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他把碗洗了,就向她告辞:“好,我回去了,你好好复习。”
林妲幽怨地说:“你这么急匆匆地跑回去干吗呀?”
“去还车。”
林妲没话说了,只好让陶沙走,到了门边,她叮嘱说:“下次别开他的车了。”
他很顺从地回答:“好的。”
她心里又高兴了点,因为有“下次”,虽然不知道这个“下次”会是多久之后。
当天,詹濛濛回到家就问:“你今天又没把闷闷留住?”
“你知道他来过了?”
“我还能不知道?连赛蒙都以为闷闷今晚会跟你共度良宵,所以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结果还在吃饭呢,闷闷他老人家驾着车跑来了,赛蒙就不看电影了,说要送闷闷回家。”
“送闷闷要多大一会儿?你们可以一起去送,然后去看电影。”
“他这明显是个借口嘛,我怎么会那么死乞白赖?”
“我也一样啊!闷闷说要去给赛蒙还车,我怎么好死乞白赖留他?”
“还是你魅力不够。”
林妲赌气说:“我哪能跟你比呀?”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女人嘛,谁都有魅力,就看你愿不愿意施展了。”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没魅力,愿意施展也没用。”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闷闷这人也是特别怪。男人怕结婚,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怕上床的。一般男人到了这种时候,都是精虫上脑,喜欢不喜欢的女生,他都想上。”
林妲一听到这个“上”就起鸡皮疙瘩,连带对陶沙都恶心起来:“算了,不说他了,没意思。你呢?你对赛蒙说了‘中队长’的事了吗?”
詹濛濛很沮丧:“别提了,这事更没意思,他一口咬定是我验错了。”
“他说他先天不育,所以才决定终生不婚。”
“真的?他怎么知道自己先天不育?”
“他说他曾经有过一个订婚女友,同居了很多年,一直没怀孕,后来一查,发现是他的问题,两人就解除了婚约。他说如果我因为这事跟他分手,他不会责怪我,就让他一个人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吧。”
“这样啊?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伤心的往事。”
“嘿嘿,又动恻隐之心了吧?”
“难道不该?”
“你这种人啊,真好哄,男人不忽悠你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他是在忽悠你?”
“当然哪,你妈妈不是已经查出露西是赛蒙的老婆了吗?还有个七岁的女儿,他这是演的哪门子戏啊?明摆着是想不负责任白玩我,玩完了就一脚踢开。”
林妲也想起露西和那个小女孩,但仍然无法相信赛蒙会撒这么大的谎,难道露西没把妈妈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他?还是他以为她不会把这事告诉詹濛濛?
詹濛濛说:“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呢。他说‘反正我是不可能让你怀孕的,如果你验出“中队长”,那肯定是别人经手的,我看你还是去找孩子的正主吧’。”
“这好像是电视剧里的台词呢。”
“就是啊,而且是三流电视剧。”
“我?我当然比他还会演戏,我很诚恳地说:‘你当初是哪个医院下的诊断书?肯定是他们搞错了,害你跟订婚女友分了手,你应该去告他们!’”
“他怎么说?”
“他说不排除医院诊断失误的可能,但他跟我上床,每次都采取了避孕措施的,所以我不可能怀孕。”
“不对呀,我记得你就说过他有时没采取。”
“是啊,我指出了这个事实,他还在狡辩:‘你以为避孕措施就是戴套套?告诉你,避孕措施多得很!’我问他:‘难不成你吃了男用避孕药?反正我是没吃避孕药的,因为你说你老爸想我们生个儿子。’”
林妲好奇地问:“有没有男用避孕药啊?”
“哪有啊?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吃过。他说他用的是女用避孕工具。”
林妲听糊涂了:“他是男的,还可以用女用工具?”
“他说是一种避孕药,事前放进去,可以杀死精子。”
林妲还是很糊涂:“放到哪里去?”
“你也真够傻的,当然是放到我那里去嘛。”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他放药的时候你会不知道?”
“那种时候嘛。”
林妲不好再问了。
詹濛濛说:“我问他为什么要说一套做一套,嘴里说要跟我生儿子,手里却在放避孕药。他说是为了让我现出原形。”
“什么原形?”
“他说我不知道放药的事,事后肯定会编个孩子出来讹他一坨。”
“那你不是让他给说中了?”
詹濛濛有点烦:“这小子也太多心眼了,老娘我差点被他玩了。不过我还是很镇定的,装糊涂说:‘你用的是不是假药啊?怎么你用了药我还是验出“中队长”了呢?’”
“他相信你了?”
“他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说:‘就不兴是你用的验孕棒是假的?’”
