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贺兰解释道,“我一直在考虑,或者我们真的中了计,给躲在暗处的银指了一条路,让他找到了烈山。小重,银的法术是什么?”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3)
“迷心咒,他以前有一样武器非常厉害,是一种乐器——埙,每次他一吹起那种乐器,任何有生命的都会如同疯了一样,只听他的话,一直到音乐停止为止。神魔之战时,我们的族人不知道多少葬送在他的手里。”
“迷心咒?就是那种随意地可以控制人的行为的法术。”她猛地就想起了同校的颜老师也曾经说到过心智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小重,所谓的封印就是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吗?我说的是英招所说的设在宫殿外围的封印。”
“哦,原来是那个。那不一定的,封印也可以被破解,只要对方法术高强。但是,一旦封印被破坏的话,那么施封印的人,一定会察觉的。现在,句芒没有提及,那么应该是封印未破了。”
“原来如此。”贺兰低头沉思,“难怪英招一口就认定了凶手就在我们手里了,本来我还在想为什么,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巫碧,阿萝,肖白,高昊是外来的,自然嫌疑很大。其中,巫碧是不死人,又算是老姜以前认得的,要动手也不能到现在动手。肖白,是人类,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至于高昊,更加不可能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我和阿萝了。”
“阿芫,其实你说的未必全对。不止是你们,若是那家伙真的来到了烈山之道的话,并且恢复了原来的本事的话,英招和句芒也有可能成为被摆布的棋子。”
贺兰看着小重,看了许久,看到那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虽说活了万年之久,可是每次面对着贺兰,总有面对共工的感觉。反而由此滋生了不可思议的依赖感。
“阿芫,你为什么这样古怪地看着我?是我说的不对吗?”
“我在想,也许我们真的落到了银的陷阱中了。”贺兰说。
“阿芫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中间还不止是一个人中了招吗?也就是说,还有另外的人里应外合。”
小重的话让贺兰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猜忌,是猜忌。他的目的除了神农鼎,或许更是要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引出更大的麻烦。”贺兰拍拍小重的头,“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英招一直监视着我们,阿萝神神秘秘什么都不肯说,巫碧也是避而不谈,而刚才你也开始怀疑了英招和句芒。我觉得,问题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小重皱着眉头。“小芫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不过,神农鼎都丢了,还会有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吗?”
“还会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越来越不安了。”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4)
“砰!”隔壁传来了门轴转动的声音,浅眠的贺兰立时就被惊醒了。
她很自然地弯腰探身,看了看天色。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月渐渐地西沉,应该是黎明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隔壁还有动静?她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思维却还在运转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但凡发生点什么,她这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是才进来睡觉?还是又出去了?隔壁的房间,左边是肖白的,而右边的是阿萝的,到底是哪个呢?难道是肖白那孩子又睡不着了?这种时候,外头一点都不安全,他也没有防身的法术,最好还是留在房间里面比较好。
想到了这层,她终于忍不住披衣下地,打算出门看看情况。如果真是肖白的话,至少也要留在他身边才好。
推开自己的门,来到了隔壁肖白的门前,敲敲门,里面迷迷糊糊地传来了声响。大约花了十分钟,门才被打开了,肖白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揉着眼睛,看清了贺兰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惊讶。
“老师,怎么是你?”
“你在睡觉吗?”
肖白一愣。“这个时候,自然是睡觉了。老师怎么了?怎么问的问题怪怪的。”
“哦,这样呀,本来担心你又跑出去了,没出去就好,外面现在不安全。那你接着睡吧。”贺兰转身就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老师,要去哪里?”
