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了虎符,却给西凛所有将士透露了一个讯息——
凡是想跟着他的,大可举旗反国。
只要你敢举了义旗,他就敢接受他们。
选贤任能,不过是鼓掌之间。
冷月被他抱在怀中,俯身瞧着,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深望了眼身后的宫廷,她知道,此次离开之后,在回来,便是天下大变之时。
待到他日…
她不敢往下想去。
被抛在空中的虎符此刻却正在往下坠去——
‘啪。’的一声,虎符掉落在地上,顿时碎成千块。
掷地有声的声音,直直像把剑戳在了西凛帝都的心脏上,这块象征着皇室的,心脏。
她的父皇,怕是没有想到将她掳来不仅没有缓和局势,反而,加快了局势…
两方决裂,必有一伤,而这伤的,到底是雪疆还是西凛…?
“纳兰…愿明月保佑你平安。”她突然将身子蜷进他的脖间,紧紧搂住他。
男子应声一笑,手掌拍在她的背上,深抚着:“傻瓜,本王还要看着你顺利生下绽儿…看着绽儿来到这个世间,看着他…顺利登上我的皇位呢…”
“本王要看着他受天下朝拜…看着他…娶妻生子…”
“行了!”她突然打断他,捂住他的嘴,面色有些不悦,“你在看呀,就该看我怎么老死了…看我黄脸婆的模样了…”
“怎么会…”纳兰禛眼中流露出一种宠溺,“你放心,待你老之时,本王会比你更老的…月儿,到时候你别烦了本王便好。”…
俩人背离着帝都而走,一路上吵吵闹闹,她同他似乎已经将未来的三四十年的光景全都想象过了,绽儿长大的样子,绽儿君临天下的样子…绽儿…
而这一天,距离着西凛安庆三十一年六月初,已不多时日了…
纳兰绽,即将出生。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2她在为本王生孩子!
“啊——”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偌大的军营爆开鼎沸的人声——
众将士们探着脑袋,急急的守候在一间营帐外,白色的毡房坠有无数的喜庆流苏,气氛却比过年还要热闹。
帐内尖锐的女声拼命的嘶喊,帐外,来回疾走的将士们,整个军营霎时陷入了一种独特的情景中。
纳兰禛被众人拦着,隔绝在了帐外十米之远。
他神情暴戾,怒目着众人——
“都给本王让开!”
一声吼,身边的将士拦住他,嬉皮笑脸的摇摇头。
“你——”他指着他们:“连军令都敢违抗?信不信本王当场撤了你们…”
那些人一怔,随即很认命的点点头。
眼中的神色,分明带着:王爷你就撤吧…
“夫人——!夫人!”
此刻,帐内传出了女子们急切的声音,纳兰禛心间一提,扳过一个拦住他的将士一个过肩摔,猛地将他放到地上!他指着他们,身子朝后退了退,“离本王远点!”
帐帘被掀开一角,里面出来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素色的衣衫染着汗浸,她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手中端着个盆子,里面是满满的血水——
她方站在帐前,全营的将士们都给她让出一条道。
“白芷——!”
纳兰禛猛的朝她跑去,上手便捉住她的手臂,“她怎么样?她怎么样?!”
白芷吓了一跳,惨白的唇抖了抖,“王爷,你不可进来!”
“她怎么样?!”纳兰禛紧紧相逼,手指捏疼了她的手臂。
“姐姐…姐姐还好…”白芷颤抖的说出,低眸瞧了瞧手中的血水,“王爷,先让奴将这东西——”
“哗——”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纳兰禛瞬间接过她手中的血水,朝着身后猛地一倒,也不顾有没有人在身后,所以,当那几个正准备制住他的将士迎来之际,便被泼了个满身‘红’。
霎时…整个营中爆出大笑。
那几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从头到脚全是满身的血水,纳兰禛只看了一眼,便平淡的说:“本王给你们请功…全部嘉奖。”
“王….王爷…”
几个人哭笑不得,默默的转身而走,白芷还没缓过神来,纳兰禛已经推开她欲朝里面走——
“王…王爷!!你不能进去——!”
