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刚好对上他宛若之夜的眸子,此时却是情,欲缭绕。
“喂!喂!”看到他那凑过来的薄唇,宋希濂抬手挡在了面前,大声的喊道,“喂!你看清了,我是男人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修长的手指也暧昧的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擦,让宋希濂起好一身鸡皮疙瘩。天,搞么子啊?
慕容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软经散,怎么像是吃了伟哥啊!
躲开了他的狼手,宋希濂翻身下了床,飞快的朝门口走去,却发现门竟然被上了锁!
靠,这是有预谋的!
“包大胆,你这个混蛋,老子出来弄死你!快给我开门,开门啊。”又是推,又是拉,又是踢,那丫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希濂。”耳后传来一个温柔迷情的声音,让宋希濂慌忙的蹲下身子,又避开他的拥抱。
“兄台,我是男人啊。”她慌忙的后退,一路躲闪,一边挥舞着手臂,“我知道你现在很饥,渴,但是,你总不可能饥不择食吧!你也要看看口味啊,我不适合你的口味。”
“救命啊,救命啊!”她一边试图劝说慕容池,一边大喊着救命。
“希濂……”他喉结动了动,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急切的需要她。
“兄台,你放过小弟好不好!我是男的啊,你不可能男女通吃吧。”她站在桌在的对面,和他绕着圈,就不让他靠近,还顺手捡起盘子朝他扔去。
“大哥,里面好激烈啊,平平碰碰的。”老三哆嗦了一下,又把耳朵贴在墙上,“在喊救命了!好像是二弟的声音啊。大哥,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老情人,老相好!”
“救命啊……”
靠,我宋希濂就从来没有发出过这等惨绝人寰的呼救声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说,兄台。你保持一下冷静好不好。”
宋希濂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无力的扶在桌在上,和慕容池保持着一个桌子的距离。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慕容池吃力的说道,似乎意思到自己被下了药。
“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喝啊,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啊。”难道她还承认给他下软经散,却不小心弄成伟哥了。
“那我怎么这么热啊?”他咽了咽口水,刚清醒的脑子又被身体的热浪击碎,眼前的那张晃动脸,竟是那边的妖娆妩媚。
“别!怎么又过来了呢!我警告你啊,你丫要是再过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好热。”
“我知道你热,坚持一下。姓包的,快开门……”她一边闪躲,一边冲外面呼救,“快开门,要闹出人命了!”
“嗯。”
她凄厉的呼唤声,还没有彻底的发出来,就被他火热的薄唇给堵了回去,那双不安分的手也在她背上游离。
滚烫的舌尖带着极品桂花酿的香甜和他独有的气息,在她唇间探求,他宽大的拥抱带给她无限的安全和温暖,仿如电流弥漫四肢,身子一软就到了他的怀里。
他猛烈的心跳,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滚烫的气息都紧紧的包裹着她。当他纤长的手移到她胸前时,宋希濂仿如被谁狠狠的敲了一棍,瞬间清醒过来,却怎么也推脱不开他。
靠!又被他迷惑了,差点再次*****。
心一横,她张嘴咬了下去。
“你又咬我。”他吃痛的放开她,双眼迷离的看着宋希濂,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女孩子就是这扬咬他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咬的更狠。
“我……废话!我当然咬你。你看清,我是男人!传出去,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我怎么娶老婆啊。”
她慌忙的后腿了一步,大声嚷道。
“男人?”他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绯红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那你赶紧走啊。”
“我要能走,早走了!”
废话,她瞥了他一眼,眉梢间仍是警惕!
“那怎么办?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我老是出现幻觉。”
幻觉。天,这个年代难道就有K粉,美眸一转,她邪恶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小木雕上,说,“我有一个办法,非常有效,而且,包你不在受这等煎熬。”
“什么办法?既然这样有效那就赶快!”干燥难耐,全身燥热,他咽了咽口水,控制住要靠近宋希濂的欲‘念,毕竟他慕容池不好男色。
“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记仇!也不能找我算账!”
