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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男子骤然抬起头望着她,“你身子还虚,本王不准。”
“纳兰禛,说到虚弱,这也是你做的不是吗?”冷月挑眉,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真是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你的道。”
“阿冷…”他的脸上出现尴尬的笑,探头过去:“本王错了。”
“一句错了就完了?”冷月憋住笑,板着脸,“你可是让我的身心受到了挫伤,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
“那你要本王怎么做?”
冷月听到这里,知道他终于上道了,便凑近他的耳畔,细细说了几句——
男子的脸瞬间变黑,甚至透着一抹的红晕…
冷月戳戳他,“答应吗?”
“…”纳兰禛抬眼,沉思半晌:“你….非要如此?”
“嗯——”
“….”
男子抿住唇,眉峰也皱紧了,显然在做着斗争,冷月瞧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当即敛住被子躺下翻身,语气冰冷地说:“既然王爷不愿,那么本妃也不强求。”
“阿冷——”
男子的声音骤然响在身后,他的身子探下,终放下所有的自尊,揽住她的腰:“好吧。”
“禛!”她一个翻身,便落入他的怀中。
黑暗中的笑容,让他的眉峰舒缓,不禁吻上她的唇瓣,“谁叫本王如今稀罕你….”
正文 我欲成魔9雪人盛宴
“谁叫本王如今稀罕你….”
纳兰禛的一句戏言让两人之间的隔阂瞬间消失,冷月含唇浅笑,望着他,男子动着肩膀,撑起身子——
两人对视半晌,他替她拢好衣服,自己先下了榻,站在黑暗中整理半晌,转过身去瞧见冷月正欲穿靴子。
纳兰禛走过,蹲下身子执起她的双脚,冷月尴尬的一动,忙挥手欲同他说不用,但是他已经握住她的脚面朝着靴子里扣…低含的眉,微动的发丝,那样认真的面容,让她的双手藏在袖中,不自然的一握。
待到为她穿好,他起身朝她伸出一只胳膊,笑着说:“走吧。”
“哦。”冷月搭上他的手掌,里面薄薄的茧子一下子磨住他,走到他身边,身高才到他的肩部,仰面望去,纳兰禛的面容完全隐在黑暗中,诸多的不确定因素包围着她,这让她猛的低眉,绞住了手指。
“怎么了?”纳兰禛的呼吸及到耳边,冷月猛地抬头,此时一道光照射了她的双眼,让她不自然的一挡,在睁开眼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帐篷外了…
四处燃烧的篝火,让她的心骤然一缩,那样宏大的场面一下子震了她的心房,只听得心脏怦怦直跳——
偌大的场地上,四周是一排排的白色帐篷,远处是朦胧的高山,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正飘飞着鹅毛的大雪,雪花倾下,染得天空一片苍茫。
烧的澎湃的篝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帐篷的四角挂着来回摇晃的灯盏,冷月站在其中,只觉整个心房都被充满,慢慢的,融入这里。
纳兰禛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她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营中所有的将士都在瞧着她。
脸上飞起红霞,那些将士们发出起哄的声响,暧昧的瞧着她同纳兰禛,大声叫嚷着:“王妃——!王妃——!”
