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邓丽君的歌词‘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给生生的改了词。听到这里,幕容池几乎就要气晕过去了,纠结的脸上有一抹难以言状的痛苦以及绝望。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了,而其还是一个混迹这种地方的男人?
宋希濂搂着两个姑娘先上了楼,在她们耳边嘱咐了几句,便进了一间拥有两个厢房的雅间。
“你们可要好好招待那位公子哦。”宋希濂朝那几个女子眨了眨眼睛,拉着另一个姑娘进了其中一间厢房,进去的时候,她还不忘朝幕窖池没去一个邪魅的笑容。
“姓宋的,你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他咆哮的声音。
“哎。幕公子,你不享受,你不至于打搅小弟的好事吧。你家大院子莺莺绕饶这么多美女,可是我呢,小弟我还是光棍一条,我也有需求的时候嘛。”背靠着门,她的肚子都笑翻了,手指着屋子里的女子,示意她赶紧躺倒床上。
“越大声越好,还有一定要发出娇态,娇媚,又非常享受的声音。做好了,这些全是你的。”宋希濂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拿出金子放在桌上。
“嗯……公子,您轻点啊!……”身后的女子,果然发出了职业性非常高的呻吟,让宋希濂听了都不自的起了鸡皮疙瘩。
“继续。”说着她又掏出一定金子
第二百十三章
“继续。”说着她又掏出一定金子。
“啊……不要……公子,……呀……”
果然专业,宋希濂满意的点了点头,偷偷的趴在门窗上,用口水戳了一个洞,观察幕容池房里的动静,只见他,剑眉紧蹙,一脸纠结,整个人就像是一尊千年寒冰,刚才还围着他笑嘻嘻的女子早就被他冷冽的气息给吓跑了。
“不要停啊。”宋希濂回头的朝床上那个独自呻吟的女子小声的提醒道,突然听到幕容池吼道,“来人,将你们这里的花魁叫来。”
靠看来真的忍不住了。宋希濂的嘴一努,紧紧的盯着门口,果真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待那人走进一看,宋希濂倒抽了一口凉气,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抬手,发现自己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NND这个青楼,竟然有这等货色,用什么来形容呢,思量了半天,她才找到一首诗。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扶在窗户上的手指紧紧的扣紧那木质中,原本还笑颜如花的脸,此刻却是怒气腾身,那粉色的樱唇,也因为生气而怒起,嘴角的两个酒寓里似乎盛满了酸意,那细白的牙齿也微微的打起架来。。
哼,怪不得,刚才装君子呢,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在等好货色呢。
“快点给我叫,叫的再大声点。”她怒斥了一声,目光却丝毫没有从幕容池和那个女子身上离开。
奶奶的熊,早知道就不要选这一家青楼了,真的是便宜那个色狼了。
那粉衣女子进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然的坐在幕容池身边,宛若一朵沉静的白莲,动作优雅的为幕容池倒酒。
幕容池接过酒,余光瞟了一眼宋希濂的房间,那刺耳的呻吟声仿如一根根刺一样砸了他的心里,一仰头,就将酒喝了个干净。
那女子见幕容池毫无表情,捻起裙子往幕容池那边悄然的挪了挪,柔软的身子也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臂膀上,一副娇羞的媚态,红唇也轻轻的唤道,“公子,累么?”