丑话可是说在前头了,到时候她是不认帐的。
记仇?算账?慕容池微微一怔,已经不得去细想她为何说这般话,只觉得身子要燃烧起来,而且极力的想要靠近那个该死的宋二。
“快啊!”他竭力的咆哮道,发出凄厉的吼声,那声音在空中悠悠回荡却有突然戛然而止。
那惨叫声之后,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响,听得屋外的人不由打了好几个寒战!
“三弟,咋会这么激动!”包大胆抱了抱手臂,觉得全身阴冷,头皮发麻,给老三使了个眼神,便偷偷的溜走了。
两个男人竟然玩的这么起劲!
“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宋希濂放下手里的作案工具,忙把慕容池扶到了床上,检查了他额头的伤口无大碍时,才吁了一口气。
“慕容池,你好像被我打过好多次了吧,不过没关系,你练过武,坚持得了。”说着,她又找来东西把慕容池给绑起来,一番万一他醒了过来找她算账怎么办。
看着他像粽子一样,双眸紧闭的躺在那里,她没有立刻走,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将他细细的看了一番。
这是,近一年以来,第一次如此近,也如此平和的看他。唯一的类似的情景,是在一年以前,雍州的小客栈里,那可时候的他,也被她下了迷药。
手下意识的放在他滚烫的面颊上,想起刚才他用剑逼视着她的情景。
“慕容池,或许你也后悔遇到了我吧。”即便是晕了过去,那剑眉仍是微蹙,那里像是有一道化不开的浓殇。
起身,欲走,手却无意间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低头,她恍然一惊,忙拿在手里,心里又是一番苦涩。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正是慕容池贴身的羊脂玉,那日从他身上抢来,她就当做是自己的了.那个时候离开隋安的时候,因为他的关系,她最终还是带走了这块玉。|
原以为,它已同袁兮怜的身体坠入的悬崖,却没有想到又回到了他身上,而今还在自己手上。
“那就归我吧。”她毫不客气的收在了自己怀里,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同时还带着平平碰碰的金属声响,那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刀枪碰撞的声音?
“皇上……”门外传来许安焦急的声音,接着又是开锁的声音。
惊恐的看着床上那条粽子,宋希濂嘴惊得宛若鸵鸟蛋。如果许安他们冲进来,看到万人敬仰的皇上被一脸是上的被捆在床上,还昏迷了过去,他们会怎样呢?
脑子飞速转动,她目光再次定格。|显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她宋希濂做的。
袭击皇上,在古代是什么罪名?
虽然,她在袭击慕容池之前,有何他约法概不追究,可是许安他们会吗?说不定,一冲进来,提起刀就把她给灭了!
这样死,岂不是很冤枉!
汗!抬手慌忙的擦去头上的汗水,宋希濂四下瞧了一番,竟然发现无处可躲,脚下一乱,都不知道往哪儿去,只得慌张的去推试那些窗户,惊喜中果真有一扇是开着的。
顾不了那窗户下是什么,她连瞧都没有瞧,就爬了上去,脚还没有站稳,突然听到身后们狂的一声被推开了,那急促的声音,惊得脚下一软,扶住窗换的手陡然一松,顿时就掉了下去。
这样摔下去,定是惨绝人寰的模样,很丑。
她哀叹一声,等着自己何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只是,在自己惨叫的之前,她却突然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随即身下一阵软绵!
