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放下手中的瓷罐,南宫令转身看了一眼一身月牙袍子的慕容池,目光最后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
“是啊。这是这么多年来,师兄你在京城呆的最久的一次。看来,你是不会离开了?”嘴角噙笑,慕容池的幽深的眸子中却透出丝丝凉意。
“呵呵,我啊,是在这里等着完婚,迎娶三公主呢。”仍是淡淡的带着戏谑的语气,让慕容池猜不透南宫令的想法。
“师兄,我们有多少年没有一起练剑了,今天咱们相互指点一下吧。顺便向师兄讨教一些问题。”
第九十三章证实
“我也正有此意。”说罢,南宫令示意下人去取剑。
看着疾步跑下去是药婢,慕容池突然说:“师兄,南宫氏行医这么多年,有没有碰到过病人大病之后,什么也不记得的情况?甚至还胡言乱语?”
南宫令眉脚一挑,注意到慕容池言语中的担忧和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温柔,心里顿时明了几分。看来今天,他并不是专门来找他练剑的。
在他问这个问题之前,南宫令一直在疑惑,一向高傲的师弟,为何会有请教连个字。原以为,他是因为皇上寿宴的事而来,不料却是自己多虑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当病人受到莫大的刺激和打击之后,很可能会出现失忆,胡言乱语,以至于发癫的情况。”
“但是”接上南宫令的话,眼前突然浮现宋希濂那晚的情景,神情呆滞,但是吐字却异常清晰,完全不像是一个处于疯癫状态的。
“但是,她说话非常清晰,有逻辑。只是,她却说自己不是……说她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一时,慕容池也不知道改如何解释!
“或许,她当时又受到了什么刺激吧!”慕容池说的是她吧!
听南宫令这一说,慕容池突然想起,自己曾骂她和她娘亲一样低贱。
难道是因为这个?
“师弟,看来你今天精神不佳。不适合比剑。”接过药婢呈上来的佩剑和紫色绣花丝巾,南宫令仔细的擦拭着剑身。
“师兄,你的白色丝巾呢?”
“恩?”南宫令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的看着神色怪异的慕容池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兄一直有一条随身携带的纯白丝巾!”末了,他加重最后纯白两字的音调。
“没想到师弟这么关注我,让我备感荣幸。
只是,前些日子,让这些奴才给弄丢了!”
“是吗?”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怒意,他微微一扬薄唇,说道:“那,今天就让师兄指教了。”说罢,飞速的拔出腰间的佩剑。
南宫苑,霎时剑声凌厉,光影卓卓,银色剑影中,两道身影飞速的穿梭,风声冷冽……
“为何不点到为止?”收回剑,南宫令神色担忧的看着慕容池。
今天他的剑法太过凌乱,气运不足,用剑之道失了以往的力度,倒像是一番胡乱的宣泄。
“你今天心智太乱,不适合比剑!”
“是师兄剑术高明!”扬手,擦去右脸上的淡淡血痕,刚才失神之际,剑气过来,却没有躲开。
收剑如鞘,南宫令抿嘴微笑,不再言语。至小到大,两人的剑术向来是平凡秋色,没有谁高谁低之说,当然,也从来没分出过胜负。今天,慕容池败了,却是败给了他自己。
慕容池收好剑,转身欲走,却又突地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南宫令的剑柄,意味深长的说:“师兄的剑,用了这么多年,为何剑柄却如此崭新?顺便问一句,师兄这么多年来,到处游历可有碰到过一个叫‘鬼面’的男子。最近,京城都在讨论一个侠盗,我揣测那人就是鬼面。”说完,甩了袖袍,消失在南宫苑。
南宫门外。
看到慕容池脸色难看的走出来,许安赶紧上前迎上,躬身,举手接过佩剑。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扔下话,慕容池大步跃上马车。
“回王爷。查到了。但……”
“说!”马车的帘子后面传来慕容池不耐烦的声音。
“是韦夫人。”
帘子瞬间被撩开,慕容池探出头,暴怒的看着许安:“你说什么?韦思思?”
