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样都威胁,对他还是不起作用啊。宋希濂有些颓败的闭上眼,却突然听到他吼,“难道你就不怕,看到慕容池再次毒发而死吗?”终于,他心里憋着的气息,就要爆发了。
“我怕,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毒药!所谓以毒攻毒,你听说过吗?”说吧,她拿出昨夜在他怀里掏出的那一瓶药,将那些药丸全都倒在了手心。
反正慕容池都要带兵追上来,都要受那种绞痛,她何不抱有试一试的态度,就算吃下这些药。
看着她将手心的药丸一一展开,赫连君亦一惊,那绝色容颜浮起一抹不安,心里也顿时慌乱起来,“你要做什么?”他伸手要去抢,可是,她竟将那些药,一并吞了下去。
“你疯了吗?快吐出来啊!”他冲上去,扣住她的咽喉,试图将那些药逼出来。
扬起头,看着他担忧的脸,她冷冷一笑,生生的将药逼了下去。
“就算我疯了,我也不要受你牵制。”
她宋希濂是什么人?讨厌被人利用,更讨要被人用卑鄙的手段牵制。
想让她像一个玩偶一样,用药物控制她吗?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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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池坐在客栈,拧着眉,任由许安替他包扎伤口。
“南宫公子,现在如何?”
“还没有醒过来。”许安小声的应了一声。
“宫中如何?”
“属下无能,其他都都抓住了,但是假扮袁兮怜王妃的那个女子已经逃走了。”
“嗯!许安,你现在即刻去隋安,和陈将军汇合。如果赫连君亦再不放人,那朕就要血洗大厥,他复国梦不成,朕就让他再亡一次国!”手用力都垂在桌子上,关节顿时白成一片,脑子里再次浮现她的面容。
宋希濂,我怎么能不懂你的意思呢!那个时侯,你是要我等着许安他们都救援,不要一个人硬拼。差一点点,我又误会了你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南宫堡
“三公主,您先下去休自吧,您已经几夜投有台眼了。”一蓝衣药婢端着药小声的提醒道。
“我没事儿,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目光没有从那张苍自的脸上穆开分毫,幕容雪秀丽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南宫令冰凉的双手。
“希濂。”苍白的唇里发出几个微弱的字。
“南宫公子……”她轻声的唤道,泪水再次迷离了她的眸子,这一夜,她不记得他唤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宋希濂,你不能死!希濂……”身子一晃,南宫令突然惊醒,四下看了一番屋子里,挣扎着要下床。
“南宫公子,你不能下床啊?你刚刚才醒过来。”幕窖雪一把将他摁住。
“幕容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宋希濂?”他虚弱的问道,眉宇间闪过一抹绝望。刚才,他看到了她浑身是伤,脸上却仍有一抹倔强的笑容。
幕容雪叹了一声,良久才点点头。
“她定是出事了”他咬牙要坐起来。
“你去也没有用啊。”幕容雪压着声音吼道,看着满身是伤的南宫令,眼里竟是心疼,“皇兄已经派了千余禁军去寻了,不出三日赫连太子他们一行人就会被包围,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不……”他摇了摇头,脑子里浮现出赫连君亦那妖娆闲淡的面容,在他邪魅的笑容中,南宫令可以看到一种叫毁灭的东西。
他对宋希濂,若带不走,他宁肯毁灭。而宋希濂,宁肯被他毁灭,也不愿意被挟持。他们两个人,本就是极端的个性,撞在了一起,就只能是这个结果。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突然瞟到那帐子后面一闪而过的影子。
“谁?”
南宫令还没有坐直,就看到锋利的剑锋落在了幕容池纤细的脖子上。
他神色微微一征,看着幕容雪身后的那个女子,嘴角浮起一抹讥笑,“看来还有漏网之鱼啊,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躲到南宫堡来,百合姑娘!”
“南宫公子好记性!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百合剑没有离开幕容雪脖子分毫,反而将她脱了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不躲在皇宫?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喊一声,南宫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哼!”百合冷笑一声,稳住了微微发颤的身体,“如果你敢喊,那这里也会成为三公主的葬身之地。”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宫令提了一口气,试着要下床。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三公主和我走一趟!”百合劫持着幕容雪后退了几步,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的。
幕容池假装生病,悄然的出了宫,不仅切断了她和赫连君亦的联系,甚至还将他们安插的人都抓了起来,如果不是她跑得快,估计也成了一缕幽魂了。
现在赫连君亦是两面受敌,她唯有想出这种方法,希望在危机的时候能救他一次。
“百合姑娘,你何必难为一个女子呢,这样吧,在下愿意和你走一趟。”南宫令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将目光落在幕容雪脸上,朝她微微-笑。
“不!百合姑娘,我愿意和你走”幕窖雪一咬牙,将恐惧的眼泪逼了回去,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女子镇定的神情。那个女子能做到的,她幕容雪也耍做到!
