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过,就足够她后来回忆的时候觉得温暖。
她的眼泪一直属于紧缺的罕见物,此刻她也只是低头似无奈似感叹的笑。
那一次次的关怀体贴表白终于冲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没有办法再和他说“不”荇。
“恩,既然确立了关系,有些事我也想和你先说清楚。”他说,是再认真不过的样子,“你和那个孩子的父亲…”
“我们…不会怎样的。”其实这话说得她是心酸无比,孩子的父亲就在眼前,不会有结果是因为她知道,他和她真的不会有结果的。她也没有奢求,正如同那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曾经拥有过他,想一想都是美好的。
“恩,那就好。”他笑,“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感觉得出他很聪明。”
“像他父亲吧。”她随口回答道。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这话是多么的不合适。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对不起。”她道歉,当然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这样的话。
“算了。”他脸色微漾,说,“谁没个过去不是?”听他这样说,她心里没变轻松。他的过去,太过执着。而她不得不怕,不得不。
“他几岁了?”他问道。
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Exye,“七岁了。”
她说的心惊,孩子七岁,她今年二十五岁,他会怎么想她?本来未婚有子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有点难过,这些的这些…
他一挑眉,“你父亲那时候怎么就放你一个人出去,不闻不问?”
“他不知道的,有这个孩子。”她极其平静的叙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知道,等到了法国身体才开始有了反应,想不要他,但是又不舍得,便生了下来。温家从始至终一直不知道有这个孩子,怕是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她想了想,突然发现,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他却是其中之一,这难道就是狗血的缘分吗?
令她觉得惊奇的是,她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她会如此平和地坐在他面前,和他谈论着他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孩子。
他停下来,不再吃,用温和的口气问,“很辛苦吧?那些年。”
她的眼睛有点酸,她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坚强着。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而原来,她一直在等待他的这句话,等着有人问“很辛苦吧?”
恩,好辛苦。她默念。说出口的却是,“其实也还好吧,Exye很乖也很听话,我很少费心。”
她没说的是,怀胎十月,从发现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开始,就没少受折腾。吃什么吐什么。身体也开始出现浮肿。
现在回过头去想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和林莫北相交也是在那时候。
她想的深入,事事不知,而他以为她是回忆的太过痛苦以至于陷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他一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过去,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他的嗓音一贯温柔,“抱歉,提起了你不开心的事,往后我不会再问。”
不问就代表不介意吗?她不这么认为。
“要吃水果吗?”她站起来询问却被他拉住,重新跌回他怀里,“我不想吃水果。”
他抱住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化成一汪墨色的池水,浓浓的、深不见底,有个小漩涡渐渐从底下冒出来,一下子把她吸了进去,而她甘愿为他沉沦。
她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呆呆的,却很可爱。
他吞吐着气息靠近,热热的呼吸喷在温薏柔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暖暖的很舒服。
他伸出右手抚上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的唇蓦地就贴上了她的,她的耳边一下子泛起火烧云来。
不像之前一次的蜻蜓点水,这一次的吻更加深入。两人纠缠得难解难分,像是要刻骨铭心到骨子里去。
也许是刚刚喝了粥的缘故,他的唇上还带了点粥的香味,这样的味道令她着迷。她闭上眼睛,略显生涩的回应他。
他看着她闭着眼睛吻他的模样,雪色肌肤上带了点红晕,她长长的睫毛因为他的吻而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煽动羽翼。她专注的模样令他嘴角不由的勾起了笑。
他吻得动情,一下子把她压在了床上。怀里的人像是被惊吓到了,倏地睁开了眼睛,滚圆滚圆的瞪着他。
“我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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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7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惊慌的说道,“我的肉不好吃。”.
他自喉间发出一阵低笑,随即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在她的旁边。
他有些回味刚才的那个吻,她的唇软软的,像是水晶果冻一样。很生涩,却另有一种味道,让他想要流连缱绻至最深处。
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家,给手机换了个电板,就接到了林莫北的电话。
“温小姐,您现在有没有空?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别人全都劝不住!”是林莫北家的电话,却是他家的管家打来的电话。
她有些愣神,不至于…这么幼稚吧?
