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点了点头,一副非常赞同的样子,却蹙眉有喃喃自语道“可是,一般女人打架才是这样的,不是么?”
“噗。”刚入嘴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她慌忙的抬手捂住嘴,却仍由一些茶水露了出来,沿着她光滑的下颚流下。太眸,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看着里面闪动的点点火光,却看清他的寓意,仿若海水不经意掀起的浪花一层一层,却有瞬间被掩埋。
“你看,怎么不小心。”他剑眉轻蹙,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嘴角的那点水迹,小声的嗔怪道。脸上却是温柔如水的宠溺。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碰触到她的那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暖流从心间划过,带着点酸酸的味道,两种感觉瞬间交集,便压抑在心口窜到了喉咙处,又被卡住。
她垂眉,任由他帮她,却完全忘了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头上又传来他温柔的声音。
“哦。”她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床榻门,回头竟发现他也跟在身后,一同走到了床边,心不由的又慌了起来,忙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睡觉了。”
“嗯。睡啊!”
“那你呢?”
“我也谁啊!”
“你不回宫吗?”她惊呼道,竟看见他自顾的脱气衣服来了。
“很晚了,我不想走了。”他说道,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是……可是,只有一张床啊?”她指了指那张看起来有点窄,只是来说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有点窄的床。
“那又怎样?我们都是男人,不是吗?”他停下手中动作,睁着貌似无辜的双眼看着脸色难堪的宋希濂反问道。
“啊……”嘴角再次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睡吧。”他褪去外套,走到她身前,揽着身子僵硬的宋希濂,突然在她耳边邪魅的问“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喜欢男人。”
“且。”她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抬起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爬上了床,身子一番,面朝着里面,便屏住呼吸不在作声,砰砰乱跳的心却在祈祷今晚快些过去。
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慕容池不由的再次笑了起来,手一扬,熄了灯,躺在了她的身旁。
第二百零九章

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慕容池不由的再次笑了起来,手一扬,熄了灯,躺在了她的身旁。
四下顿时一片黑暗,让她原本就紧张的神经再次绷起来,身子不由的再往墙里面挪了挪。
“别挪了,你都要贴墙了。”
“呵呵,事实上,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女人睡。”她讪讪的答道,身子几乎就是贴在了墙上。
“哦。”身后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听起来有一些失落,随即就沉默不语了。
四下再次安静下来,但是她还是不敢闭眼睡去,时不时的想要抬头瞄瞄看看天色,却突然听到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呃……”她抽了一口气,试图在脑子里勾画一个女人的形象,想来想去脑子里竟是慕容池的模样。该死的,今天一定是给那死人妖吓傻了,想到这里,她懊恼的叹了一声,打算随便说说,却突然又听到他说,
“是不是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你也喜欢?”
“啥?”黑暗中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到慕容池到底在嘀咕什么,却又忍不住好奇,翻身瞧着闭眸仰躺的他,她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他的肩膀说道,“慕容池,你刚刚说什么?”
他也翻身朝里面,面对着她,借着薄凉的月色凝视着她好奇和疑惑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他再次闭上了眼,似乎有些难为情的问道,“宋公子是不是也喜欢长得像女子的男子?”
“……”她一愣,因为他逆着月光,所以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像女人的男子?他指的是赫连君亦那个死人妖吧。难道他以为,她喜欢那人妖。也难怪,刚才两个人衣衫不整的从床上滚下来,以及赫连君亦在大殿上对她做出的那些暧昧动作和眼神,是人看了,都会浮想联翩吧。
“哈哈哈,慕容池,你……”她捂着肚子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怎么这么想。
怪不得刚才说话带着那么点酸味。
她的话,在笑声中断断续续的,还没有说完,又听到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宛若蚊吟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兀自低喃。
虽然只是一句,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了宋希濂的耳朵,让她哽咽的笑声戛然而止,精致的脸上随即愕然僵住,之后又爆发了一场猛烈的气势如荼的爆笑。
他说,“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上了你,怎么办?”
