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这个车是你的?”
“嗯。”
“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
“我是夏薇凉?”
“是。”
“那好,你继续开。”薇凉和墩墩一同瘫在座位里,每隔五分钟墩墩就感叹一次“大神”,薇凉就掐一下大腿,嗯,不是美梦。直到墩墩安全准时到达体育馆下了车,夏薇凉还处于受惊状态,江秋荻回头看看她,窃笑说:“薇凉,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一辆车就能激动成那样?”
薇凉仰望了下江秋荻没作声,好久好久才说:“我不是激动。”我只是在郁闷上天为什么给你那么多奇异恩典,让平凡的我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江秋荻一怔,猜错了微凉的心思还以为她在为自己没有坦白家底而生气,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难道你在生气?生气我没有告诉你我有房有车……可是那些都是别人送的,他们不管我要不要喜不喜欢就随手一扔。车子不用可惜,可是用了也觉得没劲,反正无论如何将来我跟我家里那些人不是一伙,他们玩他们的,我顾我自己,哪天不高兴了我把他们塞给我的全部扔掉算数。”
江秋荻就用嗤之以鼻的口吻说哪天不高兴了要扔掉房子车子,薇凉吓得跳起来,郁闷一扫而光,钻到副驾驶位可怜巴巴望着江秋荻:“大神,你以后有什么东西要扔就扔给我吧,我愿意做你的回收站。”
江秋荻这才反应过来夏薇凉这家伙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想入非非,这么红果果的见钱眼开为那般?薇凉你就不会含蓄点不会欲擒故纵假装视金钱为粪土?
“薇凉其实你可以不当回收站,你可以跟我一起扔。”江秋荻故意逗她。一起扔?夏薇凉惊愕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欠扁的场面:在天黑风高的晚上,她拿着榔头,左砸奔驰右毁奥迪油漆别墅。完工后蹲在墙角一瓶矿泉水一个干面包,拍拍胸口:劳资我要消灭一切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打压一切奢侈行为。
江秋荻见梦游中的薇凉面部呈现出傻乎乎的表情就又忍不住说:“一起扔,跟着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鱼太肥我怕会后劲不足”夏薇凉醒过来小声无耻地说,“还是注重眼前利益比较好。”
江秋荻把车往路边一靠,“夏薇凉你没前途就没前途在这里,用经济学的角度讲你也不应该只看到眼前利益,亏你学的还是经济。”
“纸上得来终觉浅。”夏薇凉低下头,再说书本上也没有写如何如何怎样怎样傍大款钓金龟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江秋荻闷声笑了笑,“薇凉,那要不我委屈一下让你躬行,如何?”
什么意思?薇凉抬头,一抬头就瞄到车外面的风景,大叫:“哗,江秋荻你带我来旅馆干什么勾当?”
“躬行,培养你的实践能力。”江秋荻指着旅馆的门牌露出皓齿笑眯眯,“你想要眼前利益也好我想给你长远利益也罢,反正你都要巴结我。”
薇凉眨了眨眼,“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要我为五斗米折腰,想都别想。”
“又不是说你不想就能不想。”江秋荻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委屈着呢。
18
18、同床共枕 ...
“又不是你说不想就能不想。”江秋荻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委屈着呢。
“我不想住旅馆难道你还用强的?”夏薇凉瞪大着眼睛瞅着江秋荻。再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携手旅馆吃亏的是她吧,姓江的干嘛一脸委屈?真不爽。
“几点了?”江秋荻淡淡地问。
“11点零5分。”薇凉答,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寝室门已经关了。”
“所以?”
