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头上又传来一声巨响!
百年榕树上那层层木板顿时朝地上的人砸去,毫无预警,慕容池一抬手,把宋希濂抱在怀里,翻身压在她的身上,随着那一身巨响,许多木块落在他的身上,那湿漉漉的地上扔溅起了浓浓的烟尘。
“慕……”感觉身上的那具体格猛的一震,宋希濂吃力的睁开眼,看着头上的慕容池,说出话来。只是看着他雨水连连的脸,不知道那额角是雨水还是汗水。
“没事吧?”他一拧眉,推开身上的残木,把她拉起来,将她上下打量。
“我没事。你呢?”她眼中有些感动,没想到他会接住她,还会为她挡住落下的木块。
“没事。”他摇摇头,剑眉一扬,嘴角一勾,露出自信的笑容。
“谢谢。”她小声的说道,别过头,看到雨中站立的鬼面。
“鬼面。”她甩开慕容池的手,似乎没有犹豫,迈着步子朝鬼面奔去。
“袁兮怜,你给我回来!”手里的人突然跑开,在他还没有仔细看清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另一个人的面前。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最后徒然的放系,在凄凉的雨中划出一个绝望的休止符。
背上传来的温热瞬间被雨淋的冰凉,伸手摸去,夜色中,那粘乎的液体是那么的暗红,刺得他眼睛灼痛,他稳住要倒下的身体,坚毅的立在雨中,试图要让那雨淋醒他迷失的心。
背上传来的刺痛,慢慢的退去,却而代之的是胸前传来的钝痛,慕容池抬起下巴,苦笑!
不管自己怎么做,她仍是毫不犹豫的跑向他!
“鬼面,你……”
“……”相对无言,鬼面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第一次,他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敢这样抱着她。
“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真的以为,你把我扔了!鬼面,我恨你!”她抬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背。
身前的这个男子,是唯一个了解她的人,了解她是宋希濂,并接受宋希濂的人。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原来没有被抛弃!
“不会。”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替她挂在脖子上,用责备的语气说:“宋希濂,你怎么能把它扔了呢。你把它扔了,我怎么找你。”
低头一看脖子上的东西,宋希濂一惊,泪水再次不争气的留了出来。鬼面给她的正是那日她丢到的口哨。
“宋希濂,你要是把他扔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找你,怎么找你!”他低下头,抬手亲昵的撩开遮住她脸庞的头发,轻轻的低喃,“宋希濂,宋希濂!以后不要扔了,仍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让我怎么办!”说完,他再次把她拥在怀里,像保护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可是,那天,我真的以为你走了!”想到那日,他那般决绝,一句话没有留,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留下,她委屈的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只是去忘掉一些东西,只是想去了解一些东西。”他自责的说道。
“寒月,怎么了?”刚踏进客栈,就看到寒月端着带血水的木盆焦急的走出来,“你受伤了?”
“小姐?”寒月疑惑的看着宋希濂,不解的说:“王爷说您早就回来了啊。”
那个时候,发生了混乱,看到宋希濂挂在台上,自己不争气就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客栈,一问许安,许安说小姐已经休息了。
“我……哦,我刚刚又出去了一趟。那你的手上这个?”
“王爷受伤了,我去给他端水。”
“受伤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受伤,明明好好的啊。”没等寒月回答,宋希濂飞快的奔向慕容池的房间。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宋希濂惊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慕容池半裸趴在床上,俊逸的脸毫无血色,背上那侵着血渍的纱布,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刺目,他的旁边,是被鲜血染透了的袍子,袍子是上面还搁着一块约三厘米宽的木块,木块的尖端已经暗红。
看到那木块,宋希濂突然捂着胸口,心愕然停止,一口郁结绕着胸口,压得她快要疯掉。
“慕容池……”她走过去,声音在颤抖。
听到唤声,昏昏欲睡的慕容池艰难的真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心再次痛起来。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我……”被他突来的吼声吓得退了一步,宋希濂心里越发的内疚,似乎看到了他飞过来,接住她然后为挡住落下的木块的场景,他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吧。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她小声说道。
“滚啊,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滚滚滚……”他指着敞开的门,咆哮道,伤口因为用力动气,再次参出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背上的痛算的了什么?他的心更痛!这个女人,让他默默的承受了14年的丧母之痛,而今,又毫不留情的偷了他的心,无情的践踏。
当她对他说,她的丈夫只要爱她一个人的时候,他真的想说,他愿意。
他甚至愿意放弃仇恨……
不,他现在恨他,要彻彻底底的恨她!
