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住嘴!”炎帝威严地命令道。
可是英招的怒火却丝毫不能收敛。“大人,就算您不让我说,我还是要说。大人,您的善心却引来了他们的恶意。这批人——”
“这说到底也是我贪睡误事,怨不得旁人。”
“大人根本不是贪睡,只是——”
贺兰站在门前,朝着左边看看,肖白也和她一样的局促而不安。
重明鸟先一步,一掌推开了大殿的正门。“老姜,我回来了。”
句芒看到贺兰和肖白也已经到场,便踏前一步,站到炎帝跟前道,“大人,人都到齐了。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看只需要抓了他们,严刑拷问,自然就出来了。”英招怒道。
小重却忽地又变成了鸟的形状,只见他翅膀一振,急速地便来到了英招跟前,锋利的鸟爪对着英招的面门就是一扣。英招一时不察,就着了道,一张英俊的脸只是被抓得出现了一条条红色的爪印。
“小重,你做什么?”他脸上挂不住,只是吼道。
“抓什么抓?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你准备把哪个抓起来?”又再次回到贺兰身边的小重只是给了那个莽汉一个卫生眼。
“没有搞清楚?”英招重重地一哼,“这种情况,还算不清楚吗?咱们这里,太太平平从来没有过事情,可是他们一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丢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可查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了。”
“既然他们能找到烈山,不担保还有别人可以——”
消失的神农鼎,死亡的预言(8)
英招却打断了小重的话。“小重,反正你是共工的人。这共工的女儿,你肯定是打算无原则地包庇到最后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这里不是随便进出的人间,不是那些低贱的妖兽可以走动的洪荒界,这里是大人的烈山,是幽谧的第四层空间,你以为有多少人会知道这里?就算真的知道了,你以为又有多少人可以通过我和句芒以万年修为所筑的冰雪幻境。不可能,绝无可能。”
“冰雪幻境有什么了不起,我小重一样可以来去自如——”
“小重,不要说了,不要替我辩护了。”贺兰阻止了他们之间无意义的争辩。“英招说得对,我们确实很有可疑,他的怀疑也合情合理。只是眼下,其实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维护也好,追究也罢都没有意义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神农鼎。”
“我可没有看到过会有小偷心甘情愿地把偷了的东西再吐出来,除非那是个傻子。”英招确实咄咄逼人,半步都不肯让。
“英招,我总不至于拿着那孩子的性命来开玩笑。”贺兰也急了。
“反正那也不是你的性命。”英招皱眉。
“英招,别太过分了!”小重是共工的坐骑,而贺兰是共工的女儿,这样身份一转换,小重自然已经把贺兰当作了自己最最贴心的人,自然是容不得别人来污蔑的。他机敏地窜在了两人的之间,个子虽小,但是却气焰十足,霸气十足。“那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玩,脾气还大的要命,三不五时地闹意见,这会儿就算是放在我面前,我还觉得碍眼了。我的贺兰丫头才不会去要这种东西。”
“小重。”炎帝叫了一句。
小重只是如同保护小犊子的母亲一样,展开了羽翼。“老姜,也不许怀疑贺兰。”
炎帝摇摇头。“唉,谁说我怀疑丫头了,这事情,我和你是一条阵线的。这丫头眼神正直,就和她老爹一个样子,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英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大人。”
小重却得意地看着英招。
“吃里爬外的臭鸟!亏得主子养了你那么多年,她——”英招还是不服,却被句芒拉在了一边。
“你做什么?这件东西非常紧要,你干嘛拉着我不让我说。”英招不满地盯着句芒。
句芒牢牢地扣住了英招的手臂,没有放手,而眼神却转到了另外一边。“说那么多,还不如抓住了那个贼。”
一听这话,英招登时心领神会。“句芒,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句芒的眼神却掠过了一直悠闲在一边摸鱼的巫碧,而到了他身后那名少女的身上。他眉心微微地蹙起。“我看到她从大人的房间里面出来,后来神农鼎就不见了。”
“我没有。”阿萝一看自己被指认为小偷,自然是矢口否认。“我堂堂的驱魔一族后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驱魔一族?是真的吗?”句芒反问她,“自我所知,千百年来驱魔一族马家的驱魔术可从来没有传给过女孩子。你为何能够成为独一无二的例外?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是哪一个驱魔一族的后人?”
消失的神农鼎,死亡的预言(9)
他步步紧逼,阿萝一步步地后退。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反正,不是我就是了。”阿萝看看周围,大家都是怀疑的目光,林白如此,贺兰如此,而最最恐怖的还属身边巫碧的眼神。她心中气恼,那算什么?就算她不是真正的马家人,那也不能认定了她就是贼呀?她最终跺跺脚,倒是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无赖相了。“随你们好了,那东西反正我是没拿过的。老姜!你倒是说一句呀!”
