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我!小雅也没有说!”
“她也不知道,她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所以她也不是最了解的我人!夫妇的相处之道是很微妙的,不是写一张清单就行了。不可吃这个,不能要那个。很多事都是平时的积累,工作的事也是,我的工作大多是企业的商业秘密,不可以说的。关系着一个企业的下一步发展计划,我告诉你了,你无意中告诉了你父母,哥哥,他们再无意说出去,企业还怎么干?小雅和我同一系统,也不从问我工作的事情,这叫行规!老太太那边的事,我不想说,说了脏自己的嘴,也污了你的耳朵。我并不恨他们,真的,收不收养我这是次要的事,对我来说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不见得是好事;张姨虽然有时候有点让人受不了,可的确是个好人。有一次,她从家里带了个咸鸭蛋,那时我们还小,她也没有结婚,趁着没人挖出蛋黄塞进了小雅的嘴里,还让她别说出去。小雅对我说了,我笑了好久。拉拉…拉拉,就跟小雅小时候一个样,真像啊!”他喃喃的说着。 我轻轻的抚摸着他被汗润湿的头发,他在出汗!我摸摸他的睡衣,有些潮湿了。再拭他的额头,似乎又降了一点!
“洗澡吧!洗了澡,换身干衣服,再睡就好了!”我拉他起来,给他拿了干燥的睡衣。
“你为什么不用温度计?”他注意到我都是用吻额头来试他的体温。
“我妈说嘴唇就是体温表!最准的!不可以这样吗?”我横着眼看他,他笑着,爬起来,慢慢的说,“只要不对别的男人这么试就行!”我笑了起来。我和他似乎有了一点转机!
第 38 章
2月9日初五天气晴
昨天晚上他似乎又有点烧,我对他下了最后的通蝶今天一定得去看医生,他无可奈何的答应。早上就去了,做了些检查,没事,只是病毒感染。打了一针,开了些药。他看看处方条子,笑了笑。我问他笑什么,很贵吗?这些钱也不舍得花?他说不是,只是看值不值,这些药出去买要不了这里的一半。我快昏倒了,瞪着他,问他是不是打算拿着处方出去买药。他摇摇头,算了,附近没有药店,打车去更不划算。他去拿药了,我瞪着他的背影真的哭笑不得。
中午我和他回我家吃的,他不舒服,我让妈妈给他先煮些粥。我不是不会做,只是做得没有她好罢了。再说也没那个时间,我希望他看完病就有得吃,他吃完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休息。回去了,他想想说这样好吗?只打一个电话回去就可以吗?他在说我打个电话让妈煮粥的事。我想想说,不可以吗?不是!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粥满街都有得卖,让妈特意煮就太麻烦了!我站住了,看着他。他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却看到我愤怒的表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是我亲妈!我是她亲生的女儿,知道吗?你是我丈夫,她的女婿,客气什么?你跟谁在客气?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分手的知道吗?我是你的老婆,我以为我们有机会重头开始,可是现在我的心又死了!你非要这样吗?非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他看着我,有些奇怪,想想,抬起了眼帘,问我,如果刚刚他没有说那些话,我是不是会给他缓刑,不会那么急切的要分手?我瞪着他说他已经说了!他点点头,想了一下,问我如何补救,他愿意补救!我转身走了,我对他真的已经没有话可说了。他拉住了我,想了一下,“怎么样才能留住你?我想过和你分手,就在你说要分手时。我愿意放你走!你问小雅我为什么要娶你,她问我,她说她不要我的回答,但你要,我得给你回答。我可以给你答案,不是爱情!三个月、一百天不可能有爱情,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看你笑,喜欢你没事躺在奶奶的床上跟她撒娇的幸福样。我是个很冷漠的男人,我心里唯一的温暖就是小雅,可是我和她都太冷淡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放出自己的温暖,有时都觉得太冷了。我想要个太阳。你就是!可是结婚以后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冷,变得渐渐和我一样时,我开始想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应该是放你走的时候了。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你!”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在讨论一件合作的可能性。
