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2月28日 天气阴
一直没有上网，因为有点怕看到韵韵的幸福，她似乎找到如何让自己幸福的钥匙。可是接到了小迪的电话，他命令我上网。我只能打开了电脑。印入眼帘的却是拉拉，她坐在韵韵的膝上，可是看上去傻瓜一样，抱着娃娃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一样。我不禁看向了小迪，他对我笑了笑。
“我们收养了拉拉！”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们不要自己的孩子吗？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拉拉是我们家的孩子啊！我不能让她在那里长大！家里有两个孤儿就够了！”韵韵笑咪咪拉着拉拉的手对我摇着。可是拉拉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她只是不适应你们家是不是？她是个健康的孩子是不是？！”我有点歇斯底里，我真的害怕。
“当然，我们当然是健康的！”韵韵瞪了我一眼，柔声说道，抱着拉拉出去了。等他们出去了，小迪才坐到我的面前。想了一下，
“拉拉有一些自闭倾向，正是因为这样才把她带回来！今天我们带她去看了大夫，只是这病也没有办法治，只能希望她在韵韵的照顾下慢慢会好起来。因为拉拉的身体情况不会影响韵韵将来的生育的指标，你可以放心。再有就是不让你来带，一，是你没时间；二，也是主要的，我不想顾家的人知道拉拉是你生的！清楚了吗？”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会好吗？”
“不知道，不过韵韵不会放弃的！我们会换套房子，她父母和爷爷奶奶会住到一起帮忙照顾。”他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韵韵说的没有错，家里有两个孤儿就够了，拉拉不能变成你我这样。我很感激她这么做！”
我看着他，想想，“你幸福吗？”我一直不敢问他这个问题，从他们结婚起我的耳朵里就灌满了韵韵的抱怨，可是他从没有说过，我们即使这样面对面的交谈也不会谈到他的婚姻。我不想知道，他也不想说。
他愣了愣，笑了起来，“你幸福我就幸福！你让我结婚，我就结了，你认为我该找一个平凡人家的女人，韵韵就是这样一个。不过她真的不错，我很平静。应该算是幸福吧！”他不是很确定。我看着他，是很平静，真的平静了。这和我一直认识的他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我点点头就下了，我不能在一天之内接受太多的信息。
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去了医院，我得知道拉拉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拒绝相信拉拉会不健康。可是专家也向我传达了同样的信息。她需要很多的关注与爱心，并不能完全依靠药物的帮助。小迪应该是认为我们都没法给拉拉那种关注，于是决定依靠韵韵吧。也许我也该向她表示感谢，那是我的女儿，如果不是我在怀孕期间表现得那么歇斯底里的话，拉拉不会这样。可是我没有那种感觉，我只知道韵韵让我觉得越来越不平凡了，她不是我认为的那个平凡的女人了。更重要的是因为拉拉，我再也无法和她拉开距离了！
第 44 章
3月5日 天气小雨
五天没有上网了，我不敢上去，我不敢见拉拉。我的女儿，我那不会哭泣，更不会笑的女儿。
这些天，我一直在作梦，梦到小迪小时候；梦到拉拉长大；还梦到了血，顾明的血！我再次躺在了心里治序师的那个皮沙发上！并不是我向他们说的我一直在看，我只来过一次。我和小迪一样，我是一个主观的人，我不会让人引诱我说话，套出我的隐私还要我付款！那个老人看到我很高兴，我觉得他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可是我不想说，我只是躺在那里发呆！他也不强迫我说话，我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有趣的个案，不再是一个付钱他的无聊女人。他拿了一本书坐在我的对面读了起来，我就那么躺着，发呆！一直到时间到。我离开时，他对我说会免费判断诊一次，那本书他想看好久了，一直却抽不出时间。而我给了他时间。我没有说话，对我来说这种话引诱不了我。
“那我给你钱好不好？”他无可奈何的摊开手，那样子很有趣，我笑了，问他为什么。
“我想写一本书，东西方白领女性心理观！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个案，也是一个很…奇妙的女人。东方女人并不完全一样，我觉得我的书里只差你这一篇了！所以我决定给你钱求你让我治！”
“也许我没有病，我只是想骗你的钱呢？”
“我行医三十年了，有病没病我看得很清楚。你是我这本书的结束，中国人的标准里结束会怎么说？你病得很重！”
“也许该签个合同，我考虑一下！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个金融从业者？”
