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方才,是真的瞧见了,他的瞳孔虽然大体看是黑色的,但是离的这样近,不禁让她瞧清楚了,那黑色的瞳孔下面,分明透着一丝紫光…
这是怎么回事?
紧盯着九夜的表情,他只霎时怔住了,却立刻扯起了一抹勉强的笑:“想是这烛光反得,月儿是眼花了吧?”
“…嗯…大概吧。”
她点着头,遂微微闭上了眼,“我想,便是眼花了。”
九夜的容颜突然变得很阴沉,两人霎时不说话,他只顾抱着她,不断的给她擦拭着额头。
一晃而过的紫色,当真不是自己花了眼。
九夜,你还是有什么隐瞒了我…
正文 雪疆的王者,回来了。
一夜后。
天边泛起了鱼肚的白,一行几人策马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最靠前的男子头上遮挡着狐裘的风帽,扬起手中银鞭,狠狠的抽在了马上。
骏马嘶鸣,脚程更加的快,男子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颜色,眼眸深锁。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而他,只有不断的加快。
几人进入了一片林海,连绵不断的古树飞快的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纳兰禛从腰间掏出装水的囊子,单手一扣,便将那塞子打开。
他在马上,微仰起头,举起水囊朝着自己口中灌去,几多的水渍顺着脸颊流下来,沾湿了衣襟,也不去擦,只用手臂轻拭了唇角。
“王爷,过了这片林海,便到了咱们的领地了。”
“嗯。”
微挑双眸,他轻轻的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小心周遭的毒物。”
“是。”
几个人皆应着,他们全身包裹严密,除了脸之外,几乎不露肌肤,这林海中毒物颇多,若是不严密防范,稍有不甚,便可丧命。
雪疆隶属于西凛的领土,但是却不受西凛皇室的管辖,这里广袤无垠,子息繁多,贸易发达,西凛皇室将这里视为垂涎已久的肥肉,虽美味,却无法下口。
只因雪疆民风彪悍,好战,战术强,每每攻打,皆不得而归。
这也是,西凛皇帝,畏惧的地方。
终日盯着这片地,却无法将之收服,故而才欲去联合邻国——逐月国。
名弈风手中掌握着逐月国的兵权,冷月的父皇本欲拉拢,不想竟遭到他的拒婚。
此来,他不得不转而求其次,将云初下嫁给夜清幽。
洛水夜家,家业繁大,人情网遍布整个大陆,亦是洛水皇族。
三大世家中,为夜家马首是瞻,夜清幽,又恰是一家之长子。
纳兰禛细细的想着,西凛皇帝如今将矛头对准他,想是不久便有行动了。
他微微一笑,这个老皇帝,终于憋不住了…
“主子!看前方。”
此刻身边的侍卫扬手一指,对着他道,纳兰禛抬眸,在瞧见那天空中升起的红蓝相间的军旗时,不禁心中一动!
他侧眉立刻对身边的人说:“放烟雾。”
骑于马上的侍卫忙抽掉那别于腰间的长竹筒,立刻有一霎紫色烟雾从身边扬起,带着些微呛人的气息,盘旋飞于天空。
红蓝虎旗,莫非今日是雪疆的比试大会?
男子微微一笑,只更加的夹紧马腹,疾驰而去…
“夫人,四主回来了。”
琼台玉宇的阁楼上,一名少妇卧榻而睡,轻纱幔舞间,一旁跪着两个手执孔雀翎羽扇的侍女,头饰上挂着松石珠的步摇,随风轻晃。
卧榻的少妇全身未着寸缕,只用鲛绫的纱覆上自己的重点部位,她脸若净月,眉如远山,十指如葱,晳白的皮肤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室内温暖如夏,少妇轻咛一声,听着跪在旁侍女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半晌之后,方睁开那眼眸——
“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咱们的领土上了。”
“嗯。”
少妇轻点,随即含着讥讽的笑,自言自语:“到底是摆脱不了我。”
四周鸦雀无声,那执扇的女子们都垂着头,仿若在她们耳中,什么都听不见。
“去,派人去迎接四主…通知雪疆六部,就说…他们的王,回来了。”
少妇转着眼眸,流曳生光,她低低的笑,细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角,“纳兰禛…你终究还是要来求我。”
一室温暖,女子睁着明亮的双眼,望向隔窗外的满片苍茫,那双奇异的双眼,此刻,竟带着一抹暗紫的光…
正午时分。
他徒步经过熟悉的宫墙阁宇,此刻的雪疆正在降落着毛毛细雪,染得整个大地皆一片苍白,他的软靴踩在雪上,发出细小的声响,龙雕的图案触眼所见,男子紧抿着双唇,在宫人的带领下,一步步的朝着雪疆皇宫的中心走去…
前面的侍女方推开一扇门,便听到了山呼万岁的震天响,他还未定神,却瞧见宫中唯一的广场前,站满了人。
那些人皆穿着各部的衣饰,狐裘裹身,见到他之后,弯身到九十度,大声的呼喊——
“恭迎吾王回国!”