那一声娇滴滴的公子,字字清晰的传人了宋希濂的而过,让她顿时打了一激灵。靠,这个女人一定是高手,而且看她那几十万高压的眼睛,一定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想到她就要和幕容池在床上嘿咻嘿咻,心里猛的培得慌,连呼吸都不通畅了起来,刚吃了东西的胃也翻江倒海,一股股酸味直往嘴里涌。
“快点,再大声点。”她愤愤的转过头来,把所有的金子往床上一扔,纠结着脸吼道,“还有大声,还要淫荡点,享受点。翠翠姐姐,这个钱好赚啊,你只要叫的卖力点,全都是你的了。”她几乎要哭了,反正就是心里难受。
“嗯……公子,您太坏了……啊,还要……”
好样的!听着翠翠现在几乎完美的叫声,宋希濂再次跑向那个小洞偷窥里面的情景,还没有看清,就听到那女子娇媚的喊了一声,“公子……”,话一落,就听到砰的一声,那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幕容池,你竟然玩这么火爆的。
脑子顿时浮现出,在地上嘿咻嘿咻的情景,紧握的粉拳猛的一下砸在了窗户上,关节上因为那猛烈的一击,发出了咯吱的声响,那剧烈的疼痛瞬间又骨头传到了心头,却惊不去内心丝毫的郁结,反倒是拿酸味越发的哪烈,让她觉得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翠翠姐姐,你出去吧。”她背对着翠翠,无力的摆了摆手,脑袋搁在窗桓上,语气竟是失落。
哼!想重振雄风?门都没有。
抬起头,美丽的清水眸子中荡起妒意,高高撅起的唇显示着她,现在非常的,非常的不爽,心里憋得慌,手也氧的出奇,她现在,想打人。
打谁?不可能打女人吧,现在,附近只有一个男人,而且是她最讨厌的男人!想到这里,宋希濂握着拳头,一抬腿,砰的一声踢开了幕容池的房间,一跨步冲到了那桌子前,果真看到了幕容池和那个女子搂搂抱抱的倒在地上。
更可气的是,那个女子几乎是全身趴在他的胸膛,那动作就已经足以魅惑人了,至少对幕容池来说是的,不然他的咸猪手怎么放在了那位美女的腰间?
管他呢!现在,她现在真是想揍人,甚至有想一脚把他踹死的冲动。弯腰,一伸手,抓着那位美女薄薄的衣衫,用力一扯,就把她飘飘然的身体拧了起来,她的脸上也不自的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俯瞰着地上微醉的幕容,用尖锐的声音说,“哟,幕容兄,挺来劲的啊。”
仰躺在地上的幕容池,微微真开眼,迷离的看着头上那张涨红的脸,嘴角也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宋兄,这么快就完了?”
废话,还不完!还不完,你都搞定了几个了。想到这里,宋希濂才回头看了看手上的那个女人,不由的惊叫了一声,慌忙又把她推在地上,竟真的看到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啊。
“幕容池,你竟然把她弄晕了?”她睁大着双眼惊呼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幕容池,你竟然把她弄晕了?”她睁大着双眼惊呼道。
“弄晕了?……”他眉宇轻蹙,别头看着倒下去那个女人。拜托,他就没有动她分毫,只是那个女人的手太不安分了,把他扑倒不说,还对他上下其手,无奈他点了她的穴道“而我还真以为你是坐怀不乱的人呢。”
哼幕容池也瞪了宋希濂一眼,看了看她身上完好的衣服,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宋兄,你刚才不会衣服都没有脱吧。”出门的时候,她的腰带是歪的,现在重新穿了一遍,仍然还是歪的,而其似乎没有丝毫变化。
撑着身子,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涨红的脸,和因为气愤而嘟起的唇,心猛的再次跳了起来。
“宋公子,怎么又来打扰我的好事了呢?”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羽,他心生邪意,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那如缨的小唇,饱满而水凝,扬起的两个酒寓,腻人心扉,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释。
“拜托,我只是进来看你有没有重振雄风而己。”她翻了一个自眼,嘴一抿,侧头试图!挣脱他手指的钳制。
那一挣扎,相反的让他靠的更近,身子正悄悄的像她压去,让她不自自主的往后退,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墙面上为止。
他低眉浅笑,放开了她,却伸出双臂放在墙上,将地囚禁在自己双臂之中。
宋希濂试图转身,却发现被他牢牢环住了。突然想起两人大婚那晚,他也是这样对她的,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又嘲笑,有轻蔑,还有一丝邪恶。
