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的情景再次在眼前浮现……
第一百七十五章南宫令(番外)
我是一抹孤寂的幽魂,多年前,我四处飘荡只是为了去找一个说要嫁给我的女子,我找的只是一份承诺。
而现在,我却在找我的灵魂。
许多年前,隋安一带爆发了瘟疫,我悄然的出了南宫堡,跟在了父亲的后面。
那一年的隋安,白雪如花,纷纷飘落,到处都有冻死之人。
在前往隋安的路上,我与父亲走散,在雪地里迷离路,却在雪地里发现了一个晕过去的女孩儿。
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裘皮,双目紧闭,修长睫毛微微颤抖,发白的唇不停的喊着,“娘……”
她说,她和父亲吵了架,因为她想去看她的娘亲,但父亲不让,她负气离了家却不想迷了路。
她低下头,捻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挑了挑火堆,随后又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身子也不由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呆在一起,虽然,她只有十岁,但是却有一个摄人心魂的美带着点不不符合她年龄的惆怅和忧郁,那种安静之美在她眼眸中流转,让我不敢正视。
次日,天空一片明朗,我很早就醒了,她却仍旧睡得香甜,头靠在我的手腕处,宛若一只精灵,让我不敢打搅。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不想惊扰了她,她慌忙起身,似乎才发现她一直睡在我手腕上。
她绯红着脸起身,埋头,理了理衣服,又看了看天色说要回家,父亲定是担心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她往外走,却没想到她又折了回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点狡黠和期望,“这个给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南宫令。”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香包,那百合的想起顿时迎面扑来。
“南宫令……”她小声念了一遍,随即又看向我,语调突然一变,带着点嗔怪,“你都不问那香包做什么的,就接了么?”
“我……”我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抿了抿嘴,突然说,“你接了它,那就说明你答应了要娶我。南宫令,我可记好你了,我会来找你的。”说罢,她转身小跑着出了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飞快的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怔怔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才从那一阵百合花香中缓过神来。
拿起香囊放在鼻前,我的心却突然跳了起来。
那以后,我开始了寻找那个女子……虽然我时常认为那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而已,但是我很乐意见到她。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仍然倒在我的臂弯里,只是我们却以不同的身份见面了。
她,即将是慕朝第一王妃,而我,只是他夫君委托过来监视她的人。
她怔怔的看着我,眼中水波流转,她以为我是他的夫君,但是她眼眸中的我,却是陌生的,恍如初次见面。
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这让我心里无比失落,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
走到院子门口,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妖娆一笑,那妩媚的笑容中带着点俏皮。秀美的黛眼眸中,没有了那淡淡的惆怅,却是阳光灿烂,让我疑惑她真的是我遇见的那个女孩儿吗?