有人让出了空地,纳兰禛携着她走过去,坐下,此刻他压了压声音,同他们说道:“兄弟们,方才王妃交给本王一个任务,本王觉得,这任务,还需各位将士们的帮忙——”
“王爷请讲,兄弟们定竭尽全力——”
所有人起哄的笑,纳兰禛站在他们之中,此刻完全没了一身的傲气,反而特别的平易近人,他走到他们之中,围成团,冷月便听到他同那些人小声耳语——
眼角不禁笑了,面带笑容的望着他。
过半之后,那些将士发出明了的声响,互相击掌:“没问题,王爷。”
“就是,请王爷放心。”
纳兰禛回头瞧了她一晌,眼中含着狡猾的笑。
他这样的笑,让冷月觉得或许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他的陷阱——
只有静观其变了,到底要看看他能怎样…
从纳兰禛交代之后,整个营中的士兵便忙碌起来,冷月被他们请到了帐内,不许她瞧,纳兰禛丢给她一张雪疆同九巍的地图,便走了。
她坐在桌案边,一边翻着他平日批阅的奏折,一边瞧着他写的随笔,整个桌案不算大,却全是他的东西,大到各个险峻的地图,小到一枚小小的银针,皆被收拾的整齐有序,冷月坐在那里无聊,也无法偷看他们的进度,只好动来动去——
她将放银针的盒子里摆上了毛笔,将收拾地图的地方插上银针,随后又把他摆放的奏折搞的乱七八糟,一边闹着,一边想着纳兰禛那张臭脸,他若是瞧见了她的‘杰作’不晓得会不会气的将她捉起来打一顿。
正寻思着,耳边传来了远方寺里的钟声,一下下敲在她的心里,轻抚了着肚子,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细细聆听——
“王妃——”
帐帘被掀开,混着风雪走进来一个憨厚的士兵,他一躬拳,“王爷请您出去——”
“他做好了?”
“是。”
冷月笑了几分,便直起身子站起来,跟随着那个士兵,慢慢掀起了帘子——
茫茫的大雪,下的愈发紧了。
朝着四周瞧了几分,并没有发现什么,正欲问,那士兵嘻皮的一笑,眼眸朝着一边转去——
冷月的目光也随着转过去….
不过一眼,竟叫她终身难忘——
双手顿时捂上了唇瓣,身子微微的颤抖,专心的看着,眼眉间蓦然扯出一笑…
大雪朦胧的军营中,他颀长的身子站在雪中,宽大的风氅迎风飞舞,墨发如歌,紫眸闪耀——
平坦的大地上,此刻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雪人…
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盔甲,有女子的裙裳,甚至还有老头的斗篷…
每个士兵身边都有一个半大的雪人,那些雪人噙着各种各样的笑,全都对着她。
冷月随着那士兵走到其中,所有的士兵皆跪下,声音浩荡而悠远——
“请王妃见证——”
纳兰禛站在它们其中,神色淡淡的轻语:“阿冷,本王可过关了?”
“…”她娇嗔的望了他一眼,颇有埋怨的味道,本意是为了捉弄他,让他在两个时辰之内堆出六十个雪人,可谁曾想,他竟然借用别人的力量来达到她要求…
仿佛置身于冰雪世界中,慢慢走到他身边,扬眉说道:“纳兰禛,你又耍赖皮。”
“阿冷,你当初并没有不准借助他人的条件不是嘛?”含笑的眉眼,将她拉入怀中,指着那些形态各异的雪人,“这可都是本王的点子。”
“都是…你想的?”冷月转身到那些雪人之中,纳兰禛同她解说着,“你看,这个像不像赵管家?”
…“赵管家?….像….”她捂上嘴,摒住笑声,瞧着面前那个似有点谄媚神情的雪人,点了点头。
纳兰禛又指着另一个说:“这个….自然是小桃。”
那个雪人不晓得是谁用了一块花布当遮巾盖住它的脸,而矮胖的身子更显得那布子可爱至极…
冷月随着他看过来,许许多多的人,让她看了忍俊不禁,心情也变得好了,眼睛流转间,她便在这时望见了一个雪人——
雪白的皮肤,雪白的衣衫,冷月细瞧了一眼,当即眼角含笑,走到它身边,轻拍着它的身子说道:“这个…我猜是名弈风…”
纳兰禛的眼眸,便在霎时,黑沉了…
正文 我欲成魔10名弈风的秘密
雪人迎风而立,唇角那一抹笑容甚至有些轻佻的味道,对着纳兰禛笑。
冷月端详着它,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便从自己的发间扯下一枚红色的玛瑙,深嵌入雪人的眉心,名弈风额间那道菱形的印记她记忆犹新,只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时觉得宛若女子的泪痣。
纳兰禛冷眼旁观,双手环胸,再也没有方才的喜色,轻笑了几下,讥讽道:“倾冷月你当真对他记忆深刻。”
冷月抬头,深望了他的眉眼,眼底的暗涌同深刻让她立刻猜到了为何,便站起身对着他,深深的望——
两人对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此时袖间多出一阵风,她就那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谁也没有料到如此热闹的情景竟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冷月什么都不解释,掀起帘子当即走了进去。
纳兰禛随后,进了那帐子。
不多时,帐帘后,暗涌几分,所有将士都盯着那帐帘,眼眸轻望——
没有预期的争吵,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谁也不知道帐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去知道….