而现在,她惶惶不安的抬起头,对上了他迷情的眸子,那清澈的眸子柔情如网,瞬间将他包围住,他因为半醉而微红的脸,浮现着一抹笑意,没有嘲讽,没有轻蔑,只是仍有点邪恶,是想要将她吃掉的邪恶,还有那网子下的温柔。
那巨大的网,甚至都让她有些难以呼吸,只得微微张开如凝的红唇试图找氧气,却不想这个细微的动作,对迷醉的他来说是极度的诱惑。
那咄咄逼视的目光让她不自的垂下眼睦,不在看他,深色的瞳孔则是到处游离,想要找到什么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至少不要在注意他那压下来的唇和深切的目光啊。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少,就要被他全被挡住,甚至她可以感觉到他压下来的薄唇,以及喷薄在她脸上那淡淡的酒香,让她也开始一点点的迷醉,不由的闭上了眼,期待着什么。
许久,空气仍是一片冰凉,她不安的睁开眼,又对上了他的目光,至少,这一次,他的目光中有一丝疼痛,失落,绝望和矛盾。
“为什么,你成了男子呢?”他微微一侧头,迷离的眸子将宋希濂的慢慢描摹,却忧伤的说道。
“我……”她无语,真的无语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却又看到他脸色突然一变,大喝了一声,“谁?”身子一跃,手指捻起一个酒杯朝门外扔了去,随即听到一个男子的闷哼。
“怎么了?”
“外面有人。”他扫视了一番闹哄哄的走廊,又将门台上。
“当然有人了,不然这里还算是青楼吗。”长吁了一口气,她慌忙走到桌子前,自顾的倒了一杯凉茶试图浇灭心里刚才那团小小的火焰,顺便抄起衣袖将那细密汗水擦去,便低着头不敢看他了。
如果不是刚才出现这么个小插曲,她就真的差点暴露了。
幕容池靠在门口,也不敢去看宋希濂,刚才那突来的人影,让他的酒也醒了一些,若不不是,他还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事呢,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也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袍子,“宋公子,今天你的花酒也喝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好。”她讪讪的答道,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气氛太尴尬了。
卿熙殿
“柳若,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扬手将精致的蓝花瓷茶杯扔在地上,那破碎的声音,在卿熙殿幽幽回荡,又像一把把尖刀落在了跪在地上一群女人的心上,吓得她们动也不敢动。
“母后,儿臣岂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柳若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可有看清,真是那个男子?”
“是的。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酸的泪水一下从眼眶中落了下来.点着心碎的声音,以及无数个日夜的寂寞。
“好了。哀家知道怎么做了。你们都退下吧,也该学习如何好好伺候皇上。”太后长叹了一声,单手触额,戴着金丝镶玉的指套,在卿熙殿手腕般粗大的红烛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桃杏。”太后轻轻的唤了一声,黛眉紧蹙,眼眸中却是冷冽的厉光,“你去把那妖孽给哀寒带来,哀家到要看看大厥太子送来的什么样的人物,果真有三头六臂?”
“回太后,皇上下了早朝就直接往那里去,成日和他呆在一起。”
“明儿,皇上不是要送大厥太子和郡主回大厥吗!”她目光一沉,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桃杏,眼中是不满。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人妖?闪动的人群中,她一抬眉,就对上了双勾人的桃花眼。
赫连君亦斜靠在客栈前,环抱着双臂,看着幕容池和宋希濂缓缓的朝这便走来,起身迎了上去,嘴角一勾,“宋公子,可否单独借一步说话?”
宋希濂瘪了瘪嘴,不耐烦的说道,“说话就说,宋某刚去了茗香院,累着呢。”
话一落,赫连君亦和幕容池当场就惊了一跳,特别是幕容池,干脆拉长了一张脸拂袖先
进了客栈。
“原来宋公子喜好这个啊?”
“当然。我可不像有些人,喜好不明。”她鄙夷的说道。
“你……”赫连君亦的脸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用平缓的语气说,“你可知道明天我和红豆要回大厥了吗?”
