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一定不要放弃,我相信璃歌姐姐会来的。”白羽纯儿拿着一件披风,将它细心的披在男人身上。
男子紧抿嘴唇,淡淡的皱了皱眉头,“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她不来......
我就先行离开,等处理好国事,再来找她。”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彩云国并非他久留之地,母妃又身陷囹圄,他必须回去保护她,陪她一起抵挡洛水儿和那些皇子们。
“太子,你看,王府的轿子。”突然,白羽纯儿指着街上一顶大红轿子,兴奋的叫了起来。
风落雪也兴奋的抬眼望去,只见轿子停在桥边,桥上走下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风落雪一看到她,脸上立刻荡出笑容,“歌儿,你终于来了。”
“是的,是璃歌姐姐。”白羽纯儿也迅速朝女子招手,大声呼喊道,“璃歌姐姐,快过来,太子已经等了你一天一夜了。”
“歌儿,你等在那,我来找你。”风落雪激动的推动轮椅,迅速朝女子走去。
女子淡淡伫立在原地,在看到风落雪时,媚眼间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除了七殿下,世间还有如此俊逸的男子,可惜,是个残废。
“歌儿,你能来见我,真是太好了。我想告诉你的事,我没有背叛你,是纪雨柔给纯儿下了药,我必须就她,所以......对不起,歌儿,都是我的错,把绝情书收回好吗?”风落雪一靠近女子,立即拉紧她的手,他的璃歌终于来见他了,哪怕她打他骂他,他都开心。
“你能轻易背叛我们的誓言,我也能。风太子,绝情书我既已写,就不会收回。从此,你我相见如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带着你的公主妻子回龙吟,不要再联系我,我恨你。”女子毅然决绝的睨向他,眼神凌厉,冷静非常。
“不......不会的,歌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你,真的爱你。”风落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歌儿,此刻的她,好绝情,就像他刚认识的她一样。像一株惹人怜爱的天山雪莲,却又无法轻易靠近,她高贵坦然,淡漠疏离,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他一样。
“你爱我?那她是谁?你都救出她了,她为何还在你身旁?风太子,你既变心,休怪我无情。”女子迎风而立,冷冷看着风落雪身旁的白羽纯儿。
白羽纯儿立即惊慌的摇了摇头,“璃歌姐姐请别误会,风太子怕我一个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才将我带在身边的。”
“可大家依然把你当太子妃。”女子冷冷接话,“风太子,你我今日义段情绝,我璃歌割发为誓,从此,我两陌路,再无瓜葛。”
“歌儿,怎么会这样?我从没奢望你会原谅我,你放心,等我回国处理好国事,会来救你的。我会带你离开白羽离忧,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会带你回龙吟,不会再让你受苦。我会救出你姐姐,你爹,你们璃府所有人,我会保护你们......”风落雪激动的眨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难受得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不用了。”女子一把夺过边上侍卫的长剑,轻削肩头一束黑发,将它递给风落雪,“风太子,这是璃歌段情绝爱的头发,请你收下,此发如你我,断情弃爱。你曾经说过,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你也不会丢弃我,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原来所有男人都就应该相信,原来你是骗我的,原来你对我是虚情假意,原来你爱上了你的妻子。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我只是个多余的残花败柳罢了。我没有资格谈爱情,更没有资格爱上别人,我生是七殿下的人,死......亦是他的鬼。”
“歌儿,这割情断爱的头发,我不会要。”风落雪看着璃歌,眼神真挚,心痛万分。
“你不要,那就让它随风而逝,飘进湖中。就像我们的爱情,也没有了!”女子说完,轻轻将手伸开,任手上的黑发被风吹落,飘进湖中。
她说的极轻轻柔,神态自若。
见风落雪愣在原地,她冷笑一声,“风太子,如果没事,我要回王府了。祝你和太子妃一路顺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呵呵。”