“我?我要去炎帝那里,去看看高昊。”
“这样嘛。”肖白低头想了下,就道,“那我陪着老师去吧。”
贺兰推着他,笑道。“小孩子正常时间就要睡觉,不然不长个子。老师一个人就好了——”
正在推搡之间,却有一道尖叫声打破了烈山的宁静。
“啊——”
贺兰停止了动作。
“老师,那是——”
虽然,那声音离得不是很近,但是她还是认出了喊叫人的身份。
“是阿萝,阿萝的声音。一定是出事了!”完全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有种感觉,灾难这一回是真的拉开了序幕。自从经历了五年前的种种事情后,她对于危险的到来,总是格外的敏感。
“老师过去看看,你就留在这里。”
肖白断然拒绝了贺兰芫的提议。“不,我也要去。”
肖白一把抓起了贺兰的手,就朝着声音的源头奔了过去。
出了门,一股冷冽的风扑面而来,几乎打得贺兰有些发颤。黑夜之中,只有迷茫的月光,本来要找到声音的源头会很难,但是一道鲜明的血痕却给了他们最好的指示。
长长的血痕,一直一直地朝着烈山的悬崖处延伸过去。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5)
肖白看着那道血痕,有些发愣。竟然站在那里,连走路都忘记了。
贺兰吸了一口气,侧头对肖白道。“我们过去吧。”
当贺兰走近了悬崖边的时候,虽然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但是那里血腥的场面依旧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很自然地转身,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肖白的眼睛上,心中念动,她以法术封住了肖白的视线。
“老师,做什么?”还看不清状况的少年只是焦急地喊出声。
贺兰只是低低地,温柔地说了句。“肖白,别看。”
***
月光,不合时宜地升上了天空,把一切都照的如此清晰。
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红色的血流从炎帝的周围慢慢地晕开,泛滥成了小小的血湖。然后,一点点地渗入到烈山的泥土中。传说中的水晶肚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割开了,状态恐怖,里面的内脏被随意地抛落在旁边。而他的心,却看不见,就好像是被人深深地挖走了一样。
贺兰几乎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传说中的大神却以这样的面目,这样毫无尊严的死法结束了自己漫长的生命,这实在是太凄惨了。
“到底是谁?”英招如同巨雷一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他用力地摇撼着地上躺着的少年。
贺兰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竟然已经醒转。而更加让人诧异地是,他竟然会在这里,在炎帝的身旁。不,应该是说,在炎帝尸体的旁边。
其实,不止是他,住在烈山之上的所有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
少年转动着头颅,一点点的,视线在周围的每个人身上停留,再移开。
房间,让人无法呼吸的憋闷。
然后,高昊的视线停留了,他的眼神和另一个人的纠缠在了一起。他慢慢地举起了手,就在他要开口的刹那,那个人直接地冲到了他的跟前,一头撞开了英招,然后两只手却捂住了高昊的嘴巴。
这一动作,仿佛成了一种最好的证据,使得所有的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阿萝!果然是你。”
“不是我。”阿萝疯狂地摇头。
“不是你?不是你,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让那个人类小子开口说话。”句芒提剑上前。
“反正不是我,我没有。”阿萝只是争辩自己没有,但是她的手却始终没有从高昊的嘴巴上移开。
她还欲争辩,但是空中却突然飞来两物,那竟然是两道红色的气流。他们急速地缠住了阿萝的双手,她吃痛,终于垂下了捂住高昊嘴巴的手。
而高昊下面的话,却让阿萝完全地陷入了绝境。“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她了,她就站在那里。”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6)
高昊手指点着的地方,正是炎帝陈尸之地。
“果然是你。”英招手执钢刀,迎面就要劈了过来,阿萝当时只是愣愣地看着,就像傻了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而贺兰虽然有心要帮忙,却因为站在最远,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就在刀身要劈倒阿萝的时候,她的身子却倏地一转,然后整个身子竟然一下子飞到了半空。却原来之前缚住了她双手的红色气流,不知何时已经转到了她的腰身上,此刻就是这两道气流卷起了她的身体,解了她被杀之围。
“你是什么意思?巫碧!”
巫碧牢牢地抱住了下坠的阿萝,双眼注视着阿萝的表情,根本不甩与他对话的句芒。而阿萝也瞅着巫碧,眼睛里面感恩多过了困惑,激动多过了害怕。这种时候,任何人的出手都是不可思议的,尤其是巫碧。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巫碧却已转开了视线,在那一瞬间他的眸光冷冽挑剔,甚至有些嫌恶,看到的人觉得会不寒而栗的,而阿萝犹自庆幸着被获救,却没有看到,更加没有领会到巫碧更加深层次的含义。
“巫碧,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巫碧冷冷地哼道。“这种时候动手,难道是想嫁祸于人吗?”
“嫁祸于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说了,这个女人就是杀人凶手。”英招一听这话,岂有不生气的道理。
“凶手是吗?”巫碧的眸光越来越冷,“这话我并没有听到呀,我只是听到这孩子说,他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阿萝。至于其他的,就根本没有说。你如果硬要把杀人的罪名按到了她的头上,不觉得牵强附会吗?”
贺兰把肖白推给了另一边的小重,悄声嘱咐了句。“帮我顾着他。”然后,就直接地走到了巫碧的身边,“我完全赞成巫碧的话,只凭一句话来定人的罪,这也太儿戏了。而且,为什么炎帝会到这里来?为什么连着高昊也在这里?还有,你们看炎帝的伤口,那分明就不是人类所为,这种伤口,只有妖兽才做的出来。你们觉得阿萝像是妖兽吗?”