在前往临安的途中,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保护她。
在面对敌人的追杀时,她突然傲然站立,冷傲的宣布,“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不是袁兮怜,我是宋希濂,宋朝的宋,希望的希,雨濂初照的濂。”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慌,反而是神态自如。
可她明明是袁兮怜,为何却不承认呢。
后面,我才真的知道,她是宋希濂。袁兮怜已经死了。
我试着用鬼面的身份,接近她。事实上,我没有目的,但是我一直想保护她,却在那个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她。
她的倔强,她的小贪婪,她的善良,和她对自由的执着,让我真正的沦陷。
不是因为她是另一个时空的人,而是因为她是宋希濂。
但是我却又在矛盾中深深的挣扎。
作为南宫氏的唯一继承人,皇上为了赐婚,我却不能拒绝,我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而另外一方,鬼面却答应了她要带她去流浪,但是我没有骗她,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非要抉择的地步,我愿意舍弃一切和她远走,感受飞鸟掠过我们的头顶,黄沙流过我们的脚踝。
可是,我却又不敢以南宫令的身份去面对她,我知道她恨南宫令。但也正是我的这份懦弱,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她。
在我面具落下来的那一刻,她恍然看到了我的正面目,她眼眸中是难以置信,失落,绝望和恨。我知道,她恨我是因为我再一次欺骗了她,就像那日以慕容池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她的失落和绝望是因为,鬼面的自由对她来说,已经破灭了。因为,南宫令没有自由可言。
她转身奔向悬崖的那一刻,他指着我说,“南宫令你是骗子,和慕容池一样。”
她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永远也不要见到我们。
可是,宋希濂,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一开始就以南宫令的身份面对你,抛弃我的懦弱。
第一百七十六章飞越疯人院
北岛疯人院
“走开啦!”她登了一眼胖子,转身朝走廊上走去,真烦人,这个流口水的疯子缠了她一上午了。
“蘑菇,蘑菇,咦……蘑菇你动了哎。”看见宋希濂一甩袖,仰头朝走廊走去,留着口水的胖子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蘑菇,你走的好快,等等我,我是平菇。”
宋希濂一回头,抬手把拳头一举,瞪着胖子,咬牙警告,“死胖子,别在跟着我,小心老娘揍死你。”
“哇……好啊,你揍啊,你揍啊~~~~揍我是不是很好玩啊。”那胖子根本就无法理解宋希濂所谓的揍死你是什么意思。
“啊……”她无奈的放下拳头,转身飞跑出去,“老子要疯了。”
几个月前,她所谓的母亲为了‘弥补’(保护)她,申请对她进行精神坚定以避免起诉,结果,她告诉了医生她在古代发生的一切,结果,她被鉴定为精神病,当然,她属于精神失常下的行为失控不属于犯罪。
站在法庭上,她大笑,觉得这个世界太滑稽,没想到那个大笑的动作成了促进剂,她当庭就被送到了疯人院。
三个月,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力相当的坚强,和一群疯子呆了这么久,她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在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真的疯掉。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度三米高的围墙上。
在古代行走了一圈后,池王府四米高的白墙对她来说都成了小CASE了,这个三米的墙应该不难搞。
在看看乌云密布的天,今晚定会有一场大暴雨,这个是出逃的好机遇。
她眉毛一扬,眸子里透过一抹焦狡黠,抬手摩擦着下巴,嘴角露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飞越疯人院。
待四下都安静下来之后,宋希濂悄然的爬起来吐出藏在舌尖下的安眠药,匍匐着爬出了窗户。
窗外雷声轰鸣,漂泊大雨倾斜而下,顾不得那冰凉的雨水带来的刺痛感,宋希濂飞快的跑向早上锁定的位置。
往手心吐了一把口水,两手一撮,宋希濂攀着旁边的小树,几个翻身就上了那围墙,刚准备跳,突然感到身后又什么东西在猛戳自己的背,一转身,宋希濂差点吓得摔下围墙。
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胖子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树干,伸到宋希濂面前,大声的问道,“蘑菇,蘑菇,你怎么爬树了,是不是下不来啊,你爬着这个木棍梭下来就可以了。”
“滚。”宋希濂拂开他的棍子,站在围墙上,紧紧的抓着树枝,以免掉下去,要知道那围墙外一米以外,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呢,如果她不小心的跳到地面,就会落入湖中淹死。