她无奈,心想纳兰禛今天整个人急躁的不行,自从冷月被送进去,他便没有沉稳可言。
“主子!主子!血凶之所,不能硬闯呀….主子!!”瞧见纳兰禛欲闯,立刻从里面出来了很多服侍的嬷嬷,全都挡在他身前,将他推到了营帐外…
纳兰禛不便同她们动手,但是此刻帐内传出来的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又叫他仅剩的耐性也磨光了。
手指一紧,拼命地忍着心中怒火,“你们…都预备拦着本王了?!”
“主子…实在是…血凶之所!!”
“她倾冷月在为本王生孩子,何来的血凶?!她是本王的王妃,名正言顺,本王怎么就不能进去看一眼了?!!”
纳兰禛在帐门口训话,那边,一干的将士都探着头看。
说起来,今天本来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
平淡的一天,平淡的开始,他们本在训练场操练,纳兰禛坐在点将台上,轻眯紫眸。
时正值夏初,虽不热,却闷,空气中总有一种黏黏的东西,让人即使坐在那里也能出层汗。
纳兰禛手中舒展着纸扇,形似如玉公子,将士们正在进行着跤力比赛,一张厚实的毯子,上面站着众多赤着上身的男人。
“好——!好——!”
四周是震天的叫好声,他悠闲的看着,台下,俩俩一组,各自持着对方的腰间,两身靠拢,进行着角逐…纳兰禛瞧了半晌,突然站起身,将扇子一收,利索的下了台。
他来到众人之间,与他们对望了一会,瞬间,便仰头开始解着自己腰间的玉带——
“本王陪你们练练。”他说着,玉带扔到一旁,开始脱外面的衣衫…
“纳兰!”此刻,一声急切的呼唤从众人之间穿透而过,回头望去,便瞧见冷月扶着身边晴儿的手臂慢慢走来,太医们说她近日要接近临盆不准多走动,纳兰禛将她放到帐中,不让她出来。
“王妃!”
众人立刻下跪行礼,她微笑着瞧着他们,一双眼眸霎时流转到他身上。
男子微有不悦,怒道:“你出来做什么!”
“时值署节,我叫营中膳房做了解暑的凉茶,给将士们分点。”她说着,身侧便有一个侍卫推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走来,在冷月身边站定。
男子瞬间穿过众人,毫不说话的将她抱起——
“给本王老实待在帐中,哪里也不准去,倾冷月,你若在敢出来,本王便打断你的腿。”冷月的身子霎时失去平衡,只能将重心靠在他身上,一手护着孩子,眼眸却瞧着他的身后…
“纳兰…我这么重你不嫌累吗?放我下去歇歇吧…”她一脸媚笑,这段时日以来,她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招数,便是讨好他,只要她一做这种动作,纵是他再暴戾,脾气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冷月说着,一边抬手给他按摩双肩,男子脸上不说什么,但是唇角却扯出了笑容。
“信不信本王给你弄个枷锁。”她笑,他也笑,更加的腹黑,靠近冷月的眉眼,硬是将她放到了帐中。
冷月愤愤的踢掉了鞋子。
又愤愤的将榻上的软枕扔向他。
男子抬手接住,轻按了下,平静地放到了原处,侧首:“你就不能老实点。”
“你觉得我像那老实的人吗?!”冷月反驳,突然眼中亮起了光芒,抓住了他的手臂:“纳兰,不若今日你陪我射箭?”
“倾冷月…”
男子顿时没有了气焰,陪着她坐下,“你想叫我担心死吗?”