“真的。哇,那太好了。你要不要我杀几头猪,摆几桌酒席,锣鼓鞭炮连天的欢送你啊?还是,哭哭啼啼嘤嘤我我的说,哎呀,太子殿下,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啊。”她两眼放光,手足舞蹈的形容道,脸上甚是喜悦,却又瞬间变了脸色,扬起高僦的下巴,斜睨着赫连君亦,冷冷的吐出几个硬邦邦的字,“关我屁事!”
“是吗?”他笑问道,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不自然,如果在大厥,他一定把这个嚣张的人剁掉喂狼。
“废话,和你这种人,我是八辈子都不想扯上关系。”说着,她下颚一扬,绕过他,就往里面走,却又被他拉住,听得他吐着耶魅的语气道,“宋公子,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谁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什么意思?”她转身警惕的看着他,眼中带着警告,“赫连君亦,我不知道你这次带红豆来和访有什么居心,但是,如果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定不会放了你的。你知道,我是个疯子。”
“那我倒要看看了。不过,你今天表现很好。”他挑衅的一笑,放开了宋希濂,勾魂的眸子一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变现?宋希濂立在远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自他说的表现是什么?难道是带幕容池去青楼?
宋希濂站在高高的楼台上,看着下面挤满人堆的街道,目光落在了那辆豪华的撵车上,那是她来京城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她眺望远方,目光沉沉,穿透了那层层阁楼,似乎看到了过去。第一次看见赫连君亦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为他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美震惊了,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美丽,宛若一尊精致的冰雕,所以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有一种戒心,虽然她曾感激过他救过她,甚至挟持卫卓的时候被大厥士兵包围,他故意放了她一马。
可,他们的关系是因为交易而开始,也是因为交易而结束。
她无法做到把他当做朋友。赫连君亦是什么样的人,太过沉浮,喜怒不易表,做事心很歹毒,甚过毒蛇妇人,而且,他从不轻易暴怒自己的目的。
太危险的人,不是她宋希濂的朋友,更何况他曾利用她威胁幕容池,这是她的底线。
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豪华的马车,却见马车帘子掀开,那美仑绝色的人探出了头,顿时四周惊叫,赞叹声一片。进京那日,他赫连君亦的妖娆风姿就已经风靡全城,今日,他将离去,京城老百姓早早等候在街上一睹他的风采了。
她微微一笑,对上了他的凤目明眸,仿若千年,淡淡的一瞥,她笑容纯真没有了以往对他的敌意,也许没有那些交易,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赫连君亦同样是收回了目光,落在了马车外的人群,对着他们嫣然一笑,顿时惊叫声又是一片。
宋希濂翻了一个自眼,这个人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安分点,一回头,竟看见身旁的包大胆不知了去向。
“包大胆?”她唤了一声,忙回身去找,走到楼台的转角,竟看见包大胆倒在了地上,而头上伤口还汩汩流血。
“包大胆,你怎么了?”刚蹲下,手还没有碰到包大胆,就觉得后脑勺被吃了一棍,抬手一抹,指尖是牯乎的温热液体,还没有来得及破口大骂,自己就被罩在了一个大麻袋里,被人扛走了。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被人扔上了马车,像是第一次被拐一样。可是,这一次,明显的不同,她所在的楼台下就是皇家御林军,竟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
虽然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她可以肯定,来头不小。
许是行了许久,宋希濂呆在袋子里,一声不吭,尽管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她眼皮越来越沉,指尖却深深掐进肉里,以免自己晕了过去。
身子再次凌空,她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翻江倒梅,随即随着那一声巨响,她被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尖锐的疼痛袭遍了她四肢百骸,几乎就能听到那骨折的声音了,但是她却哼不出一个字来,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像生铁锈般的味道弥漫口中,氚^喉咙,让她作呕。
“打开。”
头上传来一个女子凌厉的声音。
话一落,宋希濂就感觉有人在揭麻袋,因为自己倒在地上,许是妨碍了那个解袋子的人,腹部顿时受了一脚,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自的蜷缩起身体。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还没有从那疼痛中缓过气来,宋希濂被人强迫跪在了地上,那麻袋也顿时脱离了她的身体,四周也亮堂起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又艰难的闭上,有些不适应这突来的光亮,皱着鼻子却闻到四周传
来的腐蚀的气自,夹带着她口中的血腥味。
“可看清了,是那人吗?”