“为什么改主意?”我看着他。
“我现在也喜欢看你发脾气;喜欢你用嘴唇代替温度计;喜欢你像个傻瓜一样气得发抖的样子。我没见过表情这么丰富的人,看到你总是很新鲜,永远也不知道你会想做什么,你下一步会做什么。小雅跟我说这一次我选对了,让我别放你走。张姨也这么说。我会改变!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我会正常起来。”他很严肃,他在保证,在承诺,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对我,就像是拉拉对她的那个娃娃,她并不真的喜欢那个娃娃,可是她不会放下,也不许别人碰,那是她的。
我看着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该挨揍!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的踢了他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动也不动。只是嘴角略微抽了抽。我知道自己使了真劲,可是他就是那样。我一跺脚,甩开他走了。他永远也不懂女人。永远也不知道我想要他干什么,我知道如果不想离开他,就得放弃让他猜,因为他永远也猜不到。只会气死我自己。现在不是他在放弃,是我的问题,我要不要放弃,要么放弃婚姻,要么放弃让他了解我!
第 39 章
2月10日初六天气晴
昨晚看见他的小腿上淤青了一大块,看着我心又软了。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还是女人天生就这样?因为病没有完全好,我不许他工作,也不许他看专业的书,只让他就那么躺着,我妈也来看他,给送了些熟食,她知道我不可能做个好家庭主妇。他显得很不意思,可是又不敢表现出客气来,看他的样子,我想笑又不敢笑,真是好玩。妈走时说,他快被我带傻了!说我别不知足,好男人快绝种了!我不说话。
下午,他实在躺不住了,问我除了躺着还有什么可以做?我想想,把电视给他打开了,他说闹得慌,过年,电视上除了大红就是大笑,每个台都一个样,想想还真的是没什么意思。我关了,他说那就说说话吧。我问他想说什么?我已经没话可说了!我斜着眼看他,他笑了,拉着我的手,想想。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蜜月时我没做什么,可却对你说工作完成了。”我想想点点头,不是说那是商业秘密吗?他继续说,“我们一直在逛商店,买东西,我和那些老板,购物者在聊天,那就是我的工作,我在看市场,看购买力。计算公司的商品通过青藏公路到西藏后成本,与那边的购买力能不能平衡!说白了,就是我在做市场调查,为公司西进做准确的市场预测。明白了吗?”
“这么简单?”我瞪着他,他点点头,我又踢了他一下,不过在床上,我赤着脚我估计不会踢疼他的,可是他看上去很疼,我想想揎开被子,我想我应该是踢到他的淤青处了。他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生气。我也不会让他猜了,“这么简单,那会为什么样不告诉我,还说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是两句话的事吗!”
他笑起来,商业秘密是有时限的,如果当它不再是秘密时就可以两句话就说清了!我看着他,真的哭笑不得!工作对他来说是什么?我问着他,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吃饭!’从他一开始在那家小工厂里做出纳时,他和小雅有时就能去吃吃街头的泡饭;等到他进了小公司,他就可以给小雅买好吃的了;而现在,小雅想吃什么他都能买得起了,可是小雅却还是喜欢吃泡饭!他有些无可奈何。
我赶紧说,我想听他和小雅小时候的故事。他想想靠着大枕头,摇摇头,他不知道从哪说起,最后他说就从他做小出纳时的事吧。
他从中专毕业之后,就进了小工厂里做出纳,那时他的工资是162。8元,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他把小雅从院里领出来,给她买了一条裙子,是打折的,只用了五十八块,可是那是小雅回福利院里之后第一条真正为她买的裙子。他记得是白色的。再买一本英汉大词典,那本书有点贵,要四十二块。小雅说,算了太贵了。可是他还是给买了,那是工具书,是必需品。还有六十二块了,他还有一个月要过,没有钱吃饭了,可是就那么送她回去他又难过,小雅知道他很难过,她说她想吃泡饭。他们花了两块钱吃了两碗泡饭,小雅很高兴。那天之后他就发誓,他要为小雅买最好的一切!