“嘿嘿,蘑菇快下来。”那胖子一脸嗤笑,看到宋希濂摇摇晃晃的样子,棍子又伸向它,不了力度过大,棍子就直接戳到了宋希濂肚子上,让她完全失去了中心,在加上雨水打滑,宋希濂整个人就往后一翻腾,随即传来她凄厉的惨叫。
靠,你个死胖子,活该你丫的在疯人院关一辈子,缺德。宋希濂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试图抓着围墙里的树枝,一抬手却捞了一个空,只觉的身体往下坠。
天,她的屁股又要遭殃了。想到这里,她不由伸手护住屁股。
咦,不就是三米高吗,可是,她貌似已经落了几十米了。在空中来了一个大翻身,宋希濂吓得失声尖叫,下面哪是地面和那个湖水,简直就是一个黑暗的深渊。
偶滴神,我不会是进了黑洞了吧。
她睁大着双眼,看着那无尽的黑暗,心里开始恐慌,但是不久之后,她的恐慌变成了恐惧,因为黑暗慢慢逐变,越来越亮,而身下的情景月越来越清晰。
水?还是一滩清澈的水……她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至少这样摔下去不会很痛。
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伸手捏住鼻子,开始准备入水……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从宋希濂身下传来,随即又是两声入水的声音。
“娘的羔子……”
脚下一蹬,宋希濂猛的钻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眯着眼睛四下看去。
刚才入水的时候好像砸到一个东西。
“救……”不远处的水面突然钻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随即又沉了下去,之后又冒出来,又沉下去……
我的娘……宋希濂把那黑黝黝的东西好不容易拖上了岸,就吓得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丫的,不是先人吗?看这他身上熟悉的装扮宋希濂心里顿时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为了确认事实与否,宋希濂又爬了过去,坐在晕过去的汉子旁边,用力的推了推他,“喂,兄弟,醒醒。”
见那汉子仍是不动,宋希濂有些急了,难道被她砸死了,还是淹死了,伸手放在他鼻息出,还能感到一丝气息,于是,她毫不怜惜的扬起巴掌甩了下去,“喂……你醒醒啊,别给我装睡!”
幽静的湖边,除了轻轻的风声,便是宋希濂巴掌落在那人敦实的脸上所发出的啪啪声。
当宋希濂第N巴掌落下去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也在同时,宋希濂感到脖子上一片冰凉。
惶恐不安的转过头,宋希濂讪讪一笑,抬手试图移开脖子上的大刀,“这个……这个刀子不长眼睛啊。”
“哼!你居然敢袭击我们帮主,看你是活腻了。”拿刀的人气愤的说道,而他身后的那一群小楼楼立马上来,扶起地上那个神志不清的所谓的帮主。
帮主?宋希濂手指紧紧的夹住刀片,扫视了一眼这一群人的打扮,心猛的一沉。
我的神,难道我又穿越了。
低头再看那亮晃晃的刀片所照出的人影,宋希濂心都死了,她不仅又穿越了,而且连她宋希濂的都穿越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黑风寨
宋希濂呆呆的看着刀面映出的那张脸,无望的眨了眨眼睛,试图确认这只是幻觉。
但是,明晃晃的刀上那张脸去是那么的熟悉,光洁的额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微微嘟起的唇,以及……她一抿嘴,白净的脸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
这不是她宋希濂是谁啊?
天哪,我宋希濂真的是到了哪辈子霉,惹了哪一路神仙啊,我居然再次穿越了,而且还带着身体也穿越了。
“你翻什么白眼,臭小子,老子一刀劈了你,看你怎么翻。”头上那个暴徒显然对宋希濂那奇怪的表情给惹怒了,她竟然翻白眼,是对他们黑风寨的不屑吗。
“等等,你可是误会了。”宋希濂紧紧的扣住刀面,生怕刀锋进了她洁白的脖子,要知道这个身体可是她宋希濂自己的。
“哼!说,为何要谋害我们帮主。”
“我……”
拜托,我没有谋害,我只是穿越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他而已。
“老三,放开他。”身后终于传来了一个要死不活的声音。
“大哥,这个小子刚才谋害你。”
“咳咳,是他救了我。”那黑黝黝的老大用力的拍了拍胸,仍没有从那几口水中喘过气来。
“是啊,我可是你们老大的救命恩人。”宋希濂腾的站起来,推开那明晃晃的刀子,站到那个黑黝黝的帮主身边,极力的发挥她的口才,“你老大刚才不小心掉在了水里,谁知道他不会游……”话还没有说完,宋希濂突然觉得手腕一痛,手腕竟被那帮主给扣住了。
“兄台,不要说。”帮主头一低,在宋希濂耳边小声的说道,警告的口气又带了一分请求。
宋希濂识相的点了点头,闭嘴不再说话。
“兄台,既然你搭救了我,就是我包大胆的救命恩人,如果不嫌弃,请到我黑风寨小住,以示对你的感激。”
包大胆?还黑风寨?宋希濂咽了咽口水,本想拒绝,却看到那明晃晃刀子,说不出话来,知道乖乖的点点头。
“宋兄弟真是好酒量啊,我包大胆好久都没有碰到像这样的酒友了,来,干!”