“慕……”不行了,她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问,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上了你怎么办?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他口中那个男子说的就是他慕容池自己吧。
“慕容池,慕兄,你该不会是说的是你自己吧?难道,你喜欢上了宋某了?”
她笑的不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对他的心事,她怎么能不懂。只是,他的这一句话,说的是他爱上了一个男性的宋希濂!
所以,他才会小声的试探性的问。
“胡说。”他恼怒了,睁着眼,竟看见宋希濂笑得泪水都要出来了,心里越发的郁结。刚才,他心里实在是闷着难受,才问了这一句,却没想到得来她的嘲笑。
“对不起,慕兄,宋某可是对女人感兴趣哦。”憋了好久,她才吐出完整的句子,“不过,慕兄,你若是喜欢男子……”
“住嘴。”他再次喝斥道,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那熊熊燃烧的红红火焰看起来一下就要将她吞灭,“你知道,话不可乱说的么!”说完,他翻身背对着她,憋着通红的脸不再看她。
她单手撑起身子,探出脑袋,借着那月色悄悄的偷看他此刻的表情,竟看到他将脸埋在手腕处。
难以启齿的秘密艰难的说出了口,却被她无情的揭穿,一定羞愤难当吧。虽然无法看到他的脸,但是,就刚才他愤怒翻身的那个动作,她完全可以想象他现在表情和内心的想法、
恼怒,愤怒,羞愤,气愤,后悔,已经懊恼。还有,估计他也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捏碎了吧。
她得意一笑,不及任何思索,便脱口而出。“你好可爱!”
话一落,她都吓了一跳,慌忙的捂着自己的嘴,她竟然说他很可爱。
但是,他现在那个羞愤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
“睡觉!”他低声命令道,又端出了皇帝的架子,可声音却明显的中气不足。
“放心好了,慕兄,今晚的话,我不会说出去的。”她放下手,后脑勺枕在自己的双手上,摇晃着二郎腿兴奋的说道,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尴尬的不愿意和慕同床呢。
“你若乱说,我就把你送到瑞宁宫当太监。”他不悦的抵抗到。
真的是太得寸进尺了,她然敢拿这个说事。
“别。明天我还要抱美娇娘呢,当然了,为了对你负责,明天我有义务让你重振雄伟。”
“你又在胡说什么?”他仍是背对着她,身子却因为发怒微微发抖,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打架。
第二百一十章
“你又在胡说什么?”他仍是背对着她,身子却因为发怒微微发抖,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打架。本书最
斜眼看着他魁梧的肩膀,那月色倾泻而下,落在他的头发间,泛着薄薄的光芒,像是被晕染过,夜风也渗透了进来,带着他的香气,迎面朝她扑来,直达她的心田,原本脸上的那邪恶的笑容悄然的散去,却而代之的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一样感觉,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俏皮的,也不再是无辜的,也不再是玩味的,也不再是带着点嘲弄。
这一刻,他就这样背对着她,却让她觉得有一种笑发自心里,让她很快乐,不是因为看到他出丑,被自己玩弄的那种淋淋快感,而是一种温暖快乐,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快乐,那种快乐让笑容自然的在脸上绽开,宛若清晨立在百花中,让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享受着那花开时候的芬芳,侧耳细听它们在风中低唱,那种感觉,很幸福!
幸福?她悄然的放下腿,翻身又凝视着他的背影,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是的,刚才那种感觉叫幸福,似乎这样形容,更贴切。
就像当时被赫连君亦压在身下,那个时候的她,很害怕很恐慌,也很气愤,那个时候,她脑子里还想到了他,非常的想他,所以,在慌乱之际,他的名字才会脱口而出。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伸出手,心里有一种麻痒痒的感觉,那手指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发抖,却又忍不住向他探去。
手指在触及他衣服的时候,她慌忙的收了回来,捂着咚咚乱跳的心,像一个失败了差点被抓住的小偷一样,但是,那种感觉又很巧妙,想要接近他,却又在害怕。
静夜无声,诺大的房间里,一个男子蹙眉静静的睡去,而他身后那个人,则滚来滚去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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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胆,你说什么,你们……”在客栈的大厅里,宋希濂气得直哆嗦,指着包大胆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竟然不回黑风寨了!难道,想到京城来当土匪!”