林妲听得紧张死了:“那你怎么回答呢?”
“我趁机就坡下驴说:‘哎呀,我用的验孕棒是闺蜜给我的,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说不定真是水货。’”
“闺蜜?你说谁呀?没说是我吧?”
“我哪有那么傻?说个名字出来,好让他去查?我就说了个‘闺蜜’,他知道是哪个?”
“你干吗要说‘闺蜜’呢?搞不好他还以为是我呢!”
“你放心好了,赛蒙哪里有那么傻?他马上就拿出一个验孕棒来,让我当他面验一下。”
“你验了吗?”
“能不验吗?不验就显得心虚了。”
“是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弄出一个‘中队长’来?”
“我哪有那么大的神通,再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猥琐,居然家里就备着验孕棒。”
“没验出中队长?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当然是怪中国的产品质量罗。”
“他?也假装相信是产品质量问题,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林妲舒了口气:“这么说他还是舍不得你的,也许只要你不对他撒谎,他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詹濛濛大大地不满:“你这什么意思?好像就我一个人在撒谎似的,我无缘无故会对他撒谎吗?我为人处事一向讲究礼尚往来,朋友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朋友。你看我对你撒不撒谎?从来不撒吧?我对他撒谎,还不都是他逼出来的?他不真心对待我,我干吗要真心对待他?”
“但是如果你觉得他对你不真心,干吗不离开他呢?”
“我找他就不是贪图他人品好,干吗因为他不真心离开他?切,人品顶个屁用!你看那些人品好的,哪个不是混得穷愁潦倒?”
“那是因为社会风气不好。”
“社会风气又不是你一个人改变得了的,人家都不讲人品,就你还在那里‘人品人品’的,岂不是自讨苦吃?再说男人嘛,什么叫‘人品’?不花就叫人品?那世界上就没一个男人有‘人品’了。可以说这世上就没有‘不花的男人’,只有‘没花的男人’。”
“‘不花’、‘没花’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呢?‘不花’是人品,有机会也不花;‘没花’是机会,只是暂时没条件花而已,一旦有了条件,比谁都花。”
林妲承认詹濛濛说的不无道理:“也是,这样说来,爱情也没什么意思。”
“谁在说爱情啊?我从来不让爱情玷污我嫁入豪门的计划。”
“但如果他不爱你,就算跟你结了婚,他不还是会到处去花吗?”
“怕什么?我的计划是嫁入豪门,又不是改造一个花心男人。他花一次,我就可以多要一笔赔偿费,只要他有足够的钱,他想花谁都可以,等他的钱全部作为赔偿费进了我的腰包,他就没钱花女人了,也就老实了。”
林妲还真找不出能驳倒詹濛濛的话来。
詹濛濛停顿了一下,补充说:“但是我不许他花你。”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花到我闺蜜头上来了,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十月下旬,林妲考完了GRE,感觉不是很好,她最近几个月像发花痴一样成天胡思乱想,根本没学进去多少东西。她没脸给妈妈打电话汇报考试情况,决定拖拖再说。
令她开心的是,刚一考完,陶沙就给她打电话来了:“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
“不行。”
“一般说‘不行’的,往往考得很好。”
林妲得了点安慰,不由得笑起来:“还有这种说法?是不是你读书时的流行语啊?”
“不是,是经过世世代代学子们验证的真理。”
林妲笑得更厉害了。
陶沙问:“庆贺一下?”
“好啊,怎么庆贺?”
“请你吃饭?”
“行啊。”
两人找了个离住地不远的餐馆吃了饭,然后散着步往她家走。
十月的A市,天气不冷不热,他们选了条比较僻静的路,车不多,很适合散步。路上有不少闲逛的情侣,挽着手,走走停停,搂搂抱抱,向空气中挥发出浓浓的恋爱味道。
林妲大受感染,傍着陶沙走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挽住他的胳膊,她准备好了——如果遭到拒绝,就找个借口说他走太快了,她跟不上,要拉住他一点。
但他没拒绝,也没大吃一惊,只自觉地把胳膊弯了起来,让她挂得更牢,并转过头来看她,问:“我走太快了?”
“嗯,走这么快干吗?救火啊?”
“呵呵,还算客气,没说走这么快是为了上厕所。”
她格格笑起来,指着几对情侣说:“你看人家都没咱们走得快。”
“那是因为他们没地方去。”
“是吗?你怎么知道?”
“如果有地方去,谁还在街上闲逛?”
她咂摸了一下,会出其中的意思来了,打趣他说:“那你走这么快是因为你有地方去?”