她不就是没有听他的话,坚持去看了陈以言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必要的这样拿。
她有些漠然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电话那头的管家似乎也听出来了,慌忙地说,“温小姐,您还是来一趟吧!少爷一直在房间里摔东西,我们都快急死了,可是没人敢进去。”
“恩,好的,我马上就来。”她应道。无论真相究竟是什么,就凭他这么些年来在法国对她的情谊,这一趟她也是非去不可的。
到了他家才知道,情况真的有点糟糕。很多记者都在外面蹲点,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甚至还有记者对着摄像头说,“林氏少东家林莫北先生现在悲伤过度正在家中,拒绝一切采访。”那么多佣人都聚在一起,看见她立马就围了上去,将她从层层叠叠的人中拉了出来。
有不少记者想趁着这个机会挤进来,但是林家的保安怎么可能是吃素的,三下两下就把那些记者挡在外面。
闪光灯持续闪烁,各个方向对着温薏柔拍,她的眼睛受不了这般强光的刺激,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好像还有记者的声音说,“现有一名疑似林总女友的人走了进去。”
好不容易才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安然无恙的走进去荇。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问,眉头不由得轻蹙。
“是老爷,老爷坠机了…”管家回答道,眼睛有些红红的,将一份报纸拿到她的面前。
今天凌晨3:48,某航空公司由菲律宾飞往A市的航班因为发动机故障而在即将抵达机场时不受控制,坠落于机场附近的山坡,造成10人死亡,多人受伤,几人下落不明。而死亡的十个人中,就有一名疑似林氏集团的创始人——林宏。
照片上机头被摔得不成样子,似乎隔着照片仍能看见那一缕缕飘散出来的热气,能够将人灼伤。
“林老爷子真的在里面吗?”她有点不确信。
“是真的,老爷那边都有人打过电话来了。”管家的声音颤颤的,像是听到这种消息也是很难过的。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心里总觉得有一丝异样。末了,她叹了口气,“我进去看看他。”
她站在他房门前敲门。
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怒吼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滚!别来烦我!”
她真的是不想管他的,可是他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
“林莫北,你不开门我就走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
“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她话还没说完,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一脸怒气的林莫北站在她面前。
怒气?她有点疑惑。
他也不说话,给她开了门就往里面走,“嘭”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床上。
房间里面一地的碎玻璃、碎陶瓷,方正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砸了。她关了门,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
“林莫北。”她柔声叫他。
“你来干嘛?”他的脸趴在枕头上,发出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这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才刚到家就赶过来还不是为了他。算了算了,他这会儿心情可定不好,不和他计较了。
“你没事吧。”
“哼,我能有什么事!你以为我那么不堪一击,我只是很生气,生气你懂不懂!”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就坐在温薏柔眼前,双眼冒火的盯着她看。
“我生气他为什么不听我的,我早就叫他不要再去干了,他就是不听!他如果听我的就不会出事了,他为什么不听我的!”林莫北抓着她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嘴里来来回回念叨着这一句话,严厉的怒火也逐渐变成了哀伤。
抓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无力,顺着她的手臂滑了下去,又突然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处。
她推了推他,他不动,她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林莫北抱了她好久,久到她的身体都僵硬了,久到她以为他都睡着了。
“喂?林莫北?”她推了推他的脑袋。
“再让我抱一会。”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别把我当成Exye一样哄,爷我没那么好糊弄。”他的声音还是沉沉的,好像还有些情绪。
“可是我真的肚子饿了。”说着,温薏柔的肚子还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她囧。
他慢慢松开她,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出去,“我们去吃饭。”
饭菜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不是奢侈浪费的大鱼大肉,只是摆了几盘清淡的小菜,颜色很好看,令人食指大动。
“少爷…”管家欣喜地叫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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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8
她和他都不说话,一直静静的吃着。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死亡,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无从得知.
陈以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回避,却看见林莫北有些深沉的目光望向她,一时有些哽咽。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这样温和。
“林莫北家。”她回答。
片刻的静默之后他继续说,“他父亲那件事,我知道了。他现在怎样?”
她扫了一眼似乎正在认真吃饭的林莫北,回答,“还好。”
“等会儿我让人来接你吧。”他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他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拿”
她有些感动的咬了咬下唇,脸上有点热。
在灾难面前,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学会珍惜?
