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璠倾城一笑:“我是中国移动的忠实用户。”
画面一转,忻统带兵行走在路上,忽然遇到山洪断后,给困在山坳里。众人拿出手机,纷纷叹气:“群山峻岭,没有信号啊。”只见忻统满满自信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求救电话。众人都直呼大王英明。
忻统帅帅一笑:“以后所有将士,一律用中国移动。”
画外音:“中国移动,无所不通。”
广告画面三:陈国美女段贵妃女士穿着轻纱长裙,站在某一高危地带,露出魔鬼般的身材。各种大小特写镜头。段贵妃一身名贵衣服,对着镜头翩然一笑:“小印象减肥茶,减出我的美丽。”
广告画面四:陈太后疲惫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对镜头说:“这人一上年纪,就容易腰酸腿疼。补钙,是关键。”陈皇帝从外面走进来,手捧一盒,送到太后面前。“盖外盖口服液,专门针对中老年人钙质流失,防止骨质疏松。”太后乐呵呵地带着一大帮子宫女爬山中。
广告画面五:陈睿和几个皇子公主喊着:“我要!我要!”奔向一桌西域进贡来的甜点,吃得开心。画外音:“吃了东西不刷牙,怎么行?”一小皇子苦恼:“那怎么办?”一小公主补充:“上学怎么带牙刷啊?”
“我不怕!”陈睿自一边站出来,得意到,“我有低露洁!”
容王妃站出来,问孩子们:“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画面一转,“精彩请继续!”
之间画面上显现出陈念一张震惊的脸,音乐响起,然后就是…………演员字幕表…………某靡给番茄鸡蛋打下]
过年嘛,大家来乐乐哈,最喜欢哪个广告啊?嘿嘿~~~
chengyunluo为您制作
正文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6-2-1414:26:00本章字数:7792)
韩朗文笑呵呵地介绍我,“这是拙荆。”
那人抱拳,深深注视着我,目光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他说:“韩夫人,今日打搅了。”
震惊褪去之后就是平静。我低着眼,避开了他的目光,淡淡说:“段将军,别来无恙啊。”
“你们认识?”韩朗文倒没想到,非常惊讶。
段康恒笑笑,“和熙郡主得宠于太后膝下,出入皇宫。在下受姐姐之恩,也常在宫中走动。自然是碰过面的。”
韩朗文像少脑子里少了根弦一样,只管拉着段康恒往屋里走,边说:“大将军大难不死,又探得情报,忍辱负重这大半年,收获不菲啊。韩某今天特意备下上等女儿红,专门敬英雄!”
我走在他们身后,就见段康恒回头扫我一眼,又扭头同韩朗文说话。我仔细盯着他的背影,又抬头看看月亮,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清晰明确,晚风有点潮湿,夏虫还在鸣叫,这不是梦。
我看一旁,如意明了我心意一样,大力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段康恒并没有死。
他非但没有死,他还已经是功绩赫赫的一员大将。他遵守了诺言,满誉而归了。昔日里拘束的举止变得豪爽大方,曾经修长的手已经磨得粗糙厚实,曾经青涩的脸已经染上了沉沉风霜,本就高健的身躯更是挺拔。那双眼睛,也不再是从前的少年无忧。他偶尔看我一下,里面有着无言的惋惜和沉痛。
我还未自作多情至此,我是看得出来的。
上等的女儿红,水一般灌下,那韩朗文还变着法子敬他。我坐对面冷冷看着,也不阻止。
既然认为一醉能解千愁,我又何苦不让他做个梦呢?
