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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羡慕,但面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同,冷月一眼看过去,知晓他定是拿这件事同纳兰禛开玩笑,便心下一动,轻咳了两声——
“元将军,方才你笑的如此嚣张,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她问着,眉梢轻动。
“哦,启禀王妃,不过是王爷出的一个计谋。“
“计谋?让我来猜猜…该不是他说让你们营的人突袭碧城水营的军粮吧?“她说着,笑若狐狸。
“额…“身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又望了一眼纳兰禛。
“王妃…何以知晓?“
冷月站在他身边,轻挽了挽纳兰禛的手臂,笑容极其灿烂:“我怎么就不能知晓了?“
纳兰禛的唇角勾起笑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纳兰禛将手放到她的手背上,重重的握,末了还问了一句:“是,王妃怎么就不能知晓了….?”
两个人唱起了双簧,唬的所有人都一怔,元将军沉默了半晌,问道:“莫非,王妃早就猜到?“
“猜这个又不难…“她笑了笑,眼眸眯起,顺着军船望过去,此刻江面上一片苍茫,冷月便胸有成竹的说:“在水作战,重要的一个‘快’字,水战若是拖着时间的越长,只会将两方拖垮,更何况,水战又不像陆地战,需要顾及天气、风向等诸多因素…我们如此大军挥去,先成为主动方,必定吃亏。”
“我军的水兵并不强,雪疆本就是彪悍民族,重骑射,精马术,这便是咱们在此战的差别,西凛本就是中原民族,国土广袤,自有充沛的水军,常理下,若是两方对垒,我方定占不了任何优势,但是…若是我们能以己之长去击敌方之短的话…”
冷月挑眉而笑,对着众人,打了一个比喻,“纵然他是江海之龟,但是断绝了水…也只能任人摆布…”
她说完之后,对望了眼纳兰禛,他早已含笑连连。
四下并无声音。
半晌之后,才有将领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所以!所以王爷才吩咐咱们去劫他们的粮草!水军讲究快,但是若是咱们将他们的后路断了,然后困顿在水上,如此有利变成不利,水路便囚牢,活活拖死他们…”
“是呀…是呀…”众将点头,目光全部聚在纳兰禛身上。
男子低头笑了笑。
“看,本王想出来的东西再一次落入你倾冷月之手了…如此,你在军中又多了威望…“俩人在咬耳朵,他轻揽着她,冷月抬眸嗔道:“我还不是维护你的形象?”
“是,本王多谢王妃提拔。“男子一躬身,对着她作揖,俩人对笑几分,冷月暗示话到尾声你该去总结一下了…
故而,纳兰禛咳了咳:“这场战最主要的要掌握战场主动权,纵然是在水上,但是也要像在陆地上一样,将作战步调变成咱们的方式,如此,在水上打一场陆地战!”