“二弟,你消气消气。我们现在不当土匪了。我们要从良!今天那个慕公子说给我们每人安排一个老婆,然后就在京城住下了,还可以让我们做一些小生意。嘿嘿。”
“什么?慕容……”她把后面一个字压了下去,身子还在愤怒中哆嗦。
这个慕容池为了防止她回黑风寨,竟然出了这一招,还把城门都封了。
“包大胆,我告诉你,那个药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今儿个,你们倒还赖在这里不不走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剁了你。”
天啊,为什么她落下来的时候,要砸到包大胆啊!为什么不是小猫小狗呢。
她几乎要哭了,趴在桌子上,一扬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上。
“早上碎了东西可不好。”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宋希濂抬头,看向门口,竟是一身黑衣的南宫令。今天的他,比起那日相见,清爽了很多,恢复了以往的俊逸,带着点细碎的阳光走到她面前。
“南宫公子.”她起身笑了笑,却探出头看了看他身后,果真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立在远处。
她已经估计到,他会来找她了。
和鬼面的相处不亚于慕容池,甚至更多,他一定能感觉到什么的。

“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了呢?”他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似乎对她的发脾气没有任何意外,反倒是意料之中一样。
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到底还是了解她啊。
“南宫公子见笑了,您坐。”她瞪了一眼包大胆,嘴一努,将他们谴了下去,“为何不请三公主进来呢?”说罢,她转身出门去请三公主
手却一下被他拉扯住。

一回头,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深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淡然的惆怅和那惆怅下深深的疼痛,连他均匀的气息都乱了序,“为什么要这样?”
他低声轻问道,手紧紧的握着她,力道却恰到好处,既弄不痛她,也让她挣脱不掉。
“南宫公子,我想你很可能……”
“我没有多想。”他打断她的话,低哑的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池和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呢?”
她身子一怔,看着他,脑子里重复着他那一句,慕容池和我心里都是清楚的。
“什么意思?”她心里惶恐不安,难道慕容池已经知道了她是宋希濂,可是,那他昨晚为何要问她喜欢怎样的女子?
难道,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男子身份,
“希濂,你骗不了我和慕容池。如果你不是宋希濂,他昨天会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事情吗?”
“南宫公子。”她换了严肃的口气看着他,“我想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她的性别和外貌总该不会变吧。不管我现在是谁,我只是一个男子,一个土匪,我真的瞧不出我和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说着,她瞧着他,眸子里是决绝。
他陡然的松开手,身子晃了晃,扶着桌子缓缓的坐下来,目光迷茫游离,薄唇也勾起一抹苦涩难耐的笑容。
第二百一十一章
良久,他又抬起头,看向宋希濂,眸子了是难以置信,又是无奈。
“那你是吗?"
“呵呵……”她冷冷一笑,看来他没有完全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宋希濂,毕竟变了外貌也变了性别,“我说了不是,但是你又不相信。”
“南宫公子,我们该珍惜眼前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宛若泡沫一样的假想。”说罢,宋希濂转头拱手向慢慢走近来的三公主行了一个礼。
“草民见过三公主。”
“你就是宋公子?”慕容雪面露惊愕之色,将宋希濂上下打量了一番,美丽的眸子掠过一抹惊艳,“宋公子,果然美……”她顿了顿,把美丽两个字咽了下去。目光没有离开宋希濂,眼前的男子,果真就是昨晚那个穿火红狐裘容颜绝色的男子。
昨晚的他在红色狐裘和白色锦衣的衬托下,宛若一个高贵气质不凡,媚态天成的女子。同样是清冷的眉目,翘挺的鼻翼,微微扬起的酒窝,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亦正亦邪的气质,此刻看来,娇媚中又多了一份俊美和清冷以及神秘,让人不由的开始揣测他真实的身份。
男子吗?大厥太子赫连君亦同样长得美若天仙,却没有了眼前这位宋公子那份成天然的媚态。女子吗,又没有他身上那份独有且不做作的洒脱气质。
所以,难道这就是皇兄彻夜不归的原因吗?