“A露宿街头、B睡在车里、C找小旅馆。”薇凉掰掰手指,三种选择,“还是选C吧。”最后得出结论。
“我一早就说过不是你不想睡旅馆就能不睡。”江秋荻轻轻扣薇凉的脑门,然后打开车门向旅馆走去。夏薇凉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还时不时贼头贼脑得东张西望,搞不好有良师益友经过,那她清白就不保了,虽然说与江秋荻去开房是迫不得已,但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在月亮底下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给熟人看见了还是不太好。可凭薇凉的眼神,就算青天白日也未必能认出周围的熟人,所以江秋荻见她眼睛溜溜地转个不停不由得笑歪了嘴。
两人一同走进旅馆,薇凉还是头次来这种地方,忍不住四处打量一番。与其说这里是旅馆倒还不如说是小区房,近年来,为了发挥房子更好的使用价值,学校附近的小区房统统改造成了小旅馆,因为从消费需求出发学校附近有三霸是常年屹立不倒的:小旅馆、网吧、饭馆。网吧用来玩,饭馆用来吃,旅馆用来睡——要是光是睡觉倒也是件纯洁的事情。
这时,小旅馆的老板娘正用一种不纯洁的眼神扫描着江秋荻和夏薇凉,扫描完后才冷着脸说:“下次订房要趁早,要不是今天我心情好早就关门了,一个房间一晚上60块,明天早上九点以前走人。”老板娘把钥匙递给江秋荻,“419,别走错了。”
“419”老板娘重复一遍,“419倒是个好数字……还有你们注意点,声音不要太大,我们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不要影响隔壁。”老板娘绷着张脸提醒,听得夏薇凉手心冒汗,背后阴风阵阵,“咳,老板娘,我们要两个房间不行吗?”薇凉缓缓竖起两根手指。
“两个?”老板娘惊讶地望着他们,“你们还真来睡觉啊?”
“其实除了那什么什么旅馆最大的功能还是睡觉来着。”薇凉对老板娘僵硬一笑,“对吧?”
“那就抱歉了,我们……”
“你们不提供睡觉!?”薇凉瞠目结舌。
“我们今天只剩下一个房间了。”老板娘被夏薇凉的话囧到,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柔和起来,“两位我看你们就在这将就一晚,我估计现在外面也找不到房子了。”
“那好。”江秋荻轻轻说。好什么好,薇凉腹诽。
“夏薇凉你杵在那里干什么?”一转眼,江秋荻就走在了前面,朝薇凉招招手:“放心,这里治安还不错,你上来睡觉吧。”
谁担心治安啊,我担心的是干柴烈火,老板娘说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万一隔壁有啥少儿不宜的响动,这这这,这将如何是好。薇凉一边纠结着一边默默追上江秋荻,江秋荻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开灯,她一直蹑手蹑脚跟在后面,一路纠结进屋,谁知江秋荻突然一个转身,薇凉差点撞在他身上。
“你要转身事先也吱一声。”薇凉往后跳了一小步,红着脸说。
江秋荻上前一大步,弯腰细细看薇凉的脸,“脸红成这样?我一个转身没有那么大威慑力,难道你心里在想一些不该想的?”
夏薇凉打跌,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不太纯洁……很不纯洁,可是江秋荻也不用说出来吧!薇凉才没他脸皮厚,于是只能用无比纯洁的眼神看着他:“我是在想,在想……床挺大的,我们两个往上面一横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江秋荻瞟了一眼床,笑笑,“没问题就洗个澡睡觉,折腾了半天也应该累了,你睡床上我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就好,我怕你睡相不好踢到我。”
“你就眯一会?不行。”薇凉拉拉江秋荻的衣服,小声说,“放心我睡觉时就像一根木头,不动不移,你就躺床上,我们画一条三八线,谁超过了谁……”
“砰”的一声从隔壁传来,打断了薇凉的话,“啊……”女声尖叫,“我来了。”男的气喘吁吁。
夏薇凉指指墙壁,哆嗦地问:“江秋荻,什么声音,动静这么大,不会是有小偷?”
“这肯定不是小偷。”江秋荻肯定地说,“哪家小偷偷得那么拉风,要真是贼那也是抢劫。”
“死老鼠,看你往哪里跑……敢爬到我床上。”又传来一阵。
“老鼠!”薇凉跳起来,低声嚷,“江秋荻是老鼠,隔壁是老鼠,这里有老鼠!”