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在冷幽的大殿中传来,带着让丝丝寒意。
“回太后,就是他。”身后的一个男子答道。
太后……宋希濂身子一征,吃力的睁开眼,看向头上端坐在软榻上的一个红色金丝牡丹华服的女人。今日的太后,想必就是昔日坐在幕容槐身边的那个皇后了,深吸了一口气,她仰起头,再次看去,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还果真是她。
只是,现在这个被成为太后的女人,己不再是一年以前那个雍容华贵,眉目和善的皇后了,此刻的她,在红色的华服和过多的修饰下,那狰狞的脸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巫婆。
“好,下去。香杏,打赏。”太后有那个叫香杏的宫女搀扶着,缓缓的下了软榻,缓缓的朝宋希濂走了过来。
“柳若。”走到宋希濂面前,她冷冷的唤了一声,“你也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是,母后。”那个温柔且熟悉的声音从宋希濂身后传来,让她不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慌忙的回头看向柳若,正好对上了她探究的目光。
四目交错的那一霎耶,柳若心里猛的抽动了一下,连呼吸都滞了一番,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艳,也有一抹恐惧和憎恶,以及一丝恐慌,那一丝恐慌发至心底,让她觉得背脊发凉,犹如锋芒刺背。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却让她觉得分外熟悉,特别是那眼神,和眉宇间自然流露出的高傲,都无不像一把刀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同样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倾国倾城的脸,可发出来的气息,却让她想起了死去的那个女人。
“柳若。”太后冷冽的声音再次传来,让柳若身子吓的不自的晃了晃,慌忙跪下,小声的答道,“回母后,正是他!”
说罢,她再次抬起头看向宋希濂,这个人虽然说第二见面,但是那日在大殿上,皇上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未曾离开。那日,她就记下了这个人的面貌。
“……”宋希濂心里陡然一惊,不知道她们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只是,刚才在和柳若对视的时候,在她含烟的眸子里,宋希濂看到了一丝妒意,甚至是恨意。
“让哀家也看看吧。”太后脸一沉,走到宋希濂面前,伸出带着金丝镶玉指套的手,捏起宋希濂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地上跪着的人,手脚被缚,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那高傲和咄咄逼人的目光,黛眉如画,眉目清冷,鼻翼敲挺,红唇饱满如凝,嘴角微微一牵动,自皙的脸上便扬起两个酒窝。
这样的姿色,恐怕是极少有女子都比得过吧,可偏偏却长在了一个男子身上。若她是女子,自己还随了愿,让她去伺候皇上,可这人偏偏是男子,还是大厥进过来的人。
见了自己,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和害怕,甚至还有些轻蔑和不屑。
“你就是那大厥太子献给皇上的男子?”太后冷冷的问道,扣住宋希濂下巴的手一用力,顿时疼的她哼不出声来。
靠,这个女人怎各这么大的力气。
“我不是献给皇上的男子,我只是随从。”感到口中又有鲜血溢出,宋希濂对上太后阴毒的目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果然有姿色。”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在宋希濂的脸上上下游走,微启的红唇却吐字如冰,“说,大厥派你来到底是何目的'让你来魅惑皇上,扰乱我幕朝朝纲,还是为了来盗取何种机密?”
“什么?谁说我是大厥派来的?”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白了太后一眼,这种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仗着皇上,你就可以这样和哀家说话?”削尖的金制指套,轻轻的划过宋希濂的脸颊,太后脸露笑容,指尖一用力,那指套就掐了宋希濂的白皙的脸颊。
红色的血珠瞬间槛出,宛若妖艳的红珍珠,妖娆而夺目。
“可惜了这张脸蛋。”太后笑容如初,手指却缓缓下滑,沿着那血痕迹,“快说,不然你这美丽的脸蛋儿,就多了一条狰狞的口子。”
“放开我。”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却无奈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