“好,歌儿,如果你要走,我会让你走。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没有背叛你,我会回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女子转身欲走,脑海中突然浮现主人的话,如果能刺风落雪一剑,他一定更恨璃歌。这样他俩的误会一定会更深,她的任务也完成得更满意。
突然,女子转头握剑,冷冷对准轮椅上湿润的男人,“风太子,这一剑,是你欠我的。”说完,她将宝剑迅速插入男子左肩,无比凌厉的盯着他,此时,岸上所以侍卫都惊动起来,一批批黑衣侍卫迅速跳下,持剑欲朝女子砍去。
“住手。”只听风落雪冷冷吩咐一声,所有人恭敬的住手,纷纷担忧的望着受伤的他。
“歌儿,如果这一剑能让你原谅我,我愿意......你走吧,我也该启程回国了。”男子痛苦的捂着胸,任凭鲜血直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风中蔓延,女子心里陡然一惊,长发飘飞,迈着步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太子,你怎么样?来人,赶快救驾。”白羽纯儿眼里眨着泪,怔怔看远去的背影,“璃歌姐姐,你太狠了,你真的好狠,为什么要这样对太子。”
风落雪紧蹙眉头,低吼一声,猛地将宝剑弹出体外,一大股鲜血喷了出来,惊得在场所有人全部跪下。
随行太医立即上前为他止血,男子冷吸口气,刚才,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他不想躲,他想告诉璃歌,他爱她,所以他不躲。如果这一剑能让她原谅他,他愿意,就是让他死......他也愿意。
“太子,我先为你止血。”风霜拨开太医,猛地往风落雪左胸点去,顿时,如注的血流停住,太医立即上前为他敷药。
“大胆璃王妃,竟敢伤害太子,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风霜冷冷捏紧拳头,愤怒的盯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因为女子刺太子在湖边,离岸上很远,所以没有百姓看到。
男子陡然摆手,“不可。风霜,这件事别张扬,不然传入龙吟,母妃一定会担心,父皇更会如坐针毡,皇子们也会趁势作乱,要想定国必先安定人心。我们立刻启程回龙吟,耽误不得。”
白羽纯儿哭着守在他身边,“璃歌姐姐为什么这么狠,不爱就不爱,还给你一剑,难道她就这么恨你吗?古时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性子也太烈了点,就算她性子烈,可她明明爱你不是吗?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伤害他?爱一个人就应该成全他,让他幸福,而不是用剑伤他?璃歌姐姐真的爱你吗?我不相信。”
一连几个问,句句问到男子心坎里,他紧闭双眸,眼角滑过一滴泪,“纯儿,我相信她。”
第064章 菡儿怀胎 七殿以嘴喂药
彩云王府
初夏,午时,蝉鸣鸟叫,艳阳高照,微风和煦。
“小姐,风太子来信了。”小笼包冲进屋里,朝倚在窗边的女子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璃歌瞬间转头,期待的看着小笼包,接过小笼包手中的信,她颤抖的打开,“歌儿,信上不方便说,我在珞山脚下等你——落雪字。”
“珞山?小姐,珞山在城南,那里也是出城的地方,听说风景秀丽,他约你在那种地方,一定想向你忏悔,以期求得你的原谅。可他都和纯儿公主睡觉了,身体背叛了你,咱们不能轻易原谅他。”小笼包嘟着嘴,自顾自的说道。
璃歌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拿过镜子,仔细替自己描了下眉,还在苍白的脸上补了点腮红,看着镜中的容颜,脸色正常,她才放下镜子。
女为悦己者容,作为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漂亮美丽的。
可一想起那晚她在屋顶看到的情景,一股锥心之痛渗入心扉,她想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可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王府门口禁卫森严,白羽离忧一定不会让她出府,所以她只能走后苑。女子轻巧跃上红墙,伸出水袖,递到围墙里面,“包子,拉紧了。”
小笼包不会轻功,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她无奈的吞了吞口水,一个用力使劲拽住,“小姐,我这么胖,能行不?”
“要不你不去?在苑子里望风?”
