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楚儿抱在怀中,亲昵的碰触它的额头,并嘉奖的赞耀:“楚儿做的好。”
雪豹侧头在她怀中,又上下拱了拱。
这样一人一兽在他面前大搞亲~热,着实让他很不悦。
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们,一抬眸,他便瞧见了帐外的景象——
半开的帐帘,白芷此刻抱着绽儿,正开心的逗弄他,孩子虽然刚生,但是他的到来无疑给整个军中冲入一种无形的欢喜,军中的将士们不论是谁,都十分喜欢他,此刻便全都围在他身边观看着。
白芷纤瘦的身躯恰正对着他,纳兰禛凝视她的身躯不由得面色沉静。
他深呼了口气,负着的手不由一紧。
“你怎么了?“身后是冷月的询问,她躺在榻上,从方才起便瞧见他一直盯着外面看,不由心一紧,问道。
男子摇摇头,侧过身来凝视她。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冷月说着,便欲起身,她撑着虚弱的身躯还未起,纳兰禛便大步来到她身边摁着她的身子:“谁准你起来的?”
“纳兰…我不想总是躺在这上面。”
“倾冷月,你的精神再好,也要听本王的命令,否则,本王就将你锁起来。”
“吼——”
他方说完,小雪豹便又像知道他欺负她一样,再次攻击他…
“呵呵…纳兰…你以后对我说话要小心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楚儿会不会哪天将你吃掉…”
“本王会怕这个畜生?”
他傲气的摇摇头,探手便捉住楚儿的脖颈,手劲一使,当即雪豹便在他的身边来回嘶吼。
动物的本性崛起,它的眼中含着一抹嗜血的光。
“锋利的爪子、凶猛的獠牙,犀利的眼神…这才像我纳兰禛的儿子…本王喜欢!”
他说着,轻拍它的脖颈,示意豹子出去…
奇迹,总是在一刻发生——
方才还凶猛欲吃他的豹子,却温顺的听从了他的话,不过是拍了拍它,小家伙当即便转身而走…一边走,还一边恋恋不舍的望了望冷月。
冷月感到惊讶,侧眸望他,纳兰禛一笑,凝视着雪豹玄走的身影,意味深长的说:“它永远不会真正攻击我…因为它知道…我与它,是同类。”
他有一颗虎豹之心。
“月儿。“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将之拉到怀中,依然是方才的眼眸盯瞧着外面,“白芷…”
“你对她有什么打算了?”当她听到白芷的名字时,她顺间便知道了原来他方才盯着看的东西是什么,其中,她也很早之前就想同他谈关于她的事情,但是有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没了话语。
“本王想恢复她的自由之身….将她遣送她的国家去。”
“纳兰…你想赶她走?”
“现在两军交战之际,纳兰禛可以护你同绽儿周全却实在无法分心再管其他的事情,她留在这里,总归不好,倘若上次的事情在发生,我必要用一生还她。”
“依照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走…”
“嗯…所以我先同你商量。”
“你想让我同她说么?“她侧头问道,男子低垂了眼眸,叹息了下,“本王终究对不起她,却无法给她什么,当初送她到你身边,不过是想你有一个伴,然而…”
“嗯,我知道。“
经历了这些,她将所有事情都看的很淡,不在是当初那个棱角分明的女子,她早已被打磨的光滑不少。
若说起来,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祸福同享的知己?