不好,她砸到人了。
她慌忙的爬起来,手去不知道往哪儿放,反正要找一个支撑点,稳住自己的身子,一直趴在比人身上,不太好吧。
“啊!”身下再次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听得宋希濂好生内疚,不由的手再用力,试图撑起整个身子,不想,那痛苦的呻吟声越发的悲惨,宛若正在收绞刑一般。
“姓宋的,把你的手挪来。”那一声呵斥,让她僵住,手却不敢动分毫。
只是,为何这个声音这般耳熟。皱了皱鼻子,那淡淡的幽香直扑而来。她惶恐的抬起头,因为手不敢,所以非常的吃力,许久,在晃动的人影中,她才看清了身下前方的那张脸。
媚态自若,倾国倾城,凤眼如斯,恨意仇生……
在看看四周,她背脊再次发凉。这个情况下,她应该是摔在了大街上,而且砸在了某某人身上,头也枕在某人的胸膛上,最糟糕的是,他们被围观了。
“还不起!”身下的人,杏眼一瞪,厉声警告道,仿似下一面就要把宋希濂给吃了。
“哦,不好意思。”她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身子再次把中心压在右手上,想要爬起来,耳边惨叫声再次传来。
她迷茫的仰起头,无辜的看想那张绝色的容颜,竟看到那美丽且痛苦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拜托,我已经没有压倒你了,你喊什么喊啊。
“啊。把你的手挪开。”那比女子还美的唇间吐出几个吃力,隐忍的字眼。
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不久放在了那人是胸上嘛。平胸,没关系的。
“你的右手。”声音好似在颤抖,听起来真的是痛苦万分。
看着那几近扭曲的痛苦的脸,宋希濂才看向自己的右手。顿时,她眼中对身下人的怜惜、同情,瞬间变成了惊愕、惊愕,然后是……抱歉。
手指不安的动了动。她脸刷白,就如刚粉刷了的墙,嘴角也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她的目光没有移开分毫。
手指,再次动了动,果真抓到了东西,同时那惨叫声再次传来,铮铮入耳,此刻宋希濂听起来好不凄厉。
“拿开!”他爆发了,那低沉的声音从他咯咯打架的牙齿之间蹦出来,带着杀气。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收回目光,落在了赫连君亦同样毫无血色的脸上,歉意的一笑,随即缩回了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收回目光,落在了赫连君亦同样毫无血色的脸上,歉意的一笑,随即缩回了手。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手不小心搭在了他裤裆处,刚才起身的时候,又不小心以他的裤裆作为了支撑点而已。
对上他要吃人的目光,宋希濂不屑的瘪了瘪嘴,切,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摸一下有关系吗?况且,我对你也不敢兴趣。
赫连君亦恼怒的推开宋希濂,忍着痛趴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她跳下的窗户,眉梢间却有一股笑意,只是一抹,瞬间而逝。
虽只有一秒,但又刚好落入了宋希濂的眼中。
在黑风寨山下第一次看到赫连君亦的时候,她就一直对他防范,自然对他的关注也不会少。
虽说大厥来和访慕朝,却带了一个郡主,言下之意,自然是为了和亲。可是,她宋希濂也是女人,那红豆根本就是不愿意的。
而且,赫连君亦是以太子的身份前来,那说明……她明亮的眸子一沉,紧紧的注视着赫连君亦。
他如果是太子,除非,赫连卫卓已经死了。
“宋二当家,你可是让我好找啊。”脸上的痛苦早就散去,他走到她面前,含笑问道,言语中却似乎又弦外之音,只是宋希濂听不懂,也不愿意懂而已。
她现在,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赫连君亦到临安来,仅仅是为了来拜访和亲吗?