“哼哼,这话倒也有意思。”句芒看着贺兰,道,“不像妖兽,而实际上却是妖族,这样的情况,似乎也是有的吧。”
“句芒,你说哪个?”小重气得就要跳脚。
“还需要我来指名道姓吗?”
小重还要说,但是贺兰却对他摇头。小重只得讪讪地退了回去。
“好,咱们也不想冤枉了别人,也不想被人当作了嫁祸于人,现在人也全部都到了,干脆就问个清楚吧。一个一个地,谁也不要落下了。”句芒走到了炎帝的跟前,蹲下身,然后拾起了一物。
月光中,铃铛银色的光芒显得如此耀人。
贺兰很自然地就看向了阿萝的脚踝处,果然左脚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那东西,是你的吧?”句芒直接了当地进入了主题。
阿萝也不撒谎。“是我的。”
***
PS:废话一句,其实,我每天都有更新的,而且基本更新时间固定。但是手机的读者,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你时间了,因为那个是由腾讯网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更新的,我检查过,有时候,它一天一更,有时候好几天把我所有的量放上去。我觉得哦,这样的话,你们就隔几天去看吧,这样子也不至于因为没有看到而失望了。
谢谢那个说希望我的小说拍成电视的亲,若是这样子,我也会很开心的。那可是我的终极目标了,不过我觉得哦我的文更加适合动画化,或者搞成RPG的游戏,大家认为呢?
又说了不少废话,希望手机用户见谅了。其实在你们收费之后,我基本已经不留言了。(我曾经以为加上自己的事情,会和大家保持亲密的关系了,不过你们不喜欢,那就算了哦。)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7)
“这只能证明阿萝在老家伙跟前站过,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说明。”巫碧一句打破了句芒的企图,“我们中间,从刚才到现在,除了才来的贺兰还有那孩子,我们中间所有人都在老家伙旁边站过,看过,惊慌之中丢了什么东西,我不认为有什么奇怪的。”
“是呀,是呀,谁都有可能嘛!”因为有巫碧和贺兰的出手帮忙,阿萝的牙尖嘴利也开始恢复正常,刚才的手足无措也暂时消失。“你,还有那个家伙,你们统统都有嫌疑的。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我可不会承认的——”
她突然地收口,只因为腰间突然加大了力道,她不解地看向巫碧,但是巫碧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视线相对。
“那么这深更半夜,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出现的理由,不过就是我们出现的理由,这一点很难理解吗?”巫碧再一次答话。
“不对,我们是听到了她的喊叫声,才过来看看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巫碧从容不迫的微笑。“她也一样,只不过她听到的应该是老头子或者是凶手的喊声而已。”
“她的事情,为什么她自己不答,都要你来回答。”句芒几次提问,却都被巫碧阻拦,不禁心头起火,“而且,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除非你一路跟着她——”
他却突然笑了,古怪的笑容配合着他那身鲜红的唐装,以及唐装上妖娆飞舞的蝴蝶,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寒意,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是寒意吗?
敌意,他的笑容,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是敌意吗?是对她吗?
明明是被保护者,但是阿萝却感受到了对方深深的排斥感。这种排斥,让阿萝有种挫败的受伤感。
“或许是吧。”
巫碧的话,让阿萝的心脏突然地狂跳起来。他真的一直在跟踪她吗?为了什么?是怀疑她吗?若是怀疑的话,为什么刚才又要帮着她?
阿萝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为什么?”
巫碧终于放下了阿萝,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英招和句芒一拥而上,他们异口同声道,“你果然看到了一切吗?杀害大人的凶手也看到了吗?一定是身份可疑的女人吧!”比起追踪的理由,其实众人更加想知道巫碧跟着阿萝,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要核实,杀害炎帝的凶手就是阿萝。
“我才不是什么身份可疑的女人。”阿萝吼道。
“不是的话,你到底是谁?”巫碧冷冷的声音划破夜空,他终于把自己的敌意传达到了阿萝的身上。
“我是——”她几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炎帝的话却突然地在脑海中响起。那夜,也就是炎帝告知死亡预言的时候。她正要离开炎帝的房间,炎帝却又突然地开口叫住了她。
阿萝,我在想或许你成了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安排。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8)
我成了这个样子,是最好的安排?她不解地问炎帝,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炎帝却不曾回答,只是反而提出了一个要求。
阿萝,能不能另外答应老姜一个事情。
阿萝思忖了一下才道:大人,您说。不过,可别再是要求一些让阿萝为难的事情了。
不会,绝对不会。炎帝言之凿凿。阿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一直到最后。
这是为什么呢?忽然地,阿萝脑中一抹灵光一闪而过,我知道了,又是为了灭世的预言。大人,那样的事情,阿萝始终是难以相信。
炎帝却笑了。鬼丫头,这世界上还没有人会怀疑女娲的预言,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无法无天,还是无知呢?