我觉得心里好酸,真的,想想两兄妹只拿着一百多块钱时以为拥有了全世界,可是很快发现,那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世界时的辛酸。我问他为什么不让小雅接受养父母的帮助,那时他们不是每月都给生活费吗?他笑了,他没有拒绝过!学费、在福利院里吃饭,都是要花钱的!那些钱是不可能到小雅手上,有助养金的孩子和没有助养金的孩子在那里是同样的,现在想想福利院也是对的,不能让没有助养金的孩子感到自卑。可是她的养父母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一直认为小雅过着很舒服的日子,并不觉得内疚。
我问他怎么达到今天的成绩,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传奇。他又是摇头,想想说没有传奇,也不会有奇迹。小雅上高中后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因为她不但自己学,还得回家去教他学,高数、英语。考大学时,他为她选了国际金融专业,她问为什么不选和他一样的会计系。他要一个和他相近,可是不同的专业。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选了。她读大学也是在读两个专业,她找会计专业的学长要笔记,请他们帮忙去录老师的讲课。因为她很漂亮,学长们都抢着帮她的忙。她去大学的图书馆里给他借书,他有不明白的写下来,她去问老师。有时他有空去她的学校,说是去看她的,更多的是去听听课。没有人可以真的自学成才!小雅常常笑他,交一个人的学费,其实是两个人在学。他的钱还真的是从来不会亏本的!因为这样,小雅大学时是双学位,因为要和学长和老师们多交流,她的个性比他又活络多了。所以他认为他在小雅身上的投资是成功的。他们是一直这样相互扶持着一路走来,他的成功,小雅是功不可抹;而小雅的今天又不可否认的是他的造就。
第 40 章
2月12日初八天气晴
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聊天,说了很多,我都记不住说了什么,只知道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看他露出疲惫的样子。有时他太坚强,让我觉得自己无法进入他的内心。而现在他似乎正在试图努力打开那扇门。他想让我进去,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门在哪!我们一起在找,一起努力的的感觉真好!
中午在学校上网见到了小雅,她看看我便笑了,有时我觉得她真的好漂亮,漂亮到有时我都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我对她这样说了,她又笑了,想想问我漂亮好吗?我说当然,不管男女,漂亮的总会占便宜!因为漂亮不是大学中有很多学长对她大献殷情吗?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想想说,‘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我觉得她不高兴了。
“不可以吗?”我小心异异。
“不是,他只告诉了你漂亮的优势,却没告诉你漂亮的灾难!”她涩涩的一笑。
“灾难?!”
“回去试试让他告诉你!”她侧头笑着,我觉得她的笑容很假!她说完就下去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看来她很不喜欢漂亮这个话题。
回家后我问他,他也愣了愣,我并没有直接问他,只是说小雅对自己漂亮的事是不是很敏感!他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我才告诉他我们的话题,他想了想笑了一下,“那是她的隐私,我想不能告诉你!”他的表情很凝重,我想想点点头,应该是了,不然她也不会有那种表情,我不再问下去了。我觉得我的个性很好,不是夸自己,真的我知道什么是可以问的,什么是不可以问的!
