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小心。”十分的轻描淡写。
“你这又得在床上多躺几天了。记住,不要再给我乱动了,你再这样可后果自负啊!”
“恩,我知道了。”
又叫了护士来清洗了伤口,换了干净的纱布,陈以言的伤口才好了许多。
“医生,他想要上厕所怎么办?”温薏柔在一边有些焦急地问。
刚才他就是因为想上厕所才下的床,可是一下床就扯到了伤口。现在看来下床时更不可能的了,难道要活活憋死?
“用这个。”医生十分淡定的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夜壶?
她有些错愕,外加一点不好意思,转头看床上的那位好像忍笑忍得有点内伤。
这家伙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
“好了,要上就赶紧上吧,不过要小心一点。”医生吩咐道,转头突然一把把夜壶塞在温薏柔手里,“你帮他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她囧。
帮他一下,怎么帮啊?
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夜壶,这玩意她从来没用过,该怎么用啊?
“你还要上吗?”她又确认了一次。
“你说呢?”勾唇、挑眉,明显在看她出丑。
“哦。”她扭捏的走近,微微低垂着脸,不好意思看他。
反观床上那人却是气定神闲,一点都不像是被憋到的样子,好像此番只是为了逗逗她。
“给你。”她把那玩意递给他,可那边却迟迟不接。
“我动不了。”这句话听上去十分的虚弱,似乎一点也动弹不得。他指指自己的腹部,意思是那里有伤,自己不能再随便动了。
她没有办法的收回手来,将那玩意放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他笑笑,对她招招手,“过来,帮我解一下裤子。”
她突然抬起脸,一脸茫然、惊讶外加窘迫地看着他,他他他…居然要叫她帮他解裤子?!怎么这人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害臊的?
她傻愣着不动。
这次倒是他急了,暗沉着嗓子说道,“快动手。”脸上全没了戏谑之色,脸色憋得有些红。温薏柔一想,这么久了,自己又是真的不好动,真是要急死他了。
可是她还是很不好意思,这个这个…叫她如何下手呢。
唉,欲哭无泪啊,怎么就摊上这一个苦差事了呢?
她屏气凝神,颤抖的伸出双手,心里七上八下的,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颤颤巍巍的终于摸索到他的腰际,掀开衬衫的一角。
搞什么?!这厮躺在病床上居然还穿着牛仔裤记着皮带!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皮带扣,松开一点放在一边,准备继续解扣子。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还没有和他这么亲近过,说出去又是那么的不好意思。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杂念,一直默念着,他是一头猪,他是一头猪。
可是这个动作也太邪恶了一点吧。
慌乱间还是碰到了某样东西,她触电般的收回手来。
头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他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她红着脸,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解好了,不妨碍你办正事。”说完就出去了,脚步生风,隐隐地带着怒气。
不是不着恼的,她的脸上红晕一片,是难得的娇羞。
快步走到洗手间,开了自来水就往脸上洒,有些滚烫的脸颊。用冰冰凉凉的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谁能告诉她,洗手间的镜子里那个小脸红红的女人是谁?
是她自己吗?
有那么一瞬间慌张一闪而过,这样的害怕不同于之前担心陈以言的时候,而是害怕自己沦陷的太快。
泥足深陷,就会难以自拔。
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3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平稳了气息。再看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是红红的,但是较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估算着他应该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她敲了敲门,在得到他一句“请进”才走了进去。很顺手的就走了过去,拿起夜壶想要清理干净,却被他一把拉住。
“撕”地发出单音节声响,估计是牵动了哪里,有些疼,她赶紧将手中的放下来,扶着他好好地躺在床上。
“都这样了,你还乱动什么啊!”她有些恼火,就没见过这么不当心的病人!
“你别动那个!”他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却还是不容争辩的说。
“额?”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夜壶”,不由得笑出声来,而他更加窘迫。她心情大好,总算扳回一局!