她呐呐的应了声,挂了电话之后脸上还是热的紧。
“怎么一刻不见,陈以言就来紧迫盯人?”他的声音里带着太过明显的嘲讽,刺耳的让她想装听不到都不行。
她的眉头紧蹙,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她起身,想要再帮他添碗饭,而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用力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他的头靠在她柔软的腰间,他说,“不要走,留下来陪我。荇”
“我给你再盛碗饭。”
“我吃饱了,你今天晚上不要走。”他仍然紧紧地抱着她。
她拿着碗的手略显僵硬,她知道他此时需要安慰,但是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留下来,或者说是没有办法拒绝陈以言。
“林莫北,不要闹了。”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他的声音顿时高了上去。他松了抱住她的腰的手,一下子夺了她手里的碗扔在地上,瓷碗立即碎成一片片的,声音尖锐的像是划在她的心上。
“他陈以言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走了?这么多年了,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他妈的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林莫北的眼睛通红,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怒而突兀的跳动着,脸上的气恼毫不掩饰的映入她的眼睛里。
“少爷…”听见砸碗声的管家立马跑了进来。
“滚出去!”
管家的身子如秋天的落叶般抖抖索索,惊于林莫北脸上骇人的神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林莫北,你干什么?我不想和你吵。”压低自己的声音,她知道他今天的情绪不对劲。
“那你马上给他打电话,叫他不用来了,你今天住在我这里。”他有些得寸进尺。
“你不要逼我。”她低下头,紧紧握住拳头,却是不忍心伤害他。
可是她不知道,那弯下的脖颈,淹没于阴影里的美好侧脸早已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我逼你?是你在逼我吧!”他嘲弄的一笑,“我一直在你身边,可是你从来就不看我一眼,我就真的那么差吗?他该死的陈以言就那么好,叫你那么死心塌地?”
“你很好。”
林莫北,你很好,不好的是我,因为我喜欢的是他,一直都是他。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雷,她转头朝窗外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暗了。狂风暴雨紧随而来,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风呼呼的吹着街边的树,发出“吱吱吱”的怪异的声音。
“轰!”又是一个巨雷,温薏柔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你看,老天都不让你走了。”他轻声笑着,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她推开他,急急地从包里翻出手机,他却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把手机扔得老远。他目光一沉,薄唇一紧,急步上前将她揪住,将她整个圈起。
“不要这样。”
温薏柔惊斥,本能的扬手反抗,却轻易的被他截住,一阵热浪袭来,手腕上的滚烫沁入肌肤而来。下一秒,唇被堵住,他浑浊炙热的呼吸一下子喷到她脸上。
她又惊又急,“呜呜呜”的打着,想让他放手。他不放,一手按着她的后脑,滚烫的舌头疯狂的侵略她的唇齿,急切的想攻陷她坚守的阵地。她紧咬牙关,不许他的侵犯,一边奋力的自救,不愿被他碰触。
“林莫北,你放开我!”
此时的林莫北早已被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见她在说些什么。她无助的惊叫也只是让他有机可趁,那满带侵略性的舌头瞬间将她深深霸占。不同于陈以言温柔的深吻,林莫北只是野蛮和掠夺。
没有多想,她使足了劲咬了下去,尖尖的牙齿刺破了他的舌头,血腥味渗进彼此的血液里,可是他却仍旧不放过她。
她拼命地挣开他,恢复自由的右手想也不想就狠狠落下。
“啪!”落下的巴掌又重又响亮。
窗外同时一个闪电劈下来,白亮亮的光一闪而过,消失在天际。
林莫北终于放开了她,嘴边带着血嘲讽的看着她,眼里是一片伤痛之色。
“温薏柔。”他叫她名字,连名带姓的。他说,“你甩我巴掌。”是很冷的陈述。
她是真的慌乱,以至于下手有点重。
“你说…”他的眼神里带着火,那是不顾一切想要一起燃烧毁灭的意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的眼神有些狂乱,似乎是隐忍了许久,攒聚着在这一刻一齐爆发。“我是说真的,离开他,我会对你很好的,你知道的。”
她被他的眼神摄住,她慌乱地只想后退,嘴里似是在呢喃着,“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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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寂静欢喜,默然相爱9
她被他的眼神摄住,她慌乱地只想后退,嘴里似是在呢喃着,“不…不!”.