室内依然黑暗,暗中有人的身形在那里独站…
纳兰禛侧眉,瞧见冷月弯身正脱着自己的靴子,手腕同脚腕那条嘞痕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些,他眉心不忍,很想为她帮忙,却还是控制住了。
冷眼观着,冷月脱完靴子,倒下身子躺于榻上——
并没有任何解释,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纳兰禛走过去,站着瞧了半晌,弯下身子当即便将她擒起来——!
“纳兰禛——!”冷月喊道,此刻男子的胸膛猛地撞在她的身体上,他丝毫不犹豫的紧紧的搂住她,让冷月的脸庞瞬间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你….无赖——放开…”
“不放——”
他也耍起了赖皮,声音粗哑,“倾冷月,本王问你,名弈风,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放开——”
冷月挣扎着,动情处,她不惜咬上他的虎口,纳兰禛眉心一蹙,任着她咬,硬是将她的身子完全揉向自己。
两人对坐在榻边,互不相让,深着的呼吸回在两人之间,冷月被他逼的急了,只好摇着头说道:“你想要知道?你想要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倾冷月!”纳兰禛的神情变得格外的吓人,单手扣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身子压下去,他便以一种绝对的掌控瞧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本王会让你说出来…”
话音方落,他便惩罚性的咬上了她的脖颈——
“呀——”
冷月低低的尖叫,尖锐的疼痛在瞬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纳兰禛的狠厉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这个问题,让她无法回答…
她不能告诉他,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尽管,那个男人她对他的感觉不是爱,但是,那个男人却是她最重要的人。
此刻的纳兰禛像极远古的吸血鬼,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着他身下的女子,女子的手指缩起,轻轻的揽上了他的脖颈——
她的十指抠进他的背脊里,面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倾冷月,告诉我。”
在脖间深埋,低哑的嗓音像一个魔咒,冷月闭着双眼,咬着牙:“你…你若有本事,便咬死我…”
“你——”
他蓦然抬起头,瞳孔凌乱,“我便知道,你的心里,一直装着他!”
“….是又怎样?”冷月反唇而笑,妖娆而妩媚,“你还记得吗,很久以前,我曾同你说过,我…就是喜欢名弈风。”
“…”空气中响起了十指铮铮的声响,撑在她身前的男子垂着发丝,一霎不霎的凝视着她,眼中的黑沉像一大片抹不开的雾气,无法看到光明。
冷月笑望着这样的纳兰禛,眉峰一挑,几许妖娆带出,睨着他:“你这是在生气吗?”
男子手腕一紧,将她从榻前拉起,对上自己的双眸:“如你所愿,倾冷月,本王…会让你彻底忘记他….”
“禛…”
她依旧噙着笑,摇了摇头:“不要白费心力了,我不可能忘记他。”
“咚——!”
清脆的砸床音,随着帐帘的翻动,飘雪飞进,男子阴沉的神情在瞬间爆发,“本王…会让你忘记他…”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他不顾所有,当即的便擒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血腥立刻在两人之间蔓延,冷月丝毫没有反抗,反而回应着他的吻,她轻闭着眼睫,双手攀上,同他缠~绵——
原本的浅尝辄止,立刻演变成狂风暴雨。
如此的紧密的贴合,让两人的心都变得近了,纳兰禛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肩,将吻加深——
空气中,立刻出现了轻喘,耳鬓厮磨间,她听到纳兰禛充满诱~惑的声音:“阿冷,你拒绝不了我…我会让你忘了名弈风。”
“….呵呵….”她突然笑了。
侧身挡住他,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眼眸明亮,瞧着他:“禛,你还不明白吗?”反问着,脸颊有微微的酡红,“我不会抗拒你,是因为我爱你,而同样,我不同你说名弈风,也是因为,我爱他。”
“你爱他?”
