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预备的声音,她的双眸盯着那枚被风吹得来回摇晃的苹果,眼中突然出现了纳兰禛的样子….
他永远不知道,她的箭术能进步这么快,这么准,全是因为她用了这样的练习方式——便是将所有东西都当成他…
不就是射穿你纳兰禛吗?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9请原谅我,决意转身
台上,相隔不远的将士们手持弓箭,瞄准那摇晃的苹果,冷月却在此刻轻勾了笑,指尖轻弹。
其他人则面对面敬酒吃肉,毫没有在意那个坐在最角落的她。
此刻,台上的箭羽出弓,凌势而来,冷月也应声放开了弓弦,却见那白羽之箭嗖的一下穿透整个酒宴,叫原本吃酒的将士们一惊,手上的酒碗皆打碎,怔怔的朝着她看过来——
箭衔出壳,带走一阵风。
冷月不以为然的放下弓,不去瞧任何人,垂眸安心的摸着雪豹的头。
营中的气氛冷了场,没有在说话全部张着嘴,惊呀的一动不动。
“绷——“
空中响起了短暂的颤声,悬在台上的苹果此刻插满了箭,在风中剧烈的摇晃。
在旁当评的将士瞧了眼纳兰禛,却瞧见他的脸变了颜色,深深忌惮了下。
他慢慢起身,走到台中央——
不用任何人,他自己亲自检查那苹果…将它从中间掰开,只瞧见贯穿的几把箭,因为各自发力较大,内瓤已经被射的出水多汁。
他取出了那枚铜钱,便在这时,从铜钱中间的小孔中掉出一枚箭。
只此一枚。
他的眼眸轻眯,继而散发着淡淡的笑意,早在方才为了区分便将每个人的箭柄上刻上了名字,而此刻其他箭身上皆找到名字,独独射穿的那枚箭…毫无刻字。
答案,不由而出。
冷月至始至终没有盯着台上看一眼,专心的逗弄着楚儿。
纳兰禛一撩袍子,从台上下来——
手中一举,羽箭晃在空中,他喊着:“倾冷月。“
四周发出倒抽声,半晌带着赞叹之情。
要知道,王妃坐在一个离台子甚远的地方,更何况,还有风。
“嗯?“冷月含着笑意抬头:“怎么了?”
故装无辜,纳兰禛高挺的身子立在原地,不由得摇摇头。
他深笑了几分,突然将手中的箭羽一分为二——!
“王——”四周发出急切的声音,因为他们都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喜是怒,而突然断裂的羽箭便叫所有人都吓了冷汗。
惟独她,毫不恐惧的望着他,眼中甚至带着几分调皮。
“来人!牵本王的战马来!“忽然,他说道,一步步的走向冷月。
她端庄的坐在那里,静候着他的到来,扬起头,深望着他。纳兰禛手指一勾,便将她从座上猛地拉起——
衣袂互绞,耳边是轻柔的风,她霎时便跌到了他的怀中!手按住坚硬的胸膛,带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男子垂首轻柔的抬手替她绾了发丝。
“这是跟随着本王数年的战马追影,现在,便转赠给王妃——!“
双眼勾着魅色,紫瞳在夜中浓郁,他忽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横抱,冷月勾上了他的脖颈,却瞧见他大步走到了那匹宝马之前——
放于肩部,以手托着她的腰,便利落的将她送到了马身上——
此刻,身下的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不属于主人的气味,轻动了双蹄,扬起前身嘶扬起来!
冷月当下以手抚住马颈,一边双腿夹紧,手执紧了缰绳!