“你滚啊!”他埋下头,发出凄楚的吼声,仿似一直受伤的独角兽,那般的无助。
“慕容池!”她走过去,坐在他是身边,抓住他的手,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受的伤。”
“你走啊,快滚!”甩开她的手,他抬起头,眼中雾气连连,清澈的眸子中喷出要将她嗜去恨意,“我很你!从这一刻开始,我慕容池绝不对你手下留情!”
他决绝的宣布,像一个杀手发誓一定要放弃感情一样决裂!
她默默的退下,咬着唇不再让眼泪流出来。他恨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可是,今天他嘴里的恨,似乎更深了一层。
关上门,她再次偷偷的看向他,却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她哑然,心猛的抽痛!
为何,自己在心痛。宋希濂,不要乱想……
转身,看到颔首立在雨中的许安。
“许安,你干什么?”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正了声问道。
“王妃,许安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吧。”她不想听,害怕听到许安心里的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再相见
“王妃,事实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
“算了,许安,都过去了。你去照顾王爷吧。”宋希濂不耐烦的打断许安,摆摆手,自己回了屋。
次日清晨
站在门栏处,宋希濂提着裙摆,避免被溅起的雨水打湿,客栈仍是一片清冷。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寒月抱着东西出来,才缓缓的上了马车。
今天,终于要回临安了。她想她的姑娘了,想她的赌坊……
吃力的爬上马车,却不见了慕容池,这不由的又让她担心起来。昨天晚上那个伤口说深不深,但是也不浅,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他为她挡住的那一刻,若不是他,说不定那木锥就是插在她身上了!
“许安……”宋希濂撩起帘子,换了几声,也没有看见许安。
这个时候,朦胧的雨中,传来塔塔的声音,定睛看去,宋希濂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那不是苏秦的马车吗?
而她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辆看起来有些面熟的车。
待那一对车马走近时,宋希濂才看清,那些就是王府的家丁和其他几辆后备车。
她讪讪一笑,放下帘子,靠在椅子上,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晚上那祭祀台突然坍塌,必然和苏秦有关。
而慕容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想当初,韦思思也是因为这样而失了宠,还险些被逐出了王府,可是,现他非但没有惩治苏秦,在还明摆着要把苏秦接回府。
看来,慕容池昨晚说的话,定不是气话了!
她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哼!慕容池还真的要把苏秦接回府,连王府的人都来了。
失神之际,听得有人在外面禀报。
“小的,参见兮怜王妃。”
一看来者,正是王府另一个管事的。
“免礼了,说吧,什么事。”
“请王妃换一辆马车。”
宋希濂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在寒月的扶持下进了另一辆马车——这正是她和慕容池的专座。
坐在椅子上,她将里面上下的大量一番,突然想起那日慕容池被她咬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的脸痛得都要纠结了,表情很是滑稽。
“小姐,有什么高兴的时,您乐成这样了?”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笑了。”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你笑了,笑的还很开心呢。”寒月补充道。
是吗?她侧过头,推开窗户,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雨,低低的问道。
“寒月,怎么一大早就没有看到许安呢?王爷人呢?”目光仍落在窗外,她揣测这次慕容池会不会在苏秦的马车上。
“哦。今天许安和王爷天还没有亮就启程回了王府了。”
“什么?已经走了。”
关上窗户,她叹了一口气,想起昨晚慕容池发狂的情景,自己的行为定是伤了他很深,不然,他另肯带着伤口趁天没有亮就走,都不愿意看到她。
彼此不见!
临安
“哟,宋公子,您可回来了。”怡香苑的原老鸪擦着粉饼,扭着腰迎了上来,“都半个多月了,您才回来。您看,把我这老骨头累的。”
“桑姐姐,你辛苦了。您看,你这忙,那腰肢有出来了,比以前还细呢。”宋希濂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走进怡香苑,顺势捏了一把姑娘们的腰肢。
没想到,出去了半个多余,赌坊,伶官,和青楼生意依然红火,仍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青楼转了半天,她渡着步子慢慢的走回伶官自己独有的厢房,刚呷了一口茶,就看见伶官的小一走了进来。
“宋公子。”虽然她知道宋希濂的身份,但是她也习惯了称宋希濂为宋公子。
“小一,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呢。宋公子,您要找的药小一给你找回来了。”说着,小一地上一个蓝色花纹的小瓶子。
看那小瓶子,宋希濂眼睛一亮,接过瓶子就闻了起来,“这个医治伤口真的有用吗?”
