤嫣然淡淡的摇了摇头,自此,两人便是相对而坐,别无赘言。
其实自从云昊尊失画舫的事情以后,凤嫣然能感觉到云璟刻意的亲近和关切,而云璟也能察觉到凤嫣然对自己似有似无的依赖。但是偏偏两人的关系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般停滞不前,甚至渐行渐远了。
所以,趁着云璟偏了头向窗外看的瞬间,凤嫣然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她想将他的容貌根深蒂固的扎在自己心头。哪怕多年以后午夜梦回,她觉得自己若是依然能记起云璟今天的模样,那也算对得起这几年来付出的感情了。
云璟和凤嫣然到达青云台的时候,云昊的面前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而他也正兴致勃勃的在欣赏舞娘们的舞蹈。
“哦,来了?”见着两人相伴而入,云昊笑了笑,却是抱着怀中的美姬未曾起身。
“二哥相邀,我这个做弟弟的怎敢推辞。”云璟体贴的让凤嫣然先入座,随后自己便坐在了她的对面。
从头至尾,歌舞助兴,愉悦的氛围一直将整个雅间润色的暖意融融的。凤嫣然冷眼旁观云昊和云璟暗藏玄机的对话,心里却在想张宗年到底部署好了没有。
隐隐的,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的将计就计最后若是没有成,岂不是真的要白白的搭上云璟的一条性命?想到这里,她的手心又冒出了层层的薄汗。
忽然,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凤嫣然下意识的抬头,只见云昊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其实,云昊的容貌也称得上是俊朗的,但是偏偏他的表情中总是带着戾气,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骇人而阴郁,没有令人亲近的**。
“二殿下。”凤嫣然缓缓站起了身,却发现自己的小腿肚正在裙摆下微微的打颤。
“本王说,之前的事儿是本王醉酒糊涂,还望凤姑娘不要在意才好啊。”
云昊的背影在自己的面前一寸一寸的变小,他缓缓的走向云璟,手握甜瓷酒壶,语气真挚诚恳。
“二殿下说的是什么,小女子已经不记得了。”她盈盈福身,长长的水袖遮住了面前的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