他有点尴尬:“开玩笑嘛。”
她想到两人是在向同一个目的地走,也尴尬起来。
到了她楼下,他像为了证明自己刚才快走没有别的目的一样,站住脚步,说:“你到家了。”
“你不上去吗?”
“我就不上去了吧。”
“濛濛不在家,就我一个人。”
他站在那里,仿佛在作思想斗争。她催促说:“上来帮我参谋一下,看看我报美国哪些学校比较好。”
两个人上了楼,直接去林妲卧室用电脑上网,查看学校排名、招生、导师和奖学金情况。
正查着,林妲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她用手捂着电话,小声对他说:“我妈打来的,你先查着,我去接下电话就回来。”
林妲拿着手机来到妈妈卧室,妈妈问:“GRE考完了吧?”
“觉得怎么样?”
林妲怕说了没考好会挨妈妈批评,就模棱两可地说:“不知道,现在脑子还是晕乎着。”
“应该没问题,万一没考好,还可以再考。”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林妲没告诉妈妈陶沙也在这里,免得妈妈担心。
妈妈像往常一样跟她东聊西聊,林妲怕时间太长,陶沙等不住会跑掉,就撒谎说:“我有个电话进来,待会儿再跟你聊。”
林妲挂了电话,马上往自己卧室跑,发现陶沙还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正在网上查得欢。
他见她回来,关切地问:“你妈妈还好吧?”
“挺好的,快回来了。”
“哦。那如果你到美国去读书,你妈妈还跟不跟去呢?”
“我都不知道考不考得上呢。”
“肯定考得上。”
她探测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话?”
她有点失望:“你不记得了?不记得就算了。”
他笑着说:“生气了?逗你呢。我当然记得我说过的话,不然我干吗找这么个工作,租这么个房子?”
她很开心,但还要再落实一下:“如果我去美国读书,你就把工作辞了,把租退了,跟我到美国去?”
“当然行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有劲头复习GRE。”
“那我是有功之臣?”
“但是你又影响了我复习,害我考得不好。”
“那我又成了有罪之臣?”
“半功半罪。”
“功罪抵消?”
“不抵消,要你带功赎罪。”
陶沙笑了一会儿,说:“你至少应该报十所大学,前十、前三十、前五十各报几所,稳打稳扎。”
“我的野心没这么大,只想报前三十、前五十、前一百的大学,因为我的重点不在学校名气,而在奖学金上,如果对方不给钱,我妈妈是没办法供我自费读完博士的。”
“但是好学校不光是名气问题,师资力量和科研条件都比较好,学到的东西多,科研成果多,毕业后找工作容易得多。”
“如果没奖学金,我可能连证都签不到,哪里还有什么毕业后找工作?”
“你爸爸可以给你办担保。”
“我妈才不会让他为我担保呢。再说我爸的钱都在餐馆和房产上,也不能卖家餐馆供我读书啊。”
“我可以供你。”
林妲吓一跳:“你供我?”
“万一你没拿到奖学金的话。”
“你哪来钱供我读书?”
“我可以去打工啊。”
“听说自费读书一年要好几万的。”
“没问题,打工也能打到一年好几万的。”
林妲感动死了:“那怎么好?如果我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我拿什么钱还你?”
“怎么会要你还呢?”
“几十万啊,就不要我还了?”
“不要。”
“世界上哪来这么好的人?”
“你不是要我带功赎罪的吗?”
“我可没要你这么赎罪呢。”
“你要我怎样赎罪?”
“我要的是——”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样。”
陶沙盯着林妲,无声地笑。
林妲低声说:“你对我没兴趣啊。”
“谁说我对你没兴趣?”
“你有兴趣?那你怎么没有——”她很费力地说,“推倒我呢?”
陶沙愣了一下,低声笑起来:“你想我把你推倒?”
陶沙站起来,把林妲往床里面移了一些,自己坐在床边,一翻身,真的把她推倒了。
她激动得闭上眼睛。
他问:“很害怕?”
“那刚才干吗装成一个林大胆的样子?”
“就是想看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谁说一定要推倒才算有兴趣?”
“濛濛说的。”
他在她耳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听她说的,要光是你自己,肯定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乱七八糟,就是想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
“我对你的感觉?是天下最好的感觉,只要跟你在一起,或者能为你做点什么,就觉得很幸福、很充实,活着就很有意思。”
她感动极了:“我也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真的。”
“哪怕是住贫民窟?”
“哪怕有一大家子穷亲戚?”
“哪怕一辈子不结婚?”
这个林妲有点不那么“哪怕”,但她两相权衡,还是宁愿选择不结婚但跟陶沙在一起,也好过跟别的人结婚但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回答说:“嗯。不过能结婚更好。”
陶沙搂住她:“你真是一点都没被污染。”
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觉得某件事就要发生了。
但他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不做爱,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这个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要一辈子不做爱?”