他见我不问了,对我说谢谢!似乎很高兴我不追问下去。对我特别的好!可是一切被十点半钟急速的敲门声打断!打开门是张姨,他快气疯了。我从卧室出来时,就看到他气极的脸还有张姨死灰的脸!我一边给他系上睡袍,一边请张姨坐下,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她默默的拿出了一打汇款单。我看看,只有福利院的地址,还有就是给拉拉,看时间是从拉拉到院不久就开始寄了,而且是每月都在寄。从不间断。看来应该是拉拉的家人。只有一张不一样,也是给拉拉,可是这一张有属名,写着清晰的两个字,“妈妈”!时间是今天。我把那一打东西给了他,他只拿起了那一张属于‘妈妈’的那一张。
“你没话和我说吗?”她铁青着脸。
“您想知道什么?”他坐下了,抬起头看着张姨。
“拉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拉拉放在身边?因为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很亲切!小雅的那个娃娃就叫‘拉拉’!她从小就说她是‘拉拉’的妈妈!是吗?”她的声音很尖锐。
“是!小雅是拉拉的妈妈,她并不知道我把那孩子送回了院里。这些年我们没有谈过这个问题,对她、对我来说这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而这一次,我想让她看看孩子,我并没有告诉她,拉拉是谁。名字也是我取的,她不知道,她甚至没看过那孩子。可是她一眼就认出了长大的拉拉,应该是母女天性吧!这钱是她寄的,她没有隐藏自己的笔迹,我想她不再介意这件事了!既然已经说开了,以后每周我能去接拉拉回家吗?”他很平静。
“谁是爸爸!”
“她没有爸爸!拉拉是属于小雅一个人的孩子!”他一脸厌恶。
“因为拉拉才搞成这样?”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全是!您想知道的知道了,可以说再见吗?”他脸色不好,我也是。我发现不能知道得太多,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第 41 章
2月13日天气阴
他昨天没直接回房,先去了书房,我知道他想去和小雅谈谈,我没跟进去。我讨厌知道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他回来时我已经睡了,我想我们未完成的事,应该都不会有心情了。可是他还是把我弄醒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有时我觉得在这事最能反映心情了,我能直接的感受到他那一刻的感觉。而昨天,原本的温柔、浪漫变得很压抑,很狂燥。他很痛苦,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拒绝他。事后,我还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在这一刻我觉得我们是夫妇!
我们没有讨论那件事,可是他早上离开家里脸还是黑的。我吻吻他的脸颊对他说,我爱他。他只是对我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内我的家又会笼罩在阴云里了。心情很郁闷。
中午又看到了小雅了,她脸色却出奇的好,看着我,她笑了笑,“知道漂亮的灾难了吗?”
我摇摇头,笑得有些无力,“我不想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为什么?”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眼睛有些向上翘,“你这样的幸福小孩不是最喜欢知道别人的苦难,好发挥一下自己的同情心。”她很尖锐,可是我并不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并不是表面上的坚强,无坚不催。她平静了一些,“对不起!”
“没事!和游迪结婚之后我发现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以前,我想知道他的一切,想知道你们在福利院的生活细节,可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你、拉拉、游迪是我的亲人!咱们是一家人,我很高兴咱们是一家人!”我微微的笑着。
“你是个圣人吗?”她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是!我只知道游迪是我丈夫,而你是他最爱的人,拉拉是你的宝贝,也是我们的宝贝!这就是我的想法!很简单对不对!你们是太聪明了,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人其实是很简单的!”我想想又笑了起来,摇摇头,“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想把事情想简单了,我其实是害怕!我害怕知道一些事,你和游迪的故事我知道得越多,就越害怕!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可是我真的害怕!一种无名的恐惧,我现在是掩耳盗铃!”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拉拉在一定的时候我会带过来,你们好好过吧!”她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说道。
我没说话,我没告诉她我希望她回来,带着拉拉我们四个一起生活,和他的日子让我越过越觉得没有安全感,他太容易受到过去生活的影响,小雅,张姨,拉拉都可以介入我们的生活,影响他的情绪!也许小雅回来了,就在他的眼跟前他才会安下心来和我过吧!可是这些话我没有说,我觉得我这么说显得特别没出息!想利用小雅在稳定我的家庭,那我在他的心里又是什么?
我们陷入短暂的静默,她想想,“不想知道拉拉的父亲是谁吗?”