“啪啪啪——”
冷月慌忙鼓掌,再次将彩头全部抛给了他,身边的人也全都点着头望着他,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
军船轻轻摇曳,几个人站在船头处,谈笑风声,她便在此空挡处细细观望了江边两方的情景——
脑海中回忆起了地图的坐标,深记在心中,她不能告诉他,她在寻着机会逃跑…待到纳兰禛作别了众人,在转身时便发现她眉心紧蹙立在船头手扶着横栏。
“在想什么?”他从后面问道,双手环过去,惊吓了一跳,忙忽略了眼底的真实摇摇头。
“纳兰,自我跟了你,还是第一次坐船。”她说着,眼睫一颤,“嗯…感觉,很奇妙。”
“若是你喜欢,待到太平之日,我会陪你游遍万里河山。”
“呵…我不信。”她侧眸,“那时你便不是自由之身了,终日要待在皇城中,又哪有那个时间。”
“你不信?本王发誓。”说完,他便伸出三指对着她,瞳孔一缩,“今日所说之事句句是真,他日若有违此事必定——”
“好了——!”她抬手捂上他的唇,指尖颤抖的摩挲,“我相信。”
男子的胸膛温暖,将头轻轻靠上去,江面大雾,仿佛置身于朦胧水月之中,深点了点头,“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相信。”
“月儿。”
他突然唤她,心间有一抹不安,“本王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他说完,冷月忙扯了一个笑,“哪有….我哪里有…”掩下所有情绪,她转过身笑着同说他说,“绽儿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嗯。”牵起她的手,随着她走进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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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江而上,很快便来到了一方小小的城镇中,船行千里对于将士们不利,纳兰禛吩咐可以在此镇中稍作停留,可以购置些随身物什,时值晌午,天气炎热,冷月见到纳兰禛被几个将领拉到岸边的一方小酒肆里,便慢慢的退到船舱中。
忙拿出随身带的行囊,胡乱的装了些东西,白芷一见脸色大变,捉住她的手腕:“姐姐…你…”
“一切就拜托你了。”她说着,深深望了眼绽儿,眼眶动容,俯下身亲吻他。
婴儿动了动眼睫手脚乱舞,似乎在空中抓着什么东西。
在舱中换上一件小厮的行装后用帽子遮住了脸面,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书信,放在桌上——
白芷见拦她不得,便直直跪下,“姐姐,我不能放你走!”
“你起来!”她冲着喊道,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弯身托起她的身子。
手一紧,探身抱住她。
女子身体一僵,颤着唇含着泪。
“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拍着她的肩膀,“嗯…替我好好照顾他…”
“…”
俩个人相拥半晌,白芷此刻从手中脱下一枚翡翠镯子戴于她的手上,“姐姐此去不知是何前方,希望这个可以解你一时之需。”
“呵…谢谢你。”她点头收下,便推开她低调从舱中而走——
一手拎着包袱,一边低着头,行至船板时,突然被两名将士拦住——
冷月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令牌,低声哑言:“王妃吩咐小的去镇中为她购些物什…”
“那包袱里是什么?!”
“这个…是王妃几件旧衣裳,她让小的帮她找个手巧之人重新缝补一番。”
冷月说完,便老实的欲将包袱打开,此时那两人见她没有问题并且她又令牌在手,便没有多拦…
冷月下了船,快步走到了一处角落里,这才深深望了眼军船。
唇边苦笑,眼睫颤然。
纳兰禛,再见。
一手拎着包袱,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这个镇子并不大,前后只有几百户人家,冷月抬眼瞧了番,镇子的名字竟然叫‘清濯’。
极雅的名字,莞尔一笑,游荡小镇尽头寻了个船家同他说了一番,便上了船——
心里盘算着他若知道自己不见了定派人搜遍方圆百里,知道这些地方都不能待,而她又早在军营中熟记了地图,便同船家交涉一番顺水而下,避开主要城镇,去了一个偏远的地方…
耀目。
记得当初她在地图上看到这个名字时便过多的停留几眼,后来待问道元将军之后才知道,耀目名曰耀目却并不明亮,是西凛出名的穷镇之一,土壤贫瘠,人口稀少,大多数人都迁徙了,只留着几户世代住在这里的守着这贫穷。
但是,耀目又极其的重要,原因是在耀目近郊驻扎着一队只有四千人的军队,此军队又被称为天鹰。
同翼虎营极其相似,天鹰人数少但作战精,本意应该参与这次的水战…
谢别了船家后,她便登上了耀目的岸边,独自走着,慢慢走进他们的镇中…
果然是一片荒凉。
稀疏的几户人家,镇上虽然有几家生意,却都门庭冷落,店主酣睡朦胧。
她摇摇头,心中感叹西凛的腐朽。
富得富,穷的穷,差距悬殊太大,难怪会爆发起义…
“都给本将围起来!杀无赦!!”