“今天晚上,我们要进宫。特意出来找你的。”
“找我?关我屁事!我和你们早没有关联了,今天早上,那红豆可是把我卖给了另一个人。”她抬手拍去身上的尘土,头一昂,大步离开了。
“可是,红豆还没有给他解药。”他笑道,走到宋希濂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今晚,你同我随行进了皇宫,我就把解药给你。”
她侧头,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
“那宋公子认为呢?”他眉毛一挑,凤眼秋水轻澜,却让宋希濂看不透彻。
“妄自长了一张脸。”她低声的骂道,亏得一张脸长得貌美如花,心却如毒舌。
“宋公子好像也和我一样吧。”他仍在笑,目光落在宋希濂浅浅的酒窝上。
“说你的条件吧。”她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他。她已经不打算去找南宫令帮她去除毒药了。
如果去了,只会让他想起更多不愉快的事,还会在他和三公主之间横了一扛。
“宋公子好像很了解我。这一次没有条件,只要你同我进宫就可了。”
“这么简单?”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绝色容颜,她的心里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当然。”他肯定的点点头,“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
站在镜子前,宋希濂呆呆的立在那里,目光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长的还不错,毕竟自己的母亲曾是红极一时的明星,而今看来,那张脸,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
虽然深秋将过,但是,这样的夜,却是寒冷的。看着赫连君亦为她准备的衣服,她真想一刀把他给劈了。
那看起来,做工精良,华丽的白色绣边的衣服,仅仅能裹住她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御寒嘛!没好气的披上那黑色的完全就不搭调的狐裘披风,她看起来就像是阎王殿走出来的黑白无常。
“宋公子,很适合这个颜色。”身后传来赫连君亦的声音,仿如鬼魅般。
“是啊,黑白色,经典啊。”她楞了他一眼,别开他,先走出了屋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马车上。
“红豆郡主呢?”上了马车,却没有看到红豆。
“前面一辆马车。”
“那我下去。”她不愿意和这等人物呆在一起。
“话说男女有别,宋公子这般和郡主同乘一辆马车,就不怕人说了闲。”他靠在马车上,目光游离在宋希濂的脸上。
别看我!死人妖!宋希濂翻了一个白眼,干脆侧头一闭眼,睡觉去。
哎,待会儿,还要遇到慕容池啊。希望他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忘记,最好呢,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叹息中,马车缓缓停下,宋希濂一翻身,率先跳下了马车。她想跟在红豆后面,这样多多少少会安全一些。
脚刚落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哧裂的声音,回头一看,那狐裘风衣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件披风变成了两件!
天,她怎么办,脱掉,然后冻死在宫中。不脱,像一个蝙蝠一样进宫,那不丢死人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了。”她无助的看向赫连君亦,却不想,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惊讶。转身,转进了马车,捧着一件大红色的东西送到宋希濂面前。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了。
”她无助的看向赫连君亦,却不想,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惊讶。转身,转进了马车,捧着一件大红色的东西送到宋希濂面前。
待他手中东西徐徐展开的时候,宋希濂的眼珠差一点掉了出来。火红的狐裘,在寒冷月色中,如此光亮美丽夺艳,仿若挣了日月的光华。
他嘴角一勾,眸子里的笑意浅浅,抬手为宋希濂披上。
那狐裘的温暖和柔软瞬间将她包围,心里却仍是惶惶不安。这是难得的上好狐裘,通体火红,几乎少见,现在竟穿在她身上,而且,更糟的是,她一个男子装束,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英姿卓越,却套上这一件火红的狐裘,那岂不显得更不伦不类的。
刚才让她变成黑白无常,现在又让她不伦不类,这个赫连君亦到底是安何种居心?