对话中我也大致明白是事情的经过:段康恒追逃兵过河时受伤落马,顺着水给冲到了下游。被一户人家救上来后,就跟随商队潜进了南藩京都林城。随后数月他都在林城里悄悄地四下打探,得到不少情报。然后归来。
什么情报,我自然不知道,可见皇上龙颜大悦,给他加官进爵,就知道他此行是真的立下大功了。韩朗文这人最反感官场的结党营私,这次却请他来,必是对他极为赏识了。
话见也提到了我,韩朗文只笑道:“多谢皇上指婚。”一句便带过了。段康恒那时已经开始醉了,苦笑着端酒敬我,我推拒不成,勉强喝了一杯。
酒虽好,可一入口就觉得苦涩辛辣,一路烧到腹中,呛得我轻咳。如意赶忙来给我捶背。韩朗文看着我笑笑,“夫人酒量不行啊。”就没再理会我。
所有小小细节,全都落在段康恒眼里。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怕是把持不住,立刻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看样子,韩夫人身子似乎不大好。那韩大人赴简州的时候,夫人不是要受许多苦了。”
我生生站住,惊讶地望向韩朗文。这事我怎么从未得知?
韩朗文受不起我质问的目光,只得全部告诉我:“是。为战事做的准备。皇上欲把红渠与简州的明月河相连,调我去督修。”
战事?我又望向段康恒。这也是个知我心意的人,未等我开口问,就先答道:“夫人久未进宫了吧?段某一回朝就得知前阵子皇子们主战的事。皇上虽然一直考虑着,但也渐渐有了动静,命韩大人督修红渠和研制兵工就是其一。”
“太子练兵,也是为了战事?”
“不但有对南之战,”韩朗文说,“江东一带也有人造反。”
造反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居然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冷冷瞥他一眼,我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表现,可不明白的人还就真以为他是如此没有担当,庸才一个。
我虽然知道男人反感女人干政,可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人造反?”
韩朗文笑:“妇人家,问这么多做什么?”口气满是不屑。
大概是我脸色苍白,段康恒看出我的尴尬,出面化解道:“夫人莫担心韩大人。韩大人这次只是督修运河罢了,不参与战事。”
韩朗文却不满了。“段将军,什么修运河罢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能因为韩某书生一个,无法上场杀敌,就平白贬低了韩某一番可昭日月的爱国之心。”
段康恒急忙没声价地道歉。韩朗文不放过他,要罚酒。两个大男人就为那酒争执了起来,闹得还挺开心的。
我却已经待不下去。今天这顿饭吃得抑郁,珍珠米饭都如同石子,鲜汤鱼翅也似粉丝。我告退。
韩朗文打发丫鬟一样摆摆手。我也不看段康恒,扭头就走回了房。
如意匆匆跟过来,洒着香汗唤我:“郡主,适才有信。”说着左右观察。
我心情极坏,训道:“看什么看?平日里我这连鬼都没有,哪里来活人?”
如意吐吐舌头,合上门,从袖子里取出信笺交我手上。我展开一看,只有一个字:“显”。当下一惊,手已经反射性的把纸揉做一团。如意机灵地端来烛台,我迅速把这团纸烧了去。
我问:“送信的人还说了什么?”
如意摇头,“我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
我点点头。窗外夏虫鸣声不绝,夜来香的气息如此浓郁,盖住了荷花,醉了玉人。明月当空,嫦娥余恨。圆缺之间,流失的,除了岁月,还有爱恨。
我始终记得那天,母亲险些就喝了那杯酒。那玉杯里的晶莹液体在她眼里仿佛琼浆玉液,一饮而尽是种享受。就如模糊的记忆中,她陪着那人喝酒一样,那人总说,倩宜好酒量!
母亲酒量是好,临死的那杯酒就是一口吞下的……
我有许多事都不明白。首先,母亲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必须死?她是那么爱我和睿,为什么会突然狠心地走了?
究竟是谁在逼她?要她以死来换得我和睿的宁静?
显?