纳兰禛显然眉心一蹙,不悦的瞧着身前的众人,藏在袖笼中的手捏了再捏。
他冷眼瞧着他们所有,从上到下的打量。
半晌之后,那些人依然这样的姿势。
“起了。”
他终于忍了说。
“谢王。”
一干人这才站直了身子,纳兰禛冰冷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脸带着怒气,踏上那白玉的台阶。
无人阻挡,直到他走上了那威严的大殿,殿中空无一人。
除了些跪在地上的宫人外,殿内冰冷异常,所有的东西上都蒙着一层灰尘,他抑制着心中的怒气,回身瞧着外面的那些人。
他们分明已经跟到了自己身后,又在他回身的霎时全部停在那里,迅速的低下头!
纳兰禛当下怒火中烧。
“叫她出来!!”
他猛地喊道。
跪在地上的宫人没有一个人动弹,他的声音带着回音,在整个殿中响起…
纳兰禛手中执着银鞭,半晌之后,只听一声犀利的鞭响,银鞭出手,打上了一旁的石柱。
“四主,夫人请你。”
却是半晌之后,他才从外面而来的一名宫人口中听到了她的名字。
纳兰禛紧了紧眼眸,只将鞭子收起。
大步走过去。
宫人见他跟上了,转身便带着他离开了大殿。
她的身影,闪进了殿后的偏殿中…
纳兰禛跟上,双脚踏进了殿后的偏殿中。
然而,还未待到他走近,便从那偏殿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娇吟。
“啊——”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喊音,只在刹那,传入了他的耳边,身前的宫人置若罔闻,只微微含笑的推开了一扇门,转身对着他说——
“四主请进,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额…这个女人终于出来了…】
正文 她的命,是捏在你的手中。。
他嘲讽的一笑。
眼眸透过一室的旖旎扫过去。
身前的宫人只将他带到了屋外,便转身而走。
他站在外面停顿了会,抬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散发着糜乱的味道…纳兰禛绷着脸,室内的气温太高,使他一走进去便顿觉身体出了一层汗。
兀自将外面的狐裘解下,搭放在一边,他对整个屋间传出的呻吟声若听不见,只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明黄色的衣袖,绣着各种龙纹,慢慢走到内室里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平静的观赏面前的一切…
一方宽大的象牙床上,赫然纠缠着两具赤身的身体,身下的女子面若桃粉,双眸微眯,一双细长的腿缠着身上男子的腰肢,口中细碎的呻吟,身上出着薄汗,整个身体在随着男子的运动而摆动,时不时的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背,十指紧嵌。
此刻那身上的男子闷吼一声,只将她整个身体都带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让女子在于上,自己紧握着她的玲珑,卖力的挺动,身上的女子鼻息不稳,不断的娇吟。
这样一幅活春宫,全数表演在纳兰禛面前,他却困的,微微的打起了瞌睡…
床上的女子虽然没有看,但是余光却一直在瞧着他。
红嫩的樱唇此刻微微的努起,她稍有不高兴,在男子身上摆动的频率渐渐低了…
身下的男子显然意识到了,于是他更加的挺身,却不想身上的女子兴趣缺乏了,丝毫也不配合他…
如此了半晌,纳兰禛单手托额,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床上的女人猛地蹙眉,却见她也不顾身下的男子,自己竟从他的身上起来了!