他笑了，想了一下，说我病得真的不轻，而且越来越有趣。我知道他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一个引我说话的方法。我离开了，我和秘书约了下次的时间，他不会真的给我钱，因为这样他的书就无法出版了。真的免费就行！一百美金够做很多事。
回到公寓我还是打了小迪的电话，让他在网上等我。很快，我看到一脸疲惫的他，我很少看到他的疲惫，我却没有问他为什么。他温柔的对我笑着，我从没有对他说过我最恨看到他这种笑容。好一会，我对他说了这些天我一直做的梦，我对他说了我一直在问关于儿童自闭症的咨询，我很无助。我甚至不敢问这些天拉拉有没有改变。我问他我是不是错了，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听他的，把孩子打掉！他一直静静的听我说着，好一会儿说，他从不会问自己是不是错了，他只会想对发生的事情采取一个相应的对策！
“我不是你的员工！”我对他吼道。
“小雅，你是我的宝贝！从小到大，到现在此时此刻一直是！韵韵，拉拉都不是，只有你是！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从没有说过你做错了事，对顾明，对拉拉，我没说过你错了，对不对？其实我很高兴你有这些经历，你知道为什么？不会犯错误的根本就不算是个人！我一直在避免犯错误，我的人生很无奈。顾明已经死了，他死不死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对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轻易放弃掉的人，活着也没什么用了。应该说比我更不算是个人！拉拉！我当初让你放弃拉拉，是因为你在那种情况下生孩子的确不是一个好选择。可是你要生，那就生吧！现在她不健康，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她自生自灭？二十年以后你又再对我哭，‘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也许她会好的！’我从不认为你做错过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以后会后悔的事！明白吗？那天我在韵韵家里，老奶奶说人生就是一道道选择题，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是’或者‘不是’.你明白吗？”
第 45 章
3月12日天气阴
最近的天气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灰灰的，和我的心情一样。我去了心理医生那，只是常规的治疗，我说话他听，偶尔他会提问，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我问他，他就笑，他说他在了解我，他也让我信任他。我笑了起来，我对他说，这个世上我不会信任任何人。除了‘他’以外。
“他？不如谈谈他吧！我想知道你信任的男人什么样？”他很有兴趣。我看看时间，已经到时间了。我示意给他看，他摇摇头对我说我是他今天最后一个客人，可以多聊一会，他虽然不能真的给钱我，不过可以请我吃晚饭，顺便听我说故事。我知道他想什么，过了今天也许我就没心情说了，是啊，我想找个人说说他，说说我们的故事。
第一次见小迪是在孤儿院，那天我父母了带我去那儿，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让我在门口等他们。他也独自坐在院长室的门口。感觉上他比我大很多，其实并不多，三岁吧！他抱着个大箱子，可是表情并不痛苦，他似乎只有那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可是眼睛里却有一种很吸引我的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看着他，他直视前方，却没有焦距，腰也挺得直直的。我叫着他哥哥，问他在做什么，可是他看也不看我，似乎没有听见。我坐到了他的身边，把我的娃娃放到他的手上，对他说她叫拉拉那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妈妈。他把娃娃推了回来，还是不看我。我就一直和他说话，一直等到我父母和一个老头子还有一个老太太出来了。我跳下椅子准备和父母回家去，可是母亲把我推到了那个老太太的面前，说那是院长奶奶，以后我就住在这儿了，他和爸爸每个礼拜天都会来看我的！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看着她，她和父亲不敢看我，我看看院长，她叹了一口气，我突然很害怕了。这时一个很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是他。他一手拎着那个大箱子，一手牵着我冷冷的看着院长说，“我们住哪？”
“我不明白？”医生摊了摊手。