太后本来就为皇兄冷落宫中所有妃子,以及不封后,不选秀女的事恼怒不已。昨晚,一直长居雨濂阁的皇兄,竟然为了一个大厥太子带来的人彻夜不归。
可想而知,太后现在该闹得多厉害,特别是得知皇兄竟为了这个宋公子将客栈买下为其居住的时候,都认为皇兄被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所迷惑了,甚至有人在太后耳边嚼舌根,说他是大厥带子专门派来的奸细。
当然更重要的是,太后太担心皇家的声誉了。至从前兮怜王妃过逝后,所有嫔妃没有任何被宠幸的记录,这让宫中上下之人个个提心吊胆,甚至还有嫔妃因此受到责罚。而昨晚,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知道,皇兄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宋公子,加之昨晚未归,不能不让人担忧。
但是,眼前这个人,笑容真切,明眸如灿的男子,真的很难让他和奸细,魅惑几个字联系起来。也难怪,皇兄愿意和他在一起,甚至步行送他,就连自己,看到眼前这个人,都觉得额外的亲切。
只是,哎。她轻声的叹了一息,开始为这个宋公子担忧起来,因为,他如果真的和皇帝哥哥有什么,或者是因此有了不好的谣言,太后怎可能坐视不管。
“公主,您先坐啊。”扑住到慕容雪脸上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宋希濂忍不住笑了起来,慕容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慕容池常常也是,脸上的表情变换多端,让人忍俊不禁。
慕容雪点了点头,偷偷的瞟了一眼南宫令,绯红着脸悄然的坐在他身边,颔首不语。
“都说三公主和南宫公子是一堆天造地设的璧人,如今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南宫令抬头瞧着宋希濂,眉宇间闪过一抹怒意,又侧过头抿嘴不语。
“原来宋公子和南宫公子也是认识的啊?”慕容雪好奇的问道,想必,南宫公子也是因为皇兄的事而来的吧。
“认识,有过一面之缘。”宋希濂笑道,目光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南宫令的表情,心里却仍由一丝酸涩。
南宫令,为什么你会是鬼面呢?南宫令,本身就应该是驸马的,不是么?
缘分的红线一旦断开,就不可能在接上了。当初,你跪拜在大殿上叩谢赐婚的时候,我们的线就已经断了,而今,你身边有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子,为何不去珍惜呢?
“师兄!师兄好闲情啊。”宋希濂突然觉得肩上多了一只手,一种熟悉的压迫气息扑来,慌忙回头,果真是一身白色袍子的慕容池,俊逸的脸上,剑眉入鬓,清澈的眸子将在坐的人冷冽的扫视一番后,目光又落在了宋希濂的脸上。只见他微微一笑,眉宇间有掩藏不住的温柔,“昨晚睡得如何?”
而放在她肩上的手稍加了一份力度,似乎又要把她揽住。
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都悉数落入了南宫令和慕容雪的眼中。特别是慕容雪,心都咯噔跳了一下。
皇兄那眸子里的柔情和言语中丝丝担忧,哪是在看一个简单的朋友,分明是在看……看一个至亲至爱的人。
“呦,是慕容兄啊。”宋希濂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即手一弓,行了一个礼,也不着痕迹的拂开了慕容池手,“也不知道慕容兄,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在下,正要打算出城呢。”话末,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两个字的。
这个男人,把黑风寨的人都接到了京城不说,竟然封城。不让她走的同时,又想以他们威胁她。慕容池,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认出了我来,以你的个性,你定会挑明将我绑住,可是,你现在没有挑明,又要以这样的方式困着我,到底是何意?