纳兰禛仔细琢磨着三个字,眼眉凉凉,“本王倒有些期待,你有多爱他…”
“禛,你还是不懂呢。”她摇头,刹那间变得温温的,身子也懒懒的,只在黑暗中抱着他,喃喃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要求你懂,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便好。”
短暂的沉默,让两人瞬间降温。
纳兰禛爬在她的身上,接受着她的怀抱,心间的那个事情,他想了又想…
她不同他说名弈风,她在心中死掉的秘密,那个关于名弈风的秘密,她在睡梦中失口脱出的秘密…
不晓得她还知道了什么,但是光这个,便让他不安。
他就像溺水的孩子,在拼命的寻找着救命稻草。
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想到了这一点,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只将唇凑到冷月的耳畔,在她揽着他的时候,如魔鬼般沁入她的耳边——
“倾冷月,你死守着名弈风的秘密,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假的,终究是假的…”
正文 再相见,朱颜改1【重要内容!!】
假的,终究是假的…
纳兰禛这句话让她全身一震,瞬间拉开两人紧紧的直视他——
他的发丝落在她的眉上,有些刺痒,冷月睁大着双眼,瞧着纳兰禛随意的起身….手腕扣住他的身子,忙将他拉近,颤声问道:“纳兰禛,你…都知道?”
“本王不仅知道,还知道,关于夏槿的事情。”单手撑榻,他斜斜的躺在榻边,静望着她,唇边划出一丝笑容,眼眸深远:“说起来,那个女子,有情有义的很。”
“…”冷月无言以对,短暂的沉默,黑暗中的两人开始互相审视对方,她的突然涌起一股寒意,如今的纳兰禛,让她有些惧怕。
是平日里他总是一种温雅的样子面对自己吗?还是,在她心里,早已忘记了他的身份?
像他这种人,从小便如履薄冰地过来,心智,自然也隐藏的很好,在她面前,纳兰禛多半是一副温顺的样子,而今一看,他只是将所有的刺都藏起来,不让她看见。
西凛唯一一位异性的王爷,拥有两国的兵符,雪疆的王者,墨心阁的阁主,他还有多少身份是她所不知道,而这样庞大的家业,他却打理的有条有序。
记得当日同他漫步在墨心小筑时,随处可见的百姓安心的同他打招呼,他们都将他当成了家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低下头勾唇笑了,复杂的他,从来都不是她能懂的。
蓦地缩了手,坐起身子,随意的说:“你说的对,我是知道,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所以你便心甘情愿的为他守着?”纳兰禛带着疑问的口气问她,狭长的眼眸轻眯,“月儿,你太天真了。”
他深呼了口气,“名弈风的事情虽然隐蔽,但却不是无据可查,稍微有心的人动点心思,便可查到。”
“所以呢?纳兰禛,你是想让我告诉他?”