双手一拱,包大胆端起海碗一饮而尽,随即又放下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满是心事的样子。
宋希濂端着酒的手不由的抖了抖,看着地上的两个坛子,心都凉了半截。还喝啊,幸好现在是自己的身体,要是原来袁兮怜的身体,估计早就晕死过去了。
“不知道包大哥为何叹气,本身借酒消愁,你这样喝,怎么小弟看起来,是愁上愁了。”
“哎。”他大手一抬,拍在大腿上,长叹了一息,又抬起浓眉看了看周围一眼,见四下无人,才对宋希濂说,“你是我救命恩人,也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前些日子,我捡了一个小娘子,模样可俊俏了,可是她不理我,来硬的呢,她有哭又闹,还寻短见。你看,我连一个小娘们儿都搞不定,要是让兄弟知道了,我这帮助的脸往哪里搁啊。”
宋希濂恍然,端起酒呷了一口说,“是不是那个小娘子不喜欢你,或者是已经许配了人了呢?”
“不会,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包大胆信誓旦旦的说,“她还告诉了,是因为他爹爹要卖她去青楼,才逃的。可是,我要她做压寨夫人,她却不肯。”
“大哥,你就不知道了,女人是要哄的。”看他说话那粗里粗气的样子,宋希濂猜那个娘子定是被他吓到了。
追女人,她宋希濂可是最拿手的。
眼珠一转,宋希濂起身在包大胆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那包大胆神情一僵,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飞快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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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启程回京了。”
慕容池负手立在潭水边,仰头看着那倾泻而下的瀑布,眼角再次干涩难忍。
快一年了,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找到尸首,难道,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吗?宋希濂!
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他一直相信,她没有离开,也一直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再次看到她。
宋希濂,为何那日你就这般决绝毅然的从上面跳下来。清澈的眸子里,那深深的痛,宛如潭水中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皇上,宫里可等急了呢。”许安小声的禀道。
“许安,现在寒月可好,孩子的名字可有想好。”他幽幽的转过身看着许安,眼中却是羡慕。许安比他幸福。
“谢皇上关心,孩子的名字已经想好了,叫许思濂。”本是不想说的,怕再次让慕容池想起宋希濂。
“思濂,思濂。好名字。”他叹了一口气,信步往回走,却是一脸的惆怅。
“许安,可有近路回京。”走到一半,他突然回过神来问道。这一次,在谷底呆了太久了。
“回皇上,有是有,但是需要经过黑风寨,那里到处是土匪,臣怕……”黑风寨有个土匪帮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这次出行,慕容池照旧没有带多的随从,着让许安很是不安。
“那就走黑风寨吧,宫里估计也等急了。”他转身,扬手撩起袍子,跨步上了马车。
第一百七十八章画像
宋希濂悠闲的靠在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一脸窘态的包大胆抱着一大束花在那厢房前晃来晃去,却又不敢进去。
还包大胆,见了女人同样没有胆子。几天接触下来,宋希濂发现,虽然这些人貌似凶神恶煞,但是都是思想醇厚讲义气的人,这倒是很符合她宋希濂的生活圈子。
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可取,干脆就在这里赖下来,因为救了帮主的原因以及帮他追妞,现在她已经跻身为黑风寨老二了。
看那包大黑还在那里筹足不敢进去,宋希濂气得跳下树,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来了一脚,然后把他踢进了厢房,随即把门一锁,拍了拍手,信步出了院子,就看见门口躲了一群人看好戏的人。
“看什么呢?回去等着喝大哥的喜酒吧。”
“二当家,你这个方法行吗?那女人都喜欢金银珠宝,哪会喜欢咱这个黑风寨到处看的见的狗尾巴草啊。”老三凑了上去好奇的问。
“老三,你这就不懂了噻,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抢老婆的年代。|粗人,你们都是粗人,所以你们看看自己,个个都是老光混。你知道吗,现在是文明社会,女人要的不再是你们那样的粗汉子,要温柔,知道不!”宋希濂头一甩,故作潇洒的走了几步,嘴一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可是过来人,对女人我是最了解了。追女人我可是小弟的拿手好戏,保证三天之内,让你们抱得美人归。”
话一落,一群人一窝蜂的凑了上去把宋希濂团团的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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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池靠在马车上,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心竟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那种慌乱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带着点喜悦,这种由心底升起来的感觉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许安,这是哪里了?还有多久回京!”