“不过是个箭术…又不会怎么样…你还不是怕丢人…?上次输给了我…绽儿、同军中将士,可都是看着呢…”
“呵….”纳兰禛无奈的点点头,应声:“是——”
倾冷月,军中谁人不知,本王那是故意让着你…那是故意…
自将她从西凛接回,她就每日都要给自己找个活干,琴棋书画不说,舞剑骑射一样不落,有时候他都怀疑,她肚子里到底是怀着孩子还是草包…怎么半点影响没有…
绽儿仿佛赖上了她,任她诸般折腾,他就是安定的坚守阵地,丝毫没有动静。
“好好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轻捏冷月的鼻头,他站起了身。
“喂——”
她在后面拉住了他的衣袍。
“怎么了?”
“纳兰…你若走了出去,我待会就让太医配堕胎药。”
“…”
对面没有了回答,冷月知道她的计划得逞了,当下笑了笑,指了指帐内挂着的金弓,“嗯…二选一。”
“…”
沉默,继续沉默。
“好。”终于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那个字。
走到金弓前,放到她手中,随后唤了外面的人…
点将台上。
他同她相隔而站,手中各持着一柄弓,周围,围满了人,晴儿同小桃站在人群中,捏了把汗。
冷月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她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抚摸了下手中的羽箭,将它们用布子细细擦拭——
“王爷加油——!!王爷加油——!!”
军中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纳兰禛深抿着唇,细望了眼相隔百米之外的俩个物什。
铜币。
俩个被挂在树桩上的铜币,中间是四方的孔,高高的挂在离地数十米之上,在风中摇晃。
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箭来,他先以弓打量了下之间的距离。
冷月细瞧了他一眼,含唇笑道:“还请王爷承让。”
“嗯….”他应着,眼光又瞥了眼她的腹部,那里的隆起告诉他这个女人快生了。
可是…
摇摇头,不禁无奈。
“开——始——!”
随之评判的一声令下,俩人各自搭上了弓,挂了弓弦,冷月眯眼瞧着远处,用余光瞧见纳兰禛胸有成竹的一笑…
她知晓,时机已到。
突然,军中便爆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哎呦——!”她突然喊出,让本已经集中精力的纳兰禛顿时一颤,放下弓立刻朝着她看去,却瞧见冷月在这个空挡早已搭上了两根箭朝着铜币射去——

四下,杳然无音。
半晌之后,冷月得意的看着已经被射落的两枚铜钱,不禁回眸对着他笑道:“兵不厌诈…纳兰禛,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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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的唇角形成好看的弧度,她将弓箭一收,站在他面前心情顺畅。
“哎——”营中突然爆发叹息的声音,都在替他惋惜,不少将士还摇摇头,一副‘王爷你怎么可以输’的神情。
纳兰禛到不在意,他方才自从看见她的笑容便心情尚好,只要她笑了,他也笑了。
但是…当冷月突然转身的一刹那她突然弯了腰——
“…纳兰…”有些痛苦的唤他,纳兰禛想起方才她耍他,便冷笑了几分,“王妃还想给本王设什么圈套?”
“不…不是…”冷月抚着腰,好像她方才一转身用力过猛,似乎牵动了哪里,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无法忍耐。
双手扶着腹部,身子慢慢跪在地上,“纳兰…我…好疼…”
“啊….好疼。”
纳兰禛这才看出了异样,眼眸一沉,当即走上前去,让她靠着他的怀,“阿冷…阿冷?”
“嗯…好疼…“
肚子突然的疼痛让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禁捉上他的手臂:“我好像要生了…纳兰…找大夫来…”
一瞬间的功夫,便变成了这样…
纳兰禛猛的将她抱起,下了点将台,直直朝着营帐中走去:“前儿日子宣来的嬷嬷人在哪里?”