就当我无知好了。阿萝无所谓地耸肩。
也好,无知者才是无畏,说不定不相信一切才是唯一的出路,因为那样才会有勇气去打破既定的宿命,挣出另外一份天地来。炎帝眼中却露出了欣赏的表情来。真希望,老姜也能陪着你这女娲看到预言破碎的那一刻。
大人,您——
看阿萝一副跟着他忧愁的样子,炎帝便又哈哈一笑,自行转了话题。阿萝,如何?刚才说得,应该不为难你吧。
哦,那事情自然不难了。而且,自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就没有打算再变回去了。既然要和过去说拜拜,我又怎么会和人提起过去的事情呢。若是真的有灭世一说,我阿萝一定会成为制敌最后的一招。
“我是——”不能说,不能说的。炎帝死了,这说明灭世之咒已经开始转动了。而敌人——阿萝慢慢地转动着头,一个接着一个地看着,终于她固执地转开了视线。“我就是驱魔族后人阿萝,这个身份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问了半天,等了半天,却依旧是这个答案,众人的不满自然而知。
“撒谎!”冷冷的,清冽的声音,如同地狱而来。
“为什么?”她心慌,“为什么说我撒谎?”
“难道你没有撒谎吗?”他突然地逼近了,她几乎抬头就能够闻到他的气息。
阿萝后退一步。“我当然——当然是没有骗人。”
“撒谎!你究竟要撒谎到什么时候?”仿佛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在一瞬间爆发了。
“你干嘛对我那么凶?你干嘛朝我发火?”在如此逼视之下,就是个死人也要奋起说话了,“从进入烈山开始,你就一直对我这样阴阳怪气的。我是谁?我有没有撒谎,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干嘛屡次三番的帮着我。你是耍着我玩吗?喂!”
阿萝突然地尖叫,因为巫碧一下子高举起她的右手。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9)
“喂!你干什么,发疯吗?前辈,救我呀。”阿萝呼叫着贺兰,眼神楚楚可怜的。
而贺兰也觉得巫碧的针对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他出手救助的时候,她还在庆幸总算避免了之前自己的担忧,不会陷入到自相残杀的地步。可是,事态的发展却显然不是自己期待的,尤其是巫碧的做法让人不解。他对阿萝,似乎有一种令人费解的恨意。而这种恨意明显已经让事情的发展变得糟糕起来。
她奔到了巫碧身边,一把抓过了阿萝。“巫碧,你这是怎么了?一切都还不清楚,你怎么就这样乱来。”
巫碧扬起手,红色的气流再次向着阿萝的方向缠了过来。贺兰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手,左手一探,空气中的水雾迅速在她手中结成匕首的模样。她用力地一甩手,冰做的匕首直接地飞向了那两道红色气流。
瞬间,气流断裂。而冰刀也随之碎裂,落地成为水珠。
“巫碧,不许你随便欺负人。”贺兰挡在了两人中间。
“贺兰,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最好少牵扯进来。”巫碧放下了手,眼神中冰冷终于少了些,只是涂上了悲哀。
“巫碧,就算阿萝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能这样子对她呀。更何况,她看起来和你根本就是不认识的。巫碧,你不觉得自己做事很离谱吗?”
贺兰还没有说完话,却被巫碧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在那一刻,那张始终挂在他脸上的假面具终于碎裂成了碎片。“我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又能够明白多少?不要在那里自以为是,不懂装懂!驱魔族?真真好笑,我倒真的希望,她就是一个驱魔族的女人了。”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是这会儿该有的话题。”贺兰一意坚持自己的原则。
“好!不说身份,那就说说她之前站在那老家伙跟前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我也没有杀人!前辈,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吧。”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到冤枉的。”贺兰拉着阿萝的手,走到了高昊的跟前。“高昊,之前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高昊点点头。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所有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你怎么会在那里?是炎帝带你过来的吗?”
高昊摇头。“之前的事情,我不是记得很清楚,醒过来的事情,就到了这里了。老师,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环视周围,分明是一个陌生的世界。突然地,他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肖白。”
肖白听到了高昊的呼声,想要过来,奈何眼睛被施了法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你别乱动。”小重一把拖住了肖白,“没看到小芫在处理事情吗,你别给我添乱了。”
“谁说我会添乱了。”
肖白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意外地挣脱了小重,然后一头撞了过来。贺兰怕他上了自己,连忙迎了过去,抱住了他。
“老师,既然来了,就让我也帮忙吧。”
染血的烈山,被怀疑的同伴(10)
“这事情,你还是——”贺兰又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