“我是弃婴，被扔在孤儿院的门口，没有多久就被收养了，一直被当做掌上明珠一样养到六岁。养父母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是受过很高教育的人，他们很害怕，害怕别人议论。因为我不是亲生的，他们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于是他们决定让我回孤儿院，说那样对大家都好！他们会继续负担我的生活，只是不住在一起了！小迪的父母出了车祸，他外公认为他是灾星，说他‘孤星入命，六亲相克’，注定一生孤家寡人。我们都是从幸福中走入那个地方，所以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你明白什么叫相依为命吗？”
“当然！”他点点头，“什么叫‘孤星入命，六亲相克’？”
“古老的迷信，就是说一个人注定只能一个人生活，不可以有亲人，不然亲人都会受害！就像你们的黑色的星期五，日子没什么不对，只是会让人很倒霉。”我解释着。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没有追问下去，“后来呢？”
“后来…”我吐了一口气，回忆让我痛苦，我第一次这样撕开伤口，觉得一切血淋淋，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了！可是疼让我觉得痛快，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变得麻木不仁。
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像书里写得那么悲惨，只是我还小，离开养父母、离开习惯的那个满是玩具的大房间，都让我很不适应。小迪就一直陪着我，不是哄我，他只是静静的在我身边做功课。等到功课做完了，他就陪我一起玩娃娃。有一天，我发烧了，那强忍着思念父母的心一下子爆发了，我要找他们，我痛恨这个地方，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小迪来了，他打了我，最后他说没有爸爸妈妈了，我们都是孤儿了。孤儿是没有资格生病的！他对我吼叫着。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发怒，也许是因为他发怒了，我乖乖吃了药，他抱着我轻轻的摇着，就像小时候妈妈那样。也就是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了！我知道，他的世界里也只有我而已。
第 46 章
3月18日天气晴
上周只讲到我和小迪在孤儿完的开始，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想一次就说完，对我来说太痛苦了。大夫也不认为我一次说完对我来说是正确的，他送我回家时说也许可以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好想想。想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我上过一次网，想看看拉拉，她还是老样子，看着娃娃傻瓜一样垂头坐在韵韵的膝上。韵韵对我笑着，她看上去也是疲惫不堪，可还是保持着她惯有的笑容。
“很辛苦吧！”我有些内疚。
“哪有，我现在很满足，早上把她送到我爸妈那边再去上班，中午回去吃，主要是看着她，知道吗？她现在知道粘我了！是不是拉拉？”她亲吻着拉拉，拉拉不看任何人，一动不动，我真的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进步。
“对不起！”我似乎只会说这个了。
“别说傻话了！现在咱们全家只有这一个目标了。家就该是这个样子，心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真的很高兴，拉拉是我的小福星，对不对？”她笑容可掬的逗着拉拉，可是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下线了，我看不下去了，再看拉拉这个样子会疯掉的。
我看到Ms·罗宾森时我没有继续说小迪，我想和他说拉拉。
上大学时的专业是他为我选的，他不要我和他同专业，他说我该比他有前途。我不知道什么叫前途，可是他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我从小对他就有一种茫从。我在学校里很活跃，认识了很多的老师和同学们，我想好好的学习，主要是为了让小迪好好的学习。他没念大学，可是他很不错，一直凭着努力在自修，让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他是我从小时候就相依为命的大哥，等到大学时他便是我的偶像了。我们的关系出现了些微妙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对我们的关系感到不满。我要确定什么，他是谁，是我哥还是别的？我们的将来在哪？我开始交男朋友，我和学长们打情骂俏，他似乎没有看见，有时他会来看我，其实也是在课堂上旁听，对他来说学习远比我更要重要。再后来也许是我给了别人机会还是错觉，有个男孩子对我特别好，可是我对他没感觉。有一天，我和他大吵了一架，那个男孩子陪我出去喝酒。然后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我们都醉了，不能算是谁的错。我离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回到家里，他在等我，我没说话，他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再过些日子，我一直躲着那个男孩。可是他却没放过我，有一天他终于找到了我，拿着刀片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躲我？你怕什么？”我当时没有看到他疯狂的眼神，那时的我还是被小迪保护得太好了，对人并不是我想的那么了解。