她整个人都随着马身高扬起来,那样的英姿深刻在每个将士心中,那一夜,他们只瞧见一个瘦弱的女子被马儿扬起在整个营中。
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则一脸深沉的望着她。
两个人互相对视,忽而像心有灵犀般都绽开了笑颜。
她伸出手来,纳兰禛亦搭上,瞬间便随着她上了马——
俩人目空一切的望满了整个军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下面看着他们,此刻纳兰禛双手环过她的腰身,将身子包裹住她,头轻轻的靠过来——
“本王今生得了你,便得了整个天下。“
他在马上说,眼下是众多的将士,头紧着她的脸,手覆住她的手背,方才还急躁的马儿顿时安稳了下来。
冷月听后,莞尔一笑。
“天下为君,你若愿意,我可陪你看遍天下繁华。”

身后的怀抱紧了紧,他在她的耳畔,探出手来却对着她说:“那么,我们一言为定。”
他说完,小指轻轻勾了勾。
冷月一笑,覆上了她的小指。
忽而想起晴儿同她说,莫失莫忘。
小指上的红线…
“一言为定。”
俩人的誓言在马背上轻许,有万千人的鉴证,她轻动了鼻头,侧眸过去:“纳兰,我们便以这场水战为开端,踏开西凛的国门——”
“…”
男子在后面笑了笑。
“诱兵千里,孤军深入,以水掩陆,引敌入瓮…倾冷月,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同本王这样像的人。“他叹息着,眼睫纤长而划,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本王答应你,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嗯。“她点头,满意的靠在他的怀中,眼睫抬起,瞧了瞧天上的那轮皎月——
纳兰禛,我祝愿你,长命百岁,幸福安康…请原谅我,原谅我的决意转身…

长夜漫漫,营中又传来了快意的喧吵,守营的将士们各自吹响了战场助威的号角,角声传遍整个遍野,深远沉重——
“逐月国八殿下请见——!“
嘶鸣的号角中,突然响彻天空的通报便霎时将营中的气氛压了下去…
【纳兰同冷月之间的感情不是小儿女那种的旖旎缱绻,更多的是超越爱情那种相知相怜,生死与共】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10最后唤一声丫头【求打赏】
“风?”
冷月转身,隔过纳兰禛朝着大营望去,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转了眸,纳兰禛手指一紧,瞬间从马上下来——
缓缓朝着营门走去,营门大敞,一辆敞篷马车顿时停在前方。
帘子被挑起,现出男子洁白的手,名弈风探身从里面走出,面上依然是温润的笑容,眉眼含笑,艳若桃李的双眸便挑了过来——
眸光是一泓清水,晕染着天上的月色流辉,白衣飞扬,墨发轻挑,他整个人就像一捧温水,拂到脸颊上是淡淡的温热。
扬了扬手中的折扇,将之慢慢打开,名弈风在长卿的陪伴下缓缓走进了营中…
“殿下。”纳兰禛迎向他,对揖而笑,名弈风的眸光划过他的脸庞又划过整个营中带着丝玩味:“看来本殿下今日来的分外时候…四王爷,不知是什么喜事?”
“呵…没有,不过是将士们无聊。”他回了,故意没有道出真实,名弈风听后便垂眸一笑,眼睫一抬便错过他瞧上了冷月。
俩个人目光一交遇,他便对着她无言的点头。
那样的谦谦有礼,温润如玉,却分明带着丝隔阂。
冷月不知道俩人之间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有了隔阂…
想起那日,她在街上等他,却迟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心下一紧,便随着下了马…
晴儿同小桃立刻扶住她,她望着纳兰禛的背影同名弈风半边的脸庞,猜不透他今日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国事下,他若来…
“四王爷,风想同你单独谈谈。”他说着,手中的扇子轻摆,带出阵阵微风,纳兰禛环视了下整个营中,便点头称好。
一拂袖,他隔离了所有欲跟上来的人。
名弈风在这个时候来,又带着深深的疑问穿行过众人,末了,当他从冷月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眼眸一转,在她身上定了定,霎时站住了——
纳兰禛蹙眉,回身。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红包,放到冷月手心处:“听闻绽儿出生了…这是我这个当干爹的一点心意。“
握着红包的手,顿时转凉。
他故意拉长了干爹二字,让她心间一颤,在抬首撞见他清润的眉眼。
那份生疏,印嵌眼底。
“让王爷久等了。“男子在她决意出手的时候从她身边一擦而过,两人发丝被风卷起绞在一起,冷月猛地回头,很想唤住他的名字——
张了张唇瓣,却只能瞧着他同纳兰禛隐于一间营帐中…
猛地揪上心间,一阵阵的疼在霎时传遍…
帐内,纳兰禛用火折擦亮了油灯,一点青光,俩个男人对面而立,名弈风收折扇,环视了帐内四周。
古朴的摆设,一同他曾经见过的四王府,放于地的桌案上堆满了书,于此同时,还有几件女子的衣衫。
探手捉过,放到手中摩挲,抬眼:“这是你同月儿的寝帐?”