“都不要说了,丫头没有拿过,阿萝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先到这里了。这个时候了,你们不累,我老人家可耗不住,我要先睡了,天大的事情也等到天亮了再说。”
“大人,神农鼎丢了,可是要不得的大事。”
“大?能大到哪里去?我不是早说了吗,神农鼎不过也是一件死物而已,你用了它,它便是宝,不用它,它就什么都不是。”炎帝无所谓的耸耸肩。“散了散了,明日再说。”
英招和句芒虽然心急,但是看炎帝确实有些困倦的模样,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后,英招上前说,“那属下等就暂且退下了。不过,这事情,属下绝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过去了。烈山的地方,岂容宵小放肆而行。”
两员猛将气呼呼地离开了大殿。
小重对着他二人的背影,猛扮着鬼脸。
炎帝却突然地咳嗽起来。贺兰忙跑过去,一把扶住了他。“老姜,你没事吧?”
“不要紧,只是刚刚活动了下手脚。”炎帝安慰道。
小重听了,脸色顿变,刚才得意洋洋的笑容也不见了,他奔了过来。“老姜,你是不是给那孩子治病了?”
炎帝没有回答。
“肯定是的。”小重跺跺脚,“我不是说了吗,只许老姜想法子,不许自己乱来的吗?”
“只是随便一弄,一弄而已。”炎帝开始打太极拳。
“随便一弄能成这样?你以为你的身体还是一万年前的身体吗?真是胡来!”
炎帝摸摸小重的头,“小重,乖!带着丫头他们睡去吧,闹了这一个晚上,大家也都累了。”
小重嘟嘟嘴,最终还是屈服。“那我们先下去了。你自己好好睡,知道吗?”
炎帝慎重地点头。“知道了,真是一个唠叨鬼。走吧,快些走吧。”
催促之下,巫碧和阿萝最先转身离去,肖白跟在后面,走在最后的则是贺兰和小重。贺兰走到门边,突然又止步回头,叫了一声,“老姜。”
炎帝却先一步截住了贺兰的话,“丫头,放心好了,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千年之前救不活你的爹爹,这回怎么样也要让丫头不失望才行。”
消失的神农鼎,死亡的预言(10)
贺兰回头其实并不是为了高昊,而是心中不安所以回头。而如今听他之言,心中不安未消,而不祥的感觉却更甚,仿佛一层层黑云盘踞与前。即使对面的老人什么都没有说,而且始终以慈祥的微笑相对。
门重重地阖上,贺兰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重,老姜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小重眉间怒气忽现。“这都是那些该死的魔给害的。害了老姜,害了共工,也害了你娘。”
“这话怎么说?”
“老姜是炎帝,更是神界的医官。他之所以被称为医官,那不单单是因为他有举世至宝神农鼎,更加因为他有一身奇异的法术可以救治万人。可是,这样的老姜,这样盛名在外的老姜,却怎么也救不了你的父亲,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那老家伙的法力早就消失了。”盯着大门的巫碧却突然开口,而且一语道破天机。
“你也知道吗?”小重惊讶道。
巫碧轻轻一哼。“神农鼎的是老家伙的所有物,他却无法让它重新醒来,要求助于我,这样子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倒是聪明。”小重郁闷地叹气。“他的法力虽然没有全部失去,但是也差不多了,当年神魔之战,受伤的神,何止是共工一人呀!只不过,那老家伙好面子,总喜欢强撑着,在别人面前总显得意气风发的样子,所以别人只当是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听说,神农鼎虽然自身就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但是还需要以强大的适合的法术来催动来最为恰当。”
小重又看了看他。“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了。确实如此,小病的话,靠着神农鼎就可以了,但是要是碰上了大病,就像是那孩子,就不行了,必须要靠他亲自施力才可以。但是,这种法术往往都是很伤身的,有时候甚至有性命之忧。其实,这千年来,老姜虽然表面上看着隐居于此,但是外头的事情他又放下过哪件?除非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就肯定会换个身份偷跑出去济世救人。我和英招他们劝了劝了,拦也拦了,就是说不过那个死脾气。他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真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突然地就倒下了,再也——”
“小重,不可以乱说!”贺兰惊叫。
“本来就是了。”小重说,“那个人类小孩情况那么严重,本来有神农鼎,也需要耗费老姜不少精神。现在神农鼎丢了,老姜要治好他,还不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消失的神农鼎,死亡的预言(11)
而巫碧只是挑起眉,冷冷地道,“小孩子,瞎诅咒人可不好。”
“小孩子?你这个没有规矩的不死人,也太没大没小了吧,老子大战群魔的时候,你小娃可能还穿着开裆裤呢?”小重耸着鼻子,不悦地叫嚷。“居然叫我小孩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摞倒!”