“哦。”江秋荻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哦”了一声,薇凉见他如此平静便摇摇他的手,“是那种活的老鼠哎,黑乎乎的,会咬人的。”
“总比小偷强盗好吧。”江秋荻淡淡来了一句,薇凉一想,也对,再彪悍的老鼠也抵不过小偷强盗。可是,老鼠总归是老鼠,她还是怕,于是夏薇凉仰起头,肃穆地对江秋荻说:“你睡床,我睡椅子上。”
江秋荻被震撼到,“薇凉你确定老鼠只爬床不爬椅子?”
夏薇凉摇摇头,“不确定。”
“那你觉得你的牺牲值得?”
薇凉没作声。
“你真的不睡床上?”
“你确定不睡我旁边?”
“你肯定你要一个人坚守着椅子?”
……
在江秋荻问了超过二十遍以后,薇凉终于神速地窜到了床上,踢了踢躺旁边的江秋荻,“要是晚上有老鼠啃我脚趾头,你死定了。”
“对我那么暴力,可是居然被隔壁的一句‘有老鼠’吓个半死,没出息。”江秋荻伸手熄了灯。
“老鼠,那是我童年留下的阴影。”夏薇凉解释,“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家隔壁的小晟有多坏,时不时的拿虫子吓唬我。有一次他在我铅笔盒里放了一只死老鼠,吓的我‘哇哇’直哭……到后来才知道是那只老鼠是假的,可是还是留下了阴影。”
“一定是你先欺负他,所以他才拿老鼠吓你。”江秋荻憋着笑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欺负?薇凉拉拉自己的脸,“谁说我欺负他了,胡说。以前我妈也老是说我欺负他,实际上都是他欺负我,我除了在他睡觉的时候亲……嗯,算了,不说了,睡觉!”夏薇凉缩了缩头:除了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经常去偷偷亲他的小酒窝,唉,往事不堪回首,小时候懂什么,只觉得小晟可爱就扑上去了。可是,可是现在想想为什么觉得我从前是那么那么色呢?薇凉想撞墙。
“在他睡觉的时候干什么了?”过了良久,夏薇凉以为江秋荻睡着了,但是突然从夜空中飘荡出这样一句。
薇凉脑袋一缩,耳朵一捂,只当江秋荻在说梦话,既然是梦话那就不用回答了。
19
19、青梅竹马 ...
夏薇凉认床,躺在旅馆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而且她睡在江秋荻旁边连翻身也显得小心翼翼。直到耳边传来江秋荻均匀的呼吸声薇凉才开始坦荡荡得翻来覆去。要知道从小大到夏薇凉最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有好朋友去学校找她玩,她也是把床让出来,自己捧着电脑玩通宵,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吓人。阿寝王依每每见到如此幽魂般的微凉总是不能理解:“平时可以好到与子同袍的朋友怎么不能同躺一张床?”薇凉神秘地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与他人同枕眠。”阿寝点点头把薇凉拎到身边,更加神秘地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同性恋,万年修得性冷淡,您老看好路,好生修炼。”夏薇凉忍着想吐血的冲动,口里默念四句口诀,心里琢磨:凭借自己那点道行应该不会达到千年万年那种境界,还好还好,松下一口气来,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枕边人。薇凉害羞地笑了笑,现如今和江秋荻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不是有种共枕眠的意思?她本来睡意就浅,这么一想就更加无心睡眠了,心跳也快了半拍。心跳加速,荷尔蒙乱飞,思维混乱,再借着月光偷偷望一眼沉睡中的江秋荻,薇凉脑海中浮出八个字:肌肤相亲、耳鬃厮磨。
怎么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夏薇凉觉得自己神经质了,回去以后一定要找王依好好治治。但是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快入睡,睡着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心花乱坠春光乍泄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九百九十九只的时候,薇凉终于数累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她:“薇凉大笨蛋,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
夏薇凉揉揉眼睛,“你谁啊?”
“我是你老公。”
“啊?”薇凉眯着眼睛盯着一个说是她“老公”的小顽童,张口结舌,“不会吧,我好歹也过了豆蔻年华,怎么突然冒出个还穿着开裆裤的老公!”
“你不准反悔!说好了每天给你亲一口酒窝你就当我老婆。”小家伙两眼汪汪地说。
酒窝,亲一口,夏薇凉再次揉眼睛,打量四周:一个院子,古式的建筑,院内鱼缸中的荷花初开,园中还有竹子,竹子旁边是被她当葱拔掉的兰花,这不是她童年住过的地方吗?