“…”对面的男子抿了薄唇,移步到桌前坐下,紫眸绞着他,“你有什么事?”
“嗯——也没什么大事。”他说着,亦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抚上桌案上的刻痕轻轻敲击,垂下眼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
纳兰禛恭听,白衣的男子却慵懒的以手托腮,痴痴的望着烛灯,“帮我培养个继承人。“
话音方落,纳兰禛顿时抬起了眼睑。
“殿下在说笑?”纳兰禛摇摇头,“先不说殿下尚且年轻,便是殿下此时还未登基,何来的继承人一说?“
“我会助你一举夺下碧城、勰阳,如何?“他眨了眨眼,只顾说着自己的。
“为什么?“纳兰禛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要在此时寻找继承人?”
“登基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想找个孩子继承它。”
“名弈风,你在想什么?”他问,烛灯在摇曳,照残了两人的影子,名弈风忽而笑了,抬眸深对着他:“纳兰禛,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最清楚…”
四目交错,紫眸暗沉,蓦地移开。
“为了她?“他问,手指在紧捏,“莫非,你要守身如玉?”
“呵…”名弈风仰头而笑,“守身如玉?…纳兰禛,我同她之间的蛊毒莫非你不知?我此生除了她不能碰任何女人…”
“…”
帐内霎时无音,俩个人都将头隐埋在昏暗的灯下。
“夏槿呢?你怎么处理她?”
“我会娶她。“名弈风说完,眼睫垂下,“给她后位,给她想要的一切…”
“永远陪着她?”
“不。”语气坚定而阴仄,对上纳兰禛,“我已经答应了锦之,离开了。”叹息在他唇边而起,他忽然伸出了手,对上他。
纳兰禛不解,抬眸望他。
男子温笑几分,“不要以为我便是退出了,月儿我会永远关注着她,若是他日你负了她,我定会不惜一切的将她从你身边带走…纳兰禛,请你记住了,她倾冷月从来不属于你一个人…!”
帐内安静,纳兰禛淡然的盯着他探出的手,知晓是什么意思,沉思半晌,他终于将手探出去——
俩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四目也在空中相遇。
“我不会让你有带走她的机会的。”他坚定的说,俩个男子忽而相视一笑,名弈风抽出手,忽而站起了身——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平整了白衣,他背对着他,说:“我相信你的眼界,定能帮我挑选个贤明的君主…“他说完,上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回了头,“恭喜你…喜得一子。”
蓦然,营帐帘子被掀起,他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长卿迎上去,名弈风淡淡的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冷月身上。
“丫头。”深望着她走过去,牵起她的一双手,握在怀中,“我在唤你一声丫头。”
略含情意的话语轻轻落在她头顶,让她的双手冰凉,颤着眼眸望着他,男子忽而对着她深深的一笑…
那笑意,便像万水千山行舟去…
若如初见。
【可怜的小风真的要走吗?】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11丫头,我爱你
风中飘来淡淡的青烟,萦绕在两人面前,名弈风的笑一下子变得朦胧了,被他攥在手心中的双手被捂的很热,融化了她的眼眶。
不知怎的,她的眼角顿时聚集了许多的泪水,稍一眨眼便会掉下,她拼命的仰起头,让泪水倒流。
他收敛了笑意,漂亮的眼眸转而变得毫无情义,放下了她的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丫头,我走了。”
说完之后,便再次从他身边走过…
冷月只觉得心角有方在塌陷。
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再也见不到了。
挣开了扶住她的人,她独自上前迈了一步——