纵是自己最爱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在某些事情面前互相背离。
一路同他走来,她给予他的是完全的信任,而他,也在这其中对她倾注了爱意。
“纳兰,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倘若白芷执意不走,倘若有朝一日你能实现你的所想,我要你答应我,给她个名分。“
“倾冷月,你说什么!“
“嗯…给她个名分…纵是,你不爱她。“
“…“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奇怪,但是,我还是希望,能还给她,她为我做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无法忘记的事情,那晚在夜家的地牢中,我曾在心底暗暗发誓,倘若有一日我能出去,必会用一生来还她的恩情,这个女子,她平淡的就像她的名字,是一味救人的药材…我想,有她在你身边总是好的,她会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同时,也会全心全意的照顾绽儿…”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5一个人的爱情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6这是你我的秘密
白芷的话方说完,绽儿便晃动了下小手,仿佛朝着空中猛抓了一把,霎时将两人的思绪都吸引到他身上,婴儿动了动眼皮,小手攥的紧,冷月一笑,轻捏着他的手朝着白芷一晃。
她温和的笑,示意白芷将手攥住他。
白芷不解,却照着做了,只见她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绽儿的手,婴儿仿佛寻找依靠般将她的手攥近自己的小手中,脸上似乎带着笑容。
在那一瞬间,白芷动容了。
“谢谢你,白芷。”冷月忽然抬起头,感慨的说:“他有他的难处,他并不是要抛弃你而是要确保你的安全,虽然他要你走,但是我无法决定你的思想,既然你执意要留下,便正好同我说个话,你看,绽儿也很喜欢你…我相信,即使我不在,你也能很好的照顾他,照顾绽儿….你会将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疼爱…”
白芷似乎听出了其中的含义,猛地抓住冷月的手腕:“姐姐,你想要作什么?!”
冷月摇摇头,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声细语:“这算是我们俩的秘密,你能帮我保守吗?”
“姐姐——”
“呵…你放心,我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她的眼眸深望了白芷一眼,“嗯…我只是想让他没有更多的顾虑…”
“可是姐姐,你不能走。”白芷劝道,“姐姐,你若走了,王爷怎么办,绽儿怎么办?他才刚出生不是吗?”
“与现在这个情形相比,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战事紧,他又抽了大半的时间来陪我,不紧耽误了他的军事,更可能成为他的软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子需要静养,不可能随着他大军开拔,长途跋涉,而若是我留下,就必会耽误大军的速度同时间,而若是我不同他走,难保不会再有上次的事情发生,我不会成为威胁他的工具,与其这样,不若我自己静静离开,直到他实现了一切之后…”
冷月慢条斯理的说,便探身将绽儿放到她怀中,看着白芷抱好他,“我不在时,他就托付给你了。”
“不,不行。”
白芷执意不愿,便又将绽儿推到她怀中,冷月蹙眉,同她来回推拒。
突然,帐中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受到影响的孩子放肆的大哭,声音洪亮,冷月同白芷顿时停下动作,她艰难的撑起身子朝后躺去,喘着气息,“答应我,算我求你。”
白芷抿唇,口中苦涩难耐,帐内除了绽儿的哭声再无其他,白芷哄着他,不时的拿眸子来瞧她…
却瞧见她将脸侧到一边,手中隐忍的轻轻掐着手指….
与此同时,另一帐内却聚集了满满的人。
帐中,纳兰禛高坐在中间,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摊开一张羊皮地图细细观看,他的身边各坐着四名将士,皆穿着厚重的甲胄,眉目英挺。
整个帐内悄无声息,他们似乎都在等着纳兰禛开口。
质地柔软的布料剪裁得当,男子束着发低垂眼眸,用手轻轻在地图上划了几下,便站起身子——
“各位请到这里。”他引领着众人来到营帐的另一角,那里分明架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有用沙子堆成的各个城郭的要塞同道路,他从旁边挑了根木棍,手一指,放到了中间一个地方。
“西凛虽然地广,要想攻破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我们要先攻破他的两个屏障…”纳兰禛以棍一指,“碧城同勰阳。”
“王爷,你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你看,若想破他的碧城,咱们的大军必先要途经水路,而西凛的碧城,恰是依水而建,这样一来,对咱们来说是个软肋呀…“
“是呀,咱们的水军可不行,强硬攻过去,恐怕会有破绽。“
周围的将士们连连点头,再次朝着他望去。
男子勾唇一笑,反问道:“谁说咱们要用水军对他们的水军了?“
他的这个问句霎时让所有人都摸不到头脑,不禁问道:“王爷此言诡异,难不成咱们还用陆军对他们的水军不成?“
“嗯,本王正是这样想的。“
他认同的点点头,叫帐中所有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他这算什么战法?先不说陆军上了船之后就是个旱鸭子,便是大船摇拨也无法让他们适应,更可谈作战?