“是。”
“回府!”帘子重重的被甩下。
恍然间,许安似乎看到慕容池脸颊那道淡淡的伤口。
“小姐,您还要出去啊?寒月求您,您就别出去了。”
“不出去,就在这里等死吗?”
“可是,外面可乱着呢。”
“那是意外。如果今天我们不出去,那我们会死得更早。”宋希濂推开挡在门口的寒月,提着裙子就往外走。
“寒月,今天小姐是要出去买一群保镖。就像那天跟在四公子后面的打手啊。有了他们,你怕什么?”仔细考虑了几天,她宋希濂目前还是一个有势,有钱,没权的挂名王妃。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买权呢,自己要是有了一帮打手,或者是自己的手下,她还怕什么!
“寒月。我们要靠自己。”那日鬼面走的时候,说月明之夜会教他功夫,可是靠他哪成啊,那天那丫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白挨一刀,还美名其曰,长记性!我呸,被砍的不是他,当然这么说了!
寒月跟在身后,有些无奈的看着宋希濂娇小的背影。
刚走到王府门口,还没有踏出脚,就看到慕容池的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出师不利?宋希濂停下步子,犹豫着要不要先回避,却看到慕容池已经朝他走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宋希濂还是迈出了步子,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要回避啊。
第九十四章宛若陌生人
今天的慕容池穿了一件玄色的袍子,藕荷色的绣边,素色腰带,白底蜀绣靴子一尘不染。初夏的阳光落在他如墨的发丝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俊逸的脸,神色依。清风揽过,发丝轻扬。甩袖,负手身后,他大步走来。
微扬起头,宋希濂倒是很惬意的欣赏他那张完美的脸,虽然想不通,上帝为何会让品性这等恶劣的人拥有一张连女人都羡慕的脸。但是,非得面对时,就把他当做雕塑吧,一尊没有生命迹象的雕塑!
不然总不可能,低头从他身旁走过吧。
伤口?完美的勾画了他的轮廓后,宋希濂的目光落在慕容池脸颊的伤口上,眼中不由的掠过一丝担忧,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顿了顿,抬眼迎上慕容池的眼神,宋希濂只觉得身体一僵,心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微凉的疼痛慢慢的从胸腔传至开来。|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宋希濂立马闭了嘴,用同样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俊逸的脸,两秒,仿若不见似的,错身而过。提着裙摆的手指,却仅仅相扣,指尖穿过薄纱掐人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低不了内心的失落和凉意。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宋希濂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刚才,慕容池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的冰冷,不同的是,他眼中还掠过一丝形同陌路的不屑。他幽深的眸子,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一秒,随即瞬间有冷冷的把她扫视了一眼,收回高傲的目光,抬头,跨步离开。仿似,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空气而已。
陌生人吗?宋希濂低头注视着绣花鞋上的牡丹花,眼眸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哼!王爷,王妃见面,仅形同陌路……这要是传下去,不知掉要笑掉多少人的下颚!况且,周围还这么多下人!