“不是怕，只是没有必要。那天的事只当没有发生过吧！我们都醉了。”我很冷淡对我来说他什么也不是，我想躲开的只是那一晚的错误，我讨厌看到他，看到他就看到了我的肮脏！厌恶他是因为我更厌恶自己！
“我会负责的！我和我妈说了，她答应的！我毕业了，我们可以结婚的！她有路子！”他看上去就像个孩子，我懒得和他说什么了，只觉得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可说的，扭头就走。他在背后喊我，我没有回头。他说他要我后悔一辈子！我回过头，他的手上全是血！全是血…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在颤抖，MS·罗宾森轻轻的拍拍我的手。
“他死了吗？”
“是！死了！没有送到医院就死了！他是独子，他妈妈疯了一样的打我，我都哭不出来了，怎么会这样，他真的想让我后悔一辈子！小迪赶到了，推开了那个女人。我第二次看他发火，他对老两口吼道，‘活该！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活着也没什么用了！死了干净，你们能养他一辈子？关我们什么事？难道因为他要，我们就得答应他？我们不是人？’他拥着我走了，对我说那个笨蛋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那是他自己的错！他很不屑，对那个男孩，他一直表现出他的不屑，他痛恨轻视生命的人！我过了不久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怀了那个人的孩子，我不能再杀了他的孩子对不对？我生下了孩子，可是我不想见那个孩子。小迪对我说是个女儿，我不想说话，闭着眼，不看那个孩子。小迪没有办法，把孩子送走了。我最近才知道他把孩子送回孤儿院，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现在那个孩子却被发现在有自闭症，她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孩子…”我痛哭起来，最近我似乎越来越脆弱了！
第 47 章
3月25日 天气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出来，我一直在哭，回到公寓我还在哭，一直到哭累了，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沉了！想想罗宾森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因为顾明和拉拉，我才知道小迪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因为我太爱小迪了！因为这份爱得不到回应，我就想让他后悔，我和顾明一样，因为得不到就想毁了自己和对方。我只是没他那么极端罢了！这是我知道的，还有我没有意识到的。我生拉拉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认为顾明的死和我有关系，我不想杀了他的孩子；更是想用拉拉来拉住小迪。我潜意识里不相信我一个人拉得住小迪，于是再生一个孩子来拉住他，让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那是他送我回来时，对我说的。我默默无语。
又是看医生的日子，我不敢去了，我有点害怕，我觉得我有点像是个人体的摩特，一点点的让自己裸露在别人的面前。可时间到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赶了去，对我来说那是一份特殊的感觉，我想找人说话。那些不能和小迪、韵韵说的话。
罗宾森看到我笑了，张开大手拥抱了我，不带性别的拥抱，很暖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书上说的长者风范。他说真的怕我不来，在心理学上我到了一个极限，我应该害怕了，我怀疑自己这么作对不对！我躺下了，关他我对吗？他摇摇头，说现在他也是个病人了。他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只知道我的故事很动听，他想听下去！我笑了起来，是啊一个故事，对他来说我说的像是个故事。
“小迪太太的奶奶说，人生就像是一道道选择题，没有对错，只有‘是’或者‘不是’！”我轻轻的说道。
“他结婚了？”他很讶异，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今天该说韵韵了。我心里最不想说的那个部份。