正当她低头沉思之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便混入耳中,冷月一惊,猛地朝前方看去——
茫茫之间,赫然奔来一行身着甲胄的将士,他们皆负着伤,面色沉重,手中的兵戟也拿不稳。
一时间,整个街市店户紧闭,百姓们为了不招惹麻烦瞬间便关闭了所有商铺,每家每户都留着一条小缝在家中观看。
大批的人朝着她跑来,顿时将她包围在其中,身体还被人碰了下,再回首时,身后又奔来一队行动整齐的军队。
弓箭手执着箭,霎时全部对上了她…
冷月快速反应过来,将身子一侧,欲隐到一旁的墙根下,便在这时她的手边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那人大约有二十七八,眉目英挺,头发墨长,容颜坚毅,只见他瞬间扶住了冷月,平整的说:“小兄弟你没事吧。”
“嗯。”冷月点头,抬眼瞬间就瞧见他手臂上刺绣肩章…
猛地一惊,顿时唤道,“轩辕将军?!”
本来准备放开的男人此刻重新的执起她的手腕,手掌一扣,将她拉近:“你是谁?!”
眼中狠厉而警惕,冷月侧头,瞧见愈渐逼近的军队…
“将军!我们快走吧…他们来了…”身边负伤的将士们咬着牙对他说,但是那人充耳不闻,扣住冷月的脖颈,深深一握——
“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肩章…”
她挣扎着,低眼看向他的肩章:“鹰头人身…是天鹰营的…”
“轩辕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追赶而来的军队中陡然爆出此声,只见众多弓箭手对准了他,立在其中的一个人,同他同样是天鹰营的肩章,却一副得意之样…
冷月听到男子狠狠咬牙声,手指骨节一紧,他放下她,迎面而站,以剑相指:“只怪我轩辕烈瞎了眼,竟然视你这种人为兄弟!”
说完,一副舍生就义的样子…
他身后那些死忠之士皆放下了兵甲,每个人身上负着伤,冷月瞧了半晌大概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鹰营,一分为二。
两大将军内里反戈,这样的局势到让她觉得很相熟。
倒像….纳兰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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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局势,他行此棋到也正当,先不论西凛会派何人对战,便是天鹰营这四千多人也能对他造成很大的威胁,她早在洛水时详细探知过西凛几大威慑的骑步营,元将军是一支,在不相上下的,便是这轩辕烈。
此人带兵讲究一个狠字,性子却同纳兰禛有几分相似,阴沉不定的带兵方式让凡是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惧怕三分。
没想到,她一出来便碰见了他…
“哈哈哈——”无人的街市中响起了得意的笑声,对面身着甲胄的男人手执佩剑,目露凶光,大手一挥,“放箭——”
“背信弃义,出卖朋友…这个世上还真多像你这样的人…”那边话音方落,她便趁着此时扬起了声音…
微抬起头,秀眉一锁,眼中是诸多的不屑,因她的声音霎时打破了紧张的局势,箭羽并没有放过来,所有人的目光也聚到她身上——
她能听到身后轩辕烈的呼吸声,含唇一笑悠闲的走到两方的中间站定,来回打量了两方一遍,摇头而笑。
“你笑什么?!”对面的人手指一握,被人戳到了软肋他显得有些慌张,冷月听到他问她,便默默的抬眼——
“我笑呢…是你这样的人…便该凌迟…”狠厉的话吐出,分明是柔和的嗓音,却无端给人一种压力。
环臂而站,眸光稳定,又逗了他一下:“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恰好通晓术算,将军若愿意,我可以为您卜一卦。”
“你是什么人?!识相的最好死开!”
“嗯…我是什么人…这可不能告诉你…不过将军,我看你印堂发黑,面容猥琐…可是大灾之相呀…”冷月故弄玄虚,眼睛眨了眨,侧身便瞧了轩辕烈一眼。
玄甲下的男子不动声色的望她,手捂着负伤的地方。
被冷月侮辱的男人顿时急躁起来,手臂一挥对着身后大量的军士们吼道:“他娘的,放箭——”
“天命有言…安庆三十一年七月初,将军必死于刀下!”