那晚,是不是已经和慕容池彻底的撕破了脸皮?还是,他遵照了协议,不在干涉她的生活。
转身,仰头看着池王府泛着粼粼金光的琉璃瓦,突然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大,那琉璃瓦反射出的光,竟灼的她眼睛生疼。
这该是好事啊?这不该是自己早就期盼的吗?期盼他不干涉她啊!为何,自己会失落呢。
但是他拿到冷冽的不屑的,陌生的目光,却像一把利刃,划过她的脸,让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被漠视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小姐?”寒月轻轻了换了一声看得屋顶出神的宋希濂。
刚才在那门口撞见王爷的诡异气氛,她已经感受到了。那冰凉的磁场,让她举得背脊直冒冷汗。而,慕容池身后的许安,也一脸恐慌。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啊……”宋希濂被寒月一摇,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说:“去镖局。”
这年代,要找保镖,应该只有镖局才能提供这项服务吧。
伶官楼顶
宋希濂躺在屋顶,枕着双臂,半眯着眼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呢?”耳边飘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吓得宋希濂翻身就坐了起来。
“你真的是鬼啊”宋希濂瞪了鬼面一眼,嚷道,“你没有听过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说完,宋希濂又躺在手臂上。
“看来你的伤势不严重嘛。”
“这点小伤算个屁啊。”宋希濂觉得今天有些烦躁不安,胸口仍是堵得慌。好好的一天,出门就遇到慕容池,坏了她心情。
“恩”鬼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做了下来,玩弄着手上那把缠着屡丝的剑说:“宋公子,你该不会来就告诉你今天买下了这家伶官,还收了几十个保镖,建立了一个什么帮吧。”
“哟!鬼面你消息倒是挺灵的呢。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今天找你干嘛?”一身男装的宋希濂问道。
“应该不会是单单要我教你功夫吧”
“嘿。对了。当然,功夫还得教,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可否问你?”
“既然你消息这么灵通,那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谁的名头最响亮?”
“不知道。”鬼面躺在屋顶上,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干嘛?
“不知道?起来。我问你正事呢。”把鬼面拉起来,宋希濂小声的说:“他们都在说京城最近来了一个侠盗,专门劫富济贫!而且,说他武艺高强,神出鬼没,偷盗手法极其高呢。”
她的脸上毫不掩饰赞叹之色,仿佛在谈自己的偶像似的激动。
“那你想怎样?”
“你帮我找到他。我要拜他为师!”
“什么?”鬼面差点没有吓得从楼顶滚下,“你觉得人家凭什么收你为徒?”
“凭这个。”说罢,宋希濂挑眉,拿出一个有些破旧但是绣工精致的香囊在鬼面眼前晃了晃。这个,可是刚才在鬼面身上‘牵’来的。“忘了告诉你吧,我和他也是同行!虽然说做不到他那种神出鬼没的境界,可是,我的身手,也算得上是高手吧。”
“宋希濂,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拜他为师,难道你缺钱?”鬼面伸手抢回香包,赶紧塞在怀里,不悦的问道。
看他那紧张的动作,宋希濂瘪瘪嘴,不就一个香包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第九十五章京城侠盗
“宋希濂,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拜他为师,难道你缺钱?”鬼面伸手抢回香包,塞在怀里,不悦的问道。
“缺钱啊!你看,我养了这么多保镖,还有着伶官,而且我打算,把那个鹤州赌坊搞下来。你说这能不花钱吗?最主要的是,我还是比较爱好那项‘侠盗’的职业,至少比小偷听起来拉风。”
面具下那张脸,几乎就要扭曲成了一个菜饼。每次看到她,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对她的身份,也更加疑惑。
“好。我带你去。但是,你确定你要拜他为师?”起身,鬼面俯瞰着她。
“月亮为证!”
“好吧!今晚他会去刘丞相府上。”说罢,揽着宋希濂的腰消失在夜色中。
“喂,你慢点!”宋希濂压低着声音在鬼面的怀里挣扎,刚要张嘴大骂,却被鬼面捂住了嘴。
他们的脚下,有几个带刀是侍卫走了过去。
“哇!”这个刘丞相看起来,家产不比慕容池家底少吧。一定是个贪官。
待侍卫过去后,鬼面放开宋希濂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猫腰踩着房顶上,朝丞相府的别院走去。
“喂!鬼面。那位大侠在那里啊?”趴在房顶上都半天了,连那位大侠的面都没有见到,宋希濂实在是忍不住问。
“别说话!他就在下面!”说着鬼面揭开几面瓦,取下缠在剑柄上的屡丝,拴在屋顶的梁柱上,一吱溜,就滑了下去。
动作之敏捷,让宋希濂这个号称‘三快’都小偷都叹为观止。直到鬼面落地,宋希濂才反应过来,小声的嚷道:“我呢?我怎么办?你去哪……”话还没有玩,鬼面已经进屋不见了。
妈的骗子。趴在上面的宋希濂用最恶毒的语言心里骂了鬼面一番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么高的房顶,她还不敢下去。
好一会儿,宋希濂就觉得身下有了点响动,低头一看,看到鬼面背了一个诺大的包袱沿着屡丝攀了上来,速度足以攀比蜘蛛侠。
收好屡丝,盖好瓦片,鬼面提着包袱,向宋希濂扬了扬头,两人又猫腰着离开了丞相府。
回了伶官,宋希濂终于仍不住了:“鬼面,你丫的忽悠我是吧。那个大侠呢?”