“三公主……”
“南宫令,你可以叫我名字吗?”她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声三公主,时常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离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她看得见他的人,却看不到他的心。
他从未直呼过她的名字,却在昏睡中亲呢的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是三公主,这样,她就不会遇见他,也不会将自己那颗懵懂的心托付给他。南宫令神色微漾,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心微微一征,随即内疚涌上心口。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他不可推卸,幕容雪是他的未婚妻。他负了她,却仍狠不下心,负她一辈子。
脑子里永远也拂不去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说,‘南宫令,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语气决绝,不带一丝留念。她说,‘南宫令,你是我心里谁也无法取代都朋友。’
朋友……
“雪儿。”他苦涩的唤道,眼睛却痛苦的闭上,不敢与幕容雪对峙。他多各希望,眼前站的是她,可是,她却站在了别人的身边。
幕容雪亦是苦笑,脸上却有了一抹希望,转头小声的说,“百合姑娘,我们走吧!”
“如果幕容池不为难我家主人,我也不会为难三公主。”百合看了看虚弱的南宫令,眼中不自的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公主多有得罪了。”躲开了后面追上来的人,百合将慕容雪带上马,一挥马鞭,踩着月色朝前方奔去。
“姑娘,你好像受伤了。”慕容雪好心的问道。
“这就不用公主操心了。”百合冷冷的答道,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手中的鞭子越挥越快,身下的马应声飞快奔驰,扯起的寒风像冷冽的刀落在两个女子的脸上。
慕容雪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这位姑娘,敢于冒这么大的危险?”
这是慕容雪第一次遇见百合,自然也不清楚百合和赫连君亦的关系。
“你不也是吗?”百合反问道,这个女子若不是为了南宫令的安危,怎可能这么温顺的配合自己。回想起这个慕容雪在屋子里那个幽怨的神情,百合心里不由泛起一抹苦涩,两人竟是这么的同病相怜。
“那不知道百合姑娘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找你的皇兄。”看了看空寂的身后,和疲惫的马,百合跳下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生了一个小火堆,押着慕容雪坐在一旁。
看着蒙蒙的月色,这两天估计会有一场小雪。
“找我皇兄?”慕容雪心里升起了一抹警惕,“找我皇兄做什么?”
“换人!”百合拿起一根树枝,挑了挑火堆,那在寒风中摇曳的火,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只是一瞬间,她手中的树枝折成了两段。
“……你是赫连太子的人?那日袭击我们的黑衣人是你们?”慕容雪身子一僵,接着那火红的光亮,将百合细看了一番,难怪之前觉得声音如此耳熟。
“放心,我说了不会伤害你的,只要慕容池不伤及我们太子殿下。”
“不!我想百合姑娘你弄错了,若不是赫连太子挟持宋小姐,我皇兄也不会做刺决定。如果赫连太子不为难宋小姐,我皇兄定当以礼相待。”
“哼!”百合苦笑,拔出腰间的配件,眸子慢慢腾起一抹杀意,随即转头俯瞰着慕容池,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看来三公主,挺喜欢宋小姐的。”
慕容雪疑惑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百合,不知道她言语中有何意思,便答道,“她是我皇嫂。”
语气却有一丝颤抖。那个女子真的是他的皇嫂吗?可是,她明明和南宫令关系匪浅。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在马车外听到那个女子握着南宫令的手说,“南宫令我这一辈子后悔过很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
那几个字,仿似毒针一样,插在她的胸口,疼得她几乎要窒息。那个女子说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他,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那日在客栈,她抱着他跳进冰凉的水池里吗?显然不是,显然他们早就认识了。认识到,那个女子,为了救南宫令,甘愿的和赫连君亦离开了。
她甚至隐约发现了慕容池和南宫令关系僵硬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慕容雪心口再次一紧,让她不由的捂住痛处。
“是吗?”看着慕容雪痛苦的表情,百合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面对着她坐下来,“百合突然很想和三公主合作一次?”
“合作?合作什么”
“杀了宋希濂!”
“你疯了?不!”皇兄和南宫令的挣扎不就是为了救那个女子吗!
“哼。”百合再度冷笑,“我估计三公主是不知道南宫公子和那位宋小姐的关系吧?听说南宫公子本是和三公主有婚约在身,婚礼本是定在去年,却因故推迟了?不知道三公主知道这真正的原由呢?”
“说!”
天空微微发白,林子仍是一片死寂,那即将熄灭的火堆偶尔发出一声破裂的细碎的声音。慕容雪呆坐在火堆前,眼睛空洞无神,泪水干涸的痕迹依稀挂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百合的每一句话,都将她所有燃起的希望,残忍的瓦解,留得一地的绝望。她苦笑,笑自己认为南宫令会给她一片明亮的天空,现在她才发现,永远不可能了。
“怎么样?我的提议如何?”百合怜悯的看着几近崩溃的三公主,觉得自己好残忍。
“杀了她,就能取代她吗?”