“那不行,要是风太子欺负你咋办?我必须去保护你。小姐,你就吃点亏,把我拉上去。”小笼包使劲拽住水袖,躬身抱住,双膝弯曲,双脚蹬着墙壁,胖胖的脸蛋憋着气,通红通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璃歌皱了皱眉头,咬牙使劲扯动水袖,只听水袖吱嘎作响,墙下的小笼包也顺势而起,小笼包双手紧紧抓着水袖,也咬着牙关,给璃歌加油。
璃歌使劲呼气,猛地使出内力,用力一拉,小笼包呼哧呼哧就爬了上来,她看了看外面那高耸的红墙,害怕的扯着璃歌,“小姐,我怕…怕摔死。”
女子轻喘口气,她虽然有内力,可这小笼包实在太胖,拉得她手酸,“别怕,我带你下去。”说完,她轻点足尖,双手用力捏紧小笼包衣领,提着她腾飞而下。
慢慢的,两人降落在地,小笼包惊魂未定,反观小姐,却一脸坦然,只不过额头有汗。
珞山风光明媚,天晴似好,两人迅速朝山脚走去。
临近山脚,有一间小茅屋,一条小溪,鸟儿清脆鸣叫,溪水潺潺流动,水里鱼儿游荡,风景十分秀丽。
这里人烟稀少,璃歌领着小笼包,提起裙子迅速朝溪头跑去。那浅浅的阳光下,金色轮椅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照耀了璃歌的眼。
椅上的男子,一脸愧疚,正温润的望着她,“歌儿,你来了。”
好久没见到他,她真的很想他,可一想到他救纯儿的事,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女子冷漠的走到男子跟前,冷声说道,“风太子,纯儿还好吗?”
“歌儿,你怎么这么生疏,叫我落雪,她还好。”男子温润看着她,眼角是满满的愧疚。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璃歌淡淡看着他,虽然她表面冷漠坦然,其实心里,很希望他能给她解释清楚。
“歌儿,很抱歉,曾经我说过永不负你,可纯儿已是我的妻,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会将她迎娶至龙吟,择日和她完婚。不过歌儿你放心,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交无实质意义,我永远爱的只有你一个。”男子一把捏紧璃歌的手,温柔说道。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击在她心上,“你说,你要迎娶纯儿,和她完婚?”
男子愧疚点头,“纯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如何生存?我救她,也相当于害了她。我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给她个名份,你也知道,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将你带回龙吟…”
“你不能辜负她,不能对不起她,那我呢!”女子难受的捂着胸,紧闭双眸,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眼角带泪,凄楚的看着他。
他不能对不起纯儿,那她呢?他要了她的心,就能辜负她吗?
“歌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无法丢下纯儿。没有我,她会无法生存,会死的。你跟她不一样,你坚强、勇敢,你没有我,一样能活下去…”
“呵!”女子轻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情字向来最伤人,曾经我发誓不沾爱情二字,可你的温暖和呵护打动了我,我才将心交给你。可如今,换来的是…你的一句对不起。不必了,不必说对不起,她的名声重要,她是个纯洁的公主,你应该娶她的。哪像我,一个人人口中的残花败柳,一个淫娃荡妇,我不配拥有爱情,我也不屑拥有爱情。我一心期待,以为你会给我解释,你爱的只有我而已。可换来的,是你唯唯诺诺的道歉,你为何不直接说清楚,你选择她,丢弃了我。你曾经说过,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你也不会丢下我,呵呵,才几天…你的誓言就化为云烟,风太子,是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
“对不起,歌儿。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怪只怪,白羽离忧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父皇从小教导我,儿女情长不重要,在国与家面前,一定要先选国。和彩云国联姻,对龙吟发展十分有利,两国联合起来,实力能够更加巩固,这样才能对付周边的仙都国、水云国和那些岛国。你放心,我不爱纯儿,她也答应,将来如果我接你去龙吟,她会将太子妃之位让给你…”