鬼面有些无奈的看着宋希濂,没想到她反映这么慢,把装满稀奇珍宝的包袱递给宋希濂。
打开一看,宋希濂的眼珠都差点掉了下来。
这些宝贝?硕大的夜明珠,上好翡翠,金条……天。
“你?你不会是那位大侠吧?”宋希濂惊讶的长大着嘴,竟有些结巴。
“那你认为呢?”鬼面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一脸惊讶的宋希濂说:“现在,你该拜我为师了吧。”
“……”
……………………
天使之城
看着桌子上一大堆宝贝,寒月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这个是哪来的啊?”
“寒月,以后我们就要成为……成为富婆了!”幻想着自己一袭黑衣,长发飘逸,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给穷人撒钱,宋希濂的脸就快要笑得变形了。
“王妃……”在宋希濂忙着数钱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器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王妃,救命啦。”
还没有听清那个泣天地的声音来自何处,宋希濂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面生的丫头。
“王妃,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求您了?”
宋希濂吓得赶紧从凳子上跳起来,甩开她的纠缠,又把她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再次打量一番,确认不是自己的丫头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你夫人是谁啊?跑到我这里来,一进来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我,想吓死我啊”
“韦思思夫人。奴婢是韦夫人的丫头。现在王爷正发火,说要把我家夫人赶出王府。求王妃救救我家夫人吧。若她出了王府,她定是活不成了!”地上的丫鬟,一边哭,一边爬过来,又要抱宋希濂的腿。
宋希濂赶紧又跳开,咧着嘴,一副看见了瘟疫的样子,问:”韦思思?韦思思怎么了?”
“您去看看吧。现在只有王妃您能救我家夫人了。我家夫人一时糊涂犯了错,王爷这会儿要把她赶走!”
虽然心里一直不喜欢韦思思,而且来王府第一天,那个女人就自不量力的找她抬杠。但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而且只是慕容池多数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在这个等级森严,思想落后的古代,嫁出去的女子就是泼出去的水,她们的职责及是相夫教子,如今若是被自己夫婿被撵出去,定会被世人唾骂。
可是,她怎么救韦思思?今天早上,慕容池完全就把她当做了透明人,他能听她的吗?
这趟浑水,我还是不要趟。
“我恐怕救不了你家夫人。”
“王妃。女婢求您了,女婢知道,您一定能够救我家夫人。”
“我说了,真救不了!”
“王妃。奴婢给您磕头,你就发发善心啊。求您了,只要您说一句话,王爷定不会责怪的。王妃,女婢求求您了。救人一命,深造七级浮屠。”说着,那丫头,还真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别别,你千万别拜我。这样我要折寿的。”宋希濂让寒月拖起那丫头,想了想,说:“那我就试试吧。至于能不能救,那就看你夫人的命了!”
怎么说得这么严重啊。
看着丫头坚定的眼神,宋希濂也值得试一试了。
第九十六章帮助韦思思
在去韦思思住处的路上,宋希濂才了解到韦思思只是一个三品关于庶出的女儿,年少在家就备受欺负,后面嫁到了王府做小妾,才得以扬眉吐气,若现在被撵回去,那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不像自己,出生在皇宫,有皇上和手握兵权的父亲撑腰。
跟着那一路上还在抽的丫头,还在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了韦思思,凄楚的哭泣声。
“王爷,您原谅我吧。思思再也不敢了!是思思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随即又传来韦思思的惨叫,听得宋希濂心都揪了起来,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王爷……”
越走近,就听得越清楚,那声音,是那么的凄楚,,断断续续,似乎是哭得缓不过气来。
对于韦思思来说,她娘家是不可能回去的,现在她又无子嗣,慕容池就是唯一的一切。而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宋希濂可以感觉到王府中的每一位夫人都是全心全意爱慕容池的。
真的是可悲!