“你是……你是小晟。”薇凉想起来了,激动地跑过去把小晟紧紧抱住,戳戳他的酒窝,“你还真是小晟,这么多年不见,你老大我很想你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打架。”
“抱太紧,我透不过气来。”小晟一把推开薇凉,扁着嘴说,“你想谋杀亲夫?”
不得了,小小年纪就学会用“谋杀亲夫”这类不文明的词,夏薇凉摇摇头,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小晟,小晟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他们两个就像高手过招,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结果小晟的嘴巴越瘪越扁,眼睛也越来越红,酒窝越来越深,薇凉败下阵来,捧着他的脸说:“别哭,再哭就不做你老婆了。”
小晟抹抹眼睛,嘴巴还扁扁的:“我不哭,但是你要答应我下次玩奥特曼的游戏,你是妖怪,我是奥特曼。”
“行!”薇凉爽快地答应。
“太好了太好了。”小晟又蹦又跳,手舞足蹈。“哐当”一声响,不小心打翻了薇凉家的牡丹花。
夏妈闻声出来,见到地上躺着花瓶的尸体,刚刚培育出来的牡丹估计也完了,不由的皱皱眉头。
碎花瓶旁边站着满脸写着无辜的小晟,他正用委屈地目光望着夏妈妈。夏妈走过去摸摸小晟的头叫他不要害怕,然后对着不远处一脸惊讶的薇凉问:“薇凉,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薇凉干的。”小晟抢着说。夏薇凉很满意,冲着小晟和妈妈猛点头。
“是我不小心打翻的,真的不关薇凉的事……薇凉你瞪着我干什么,我都按你的意思说了不是你打翻是我打翻的,你为什么还是凶巴巴很吓人。我承认是我打翻的,就算是我好了!”小晟躲到夏妈妈的背后可怜巴巴地说,又趁夏妈不注意对着薇凉扮了个鬼脸。
“薇凉你怎么不学好,打翻了花瓶还要小晟帮你说谎,羞不羞?”夏妈拉长着脸教育夏薇凉。
“不是我。”
“还敢狡辩,今天罚你抄写小晟的名字一百遍,否则不让吃晚饭。”
“我……我抄自己的名字行不行?”
“不行。”
可是晟字好难写,夏薇凉气鼓鼓地对着字帖照葫芦画瓢。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终于全部解决。罚抄完后全身血液涌动,“小小晟”,你等着,等我把你打成大熊猫。
夏薇凉紧握着拳头朝小晟进发,她的暴力大概就是从儿时养成的。现在薇凉已经张口叫“小小晟”了,这表示她已经咬牙切齿到了一定程度,在一般情况下夏薇凉叫他“小晟”;在偷偷啵一个的时候又称他“晟晟”;“小小晟”的出现往往是特殊情况,如:小晟用假老鼠吓她的时候,又如:她要去打人的时候。
“小小晟,你出来。”薇凉噼里啪啦地敲着小晟家的门。
小晟从窗户口探出一个虎头虎脑的脑袋,衰着脸对薇凉说:“薇凉大坏蛋,你不要哭。”
“你才不要哭。”夏薇凉鼓着腮帮子,“我可是带着我的拳头来的。”伸手去捏小晟肉肉的脸,小晟忽的钻进屋里,然后从窗户缝中小声对薇凉说:“我们要搬家了。”
夏薇凉一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双目渐渐发红,“搬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
“还会回来吗?”
“不清楚。”
“要是别人欺负你怎么办?”
“除了你没人欺负我。”
我也没有欺负你好不好!
“要是别人亲你怎么办?”
“除了你我不让别人亲。”
这还差不多。
“你会不会把我忘记了?”
“不会,你呢?”
“我妈妈说我眼睛有点毛病,说不准哪天我就把你忘记了。”
“不准,你可是要当我老婆的。”
“那好吧,我不忘掉你好了,等你长大了再来找我。小晟,以后老大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再不许拿假老鼠吓唬别的女生。”
“你才不是我的老大。”小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薇凉我舍不得离开。”
“不许哭。”夏薇凉自己哭得比小晟还响亮。
“一会功夫又吵上了!”夏妈妈听见哭声连忙从屋里跑出来揪住薇凉的领子把她提回家,“小晟都快要走了,你怎么还和他吵架?”