“游迪说拉拉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我也这样认为!”我克制着好奇,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我又怕知道结果。
“拉拉的父亲很爱我,可是他死了。这是个好结局,我不用和他结婚,也不用将来和拉拉解释她的父亲是什么回事!那时我很任性,小迪太信任我,让我觉得他不爱我,不关心我,我想烧死自己,也烧死他!那个男孩因为我拒绝他,当着我的面自杀了,那一刻我崩溃了。小迪把我带了回去,不久我发现自己竟然怀了那个男孩的孩子。人生充满了讽刺,对不对。小迪让我打掉。我那时并不清醒,可是我觉得我不能再杀了他的孩子!可是我不想看到那个孩子,那种矛盾的心情你不会明白,小迪没有说什么,他保持着他一贯冷静。”她摇摇头。
“那家人不知道拉拉的存在对不对?”
“对!那是个很好的人家,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生下孩子是想要点什么!那是个伤口,我觉得他们不想再扯开,我也不想再面对!你明白吗?”她不让我多事,别试图去找拉拉的所谓的亲人。
“当然!”我松了一口气,没有我想得那不堪,真是太好了!
第 42 章
2月14日天气晴纽约116#大街公寓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应该说我没有这个意识!那应该是幸福小孩子打发无聊时光的奢侈衍生物!我不配。可是不知怎么了,听到她说我们‘太聪明了,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时我想了很了多。人真的是‘很简单’吗?于是就想写点什么。是啊,有时有话没法说的‘痛’还真的不是可以言述的。
其实她也知道人生的不简单,如她说的“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想把事情想简单了,我其实是害怕!我害怕知道一些事,你和游迪的故事我知道得越多,就越害怕!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可是我真的害怕!一种无名的恐惧,我现在是掩耳盗铃!”所以她不是笨,而是她是我们三个人中最聪明的那个,她开始意识到了什么,那种意识让她不敢再深究下去了,我都有些不敢再见她了,我觉得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她有点像‘动物’。敏锐的感觉到了危机,于是她退宿了。我也有这种‘敏锐’,只是我的‘敏锐’的是磨练出来的。可是她的敏锐应该是一种本能。所以我才会说她是最聪明的!小迪还真的是奇怪,怎么找到了这么个女人?不过我们三个中,他是最有识人之明的。我想他知道韵韵的聪明,一开始就知道。
早上收到了韵韵的电子贺卡,她祝我情人节快乐,让我一定找一个人一起过节。我没有回复。突然想到韵韵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全身湿透了,为什么?他从不让自己生病,他的包里总会有一把三折黑色雨伞,怎么会下雨了也不拿出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总在后悔,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然应该也知道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那天我去出差了,应该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出差,他说来送我的,却没有来,我一个走在小雨的站台上真是凄凉!回去那天他去接的我,可很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回了家,他对我说他有女朋友了,应该会结婚,可是我从没有听说过,七天可以决定一生吗?我看着他,他很平静,他说这个世上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可是我没有问下去,我的‘敏锐’让我害怕听到实话。
第一次见韵韵真的不觉得她有什么可以让小迪为之着迷的地方。真的是个平凡的女人,可也看得出她是个很幸福的女孩子,生长在幸福的家庭里,连汤饭的碗都拿不住,可又怕我那委曲求全的样子,倒还真的让人生出‘我见尤怜的’之感。因为这个,她才抓住了小迪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到她我很矛盾,我希望小迪得到幸福,可是看到他幸福我又遏止不住那一份失落。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本来是只有我们的,可是现在多了一个韵韵,又多了一个拉拉!我们的“家族”似乎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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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弃坑,我只是不知道该什么写下去。故事大纲早就有了,不过是用小说的形式,很多我没法表达清楚!于是开始换个人来续下去!尝试用小雅的口吻来把故事说下去!这只是一个尝试,希望你们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