厢房外,站着好些看热闹的其他下人,看到宋希濂提着灯笼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都慌忙的跪下。
“都滚下去。谁也不要呆在这里。”宋希濂愤怒的扫视她们一眼,几步跨进了房内。
看到里面的情节,不由的呆住了。
一身淡紫色薄装的韦思思,衣衫凌乱的跪在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披在头上,垂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此刻竟是那番的落魄,全然没有了往日高傲凌然,妩媚娇艳的气质。
现在的她,就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弃妇。
这,那是几天前还承欢在慕容池身下的那个娇媚女子啊。
“王爷,臣妾知错了!”她抬手又要去抓慕容池的袖袍,却被他无情的甩开。
他脸上的绝情让宋希濂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跪在他身边的可是她的女人啊。
宋希濂立在门口,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心像比人捅了一刀。为何,女人要这般卑微的祈求男人的原谅?一直以来,她知道慕容池是个冷漠的人,但是她一致认为是针对自己,但是,对他自己的女人,他还真的狠下心来!
“韦思思。你给我起来。”宋希濂上前,一把拖起韦思思,呵斥道:“为什么要给他下跪?”
“王妃,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抬头一看是宋希濂,韦思思像看到救星般,连忙又跪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到宋希濂的出现,慕容池有些意外。
“哼!看看你这是演哪出戏啊。”她鄙夷的说道。
“本王的事,哪由得你来管。你不是忘了我们签订的协议吗。”
“你的事姑奶奶才没有心情管,只是,韦思思的事,我就要管!说,你为什么要撵她出府?她犯了什么错?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情吗?”
“不守妇道!”斜睨了宋希濂一眼,慕容池冷冷的说道。
“不守妇道?”宋希濂回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韦思思,将其打量了一番,用眼神问道,你该不会是勾引男人。
看到宋希濂眼中疑问,韦思思连忙摇头,随后慌忙的躲在她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慕容池。
“她怎么不守妇道了?你倒是说说?”
“为人不善,争风吃醋,有辱妇德。”
“什么?为人不善?”宋希濂冷笑:“慕容池,这话也轮不到你说吧?你自己都为人不善,你就没有做过坏事?你成天想办法弄死我的时候,你问过你自己善良吗?”
“住口!”他呵斥道。在这等场合,她竟然口无遮拦的说这话!
“住口!我凭什么住口。你管不着我。我就要说!还争风吃醋?这句话,你更没有资格说。你说韦思思为什么争风吃醋,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朝三暮四的臭男人,娶这么多老婆。你要是只有一个女人,她会吃醋吗?”宋希濂越说越激动,干脆就叉腰,摆出一副骂架的阵势。
“你……出去。”慕容池指着门口,怒吼道。
“还有辱妇德?对于你们这种姬妾成群,用情不专一的男人,才是有辱夫德。……”
话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宋希濂突然觉得左脸烧着似了的疼,扬起手,一抹,嘴角有一些血渍。
打我耳光?
“你住口!”收回手,慕容池脸上青筋暴露,眼睛里吐出要嗜人的怒火,此刻的他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慕容池,强暴女人的男人是禽兽,打女人的男人是禽兽不如。”宋希濂抬起头,怒视着慕容池,一步一步上前,说话间,她一扬手,同样一耳光朝慕容池煽去。虽然她知道,这一巴掌,定会被他躲开。
扼住宋希濂甩下来的手,慕容池手一用力,把她推在了地上,朝许安怒吼:“来人啊。把王妃拖下去。把韦思思立马给我赶出府!”说着,一甩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