却被他大力拉回,在她什么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又一次的攥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她用尽犬神的力气隔挡在他胸前,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而他一手紧紧的按住她的头,一手则桎梏在她腰间不动。
她很少会流泪,这次却是止不住的泪流。她怕了,很怕,他的吻里有绝望就有多疯狂。
他尝到了她的泪,却也只是更加疯狂的攻城掠地。
隐约间她听见管家说,“温小姐在里面用餐。”还有紧随身后的脚步声拿。
是陈以言派来的司机,趁着林莫北分神之际,她一下子挣脱了开来。不去看他此刻的神情,她捂着唇奔向洗手间,拼命的用水冲洗着自己的嘴唇。一遍一遍的擦洗着,直到眼泪再一次泛滥成灾。
她觉得屈辱。
她恶狠狠地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走了出去。林莫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陈以言派来的司机独自站在餐桌旁。
“我们走吧。”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说。
司机点头,推开门很小心的为她打着伞,却仍是有雨丝被风吹进来,冰冰凉凉的打在她的脸上。
司机是个沉默的人,从上了车开始就没有说什么。她就一直现在自己的情绪里,到了地方才发现竟然是陈以言待的医院荇。
“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她没有下车,礼貌地询问道。
她知道司机定是受了他的吩咐才把她送来这里的,但是此时她只想一个人呆着,好好的静一静。她的脑子里很乱,却又不知道乱些什么,只是没由来的心慌意乱。
她应该好好的想一想的。
“这个…”司机有些犹豫。
“恩,在的在的…已经到了,不过温小姐想回家…好的。”说着,司机把手机递给了她。
“喂?”
“怎么到了也不上来?”
“太晚了,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我想你,想看看你。”他温柔如水的嗓音在茫茫夜色中显得格外动听,一下以下的扣着她的心弦。“上来吧。”
“恩。”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温薏柔朝着司机尴尬的笑笑,“谢谢你送我过来,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司机点点头,把伞给了她,开了车就走了。
温薏柔站在他的房门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敲门,那“笃笃笃”的敲门声听上去也是沉闷的,像是在人心口堵了一块大石。
“进来。”
她低着头走进来,发丝软软的垂下来,坐在床上的陈以言看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映照显得更加单薄的身躯,心中不由的一动。
“怎么去了那边一趟,心情变得那么低落了?他的情况很糟糕吗?”
“恩。”她心不在焉的答道。
走进了他才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嘴唇好像还有点肿,他不痛快的皱起眉头。一把把她拉到床边,轻轻的摸着她的眼睛,“怎么哭了?”
“没什么。”她别扭的转过脸去,不愿他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傻瓜。”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温柔的转过她的脸,怜惜地看着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闷在心里面,说出来才会舒服一点。”
她眼里渐渐泛起一层雾气,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怀抱。
就让她放纵一次吧。从温家到医院再到林莫北家,她真的是疲惫不堪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抱着他。
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知道她今天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累了就来休息吧。”说着他挪过去了一点,留了一点空位给她,拍了拍床,示意她躺上来。
她有些讶然,抬头错愕的看着他。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这里只有一张床,勉强睡一个晚上吧。”
“哦。”她低头应着,脱了鞋直接爬到床上去。
医院里的床本来就不大,她怕碰到他,就故意蜷成一团,离他远远的。
黑暗中一只手拉过她的肩膀,温柔的把她拉进怀里。她动了动,头顶上方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困了,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她不吭声,僵硬着身子,倒也不动了。
他们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睡着的。
梦里,当年那个娇娇俏俏的女孩子——乔颜回来了。不知怎么的,梦里就哭了。
他被惊醒,她哭的很隐忍,几乎都听不见声音。要不是她越来越紧的抱住他,他也不会转醒。
他伸出完好无损的手拍拍她的脸,“小柔,小柔…”他这般唤道,声音带着急切。
而她出了大量的冷汗,一直在拼命摇头,说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他看出了她的脆弱,温柔的对着她说,“不怕,不怕,我在。”
她明显的一愣,停止了抽噎,愣愣重复,“你在?”复而大声的哭泣,那是怎样的憋屈让她泣不成声,“不!你不在!你不在的!”
他一时怔忪,片刻仍是无奈。他伸手抱她,而她拼命往他怀里钻。牵动了伤口,他疼得倒抽气,怀中的小女人的呼吸终于开始渐渐平稳。
他便也保持这姿势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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