冷月忽然高声喊道,一时间所有的箭羽都放下,那个立于中间的人拔剑出鞘猛地朝着她走来——
刀剑银光,正欲砍向冷月的身子,便有另一把剑拦住他。
轩辕烈眸光一闪,探手便将她收进怀中。
“虞呈,你便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轩辕烈吼道,承受着他一剑,两人顿时刀剑相逼,冷月被他护在怀中,他高大的身躯似能将她完全遮掩…
仰眸望去,这样的刀剑之间她却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为她所用。她想,她定要让这轩辕烈为她所用。
探手摸入怀中,寻找了片刻,她将手中的小令霎时立在了两人面前——
刀锋利刃之间,现出一只白皙的手,冷月立在两人之间轻道:“可曾见过此令?”
令牌玲珑,却雕刻精美,上面甚至有丹青书写而成的字迹,俩人望了半晌之后蓦然一退。
刀剑放下,轩辕烈先跪下,恭敬的说:“参见公主殿下!”
而另一方,那人并没有跪。
她冷笑,对着轩辕烈笑道:“将军无须多礼。”扶起他,面容对着虞呈,“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男人忽而一笑,“仅凭一枚小小的令牌,便想本将跪你?呵…”
言语间,他的本意暴露无疑。
冷月知道,他怕是早就被纳兰禛收买了…她手中的令牌上可没写清她到底是几公主,此人不认识他是应该的。
“这样说,将军今日宁肯错杀本宫,也要取了轩辕将军的命了?”
“是又怎样?”
“嗯…这样甚好。”她点头,回身同轩辕烈站在一边,“将军,今日本宫的安全就全靠将军了。”
轩辕烈是忠心之人,一听当即请命。
耀日的街上,阳光高照,夏日的炎热烘烤着他们,此刻两方被激烈,冷月站在轩辕烈身边,瞧见了身前乱放的羽箭——
对面的人还是放了箭,跟随着轩辕烈的将士们奋力抵抗着羽箭,慢慢的撤退…
冷月被轩辕烈护着,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平凡之辈,数百羽箭射来,他竟然能遮挡周全。
冷月跟随着他们,她突然想起自己来时看到的一条隐道,当即同轩辕烈说道,所有的将士都跟着他避到了那条隐道中…
而此时她站在他身边,唇角蓦然含了一丝笑意…
晌午方过,纳兰禛被一群将领围着从镇上回来,几个人满身的酒气,飘香的酒气染了整个军船。
上了甲板,同他们寒暄一阵,便揉着太阳穴慢慢走进舱中,眼睫颤了颤他平日里不喜喝酒,方又被人灌了不少,不免有些晕眩。
屋中香气弥漫,低着头走到榻边,轻解着外衫,随手放到枕边。
闭上眼眸躺下,身子靠里单手一抓。
空荡荡的…冰凉的气息让他心间一抖。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都会午休,他从不打扰,只要处理完那些事情之后在回来总能有个温暖的身子让他抱在怀中。
熟悉的触感没有出现,他不禁睁开了眼睫——
整个榻上,只有他一人。
酒气上涌,烧的头脑发热。
“来人——”
低哑的声音发出,不多时便瞧见一个小侍卫跑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王妃呢?”他问,松了松过紧的衣领,现出男性的锁骨。
“王妃?王妃一直在这里…”跪地的人有些紧张,纳兰禛听到他的答话后瞳孔一缩,环视了整个屋子。
不大的舱中除了些简单的摆设外便是那个吊在顶的摇篮。
快步走过去,当手扒住摇篮的一瞬他瞧见了那个熟睡的婴儿。
孩子躺身于襁褓中,闭眼熟睡着,他的脖颈上还挂着前些日子冷月为他戴上的长命百岁锁…
窒痛,传遍四肢百骸…
那种不安再次上涌,他抿着唇,再次将舱中瞧了个上下。
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趁着酒气窜行,摇晃着走出舱中,凤眼微眯,胸腔有一丝窒怠,拉过一名路过的将士便问:“看见王妃了吗?!”