我对这个字绝不陌生。当今圣上登基前瘁死的皇太子陈毓之独子,那个连累舅舅冤死大牢,让父母关系僵化的失踪了的孩子。就叫陈显。
提起过去,顿时让我想去许多伤心事,一桩一桩都是谜,缠绕在心中,总是高僧也解不开,化不去。
而自己的生活,却更是乱如飞絮。纸燃烧后的灰烬给风吹散了,我居然就在这馥郁的花香中闻出了战火硝烟的味道来。
夜晚故事多多。枭雄的野心就这么轻易让百姓平静生活如这跳入池塘的青蛙激起的浪花一样碎了开来。
我嘱咐如意,明天叫绣娘进府,赶制几件衣服。她声声应下。
韩朗文进我房间的时候我只点着一盏灯在案上描青,一笔一笔都是荷花。他站我身后看了许久,才轻轻咳了咳。我装做惊讶,放下笔,问:“段将军已经回去了吗?妾身没有去相送,真是失了礼节了。”
此时的韩朗文已经收下了酒宴上的庸俗肤浅之态,庄严肃穆的神情给他俊朗的脸上添了几分禀然正气,其中又有几分自信,成了嘴角浅浅的笑。他说:“其实迁到简州一事,我并未想着瞒你,只是打算迟几日说。”
我微笑,“不打紧,妾身明日就亲自打点此事,此行要带的人和物,心中已经有数了。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叫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韩朗文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他坐了下来,极其温和地劝我:“卿的身体不大好,简州又远比不上京城,旅途奔波,怕夫人吃不消。还是留家的好。”
我无心同他打诨,因为后面还有众多问题要问,干脆明了道:“朗文,你心中知晓的,我必须同你一路去简州。”
他也不急,笑容可掬道:“我心中知晓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妻子似乎更听另一个人的话。”
我莞尔,“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阻我?”
他很沉得住气,笑容愈加温和,声音也愈加蛊惑。他走到我的身边,我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浅香气息笼罩过来。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何用解释原由呢?根本不为什么,他也不是不明白我嫁他的作用。
“念。”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叫我。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臂膀,结婚数月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我看他,他的眼睛里有着月夜静海的深沉,温润清澈,令人安心。
他温柔地问:“念,你不累吗?为什么还如此心甘情愿?”
韩朗文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妩媚的夜里居然带有一种魔力,混着他的清香气息,催眠一般缠绕着我的神智。窗外的虫鸣逐渐消去。
他的手臂绕到我身后,一带,我就落进他怀里。男人的怀抱总是能带给女人安全感的,我贴着这具温热的躯体,感受到他的双手已经将我禁锢,也不挣扎,反放松了自己,仔细听他说话。
“念,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我呢喃,声音似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别跟着去了,好吗?”他的头埋在我颈项,话就响在耳边,“你是我的爱妻,我不忍你吃半点苦。更何况,这些日子来,你是真的累了……”
累了吗?我怔怔想,他看出我的疲倦了?
“答应我好吗?”他的手又搂紧了几分,我的整个人就沉浸在他的气息中。那种温和惬意的芳香,君子的气息,身子,也就不由主地酥软了。
“我……”
“你什么?”他问,“你……平时,是委托如意为你送信的吗?”
送信?是的,我一直和某人有书信来往的。
“妾身,挂念睿儿啊……”
“不。不是你弟弟。”芳香中,韩朗文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上空,“而是将我的一些书信,转誊一遍,送出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信?”我喃喃,“妾身……不进办公之地,怎么……誊……”
那个说话的人在轻笑,无奈的,可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柔包容,让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倾听下去。
毕竟,出去去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久无人这样拥抱我了。
“念,我们好好做夫妻好吗?”那个人对我说,“我赏识你,会对你好。等事情结束,我们远走高飞,不离不弃,可好?”
“永远?”
“对!永远。你可相信我?”
“相信……”
“那告诉我,石家堡的地形图,可是在你这?”
“图?……”
“对!你派人自我的探子手中截下来的图!你还没来得及把它递交该那个老太婆吧?”