“怎么?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啊?”故意挑衅他。甚至恶劣的将夜壶拎起,在他面前晃了晃。
“拿走拿走!”他闭了眼喊道,不愿再看一眼。
她笑的开怀,倒也真的不再挑衅他了,唉,体谅病人嘛。等她清理完毕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面容干净而安稳拿。
她才发现他其实很累,眼窝有些凹陷,眼角都有些发青。
他手机在震动,犹豫了一下,她才拿起来。
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竟然是,乔颜。
乔颜,乔颜。
怎么差点就忘了?这个名字,十年前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午夜梦回之时,他嘴里一直喊着的都是这个名字,而她一遍遍的被惊醒荇。
看看手表,已经不早了,接近下午一点,快到上班时间了。
她有些留恋的再看他了一眼,继而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给他带上房门。
回到公司的时候温薏柔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盒盒饭,这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照顾陈以言了,自己都没有吃东西,这回倒真感觉饿了。
她不想去问是谁放的,因为她心理其实隐约知道,那个人可能是林莫北。她不问,是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这样叫她如何面对他。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临下班之前温薏柔想了想,有些事请她必须去解决了。
母亲的病如果能治好是最好不过的了,即使是要去见那个她不想见的温思宇她也无所谓了,她现在能做的是尽她最大所能来治好母亲。
而且,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
温薏柔站在这幢熟悉的房子前,心头涌上许多陈年旧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如此吧。
竟好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回忆着自己这一辈子的点点滴滴,辛酸苦辣甜,只有自己知道。
自己终究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外面看上去好像和七年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就连母亲亲手种的盆栽还依旧摆放在门口,一如当初的光鲜茁壮。
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她微微叹一口气,只是有点感伤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
按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个不认识的阿姨,很客气地问道,“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她无声地笑了笑,想说,我找温先生。正好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十分惊讶又惊喜的看着她,“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了?”
“刘叔。”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刘叔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小的时候就对她极好,每次温思宇骂她的时候,总是会帮着劝两句。刘叔虽然是她家的司机,但是以前一直是跟着温正出生入死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说的话的分量也不一样。温思宇即使不高兴,但是也会听上两句。
现在看到她回来,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刘叔拉过她的手,很热络的把她带进来,对着她嘘寒问暖。
“现在在哪儿工作啊?”
“在林氏集团。”
“那挺好的。这次回来是要搬回家来住吗?”
“我搬回来住好像不太合适了。”她淡淡的说道,很不在意的模样。
“呵呵,你不用想那么多。”刘叔拍拍她的手,似是在安抚她。
刚才的那个阿姨走在后面,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被她听见了,“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小姐啊?”
只当没听见好了。
“我帮你去叫你父亲。”刘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年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有些事情明里看上去是这样,可事实上却另有隐情,比表面上的复杂的多,外人是说不上话的。
可他心里明白,最苦的还是她。
“好的,谢谢刘叔。”
她坐在客厅里,刚才的阿姨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怕是惹到了这位“新”小姐。
她环顾四周,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是家具换了新的。
女主人也换了新的,她想。
温薏柔站起来,走上楼,想看看自己曾经的那间房间。
“姐姐,你怎么来了?”钱芷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很意外但很开心地看着她。
两人的身份虽然比较尴尬,但是温薏柔并不讨厌她,想起之前她打电话给陈以言来救她,心里还是感动的。
“来有点事,办完就走了。”她温声说道。
“哦。”钱芷有点失落,想留住她却又开不了口。
她有点不忍心,走过去,轻柔的摸摸她的发顶,“你还小,不要想得太多了,开心一点。”
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4
钱芷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胸前,吸了吸鼻子,“姐姐,我…”.
“不要说了,才多大点人,想这么多干嘛?”她故意调笑,摸了摸钱芷的头。触手的柔软让她不由地叹气,不是不心疼的。
这样小的年纪,这些,她原本都可以不要经历的。
而温薏柔她自己,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希望钱芷能有个比较明朗的生活。
“嗯。”钱芷的眼睛有点红红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温薏柔说“对了,上次陈家哥哥去救你了吗?”“恩。”温薏柔应道,有些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被抓走的?拿”
“就是那个邵峰告诉我的!”
“那个邵峰在追你?”她挑着眉看向钱芷。
“大概吧。”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其实我一直就不喜欢他的。”
“恩,你自己也注意点,凡事有个度。不喜欢别人就说清楚,知道吗?”