男人痛苦的闷哼,一脸的欲求不满。
“滚!!”
女子单脚一蹬,猛地将男人踹下了床!
男人忙捉起自己的衣衫,遮着身体,狼狈的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再次关上,纳兰禛动了动睫毛,这才将眼睛缓缓睁开——
“姑姑。”
他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冰冷的字体,竟让床上的女子笑开了颜。
“我们的禛儿,终于回来看我这个姑姑了?”
她赤身坐于床上,身体慵懒的朝后一靠,宣软的软垫顿时包围了她,少妇睁着狐媚的双眼,睨着他。
“禛儿时刻都在想着姑姑…”
纳兰禛讥讽的一笑,当下站起身,对着她微微颔首,那边的少妇一边玩着胸前的发丝,一边打量了他半晌:“那你走过来,让姑姑瞧瞧。”
她伸出一只玉手,对着他召唤了两下,纳兰禛硬着头皮,走到她身边。
站定。
他像王者般睨着她,床上的女子微微一笑,扬着美丽的容颜,细细的打量他。
她从床上跪起,挨向他,双手摸上他的脸颊,赞叹:“我们的禛儿果然长成了一代王者了,英姿神发的,小时候那肉肉的小脸此时也变得刚毅无比了,禛儿现在定是有好多女孩子的喜欢…”
“姑姑过奖了。”
纳兰禛刻意一躲闪,将自己的容颜从她的手中脱出,他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少妇很是不满,一双手停在半空中,她干笑了几分,只将手收回去。
再次恢复了方才的姿势,却蒙上了冷漠。
细瞧了他的双眸一眼,遂低低的说:“先去把你的眼洗了,黑漆漆的看的让人心中烦闷。”
纳兰禛听着,遂转身走到一旁的洗手台前,瞧见放于一旁的金瓶,他取下来,朝着已经盛满温水的铜盆滴了一滴,遂弯身用水撩了脸…
半晌之后,当他清洗完之后,再次转身,床上的女子这才露出笑颜——
“到底是雪疆的种,天生就适合这种妖魅的紫色,你的娘当年,若不是因为生了这样一双勾人的眼眸,也不会被你父王宠幸。”
纳兰禛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便骤然写满了不悦,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听到关于老王爷的所有事情,她却还是要说,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依然不改的秉性,以别人的痛苦,当自己的乐趣。
他沉默不语,直到床上的女子没兴趣,自己便穿鞋下来,随手拿了一件透明的纱衣穿上,走到他身边。
她一改方才的冷漠,此刻变得同小女人一般,靠上了纳兰禛的肩头。
“禛儿,说说你要求我什么。”
纳兰禛压拟着自己的愤怒,任凭少妇在他的肩头轻靠,画圈,他沉默了半晌,遂淡淡说出:“情蛊。”
“哟?”女子蓦然惊讶,抬起脸庞:“这许久都未出现的蛊,怎会再次出来?呵…禛儿,莫不是你中了?那样姑姑可要救你。”
“不是。”
他停顿了下,闭上了双眼。
“是,一个女人。”
“禛儿,你动心了?”
少妇嘻嘻的笑了,轻点脚尖,攀上他的脖颈,“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救她。”
纳兰禛呼了口气,垂下眼眸,“我求你。”
“呵呵…”女子在他怀中笑开声,“让你纳兰禛说出这三个字,可是相当不容易,当日你不是说今生不会再求我吗?怎么?纳兰禛,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这般狼狈的说出了?喜欢她吗?爱她吗?看你求人的姿势,可是相当的不诚意,纳兰禛,你不觉得——”
女子的话语还未说完,却见身前的男子蓦地推开她,他踌躇了半晌,终于缓缓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面前的女子一震,紧咬了唇!