“可是……我……不可以说……”
那人又无奈地笑了,芳香更加浓郁。
“为什么?究竟用什么法子,你才听我的话呢?”
“方法?”我的声音已经是叹息,“有……”
“什么?”些许激动。
“找个法子……弄死我……”
“陈念!”
韩朗文猛地把我推开,那股芳香也随之减淡去。他的手还箍着我的肩膀,力气不小,“看样子你是想跟我摊牌了!”
“韩大人记性不好啊!”我冷冷迎上他微怒的脸,扬了扬下巴,“妾身以为早在苏姑娘进府那天就已经和您摊了牌了。可惜您好像没有把妾身的话听进脑子里。”
韩朗文气极,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不配合,还因为他对付我失败。夜风吹进窗户,那股芳香也慢慢消散,一如他方才的那番温柔。
“你在怕什么?”我继续说道,“陈念不过是你的妻子,是一个以你为天的女子而已。你若连我也摆不平,如何去摆平天下不平事?”
此时的韩朗文前所未有的陌生,眼神在一瞬间流露出一种不可遏抑的恼怒和杀气。是的!杀气!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高高凌驾在我之上,用主宰者的神态看着一个忤逆者。我只觉得他的衣襟就在那刻隐隐无风自动,前所未有的英俊,以及危险。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下一刻,这股气势如溅起的水珠落回水中,光芒一闪而逝,窗外薄薄的月光也半隐到了云里。
温和下来了的表情是微笑着的,他点着头,伸手拉开了门,打算离去了。我若没看错,他的眼里分明有着欣赏和爱惜。他叹息一声:“陈念,为何你是皇家人?”
“浮生一命,自有天定。”我说。
“好个天定!”韩朗文豪爽一笑,“你是个人物!我算明白为何那老婆子独独挑你嫁我。我若也学你妹夫那样揭杆造反,你是否也会喝下那杯鸩酒?”
冷汗沿着我的发际缓缓流下,湿痒腻滑。我强坚持住,反问:“你作孽,为何反要我死?”
韩朗文低沉的笑声振动着我的耳朵,风从洞开的门吹进来,他最后的一瞥意味无限。
我跌坐在椅子里。如意见韩朗文一走,立刻奔进来,忽然察觉到什么,定在了那里。
“这香味……”她的脸色也变了。
“是‘浮生’。”我疲惫不堪,缓缓闭上眼睛。
如意眼尖发现了我的不对,低呼一声扑了过来,要扳开我的手。一阵钻心刺痛自掌心传来,我不由呵斥她:“轻点!急什么?”
如意已经哽咽,颤抖着手,好半天才把我紧握着的手扳开,随后轻抽一口气,“郡主!”
我叹口气,“你也不是没见过伤,大惊小怪什么?快给我包扎。”
如意含着泪,去拿药。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端过烛台,凑着光一看,四个指甲血印,血已经干了,疼却是持续不断。就是这痛,才自我从迷失心志的边缘拉了回来。
风不断地吹进来,“浮生”的气息更加飘渺。浮生若梦,梦中不知身是客,只需把酒尽欢,畅所欲言。想不到韩朗文居然用出了蛊香。
这是南藩特产的迷香,母亲遗留给我的那些玉瓶里,其中一瓶,就会散发这个味道。
盛夏的夜,我的手却是冰冷的。
酷热难耐的季节,惟有山里还保留有春天的清凉,绿荫下碎金点点,花开红树乱莺啼。
睿站在树下出神,见我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依偎进我怀里。曾经只能搂到我的腰的手臂现在可以搂我的肩膀了,他的头搁在我肩上,男孩子身上特有的汗香和热气不断传来。我贴着他的脸,问:“在想什么?”
“想以后。”他喃喃,很舒服似的闭上眼睛,更搂紧了几分。
静慈庵的颂经声悠悠地响在耳边,衬着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仿佛具了灵性,风吹下,在窃窃私语。
我问睿:“和容婶婶过得惯吗?”