“公子,这个可是独门秘药,皇宫里都不见得有。您只要往伤口上涂抹,不出三日定当复原。”
“谢谢你了,小一。”她收好瓶子,抬起脸对小一感激的一
“公子,小一发现,您至从从淮州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不怎么开心。”
宋希濂愕然,随即笑道,“哪有啊。我天天都这样啊。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先回王府了。”
说着渡着步子出了伶官。
“我就说宋公子最近心情不好。”看着宋希濂上了马车,伶官几位姑娘开始咬起耳朵来。
“没有啊。我看没有两样。”
“有,最近她老叹气,还出神呢。”
池王府
在书房外徘徊了一圈又一圈,宋希濂最终决定还是进去,走到,门口又退了出来。
“小姐,您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看宋希濂在那里徘徊不定,寒月记得直跺脚。
“算了。”
慕容池既然不想见到她,那她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寒月,那你知道慕容池的伤势如何啊?”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寒月不知。”寒月赌气说道。
虽说是赌气,但是她说的又是实话,回来好些天,她还真没有看到王爷和许安。
她沉着脸,显得有些失落,度着步子缓缓的往回走,是不是的抬手,用袖袍擦去手心的汗水,怕汗手握不紧瓶子,只得把它揣在怀里。
“王妃……”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你是……”宋希濂仔细看了一番,还真想不起来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
“小的是许大人部下的赵山。徐大人让我来给你传一个话,。”他四下看了一番,小声的禀告:“王爷现在已经出了临安,正前往隋安。”
“还有呢。”
“回王府,徐大人就说了这些。”
“其他夫人知道吗?”
“回王妃,徐大人说,只告诉您。”
“好的,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道,让寒月赏了赵三,仍一声不吭的会了茗居阁。
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府上都没有人知道,还去了隋安?
为什么?
放下瓶子,宋希濂靠在门上,看着院子里那一次开得争艳的睡莲,心里是一番慌乱。
“小姐,寒月给你备好马车了。”
“备马车干嘛?”
“去看看王爷。”许安派人通知她,莫非就是知道小姐一直想见王爷。
“不去!”她冷冷的呵斥道。
“小姐,都要出城了,不然追不上了!”寒月急切的说道。
“谁说我要去看他了!”她没好气的瞪了寒月一眼,转身进了屋子,纵身倒在穿上,把头埋在冰蚕丝被子里。
哎。寒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立在那里。
抬起头,再看看桌子上那个蓝色的瓶子,宋希濂腾的一声坐起来,拿起瓶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是的,她要去追他,把这个药给他。
她只是不想欠他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只剩女人的王府
纵身跳上早已备好的墨驹,宋希濂抄起鞭子朝马屁股上狠狠的抽取,马一吃痛,飞快的奔跑开来。
急速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颠簸的马背让她有些不适,但是她不能停下里。她宋希濂没有必要欠慕容池的。
慕容池口口声声说袁兮怜欠他两条人命,但是他那日救的是宋希濂,不是吗?
“徐大人,后面有一马过来了。要不要拦住。”一个士兵小声的禀告。
许安看了看白驹上,一身金色戎装的慕容池,悄然的掉了头,远远的看去,果真是王府的那匹马。
小声的安排了一下,身后的部队顿时分开两列,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到,缓缓的放慢步子,和领在前的慕容池拉开了一些距离。
看到让出的大道,宋希濂微微一惊,随即想到那必定是许安的安排,于是更加的加快了马速。
“慕容池。”她斯力的喊道。
金色戎装下的那具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懵然的回过头来。
幻觉?慕容池微微一皱眉。
“慕容池,你给我站住!”
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掠一丝惊讶之色,很快的又没入冰冷的目光里。
“许安。把她拦回去。”他命令道,转身继续前行。
许安坐在马上没有动。
“许安!”他怒吼道。
“你不好吼他了!”她上前,拉了缰绳,立在他面前。
只是那晚,她第一次看见他。
一如既往的冷然,一如既往的俊逸,脸上却有些苍白。
“我来只是给你这个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个蓝色的瓷瓶,递到他面前。
冷眼的扫了一眼那个瓶子,心却不由的抽动了一下。他扬起脸,笑道,“王妃可是送错人了!”
“你……”忍住要爆发的怒火,宋希濂吸了一口气到,“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伤势?他冷笑。她还知道关心他的伤势,可是有一个地方,根本就不不可能复原。
“本王看,王妃是白费心机了。如果你想这样讨好我的话,还是罢了。本王奉劝你,这几日,王妃您就做好你这个王妃,看看还有什么么有做的,死的时候,免得落下什么遗憾。”
“你……我死。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哼!你本来就该死了,只是多活了这么久!放心好了,现在本王决定了,不会让你痛苦的死去的。像你这种女人,死上十次都不够!”