“知道的。”钱芷应声,再没她们初见时乖张。
“你倒还知道回来!”温思宇讽刺的声音从楼梯上传过来。温薏柔抬头看向他,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书房里走出来,那样冷洌的气息荇。
“爸…”钱芷略显不满的叫他,“你不要这样说姐姐。”
“你回房间去。”
“哼!”钱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不情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到我书房来!”温思宇撂下一句话,转身又走进了书房。
温薏柔的记忆里,她是很少来温思宇的书房的,平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呆在里面,唯一的几次还是被罚写字。
她推门进去,有很浓的墨香味,看样子他刚才是在练字。
突然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点也不意外的是钱玉。白净的手上沾了点墨汁,刚才应该是帮温思宇磨墨吧。
好一个夫妻情深,是她的到来破坏了这样“美好”的场景吧,她冷笑。
她自己挑了个地方坐下来,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小口的嘬着茶,样子十分惬意,倒是也不急着和他说什么。
“温先生这壶茶倒是好茶。”她眯起眼睛十分自在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心灵手巧的人儿泡出来的,我倒想好好请教一下。”
“你这次来想要做什么?”温思宇有些急躁地问她。
“来喝茶,你信吗?”她反问。
“你没事要说的话,就给我走。”
“温先生不是吝啬这一壶茶,不舍得给我喝,所以想赶我走吧。”她顿一顿,转动着茶杯,眼神专注的看着杯子上的花纹,随即又抬头眼神冷冽的看向温思宇和钱玉,“我这有你感兴趣的事,你要不要听?”
“什么事?”
从温家走出来,时间尚早。温薏柔本想直接回家,但又想了想,还是再去一趟医院吧。
事实上秦正和陈以言是在同一家医院的,中午去的时候太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去看她的外公。而且,和温家的这一笔,也是该和舅舅谈一下了。
便去买了花和现熬的粥,花是买给外公的,粥是买给陈以言的,而且粥还是她呆在一旁一直看着厨师熬的。
总想着要有营养,最好还清淡些。
这样就矛盾了,要有营养要大补,就要大鱼大肉的进补。要清淡就只能避免这些,这么纠结的事情,她也就理所当然的交给厨师了。
她心情变得愉快,一想到等会儿可以去偷袭陈以言就觉得愉快。
打定主意,她便拎着饭盒走了。
先去看的外公,一推开门就看见秦正已经醒过来了。
秦穆温和的笑笑,说,“来啦?老爷子刚醒,还准备要打你电话告诉你一声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她将花插在花瓶里,把饭盒放下,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握住秦正的一只手。
她手心里的这只手,有些颤抖,青筋纵横,有深褐色的鸿沟遍布整只手。这只手曾经多么有力,给予她对抗温家一切的力量,而如今变得干枯无力。
她的眼睛一热,说,“外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感觉到秦正的手动了动,像是要反握住她的手的样子,“老身子老骨了,总有要去的一天的,不过是早晚罢了。”
“外公…”她听着心里难受得紧。
“没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秦正安慰她,“怎么还带了吃的东西过来?”
秦正刚刚醒过来,这个样子暂时是吃不了什么东西的。
“还有一个朋友也住在这里。”她解释道。
“是陈家的那个孩子吧?”秦正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地笑着,想必知道了陈以言那天对她的维护,也知道了陈以言中枪的事情了。
“恩。”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这种感觉就是像中学时期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被老师抓住,一下子在黑暗中曝光了,总是觉得怪怪的。
“好孩子…”秦正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温薏柔的头,眼角带了点湿润,看得出来很心疼这个外孙女。“陈家虽然和温家关系不好,但是这也是上一辈的事了,而且温家这么对你,也没必要再去顾及什么。那孩子性格、能力的都不错,喜欢的话,外公就给你们做主了。”
她窘迫的对着外公笑,“外公,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对了,外公,舅舅,有件事情我擅自做了决定。”她的嗓音有些低了下去,但是眼神却是无比清明,“我同意让我父母离婚。”
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5
“小柔,这…”秦穆乍一听很惊讶,但是想到他这个外甥女做事之前从来都是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遭,看准了才会去做的,便也不问只是听她解释.