纳兰禛垂着脸,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她再次说:“我求你。”
“哈哈——”
面前的女子放声大笑,她一狠眼眸,转身坐到床边,神情威严。
“纳兰禛,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冰冷的话语,让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十指紧捏,一手撑着冰凉的地面,站起身来,半晌之后,他开始将手放到自己的腰间。
除去了腰带,解开了一粒粒的扣子,坐于床上的女子静静的看着他脱着衣衫,唇边含着一丝笑,当下,她便情动的赤脚走到他身边——
猛地抱住他,她找到了他的唇齿,狠狠的吻上去,分开之后,她勾着媚眼,笑着说:“我的禛儿,你若是将姑姑伺候好了,我便救她的性命…换句话说,纳兰禛,她的命,可是捏在你的手中的…”
正文 你今日,还是爬上了我的床…
默默承受着她的吻。
纳兰禛只觉全身没有丝毫感觉。
勾唇一笑,伺候她?
是了,自己现在是在求她,这个女人,从自己十岁那年进入他的生命之后,她便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记得那一年,他还只是王府中无人关注的可怜虫,只因自己长着一双暗紫的瞳仁而备受欺负,心情烦闷的他只不过是走到了府中的后花园那片荒芜的地方,便瞧见了她一身紫色罗裳,站在屋顶的片瓦之上,仰面望月。
那是西凛立冬的夜晚,他只着单衣瑟瑟缩缩的站在冰天雪地之间,冻得发紫的面容,一双冷漠的眼睛,一霎不霎的望着站在风口的她。
女子那时同他一般,单薄的衣衫,却丝毫不冷,只见她缓缓低头,在瞧见他时,微微一笑。
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身后裙裳飞舞,问道:“你便是纳兰禛?”
他那时并没有答话。
只是紧抿了唇角,欲转身便走。
此刻,他的身后,突然飞出一条紫色的纱带,猛地缠住他的腰身…十岁的他惊吓了,只一心的挣扎。
女子从屋顶上下来,缓缓走到他身边,她一手拎着纱带,一边蹲下,在扳过他的身体之后,凝望着他的双眼半晌之后,终于说出:“真漂亮。”
纳兰禛一震,紧接着女子又赞叹了一声,“紫色的眸,真漂亮。”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人赞叹他的双眼,只因在整个西凛,人人见到他这样的紫眼便会喊妖怪,老王爷为了怕他惹是非,只要在外面,便会叫他用药水来遮隐它,所以,他长到十岁,只有王府中的人知晓,他是长着紫眼的妖怪…
同他娘一样,都是专勾人的紫眼贱人。
“你是谁?”
他冰冷的问,面前的女人只一笑,遂将遮住她双眼的紫纱掀开,“你瞧,我是同你一样的人。”
纳兰禛一惊,果见一双眸光万千的紫眸。
身体不由得退后一步。
“妖怪。你是同我一样的妖怪。”
他的脸上写满了嘲笑,又似带着些安慰,十岁的孩子显得那么成熟稳重,只见他轻轻抬起了手臂,拖起女子的下颔,眼眸阴暗的警告:“告诉你哦,若是让她们发现了,她们会用各种方式折磨你…直到你屈服为止。”
“她们?”女子一笑,“你说的,莫不是府中的姬妾?”
“不,她们,才是贱人。”
男孩子猛地咬牙切齿,眼中的仇恨显露无疑,他这般样子,让面前的女人看了,竟散出喜悦的光,只见她猛地站起,弯身擒着纳兰禛的双肩,十分认真又郑重的问他:“想要得到尊敬吗?喜欢看到众人匍匐在你面前的情景吗?你,喜欢吗?”
纳兰禛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何种来历,但是,那一刻,他竟鬼使神差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女人笑了,猛地将他抱起,宠溺着:“禛儿放心,自今日起,我会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只是,你要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
从回忆中拉回来的他,心里满是嘲讽,那时的自己,哪里知道,她的一句快快长大,是何种意思…
后来才知道,他娘是雪疆六部中一只分支族长的私生女,只因早些年流浪到了西凛,才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后来生了他之后,被赶出王府,辗转流浪回雪疆,才知晓了身世,于是他娘便求当时雪疆的王,也便是她,将纳兰禛带回。
她叫青晓,自己从小便唤她姑姑。
他当时问青晓,为何会答应娘的请求,女人回眸一笑,云淡风清的说:“你的娘在我帐外跪了十天十夜,最后奄奄一息,那时我便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他的生母为之付出这么大,一时兴起,便来找你了…”
一时兴起…呵…
那时的纳兰禛,恨不得杀死她…
两人的气息纠缠着,她掂着脚尖不间断的同他接吻,身上的薄纱早已掉落,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渴求着,希望男子的拥抱。
纳兰禛始终没有抱紧她,只是很公式化的同她接吻,他甚至连眼睛都没闭,狠狠的凝望她。
“禛儿,这样的你,让我很不喜欢。”女人有点生气,她分开两人,斜眸一笑:“你同她在一起,也是这般的,生硬?”