“要走了?”他也露出点点惊讶之色,瘪瘪嘴,用略带失落的口气说,“我怕你暂时还走不了呢。”说罢,他微微一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还没有对我负责,就这样走了?”
第二百十二章
“哦,对你负责吗?”她仰起头,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当然会对你负责的,只是,负责完了,我自己就闪人了。”
“嗯?”看着她脸上那邪恶的笑容,他不自的警惕起来,目光不安的扫视了一下南宫令和幕容雪。
手一扬,搭在了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浓烈,“幕容兄,请。”
“做什么?”
“嘿。”眸子里闪过一丝筱黠,嘴一勾,酒窝浅浅,踮起脚,吐着邪魅的气息俯在他耳边说,“你忘了,昨晚我告诉你,我今天会带你去重振雄风的!”
说完,她看了看南宫令和三公主,歉意的一笑,道,“三公主,南宫公子,在下和幕容兄有事要谈,就先行告退了,如有礼数不同之处,还请原谅,再会。”双手抱拳,她微微一躬身,便拉着仍没有从她话语中反映过来的幕容池出了门。
走到门口,她抬手拍了拍脑袋,问,“幕容兄,你可带钱了?银票?”
“没有。”他迷茫的摇了摇头,“我身上极少带钱的。”
“靠,不带钱?不带钱怎么混。”她低骂了一声,转身走到南宫令面前,伸出一只手,“南宫公子,可有带钱?”
南宫令眉头一皱,乖乖的从袖中去掏金子,刚放在手上,一眨眼就被宋希濂抢了去,“今天宋某借了,明儿加倍奉还。
她那捞钱的身手之快,让幕窖池和幕容雪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南宫令突然觉得眼睛酸涩,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有一个女人天天剥削他的东西。她也每次都说,“鬼面,明儿我加倍奉还你。”
可是,她不曾还过,甚至偷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看见她有归还的迹象。
“宋……,姓宋的,干嘛?”幕容池气结的站在茗香苑门口,死括都不进去。
这个人竟然带他到妓院,这哪是他堂堂一国之君能去的地方。
“咦,别杵着不动啊,像木头一样的男人是没有女人要的。”她抬手推了推他,他真的就是纹丝不动,犹如脚下生根。而他惶逸的脸颊,此刻正连番抽搐,毫无血色,看来真的是吓到了。
“你好像很懂啊?”他剐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却又被她挡住。
“当然了解了,我可是经常混这里的。”她贼笑了一声,拖着他硬要往里边去,嘴里也一直劝说道,“哎呀别走嘛,我说了既然对你负责,当然耍负责到底了。而这里,就是让男人重振雄风的最好地方。”说道这里,她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眸子里满是自信。
“胡闹。”他呵斥到,脸色已经呈苍白状。
“去不去?不去,你就休想我对你负责。”
“不去。”
“姑娘们。”看幕容池咬牙咯咯作响,死括都不进去,宋希濂干脆手臂一挥,拿着金子一晃,大声喊道,“姑娘们,看见爷们来了,怎么都不迎接啊。”
话一落,七八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蜂拥而出,将宋希濂和幕容池团团围住。
“幕容兄,你不要告诉我,你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我怎可能来这里。”刚才苍白的脸,此刻已经郁结到发青了,也许下一秒他就要爆发了。
“这么纯情?”她眉一扬,吃惊的看着幕容池,语气却满是嘲讽,“这该不会是你的风格吧。也难怪,你府上的美娇娘已经够多了,无需来此风流之地了。只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路边的野花多姿彩啊,多姿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