“她待我极好,我的衣服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她虽不是生母,于你却有养育之恩。一定要孝顺她。”
睿应了一声,问我:“姐,你这次去多久?”
“不知道。”我说,“一年,或许更久。”
“那我怎么办?”
我笑,摸着他的头发,“好好念书,等我回来。”
“姐……”他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是浓浓不舍,“你可不可以不走?”
我伸手点点他的鼻子,又把他揽进怀里,“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六年为期,姐姐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之际,你也要出落得一表人才。若我们都遵守了约定,姐姐便哪里都不去了,我们就守在一起过日子,好吗?”
睿的眼睛里闪耀着兴奋,“可是,你也说过没有什么人可以陪伴谁过一辈子。”
“所以,必须经历分离啊……”
睿拉紧我的手。他说:“姐,我等你回来!”眼睛里却是有晶莹的液体在滚动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约的这六年,都有点说大话了。心里一阵痛楚,只得把睿搂紧。此去经年,不见他,终牵挂。
“二位施主,这树,还是莫靠近的好。”一个女声忽然响起。
我和睿转过头,见一个容貌甚是美丽的女尼双手合十,恭敬地站在一处。刚才那话,就是她说的。我仔细看,更觉得这张脸是陌生又秀美。她的年纪该不轻了,可保养得很好,那雍容的姿态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我问:“师太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那位女尼微笑一下,道,“只是这槐树,还是莫靠近的好。”
我疑惑,“这树有什么不对的吗?”
“施主不知,槐正为鬼木,是由那些超度不了的鬼气凝化而成。本庵这株槐又有百年树龄,其上的鬼气更是沉重。这附在树上的‘木鬼’怨气对人不利,靠近者若体弱,病情易加重;所有心愿者,则遇事不顺。”
睿却问:“静慈庵是佛门之地,为何还有此邪恶的鬼木存在?”
我拉他一下,“既然不吉利,那我们还是走开吧。”
走出一段路,我回头,那位女尼还伫立树旁,含笑看着我们,嘴唇扇动。她的身后翠绿一片,夏日景色非常迷人。
她在说:“后会有期。”
跪在佛前,求了一签,一看,是诗两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心中一颤。
“是什么签?”睿凑过来想看。我迅速收了签在袖子里,“好签,一路平安。”
太后还在避暑未回,我进宫向皇后辞行,正巧话说一半,陈弘和陈焕也结伴来给皇后问安。庄皇后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招呼两个儿子过来,“快多看看你们念儿妹妹,她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了。”
陈焕问我:“你还当真要跟着去?简州是战乱之地,稍有变动,你也就会给连累到战火。”
我笑,“夫唱妇随。”
庄皇后满意地点头,“你们姐妹的骨子里都有股豪情。”
陈弘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退下来后并没有急着离去。宫中荷花也开得正好,两个还年幼的小公主正在水榭上嬉戏。我远远看去,只见孩子们个个玉雪可爱,天真浪漫,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水面。
记得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光。
陈弘走了过来。我问他:“我听说南藩国内正加紧练兵,可是真的?”
陈弘苦笑一下,“他们何时不在练兵?”
“可是,这次不同。这一仗,会打很久。”
陈弘却一笑,“不会很久。”
我已经隐隐觉得不妙,“殿下这次是要带兵吧?”
他点点头,踱上通往水榭的九曲桥,“父皇教导,百姓养大,我总得有所作为。何况,那人已经远远超敢在我之前,他还是一届书生呢。”
这样的追赶,用无尽头呵。
我跟在他身后,“那么,江东一带造反,皇上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要徼的。”
“听说这次造反与以往不同,面广且散,打击起来,兵力分散,效果并不明显。再有南藩战事分心,皇上很是恼火。”
“是啊。”陈弘郁郁,“内忧外患。当初你居然一语成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