“很多原因,比如宗教的原因,或者身体的原因,或者精神的原因。”
她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不做。只要你爱我,做不做都没关系的。”
他抚摸着她闭上的眼睛,轻声说:“现在你说没关系,是因为你没做过,等你做过了,你就知道做不做是很有关系的。”
“那你身体有什么问题不能做呢?”
他不吭声。
她把自己所有的相关知识都调动起来了:“你的那个站不起来?”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你很不错哦,还知道站不起来就不能做爱。”
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连脑残都知道吧?”
“嗯。但我不是。”
“那你是坚持不住?”
他又轻声笑起来:“你从哪里学来的呀?”
“这还用学吗?电线杆子上都有。”
“嗯,我忘了电线杆子的教育功能。不过,也不是。”
她黔驴技穷了:“那我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爽快地说:“什么也不为,逗你的。”
她睁开眼睛:“为什么要逗我?”
他暧昧地一笑:“想听你说说很黄很暴力的话。”
她伸出两只小拳头擂他:“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他突然把她拉到怀里,吻住她的嘴,她一下就软瘫了,像片树叶在他怀里簌簌发抖。
他从她嘴那里一直吻下去,吻到她的下巴,再滑到她脖子上,又从正面转到侧面,吻她的耳垂和耳后,她觉得又痒又酥麻,忍不住地颤抖。
最后,他伸出一条腿把她的腿固定住了,还用一条胳膊把她的肩固定住了,又用嘴把她的嘴固定住了,她有种被征服的快感,头晕晕乎乎,人轻轻飘飘,像要飞起来。
突然,她感觉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她条件反射地夹紧了两腿。
她不知道是他哪个手指触动了她身体的哪个敏感部位,总之她开始不停地激灵,有种陌生而强大的感觉向她逼来,她想躲开,想求他放过她,但她被他吻住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拼命推迟那种即将到来的感觉。
慢慢地,她扛不住了,两腿不听使唤地夹紧了,好像有人从她的隐秘处抽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头,通过她的内部通道,一直向上牵引,最后从她腰部穿出去,攥在手里,使劲地拉。她感觉隐秘部位从内到外抽成一团,一股强大的快感从抽紧的地方爆发出来,放射到全身。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高潮!
前辈们没忽悠人,真的是让人欲仙欲死!
然后,她感到那绳子在慢慢放松,她抽紧的部位慢慢舒展开来,快感也慢慢减退。
她很怕他再碰她,感觉一碰就会再次抽成一团,但她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他心有灵犀地等在那里没动,只不停地轻吻她的脸,说着“我爱你”。
等她全部舒展开了,体力也恢复了,他又开始抚摸她,从轻到重,一直到她体内的那根绳子又被抽紧,再次缩成一团。
她呜呜咽咽地恳求他:“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轻声问:“不好吗?”
“好,但是不要了。”
“我怕。”
“怕什么?”
“怕我会死掉。”
“小傻瓜,怎么会死掉呢?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
两人正在缠绵,忽听外面有人说话:“哇,好大的胆子啊!门都没关!”
林妲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冲出卧室,循着声音来到客厅,发现是詹濛濛,正在脱皮鞋,换拖鞋。
林妲不成句地问:“你——你回——了?”
“你在睡觉?怎么连大门都没闩,流氓闯进来怎么办?要是你这黄花闺女被人祸害了,我可没办法向你妈交代!”
林妲龇了龇牙,没答话。
詹濛濛走进自己的卧室,拿了几个瓶瓶罐罐,往浴室走。
林妲也跟了过去:“今天不是说去赛蒙家过夜的吗?”
“哼,别提了,一提我就心烦,他现在是越来越没风情了,平时难得见个面,一见面就是那事,前戏也没有,速战速决。今天叫我去他办公室,站在那里就把事办了,然后塞给我几十块钱,叫我自己打车回来,说他要加班。妈的,简直把我当廉价鸡婆了!”
“哇,在办公室啊?那不是很——”
“很什么?很刺激?”詹濛濛边卸妆边说,“刺什么激啊!可能他觉得很刺激,三把两把就控制不住了,但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是看在他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是蓝少东的分儿上,我早就不理他了。”
詹濛濛开始脱衣服:“我要冲个澡,今天在他办公室做的,没地方冲澡,只好回来冲。”
林妲怕待会儿詹濛濛洗完澡,像平时一样,半裸体的就出来了,小声嘱咐说:“待会儿穿戴整齐了再出来,闷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