他们摇摇头,完全不同意纳兰禛的说法。
他站在他们中间,早已预料到众人的反应,正要解释,此刻却见帐外突然跑进来一个身影,瞬间便跪倒在地——
语气里是极其的兴奋,抬头望向纳兰禛:“启禀王爷营外有一拨西凛将士来投军了!“
“来的倒是巧。“纳兰禛一听,眉梢有喜,瞬间放下地图,对着那些人说,“出去看看!”
众人皆跟着他出了帐,仰头望去,果然有一拨将士站在营外请求求见。
整个营中爆出震天的响声,雪疆六部的将士们皆举着兵器欢呼,自从纳兰禛敞开军营招收西凛的义军之后,便已经不止一拨人求见,恰加上今日,正好十拨。
那其中,不乏有西凛的民间义军。
来到营外,他快步迎过去,方到营口,此刻那一拨人全部单膝跪下,对他行礼——
“将,元承旭,率西凛翼虎骑步营将士共五千九百人参见四王爷…!”
【关于结局,最迟这个月底,早些就素月中旬吧至于有没有番外,这个再定。有想看的亲可以在置顶评论那里留言,想看谁的都可以。】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7称职的四王妃
“元将军请起。”
纳兰禛躬身去扶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将士,他扬着温熙的笑,握住那人的肩膀:“元将军多礼了,应是禛拜谢元将军才是。”他说完,便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他行礼,来人惊恐,忽而爽朗的大笑:“早听闻四王爷带兵不同寻常,今日一见,本将此次前来,不负此行…”
“哎——这样可好了,咱们王爷又增加了兵力!真是双喜临门呀…”身后的将士也随着而笑,拍手称庆。
那元承旭一听,便问道:“何谓双喜?莫非,我们将士还错过了什么好戏?”他这一问,又引起了军中的一阵狂笑,纳兰禛弯了弯眉眼,清淡的说:“将军休听他们所说,不过是禛喜得一子。“
极温柔的春风此刻迎面吹来,身后随着而来的将士听到纳兰禛这样说都暧昧的看了他一眼,瞬间便对着刚来的那些将士们吹嘘起来——
“将军有所不知了,咱们王爷最好谦虚,将军刚来,肯定对咱们的王妃不了解,不过,将军应该听过一个名号,我们一提,你定有印象——!“
“哦?什么名号?“
“战神王妃。“
“你说什么?!“那人猛地凛了眉,对望了眼身后的千名将士,急急问道:“你们说,上次以少数胜多数大败雪疆叛部的那场战役的将帅便是的咱们王妃?!”
“正是!“身后的众人点头,呵呵的笑着,纳兰禛抿唇而笑,侧过身子打了他们一下,“别虚夸了。”他并没有一点主帅的样子,反而同他们亲若兄弟,言谈举止中,带着风姿。
“这样说,真让末将想见见咱们的王妃…”
随之而来的将士们也充满了期待,一副眼巴巴的样子,纳兰禛抚额,心想若是让冷月知道,必有生他的气。
四周响起了起哄声,一时间军营充盈着活力,身后是那几个人窃笑的声音,纳兰禛知道若是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轻咳了几声,正欲回头派人去请冷月,却在这时从营中响起一声柔软的声音——
“这么重要的场面请恕月儿的晚迟。”
众人惊眸,挑眉看去,只见一方洁白的营帐中赫然出现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她被人搀扶着,慢慢走到营帐前,女子一头如瀑的秀发垂在身后,面色苍白,唇瓣泛着粉红。
她扬着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眸半睁着,虚弱的喘着气,对望了眼纳兰禛。
纳兰禛疾步走过,双眼凛冽的吩咐人备轮椅,霎时便搀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收到怀中。
“你出来做什么?!“他责问,不悦的拉过准备好的木椅,将她放到上面,面目微嗔。