“回主子,都候着呢。”
“宣。”
猛的掀开了帐帘,将冷月放到床上,正欲坐下,此刻便被人拉了起来:“主子,你不能坐这里。”几个伺候的婢女一边将他向外推,一边手脚利索的放下帐帘,霎时将他推到了帐外…
而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到帐外…
思绪回到这里,冷月痛苦的呻吟声传遍整个营中,便连同她扯不上关系的将士们也为她捏了把汗,听着她凄厉的喊声他们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夫人…用力呀…夫人….用力…”
帐内一阵阵加油的声音,男子听到这里,只觉嗓间一阵火热。
他质问的话刚说完,便绕过她们跨进去,此时白芷猛地站起来拦住了他——
“姐姐说了,王爷您若是进来…她就不生了。”一时激动说出这句话,白芷抬头无惧的望着纳兰禛,男子的紫眸陡然沉下来,里面有波涛在汹涌,他蓦地在原地,扯上了她的衣襟——
“不要以为本王不会办你。”
粗重的呼吸垂在她面颊上,白芷心一跳,知道她那句话已完全将纳兰禛惹急了。
“王爷…你忘了吗,是你将奴送来照顾姐姐的。”言下之意,不禁脱出。
纳兰禛蓦地将她放开,整理了自己的上衣一下,“今日谁拦着我,便是死。”
话一出,再也无人拦他…
全都怔怔的杵在帐外,他唇角勾笑,掀起袍子便朝着里面走去——
然而…步子还未跨出三步,便听到整个帐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哭声…
所有人都静立在那里,纳兰禛的身子颤了颤,手臂一抖。
他摒住呼吸,停立在原地。
帐内,传来了众人惊喜的高兴声,“生了…生了!”
里面的人欢做一团,外面的人在听到那洪亮的哭声之后半晌之后便都兴奋的跟着欢喝…
白芷此刻上前走了几步站立在他的身边,一手捉着他的手臂,眼角突然渗出泪水,“王爷…她生了…王爷…姐姐生了…”
“…”
一直默立在那里的男子突然变得安静了,不在说话。
脚上像钉了钉子,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帐内瞬间变得安静了,里面的人开始往外出——
不多时,当纳兰禛的身边站着一个抱孩子的嬷嬷时,他依然站在那里。
那女人约莫三十岁,满头的汗浸,此刻她怀中抱着一个裹着毯子的孩子,走到纳兰禛身边高兴地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顺利生产,是个男孩。”
她说完,便将身子一侧,把怀中的毯子打开。
所有人的眼眸都停立在那里,不想却在此时,男子一下子推开了抱孩子的女人。
他的双眸连看都没看一眼怀中的孩子,推开所有人,他便急急的朝着帐内走去——
绕开里面遮挡的屏风,他这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躯躺在床上,虚弱的闭着眼睛。
她的身旁正有剩下的嬷嬷为她清理着,一人拿着帕子为她擦拭着额头,当她侧头时便瞧见纳兰禛站在一边,顿时手一抖,直直跪下:“主子…”
他绕开她们,直直来到床边,冷月满身上下都是汗,屋中充斥着一种闷躁的味道,他的双眼陡然柔和下来,从那人手中拿过帕子。
“下去吧。“吩咐着,他此刻执起冷月的手腕,虚软无骨的腕子不盈一握,此刻的她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英慧。
她呈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弱,半闭着双眸,平静的呼吸。
纤长的睫羽在空中晃动,纳兰禛将帕子放在清水中绞了一下,叠好放平之后便为她擦拭着脸颊——
“月儿…谢谢你。“他突然靠近她的身子,俯身轻轻的说,冷月嗯了一声,无力的喘了口气。
将她细瘦的腕子平放在腿间,用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她每根手指,又怕力量使的过大而放轻了力量,自从方才,自从绽儿哭出来的第一声开始,他便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心灵深处好像有个羽毛在拨弄着自己,听着绽儿的哭声,整个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便是要深深的抱紧她!