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深深的将自己靠在他的后背,身前的白衣猛地一颤,一霎时堆起的骄傲在瞬间崩陷。
俩人这一抱,惊煞了营中所有人,无数双眼眸全都射向了纳兰禛,他负手而站表情是深夜的黑。
名弈风捉上她的双手,深深的握紧。
冷月贴在他的身后颤了颤眼睫,喃喃而语:“你这个干爹可要常常来看绽儿…”
她没有说留下,虽然心间已经有了那种想法,却还是笑着同他说。
名弈风点了点头。
衣袂飘扬,他深叹了口气,“好,以后每逢绽儿生日我都会到。”
“嗯…”
俩人之间霎时没了话语,便那样抱着,营中鸦雀无声,独独有篝火啪啪的声音不停,半晌之后,名弈风松开了她的手,欲将她从自己身后推开,可是冷月却依然抱着…
深呼了口气,说:“风…你只要记得,你在我心里是独特的存在。”
“…”
名弈风忽而扬起了笑。
“丫头,你也是。”他回道,扳开了她的手指,转过身去,低头望着她,半晌之后,他竟深深的吻上了她的额心——
一个吻,让整个营中倒抽了口气。
纳兰禛此刻站于后,眼底是灰暗的云。
身后的手指铮铮而响,薄唇一抿,是难以言喻的弧度。
冷月轻闭上眼,接受了他的吻,此刻她听到耳边是他的轻言:“丫头,我爱你。”
心中堆起一片尖锐的树林。
握着双肩的手突然放开,不在过多的留念便转身而走,长卿跟在后,藏在银具下的眼眸深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白衣晃动,渐渐淡出了她的眼中,不留下一丝痕迹…
一只手再次握住她,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冷月抬头,望见纳兰禛半边的侧颜,张了张唇。
男子深握着她,侧眸对着营中的人说,“都散了吧。“
王爷的令一下,所有人都照做,他独独陪着她站在原地深望着名弈风远离的方向一霎不霎,渐渐的夜深露重,大营中除了几个来回巡夜的人,便只有她同他。
早已看不见远去的方向,她敛下眉眼在原地坐下——
“地上凉。”同她说着,他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放到地面上,随后在示意她坐下,俩人坐在那里,她轻轻靠着他的肩,扬起脸来望着天上的明月。
月色、星辰,在加上大营中来回游走的风,男子穿着单衣双臂揽着她。
瞧了半晌之后,她忽而指着天空中的星斗对他说:“纳兰,你看,我们像不像它?”
纳兰禛抬眼,只望见天空上,有几个特别亮的星辰,它们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相连在一起,冷月指着淡淡的说:“你、我、风、九夜、韺、白芷、还有…苏青晓…”
“傻瓜…那分明就是北斗七星。”
笑了笑,冷月垂下头,“嗯,我知道。”
“月儿——“
纳兰禛突然捧起她的脸,面色不悦,“本王不准你再想他…“
“纳兰禛,你便连我的思想也要管?”她故意生气,以手当拳捶过去,男子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要管,你的什么,我都要管。“
那样坚定的眉眼突然让她有种笑意。
眼睫一动,摇摇头,“无赖。“
再次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身子朝着他怀中拱了拱,轻闭上眼睛,“那,现在你管着我睡觉好了。“

不远处,缓缓走来了威凛的豹子,在两人之间站定。
雪豹弯曲了腿肢,亦围着冷月用身体为她遮风,纳兰禛努力的揽着她,让她完全缩在他的怀中,没有人敢打扰他们,这样两个人就独坐在草原上相拥而眠。
雪豹围在其中,将头脑靠在了她的腿上。
夜风侵袭,天边苍穹,耳边再也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一切都变得那么静,静的仿若进入了梦境…
当多年以后,她独自在溪边泛舟采莲的时候,那样的和风总让她想起这一夜的宁静…
伴君侧,长相忆。
天风从头顶吹过,此刻的她守在军船里,半窝在腿侧躺在绽儿身边。
自名弈风走后的三天后,大军开拔,先是途径了陆路,后沿着运河乘船前往碧城…名弈风承诺会助他,三天之**向纳兰禛出售了大量的军船,那船形构造复杂独特,坚固可靠,并配有救生构造。
冷月瞧着这船的结构像极了唐代的战舰,良好的系统使她笃定的认为此去定胜大于负。