“呵呵。”璃歌冷笑一声,“儿女情长…的确敌不过权势地位,金钱名利。他人之妇,也比不上金枝玉叶,一国公主。你放心去夺你的江山,守护你的母妃,爱护你的妻子。你我从今…恩断义绝,互不往来。本来我想问你,是否有隐情,可现在,没必要了。”
面对爱情,她能付出,也能收回。她本想问他,是否有隐情,可看他的样子,字字句句只有纯儿,他将她置于何地?爱,也要爱得有尊严,她不想最后被他抛弃,连丝尊严都没有。
“歌儿…”男子轻喃,怔怔看着面前凄绝的女子。
微风拂面,吹拂着她的长发,她深吸口气,冷笑一声,“风太子,你记住,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璃歌抛弃你,是我璃歌不要你。你好好爱你的纯儿,你我从此互为陌路,记住,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永—不—相—见。”
女子说完,勇敢转头,眼角一滴泪落下,慢慢朝等在远处的小笼包走去。她一定要为自己找回尊严,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就算抛弃,也是她抛弃他,她受够被欺骗和抛弃的感觉,是她太傻,那么容易相信人,轻易将心交给他。
错过,就不再回头。既然他选择了纯儿,她一定会退出。纯儿本就是他的妻,她还去争什么呢?争来争去,也是一场空。纵使她无心去争,也会心痛。
“小姐,你别伤心了,我去骂他,帮你骂醒他。放着这么好的小姐不要,气死我了,你生气去掉,他竟然不追你。”小笼包说完,作势就要跑去骂风落雪。
璃歌一把拉住她,“不用了包子,我们赶紧回府。他说得对,纯儿孤苦无依,父不疼,又无母,她又是他的人了,我也不忍心她流落在外。所以,我选择退出,祝福她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不知道,这几个字她是怎么说出来的。她会忘记这段情,重新做回自己,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男人,她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十里长亭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天地万物好似一片混沌,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皮沉重,朦胧不清。她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大片奇异火红色的花,“好痛…”
女子惊呼一声,全身像撕裂般疼痛,她是不是死了?这些火红的花,会不会是那黄泉路上的蔓妙沙华?
她应该是死了吧。她分明记得,自己被纯儿推下悬崖,从那万丈悬崖上摔下来,那么高的悬崖,非死即伤。
她轻轻握了握手指,手心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拿过一看,一块纯白无瑕的蓝田暖玉,晶莹剔透,白皙漂亮,这不是纯儿的白玉吗?
哦,她想起来了,她被推下悬崖的时候,顺手抓走了纯儿的白玉。
好累,好渴,放眼望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骤然间,海面上一袭白衣翩飞的男子蜻蜓点水般踏过水波,快速朝她飞来。那轻功,极高极快,他踏过的水面,不起一丝波澜。
待男子走近,她才看清,这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一身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剑眉英目,俊秀漂亮,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原本清润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人。你是谁,为何擅闯此地?”男子抬眸看了看旷野,旷野上方是蓝天白云,并无悬崖峭壁,旷野左右是海域,难道她是飘过来的吗?
这女人,生得倒清秀,可比起他的小姐来,却差得太远。
“我…我是彩云八公主,你又是谁?来收我命的白无常吗?怎么白无常…长得那么好看。”白羽倾城轻咳一声,忍住剧痛和他交谈。这里一片平静,是平原和海域,她不是坠崖了吗?怎么跑到海上来了。
“这里是爪哇岛,我乃爪哇岛监国国主璃玉。”原来,她是彩云国的公主,彩云国…
“监国国主,什么意思?”
“国主外出有事,由我代理国主一职,按你们彩云的意思,国主相当于皇帝。”璃玉冰冷扫了女子一眼,对于乱闯入岛的人,一定会押入大牢,当作乱民处理。
“啊…原来…你是这里的皇帝。爪哇岛…我好像在哪听过。”
“你叫什么?”
“白羽倾城,彩云国的皇后是我母后,听说你们这儿很小,相当于我们彩云一座城池那么小。真奇怪,你也姓璃?”