“苏青晓,既然想要我,便要适应我的方式。”
纳兰禛垂下眼眸,认真解着自己的衣扣,只见他将外袍脱下扔在地上,又开始脱内里的衣衫,身前的女人一努嘴,也饶有兴趣的看着。
直到他显露出自己已然成年的骨骼肌肉,那上身的坚实,让她心潮澎湃。
等了他那么多年,今日,她终于能够拥有他了。
却在这时,她的身体,被他猛地抱起!
“禛儿!”
她呼喊着,心中却开心无比,自己被他放到床上,睁着魅惑的紫眸,“你倒是挺兴急。”
“苏青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来耗。”
他猛地压上她,再次执住她的手臂:“你答应我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
“禛儿急了?害怕她死掉吗?你在这样担心她,姑姑可是会生气的,我若是一生气,后果——”
“嗯~~~”
她还未说完,纳兰禛便狠厉的堵上了她的唇,手掌抚上她的身体,女人立刻躬起了背脊,带着笑脸,去迎接他…
她便是这样,管他心中想的是谁,只要自己得到了,便是开心的…
勇敢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再想迈第二步,第三步,便会容易的多…所以,谁也别想成为她前进的绊脚石,无论何种理由,她都除掉它!
禛儿,别怪姑姑心狠,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是注定要消失的…除了姑姑外,你不是任何人的…
谁也不行。
努力摆动腰肢的女人扬着妩媚的笑深深想着,她此刻被他压在身下,受尽他所有的掠夺同宠爱,轻蹙眉头,将手指,深深抚上他的背脊…
你终于还是来求我了,纳兰禛,你十六岁那年拒绝同我欢好,并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同我有联系,然而,你今日,还是爬上了我的床!
即使再强大,也会有弱点,纳兰禛,终于捉住你弱点的我,今后,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会征服你,不则手段的,征服你。
正文 缺失的药引,只要你甘愿
雪疆宫中的侍女进屋来换香时,恰是黎明时分。
此时的天还泛着低暗色,屋内的红烛早已烧尽,残留了一地的蜡油,她方推开门,便瞧见了立在窗前的身影…
侍女猛地一惊,差点将手中捧着的香都打翻了,身影侧眸,望见那一把即将掉落的香,立刻上前捉住它,含笑放在侍女捧的盘中。
“参见…王!”
可小侍女在瞧见他的笑容之后便吓得猛地扑在地上,不敢抬头,纳兰禛柔和的扶她起来,自己又再次走到窗前…
他不再理她,只一心吹着自己的风。
侍女换好香,又清理了蜡油之后,用余光瞄了眼床上的风光,心知肚明的,退下。
那赤身裸体的女人,正在香甜的睡着,满床的凌乱,预示着昨天他们之间做了什么…
又过了一天。
纳兰禛望着天边出现的一道曙光,紧眯了双眼,他此刻又瞧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不禁心中一股烦躁。
便拉着衣衫走到她面前,抬手推了推她…
“嗯——”
女人晃了晃身子,不满的出声,她翻了身,再次香甜的睡去。
“你还要装多久?”此刻他问。
“…”
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动静,只将身体全部暴露在他面前,姣好的身段,保养细腻的肌肤,纳兰禛双眸一紧,厌恶之情,涌上心来。
“禛儿都不来抱抱我,姑姑怎么起?”女人猛地睁开了紫眸,挑衅着他。
她醒了许久,等着纳兰禛来请她,何奈他醒来之后便久站在窗前,那脸上的表情,冷漠的犹如风沙吹起的沙漠…
纳兰禛隐忍着,弯下身来,轻柔的抱起了她,骤然跌入他的怀抱,她有一霎的满足,正想说什么,却被纳兰禛捏住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