“宝宝——看这里…“她精神尚好的拿着一个铃铛逗着孩子,白芷笑着坐在一旁凳上为她捣着药,淡粉的罗裙衬的她宛若雨荷。
舱中飘起了药香,小孩子手舞足蹈的望着小铃铛,她在床上休息了这些天,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侧过头去瞧着白芷,吩咐她:“你也歇会了。“
“我不累。“女子摇摇头,擦了擦额心的汗,六月的天,黏湿闷热,她将捣好的药倒于一旁的纸包中,又抓了一把放在药臼里…
“行了行了,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你一上午就在这里叮叮咣咣,我又不是天生的药罐子,这些药呀,都够我吃到后后个月了…“冷月娇嗔的走到她身边,夺过她手中的玉捣,将之放到一旁。
白芷被夺了活,不禁蹙眉,便走到绽儿身边将他抱起,“姐姐你总让我干个活不是?“
“真是天生勤快。“瞥了眼,便将手中的摇铃递给她,“那你就陪着他好了。”说完,便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哈哈哈——”
俩人正说着,舱外突然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冷月一听便知那笑声是谁,不禁摇头,“这个元将军真是爱笑之人。”
“呵…姐姐没有发现,自从元将军到了咱们这里,整个军营都快被他炒热了,王爷每日见了他都心情好的不得了,双眉恨不得绽放成月。”
“他么,他那是腹黑。”她说着,心中却想着,元将军刚来便为了他立了一个战功,纳兰禛能不笑吗…
“哈哈哈——王爷真是好计谋呀…“
笑声还在继续,冷月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欲朝着外面走去…
“哎——姐姐——“
白芷在后喊,她突然来了兴致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便低着脑袋绕过圆桌走去,不想方到门边却猛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揉了揉额头,鼻尖碰的发痛,一抬头,一双手便揽住了她。
“你急着要去哪里?“低沉的声音落下,纳兰禛紫眸一闪,唇角含着微笑,凤眸轻眯。
身上是坚硬的甲胄,冷月方才恰撞上了他的护心镜上,不禁一皱眉,扯着他的衣服说:“又不是在战上,你干嘛穿着这个鬼东西?!“
“…“一句话训的他说不出话来。
待到她定了眸,才发现她竟然当着众多将领的面训斥了他…
方才的声音…是高了点…方才的脾气…是大了点…
那笑容,便在瞬间堆上了——
纳兰禛的将领暧昧偷笑的眼眸落下,互相交换着眼色,他僵硬着身子轻咳了几下,状似无意的说:“这是军中新到的一批护甲,本王不过是试试。“
“哈哈哈——”
身后顿时爆出了一阵大笑…
冷月很无辜的望了望他,暗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铁青个脸,回瞪了后面一下,身后的人霎时消音。
俩人这样一撞,完全将气氛引到一个极度兴奋点,平日里那些将士们就巴不得天天看到这样场面,他们好想看到他们尊贵的王爷被王妃管的俯首帖耳。
“咳——”冷月看到众人都在嘲笑他,不禁心中有些不平衡,咳嗽了声,同纳兰禛一般将眼眸射到那些人身上耍厉…
“你穿上很帅。”她称赞着他,抬手便在他的身上摸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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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拍了拍他的护心镜,使劲砸了砸,有点不相信的样子。纳兰禛眼眉一动,手指捉住她,轻咳:“月儿——”
冷月被他捉起手,抬眼看过去,身后那几个将领的眼眸便都聚集在她身上,似乎对于她‘如此’亲身的检验护甲颇有兴趣,笑意盎然。
“你们看什么?!”她突然不悦的回瞪了他们一眼,大有训斥的意思,又抬手轻轻擦了擦他的甲胄,“谁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真的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