他此刻,从来没有的,希望她能深入他的怀中,一直深入。
冷月侧了头,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眼前有一个人影,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她深望了几眼,这才瞧清楚他的面容。
男子的侧颜带着柔和感觉,眼帘下垂,专心地看着。
他捧起冷月的手,像在擦拭着他爱惜已久的利剑,一遍遍的擦拭,冷月瞧了半晌,不禁笑出声来——
“在擦,就要脱皮了…“
男子猛地侧头,瞧见她醒了,面上扬着淡淡的笑容,瞬间俯下身去柔和的亲吻住她的眉心。
俩人的眼睛在瞬间闭上,冷月探出手来深深抱住了他。
“纳兰…“
感慨的唤了声,声音带着颤抖,她抱着他不放手,男子亦拨开她的发丝,捧住她的脸颊细细的深吻…
“你累吗?”他问候着,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凌乱的头发铺在床榻上,他以指为她收敛着,然后放到一边。
冷月挑了眉角,说道:“能不累吗?一个大活人从我身体里出来呢…”
“可是本王看你这精神头不像累的…”他笑着说,一垂头瞧见冷月贴身的衣服松着扣子,现出里面一抹红襟,不禁一笑,摇着头起了身——
他为她系着扣子,完全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月儿,累了就睡会。”
“嗯。”冷月点点头,以手握住他的手,眼中有些急切:“绽儿呢…你看见他了吗?”
“…”被她这样一问,他这才想起,忽而抬头:“方才只顾着看你了,本王一时间忘了他的存在。”
“…”
冷月的面色蓦然变得奇怪了…
“纳兰禛。”她闷闷的喊着,问道,“我是不是生了一个女孩?所以你便没时间理他了?所以你便连瞧都不想瞧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
男子猛地打断她,一边为她系着最靠着领间的扣子,一边说,“男孩女孩还不都是本王的子嗣?倾冷月本王什么时候嫌弃过是男是女了?!”
“那你怎么都不看他?”
“….须要本王明说吗?!我不看他,是因为本王还没看他的娘亲!“
“没有你,哪有他?!“
他的眉峰蹙的很紧,强忍着怒气瞪着她,冷月突然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被他这么大声的训斥反而不生气。
听着他训她,她的心涌上一股暖意。
六月的天,到处都浮着浮躁的粘意,她却躺在床上十分欣喜的瞧着他那一双紫色的眼眸…
突然灵光一闪,说不定,绽儿也遗传了他的紫眸。
那样的紫,那样的漂亮。
“…那算我错了。”她猛地握上他的手,十分诚恳的说,一边眨着眼睛,“禛…你能原谅我吗?”
“呵…”男子噙着笑容,俯下身宠溺的轻抵她的额头,叹息的说:“本王怎么能不原谅你…谁叫你是孩子他娘…“
“…“
俩人相视而笑,她点了点头,朝着他身边靠去…
“吼——“
便在俩人温存之际,帐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异样的声音,冷月下意识的一颤,朝着帐外看去——
【结局会有点意外这章小禛比较可爱…偶喜欢。】
正文 陪你细看天下繁华4纵是你不爱她
“吼——”
响彻帐内的吼声将俩人的目光集中到它身上,灰白色的毛皮,犀利的双眼,小豹的身躯十分伟岸,已经脱离了一开始的模样,豹子迈着有力的步伐来到两人之间,在冷月身边停住。
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对着她的身体拱了拱。
“楚儿?”她含笑的探出手,无力的抚摸着豹子的脑袋,触上它俩个耳朵,豹子闭上眼,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似乎对她极其依恋,它探出舌尖舔~舐着冷月的脖间。
“呵呵…”冷月被它弄的很痒,甜腻的拍拍它的头,眼眸射向纳兰禛。
“这个畜生倒是眼儿尖。”虽然训斥着,但是他却很喜欢的摸着它的身体,豹子侧眸瞧了他,便转回头朝着他的身上蹭去…纳兰禛此刻扳过它的头,瞪眸与之对视,“小家伙,你爹爹要同你娘亲说话,别在这儿杵着。”
那雪豹好似听懂的动了动脑袋,瞬间从他怀中逃出来,甚至不怀好意的伸爪朝着他抓去——
纳兰禛眼厉,瞬间躲开,眼中带着抹惊艳,而冷月则趁机抚上它的头,安慰着,“楚儿乖…”
“小畜生,当真是长大了爪利了?便连你爹都敢下手?”纳兰禛训斥着它,冷月在旁打趣:“我若是它,也要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