“不能,但是,她会永远消失。时间,会将男人的记忆抹去。如果不杀她,即便是她回到了慕容池身边,南宫令也是不会放弃的。宋希濂,在南宫令心里,就是那个一刺,如果不拔去,她就会扎根。”
天空有什么东西飘下,落在慕容雪的脸上,瞬间就化成了冰凉的液体,沿着她的脸滑落至嘴角。
“下雪了,我们走吧。”她站起来,弹开身上的雪花,绕开百合,先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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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把药吃下去。”
“滚!”宋希濂紧咬着牙齿,侧头,避开赫连君亦送上来的药。
“你到底要怎样?”那桃花般绝美的容颜上,有一抹难以言语伤痛,如丝的凤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清傲和邪魅,如今,更多的是束手无策。
第二百六十四章
她硬是别开头,不看他,直直的望着窗外一片素白,心里一片荒寂。
这一次,她预言错误了。她现在是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是冲动的惩罚,当日太冲动,她一口将所有的毒药都吃了下去,结果……两脚一蹬,她差点就翘辫子面见阎罗王。
哎!幸好自己命贱没有死,可是仍是昏迷了三天。昏迷倒无所谓了,不用看那个死人妖,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给包大胆和慕容池留下标记,以至于,现在她在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
待她醒来,世界一片白银素裹,她还是躺在了人妖的身边,手上仍有一条红色的绳子将两人紧紧缠绕。
低眉看着那绳子,她苦笑。
屋子里气氛安静的诡异,除了偶尔火堆里发出的噼啪声,就唯有赫连君亦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那桃色的容颜,绝美如初,隐忍的怒火掩藏在那清丽的眉间。
“吃药。”他的声音软了,吐出温薄的气息,在空中又瞬间凝结,窗外那亮白的雪色映的他白皙的脸,宛若晶莹半剔透,可是,在她的固执和决绝面前,却是苍白无力的。
“滚!”目光再次落在窗外,吐字如冰,却力道不足。
她向来珍惜自己,以前在三街口的时候,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她从不忽悠自己。可是现在,她对眼前这个人毫无办法,他的偏执和变态已经超出了她宋希濂的承受极限。
是的,他赫连君亦是人妖,但是,既不是人也他奶奶的不是妖!是妖还抬高了他,他个奶嘴儿的就是一个变态的怪物,还是一个死脑筋的怪物!
恐吓法,激将法,哄骗法,她能用的都用了。可是,他不上道,不给她解开那该死的绳子。
所以,她宋希濂就采用最恶劣,最愚蠢的方法,自残!
看着她倔强都背脊,赫连君亦抬手捂着胸口,那里只从那晚之后,心跳就跳动的那么强烈,而且带着点隐忍的疼痛。
“濂。”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那一声,铮铮的落入宋希濂的耳朵里,让她好生一个大冷颤。
天,这个人妖怎么叫得这么暧昧。
弯腰坐在她身旁,赫连君亦寻着她的目光眺望着窗外白茫茫都一片,那雪亮,竟刺得他眼睛生疼,鼻子都微微发酸,清澈都眸子里突然涌起了一层薄薄都氤氲。
“你到底想怎样?”他小声都问道,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疲惫。让他觉得好累,垂下眸子,那细长的睫毛宛若蝶翼一样覆在他柔美的脸上,遮住了他所有都思绪。
“放我走。”仍是冰冷的三个字。但是已经足以表达对他的抗拒了。
那密长的睫毛突然颤抖了一下,眸子里的氤氲突然凝结成霜,赫连君亦突然站起来,一扬手,将药扔出了窗外,冷冷的道,“死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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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地方:
天然白玉石桌的前坐着两位衣着十分考究的一男一女,那男子剑眉入鬓,牟星灿烂,薄唇紧抿,不怒自威,他旁边的白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奢华的头饰下看不出她的年纪。
“你说,亦儿这是做的什么孽,还看不清啊?若他在看不明白,那他的三世就真的要白去了两世啊。”女子微微一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
“哎。”男子长叹了一声,“这害得怪他自己。若不是当年他执迷不悟,也不至于,今日再投胎将她寻回来。”
“怪他自己?”那女子凤眼一挑,怒视着男子,乌黑的眸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男子刚闭上嘴,突然发现一道冷冽的寒光射过来,那铮铮立起的眉毛,突然塌下了一边,看起来,像是焉了的叶子,斜挂在脸上。
“若不是你当年鬼迷了心窍,和那妖精缠在一起,生下了那个小妖孽,让他在那女子和亦儿中间横插一脚,我们亦儿有这么痛苦吗?害得落得个这般落魄的下场!”