贺兰突然推开了巫碧和小重,就要推开大门。却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阿碧,你干吗?”
“我才问你要干嘛?”
“自然是进去了,这样下去会出大事情的。我不能让老姜为了我们,把自己给赔进去。”
巫碧却盯着贺兰的眼睛,直盯的她心中发冷。
“小芫,没用的,说了也没有用的,老姜脾气太固执了。”小重一边劝着,一边频频地摇头。
“就算赔进去,那也是他自己的意愿。”巫碧放下了手,眼神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历。“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加好奇阿萝的身份,还有她和那老头子的关系。你,知道她吗?”
“这样一说,老姜好像以前是认得阿萝的。”对于这一点,贺兰也觉得有些古怪。
小重皱眉,低头想了下,才道。“不确定,可能没有见过。”
“阿碧,你也不要太严肃了,即使她和老姜是认得的,即使她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觉得,阿萝不像是偷了神农鼎的人。”阿萝虽然有些可疑,不过贺兰却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哼!这种事情,我不信任何人的猜测,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和感觉。”
“那你的感觉是什么?”贺兰头一次看到这样冷冰冰,眼睛里充满了杀意的巫碧。
“我的感觉告诉我,或许这一回,我真的等到了。”巫碧垂下了眼帘,“本来以为再也等不到了,看起来老天还是厚待我了。”
***
正当房间外,众人为了阿萝,为了炎帝的事情议论不止的时候,房间里面,阿萝却因为炎帝的一句话而陷入到深深的惊恐中。
“大人,你是认真的吗?不是玩笑。”
炎帝点点头。“万年之前,阿希就已经把我的结局告诉我了。她说过,当幻月之兆出现在夜空的时候,便是我老姜命断之时。而今夜,这幻月看起来多美呀。”
阿萝随着炎帝的视线,看向了窗外,天空之中,正好虚幻两轮明月重叠在了一起。很美,也很凄凉。
“我不信。”
“阿希的预言,从来就没有出错过。想不到,这灭世之咒,居然是从我这个无用的老头开始。”
消失的神龙鼎,死亡的预言(末)
灭世的预言?神族的灭亡?三界的灭亡?阿萝心中一惊。其实,直到刚才,她都还觉得所谓灭世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是无稽之谈。可是就在此刻,她猛地觉得后颈处一阵阵地发冷发寒,觉得那本是遥不可及的事情真的就在背后不远之处。如同猛兽,在后面虎视眈眈。
“我要是能够知道这一刻何时到来就好了,今夜,明夜,或者是几天之后。我只愿,再得一些时日,至少也要看到少昊,至少也要治好了那个孩子。我只怕,已经——”
“就算她是伟大的女娲娘娘,我也不信。”阿萝一步步地后退。
炎帝微笑着看着她。“阿萝,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要记下了。”
阿萝却转过头,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拖我下水,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做的。绝对!你找句芒好了,你找英招好了,再不济,你就找那只笨鸟,只要别找本姑娘就好了。”
可是炎帝的话,却还是钻进了她的耳中。“不是不找他们,而是我怀疑这几人中间,已经有人在不注意的时候成了敌人的棋子。”
“什么?他们?他们可是你最最忠心的属下,跟了都上万年了,怎么可能说投敌就投敌了。”阿萝觉得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那样滑稽。
“别人或许不能做到,但是如果那个人真的逃出了幽冥渊的话,就绝对有可能了。毕竟他的法术,就是让所有的生命体失去心智。这一点,阿萝也应该不难去想吧。”炎帝叹了口气,“让中招者为自己所用,听命于自己,而可笑的是,中招者说不定还浑然不觉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炎帝的话让阿萝登时想起了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想到了群神如同疯了一样在昆仑巅嬉笑怒骂,她竟然一时无语。
半天,才呐呐地说。“为什么,大人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神农鼎就在我的跟前丢了,若不是他们,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他们不是怀疑贺兰,不是怀疑我吗?也可以是我们呀,我们来到了烈山,然后烈山就出事了。”
炎帝摇头。“要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除非我的近侍。你们,是做不到的。而且,阿萝以为我老姜是糊涂鬼吗?你要这神农鼎何用?”
终于,阿萝沉默地低下头。
“那我守着大人,每时每刻。别人怕他,我是不怕他的。”
炎帝哈哈一笑。“算了吧,生死也就是这么回事了,不用太过计较。”
“大人,你真的会死掉吗?”