“姓璃怎么了?对于擅自闯入爪哇岛者,只有一个字,死。”璃玉冷冷睨向地上的小女人,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命真大,在外飘了那么久,竟然能够活下来。
突然,他看见女子手中的白玉,遂一把抢过来,惊奇问道,“这白玉,你从哪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白羽倾城狡黠的转了转眼珠,璃玉姓璃,看这样子,他似乎见过这块白玉,难道,他与璃歌一家有关?
璃歌和纯儿交好,又是七哥的正妻,此人又姓璃。遭了,她似乎落入虎口,七哥一家是她的死对头,要是让璃玉抓住,她还有命活吗?
“白羽…倾城,说话。”璃玉焦急的端详着白玉,这白玉,分明是小姐的。
“这…白玉,是我七嫂璃歌送我的。”白羽倾城怯生生的看着眼神冰冷的男人,难受的吞了吞口水,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带她去治伤。
男子俯下身,一把抱起全身是伤的白羽倾城,踏着浪花,朝远处那神秘缥缈的小岛奔去。
小姐说过,叫他安心守在爪哇岛,千万不要去彩云,更不能和她联系,以免泄露她的身份,到时连累全岛的人。全岛只有几千人,大家一片和气,和平安乐,她绝不能让他们出事。
上次去彩云,见小姐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心如刀绞,他也偷偷派人打听过,后来小姐又嫁进彩云王府,名声被七殿下毁坏,还经常被七殿下欺负。他的小姐,究竟哪天才能脱身,才能幸福。
小姐,我会听你的,好好守护爪哇岛,替你守护好百姓。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幸福,总有一天,你会幸福归来。
这几天天都有些阴暗,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似要下雨,又不下。
女子淡淡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乌云,那只信鸽,再也没有飞来。
“咳咳…”女子轻咳两声,脸色苍白,淡淡看着窗外。
最近几天,明月阁夜夜笙歌,白羽离忧和月水菡一定玩得很尽兴,他不来找她,她也落得个清净。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姐姐的下落,不知道姐姐究竟好不好。
门被推开,是小笼包。小笼包手里提着一包药,可怜兮兮的走到她面前,“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你感染风寒,要多休息。”
璃歌轻抬双眸,淡然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啊?就在房间里休息,咱们不出去,好吗?”小笼包一听小姐要出去走走,急忙惊慌的扶住她,将她压在凳子上。
“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说要出去走走,你总是阻止我,不让我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璃歌严厉的看向小笼包,小笼包则眼神躲闪。
“这…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许伤心。”小笼包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小姐,前几日彩云城都传遍了,说今天是风太子和九公主大婚的日子。听他们说,龙吟国好热闹,太子妃好幸福,咱们彩云也派使臣前去祝贺了。我不敢让你出去,就是怕你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会触景伤情。”
“呵,原来是这样啊!”璃歌紧闭双眸,一滴眼泪至脸颊流下,“我没事,他们是金童玉女,理应在一起。”
伤心,绝望,心痛,难过,一并涌来。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子,现在身边拥着别人,这个世界,究竟谁才会真心爱她?
“小姐,你别伤心了,为那种人,不值得。开始我以为他要了纯儿,只会将她带在身边,做个侧妃什么的,没想到,他真的娶了纯儿,而且纯儿是太子妃。太子妃啊,那本来是小姐你的位置,现在变成九公主的了。要是七殿下不恨你就好了,不然你这个彩云王妃,一定大过那太子妃。”
“咳咳…包子,扶我上床,我想休息,好困。”璃歌捂着胸,最近天气时常变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因为经常不吃不喝,在夜里发呆直到天明,所以她感染上风寒。
看着虚弱的小姐,小笼包难受得直落泪,“小姐,你是雪女,你的血能治别人的病,却惟独治不了自己。虽然你受外伤容易好,可一旦受风寒侵袭,或者受内伤,就需要靠药来治疗了。你真可怜,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