“芝麻烂谷的事儿,你怎么有开始提了……”男子刚打算狡辩,左边的眉毛也轰然坍塌了下来,一回头,果真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扭着腰走了过来。
哎,男子再次叹了一口气,干脆埋下头,什么也不说,无奈的等待这一场战争的爆发。
“姐姐是在说谁是妖精呢?是在说妹妹吗?姐姐竟然说一个龙女是妖精,那这个天庭的人岂不个个是妖精了。”红衣女子下巴一扬,坐在了男子身边,斜睨着白衣女子,“我家慕慕可不是妖孽,他可是亦太子的十一弟。还有,那个什么叫我家慕慕横插了一脚,谁人不知,他们是两情相悦啊。到是有些人,伤了人家的心,现在又后悔想去追回来,那怎么可能!”
“两情相悦?”白衣女子嘴上勾起一抹讥笑,“谁不知道当年慕慕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那个女子后面?”
“什么跟屁虫,那个是我家慕慕小,被那女子给拐走了。”
“够了!”男子再也忍不住呵断了两人的争吵,“这是他们几个人前世的事,没有必要再提了。还有,至于现在他们怎么发展,你们俩谁都不许插手!”说罢,一拂袖,男子伟岸的身影便消失在云端。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看着男子消失的背影,两个女子楞了片刻,再次吵起来。
听着声后再次扬起的吵架声,男子差点气结晕了过去,吵了几百年了,还在吵。以前,看到他发怒还会消停几日,现在,简直就对他视之若无。马有失蹄,人有失足,神仙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啊。当年他也不知道,拜访了龙宫,怎么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七龙女的龙床上呢。
“姐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下面那一场大雪可是你搞的鬼!”
“说话可得拿出证据。”红衣女子不屑的说道。
“姐姐,你也知道,这些事根本就强求不来。这一世的濂,遇到亦儿的时候,已经从心底抵触,抗拒他。何况,亦太子还和上世一样偏执,他和濂,本就不合适。”
白衣女子垂下眉,叹道,“不期望他们在一起,我只希望亦儿能看明白这个事实,然后心甘情愿的回来,不在贪恋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红衣女子答道,“我慕慕长大了,但是我还是怀念他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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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上漫天飞舞的白雪,慕容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扬起脸,推开侍卫递上来的伞,让那些雪花落在俊逸的脸上。
“朕的印象中,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百姓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丰收。”身边的侍卫赶紧接上话。
他微微一笑,睁开眼,看着前面的断桥,绝望在雪中飞扬。
“这桥,还是待雪停了之后在复建吧。雪这么大,太危险了,容易出事。”说罢,他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桥的安端,眼中一片雪白。
宋希濂,你会是在对面吗?告诉我。
“是。”那人小声的答道,神情有些不安。看着慕容池踏着雪,慢慢的回了轿子,那人才抬起头,回望那悬崖上的断桥。
这突来的大雪,不仅阻碍了所以禁军的前行,前方的唯一一座吊桥也被赫连君亦的人毁了,而且,那边的人,也并没有任何关于那辆马车的消息。
似乎,这一场大雪之后,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据大厥的探子回复,没有看见赫连君亦一行人回国。
“三公主那边如何?”慕容池坐在火炉旁,看着那摇曳的火苗,问道。
“南宫公子说他去寻了。”
“哦,不要将此事传出去,特别是太后那里。”慕容池应了一声,目光依旧没有从火苗上移开,定了许久,他突然起身,走到屋子的伏案前,翻开那一卷长长的地图,手指突然一点,指着地图上的笉州道,“通知徐安,明日攻打笉州。”
赫连君亦,你既然躲着不出来,又不回国,那我就逼你出来,不然等你出来的时候,你大厥最后一块土地都保不住了。
“皇上?”那男子身子微微一怔,看着慕容池手所指的地方,似乎有些狐疑。
“许安知道怎么做。还有那边,你们一定要找到那一辆马车。”垂眉,他眼中所有的忧伤,再度掩埋在那宛若子夜般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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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君亦,我恨你。”看着眼前那个绯色妖娆的人,宋希濂再度闭上眼,只觉得好累。
“我知道你恨我。”他低头把弄着两人之间的红色的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杀了你。”她咬牙说道,手指紧紧相扣,像是在责怪自己。
是的,自己的懦弱的。
他突然笑了起来,凤眼如丝,款款的看着宋希濂,“你若要杀我了,昨晚,你就动手了。”青葱般的手指,指着窗户上的那把匕首,他嘴角的笑容,有了一丝光泽。
昨晚,他故意将那把匕首放在了窗户上,她只要身子一倾,就可以拿到,然后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