“没…”
四下的将士都躲着他,纳兰禛手指握拳,强忍着心间的怒气,正欲多多揪出几个人,此时他便瞧见了躲在一旁的白芷…
她的双眸闪烁,似乎知晓着什么,纳兰禛心间略过一种猜测,大步走向她——
猛地从人群中将她揪出,在空荡的船头便问她:“倾冷月呢?!你将她藏哪儿了?”
白芷被摇的身体晃动,眼角渗出泪水,“王爷…王爷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本王怎么冷静?!!”
他执过她的腰身,眼中阴鹜沉暗,“本王猜到了,你是不是同她说了什么?!本王早就想将你送走,是她偏不让…她怜惜你,本王早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善罢甘休!”
他的一席话无疑给她全身的震撼,她蓦地去扯他的手,压抑在心中的烦闷霎时发泄出来,推开纳兰禛,将他推得踉跄一分,白芷自己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原来…在王爷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我白芷便是这样的人!!”
女子骤然而哭,惊动了整个船上人,四下里所有人跑来而观,纳兰禛站稳了之后阴沉的目光射向所有人——
“都给本王滚——!”
怒吼着,一步步走向她。
弯身而至,扳过她的脸颊,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对着他,凤眸成针,紧咬着她,“那么,你来告诉本王…她在哪?”
“姐姐…她走了。”
坚定的回答,白芷将眼眸侧向一边,“她给你留了一封信,压在枕下。”
耳边,是细小的风声,男子陡然转身的衣袂拂在她的脸上,带去点点泪光。
她低头笑了笑,独自坐在甲板上又哭又笑…
冲回船舱中,纳兰禛紧捏着手指跑到了榻边,掀开了软枕…
信笺上有他的名字,信口封好,毫不迟疑的拆开信口,颤抖的手展开了信件——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15她写的信
冲回船舱中,纳兰禛紧捏着手指跑到了榻边,掀开了软枕…
信笺上有他的名字,信口封好,毫不迟疑的拆开信口,颤抖的手展开信件:
禛。
展信好。
呵…想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嗯…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不知道你看了是什么感觉,我的心里是怪怪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同我那时还针锋相对,我那个时候只想在宫中生存下去,而你,自然也带着不同的目的,说起来,同你一路走来,心中有感动也有心殇,这我都能了解,你的所想,你的大业,甚至,你的情感,都像天边的云絮,我总能在最短的时间感受它,甚至被感动
有时候就在想,我到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同你见上一面,是不是,就是为了那灯火阑珊的相逢…
禛,我走了,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很爱你…
我知道,这次水战对你很重要,而我总是个女子,不可能代替你上阵带兵,我在你身边,总会是个软肋,我不想上次的事情发生,人的命运,永远没有那样的好…那次,我将自己全身赌了出去,幸运的是你接住了我,可是,这样的情景能发生第二三次吗?
…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所以,我选择离开,禛,放手去做你的事情,你只要记得,我会在远方看着天边的云絮给你力量…
最后,我要偷偷告诉你,那个在九巍街口手捧着鲜花冲我招手的纳兰禛,最让我心动…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禛,记住你的誓言,我永远在等你。
冷月。
信笺无端从指间滑下,端坐在榻上的他隐忍着心绪,低垂着眼睫瞧着落在地方的薄纸。
上面还有她指间的香味,混着点点墨香,落入他的鼻息。
让他感到好笑的是,信笺的末尾还有她画的怪异画,好似为他加油的造型,是一个绾着两个发髻的少女头像眨着眼做的‘V’造型…
唇角是不可言喻的笑意,抬起头仿佛看见了那个伏在桌案前认真作画的她…
想起她的唇角,定在画这个的时候泛着浅浅笑意。
手指一颤。
“倾冷月…”
“…倾冷月…”
喃喃唤着她的名字,他将头依靠在床边,猛地扯了下自己的衣襟立刻现出内里的胸膛…
男子光滑细致的皮肤泛着浅粉色,松开衣襟让他感到一阵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