“不是有人想见我么?我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她抬头,压了压纳兰禛的手掌,“你无须着急,我身子好的很。”
“胡闹!”男子猛地厉声,睨向白芷:“送她回去。”
“是哪位将军要见我?”冷月便在这时扬了声,双眼灵动的朝着四周瞧,半晌,便定格在那人身上。
“原是元将军。“了然的一笑,相隔之远处她对着他伸出了手,“久仰元将军名讳,今日一见,果然神采奕奕,气宇非凡。”
“你…认得我?”那人显然没料到冷月会认得他,疑惑的摇摇头,“我确定,我们以前定没见过。”
“呵…元将军还是爱说笑之人,嗯,我们以前,从没见过。”冷月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想要知道将军身份并不难,看将军装束便知您隶属于骑步营,据我所知,西凛共有二十八个骑步营,每个营又各自有封号,归属各不同,月儿又观察到将军的兵器是长龙锏,而整个骑步营中用长龙锏的,只有大名鼎鼎的元将军…更何况….将军的左胸上那翼虎布标,还暴露了您的身份呢…”
冷月面上是狡黠的笑容,但是当她说完之后便顿觉营中鸦雀无声。
下意识的瞧了眼纳兰禛,他抿着唇迎着阳光勾着浅浅的笑。
那些将士们崇拜的瞧着她,让她的双颊顿时染了抹红晕,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侧眸瞧去,纳兰禛低着头为她鼓掌。
眼中深寒的宠溺毫不掩饰,他双手撑着木轮椅的两边,顿时将身子俯下——
“你这个王妃,却是当的分外称职…”邪肆的笑,勾起的唇瓣轻轻靠近她的眉心,他完全不顾在场这么多的将士在看,便细细的啄了下。
“当的,本王喜欢的紧。”
暧昧的话语一出,身边的人顿时该咳嗽的咳嗽,该紧喉的紧喉,但是那眼睛全部射向别处…
要淡定,要淡定。
周围人的囧像自然落在冷月眼中,她眉心一蹙,轻轻推开他,埋怨着:“纳兰!“
“哈哈哈——”
四周响起将士们的笑声,纳兰禛站在他们之中毫不觉得有什么,邪笑着起身,轻轻的捏上她的鼻尖,“好了,现在可以同本王回去了吧?”
那无端的宠溺,全数落在白芷的眼中,叫她的心犹如闷石,苦涩的笑了笑,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婴儿。
便在这时,她的手却在这时被怀中的孩子紧紧攥在手中,扰的她一惊。
孩子对着她笑,半眯的双眼紧紧望着她。
从不曾离开…
【额…这两天精神欠佳,也没怎么写文…请各位原谅…哎…找精神去】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8知夫莫若妻
是夜,纳兰禛为了庆贺翼虎军的投营,同时也因为绽儿的庆生,传令了三军犒赏将士们三万件的精兵甲胄并众多的奖赏,此刻,营中点起了团团篝火,并有酒碗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沉浸在快乐中。
冷月换了件湖绿色雪纺长衫,坐在纳兰禛身边,容颜略施脂粉,面色平淡的望着营中将士。
纳兰禛设宴,所有营中凡是立过战功并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人齐聚一堂,端坐在他两旁的毡毯上,两边是矮木小桌,桌上酒肉皆备,并有包着喜字的打赏小包,极目望去,篝火阵阵,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场面极其热闹。
手指动了动,他没有穿将服却同她穿了同色的长袍,狭长的眼眸细眯着,慵懒的将身边的酒碗都满上,轻咳了几分,侧眸瞧她。
“我脸上有什么吗?”她问,纳兰禛摇摇头,放在小桌下大掌突然包裹住她的手,轻轻摩挲,“本王今日很高兴。”
“是因为我给你生了个儿子还是因为你得了那支能独霸战场的老虎营?“动了动眉峰,故意为难他,她倒要洗耳恭听。
男子眉头一蹙,深笑了两下,将容颜凑近:“你猜?“
“我猜的是,王爷您此去水路定大胜而归。“
“哦?“他侧眸,“何以见得?”