“虽然对于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待到有朝一日,他若知道了真相,只会更痛苦。”
“…我不会告诉他,一辈子都不会。”
她低下头,垂下眼睑,“风….他受不了。”
对面的男子听到那句名字不禁摇头,唇边有些苦涩,他将衣领拉上,彻底做的笔直,凉凉的看着她:“便是连他的感受,你都会顾及。”话语里有明显的控诉,冷月瞥过头,将脸埋进黑暗中,“禛,只因他是我认识的人,他对我来说,真的同常人不同。”
“嗯。”纳兰禛无力的点头,轻应了一下,显然他此刻疲倦了,也不想同她吵,只默默的点头。
唰的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一撩袍子,他转过身去——
负手而立,身影没入黑暗中,暗暗说着:“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言语里的冷漠,仿佛外面飘飞的雪,让她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寒冷。
望着他的背影,冷月蜷缩着身子抱着脚,心间突然升起一种无助感,默默点点头,她知道,他在意名弈风,在意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却很明确的告诉他了,她爱的,是他。
这是心里的事情,若他想明白了,便算了,想不明白,这只能成为两人之间的一道鸿沟。
纳兰禛从一旁抱了些暖和的皮毛同被褥,走出了帐子,掀开帘子,风雪依旧在飞扬,此刻外面的火光照过,打在他微弯的身上,将背影拉长,她这般望着,只觉得他的背影陌生又深沉。
或许,两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多,或许,她本不该要求他一定要懂她。
两个人,不是什么心灵相犀的双生,又为何要求他一定要懂她呢?便是连他,她都不懂。
帘子放下,隔绝了两人的距离,冷月在黑暗中坐了会,翻过身子将自己蜷起来——
背对着帘子,她如一个虾米般将手脚蜷在一起,被子梦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黑暗中,只有她的呼吸声,再无其他,躺在榻上许久之后,她觉得,她要睡着了…
渐渐进入梦乡,身体太累了,自己裹成个蚕宝宝,还是觉得身上冷,那种从脚心直窜到脑心的冷,让她不自然的将自己缩的更紧…
便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条手臂——
强劲有力的臂弯揽住了她的腰身,身后是一个身子滑进了她的被中,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捂着她的脚同手,冷月下意识将身子朝后靠,缩进他的怀中…
阵阵温暖传入她的身体里,使她的意识更加模糊,心底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愿,不愿离开这个怀抱,不愿离开他…
“禛…”她轻呼,口中呼着白汽,身后的男子无奈的叹息,随后为她盖严了被子。
纳兰禛嘲笑似的笑着自己,本打算搬去将士们的营中睡,谁成想他在那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思念起她,心里那种渴望鼓舞着他,让他又跑了回来。
此刻听;到她在叫他,男子撑起身子在黑暗中打量着她,唇边浮现浅浅的笑。
“阿冷,你让本王怎么放心的下?”这般说着,探过身子微微吻过她的唇….
软软绵绵,这是她唇的味道,纳兰禛从后抱住她,也安稳的睡在后面——
这便是两人的新年,谁也没想过的新年——
第二日天方蒙蒙亮,军营外面就响起了操练的声响,兵器交集的声音,高亢的吼声,将士们经过一晚的休息已经补充了充沛的体力,晨练起来有模有样的,冷月被声音吵醒,披上外衫掀开帘子。
极目望去,纳兰禛身穿银黑色的盔甲站在点将台前,手中执着剑,英姿飒爽的风范立刻随着过来,站在帐前瞧他,让她的心猛地一缩。
目下,站的笔直的将士们手执着兵器,正一下下的练着。
冷月望着这种情景不禁笑了,放下帘子走到桌案前——
很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
她昨晚搅得乱糟糟的桌案,此时又恢复了整齐,那一尘不染的桌面用手抹去,不沾一丝灰尘。
沉下眼睑,遂笑了几分,桌案的最上方此刻正堆着小山高的奏折。
从中抽出一张,打开,里面早已用朱笔改过,一些简短的建议也批注在旁…她闭上眼眸,用指尖摸着这些字迹,仿佛看到了昏暗的灯光下,他坐的笔直,手拿着一只毛笔,低头批注的样子,认真的眉角因为关注而蹙紧,炫目的侧脸在灯光下变得柔和,时不时的,他还要轻咳几分…
这般想着,唇角就弯成了一条弧。
从方才起,她就跪在桌案前,直到帘子晃动,从外面突然探进一个急躁的身影——
“王妃——王爷唤你过去。”
冷月点头,应了那个士兵,这才迅速的洗漱一番,用手将发丝全部扎起,然后她巡视了半天,捉起纳兰禛的一件袍子穿上——
月白色袍子,衣襟上绣着点点银线,盘踞的龙形,虽然大些,但是当她用腰带束起后,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