“我若是死掉了,你会替我达成心愿吗?”炎帝反而问她。
“不!如果真的有我可以做到的,我宁可是找回神农鼎,不让大人死。说什么灭世的预言,神族千千万万年都存在着,哪有可能说没有了就没有了。我和那家伙最最熟悉了,我的声音它一定能够认出来,明天我去找它,找遍了烈山也要把它找出来。大人,你等我,你一定等我。”
房间里面,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1)
幻月之夜,慢慢地划过。
第二天的黎明又悄然来到。
英招依旧坚持是贺兰他们中有人偷盗了神农鼎,坚持要调查清楚,他和句芒两人不顾炎帝的阻拦,里里外外地把贺兰他们住的地方盘查了便。
小重对此有诸多不满,倒是贺兰显得并不太在意。她其实倒是希望句芒或者英招真的能够发现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样子就可以救活高昊,而又不会害了炎帝。救活一个,却搭上另外一个,终究是不合算的买卖。只可惜一天过去了,句芒和英招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到了烈山的黄昏。
这几日,应着炎帝的要求,晚饭都是贺兰准备的。这位老爷子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贺兰的厨艺,所以每天到了黄昏的时候,贺兰都会准时到厨房去报道。
她推开门,正要如常地前往厨房,却在拐角的地方,猛地撞在一人身上。
“前辈。”
那竟然是一日都没有看到踪影的阿萝,贺兰扶正了跌跌撞撞的阿萝,“阿萝,你怎么回事?走的那么匆忙呀?发生什么事情?”
阿萝摇摇头,脸上的嬉笑表情非常勉强。而眉间更是一片疲惫之态,就好像几天没睡的样子。阿萝推开了贺兰芫,“没事,没事的。前辈你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阿萝,马上就要吃饭了,你还要到哪里去。”贺兰抓住了阿萝的手。
“你们先吃吧,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不要等我了。”
阿萝迅速地跑开了。贺兰追到了门口,却发现早就不见人影了。她狐疑地转身,再次走向厨房,还没有走进厨房,却听到了小重和英招的争执声。
“你站在这里什么意思?!”
“站在这里,当然是提防有些人了。神农鼎已经丢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得要多张一份心眼,省的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你说哪个?”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一个是妖族人,一个是三界之外的不死人,再加上一个来历不知的臭丫头。说什么阴灵之毒,又是什么妖孽出逃,我看呀,根本就是胡言乱语,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神农鼎而已——”
“你说谁是妖族人?贺兰是水神大人的女儿,是神族人的后代。”
“神族人的后代?我呸!她娘根本就是妖族人,而共工更加是神魔之战最大的引导锁。要不是他,咱们大人也不会躲在这种地方了。我们家的大人,全是因为他,才丢失了所有的法术。”
“你放肆!我家大人的名讳,岂容你胡乱叫的。”
“大人!他是哪门子的大人!他不过就是罪人罢了!”英招提高了嗓门,“他就是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才下昆仑去找寻十大神器。”
“你!”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2)
“我说小重明鸟,你崇拜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他伸出手,想要指向小重的脑门。
小重一时怒急,竟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
英招只是哇哇地甩手大叫起来。
贺兰推开门,大叫一声。“小重,放开英招。”
小重呜呜地,口齿不清地说道,“可是,他——”
“小重,不要说了!”贺兰的声音越加严厉。
小重终于松开了口,他一边瞪着英招,一边走到了贺兰跟前。
“英招,发生了神农鼎被丢的事情,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也希望尽快地找到。但是,这种时候,你不觉得互相的猜忌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更何况诋毁一个已经故去的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我的爸爸,他就算有过错,他也用自己的生命做了弥补,他是一个英雄。”
“凭你也配教训我?!”英招一边甩着受伤的手指,一边恼怒地上前。“你以为自己是谁?”
巨大的身形,如同一座铁塔一样杵在贺兰跟前。贺兰却冷冷地仰起脸,倔强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任何人都有说话的权利,我为什么不能。只要是我认为是对的,我就要说。而且,我爸爸是共工,我母亲是青丘国的女王,我不觉得我的身份低于了你。”
他凸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他转过头,轻蔑地道,“哼哼!黄毛丫头,只会说些好听的话。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有什么古怪动作,要不然我定然对你不客气。”
他拂袖而去。
贺兰却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阿芫,你在想什么?别多想了,英招就是个鲁莽的家伙,别在意了。”
“小重,烈山的秘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
“烈山的秘密?”
“不错,第四层空间,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吧?你,我,英招,句芒,巫碧,肖白,阿萝,还有昏迷不曾醒来的高昊,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了吧?”
小重点点头,说道。“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就连天帝也不知道。”
“那么这样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有人是有问题的。”
“阿芫,我都说了你别在意英招的话了。”小重自然以为贺兰英招刚才的话而心里乱想,“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什么大事都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