她生气的抬起头,刚好对上了赫连君亦的目光,银白的月色下,他眸子清亮,清澈见底,清晰的映出了宋希濂的容颜,竟是那么的倾国倾城,芳华绝代。
“你好美。”他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鄂,低声的说道。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看见红豆从他身后走来。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宋希濂在她褐色的眸子看到一抹惊叹。
“二哥,宋公子事实上比你长得还娇媚。”黛眉弯弯,那俏丽的容颜上似有喜悦,似有戏谑。
且。宋希濂白了两人一眼,便看宫中迎接的人依序出来。
绿色宫装的宫人,挑灯立于两侧,垂眉,躬身请安。
迎请,算不上是隆重华贵,简洁且庄严,却又不失礼节和风范。
宋希濂小心的跟在赫连君亦的一侧,神色凝重,缓缓前行。原以为,从此不再踏入宫门,却不想到底还是进来了。
踏入请月殿,宋希濂的步履微微一滞,突然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
她不想让慕容池看见她穿成这个模样,甚至她开始后悔怎么就应了赫连君亦随他一起进宫呢。
一路上,到处是宫人的惊叹和惊艳的目光,看得她汗水莹莹。
“怎么,怕了?”头上传来赫连君亦略带笑意的声音,听的她心里发毛。
她怕?怕什么?她怕慕容池看出她真的是个女子。可是,为什么怕呢!她兀自低问,埋着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跟在他赫连君亦身后进了大殿。
此刻,她是他的随从而已。就像他所说,只要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即可。
殿内灯火通明,笙歌寥寥,群臣满座,一片欢腾之景。
一行人,刚入殿,殿内顿时一片寂静,随即是众人的躬请声。
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宋希濂就已经感觉到数道目光,带着惊艳和探究之意,游离在她身上。
慌忙抬头,有对上赫连君亦似笑非笑的神色,那一刻,宋希濂突然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她穿成这样,然后吸引所有人呢的目光。
可是,他目的何在?
“赫连太子,别来无恙。”大殿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仿似天边而来,却又铮铮的响彻耳边,让她头有些微微晕眩。
“安好,谢皇上关心。”赫连君亦黛眉微微一扬,看着殿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笑意浓烈,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兵刃相见,只为佳人,而今,佳人何去?
“为太子和郡主赐座。”他手一扬,说道,声音洪亮如钟。
宋希濂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头就没有抬起来过,心里默念,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
只是,似乎事与愿违,刚坐下,却听到慕容池问,“没想到,宋公子也来了。”
话一落,众人的寻着慕容池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宋希濂,随即压抑的惊呼声一片。
面容俊秀如斯的大厥太子身边,坐着一个火红色狐裘的人,只见那人明眸清清,朱唇水凝,紧抿的嘴角,酒窝浅浅。白衣如雪,狐裘似血,这极端的两个颜色,穿在他身上,却照得她倾城艳丽,妖娆而不凡。
宋希濂抬起头,看向慕容池。那明黄色的灯火下,他笑容如斯,眼眸仍旧清澈,四目交错,她恍然看到他在朝她温柔的一笑,那眉宇间,温柔如水,仿若清泉流淌过她的心间,却犹如春风拂面。
看着他嘴角隐隐可见的伤口,她脸微微一红,嘴角不由的绽开一抹歉意却又尴尬的笑容。
因为,她清楚,她这一笑,就代表自己承认了她是他口中的宋公子。说实话,今天穿成这样,她宁肯被认为是一个妖娆美丽的女子,而不是和赫连君亦划归一类的人妖!
果然,她的笑容还没有从脸上散开,四周再次传来惊呼声和抽气声,夹带的还有人的鄙夷和议论声。
宋希濂甚至可以听到有人的叹息声,“那竟是一个男的!”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钻洞离开。
虽然只是短暂的目光交错,宋希濂却觉得时间仿若过了千年,因为慕容池此刻目光,太过复杂,似乎又惊叹,有欢喜,又激动,有安慰,有得意,有彷徨……似乎又有惆怅和失落。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因为灯火的原因,她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些许雾气。
她不解!仅仅是一秒的对望,他为何有这般情绪。
第两百章
宋希濂垂下眉,干脆再次把头埋下,却坐蓐针毡,又如锋芒刺背。
这种光景下,她宁可做一只鸵鸟,却没有勇气昂起头接受众人异样的打量,毕竟,她和人妖还是有区别的。
“所有人都在看你呢。”赫连君亦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送到宋希濂面前,小声的说道。
她眼眸一侧,假装没有看到他手中的酒,盯着身上的披风默不作声,袖中的纤纤玉手却紧紧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