手紧紧的拽着马绳,心里苍凉百味,她凄然一笑,难道自己跑了这么就过来,就是为了得到这几句嘲弄,羞辱威胁。
“想我死,那你最好还是活着回来。”她抬手把瓶子砸向他,“我来给你送这个,只是不想欠你的。”
说完,她转身一扬马鞭,飞速离开。
瓶子砸在他身上,顺势滚落在地上,他垂眉看去,眼中掠过惊讶,却瞬间又被掩藏。
许安下马拾起瓶子,呈到慕容池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瓶子上的那个兰图案,没有说话,调马,没有去接。
止住了马,宋希濂立在大道上,回望浩浩荡荡远去的一群人,一丝冰凉由心而生。
池王府
“王爷,没有消息吗?”宋希濂站在柳烟阁外焦急的渡着步子,房间里传来柳若撕心裂肺的叫声。
慕容池离京半个月,竟然没有一封书信,现在柳若就要临盆了,却也没有看到他回来。
难道,隋安,现在局势真的很烂。
“啊……”屋子里再次传来柳若的惨叫。
现在整个诺大的王府,就只剩下了一群七嘴八舌的女人,慕容池!她低头喃喃的念道,不由的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
“王妃。”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回头一看,竟是一脸憔悴的苏秦。此刻的她,双眼通红,脸上微微有些惨白。
也难怪,虽说进了王府,可是慕容池并没有放过她为非作歹的父亲,而今,进了王府,有了自己的别院,可是却从来没有见慕容池踏进去过。
现今,慕容池一走就是半个月,这群女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了哪里,只能傻傻的守在这个鸟笼子里吓操心。
看着她的模样,宋希濂竟突然觉得慕容池带她进王妃,为的就是惩罚她!
可是,他真的会这样做吗?为了什么?为了自己?
宋希濂收回目光,让自己不要乱想,那个如今扬言要自己死十次的男人,不可能这么好心。
“柳姐姐好吗?”她低声的问道。
这又让宋希濂一惊,突然想起那日气势嚣张的苏秦,而今却能忍气吞声的问候自己男人的另一个女人,胸口都不由的泛酸。
是这群女人可悲,还是那个男人太可恶。
“现在还不知道呢。”她回了一句,不愿和苏秦多说。
对于这个想陷害自己的女人,她宋希濂现在不收拾她,不代表以后会放过她,只是现在没有精力和她玩罢了。
“小姐,刚才那边来了书信。”寒月悄悄的递上一张纸。
立马接过,她转身出了院子,让寒月读起来。没办法,在二十一世纪宋希濂是半个文盲,可是到了这里,她就真的成了全盲了。
“小姐,信不是王爷写的。许安说,那边战事很不稳定,王爷无暇回来。”
战事很不稳定?她倒抽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记错,隋安的战乱是几个月就开始了。
如今,当朝大皇子慕容池亲自带兵出战半个月,仍是不稳定。
“寒月。”她怔怔的看了看寒月,把要说出的话咽了回来。
也许,慕容池那日说的对,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此话,并非空穴来风,皇上的病情日益加重,这已经是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昨日进宫,慕容槐一句话也没有说,就一直看着自己,应该是看着段素素吧,那苍凉的情景,和他有些浑浊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酸!
她,没想到帝王竟有这发痴情的爱,只是,为何当初段素素却嫁给了袁志呈呢?
慌神之际,院子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哭泣声,这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驱散了她心里大半的阴霾。
疾步走进去,看到一脸虚弱的柳若正抱着一个婴儿,一脸幸福。
“恭喜夫人,是个君主。模样可俊俏了。”
“劳烦了你了。”宋希濂派人送产婆出了房门,也凑脸看着襁褓里的婴儿。
模样真的长得像慕容池啊。她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去摸。
也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管家尖锐的刺耳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
慕容池回来了?宋希濂起身,看向门口,果真看到管家大汗淋淋的模样。
“管家,您说什么呢?瞎嚷嚷。”宋希濂不悦的责备道,慕容池怎么可能回来,刚刚还收到书信,莫非他比鸽子飞的还快。
“回王妃,王爷真的回来了,估计就要到院子里来了。奴才是来禀告一声的。”
“王爷回来了?”听管家这一说,屋子的女人顿时都砸开了锅,又好不羡慕的看着床上的柳若。
宋希濂退到了一边没有说话,打算回自己居所,反正慕容池不想看到自己,若在这里,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心情。
刚跨出一步,就撞上了一堵墙,那冰凉的盔甲磕得她额头生疼。
“王爷……”屋子里的女人都跪了下来。
宋希濂别过脸,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却被他用力的钳住了手腕。
那瞬间袭来的疼痛,让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就被他往外拖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袁志呈之死
感觉身子猛的被拖到了门外,宋希濂回头艰难的看着床上的柳若,对上了她不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