毕业后我进了现在这家公司工作，职位还可以，他住在宿舍里，我生完孩子我们就分开住了。记不起来为什么，只是他搬了出去，他还是回家吃饭，有时我做，有时他做，我们回避着关于孩子，关于我们的话题。日子很平静，平静得有些窒吸了，有一天我对他说结婚吧！找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子，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第二天我就去外地出差了，他也没来送我。后来听说那天他去相亲了，像我说的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子。我出差回来时，他来接我，说让我看看那个女孩子。我跟着他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小饭铺吃汤饭。我喜欢吃，那女孩刻意的打扮过，她似乎也没在这种地方吃过一样，显得手足无措。小迪打定主意要和她结婚了，让我和她去看房，说是和她说好了，一块住。在那之前公司找我谈过让我来美国工作。这是机会，我说要考虑，我舍不得他，可又想离开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我可以离开了！他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到机场来送我，她给织了一条围巾送我，那已经天快热了，可是她却送了一条围巾，说是她手织的！看到她强调是她手织的就一定珍贵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我不愿接受她的任何礼物。也许是妒忌吧！
以后那个女人似乎缠上我了，她喜欢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小迪说我是他的妹妹吗？她还真的信了，她到现在还是以为我是小迪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我冷冷的笑着，我不想听她说话；听她说她要结婚了；听她说小迪对她太冷淡；听得我快疯了！她太热情了，可是我不喜欢，我让小迪劝她别找我了，小迪却也管她不住，春节时她对我说她们要离婚了，她受不了一个孤儿的家庭，她融入不了我们的生活。她那天说了很多的话，我静静的听着，对我来说，我知道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们的今天都是小迪赤手空拳打拼回来的，我们比所有的人都要优秀！她却不这样想，我们也许优秀，可是我们真的不懂生活！知道她怎么说我们吗？
“你们是太聪明了，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罗宾森笑了起来，想了一下点点头，“对，你们是想得太多了！我都想见见她了，她是个真的聪明的女人！”
我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她真的很聪明！她收养了我的女儿，从今往后，我们真的在牵扯不清一辈子了。我长长的叹息着。
第 48 章
4月2日天气阴
昨天是愚人节，我不想被愚弄便没有去诊所，静静的待在家里打开电脑就看到韵韵的头像不停的闪烁着。我想了好一会才决定打开，可是印在屏幕上的人却是拉拉。她在哭，并拍打着屏幕，看到我叫了起来，‘妈妈！’
她在叫我吗？我激动起来，可是她边说外跑，我只看到一只脚。那应该是女人的脚，是韵韵吗？她倒在客厅里，我看不到，我想想拔通了小迪的手机，问他家里有人吗？他说韵韵在家陪拉拉，问我怎么啦？我问他拉拉是不是会开电脑！他说是，韵韵教的，每次和我联系她就让拉拉来操作，拉拉已经做的很熟了。他觉得我问的很奇怪，我想想，“拉拉刚刚找了我，客厅里好像有人昏倒了。你快回家吧！”他挂上了电话。我继续看着那只脚，我只听得到拉拉的哭泣声。我叫着拉拉，好一会儿，她终于回来了，我问她那是妈妈吗？她点点头，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有反应了。我觉得我也快哭出来了，是欢喜的眼泪，她真的有进步了，她没有傻掉！
“乖，别哭了，我叫爸爸回来了，妈妈没事的！”
她擦干泪，看着我，好一会儿，“谢谢！”
天啦，她已经会说‘谢谢’了！我的女儿！我不禁伸手轻轻摸着屏幕上她的脸。她对我浅浅的笑着。她还会笑了，才几天！虽然有些羞涩，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韵韵真的是天使吗？我觉得我真的该好好的谢谢她才对！我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忘掉了一切！客厅那边传来了声音，拉拉跑了出去。我看看时间才五分钟，小迪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我看不见人，听上去很嘈杂。那只脚也没了，应该是被抱起来了。好一会儿，才有两个女人进来，拉拉被较年青的那个抱着，拉拉又回到了木木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