事实上那天在温家的情况是这样的拿。
一片片茶叶在茶杯里上下浮沉,曾经的碧绿风干成墨,氤氲出淡淡的香气,飘飘渺渺的萦绕在指尖。
钱玉有些紧张的看着温薏柔,总觉得她这次来的不怀好意。
“我同意你和我母亲离婚,并且会说服秦家那边的人,你觉得怎么样?”她收敛起身上的寒意,带着温温笑意,看着很是令人舒心。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即使你离了婚,你也别想和钱玉结婚。
温思宇沉着脸,似是在细细斟酌她说的这句话,倒是那边钱玉不小心的碰倒了一个东西,“啊”的叫了一声。
“有什么条件?荇”
温薏柔眨了眨眼,果然是个在官场里跌打滚爬惯了的,不是一点点的精明。
“把我妈接回来,我也会搬回来照顾我妈。当然,闲杂人等不能再住在这里。”她眼角的余光掠过钱玉,捕捉到她藏起来带着颤抖的手。
“你什么意思?”温思宇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看着他暴躁的模样笑了。“我妈现在身体状况还不错,我不想让她再呆在医院里,所以搬回来住。怎么样,很合算吧。”
温思宇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那个倔强隐忍的小丫头片子都会和自己讨价还价了。不像她五岁的时候,和他说话还带着怯,而如今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谨慎却有留有余地,这倒叫他有些欣赏她了。
温思宇双手抱胸,又坐了下来,恢复了平静,“给我个理由。”
她倒也是直截了当,十分坦诚的说道,“我妈的病情好转,但是想要康复的话还需要你的帮助,具体怎么做我以后会告诉你,你现在只需答应即可。”
温薏柔信心满满,连以后都想好了,像是料定了温思宇一定会答应。
“好,我答应你。”有些出乎意料的干脆。
“思宇…”钱玉轻轻地叫了一声,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那么,非常感谢您的合作。”温薏柔站起来,伸出手竟是要和他握手。
温思宇愣了一下,让那只纤细的小手处于孤独的半空中,她也不在意,不着痕迹的把手放了下去。
“离婚协议书我过几天拿过来,我希望能看到温先生的诚意。”说着瞥了一旁的钱玉,言外之意就是她来的时候不希望再在这个家里看到她,还有,钱芷。
“那我不打扰您了,还有最后几天,好好地再享受一次吧,再见。”
走出温家,她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却一口气又没有完全松掉,仍是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再出什么状况。
其实这一步走得是很为冒险的,即使她不说,温思宇和她母亲离婚也是早晚的事,不过关键的关键就是这样可以省了他极大的力。
母亲的病况虽然有好转,但是如果真的打官司的话,这种情况是很不利的,绝大多数的可能是败诉。说实话,离婚对于母亲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她知道温思宇可能也会想到这一点,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总归是答应了的。
温思宇答应的那么爽快或许是有古怪的。他这样答应一定也是由他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她开出的条件对他有诱惑力,但他必定不是受制于她。而且一旦离婚,有些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目前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不管怎样,有关于母亲的一切,即使要她不择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秦穆听完后却是眉头紧锁,不太放心的看着她,“这样行吗?”
“舅舅,我仔细想过了,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孩子现在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你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做吧。你要记住,整个秦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我们会一直支持你,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吧。”秦正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不由流露出赞赏之色。
“外公,谢谢你。”
“傻丫头,和外公还说什么谢谢。”
“小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秦穆怜惜的对她说道,复而调侃道,“赶紧去看那陈家小子友吧!你外公这我看着呢,你在这他都不肯睡了。”
她尴尬的低头,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走之前,还握着秦正的手说,“外公,你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从秦正病房走出来,她拎着保温盒快步走向陈以言的病房。过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粥有没有冷掉。
“怎么才来呀?”他好心情的问,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书。
其实在听到他愉快的声音时,她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起来,之前的不痛快也被她暂时抛至脑后了。
“我又没说会来。”但她还是没好气的回答。
实在是有些窝火,他这人,都成这样了,还是不肯好好休息,竟然没事儿干还拿本书看看。“哟,大爷,您今个儿心情真不错,在看什么书呢?”
他一向是知道她的牙尖嘴利的,更加知道她这么说的缘由,所以她伸手拿他书的时候,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啧啧啧,真无聊,竟然看这种书。”她嫌弃的看着那本书的封面。
“我上次从你书柜里拿出来的。”他不怀好意的笑,接着说,“原来你也这这么无聊啊!”
ps:今天三更啊~
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6
她被噎到,其实书柜里有好多书她都不看的,是她母亲的,“你吃过饭了没?”.
“你带的什么?”跳过这个问题,他直接将手伸向保温盒。
“啧啧啧,很香嘛!”他夸赞。
不是我弄的。”她笑,“可能不是很热的了。”
“好。”他回答,却已经拿了勺子开动。
“温同志。”他突然这样叫她,倒把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应了声“到!”
“组织上决定让你和陈同志处个对象。对此你有异议吗?”他笑,眉眼间具是笑意,眼角弯弯的,笑意漫漫。
她看得呆愣,面上仍不动深色。半天才说“好”,转过脸去,不敢再看他拿。
年少时那样的喜欢,其实从未想过会有今天的。只是喜欢便喜欢了,也就没有多少好计较的了。
她一直知道的,他对她现在绝不是爱,可能有好感,她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可是,这些又有多少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