“便因为王爷您用自己的尖锐之矛去刺他军的中庸之盾。”
她方说完,纳兰禛忽而深握了她的手掌一下,双瞳绞着她,“天下知纳兰者,必是你倾冷月。”
两人相视而笑,冷月抽出手来睨了眼准备好的酒宴,“光我一人懂得不行,你要让你的将领们都懂得。”她说完之后,忽而执过他倒满的酒碗,对着众人举起——
抬手一压,顿时营中鸦雀无声。
“众位将士——”她清了清嗓子,将酒碗举过头,“冷月代表我王感谢众位将士衷心耿耿一路追随,营中生活艰苦,在这里,我先敬众位一碗——!”
她说完,当场便要喝,碗到唇边顿被人夺去,纳兰禛的眉眼写着愠气,斥着她:“这般胡闹!”
酒碗被他夺走,二话不说,他便落入肚中。
一滴不剩。
营中见纳兰禛领头喝了,便也不在犹豫,皆碰碗而喝,酣畅淋漓之势将气氛推向高~潮。
纳兰禛站起,又执起一碗酒走到左手旁的一方桌子站定,道:“今日本王趁着为小儿办喜之空敬元将军及其翼虎营,本王恭迎元将军的到来——!”
“王爷客气了。”身着甲胄的男人豪爽的站起,同他碰碗之后,笑意融融的说,“若不是家国不敌,我等热血之士又何须另谋他主,咱们军中的人能聚在一起便为了一个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如今四王爷您名声在外,安乱民、平九巍、拓碧海,我们跟着您不过是大势所趋。”
男子讲完之后仰头喝尽,他又睨了冷月一眼,豪言说:“更何况,王爷您还有这样一位王妃辅佐,末将相信,他日王爷定能荣登九五。”
“元将军缪赞了,禛,不及将军。“
两人喝的痛快,冷月静静观望,唇边早已噙着笑。
突然想起第一次同纳兰禛结成联盟之时,她同他对拳相碰,那时候她便知道,她没看错。
这个男人,他所拥有的气度隐忍谋略,是天生的帝王。
营中虎旗飘飞,一排排整齐的帐篷在后,他们此刻借助着天上皎月之光地上春风之息,互相碰杯,互相大笑,军中的男儿虽然日子艰苦,但是他们的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气势,那样豪爽同不羁,冷月喜欢这种气势,在营中呆久了,便觉得自己的身骨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每一根都是傲骨。
此刻,酒过三巡,纳兰禛便穿行在整个军中,同他们敬酒相言,军中有将士们按耐不住内心激动便当场来了较量。
骑射剑戟,样样精通,将士们玩得痛快,冷月看的痛快,纳兰禛做了一个奖赏,若谁能得那第一,便将自己随身的坐骑宝马赐予他。
一言出,力有众位跃跃欲试,相互走上了竞技台,互相拼打起来——
“楚儿。”此刻,她的手边有东西蹭她,回眸瞧到,原是那雪豹,她探手便将它护在怀中,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楚儿莫非也想同你爹爹一般?”她说着,瞧见雪豹一直盯着桌上的酒碗,拿过来,放到雪豹面前,“既然如此,便像男儿般一口喝尽——!”
雪豹应声威凛了一番,探下头去喝起来,冷月坐在那里手痒,也想上台同那些男儿比拼一番。
但是她知道,纳兰禛定不准。
心下一动,便叫人偷偷备了箭。
独身坐在那里,静静等候着时机。
雪豹喝完了酒,极其满意的样子,乖顺的靠在她身边,来回的蹭头。
她举起弓箭,对准着此刻悬挂在竞技台上的那枚红透的苹果。
“各位将士,谁若能射下此物者王爷就将宝马赐于他。”边上有解说着,他指着那苹果说,“别看这个简单,机关在于此苹果中装有一枚铜钱,必先要箭术极其精湛者,直射核心的,才能将铜钱中间的方孔一并射穿,谁能射穿,宝马就归谁——”
解说的说完,便退开,经过前几轮选拔出来的娇胜者每个人站在指定的位置,只等这重要一射。
冷月此刻也在遥远出拉开了弓箭——
她一想起若是纳兰禛那匹马能归她,便十分的兴奋。
“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