“回皇上,明天下午过了黑风寨,再行一日就可回京了。”
放下帘子,慕容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手不由的摸上腰间,捻起那块羊脂玉,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这一块玉是在宋希濂坠崖前他抓到的。
宋希濂,你知道这块玉意味着什么吗?这块玉是当年太上皇留下的,得此玉者,必将是母仪天下之人,可是,那个时候你竟然作为了精神损失费给抢了去。
微微的垂眸,眼前再次浮现她的音容笑貌。宋希濂,我相信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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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到大哥怀里的美人了吗?我说的没错吧,所以,现在我们要提高自身的素质。”宋希濂站在高凳子上,手臂一挥,大声的说,“首先,第一件事,我们要学习写情书,来!谁上来教写字?”
话一落,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个个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宋希濂的脸上。
汗,没有一个读过书的!别看我,我也没有认识你们的字。
“好吧,这样吧,我们不会写字,就以画画来代替情书。”宋希濂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心形,“这个是桃心,代表爱情,然后你们再画你们女子的容貌。就代表爱她。”
说着宋希濂的笔也不由的画了起来,容貌由心而生,流畅的在笔下生成……如墨的头发,光洁的额头,剑眉入鬓,清澈的眸子,高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线条优美的下颚。
画完最后一笔,宋希濂满意的一笑,仔细的打量着至上的人,突然感觉身后投来了无数道一样的目光,让她不由的背脊发凉。
“宋二哥,你明明画的一个男人嘛。”不知道是那个该是的冒出了一句话。
宋希濂顿时一个激灵,手里的笔陡然落下,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目光怔怔的落在那张宣纸上,胸口某一地方顿时裂开了一样疼痛。
为何纸上那个人会是慕容池,为何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画他!宋希濂,你疯了是不是。
“哈哈,原来宋二哥是喜欢男人。”
“是啊,怪不得,二哥模样那么俊丽竟也没有讨到婆娘。”
“二哥,赶明儿,兄弟们就给你送一个美男子。”
下面顿时欢腾声,哄闹声,笑声,打趣声一片,让宋希濂不由的一火,怒气顿时升腾了起来,几乎噙食了她仅存的理智。
用力扯下了那张纸,她转身,红着脸对着台下一阵咆哮,“是啊,老子就是喜欢男人,不是美男子老子还不喜欢。你们明天要是不给我抓一个美男子回来,一个也别想讨到老婆,跟老子一起打光棍!”
说完,她拿起那一张画像,逃也似的慌忙奔出了屋子,留得后面蛙声一片。
宋希濂,你疯了,呆在疯人院,脑子是不是傻了!躺在床上宋希濂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让自己保持清醒,你怎么会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个王八蛋呢,他骗你,害你,折磨你还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