薇凉一下止不住哭,啜泣着问:“他们真的要搬家了?”
夏妈点点头。
“我不依,我不依。”夏薇凉哭得更卖力了,顺带着还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犯得着为了不能亲小晟而哭成这样吗?”夏妈把薇凉拉起来,“女孩子要矜要矜持。”
夏妈拉得越厉害薇凉就赖皮得越起劲,“我不要矜持,我就要滚来滚去,滚滚。”
“夏薇凉,你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滚滚,天亮了,醒醒,醒醒。”当薇凉在梦中滚来滚去的时候,江秋荻惊醒了……被薇凉压醒的。
传说中睡觉时就像一根木头不动不移的夏薇凉同志此刻正压在江秋荻的背上,把他的身体当大抱枕用。而且用起来一点也不吝啬,就算在梦中说了几句关于“滚”的话,可是滴答滴答几秒钟过后,她扁扁嘴巴搂江秋荻又睡过去了。
江秋荻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推又推不开叫也叫不醒,只好用手机的闹铃,对着薇凉的耳朵,把音量调到最大,来一曲人神共愤听后立即可以升天的《爱X买X》。开场一句,薇凉就活活被吓醒,吓醒后却没有马上清醒,过了好一会神智才慢慢开始恢复,恢复到一定时候便察觉到情况的不一般。她慌忙用手捂住脸,不紧不慢地从江秋荻的背上爬起来,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咳。”有江秋荻在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他干咳一声,“薇凉,你说你睡觉如木头不偏不移,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不过我也算比较大方就不跟你斤斤计较,放心,为了你的清白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江秋荻低着个头,装着黯然神伤,但是眼睛里却闪着亮光,好不神采奕奕。
夏薇凉从指缝中看到即黯然又奕奕的江秋荻,一瞬间,面庞涨得紫红,她又气又恼,干脆放下手掌不遮羞。可是一放下,江秋荻一张放大的脸就冲到她眼前,薇凉还是足足吓了一跳。
“薇凉,你刚才做梦了?”江秋荻笑嘻嘻地说。
“要你管!”夏薇凉咬着牙无畏地看着他,“昨天晚上的事要是你想说出去就说出去好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20
20、爱情砖家 ...
“要你管!”夏薇凉咬着牙无畏地看着他,“昨天晚上的事要是你想说出去就说出去好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打算怎么负责?”江秋荻跳下床僵着脸问。
“大不了我娶你。”薇凉脱口而出。夜里一梦下来,她厚脸皮的毛病冲刺到了波峰。想当年她也是意气风发调戏过小晟,今朝绝对不能做缩头乌龟被江秋荻压榨。夏薇凉见江秋荻听了自己的话露出惊愕的表情,开心地抱着毯子暗爽。
江秋荻眼睛一弯,飘过去,用嘴在薇凉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反正迟早要过门的。”动口不如动手!
薇凉一愣:趁人不备,突然袭击,这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亲就亲得坦荡荡,亲得正大光明,亲得赤,条条光溜溜。夏薇凉向来明人不做暗事,她放下毯子,穿好鞋子,洗好脸,阴险一笑……什么也没做,说到底还是有点下不了手。不久前在电梯里黑灯瞎火才好办事,可是现在明晃晃的太阳刺得薇凉眼睛痛,色胆包天说的肯定不是她。可是难道就这样白白被调戏了?调戏可大可小,关键是在江秋荻面前丢了面子没了气魄实在是件很无奈的事。
正当薇凉踌躇着,江秋荻却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对她说:“薇凉,你能不能不要低头羞答答,抬头色迷迷,一会跳跃一会叹气,一会儿眼冒金光一会又黯然无光。”
夏薇凉发悚,原来她想亲不亲的纠结样是如此得徘徊销魂。幸好在平时这种状态出现的概率接近为零,要不然她自己不折腾死也害得别人笑死。